數日後,慈航靜齋大殿上,“師傅,師傅”一名年輕的女尼一路叫喊著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梵青慧眉頭一皺說道:“明心,出了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
明心喘了幾下,才焦急的說道:“師傅,山下傳來消息,三師姐在昨天被人發現在離長安五十里外的一座山里,師姐她昏迷不醒,卻沒有明顯的內外傷,現下正由靜念禪院的師兄護送回來。”
“什麼?”梵青慧一驚,從打坐的蒲團上猛地站起。
“怎麼會這樣,你大師姐有沒有說是誰下的手?”
“師傅,消息是靜念禪院的師兄傳回來的,並沒有提到大師姐。”
梵青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良久才道:“馬上傳出消息,就說你三師姐已經找到,讓你大師姐和二師姐馬上返回靜齋。”
“是,師傅。”明心女尼對梵青慧合十一禮轉身跑了出去。
而梵青慧卻在大殿上來回走著,眉頭緊鎖似乎在煩惱著什麼。
與此同時,長安城里一處豪宅里。
“師姐,外圍弟子傳來消息,是關於慈航靜齋的。”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子向著一個同樣是一身白衣但卻赤著雙腳的絕色女子說道,說話的女子容貌嬌美本就是世間少見的美女了,可在她面前那赤著雙足身穿雪白衣裙的女子卻更是勝她數籌,那一頭秀發自然的披在腦後,在兩耳之際還各留有一縷青絲,一張橢圓型臉上恰倒好處的布置著彎彎的眉毛,小巧的瓊鼻,飽滿嬌嫩的紅唇,再加上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就仿佛是偷下凡間的仙女,又或是從那山里走出來的精靈,真是一位貌似天仙的絕色女子。
“清兒,念來聽聽。”這絕色女子就是魔門陰葵派的當代宗主——婠婠,而她對面的則是陰葵派新進的護法長老白清兒。
“師姐,失蹤數日的水無憂昨天被人發現,不過她重傷昏迷,所以沒有人知道是誰下的手,現下正由靜念禪院的禿驢送她返回慈航靜齋。還有,聞長老她們發現了靜齋的雪無痕,看樣子她還不知道水無憂被發現的消息,還在到處打聽,聞長老問宗主是否要對她下手?”
婠婠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算了,本座答應過徐子陵退出江湖,不再和慈航靜齋爭斗了,你告訴聞長老她們不得妄動。”
“師姐,你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如此大好的機會,現今靜齋因為水無憂的失蹤,大部分好手分散四方,正是我們個個擊破,一舉消滅慈航靜齋重震聖門聲威的大好機會啊,甚至有可能推翻李唐江山,建立一個由我們聖門操控的王朝。師姐你要三思啊!”
白清兒急道。
“不要說了!我說不准就是不准,你下去吧!”婠婠聲色俱厲的呵斥著白清兒,隨即轉過身體,向內堂走去。
白清兒看著轉身而去的綰綰,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低聲說道:“師姐,既然你無意將陰葵派發揚光大,那就由小妹來完成師傅的這個心願吧。宗主的位置也由小妹我一並接受了。”
說話的同時,白清兒縱身一越,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長劍,一道激昂的劍氣似緩實快向著背對著她的綰綰射去。
“師妹看來你下定決心了,也好,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吧。”
綰綰說著身體以左腳為軸輕盈的一轉,兩條天魔飄帶突然射出,一條拂向白清兒劍尖,另一條則帶起一陣氣浪抵消了強勁的劍勢。
白清兒的劍被天魔飄帶蕩了開去。身體在空中凌空轉動,微一調整又劍前人後地向這陰癸派最超卓的當代傳人攻去。
這一劍尤勝第一劍,劍未至,劍已將婠婠籠罩其中,而婠婠也展現了她超凡的實力。
只見她玉足輕點,整個人飄然退後,然後借著與牆壁相撞的反彈之力,箭矢般地迎向白清兒。
烏黑的頭發有如毒蛇般,四向飄揚,猶如魔女下凡,無比詭異,令人窒息。
天魔飄帶射出,閃電般點中白清兒手中的長劍。
婠婠同時說道:“師妹,你還是放棄吧。我們已經不可能在勝過慈航靜齋了,我也發了毒誓,帶著陰癸派退隱山林,更何況李唐江山以穩,就憑我們是不可能成事的。”
白清兒卻道:“那是你和你無能。只要謀劃得當,趁此良機我們一定能打敗慈航靜齋,推翻李唐。師姐你就認輸吧。”
白清兒說著,長劍再度疾揮,發出道道劍氣,在逼退綰綰的同時,以一種異樣的音調吐出一段段生澀難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