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和金蘭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近冬日短,現在路上已是路燈盡亮,在兩人身後拉出時長時短的影子。
林楓看了一下安靜地跟在一旁的金蘭,一股小媳婦的樣子,笑了笑,把她摟過來,兩人緊靠著一起走。一邊問道:“冷不冷?”
金蘭愕然了一下,林楓也心知自己有些廢話,金蘭雖說不是家里以武為主的丫頭,但體質也早就遠超凡人,她即使一身夏裝去南極,也應該沒問題的。
不過冰雪聰明的金蘭卻立刻體會到了林楓關懷的含義,把身子朝他靠了靠,搖了搖頭道:“在少爺身邊,蘭兒覺得很暖和。”
林楓刮了金蘭的鼻子一下道:“剛才讓你等在外面那麼長時間,是不是不高興了?”
金蘭臉一紅,心想:少爺怎麼會感覺到自己的心思?
以前少爺和少奶奶或者其他姐妹們行房,自己也在床旁門外伺候著,那時候心態很平和啊,為什麼現在竟然會有點微微的酸意?
難道是這些天來一個人在外伺候少爺,竟然生出了獨占少爺的心思?
金蘭啊金蘭,你可要擺正自己位置,嫉妒之心害人害己,可千萬不能有。
假如被少奶奶知道,一定要讓自己回去了。
金蘭一邊想著,一邊垂頭說道:“少爺,蘭兒知道錯了。”
林楓笑道:“沒什麼,我們快回去吧,別讓青青等久了。”
青青每天過得都充實而快樂。
早上伺候少爺出門後,自己就先練3個小時的功夫,然後和家里少奶奶們通報一下少爺前一日的日程,並獲知各處的大小事件。
中午飯是不需要吃的,青青恨好笑,少爺怎麼就那麼饞嘴貪吃,幾個少奶奶以及功力高的姐妹們都很久沒有像樣吃頓飯了。
接著就整理一下屋子,澆澆花,然後就開始准備晚上的飯菜。
一邊想著少爺一邊做菜,實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這麼多年來,少爺的口味青青完全知道,每一片菜葉都凝聚了青青對少爺的感情。
做好一桌子少爺愛吃的飯菜後,青青就拖著美麗的小腦袋一邊想著心思,一邊等少爺回來。
今天少爺好像回來的晚了點,黃昏的陽光漸漸從窗外淡去,夜幕籠罩了整個屋子。
等到外面少爺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青青才回過神來,發現整個房間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毫不費力地找到電燈開關,整個房間又充滿了溫馨的光线。
林楓和金蘭已經走了進來,剛才走在外面,發現房子漆黑一片,要不是林楓能感知到青青平穩的氣息,換作一般人,真要以為她出什麼事情了。
林楓高興地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開心道:“都是我喜歡吃的,太好了!我可餓極了!”
青青微笑著接受了少爺的稱贊,少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很好聞,應該是那個月牙兒老師的吧?說不定又要多一個姐妹了。
飯間,青青和林楓有說有笑,金蘭卻一直心內忐忑,等到飯罷,青青喊金蘭一起進廚房洗碗,金蘭才將晚上的事情說出。
青青聽後笑道:“我說你怎麼一直神不守舍的,幾次和你說話都答非所問,原來就是因為這個。”
金蘭可憐巴巴道:“人家現在好怕少爺會覺得我是個妒婦,不再喜歡人家啦!”
青青安慰道:“如果少爺就這點氣量,他會值得我們那麼多人跟隨嗎?放心吧!女孩子有時候略微為心愛的人吃吃醋,撒撒嬌,反而會顯得很可愛,很有女人味,少爺會很喜歡的。”
金蘭這時才愁容頓展,欣喜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青青也展開笑容道,“我跟了少爺那麼久,他的脾氣啊!我比他自己還清楚呢。”
客廳中,林楓舒服的把頭枕在青青柔軟的腿上,讓她輕輕按摩著自己的腦袋,一旁,金蘭將一雙白嫩的小手伸進林楓的褲子,頑皮地來回游走,摸索著自己感興趣的地方。
電視中,正播出著金蘭以前的演出錄相,兩姐妹燦爛迷人的歡歌笑語吸引了無數的人。
林楓笑道:“金蘭,看來你再不回去,你們的那些歌迷們就要造反啦!”
金蘭嬌笑道:“人家才不去管他們呢。還是呆在少爺身邊最愜意。”
青青在一旁說道:“少爺,你這個周末回家一趟吧,三少奶奶有事情給你。”
林楓點點頭答應。
星期六清晨,天色尚暗,林楓就告別了青青和金蘭,向市郊走去。
晨曦的街道人很少,空氣中有一層淡淡的薄霧,林楓背著手踱步,看似悠閒,速度卻是極快,轉眼間就出了城市,當下足尖一點躍上城際道路的樹梢,人影化作一道青煙,向遠處逝去。
途徑峨嵋山,本要一掠而過,林楓突然心中一動,那位峨嵋派的妙雲師太不知道還在不在,於是心念一轉,改道向其中一座山峰飛縱而上。
詩仙李白曾有詩雲“蜀國多仙山,峨嵋邈難匹”峨嵋派自古一直武林大派,只是如今日漸衰微,更因超脫世外,地處峨嵋險峻之處,為尋常游人所罕至。
因此世人皆以為峨眉山已不存在了。
林楓一路行來,只覺山川秀美,壯麗無濤,更有晨曦嫩陽,沁人心脾。
等接近峨嵋派主要活動場所,又改變方向,來到一處僻靜之所。
一處山坳處的平坡之間,面積不大,一座潔淨簡單的小庵隱於其內。
林楓輕咳數聲,庵門輕響,步出一位面容慈美的朴素中年尼姑。林楓彎腰行禮道:“故人林楓拜見妙雲師太。”
這妙雲師太見到林楓,繞是多年古井無波的心境修煉,仍是頗感意外,內心又喜又訝,輕聲道:“冤家,數年不來,如今我方平下心來,你又來擾我清修。”
林楓湊上前去看著妙雲,昔年清麗動人的面龐已是芳華漸逝,盡管仍可堪美婦之資,但也不會長久了。
林楓道:“今日從此路過,想起許久不見師太,互生探望之意,便上來了。對了,那個一直纏在你身邊的小女娃呢?”
妙雲嗔道:“你這一個許久就是5年之久,你一共來了3次,我已經從一個小女孩成了老太婆,進來吧。”
庵內一位妙齡女尼,猶如出水蓮荷,婷婷而立,笑盈盈喜孜孜看著林楓,眼內又有疑惑,又有喜悅。
林楓失笑道:“原來當年的小女娃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林楓坐下與兩人相談幾句,起身道:“師太,內子有事相召,我就暫且告辭了,下次來了我們再聊吧。”
妙雲看著林楓杳然而去的身影,輕聲道:“你這個下次,可別又是數年才好。”
一旁的妙齡女尼悵然道:“師父,林楓哥哥這次走得好急啊!話也沒說幾句。”
妙雲道:“青蓮,這次他本就是無意中來,能有須臾相處,已經是造化了。”
青蓮疑惑道:“師父,林楓哥哥似乎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歲月的痕跡。人家都從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長成大人了”妙雲苦笑道:“何止是你,我初見她時,也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他來看我的師父,我也像你今天這樣問過一樣的問題。”
青蓮驚奇道:“那師祖怎麼說的?”
妙雲眼往遠處,悠然道:“我師父?我師父也是給了我剛才那句一模一樣的回答,說不定,以後你也要這麼回答你的徒弟……”
青蓮內心的驚駭更是無以倫比:“師父的師父也是這樣?難道他是神仙?”
妙雲道:“在他眼中,這五年時光,也許就真的不過是五分鍾,據說他和我們創派祖師有舊,答應照撫我們峨嵋派,因此才每過數年來此一次,他來,與其說是看我們,不如說是看峨嵋派,因此他見了我之後,還一定要見你。”
青蓮眼眸盈淚,已經有點痴了。
辭別峨嵋,林楓看看天色,腳程加快,翻過重重雪山,越過條條激流,終於來到了那片山花爛漫,終年是春的百花山谷。
女孩子們見到林楓回來,都是欣喜異常,雀躍著奔走相告,林楓臉含笑意,緩下腳步,向雲秀他們所居的那片竹林而去。
未近香廬,已聞內里一片歡聲笑語,林楓心內涌起一片家的溫馨,走上前去,門口一位身著紫色紗裙的美貌少女手持鵝毛,輕拂窗櫺上的灰跡。
一頭及腰秀發,如瀑如緞,其美態,堪的是清幽典雅,紫府無雙。
見到林楓過來,面露喜色,一雙眼眸,猶若星河璀璨,光亮奪目。
林楓喜道:“星兒,見到你太好啦!”
少女夜星燦然一笑,百花為之失色,開口如百鳥婉轉,清麗動聽之極:“少爺你回來了,應該是我們做奴婢的高興才是。”
林楓急急向前,握住夜星的螢白皓腕,道:“不如以後就到我屋里去吧。”
夜星掩口笑道:“只要大少奶奶同意,奴家沒意見呢。”
林楓失望道:“雲秀姐姐把你當寶,整天藏著掖著,我去找她要人,她卻說要問你意見,結果我連見你一面也難,難得幾次溫存,還不得盡興。”
夜星笑道:“奴家哪次不是被少爺折騰得腰背酸軟,只是少爺想要盡興的那些羞人姿勢,奴家可不敢嘗試。”
這時,屋內雲秀輕柔的聲音傳出:“來了半天,又不進來,只在門口欺負星兒妹妹。”
林楓這才松開夜星的手腕走入屋內。夜星也低著頭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客廳內,兩位宮裝美人端坐在內,正是林楓的兩個最靠前的夫人,雲秀和慕容秋雨,兩個畫一樣的美麗女子,房間內的擺設也完全是古典造型。
古色古香,還有一支檀香繚繞。
林楓道:“雲秀姐姐,你這房間一件現代化的電器也不放個,多不方便,想喝個冰鎮啤酒看看世界杯也不行,生活多無趣啊!”
雲秀笑道:“我和你慕容姐姐早就習慣了,怕我們寂寞就多回來陪陪我們,每次出去都要招惹別的女孩子,卻放著家里的那麼多丫頭在那里寂寞傷心。想喝冰鎮啤酒看電視就到六妹她們幾個的屋子去,她們現在不在,隨你怎麼折騰,我這里只有冰糖蓮子羹,愛喝就喝。”
林楓討好地走上前去,給雲秀按摩著肩膀:“雲秀姐姐你熬的冰糖蓮子羹從小就是我的最愛啊,那冰鎮啤酒有什麼好喝?喝多了都是啤酒肚!再說現在天也涼了不是?”
惹得慕容秋雨和夜星抿嘴直笑。
雲秀扭了扭肩膀:“好了好了,無事獻殷勤,你的心思我知道了,過些天我讓夜星去你那邊伺候你幾天,三妹有事找你,你先過去吧。”
林楓喜不自勝,高興走了出去。
慕容秋雨笑著看了看雲秀道:“大姐,你真舍得把星兒妹妹給他了?”
雲秀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夜星,面露笑容:“我哪里是為他呀,你別看我們這星兒妹妹口口聲聲只聽大少奶奶的,其實心里面全是她那好少爺的影子,那壞家伙一走幾個月,星兒哪有個不思念的?”
一句話羞得夜星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雲秀摟著夜星嬌軟的身子,好笑道:“都是他的人,咱們姐妹內部說說體己話,這有什麼好羞的,咱倆一塊伺候那壞家伙的時候還少了?你要是不願意,不去也不要緊。你說,原不願意?”
夜星頭低的塊要碰到了胸部,幾乎是蚊鳴般的聲音,“願意”雲秀道:“到時候別聽他的,你呆個幾天,就突然消失,直接回來,也不用告訴他。好嗎?”
夜星點點頭表示答應。
雲秀又道:“這次去,你還有個任務,七妹的一個丫頭,叫金蘭的,以前唱歌的,這段時間也在伺候你家少爺,你去了,正好指點她一下。”
夜星道:“那金蘭姐妹的唱腔確實火候還差了許多,不過這也跟他們年紀還小有關系,畢竟功力不足,在普通人的境界上,已經是極限,真要提升,還是得勤練冰心決起碼一個甲子以上才行。”
雲秀道:“不能全以你的眼光來要求,唱唱流行歌曲,那兩個丫頭也已經不錯了,現在外面還有幾個講究唱功的?她們兩個模樣好,身段好,又會唱又會跳,已經是拔尖的了,你去了稍加指點,她們能耐上去了,我們過年聚在一起,也能更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