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她不能放縱自己的欲望和感情。
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季又安不提,她也不會提,就像過去的那麼多年一樣,只要忍耐,就一定可以忍耐下去的。
季祺夾住自己的手,緊咬被子,在腦海里回想著昨天晚上的高潮用力揉起蜜豆。
當季又安再次敲響她房門的時候,她繃直的身體痙攣起來,小穴口抽搐著到了快感的頂端。
“姐姐,雞蛋已經煎好了,再不出來吃就涼了。”
“嗯……我馬上就出來。”
女人聲音里的魅意季又安聽得一清二楚,靠在門外的男人摸著心髒,用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翻涌而上的欲望壓制下去。
穿衣、洗漱、吃飯。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在自己家里吃到熱騰騰的早飯,季祺放下碗筷,愣愣地望著廚房里主動攬過洗碗這件事的季又安,從心里升起一種如果可以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的祈願。
“你要在平春找工作嗎?”她問道。
平春市是華國的首都,這個被稱為國家心髒的城市里有著無數的機遇,也有著無數看不見的挫敗和焦慮。
“不。”季又安洗碗的動作一頓,背對著她回道,“我不想去找工作。”
“還是沒辦法……”
後面的話季祺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匯來說明,才不會讓季又安感覺到不舒服。
季又安曾經有過很嚴重的社交恐懼症,是她當時不顧媽媽的反對,哪怕離家出走也要去爸爸家陪弟弟,才把他從看不見底的深淵里拉出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社交恐懼症已經消失,但他不願意和其他人溝通的問題好像還是一直存在著。
“嗯,沒辦法。”季又安對季祺很坦誠,只對她一個人坦誠,“對不起,我努力過了。”
“不是你的錯。”
季祺擰著眉頭,用相當嚴厲和飽含怒氣的聲音打斷了季又安還打算道歉的話。
“從來都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至始至終都是他們的錯!”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不配稱之為父母的,甚至連做人都不配。
一直都是這樣,他的姐姐就像一個手握刀劍披荊斬棘的勇者,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從惡龍手里拯救出去。
季又安握緊抹布,低頭注視著手里的純白盤子,無聲地笑了起來。
正在洗碗的男人突然沒了動靜,季祺以為他又回想起那些不好的記憶,於是連忙岔開話題說道:“要是沒地方住的話你就先住我這里吧,書房稍微改一下也能住人。不管你想做什麼,只要不違法犯罪,我都是支持你的。”
“嗯。”
姐姐她果然還是愛著我的。
季又安打開水龍頭,臉上洋溢著幸福開始哼起小調繼續刷碗。
“中午想吃什麼?我今天早上去附近超市買了很多新鮮的蔬菜和魚肉,你的冰箱里什麼都沒有,我就擅做主張把里面塞滿了,你不會生氣吧?”
“怎麼可能生氣。”季祺好奇地打開冰箱。
里面滿滿當當的東西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懷疑,懷疑她這個弟弟從一開始就打算長期住這里。
生氣倒是不會生氣,季祺更多是有些擔心未來的同居生活大概會產生很多“麻煩”,生理意義上和心理意義上的麻煩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