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番外:關於懷孕,除夕夜
一月中旬,南溪放寒假。
南溪剛開始出來工作的時候是在一家報社工作的,不過後來工作太忙了,沒時間去陪江勐就辭職了,後來才當了英語老師,她這幾天總是覺得很疲憊,而且食欲不振。
喬西包裹得嚴嚴實實在她面前,她打量著南溪。
論有一個明星好友是種怎樣的體驗,南溪唯一的體驗就是和對方見上一面仿佛是地下黨秘密見面,喬西紅唇輕啟,一語驚人,“南南,我覺得你可能懷孕了。”
“上次你和江勐是不是做的特別激烈,小別勝新婚,肯定是在醫院里做了吧。”
喬西一臉八卦看著她,南溪忍不住嘆口氣,這女人真的是有失女明星的體面啊。
在南溪眼中,女明星應該是很端著的啊,不過確實,喬西以前挺端著的,現在和謝京年和好之後,性格又變回以前風風火火的性格了。
不用她說,南溪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懷孕了,畢竟上一次做得凶猛,她決定去醫院看看,喬西笑得燦爛,“要不我讓我家謝醫生幫你安排安排?做一下檢查也好。”
喬西自從和好以來就謝醫生謝醫生地叫,那聲音要多嗲有多嗲,生怕南溪不知道他們和好了,南溪扶額,“我的大明星,你可矜持點吧,我都不敢和別人說我和你認識了。”
第二天南溪去做了檢查,做了B超果然是懷孕叫,而且已經懷孕叁個月了,她怎麼就沒發現呢,醫生說她懷孕反應不明顯,沒發現很正常,南溪捏著那張彩超圖,手心都是汗,她真的懷孕了,她都還沒想好怎麼和江勐說。
一整天她都是魂不守舍,不是不開心,而是這種奇妙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和江勐即將要有一個小孩了,好像一晃眼兩人就長大了。
她都已經二十八歲了,女人二十八歲正是人生大關,一晃眼兩人從十七歲到二十八歲,很奇妙的感覺。
從少女時代到青年時代,她的身邊都有一個叫江勐的人,等她老了也會有這麼一個人,那時候的江勐也很老了,兩人圍著爐火,一起烤火,一起變老。
那時候的她一定是個固執的老人,而江勐會是個風趣幽默的老人,負責逗她開心,夏天一起種些花花草草,冬天一起烤火。
南溪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像個神經病一樣又哭又笑,南溪撫摸著肚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輕聲說,“孩子,你爸爸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爸爸的。”
南溪到部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北方的天氣冷,比不上南方的的溫暖,她身上穿的衣服單薄,站在部隊大門,聽著呼嘯的寒風,她有點想念江勐了。
進部隊要打申請,她擅自做主過來,只好站在這里等江勐過來接她。
她看著白茫茫一片,山峰處都是雪,枯枝落葉被白雪覆蓋,滿目都是白色的,忽然,一抹綠色的身影走了過來,他迎著日光走來,與光同塵。
南溪嘴角彎彎,小跑過去,一下子撲進江勐的懷中,“你怎麼才來呀。”
男孩俏皮的聲音響起來,“哥,這是嫂子?害,很快過年了,羨慕哥有人陪,不像我們,孤家寡人的。”
那男孩笑得很憨,白白的牙齒整齊得很,南溪從江勐懷中探頭,不好意思道,“你好,我是南溪。”
寸頭笑道,“嫂子好,叫我阿梁就行。”
小伙子是江勐帶的兵,江勐不喜歡排上下級的關系,所以都是讓他們叫自己哥的。
江勐用軍大衣裹住自家老婆,涼涼地看了阿梁一眼,“還不去訓練?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單獨加餐?”
這幫小兔崽子,聽說江哥的老婆要過來,一個個跟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孩似的,各個都說想看,最後討論出來,要一個人去勘探軍情,阿梁最活躍,最後便派了他去。
他笑嘻嘻地打完招呼就走了,都是年輕人,藏不住什麼秘密,阿梁一回去就忍不住開始吹牛皮,“你們不知道,團長對嫂子寶貝得很,大衣裹著生怕凍著咯。”
有人好奇道,“那嫂子長啥樣啊。”
阿梁賣關子,硬是不說話,眾人都急得很,“快說啊,急死個人了。”
阿梁笑眯眯,又憨又可愛,“好看的很,那皮膚白得像雞蛋,臉蛋可小了,就那什麼?巴掌臉。”
“不過我們江哥也很帥氣的嘛,郎才女貌。”
一群新兵蛋子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的人,各個都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你一句我一句,都快忘記團長交代的任務了。
而被討論的人此刻正黏在江勐懷中呢,部隊有專門給家屬住的招待所,這邊條件不好,南溪怕冷,她一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冷了,所以使勁往江勐懷里鑽。
江勐有點昏君做派,陪老婆都快忘了要干嘛了,他抱著人,低頭不停地蹭著自家小媳婦的小嘴。
她的小嘴可真軟,江勐都舍不得放開了,江勐親她的時候總喜歡摸她腰上的軟肉,這次摸上去總覺得好像那里不對。
南溪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肚子上放,她雙眼彎彎,杏眼水潤,“有感覺到什麼嗎?”
答案呼之欲出,江勐手有點抖動,他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不會是?”
南溪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江勐激動地抱著一頓亂親,碰著她的小嘴親個不停,舌頭狂卷她的,勾著她的小舌頭一下下親著,她難耐地哼了聲,“別,注意胎教。”
江勐放開她,托著她的脖頸額頭相貼,“寶貝,辛苦你了。”
其實南溪來部隊和江勐過年有好幾次了,不過這一次最特殊,這一次兩人一起在大雪紛飛的北方,還有不再是兩個人了,而是叁個人。
過了十多天才到除夕,除夕夜的時候,部隊很熱鬧,大家都很積極布置場地,因為今年太冷了,所以就搬到室內聚餐過除夕夜了,士兵們在一起過的年很簡單但也很開心。
新兵蛋子下訓之後坐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南溪坐在江勐旁邊,看他一個個敬酒,比他職位高的他敬,比他職位笑低的敬他,大概是高興,他來者不拒,白的紅的一起下肚,南溪抓住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捏了捏。
江勐回握住她的手,笑得好看“你老公千杯不倒。”
阿梁笑得可愛,呆呆的,他也有點醉醺醺的“嫂子,你不用怕,我江哥喝酒最厲害了,沒人能喝的過他。”
南溪覺得這種過年的氛圍真好,她記得小時候過年,大家圍在一起話題永遠都是南鈺,這幾年她不和南家那邊的人聯系,她父親會聯系她,不過南溪大多數時候都不會主動聯系他們。
南家有他們自己的小家庭,南溪在里面顯得格格不入,她轉頭看江勐,目光溫柔地盯著他,江勐轉過頭來,環顧四周,發現沒什麼人看過來。
他悄悄低下頭去親她,親她紅潤的嘴角,然後笑著說,“老婆,你這麼看我是要出事的。”
南溪被他流氓話語弄得窘迫,她推開江勐,“你個臭流氓,別喝太多酒。”
吃飽喝足大家開始看演出節目,南溪坐在下面個緊緊挨著江勐,她眯著眼睛看台上的演出,整個人都被溫暖環抱住,窗外雖然下著雪,但她身邊有愛的人,真的很溫暖。
煙花在天空中散開,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蹦開,南溪看著天上的煙花,她握著江勐的手更緊,她紅著眼眶,“江勐哥哥……又是新的一年,以後我和小朋友一起陪你過年,除夕快樂。”
江勐扣住她的脖頸,落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他吻得用力,親得兩人窒息,“好,我的溪溪,除夕快樂,願我的溪溪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江勐親著親著,放開她,他輕聲說,“我去上廁所。”
南溪目光盯著他寬闊的背影,現在的江勐氣質越發成熟了,她看著看著,不覺那幾個新兵蛋子一直在討論她和江勐。
阿梁跑過來,他神秘兮兮道,“嫂子,你和江哥感情真好。”
南溪疑惑不解,不過台上不知道發生什麼,坐台的觀眾十分熱鬧,一個個的歡呼雀躍,阿梁示意她往上看,南溪看著燈光明亮的舞台,江勐肩上掛著一把吉他,他調整座位坐下。
他說“這首歌獻給我的妻子,我的愛人,南溪。”
熟悉的旋律響起來,這是南溪最喜歡的一首歌,陳奕迅的《裙下之臣》。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台上,白色的燈光照著江勐,他的五官顯得越發硬朗,低沉迷人的嗓音唱著粵語歌。
南溪恍然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兩人目光對視著,周圍的一切仿佛不存在,因為在他眼中就只看到她,她是最耀眼的星辰,最美好的存在。
南溪聽見江勐唱那幾句眼淚就止不住留下來了,她擦著眼淚,看著江勐,又哭又笑。
江勐緩緩唱著這幾句歌詞,是在唱歌同時也是在向她示愛
[為每個婀娜的化身每襲裙
窮一生作侍臣
橫蠻善變柔弱天真
全是她不可解的魔術成份
純白淡色或繽紛
裙下永遠有個秘辛要探問
其實想每個亦吻
理智制止我衝動地行近
熱血在騰問哪里有人
一生只得一個女人]
南溪哭得不能自己,她想,以後很難出現一個像江勐這樣的人讓她如此愛的人。
他是她的獨家記憶。
晚上回去的時候,江勐抱著南溪,她還是沉浸在感動之中,那種感覺真的不能太多,不然她可能要哭一整天。
她勾著江勐的脖子,忍不住撒嬌,“江勐哥哥,你怎麼想起來要唱歌給我聽,還是粵語的,練了很久吧?”
江勐托著她的腿,聲音沉穩,“只要你想聽我便會唱,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江勐哥哥都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