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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仇恨。孽罪。非道法則

破滅的斷章 朱久鏃 6627 2024-09-06 06:30

  “說得倒好聽呢,但是你自己的目標又是甚麼呢?”

  龍破天剛從玄關出來,便聽見鳳天舞輕輕笑著地問道,她正婥立在門外不遠的地方,她的背後則是閃爍著的結界壁,不知何時開始這大魔導士已經以結界把阿修斯的房間整個封鎖起來,才使得門外那些人肯乖乖地留在外面,沒有闖進去增加麻煩。

  龍破天搖頭道:“沒有,真的沒有,我活著的方式本來就是見步行步,若勉強要說有的話,就是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計劃”,在那之下我還那有尋求目標的空余?”

  說到最後,龍破天的雙目厲芒一閃,直直地看進鳳天舞的眼內,他肯定鳳天舞早已知道一切。

  從轟滅邪出現開始,他就感覺到圍繞著他的計劃和這四聖天脫不了關系,那麼作為另一個四聖天繼承者的鳳天舞,即使她當時沒有說謊,初次見面時真的甚麼也不知道,只是奉她義父的命令來找自己,但在繼承了大魔導士記憶之後的現在,卻肯定已知道一切。

  鳳天舞轉身避開了龍破天的視线,道:“走吧,我已叫了赤燕她們在城門處等我們。”

  龍破天嘆了口氣,現在他還不願和鳳天舞反面,既然她還是不肯說出來,無論那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也好,那也只得由她了。

  龍破天他們離開之後,碧翠絲獨自坐在府中的大廳,自她知道赤燕她們要前往破滅的元點,她就有著無法說出來的憂慮,因為那本來就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事,叫她如何向赤燕她們說出來,勸服她們取消這次的行程。

  “你在擔心赤燕她嗎?”

  一個人在大廳的暗影處走出來,隨意地坐在碧翠絲對面的位置上。

  碧翠絲沒有想過他會出現在這里,愕然點頭道:“是的,轟老,你也知道她們要去的是甚麼地方吧,那是這世上唯一的禁斷之地,而且以她們的身份在這時間點上在前往神墳之島,肯定會觸發那傢伙行動,她們認該不會不知道吧。”

  轟滅邪淡然笑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個龍破天就是我找了十多年的人,我找不到的,那小子的繼承著卻找到了,真不服氣。”

  這出乎意料的訊息,使碧翠絲不禁呆了半晌,但之後她的心情卻又被憂慮所取代,問道:“但他們有機會取勝嗎?縱使找到了,但這誤差做成的影響………”

  轟滅邪苦笑道:“誤差?他的實力剛才你也看到了吧,雖然他的力量中有點令我擔心的事,但毫無疑問他已超出了我們當初的估計,而且赤燕既然也已經繼承了莉亞被稱為劍聖天的劍法,也沒有擔心的必要吧。”

  這次到碧翠絲苦笑道:“也許吧,但這些年在里昂這里,教我更能感受到那傢伙的強大和可怕,我實在很難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

  轟滅邪嘆道:“唉,我也會到那里去的,百年前四聖天的誓言是時候實現了。”

  一道人影正背對著龍破天他們的立在湖畔,他似乎只是在這里欣賞著這歷史名湖的風景,但龍破天卻知道他肯定是衝著他們來的,因為這魔法劍士正是那個在傲萬軍殿前見過一面,抱著連龍破天也感到愕然的恨意的人,即使龍破天感到那只是遷怒。

  鳳天舞幽幽地嘆道:“爾泰,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不,該說是大魔導士嗎?”

  爾泰冷笑道:“既然你繼承了大魔導士的記憶,就該知道那是甚麼樣的恩怨,你認為那還有消解的可能嗎?上次只是因為在城中才放過你,因為我不願做出與你們這些大魔導士一樣的行徑,但今次卻不可能的了。”

  鳳天舞沒有說話,倒是龍破天皺眉道:“喂喂,找個人告訴我是甚麼事好嘛。”

  看見鳳天舞繼續沉默,爾泰冷哼道:“哼,你以為不說的話罪就不存在了嗎?你不肯說便由我來說吧,龍破天,你可聽過冰河之國。奧以迪斯?”

  奧以迪斯,那是十多年前盛極一時的國度,曾一度統一了北方的冰封大陸而被稱為永久冰壁的強國,但在它越洋東征之前的一刻,集結在首都的大軍卻給當時的大魔導士連同其首都一起完全消滅,使得這強國在一夜之間步上了滅亡之道。

  沒有人知道當時的大魔導士為何要插手其中,事實上歷代的大魔導士均會偶然出現於戰爭之中,以他們的方式左右歷史的進展,但從來沒有人明白他們是為何出手,他們可能會維持各勢力間的平均,也可能會令一國在一夜之間覆亡,而第三代大魔導士更是助業天成一統天下的魔聖天。

  龍破天恍然道:“你是奧以迪斯的生還者?”

  爾泰點頭道:“沒錯,十五年了,但那屍橫遍野的景像卻是絕對不會忘記,更是絕對不會饒恕他的,我要“大魔導士”這名字,永遠從天下間消失!”

  鳳天舞還未作出反應,赤燕已先一步叫道:“哼!既然挑起戰爭的,被滅國就是罪有應得,要怨得了誰?”

  爾泰怒道:“罪?死在歷代大魔導士手中的人又會少了嗎?他們又有甚麼資格作出審判,而且在城中的人又有甚麼罪了,居然給他連人帶城的整座摧毀!”

  鳳天舞攔止了赤燕的反駁,她兩手的魔石已閃耀著魔力的光輝,顯示出她已經進入戰斗狀態,道:“那即是說你不殺了我也不會心息吧?”

  爾泰冷冷的道:“沒錯,這個蘆之湖正是最適合彎的葬身之地。”

  龍破天這才想起這個湖之所以出現在歷史之中,正是因為當時的大魔導士,一個世紀前這里還是一座城塞重鎮,但默示錄的力量不但把在場雙方的軍隊完全消滅,更把這城塞徹底摧毀,留下的就只有一個直徑近五百米的陷坑,也就是今天他們面前的這個蘆之湖。

  這是大魔導士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歷史之上,代價就是數以萬計的死亡和恐懼。

  鳳天舞輕嘆道:“好吧。”

  原罪的劍刃倏地橫在面前,只聽龍破天冷然道:“鳳,這場就讓給我好了,既然他是為消算罪孽而來,那就待他可以過得了我手中的原罪再說吧。”

  若是平時,他對鳳天舞的實力是絕對信任,但現在他卻感到鳳天舞失去了平靜,作為武者即使心情再差,身體的記憶和生存的意志仍會令他有一拼之力,但失去了精神的穩定,無法操縱魔力的法師卻絕對沒有戰斗的能力。

  爾泰冷哼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仇怨,無謂的人走開。”

  龍破天仰天一笑的道:“沒錯,既然不關我事,我有甚麼理由去成全你單打獨斗的希望?”

  爾泰怒喝道:“荒謬,這是甚麼歪理。”

  鳳天舞已截斷他們的道:“放心吧,即使師尊肯甘願領死也好,也與我無關,既然他急著尋死的話就讓我來成全他吧,還是你以為我會敗給他嗎?”

  龍破天嘆了口氣便依言收回原罪退往一旁,既然鳳天舞已接納了他的挑戰,他也不想無視鳳天舞的意願,但若情勢真的向著他不願看見的方向發展,他還是會不顧一切出手,即使他希望顧存鳳天舞的意願,但他已不會把這置在自己的想法之上。

  他不認為這是正確的選擇,而是相反,既然如何選擇也會留下缺憾,既然如何選擇也不正確,那就別想那麼多,遵從自己的希望作出決定吧,反正打從開始他就沒有扮作好人的資格。

  爾泰的雙眼閃過殺意的光芒,拔出長劍道:“殺得了我的便試試看吧。”

  鳳天舞慢慢的往爾泰走去,隨著她的每一步纏繞在她身上的魔力亦不斷增強,直到只差一步便會闖入爾泰的領域時,她卻停了下來,輕輕道:“你已經殺了師尊,還不能消解你的怨恨嗎?”

  爾泰的視线落在鳳天舞手上的傳承指環,怒然恨道:“哼,我不單要殺死那傢伙,我更要使大魔導士這名字永遠消失,這只甚麼傳承指環,我絕對要把它毀滅!”

  鳳天舞再嘆了口氣,暗示著戰斗的開始。

  兩人同時使用了飛行咒文,把戰場移到半空之中,同時無數的火焰自鳳天舞的雙手連環射出,繞往不同方向才向爾泰射去,這面火網雖然密集至避無可避,但爾泰卻同時展開護身斗氣和結界,硬擋下這些力量分散的火球,以最快的速度拉近雙方的距離。

  大魔導士既然號稱為魔法師的頂鋒,保持距離以魔法互射只是自取滅亡的行為。

  施予了破界魔法的長劍閃爍出斗氣的光芒,以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向鳳天舞刺去,沒有任何變化可言。

  鳳天舞的右手冒起了火焰的光芒,但在她和爾泰的魔法劍正面衝突前的一刻,她已憑著比爾泰更快的速度後退開去,不給爾泰展開劍法的機會,她手上的火焰這才往爾泰飛去,正好捕捉到爾泰想要改向追上她的一刻。

  “斷翼火鳥!”

  束狀的火焰以極速往爾泰射去,驟眼看去就似是只被剪去翅膀的火鳥一樣,威力不高卻是世上最快的魔法之一,何況爾泰還剛在變招之間,早在他能夠再次反應之前,這束火焰早撞在他的結界之上,爆出一團厲芒。

  “獄焰狂流,灼熱流星。”

  在宣告魔法名字的同時,籠罩在鳳天舞四周那驚人的魔力已聚合在她的雙手之中,隨著她的動作劃出了兩度符文,分別轉化作兩種同源而異的能量,以二重魔法乘著爾泰停下來這瞬間追擊,因為她已十分清楚要勝就只有全力而戰。

  眼見爾泰已避不過這二重魔法,他左手的五指竟各自亮起了一種屬性的光芒,就在他的掌心組成了一個包含著五種屬性能量的五芒星陣,念道:“五界並行,不生不滅,無效共鳴,索藍透鏡。”

  那五芒星陣一邊旋轉一邊擴大開來,五色光輝隨著旋轉而變得分不出來,化成一面白芒之鏡。

  這面透鏡才剛形成,鳳天舞的兩個咒文已撞了上去,卻連最基本的衝擊和爆炸也沒有,就像是幻影般倏地消失不見。

  鳳天舞沒有因此感到意外,因為從她師尊死前的記憶之中,她早就知道索藍透鏡是以五種屬性同共組成的結界,憑著五種屬性之間的相生相勀消除一切魔力的效果,而且那不是反魔法結界,而是一面隨他的意志移動,能擋下所有魔法,卻不會妨礙術者施法的盾牌。

  當然壓倒性的魔力仍是可以把結界擊破的,但除非她想要動用傳承指環內的魔力或是默示錄,否則她就只能繞過這面盾牌攻擊,既然是一面盾牌,那麼它就無法防御盾牌外的攻擊。

  鳳天舞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飄浮在半空中的細小雷球,顯然就是為全方位攻擊佈陣,看見這陣勢的爾泰冷然一笑,銀白的透鏡已離手往鳳天舞剛才的位置射去,同時他也全速追在銀鏡的背後,手中的長劍閃出魔力和斗氣的光芒,以暗合某種規律的方式起舞。

  銀芒過處不但把沿途上的雷球全部分解,就連鳳天舞身上的隱身幻術和飛行咒文亦一拼解除,使她身不由已的往下墜落,爾泰也同時解除了飛行魔法,隨著重力同步墜下,純憑慣性往鳳天舞衝去,手中長劍隨之在空中劃下了一道奇異的光跡。

  鳳天舞接連佈下六層防御結界,她本來的多重結界已被那銀白的光芒解除,使她只能倉促地重新佈下防御結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六層已經是她的極限,但是憑爾泰劍上的魔力和斗氣看來,她也只能險險地擋下這劍。

  爾泰的劍瞬間擊破了四層結界,給最後的兩層結界擋著,但爆發出來的衝擊力已把鳳天舞進一步拋飛,加速墜向湖內,而且使鳳天舞大惑不解的是爾泰竟沒有用上劍上的魔力,只是單純斗氣出招。

  不消半刻這疑問已被解開了,剛才長劍在空中留下的余光竟沒有散去,反而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魔法符文,把爾泰劍上的魔力盡數化作藍芒光柱,由上空直轟下去,使鳳天舞不禁暗罵自己粗心,竟連這簡單的技倆也沒發覺,雖然以劍尖劃下魔法符文也不是甚麼容易的事。

  鳳天舞別無選擇,把余下的兩個結界收細險險擋開射在她身上的藍芒,但她已無力止著下墜的速度。

  鳳天舞墜入湖內,高速墜下的衝擊力使她直墜至湖的底部,然後四周的湖水才開始結冰,這是超急凍的結果,來不及結冰的湖水要直至被攪動才能得結冰所需的能量,以不尋常的速度一口氣凍結。

  被冰封在湖底的鳳天舞嘆了口氣,很沉重,那說的不只是凝結成冰的湖水對她做成的壓力,還有大魔導士這頭銜,打從她繼承這名號之前她已經知道,這名字代表的不單是無法計數的殺孽,還有那沉重至極點的責任,但是直到復仇者出現的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它的沉重。

  亂世的維持者,這就是大魔導士的法則,世人稱他們為調和者只是誤會,他們不是要維持勢力之間的平衡,而只是單純令亂世持續下去,甚至連助業天成以武力統一天下也只是為了更大的動亂。

  沒有解釋的余地,二百年來因為這法則而做成的罪孽,全也記錄在傳承指環之內,冰河之國只是其中之一,爾泰也只是無數復仇者之一,而且這只是歷代大魔導士直接做成的罪孽,還不包括因他們而起的戰亂,間接被他們傷害的人們。

  她無法向受害者解釋背後的理由,但她必須貫徹這個承諾,這就是大魔導士繼承者的責任。

  即使她想要憐恤對方也好,她的選擇也只有戰斗,直到如她的師尊一般受不了身負的罪孽引項待斃為止,但這肯定不會是不久的未來,因為以她的性格使然,享受生命的樂趣並不需要理由,即使是滿手血腥也是一樣,這就是她的決定。

  爾泰沒有追擊,他在等鳳天舞破冰而出的一刻,無論被冰層限制了行動的鳳天舞使出甚麼魔法,他也會以索藍透鏡把效果消除,而鳳天舞出招後那片刻的空隙,就是他作出最後一擊的時候。

  “來自灼熱地獄的火焰精靈呀,請通過我所打開的通道,降臨至此,履行契約的義務,為我消滅一切敵人!”

  鳳天舞的咒文響起,冰層雖然阻礙了她的活動,卻不能阻礙她念出咒文。

  無數焰鳥出現在鳳天舞身旁,往爾泰的方向飛去,焰鳥的高溫瞬間把途經的冰層溶解,但就在破冰而出的一刻,白銀的光盾已從上方罩了下來,不但把鳳天舞召喚出來的焰鳥反召喚,更順勢落在鳳天舞的身上,把她余下的防御結界破開。

  爾泰俯衝而下的同時,鳳天舞也放出了她另一個蘊釀已久的咒文:“充盈天地之間的雷和電呀,在我號令下化作光波,在天空盡情飛舞吧,爆雷鏈球!”

  剛才殘留在天空的無數細小雷球,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巨大的雷網,漫天蓋地向爾泰射去。

  鳳天舞等的就是這一刻,剛才給索藍透鏡掃過而使飛行魔法解除的一刻她就確定了,這魔法只透過屬性間的相生相剋使魔法還原為基本的魔力,並沒有真正把整個魔法消除。

  魔法的本質就是魔力的使用法,使用魔法之前必須積存足夠的魔力,雖然進階者能夠憑極快的積存速度和精密的魔力分配而連續不斷,甚至同時使用多個魔法,但始終不可能超越魔力積存的法則,力量和數量不能同存,這是資源分配的法則。

  但索藍透鏡那無效共鳴的影響,卻使得鳳天舞所使出的魔法全數變回原始的魔力,充斥在大氣之中,尋常法師可能連這變異也無法覺察,即使覺察到也無法輕易使用,勉強為之只會被超出控制范圍的強大魔力反噬,但對擁有歷代大魔導士知識的鳳天舞而言,卻不是沒有應用的方法。

  在她墜入水中的時間,她已搖控著天上的雷球逐漸把散佈在四周的魔力逐漸化為延遲魔法,在這個時間點上同步發動,雖然因為無法預知爾泰的位置而只能作無差別攻擊,但已經夠了。

  爾泰再顧不得攻擊,手中的索藍透鏡迅速分拆開來,護著全身。

  當雷電的厲芒消退,整個湖的湖水竟已一滴不留的消失殆盡,乾涸的湖底和無數水中生物的死屍清楚的呈現眼前,單是這效果,已可顯示出鳳天舞那雷擊的可怕威力,肯定並非任何人類可以消受的,但無法轟在爾泰身上,卻始終是徒勞無功。

  “冰槍亂舞!”

  數十支以寒冰化成的長槍迎面朝爾泰射去,他反召喚鳳天舞的焰鳥留下的魔力,正好給鳳天舞再次佈下防御結界和使出這冰槍魔法,冰槍雖然是以魔法凝結空氣中的水氣而成,卻是如假包換的物理攻擊,雖然攻擊力不高,恰是索藍透鏡無法化解的魔法之一。

  擴展成保護罩的索藍透鏡瞬間收回手內,爾泰的雙手同時劃出火焰的符印,縱使只是中級的火焰魔法,要溶化幾支迎面射來的冰槍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鳳天舞嬌笑道:“火焰?你最好三思而後行啊!”

  這時爾泰手中的火焰已經形成,但那卻像是失控的魔法般在爾泰的指尖前爆發,然後他才想起雖然湖水是不見了,四周的空氣卻沒有水蒸氣應有的迷霧,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電解。

  水電解而成的氧氣和氫氣,就是最好的燃料,即使最低層次的火焰咒文已足以把散佈在大氣之中的氫氣燃著,與把湖水電解的能量同等的火焰再次包圍著爾泰,而且這今次的火焰不過是自然現象,普通的防火結界仍會有效,但索藍透鏡卻是完全無用。

  強烈的冷凍風暴在爾泰的身旁吹起,漫天的火焰教他避無可避,只能以冰凍魔法加上結界硬擋,畢竟這些火焰只是自然現像,不似魔法般集中一點,是以就穿透力和點的熱度而言,根本連中級的魔法也不如。

  “哈瑪。迦頓。菲奧斯。標示著宇宙終結的未日火焰呀,立即破除時空的一切限制,降臨此地,化為誅神滅世的烈焰之劍,為我消滅前路的一切,誅神之炎!!”

  從鳳天舞口中念出的咒文,使爾泰心知不妙,但已沒有時間張開全方位的護盾,四周的火焰使爾泰無法以視覺和觸覺捕捉對方的動態,這爆炸只是為了蒙蔽他的感官,誅神之炎才是真正的殺著,赤紅的光芒瞬間穿破了他的結界,和他的身體。

  當一切結束之後,鳳天舞落回湖畔,看著這個因大魔導士而出現的蘆之湖,因她的關系又變回當時那焦黑的陷坑,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就是大魔導士的宿命,只能以殺戮達成那不能透露的承諾,但既然是自己選擇了這繼承之路,這也是自己選擇的。

  隱藏真相而受到憎恨的人,被蒙在鼓里而受到傷害的人,將來有一天龍破天也會這樣地憎恨著自己嗎?

  這想法使她感到沉重,但也有一絲絲報復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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