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一名女嬰誕生於一對無門無派的生靈境散修之間。
年輕的父親為她取名為莞兒。
莞兒從小就很愛笑,雖然跟著爹娘浪跡逍遙海,但她並無不滿,臉上總是掛著活潑幸福的笑容。
已為人父的散修在為生活與修行奔波忙碌之余,只要看到女兒那開朗的笑容便感疲憊盡消,一家三口雖然居無定所,但頗為美滿。
對於弱小的人來說,擁有一些好的東西不一定會帶來幸福,比如昂貴的寶物,比如優異的法寶,比如美麗的容貌。
前兩者他們沒有,但最後一個母女倆都有,尤其是莞兒,少女年紀便已有一副沉魚落雁的傾國貌。
自然的,她從小就能感受到周圍男子向她與娘親投來的視线里的不懷好意。
盡管這些不懷好意總被她爹想方設法擋住,但生靈境還是太弱小了。
有一天,一家三口路過一片仙島時,島上的兩名金丹境真人看中了莞兒,說要將她收作徒弟。
那兩人歪頭斜腦,身姿佝僂,面貌可憎,絕非善類,所以莞兒的爹娘自然不肯答應。
當時有一位路過的女性真人帶著弟子外出返回,碰巧遇到了這事,便出了兩劍。
然後那倆醃臢散修變成了四截。
可惜她的爹娘也先一步沒了生息。
那真人見她資質不錯,將她帶回了宗門。
一路上,真人的弟子雖然神情清冷,但一直在安慰她,晚上還會學母親的樣子抱著她安撫她入睡。
那真人告訴莞兒,她叫雲歇,以後自己便是她的師傅。
一旁的弟子是她師姐,名叫玉霜。
後來,雲歇為莞兒取了仙名。
二十年後,靈宿劍派里多了一名金丹境的廣刹真人。
……
地青龍產自東海的海底海溝之中。
幾乎與世隔絕的淵海劍派偶爾會采集一些到蓬萊仙島去拍賣,充作宗門財產。
靈宿劍派的這一大塊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只不過葬劍崖在兩百年前就有了,獲得地青龍的時間肯定在此之前。
關於地青龍的事情,廣刹也是曾聽師傅雲歇提起的,但不曾親眼見過。
她對地青龍也稍微有些好奇,但從未想過第一次見到它是處於現在這種情況。
一道漸漸粗重的呼吸聲在洞穴中響起。
不是飛星的,是廣刹的。
最初飛星幫她擋住攻擊時,便有一道鮮血越過碎裂的臂衫落在她的臉上。
之後她在幫飛星包扎時又沾了不少他的血。
飛星在想起自己的血里有花霧後,第一時間便將地上以及沾在她身上的血液里的花霧盡數收回。
但還是遲了一步。
“真人,大約還有多久?”
飛星問的是離洞口開的時間。
“一炷香吧……”廣刹的聲音仍然冷漠無比,但卻在隱隱顫抖著。
此刻她的體內傳來一陣火熱的悸動,正緊閉雙眼,咬緊牙關。
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
從未感受過的點點奇怪濕意從兩腿間傳來,令她不禁夾緊了雙腿。
飛星見廣刹仍然保持著理智能夠回答,不禁松了口氣。
看來花霧雖然對廣刹真人產生了影響,但好在他血液中的花霧含量較少,產生的影響沒有之前對玉霜真人那般嚴重。
他自己雖然也受了影響,但經歷了過往的那些洗禮,這點影響充其量也只是令他的陽物勃起,但遠遠沒到動搖理智的程度。
地青龍除了能吸收分解劍元和仙氣外,還有一大特點便是活性化帶來的高可塑性。
伴隨殘意的消失,由地青龍構成的岩壁很快開始逐漸收縮。
飛星不明所以,見到洞穴內的空間正在縮小,神色不禁凝重。
“真人!”
“此事平平無奇,不必大驚小怪。”
廣刹睜開眼,感到四肢變得有些無力,只好扶著岩壁站起身來。
本來還算寬敞的空間不斷收縮,很快供他們二人所處的空間便只剩小小一方,高寬階不過兩米。
面前,光芒閃爍的巨大地青龍正在分解殘意。
兩人只得貼著崖壁,杵在這方寸之地間。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熱息,廣刹身軀一顫,趕忙低下頭,然而又看見了飛星那雄起的下身,雙眸頓時圓睜。
他也被影響了?
要是飛星在這里要做些什麼,以她目前這狀態大概真的無法阻擋。
廣刹緊張地抬頭看向飛星,見他正閉著雙眼。
到底是為什麼……地青龍莫非還有催淫之效?!可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余光瞥見飛星下身的褲褶被頂得越來越明顯,廣刹臉頰欲紅,想要背過身去,又怕飛星趁機做什麼,只得側著身子,方便時刻關注他的動向。
時間緩緩流逝,廣刹頭一次感受到一炷香是何其漫長。
她的乳尖已然挺立,身軀微動,乳尖與衣裳相蹭,一道刺激傳來,廣刹身軀一顫,柳眉蹙起,趕忙咬住下唇,險些嚶嚀出聲。
她伸手扯了一下胸前的衣裳,沒想到帶動了下身的衣裙,褻褲陷入穴縫中微微一扯,布料在挺立的陰核上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
“嗯~啊……”
她悶哼一下,雙唇張開忍不住發出一道喘息聲,只見她的身子不自覺地躬起,纖細的腰腹一陣抽搐,廣刹心頭頓時被羞意所覆蓋。
她慌忙看向飛星,見飛星正認真看著前方的地青龍,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失態。
飛星其實感知到了廣刹的異常,但他此刻的注意力正放在地青龍上,從它內部感知到了混亂的劍元與仙氣忽然開始快速流轉。
下一刻,地青龍猛地顫動起來,仿佛就要施放出什麼東西來!
飛星神色一變,趕忙伸出右手護住廣刹。
又是一陣吸引力從地青龍中傳來,不過比起之前的那一道要小上許多。
這是地青龍防止周圍有殘意遺落進行的二次吸引。
廣刹咬著牙,她的身軀在花霧的影響下變得逐漸使不上力,眼看著連站都站不穩了,便要朝地青龍倒去。
飛星見狀連忙伸手環住她那纖細的水蛇腰,將她抱入懷中。
“你——!”
廣刹一驚,此刻她雙足離地懸在空中,想要掙扎卻只能無力地推攘著他的胸膛,不斷搖擺著兩條纖細的小腿。
“真人,這地青龍好像很危險。”
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與溫度與那環在自己腰間的有力臂膀,她只感到體內悸動更為強烈,小腹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跳動,下身的濕意也越來越強。
“你放開我~”
她聲音已然變化,想要維持以往的冷厲,脫口而出的卻是接近撒嬌般的哀聲。
此刻廣刹耳郭脖頸一片通紅,雙頰染緋,淡唇緊抿,這模樣哪還有以往的凶厲感,一雙鳳眼雖然瞪視著飛星,但卻只顯得可憐可愛。
“真人……”
飛星低下頭。
如畫般俊美異常的容顏上,一雙明亮干淨的雙眸與廣刹對視著。
廣刹心頭隨之一緊,連忙道:
“你可不能失去理智!”
臂彎里的嬌軀正微微顫抖,他從指尖感受到了她此刻故作強硬下的慌張與害怕。
誰能想到不久前還對自己態度冷厲甚至有些凶狠的廣刹真人竟然成了現在這模樣。
飛星平靜說道:
“真人請寬心,我忍得住。”
見他眉眼間並無邪念與情欲,廣刹稍稍安心,低頭看著他的胸口,不再言語。
然而,下方腰間那堅硬的觸感卻隨之占據了她的思維。
兩人所處空間狹小,飛星緊抱著她,還要抵擋地青龍的吸引,自然無法隨意挪動,廣刹的身軀伴隨吸引力的變化微微晃動,時不時便會觸碰到他的陽根。
飛星注意到了這點,輕聲道:
“抱歉,真人。”
那她還能怎麼辦呢?
廣刹咬牙忍耐著,然而每一次的接觸都令她的下身不自覺地一抽,心中不禁陣陣羞惱。
她看了一眼飛星,只見他的神色也在逐漸凝重,忽然轉了九十度,扭頭看著地青龍。
“你怎麼了?”廣刹不知道飛星的情況如何,以為他是要忍不住了,連忙說道,“是不是要忍不住了?!堅持住!再忍一會兒就好了!”
“不。”
飛星解釋道:“我要看著地青龍以防它出什麼狀況。只是真人美貌動人,看著實在難熬得很,這才換成這般能看不見真人的姿勢。”
他很誠實地表達了內心的想法,想讓廣刹安心。
但是很多時候誠實並不能起安心作用。
比如臘月的時候,來到豬圈告訴年豬:
豬兄啊,你這一身寶貝實在難得,我准備這番處理——
油炸里脊燉排骨,腿肉作餡五花煮。
梅花臀尖醃臘肉,豬頭豬尾祭先祖。
心肝爆炒下水鹵,剩下蹄髈燉湯補。
你覺得如何?
它若聽得懂的話,自然不會安安心心地繼續哼哧哼哧大快朵頤。
自廣刹拜入靈宿劍派後,就像玉霜和丹楓一樣,有許多道友奔著她的美貌前來相邀。
爹娘慘死的過往經歷令她最為厭惡此種人,但在不厭其煩地拒絕了不知道多少次後,這般情況不減反增。
於是有一次她親自去見了想邀請自己論道的修仙者。
那人以為自己成功取得了這朵高嶺之花的關注,不禁喜形於色,剛要開口時廣刹出了一劍。
那一劍落在天上路過的飛鷹身上。
飛鷹化作百余碎塊,落在了那名修仙者的身上。
之後便很少再有人來邀請她了。
偶爾出現,便會多死一頭路過的小動物。
善哉善哉。
後來,一柄飲血的靈蛇劍跟著她在附近的仙域中留下了威名,但凡對她有一定了解的人都不再將她視作是美貌仙子,而是一名冷厲凶煞的羅刹。
如今,又有一名男子坦誠地表達了她的美貌令自己難耐。
她微微一愣,眼中有些茫然,盯著他的小半張側臉看了一會兒,而後低下頭,努力平息著內心。
她已經習慣了旁人都對自己退避三舍,習慣了別人畏懼自己的樣子。
之前她覺得倘若飛星會對她出手,一定是因為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催淫效果過強,令他失去理智。
她下意識的覺得飛星不會將自己視作女子,至少不是作為異性而言有吸引力的女子。
然而飛星的話語卻表明,他不僅將她視作女子,而且是極富吸引力的美貌女子。
但與以往那些因她的容貌對她不懷好意的人不同,如今哪怕處於這種情況,飛星仍在忍耐著,足見他的品性高潔。
飛星深吸一口氣,只覺得燥熱難耐,說道:
“真人,要不我們說些話來轉移注意?”
“我……你說吧,我聽著便是。”
飛星想了想說道:“我於書中見一故事,說正人君子縱有美人坐於懷中,亦不為所其亂,此刻我應該也算做到這一點了……”
“莫……”
“啊?什麼?”
“莫再說這羞恥言語!”廣刹的聲音很高昂,里頭滿是羞怒。
飛星冷靜反思了一下。
剛才自己說了什麼非禮之言嗎?
廣刹深吸一口氣,問道:
“為何要做正人君子?”
“因為書上說正人君子是好人,人要做好人,男子便應做正人君子。”
“書上寫的也不一定都是對的。”
飛星問道:“做正人君子不對嗎?”
“對,但好人有很多種,這不是唯一的選擇。”
飛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廣刹說完後也意識到飛星只是個有知有識一年都不到的人,自己應當將他當做孩子看待才是。
然而她轉眼就碰到了他下身堅挺的巨物,腰腹為之一顫,這叫自己如何能把他當成孩子看待?
又過了些許時間,洞內忽然傳來一陣轟鳴。
兩旁的岩壁顫抖起來,身後的地青龍隨之發出耀眼的光芒。
飛星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將廣刹撲倒在地上,將她摟在懷里,用自己身體護住她。
轟隆隆——
一陣岩石碰撞、挪動的聲音響起。
“嗯~啊~”
其中夾雜著隱約的呻吟。
空氣涌入了洞穴,攜著葬劍崖底獨有的鐵鏽氣息。
飛星抬頭看了一眼。
“真人,洞口開了。”
他看向身下躺著的廣刹。
只見她神情有些恍惚,雙唇微張吐著蘭息,腰臀正在不停顫動。
想來是剛才飛星的動作刺激到了她的身軀。
“真人?”
廣刹聞言,眼中有了神采,回過神來後,喘息著羞惱道:
“你……還、還不快起來!”
見廣刹無事,飛星放下心來,立馬起身,發現自己的下身已然平靜。
花霧的效果消退了。
廣刹扶著一旁的岩壁緩緩站起來,也發現體內燥火退去,四肢漸漸使得上力氣了。
看來真與地青龍有關?這淫邪之物!
之後要稟告掌門才是!
在廣刹的心中,地青龍冤枉地背上了邪物的名號。
兩人走出洞口,發現陽春正倒在洞口前方。
廣刹連忙來到她身前,俯身查看,發現她只是暈過去了。
原來二人被吸入洞穴後,陽春本打算去找師傅流汐,在此之前想先試試自己能不能將洞穴劈開。
結果沒劈幾劍便引得地青龍反擊,放出一道震蕩將她震暈了。
廣刹捏住陽春的後頸,單手將她拎起。
想著自己剛才在里面的經歷,她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夯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