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清香彌漫在廬屋內,一道若隱若現的氣流正籠罩在玉霜的身邊。
擾人清夢是不是不太好?
這樣的念頭在飛星腦中一閃而過,但他此刻也顧不得這些瑣事,開口輕聲喚道:
“真人。”
沉默。
飛星靠近了些,玉霜那孤高清冷的清美臉龐映滿他的視线,連兩簇纖長的睫毛都一清二楚。
“真人?”
他又喊了一聲,可玉霜毫無動靜。
淡淡的幽香飄入飛星的鼻尖,他只感到自己的體內有什麼正在翻涌。
我是不是要出事了?
飛星猶豫了片刻,將手伸向玉霜的肩膀。
環繞在玉霜身邊的氣流遇到他的手掌,竟是自動避了開去。
飛星的手掌落在玉霜的肩上,輕輕搖了搖。
玉霜仍無反應。
指尖傳來柔嫩的觸感,飛星只覺得體內的那股力量愈發洶涌,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
這可這一退,似乎正好激起了那股力量的貪婪與飢渴!
只見飛星的胸口的光芒閃爍得愈加頻繁,一道血色紋路漸漸浮現在他的體表。
下一刻,那光芒的形狀陡然一變,從花苞變成了一朵盛開的紅花!
與此同時,一道邪念自飛星的心底生起!
征服,掌控!
我要讓她對我俯首帖耳,對我唯命是從,成為只在我掌心舞動的人偶!
然後是丹楓真人、廣刹真人……靈宿劍派……逍遙海——
天下!
這是一種極其純粹的征服欲,是一種想要掌控世間一切,想要屹立於天下萬物頂端的渴望!
沒錯,惡欲邪魔花了巨大精力和代價才煉成的醉仙情花此刻正在飛星的體內,這股征服欲就是來自於它!
這從天地靈光、日月精華中誕生的至寶在尋到了鍾意的宿主後潛伏了百日,終於忍無可忍,迫不及待地想要發揮自己的功效。
飛星對此一無所知,龐大的欲念正如狂風暴雨般席卷過他的意識!
看著床上的玉霜真人,飛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產生這種念頭,然而他越是想將邪念甩出腦外,邪念便愈是瘋漲,很快便幾乎占據他的整個內心!
飛星銀牙緊咬,雙眼布滿血絲,額間青筋暴起,渾身肌肉緊繃,白皙的面容此刻紅中透紫,緊緊環抱自身落在肩背的指甲正深深嵌入皮肉之中。
他正用自己的意志力拼命與心底突生的邪念作斗爭!
無論心底的征服欲如何洶涌澎湃,他始終克制著自己沒有靠近玉霜真人半步。
不知過了多久,邪念終於漸漸停息。
“呼——”
飛星喘著氣,坐靠在牆邊。
此刻他背後的白衣已被汗水打濕,十指指尖隱有血跡,披散的黑發粘連在臉頰上,臉色紅白不定,一副虛弱而病態的模樣。
總算消停了。
到底怎麼回事?
胸口的光芒已經消失,他站起身來,望著幾米外恬靜如初的玉霜真人,不敢再靠近,生怕方才的欲望再度襲來。
現在還是回屋去吧,等明早真人蘇醒了再來問問她。
飛星這般想著,邁步朝門外走去。
窗外的雪景在他眼中掠過,飛星覺得眼前有些恍惚。
他抬起手,朝屋門伸去。
然而,他的手最終並沒有落在屋門上。
滑嫩柔軟的觸感從手心傳來,飛星回過神來,定睛一看——
自己正站在玉霜真人的窗邊,手中握著的竟是玉霜真人放在小腹上的手腕!
飛星雙目圓睜,一股與方才的征服欲不同的、難以言說的欲望開始浮現。
感覺體內的血液正在翻涌,飛星低頭一看,自己腰下那寬松的白衣正被高高撐起!
沒有人詳細地告知他過男女之事,只是在看介紹合歡修的大略之後,他對這方面的知識有了一定的了解,並且從書中讀到的東西中對男女之別,以及貞潔貞操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
只是百日之前的飛星仍是一張白紙,三月下來,雖說紙上添了許多筆畫,飛星的性情和觀念終究不似尋常十八歲的青年。
他只是懵懂地知道此刻自己的欲望關於陰陽結合,即男女之事。
此事於凡俗乃是歡愉與繁衍,於修仙者便是修行法門。
且不論如何,這對男女雙方皆是大事,如需進行,則應是雙方情投意合,皆表示同意的情況下。
關於男女情感方面的事情,飛星無從接觸,自然不知所以,但他記得雙方同意這一點。
可眼下,玉霜真人顯然沒有同意。
在用狂暴的征服欲無法撼動飛星的意志後,醉仙情花換了一種方法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主打一個循序漸進。
它不斷地勾起飛星的情欲,想要籍此摧毀他的理智——這本就是醉仙情花的能力的一種使用方法,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它第一次使用這種能力會是對著自己鍾意的宿主。
正好,飛星對這方面的認知還不完全。
好難受——
他漲紅了臉,現在的感覺雖然不像剛才那般如同孤舟遇大潮,但卻仿佛有螞蟻爬心窩,更加難受了!
這方面的折磨是另一個維度的酷刑。
再這樣的下去,飛星的理智很快就會崩潰,倘若他找不到能壓制這份欲望的方法,且玉霜真人不蘇醒的話,很難說事情究竟會進展到哪一步。
大概率會是最後一步。
關鍵時刻,在書中見到的一句話忽然浮現在飛星的心頭。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飛星看著床上玉霜真人的面容,眼中幾經掙扎——
屋外飛雪飄飄,萬物寂寥。
屋內燈火沉沉,燭影閃顫。
按照書中說過的方法,只做一些的話,能否減緩自己的欲望呢?
在低沉的呼吸聲中,飛星的指尖微微用力,握住了白皙纖細的手腕。
他拉著玉霜真人的手臂緩緩移動,放在了床沿邊上。
隨後,他的指尖落在玉霜真人腰間的絲帶上。
輕輕一抽。
燈火搖曳白裳散,星辰凝目明月顫。
飛雪不及蝤蠐領,珠玉難比玲瓏肩。
纖腰看沉水中魚,酥乳瞧落天邊雁。
解開白衣,玉霜真人的胴體映入飛星的眼中。
她未著肚兜,里面只有一條冰山蠶絲制的褻褲。
沒有一絲贅肉的纖細腰肢上坐落著數道明顯的肌肉线條,伴隨著她的呼吸不斷舒張著。
兩團豐滿的玉兔半散半挺,脫離了衣裳的束縛後仍在微微顫動。
兩抹嫣紅點綴在雙峰頂端,如同誘人的櫻桃,叫人望著便舌下生津。
飛星呆看著眼前的絕色,喉結一陣涌動,下意識地將手掌伸向那飽滿的柔軟。
玉霜真人的仙識仍沉於自己體內的念海之中。
對於她這個境界的修行者來說,肉身早已刀槍不入,俗世間再厲害的精鐵也難傷她分毫。
除了島上八方,她在自己的廬屋與飛星的小屋周圍也暗中設下禁制,使得尋常的飛禽走獸無法靠近。
只要周圍有攜帶仙氣的生靈靠近,她便立馬能感知到,哪怕處於劍識內觀的情況下也會即刻蘇醒。
但換句話說,如果有人不攜帶仙氣,那麼她在劍識內觀下是感知不到的。
所以,此刻她對飛星的所為一無所察。
飛星的手掌懸在兩團香乳的上方,手掌數度張合,內心幾經糾結後,終究還是落下了。
難以言喻的溫軟觸感從掌心傳來,宛如磁石般死死吸住了飛星的手掌,他不敢用力,生怕傷到了這軟芳。
淡淡的粉霧從他體內漫出,緩緩籠罩在兩人周圍。
聚似峰巒散似雲,嫩肌含香軟肉均。
輕柔的揉捏半晌後,他看了一眼玉霜真人的臉。
真人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而他體內的欲望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宣泄的窗口,緊繃的意志頓時輕松了不少。
再一點……再一點……
此刻的飛星盡管神情平靜,但理智仍在與自身的情欲激烈地斗爭,理智始終牢牢占據著上風,使得他的動作也小心翼翼。
飛星的目光落在那雙峰頂端的嫣紅圓粒,隨即緩緩俯身,張口伸舌,輕輕點在了一端的嫣紅上。
舌尖輕柔地濕潤了玉霜真人的乳尖,如水蛇般靈巧地滑動在乳暈周圍,而後雙唇落下,將軟嫩乳尖含入口中,無師自通地輕緩吮吸起來。
他時而將舌頭卷起,裹起玉霜真人的乳首在唇齒間前後吞吐,時而將乳首緊貼住上顎左右滑動。
同時,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側乳峰,柔軟的乳肉從指縫間溢出,揉捏片刻後,他的拇指與食指落在了那側的嫣紅乳尖上,兩指夾住乳首,柔攏輕捻,慢搓緩揉——
嗯?
在他的刺激下,玉霜真人的嬌軀產生了些許變化。
飛星感覺到被他含住的乳首已然漲大三分,他斜眼一瞥,指間的乳首也不再是方才的圓粒形,此時幾乎成柱狀,顏色也愈發鮮艷飽滿,還多了一抹光澤。
書中對於合歡修的介紹有提到過男女間的愛撫,但因為只是草草帶過,飛星並未學到多少,他對這雙峰的把玩可以說是與初生的嬰兒吮乳如出一轍,皆是源自天性與本能。
飛星心中疑惑,動作未停。
就在他思索之時,身下的玉霜真人忽然嬌軀一顫。
這一顫如海棠盛白露,桃花逢春風。
盡管幅度很小,但仍是令飛星一驚。
我不會是弄疼真人了吧?
此想法一出,他立馬停下動作,起身看向玉霜真人。
此刻,玉霜真人那兩瓣緊閉的櫻唇已微微張開,呼吸聲也更重了些。
雪白的肌膚上添了一層淡粉,其中雙頰與脖頸處尤為明顯,眉眼間的淡漠自然消失大半,飛星甚至感受到了一抹令他心顫的媚態。
這是……
怎麼回事?
缺失的知識令他無法理解發生在玉霜真人身體上的變化。
也就在這時,籠罩在二人周圍的薄霧已與飛星心口鮮花狀的光芒一同消失了。
此刻,他挺立的胯下象征著其心中的欲望仍未消失,但比起方才已然沒那麼令人難耐了。
目前尚未踏上仙途的他不足令認他為主的醉仙情花長期發揮功效,使得醉仙情花陷入了沉寂。
飛星生怕因自己的無知而傷到玉霜真人,體內剩下的那些欲望沒了情花的催動,自然抵不過他堅挺的意志。
於是他就此停手,取了塊潔淨的絹布,打了水,認真仔細地將玉霜真人的身軀擦拭干淨,隨後將她的衣裳重新穿系好。
走出玉霜的廬屋,飛星望著漫天飛雪,伸出手,雪花落在他的掌心,片片堆疊起來,難以融化。
回到小屋,飛星坐在床邊,胯下的雄起已然消失,他的心情卻仍消沉。
真人說過我還不是百病不侵,那我現在是得了病嗎?
飛星冷靜地思索著。
此事明日還需詢問真人,今夜之事也要告訴她……不知會不會令她生氣。
因無知而單純的飛星尚不知曉自己的行為有多嚴重,只是秉持著誠實的態度這般想著。
若是之後病再發了該如何是好?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書堆上,其中書籍有幾分薄也有幾寸厚的,有小不過兩個巴掌的也大到接近枕頭的。
他按照薄厚大小一一整理好,堆成了一座書牆。
飛星下床來到書牆前,翻尋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