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過了一夜。
次日民眾聽說要將劉玉佩正式開剮,並有兩名美貌女匪斬首,早就在街旁擠滿了人。
行刑隊伍照例是一隊士兵開道,然後是幾個袒胸露腹,手捧鬼頭刀的劊子手。
再後是兩輛囚車,跪著兩個年青美貌女子,俱是五花大綁,身上除了下身一條寸來寬的遮羞布外,完全是赤裸的。
這兩名女匪都生得十分健美,又被小心洗剝得干干淨淨,一身雪白結實的肌肉,被麻繩捆得一塊塊鼓起來,甚是動人。
尤其是一對美乳,被這狠命一扎,直挺挺的向前鼓了起來,顯得分外堅挺圓潤,看得眾人稱羨不止。
兩個女子都背插標了斬字的亡命牌,分別寫著女匪魯美鳳和女匪朱碧瑤的名字,還都打了紅圈。
那個魯美鳳生得高大健壯,人也十分悍潑,雖被剝得赤條條的,卻毫無羞怯之態,昂首挺胸,慷慨激昂的滔滔不絕叫罵:
“本姑娘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金刀魯美鳳便是,行走江湖五年,替天行道。這番誤中奸計被擒,今天便要歸天。這有什麼了不起。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若教那狗官狗將落到姑娘手中,定將他千刀萬剮,以報今日之仇。”她原就是英氣勃勃,這一罵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更是英姿颯爽,博得眾人一片彩聲。
另一輛車上的女匪朱碧瑤修長苗條,表情沈靜,柳眉輕佻,一對鳳眼直視前方。
任恁眾人挑逗淍戲,卻只是不言不語,無動於衷,視死如歸,彷佛周圍發生的一切全都與她無關。
這兩輛車後又是一隊士兵,這才是今天唱壓軸戲的主角劉玉佩登場。
眾人只見一個絕色美女,赤身裸體,四肢張開,被縛在刑架上,露出一身潔白如玉的肉體。
胸前一對乳房已被割去,留下兩個可怖的紅褐色傷痂。
下面陰毛已被拔盡,露出光滑潔淨的陰部。
兩片大陰唇昨天未動,也看不出里面已被掏空。
劉玉佩被推出後,除了車子顛波時十個腳趾感到疼痛外,倒也沒有什麼特異的難受,正在奇怪今天為何對她如此優待。
不料車子一上大街,便覺陰部有一股熱氣,低頭一看,吃了一驚。
原來車上正對她陰部下方,放了一個火罐,架了木炭,熊熊烈火離她光禿禿陰部只有寸許。
竟是要活活燒烤她的陰部。
開始時她還只覺灼熱,以後就感到疼痛難忍。
疼痛越來越重,一會她的陰部己被烤得通紅,再下去陰唇上被燒烤出一批大水泡。痛得她拼命扭動掙扎,想要逃開烈火的燒烤。
但她四肢都被扯緊捆住,縱有一身武藝,哪能躲閃得開。
劉玉佩疼極情急之下,只能雙臂用力,要將人吊高些。
誰知剛一用勁,人向上一動,便覺腳趾上一陣錐心的劇痛。
原來她十個趾甲都被拔出了分許,趾甲上鑽了洞,同琴弦拉緊,縛在下面車上鐵鈎上。
人向上一吊,便把腳趾甲拔出了一截。
拔甲之痛,原是極難忍受。如今由自已來拔,那種痛苦之慘烈,更是匪夷所思。原來這種毒刑前朝並無,乃是本朝酷吏陳靈官發明。
起因是幾年前貴州苗女王囊仙作亂,嘯聚了幾萬苗人,反抗朝廷。那王囊仙英勇善戰,手下有八名女將,也都悍勇難敵。
清軍不知敵情底細,屢戰屢敗。
後來一名女將帶了幾名苗女化裝入城刺探軍情,被清軍活捉。
用刑拷問苗軍內情,這幾個苗女甚是剛強,抵死不招。
且她們都有一身硬功,用盡了鞭抽捧打,拶子夾棍各種酷刑,都被硬挺了下來。
當時陳靈官還只是個小吏,但他人極聰明,且最喜用酷刑折磨女子。
精心研發了幾套極慘烈的婦刑。
當下自告奮勇,挑起拷問重擔,這幾套婦刑果是厲害,幾個苗女縱然悍勇剛強,也被折磨得慘叫哀號,死去活來。
那名女將寧死不招,竟活活痛死。
余下幾個先熬了一天一夜,到後來看到這一個女將死狀之慘,嚇破了膽,招出了苗軍內情。
清軍這才能設下奇謀,乘苗軍大勝後不防,縱火劫營,終於破了苗軍,活捉王囊仙,獻俘京師,凌遲處死。
陳靈官也從此名聲大噪,被譽為大清婦刑第一高手。
這次花府不惜重金將陳靈官請來,設計了這兩天整治劉玉佩的全套毒刑。劉玉佩落在他手中,自然是凶多吉少。
當下她陰部被活活燒烤,痛得慘叫不止。
陳靈官卻還不放過她,取出一只銅制蟾蜍,放在陰部前下方火罐之前。
然後一按機關,蟾蜍口中噴出一股烈酒,遇到火焰,便化為一支白熱的火舌,直攻陰唇。
這烈火燃燒肌膚之痛遠過於燒烤。
那陰唇昨天受刑後變得又紅又腫,十分敏感。
每被噴火一次,人便不自主向上一縮,又拔出一截腳趾甲,直痛得劉玉佩淚流滿面,慘號哀叫。
按大清刑律,對己招供定罪犯人,不能再法外施刑,但劉玉佩是民憤極大的因奸殺夫的淫婦,對她的性器官無論施以什麼酷刑,也都是情理中事。
只可憐劉玉佩一個貞烈女子,被這狠毒的酷刑整得死去活來,還只行了半程,十個腳趾甲已有八個被生生拔下,只留下兩個大趾甲,還未完全拔下。
她的陰唇都被燒焦,陳靈官又用鐵鈎扯開陰唇,那皮肉都己燒得焦枯,鐵鈎一勾,便都脫落,露出了昨天剜割留下的傷口。
被蟾蜍幾次噴火,傷痂盡皆裂開脫下,聽任烈火直接燒烤創面,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真是慘絕人寰。
劉玉佩被酷刑折磨得昏死過去幾次,又被弄醒。
陳靈官還善針灸,用幾根針刺了劉玉佩的穴道,不論她痛得多重,也不會昏過去。劉玉佩這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挨到刑場,十個腳趾甲都被硬硬拔下,一雙纖足鮮血淋離。
陰部燒得慘不忍睹,人也己聲嘶力竭,奄奄一息,這才撤了火罐。
捻轉銀針,又灌了參湯,將她的神提了上來,這且不提。
今天行刑程序是先斬兩個女匪,再凌遲劉玉佩。
囚車到得刑場時,已近午時三刻。
先將魯美鳳架下來押上刑台,要將她按壓跪下。
魯美鳳自知死期已到,兼且剛才講了不少豪言壯語,博得如雷掌聲,勇氣大增,拼命掙抗反抗。
她身高力大,還真不容易將她按跪在地。
那個施斬刑的劊子手為人狠毒,也不和她多費精神,取出鐵尺來,照著她的小腿迎面骨狠命的兩下猛擊。
只聽喀喇一聲,竟將兩條小腿骨生生打斷。
魯美鳳無論怎樣壯健勇猛,也擋不住這麼狠毒的一招,只慘叫了一聲,便軟癱了下去。
劊子手卻還不饒過她,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拎起,挑開雙臂綁繩,將她雙腕捆住,向上反折到頂,壓得她身不由己的向前跪倒,然後對准她肩部猛擊兩掌,竟將她雙臂卸了下來。
那肩關節乃是個大關節,脫位後原已疼痛難忍,又被他將雙臂使勁向後一拉,竟將她關節韌帶肌肉都活活撕裂。
兩條結實粗壯的上臂只有皮膚和表淺筋肉還連在軀干上。
魯美鳳雖然悍勇強壯,在片刻內被打斷腿骨,又被卸了雙臂,也痛得頭上冒出豆大汗珠,慘叫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劊子手也不理會她,只將她跪姿擺好,將捆住雙手的繩索縛定在她背後一根矮木樁上,這才用冷水將她噴醒。
魯美鳳經這一陣折磨,己是半死不活,哪還能掙扎反抗,只能低頭跪著等死。轉賬便是午時三刻,一聲炮響,監斬官擲下刑簽。
那魯美鳳確是悍勇過人,聽到炮聲一響,又掙扎著仰起頭來罵道:“狗日的,今天對你家姑娘用這毒招。我做了鬼也饒不了你!”她這是忍著劇痛罵的,聲音抖動嘶啞,聽來十分淒厲可怖。
劊子手也不理她,讓下手接過魯美鳳的頭發向前猛力一扯。
斬首時這一扯甚有學問。
扯得好時能將頸椎關節扯開,便於進刀。
不能過輕也不能過重。
過輕則關節沒扯開,進刀時被椎骨頂住,就不能干淨利落的將頭斬下。
以前學藝不精的劊子手,有時一刀不能將頭斬下,甚至連割幾刀還斷不下來,要用小刀才能割下,原因之一便是這一扯沒有到位。
過重則刀還沒下來,頭頸已被扯斷,也是砸了差使。
這個下手與劊子手合作多年,能根據每個人的體格和肌肉強度調節拉力,做到恰到好處。
魯美鳳被這猛烈一扯,已是死了一半。
眾人只見剛才還在叫罵的女匪突然停了嘴。
接著劊子手的快刀一揮。
一顆美麗的頭顱應聲從軀干上斷下。
她的軀干原來被扯得向前傾倒。
頭一斷,失去了向前的扯力,無頭的屍體向後一退,一腔熱血從頸部直噴出來,足足噴了有幾尺高。
這股血噴完後屍體才軟了下來,但因雙手還被栓在木樁上,因此屍體還維持著半跪的姿勢,不能倒地。
今天的斬首乃是斬刑中最重的一種,即梟首示眾,便是要將斬下的首級懸掛,號令示眾。
那下手早將魯美鳳的頭發綁了,挑在竿上示眾。
魯美鳳的雙眼依然圓睜,滿面怒容,咬牙切齒,煞是可怖,頸部還在不斷向下滴血。
這邊劊子手挑斷繩索,那個雪白壯健的屍身才頹然倒地,當下幾個下手拖開屍體,用水衝去汙血,清理現場,以便繼續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