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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習劍生 古鏞 5000 2024-12-07 23:27

  的五成功力全力出手。毫無畏懼的一揮右袖,男子竟似乎想空手去擋女孩那閃爍著鋒利銀芒的鐮刀!〝當〞鐮刀和右袖的互擊之下竟發出金鐵交鳴聲,女孩微感詫異但去勢不變,巧妙的控制著長鏈,斜飛出去的鐮刀回旋著再次攻向男子背部。

   男子微感驚奇地輕呼:「咦?」雙手飛快地擋格著女孩不住的進攻,微讓了一下身子,讓回飛過來的鐮刀只差寸許錯過了目標。動作越來越不靈活,女孩終於停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暗自凝神調息,試圖壓下體內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傷勢。「

   你是誰?」男子發言問道,隨著話聲緩步走向女孩。「不行了……不能現在…昏倒啊……」女孩纖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右手一抖收回鐮刀,反手就往自己喉嚨割去。

   一道烏黑的光芒疾速地打在了女孩手中的鐮刀之上,一股大力讓女孩再也握不住它,銀白色的鐮刀無力地掉落下來「完了……」在昏迷之前女孩這麼樣想。高大男子在女孩倒地之前扶住了她,回頭道:「你快些動手會死啊?」剛才還在客船上發言的那名男子斜背一把通體烏黑的長弓攀著繩梯爬了上來,輕笑著道:「你知道

   我輕功不行的嘛!」看了昏倒在男子懷中的女孩一眼,疑惑地喃喃自語:「銀色的鎖鏈鐮刀紅色的頭發……她該不會是……」「不是應該,根本就是!」高大男子輕而易舉地抱著女孩走向船艙,下令道:「叫弟兄們回來,要回去了!」

   女孩自昏迷當中緩緩醒了過來,甫一恢復意識就感覺到背後傳來溫熱的感覺:「不要分神!專心運功!」「這不是那個海盜首領的聲音嗎?」還來不及細想,女孩驚愕地發覺自己上半身已然全裸,又急又怒之下犯了練武大忌:「快放開我!」體內受到背後男子牽引的功力一瞬間誤入岔道,傷上加傷,「哇!」女孩吐出一口

   鮮血,在再次瀕臨昏厥之前回頭一望,只見那男子雙眼皆被黑布蒙住,而他嘴角也溢出血絲……

   緩緩睜開了眼睛,女孩醒來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檢查自己的衣服「啊!?」腦海閃過驚訝,身上原本平凡的粗布服飾換成了柔軟的絲綢。「你可真衝動啊!衣服是我叫女眷幫你換的,你的身體我從沒有……看到過。」男子的聲音自身旁傳來。女孩此時鎮定了一些,一提氣才發現傷勢又更重了,不禁暗恨自己莽撞。女孩勉力坐起身來,疑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男子臉上浮現微笑,偏著頭道:「問別人姓名之前要先自報姓名,這是禮貌,不過既然我已知道你的身份,那就算了。葉良,『凶狼』葉若郎之子『海狼』葉良

   ,就是我的名字。」女孩思索著,凝望著葉良,不發一語。葉良瀟灑一笑道:「你是不知火我,對吧?」拿起桌上的『星燄』把玩著:「這玩意兒泄露了你的身份。」

   我的眼中開始充滿警戒。葉良站了起來,走向門口:「好好休息吧!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後面那一句他是用我熟悉的日文說的。

   目送葉良出了房間,我終於無力地躺了下來,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暫時是沒事了……」緩緩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緩,沉沉地進入夢鄉……

   (39)

   夜,四川,成都,唐門大院。唐譽依舊是一臉沉靜,彷彿對甚麼事都同樣的漠不關心,其實他只是專注地在思索著「你變了好多……哈!想不到我竟然也會有感到後悔的一天,不過我想你大概根本從沒注意到我吧!唐門和無天宮的合作,等於是一股橫掃江湖的勢力的形成……哈!沒想到我們居然想法完全一樣,你還記得嗎?你和我父親當時的表情,我想他們大概嚇了一跳,想說這兩個小鬼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在講些甚麼……『我不要。』……霜兒。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如果你聽到的話……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後悔了。」

   「阿譽,你站在那兒干嘛?有椅子為什麼不坐……」還沒聽見敲門聲,趙飛的聲音已經不請自來。「嘿!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打擾到你了嗎?其實這都要怪你,平常就老愛裝出冷冰冰的樣子,誰知道你在想些甚麼啊?你呀……」趙飛一進門就劈頭說了一堆雜七雜八。唐譽嘴角微揚,對於這個從小就不把自己冷漠外表放在眼里的好朋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有甚麼事嗎?」趙飛一臉的意興闌珊:「自從雨兒姑娘被咱們那一鬧之後就回國了之後,四川實在是沒甚麼好玩的地方可去了……」

   唐譽腦海閃過一個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腦海過的想法「去找她!」這想法是如此

   強烈,強烈到連不得過度涉足江湖的唐門祖訓都被他拋在腦後,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幾許生氣:「阿飛,我想到外面走走。」趙飛微覺詫異,但也沒太大反應:「好啊!要去哪兒?三峽?峨眉?」「外面!我指的是四川之外的世界!」唐譽掩不住興奮神色,用從未有過的口吻興高采烈地說著。

   趙飛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這真的是那只『冷血螳螂』嗎?連連搖手道:「喂喂……你是認真的嗎?那你唐家的生意怎麼辦?再說我爹也不會放人,他啊老是說要好好照顧你甚麼的,說這是你爹的意思……」「誰說要告訴他們了?生意讓小

   碧去照顧就行了。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子時在江邊碰面,你不來我就自己走了!」唐譽滿腦子早被強烈的思念占滿,再也顧不得其他。雙眉一挑:「走就走!不必等到子時了,咱們現在就走!」趙飛怎麼可能放過這提議呢?他早就想這麼做了!「正合我意!」這一夜開始,天府門和唐門的勢力非正式的擴展到四川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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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聲地滴下晶瑩的淚珠,胡師妹閉上雙眼在清晨微寒的風中靜立著,有如傲梅般散發著高貴而又冷峻的氣息。緩緩睜開眼睛,再也不見一絲哀傷,取而代之的是

   無比的堅毅,決心要讓『寒玉』之名傳遍江湖,而不是以『無天宮少主』的身份「你也不希望我動用到我爹的勢力,對吧!」凝視院中獨立的枯樹,緩緩移動腳步,循著奇異的軌跡前進,穿透空間般瞬間拉近了距離,纖細的右手五指已輕輕按上枯枝。

   再次閉上了雙眼「還是不行……只到第七重的『煉獄真勁』功力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發揮『無間瞬獄』的威力……」回到房內,少筠一如往常地熟睡,自從治好了需要仰賴藥物維持生命的虛弱體質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她變得特別的貪睡。替少筠蓋好被她自己踢掉的棉被,在桌邊椅子上坐了下來,胡師妹以手支顎靠著桌

   面想著久無音訊的愛人「雨,為什麼你不來找我?至少告訴我你的下落讓我安心啊!」

   這些天來每個晚上都夢見他,每次睜開眼睛卻都只有失望,思念毫不留情苦苦的折磨著她。回想夢中的情景,他溫暖的懷抱著自己的腰,他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背,還有他的唇,他似火燄般熱情的吻……雪白的臉頰上浮現兩朵紅雲「怎麼想到那兒去了!?」把窗戶打開一线,吹了一會兒冷風,希望藉此冷卻一下心里那連自己都感覺羞赧的遐思「雨!我好想見你……」

   「霜霜,你在那兒干甚麼?不冷嗎?」少筠夢囈般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嗯

   。」胡師妹應了一聲,走向床邊:「玉釵姐,我們去找他好不好?」活動了一下身體,少筠舒服的半躺在床上,曲起雙腳讓出位子給胡師妹:「他?誰呀?」縮起雙腳躲在早被少筠的身體給溫熱的被窩里,胡師妹紅著臉呐呐道:「還會有誰呀……」少筠起身整理了一下稍亂的頭發,把那長的出奇的銀針當做發簪似的插在髻上:「敢到『鬼門谷』鬧事!?擺明了不把『鬼醫』放在眼里。這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怎麼行?好!我們明天就走!不過現在……再讓我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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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玄機子手中接過那完全依照自己想法所制的『刀』,常師兄感到有些久已未曾感受的興奮。長七尺,寬約兩指,柳葉般薄的筆直刀身通體暗紅,那是因為在鑄造過程中加入了自己的血的原故,沒有刀鍔,沒有刀柄,甚麼都沒有,只有刃口在原本應是刀柄處較不鋒銳,如此而已,平整的刀面隱泛暗紅流光,讓常師兄聯想起自己最初的那把『村雨』。

   「起個名字吧!從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玄機子道。稍微想了一下,常師兄凝望著漸漸布滿烏雲的天空,滿腹怨恨地說道:「蒼天無道,連累無辜的雲姐因而喪命,這一切全都不過是上天一個惡意的玩笑罷了!我無法向天報復……但至少,

   長江聯龍游幫得為他們的行動付出代價!從今天起『無道天罪』就是它的名字。」玄機子搖了搖頭「這家伙真的瘋了……」

   「我們的約定已了,我也沒有理由再要求你做甚麼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向人透露那天我們所看到的東西。這是我用那塊大黑鐵剩下來的部分做的東西,當做你保密的代價吧!」玄機子遞給常師兄一把極為精巧的小劍,大約只有寸許來長。常師兄接過之後放到了懷中,不置可否道:「知道這件事和我的刀的人只有你跟我,如果有別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40)

   群山之間的一座不知名山谷,一道美麗瀑布下的不知名湖泊之畔,有一名女郎專注地揮筆作畫。夕陽斜照下,一頭披肩直下腰際的烏溜溜發絲閃閃發亮,好似下凡的仙子般,尤其是她那專注的神情,更教人不覺神迷。畫中之人,微亂的頭發遮住了雙眼,左頰上一道明顯的疤痕。雖然女郎的筆觸極端簡潔不似擅畫之人,但已經將畫中人神韻明顯清晰地畫了出來,整幅畫給人一種開朗熱情而又靦腆的感覺。女郎在完成畫像之後突然輕聲一嘆,愛憐地輕撫畫紙「你到底是誰呢?」背後傳來仆役話聲:「小姐,時間不早了……」女郎輕輕點頭,收起畫像。

   經過了一條左右皆是高聳峭壁,細得只容兩人並肩而過的通道之後,視野霍然開闊,一座矗立在眾多屋宇圍繞之中巍峨的樓閣赫然出現眼前。仆役躬身而退,長發女郎獨自步入那樓閣,就在女郎進入之後,原本寂靜無聲的通道之中閃過數條人影,隱藏在女孩身後遠遠保護她的護衛這時才迅速退卻,單從身法看來,這些護衛個個都可算得上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級數,擔當一名女郎的護衛之責應是綽綽有余,甚至可以說是大材小用。

   一踏進大廳「雅兒,今天頭痛還有發作嗎?來,讓娘看看。」一名宮裝婦人親切地說道。女郎依言走到婦人身旁,伸出右手讓婦人為她把脈,女郎神情有著掩不

   住的落寞。憐愛呵護之情溢於言表,婦人輕拍女郎手背:「可憐的雅兒,這場怪病實在害得你太嚴重了……不用心急,慢慢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對了,雅兒今天也有好好練劍嗎?練給娘看看。」

   女郎點頭,順手拿起掛在一旁牆上的長劍,緩緩地拔劍出鞘,象征著開始地劍尖斜指地面。女郎開始輕舞般演練起一套劍招,完全沒有一絲暴戾氣息,柳腰款擺,纖手輕揮,長劍輕巧靈動地幻化成飄渺白芒,溫和柔美的劍式在女郎手中使出,給人無比的賞心悅目感覺。婦人微笑點頭:「非常好!現在加上娘教你的心法再練

   一遍。」女郎輕輕頷首,長劍斜指空中,清麗的面容隨心境的轉變而顯現些許異樣的冷酷,刹時肅殺之氣瀰漫整個空間,充滿了山雨欲來前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強大壓力。

   女郎終於出手,雖然用的是和方才同樣的招式,但卻是和方才完全截然不同的快准狠辣。長劍急速地劃空而過,卻奇怪地並沒有引起太強烈的破空之聲,甚至連半點氣流也未牽動。猶如一場無聲的驟雨,轉瞬間一套劍招已經使完,女郎輕輕吐氣,緩緩把長劍收回鞘內,直至此時,才有一道微微的旋風吹拂起女郎飄逸的長發。婦人滿意的連連點頭,贊許道:「雅兒每天都進步不少,這一套飛羽逸空劍的精

   義已經完全被你掌握,現在欠缺的只是雅兒本身的功力和臨場對敵時的反應。好了,娘還有些事要辦,雅兒先去休息吧!」被喚作雅兒的女郎放下手中長劍,靜靜走向自己的房間。

   「找到那使用『』的少年了嗎?」婦人在女郎離去之後神色一正,轉身背對著窗口道。一道話聲自窗外傳入恭敬答道:「還沒有。」婦人冷聲下令:「改變方針,一發現目標,格殺勿論!」一陣輕微的風聲掠過,江湖上追殺常師兄的人馬又多了一路。「抱歉……雅兒,娘欺騙了你,娘也是為了你好,有些事還是忘

   了比較好啊……」宮裝婦人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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