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要脫衣服。眼看她就快要赤裸,常師兄才想到要制止,急忙抓住她妄動的玉手。「畢小弟……我這兒好癢喔!我抓不到,你幫我抓抓……」少筠轉身趴在床上,牽著他的手放到她
的背上。哭笑不得的常師兄只好輕輕的抓呀抓,只希望趕快把她哄睡。「嘻嘻……好癢喔!你用力一點嘛……」少筠閉著眼睛要求道。別無他法之下,常師兄只好乖乖的繼續抓呀抓,無奈的苦笑……
早晨。少筠習慣性的翻過身,打算將雙腿跨在棉被上,繼續睡個好覺。怎知這棉被少了先前柔軟、冰涼的觸感,取而代之的竟是結實、溫暖……一種和人體相當類似的感覺。猛然睜開眼睛,這一嚇非同小可:「你……」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竟然是他!少筠張大了嘴,有些說不出話來:「你……我……怎麼會……我是說……你怎麼會睡在這里!?」「你忘了嗎?」剛起床的她有種慵懶的性感,常師兄不
禁看得痴了:「是你要我和你一起睡的哦!」
「我?」她指著自己,道:「我要的?」常師兄點頭道:「沒錯……不過你要的可不止這樣……你要的可遠比這個多更多。」少筠並沒有忘了昨晚的事,只是她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境,僅此而已。可是現在就他的表現看起來,她絕對不是在作夢,而是她真的說出「和我做愛。」這種話……她只記得昨晚喝了許多好喝的酒,然後他對她說「我愛你……」接下來的就好像作夢一樣,蒙蒙矓矓的,她最後的印象是──他抱起她,然後…然後,她就甚麼都不記得了。「我們真的做了嗎?」她
戰戰兢兢的問道。不會吧?她竟然不記得自己和他的第一次,這感覺真是遭透了!
常師兄搖搖頭:「我想沒有。」少筠瞇著眼睛盯著他,沉聲道:「你想沒有?」常師兄攤手道:「如果你指的『做了』是指阻止你亂脫衣服、替你抓背、當你的枕頭讓你抱著,那我們真的是『做了』;如果你指的是另外的事的話……我想沒有。」「哦,這樣也好。」昨晚,她八成是酒喝多了,一時神智不清,才會對他提出那種要求。也幸好她當時醉死了,要不然她還真不曉得自己是否能「坦然以對」,不、不、不!光想就已經夠尷尬了。「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關
心的問道。「我很好。」天啊!她昨晚可真是大膽,居然能光明正大的向他提出「和我做愛」這種要求……
經過了那一夜的慌亂,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越來越象是一對貨真價實的夫妻。趁著少筠出門去的時間,常師兄一個人走向山中。在樹蔭幾乎完全遮蔽了所有陽光的濃密樹林里,常師兄閉目提氣,他已經有了最壞結果的心理准備。出乎意料的,功力並沒有因為他使用了『嗜血魔燄』的心法而消失,只是分成了兩股。一股是一運便幾乎不可控制的強橫剛勁,另外較弱的一股則是這一年來他為了『無道天罪』所潛心修煉的陰柔內勁。嘴角揚起笑容,他突然心血來潮,想替這兩種截然不
同的功力取名字。
面對著一棵參天老樹,常師兄臉上的笑容漸漸染上邪異氣息,『無道天罪』悄然自袖口出現。右腕連震,空中倏忽出現無數刀光,似是雜亂無章,卻又似隱藏著巧妙的秩序。招式瞬間已經使完,『無道天罪』再次悄然自袖口消失,跑到樹後一瞧,一道十字交叉刀痕深深刻在樹干上。常師兄咧嘴一笑,自言自語道:「你叫『無道』,讓人家就算知道也擋不到。」右手平舉,不見他有甚麼動作,一道暗紅光芒瞬間穿透幾有兩人合抱粗細的樹身。費力的收回『無道天罪』,常師兄還沒有想
到招式名稱時,背後傳來話聲:「那這招叫甚麼?」
常師兄愕然轉身,道:「你都看見了?」少筠點頭道:「全──部都看到了喔。」常師兄象是一下子被泄了氣似的道:「啊,本來想當成秘密武器的說。」「有甚麼關系嘛!告訴我,剛剛那第二招叫甚麼?」少筠嫣然一笑道。「都說是秘密了還問,我偏不告訴你!」常師兄一副不甩人的模樣。少筠一手摟著他的肩頭道:「告訴我嘛!」「哼!」常師兄不為所動的將頭轉向另外一邊。少筠湊到他耳旁道:「嗯,告訴人家嘛!」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常師兄態度有些松動。少筠微嘟著唇道:「當然。
」近距離看著她粉紅色的雙唇,常師兄說出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條件:「那你讓我親一下。」等待著少筠的拒絕,常師兄有些怕她會生氣。「好啊。」常師兄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咦!?」看到常師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少筠不禁笑了開來:「我答應你。」「啊……不、不必了,我開玩笑的,我也還沒想到名字。」常師兄雙手連搖道。
她眼里閃爍著媚惑的光芒,輕輕的慢慢的向他靠近:「我知道……」在常師兄還來不及把嘴巴閉上之前,少筠已蜻蜓點水般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我不太清楚程序……剛開始是不是這樣做?」「剛開始!?」常師兄連退三步道:「你……
我……這……我不知道。」少筠雙手描繪著自己身軀優美的曲线,向他靠近:「……是因為我不夠漂亮嗎?」他搖頭。「那是我的身材不夠好囉?」他又搖頭。「那你為什麼不要跟我……」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道。
「你又喝酒了?」常師兄聞到淡淡酒味。「誰說的!?」少筠突然大聲道:「只不過才兩杯而已嘛!」常師兄靜靜的聽著,他知道最好別在一個醉了酒的人面前多話。「怎麼了?舌頭被貓兒叼走了嗎?干嘛不說話?」輕輕搥了他胸口一下,少筠嘟著嘴道。常師兄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只好繼續當塊木頭,一動不動。「
為什麼不跟人家說話?人家又沒有醉!」她好像越來越生氣了。「嗯。」常師兄開始小心的應付著她的醉話。
「喂……畢小弟……你抱抱我嘛。」少筠把自己的身體擠向他。常師兄不輕不重的推拒著讓他不知該把手放在哪兒的柔軟嬌軀:「你醉了,不知道你在做甚麼。」她反駁道:「我知道,我清楚的很。你還愛著方霞雲,而且你還有我跟霜霜,所以你才不要我,對不對?」常師兄有些生氣的將她推開,皺眉道:「我不想再聽這些。」拖著他的右手,阻止他的離去,少筠低頭道歉:「對不起。」常師兄
停下了腳步,他的情緒也在起伏不定,他也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我、胡師妹還有眼前的少筠,她們的未來已經和他糾結在一起了。如果勉強切斷所有關系,傷害的將不只是再次回到孤獨身份的他,還有深愛著他的她們,而他卻是寧願死也不願讓她們受苦的那樣一個人。
「我都已經二十四歲了,直到剛剛之前卻連親吻的經驗都沒有……大著膽子主動對你表示,卻又弄得這麼糟……我知道你就快要離開了,去完成你未完成的事。只是,在你離開之前,可不可以請你再看我一眼……」她由衷的道。甩脫她拉著自己的手,常師兄冷冷的道:「不要。」在少筠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之前,他轉過身
來,彷彿連湛藍的眸子都帶著溫柔的微笑:「只是看一眼嗎?難道不要……你知道的,就是你常常要我做的那件事?」一道陽光穿透濃蔭照射在兩人之間,映照出少筠又有笑又有淚的嬌艷容顏:「哪有常常……只說過一次而已嘛……」
翻雲覆雨後……少筠眼角含著淚,卷著被子遮掩赤裸的身體。原來做愛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當他猛烈的進入她體內時,撕裂的痛楚及刺灼感,讓她幾乎想一腳將他踢開,要不是因為愛他,她相信他現在早已變成廢人一個,躺在床下哀號。常師兄坐在床沿,雙手插入發間,懊悔不已,都怪自己太急了,久未被挑起的情欲
一發不可收拾,居然忘卻了少筠已經十分明顯的暗示,只顧著自己盡情發泄,這下子可糟了個糕。
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想去拍拍她肩膀,說幾句安慰的話,常師兄卻碰了個釘子:「不要……不要碰我!」少筠瑟縮的躲開了他的觸碰,又嗔又怨的別過頭去,眼角的淚也滴了下來。常師兄知道如果甚麼都不做,那就更鐵定完蛋了,於是他從背後輕輕的但是不容掙脫的抱住她:「身體很不舒服嗎?還會痛嗎?」少筠哀怨的點點頭:「嗯……」他抱著她在懷里搖晃,溫柔的說:「都怪我不好,休息一下就
沒事了,第一次都會這樣的,這種事做起來會越來越舒服,相信我。」「我想要洗澡……」她話還沒說完,常師兄已跳下床,飛快的穿上褲子赤裸著上身就跑了出去:「我去幫你燒水。」
起身穿上貼身的衣物,少筠捧著替換的衫裙,有些心不在焉的靜靜站著「怎麼會……」她原本只是喝了兩杯酒,覺得心情很好想找他聊聊天而已,不知怎麼的就和他『做』了。酒意漸退,她的臉頰卻越來越燙「啊……我真是的……」以後該用甚麼樣的身份面對他呢?輕輕搖了搖頭,讓柔亮的發絲隨之波浪般晃動。少筠閉上雙眼輕輕的拍拍臉頰「你呀你……看你怎麼辦……」常師兄推門進來:「可以
洗了。」他的臉上還沾著一抹炭灰,卻仍是笑嘻嘻的。
走入了浴室,隨手帶上了房門,將捧在手上的衣裙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這樣不行哦!洗澡的時候要記得鎖門。」少筠嚇了一跳,驚訝的望著常師兄:「你怎麼可以進來?」「門沒鎖啊!」「門沒鎖你就可以進來嗎?你這是那門子的說法?快出去啦!」常師兄反手放上門栓,促狹的微笑道:「不進來怎麼替你洗澡呢?」「誰要讓你洗呀!你快點出去啦!」她推著他走向門。常師兄突然退了幾步,目不轉睛的看著少筠,認真的眼光直望進她的心里。「怎麼……怎麼突然這樣看人…
…」她沒來由的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慢慢的向她靠近,眼中的情感也越來越熾熱,輕聲道:「天啊……你實在好漂亮!」她沒辦法抗拒,也沒有辦法躲避,只好任由他吻上櫻唇。舌尖恣意在她口中肆虐,蓄意的糾纏挑逗著她的香舌,他的表現象是只采花的蜂。深吻在兩人的喘息之中不情願的結束,高漲的欲望卻依舊高漲,少筠有些害怕的躲避著他的視线。「別害怕,我不會勉強你的,除非我們都想要……」常師兄輕聲溫柔的說道。看著他眼中的欲火變得柔情似水,她輕輕點頭:「嗯……」咧嘴一笑,常師兄雙手開始解她紗裙的腰帶:「讓我服務你吧。」
看著她滿臉漲得通紅,緊閉著眼,常師兄可以了解她為什麼這麼害羞的原因,他沒有多說甚麼,只是繼續解開她薄衫的扣子。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將她扶進已注滿半池水的浴池里,拿著絲巾輕輕滑拭她全身。滿室的蒸氣和溫熱的水溫,少筠覺得自己快熱得昏死過去,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來自於他的那雙魔手及加入浴池的男性身軀。當他用絲巾輕拭她兩腿間的私處,痛楚的記憶讓她下意識的排斥,她有些焦慮:「不要,會痛。」「我只是幫你洗干淨而已,不要害怕。」他小心翼翼的溫柔對待,讓她雪白的嬌軀起了陣陣顫抖,幾許害怕,幾許驚慌,幾許
……
少筠一如往常的睡到近午時分才醒來,才剛揉了揉眼睛就聽到一聲碗盤被摔碎的聲音。梳理了一下自己,長發熟練的盤起,用銀針固定,少筠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向廚房。常師兄皺著眉頭,正蹲下去收拾殘局,同時嘴里念念有詞:「真的要讓我氣到撞牆,一道菜沒做完,盤子倒快先給我『用』完了。」看得少筠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到底行不行啊?」常師兄好不容易撿起了所有碎片,聞言回頭道:「行,當然行,只要先讓我多練習幾次……」
把他推出廚房外,少筠穿上圍裙,自信的微笑道:「讓本姑娘露兩手給你瞧
瞧。」「可是應該是我要服侍你的呀。」「省省吧,等你啊,還不如先出門去黃老爹那兒占位子。」黃老爹是村子里唯一一家餐館的掌櫃。「啊……太無情了,怎麼這樣子說嘛。」常師兄雖然這麼說,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退出這讓他喪失信心的地方。一邊做菜,少筠一邊和常師兄閒聊著:「畢小弟,你好像沒有叫過姑娘我的名字呢。」
「嗯……」「你『嗯』甚麼呀你!」她音調提高了一些。常師兄隨口岔開話題道:「哇!好香哦!」少筠失笑道:「少來,菜都還沒下鍋哩,快答我的話,你為什麼不敢叫我的名字。」他咕噥道:「誰說我不敢的……」「那你就說啊。」「
玉……釵……」少筠啼笑皆非的雙手插腰,瞪了他一眼:「怎麼?我的名字有那麼難念嗎?再說我年紀比你大,你是不是忘了加個尊稱啊?」「我她們叫你玉釵姐,可是我不想這麼叫你……」常師兄就是不想讓她冠上姐姐的稱呼。「哦,為什麼?」少筠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