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沒關系,其實這一點並不能算是甚麼秘密……我的刀法,已經沒有進步的空間。」常師兄頓了一頓後續道:「或許應該說,我已不知如何才能再進一步。」葉洋輕笑道:「這種狀況每個人都有的嘛,功夫練到後來誰不是這樣?」常師兄凝視著葉洋的雙眼:「對你來說是這樣,你也並不需急於突破……」突然眼神一變,充滿著憎恨、憤怒:「但是我不一樣,我不能停下腳步,我目前的力量還不夠,根本不夠!別說報仇了,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所以你想要練習雙刀?」葉洋收起笑臉道。常師兄輕撫刀身,喃喃道:「我只會用刀,只想得到如此……」倏地站起身來,葉洋抽出一把常師兄的單刀,比劃了兩下之後道:「本來是應該用敗北之鷹的……沒辦法,暫時用這個代替吧。你小心擋著喔……」右手握單刀,左手反握短刀,葉洋所用的竟是雙刀的架勢!常師兄單刀在手,平胸直指,凝神以待。葉洋一聲冷哼,身形迅速前衝,右手刀疾砍常師兄左肩,去勢快得驚人,竟似乎全然不顧防守!
倏退倏進,常師兄快速揮刀,以同樣的招式回擊。揮空的一刀其勢不止,葉洋反而加速這必定揮空的一刀,扭轉腰部快速轉身全力出擊,背後空門大露。勢已不可止,常師兄一聲大喝:「你想死嗎!」〝當〞地一聲,葉洋的左手短刀神奇地出現,架住常師兄這原本避無可避的一擊,右手刀蓄滿全部勁道,狠狠砍在常師兄已被蕩開的刀上:「中!」一陣強烈痠麻過後,常師兄手中刀硬是被一股大力逼得脫手,落到了地上。
「這招『回弓式』,本來是疾捷弓法中的一式,現在用刀來使出,威力打了些折扣。」葉洋把刃口上缺了一角的單刀扛在肩上道。常師兄猶未自方才的震撼之中回復,怔怔地愣視著地上缺口幾乎已快被砍斷的刀子,兩眼無神。「這是我所知最接近雙刀技法的招式,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我先走了。」葉洋說完就悄然去了,留下常師兄獨自一人。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然入夜,突然一聲女子的驚呼隨風傳了過來,常師兄這才自長久的失神狀態中恢復過來。嘴角揚起笑容,方才的一陣苦思,著實讓他大有斬獲,急於找人試刀,腳尖一挑,刀已到了手中,展開輕功循聲而去。
「你這是甚麼意思?快放開我!」常師兄立於一棵枝葉茂盛的樹枝之上,遠遠看著這一幕。男子一臉笑意地將手攬在女子的纖腰,輕挑地在她耳邊吹氣道:「容娘,你以為我蕭裕晨是何許人也?要不是看在你的姿色,本公子會忍受你這般頤指氣使?」要穴受制,容娘只能閉口默不作聲。蕭裕晨攬著她纖腰的手,輕輕地在她腰側游移,口中嘖嘖道:「這麼玲瓏有致的腰身,這麼豐滿堅挺的……」說著手指劃過她的胸側,引起一陣抖顫。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常師兄作對,不過聰明的人是不會去招惹一個這樣的人的。你知道他的外號『血雨風生』是怎麼來的嗎?短短不到三個月間,鄱陽湖畔大小黑幫幾乎被他給踏平了,而且只是他獨自一個人!來去如風無蹤的身法,縱橫殘酷無情的手段……我只見過他一次面,只是見到過他的背影,就知道這樣的人是招惹不得的,那完全不象是人所能有的瘋狂之氣,到現在我還是余悸猶存。」蕭裕晨心有余悸道。常師兄遠遠聽到這一番話,舉起手輕輕摸了摸隱藏在化妝下的左頰傷疤,心中再次勾起回憶。
「不談他了,鞏姑娘,在下是為了你好啊,人生短暫,及時行樂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輕輕地讓她躺下,詳細地審視這即將到手的美麗獵物。憤怒的眼神直瞪著他,容娘強自鎮定地冷冷道:「你蕭家兄弟好歹也是黑榜榜上有名,居然也會使這等下流手段。」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蕭裕晨輕笑道:「黑榜之上,我們兄弟還算是好的了,至於下流手段……等會兒你就會知道甚麼才是下流的手段。」雙手開始解她的衣衫:「先讓我仔細地瞧瞧。」
不多時,容娘身上只剩下貼身的褻衣褲,深黑色的長發散亂的披在她雪白嫩滑的俏臉上,明亮的雙眼中,大是恐懼之色。半露在褻衣之外的胸脯因為驚恐而急速起伏,甚至可以使人感受到高聳雙乳的顫動。她本來就是一個出色之極的美女,這樣的情形下,更是楚楚動人。「真是一個粉妝玉琢的嬌俏娃兒,我不客氣啦。」蕭裕晨開始慢條斯理的除下上半身的衣物,將身體輕輕地壓在容娘的嬌軀之上。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容娘別過頭去,圖個眼不見為淨。蕭裕晨似溫柔卻又似粗暴的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面對著自己:「你還是處女吧?像你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容許男人碰上一碰的,我說得沒錯吧?」用力緊閉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上呈現出微微的濕潤,容娘顫抖的聲音戚然道:「你殺了我吧。」蕭裕晨忽地離開了她的身體,走到衣服處從中拿出一精致小瓷瓶,臉上現出笑容:「本來我只是想要玩一玩就算了,沒想到你真是處女。我最喜歡處女了,聽著她們呻吟叫痛的聲音,看著她們咬牙皺眉的表情,真是讓我舒服到骨子里去了。」
「你……禽獸!」容娘驚怒道。搖了搖瓷瓶,發出“叮叮”聲響,蕭裕晨臉上的笑容越顯淫邪:「猜一猜這是甚麼藥?」心里早已猜著了七八分,容娘蒼白的面容越顯緊張,情不自禁地發著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吞下小藥丸,蕭裕晨在她肩上輕拍兩下,退了幾步遠遠的看著容娘漸漸泛起潮紅的美麗臉龐:「這是來自東瀛的一種奇藥,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感覺受制的穴道漸漸解開,容娘暗暗提聚著功力,眼神中再也看不到驚慌,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怒火。「哦,這個眼神我喜歡,你的穴道應該已經解開了吧?木頭一樣的女人玩起來不過癮,還是活蹦亂跳的有意思得多。不過我先告訴你,如果你這個時候妄動真氣的話……」
一聲嬌呼,容娘登時渾身滾燙酥軟起來,心如鹿撞:「怎麼回事!?」「這奇藥的效果就是如果妄動真氣,原本無害的藥力馬上就會轉變成強烈的……」蕭裕晨笑而不言,只是看著容娘。「春藥!?」急忙散去功力,胸口燥熱這才稍減,容娘卻又驚又怒地發現自己雙腿之間竟微微地感到濕潤!?「怎麼辦呢?是要反抗?還是要順從呢?如果你順從我的話,我可以保證讓你嘗到欲仙欲死的人間至樂;如果你選擇反抗,又能如何呢?結果都是一樣的啊。」蕭裕晨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拾起地上的衣衫遮掩身體,逃是一定逃不了的,打又不能打,容娘這才感到完全的絕望「誰來救救我!?」生平首次有如此軟弱的想法。「如果這個時候又來了個人多管閒事,那倒是又如何呢?」蕭裕晨愕然轉身,對著聲音出處道:「在下蕭裕晨,朋友哪條道上的?」常師兄肩上扛著已經有了一道大缺口的刀,輕輕自樹上躍下:「我知道你是誰,至於我是誰……老子不想說,怎樣?」「閣下是一定要插手囉?」蕭裕晨冷冷道。
「那倒不一定……」容娘愕然愣視著這原以為是來拯救自己的男子。「其實這娘兒們跟老子也甚麼關系,被你奸了也不干老子的事。只不過,老子我很想見識見識你們現場的表演,嗯,俊男美女,一定非常精彩。」席地坐了下來,常師兄將這在他手下敗亡的『雙刀』游鴻博亦正亦邪的氣質表現得較本人更猶有過之。蕭裕晨神色轉冷,沉聲道:「你這是擺明了要結這梁子囉。」常師兄一愣,結梁子是甚麼意思?搖頭道:「甚麼梁子柱子的,老子剛才如果不出聲,你還不是撲上去就大干一場,怎麼現在害羞起來了?」
「找死!」一聲冷喝,蕭裕晨自腰際抽出一把銀亮軟劍,毒蛇般攻向常師兄。「咦!?」常師兄只覺得好像自己成了『無道天罪』攻擊的對象似的,連退了好幾步才出刀回擊:「哈!有趣!」蕭裕晨手中軟劍靈蛇似地扭曲再彈回,以尋常兵器根本辦不到的奇詭角度纏向常師兄的手腕。「哎呦呦,這一下就差那麼一點兒。」提腕橫刀擋住這一擊,常師兄向後退了一步,從這一下交手他已經知道對手內力是屬於陰柔類型,最是陰險多變。
「哼!三腳貓功夫也敢出來丟人現眼。」蕭裕晨不屑地啐道。看來這突然出現的男人並不是蕭裕晨的對手,容娘心直往下沉,雙手緊緊抓著衣衫,祈求奇跡出現。重新穩住陣腳,常師兄臉上不禁露出古怪笑容「簡直象是自己在打自己嘛。」心念一轉,反握單刀,模仿起葉洋的招式,左手勾勾食指:「我還沒輸呢!」蕭裕晨側身揮劍,去勢詭譎多變的右手軟劍幻起一片寒光,隱隱罩著常師兄防守較弱的左側。常師兄忽地前衝,右手刀架開軟劍,身體順勢旋轉,左手肘擊撞向蕭裕晨懷里,正是葉洋『回弓式』的翻版。
「小心他的『截陰指』!」容娘的話一傳進耳朵,一道陰冷的內力也同時伴隨著一陣刺痛侵入背心,常師兄被這一指之力震得幾乎跌倒,踉蹌前衝了幾步,嘴角隱現血絲。蕭裕晨看看自己左手食中兩指,心中暗暗奇怪這一指居然還收拾不了這家伙:「命挺硬的嘛,不怕死的盡管再來啊。」勉強站直了身子,常師兄只覺得氣血翻涌,一口鮮血硬是給吞了回去,吐了一口氣後,他突然問道:「你是黑榜排名第幾的?」蕭裕晨揚揚得意地道:「三十。」忽地聽到常師兄的輕笑:「呵……我居然差點敗給你了,真是……太丟臉了……」
蕭裕晨勃然怒道:「有甚麼好丟臉的!?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伙!」常師兄忽地轉頭對容娘道:「姑娘,如果你不想被他…那個的話,好歹也過來我這邊給我點精神上的支持吧?」容娘一來到他的背後,常師兄的氣勢漸漸起了改變,單刀斜指地面,兩眼直視著敵手:「這一下我真是精神百倍,要來真的囉!」蕭裕晨冷哼一聲:「別打腫臉充胖子,想逞英雄?你找錯對象了!」一邊提起單刀,一邊緩步向前,常師兄歪著頭道:「我不想當胖子,也不想當英雄,現在我只想……」
蕭裕晨赫然驚覺常師兄在這幾步之間,氣勢竟已隱隱凌駕自己,忙凝神戒備,左手戟指成劍,右手軟劍游移不定暗暗指著對手。全身功力盡數聚集在刀上,隨著單刀高舉過頭,氣勢已高漲至頂點,常師兄倏地加速,全力一刀劈下:「殺了你!」蕭裕晨也同時衝前,軟劍鞭子般纏繞住常師兄的刀,左手『截陰指』中路急攻他前胸。兩人刹那間交換了位子,同時停止了動作。「你!?畢……」眉心現出一道血痕,蕭裕晨頹然倒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訝,死不瞑目。
暗紅刀刃瞬間消失在他袖口,常師兄嘴角微揚:「果然還是我比較厲害。」回過頭來看到容娘正在翻蕭裕晨的衣物:「你在找甚麼?」「不關你的事。」常師兄愣了一下,滴滴咕咕道:「至少你也說聲謝謝吧。」背起刀子,轉身就欲離去。「等一下!」容娘突然叫住他。停下腳步,常師兄並沒有轉過身:「還有甚麼事?」「你叫甚麼名字?」背後傳來窸窣穿衣聲,腦海浮現方才看到的景象,常師兄趕緊連連搖頭驅散這香艷的畫面:「我只是剛好路過這兒的閒人,碰巧遇上這事兒,至於名字就甭提了吧。」
「你要負責保護我。」常師兄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不知為什麼一直要自己當她手下的女子。從方才蕭裕晨和她的對話中,隱約可以知道是她將自己要來四川的消息散播出去的,至於她是從何得到這消息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你發燒了嗎?我為什麼要負責保護你?」「誰叫你殺了他?他死了,你就得代替他為我工作,不然,你賠我一個人來!」常師兄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喂喂喂……是我好心救了你耶!早知道我就不插手了,讓你被他強奸掉算了……」
「我有叫你救我嗎?就算我被他強奸了又干你屁事?反正你要給我一個交代。」皺著眉頭,苦思脫身之法的常師兄忽然露出色咪咪的笑容:「你就不怕我嗎?老子我也好久沒碰女人了……」容娘毫不畏懼的眼神直視著常師兄的雙眼,信心十足地淡淡道:「那我也沒辦法了,你要來就來吧。」想起來到四川的目的,實在不能再旁生枝節,常師兄神情轉冷:「老子沒空理你。」轉身離去。容娘忽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手法之快之輕巧,以常師兄之能也無法避開:「就算是我求你幫忙……好不好?」
刀光一閃,容娘手中只剩下一片布,常師兄冷冷道:「你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吧?」容娘再次出手,這次抓住了常師兄的腰帶:「拜托……」全神戒備之下居然仍躲不過她這一抓,常師兄訝然看著容娘微微泛著潮紅的雙頰,聽著她異常柔媚的嗓音:「拜托你了……」不由得露出苦笑:「看來我是非幫你這個忙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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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你那麼老了,一定很有些經驗,教教我吧。」羅師弟只手撐著下巴,萬般無奈地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