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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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你答應了?”歐陽如靜問。
“能不答應嗎?不答應的話今天晚上就回不來了。”我說:“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大嶺山附近?還找去了?你定位我的手機?”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來了一個默認。
“喂,太過份了吧,你用腦子想想,如果我真跟雨靈做那種事,會打電話給你,故意找刺激嗎?”我說。
“你真跟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我就閹了你。”歐陽如靜瞪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她的口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愣是讓我沒再敢說話,心里不由的一陣郁悶:“媽蛋,在她面前怎麼總有一種不敢反抗的心理。”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駛進了濱河別墅小區,我跟在歐陽如靜身後朝著三樓走去,心里有點惴惴不安,剛才在醫院門口,雨靈那是赤果果的挑釁,我沒有加以阻止,現在不會被算後帳吧,一會進了臥室就認慫,免得皮肉受苦,我在心里想好了對策。
“還沒吃飯吧?”突然耳邊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嗯。”我應了一聲。
“等著,我給你去下碗面。”歐陽如靜朝著三樓的小廚房走去。
我有點懵逼了,心中暗暗猜測:“這是什麼套路?先喂飽了,再挨揍?”
思來想去搞不太明白,雖然想到可能是歐陽如靜想盡一份當妻子的責任,但是我卻不敢奢望,感覺這種可能性很小,現在一想到歐陽如靜,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身上挨過的打,曾經被她虐打了十八天,那簡直跟煉獄似的,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怎麼就堅持了下來。
正胡思亂想著呢,小廚房里傳出一陣驚呼聲:“啊……”
我眉頭微皺,立刻起身走了進去,發現歐陽如靜根本就不會下面條,搞得里邊一團糟,好像還燙著手里,正放在嘴邊吹呢。
我上前一步,很自然的將她的小手抓到了眼前,問:“我看看,傷在那里?痛不?”
歐陽如靜雖然掌力強勁,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練得,手掌卻格外的嬌嫩柔軟,跟寧勇的手掌有天差之別,寧勇那一雙大手,像鐵釘耙似的,生硬!
食指上有一塊小小的燙傷,我立刻拿著她的小手放在手龍頭下面,用冷水衝洗了幾分鍾:“還痛不?”我問。
“好點了。”歐陽如靜回答道,突然發覺她的聲音沒有那麼冰冷了,於是不由的扭頭看了她一眼。
歐陽如靜竟然眼睛里有一絲慌亂,這更讓我莫名其妙了:“那個,我從來沒有下過面條。”她解釋道,隨後將手抽了回去。
“我自己來吧。”我說,感覺有點不認識她似的。
“那好吧。”歐陽如靜點了點,轉身准備離開廚房。
“喂!”我叫了她一聲。
“嗯?”歐陽如靜扭頭看來,臉上露出詢問的表情。
“你突然不冰冷了,我有點不習慣。”我說。
砰!
話音剛落,我左腿脛骨突然傳來一陣針扎般的疼痛,接著耳朵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這下習慣了。”
“我、我沒你動手啊。”我捂著自己的左腿脛骨說道,有一種欲哭無淚感覺,自己真是嘴賤,純屬找刺激。
歐陽如靜離開了,我找來雞蛋又切了一個西紅柿,做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嘗了一下,感覺味道不錯,主要是自己確實餓了,在山里來回走了二、三個小時。
我端著面走出廚
房,沒有看到歐陽如靜的身影,於是打開電視,一邊看著綜藝節目,一邊吃面。
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九點多了,怎麼會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鈴……
鈴聲一直響著,於是我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機:“喂,你好!”
“沈浩,知道姐姐是誰嗎?”電話另一端傳來個嫵媚的聲音。
這個聲音好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你是……歐詩蕾!”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歐詩蕾的身影,於是立刻說道。
“喲,還記得姐姐啊。”歐詩蕾說。
“當年你和北影都失蹤了,你們去那里了?怎麼知道我這個手機號?”我問。
“北影那個混蛋讓我來江城監視著你,至於手機號嘛,他給的。”歐詩蕾說。
北影用袁雨靈的手機給我打過電話,知道手機號碼能說得通。
“姐姐故地重游,只有你這麼一個數人,陪姐姐出來喝兩杯?”歐詩蕾說。
“那個,歐姐,今天還真不行,我結婚了,晚上要陪老婆。”我說。
“對喲,你現在是歐陽家的女婿,歐陽家的那位大小姐可不好伺候,算了,不為難你了,記著這個手機號碼,有空我們再聯系。”歐詩蕾說。
“歐姐再見。”我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眉頭微皺起來,歐詩蕾可不是善男信女,當年憑她一人之力搞掉了趙建國,現在想想當時我就是充當了排頭兵,替他們把趙建國給送進了監獄,同時讓他名譽掃地,不過我也因此殺掉了趙建國的兒子,為劉靜報仇,讓秦菲雪沒有了威脅。
說實話,為了秦菲雪我私下里做過很多事情,比如說黃胖子用來威脅秦菲雪的那份劉靜會所視頻,也是自己求大哥找到了神偷門的人給搞了出來。
“歐詩蕾說北影派他到江城監視自己,怕是沒有這麼簡單。”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估摸著這僅是她其中的一個任務,最主要的任務是什麼,根本猜不出來:“看來改天要跟歐詩蕾接觸一下。”
吃完面之後,我把碗筷收拾好,洗澡刷牙,這才走進了臥室,發現歐陽如靜沒在里邊,應該是在院子里練拳。
走到窗邊,看到寧勇已經回來了,正在跟歐陽如靜搭手,兩人你來我往,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卻很有節奏感。到了他們兩人這個境界,我已經有點看不懂了,於是轉身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准備給秦菲雪打個電話。
叮咚!
突然來了一條:“姐夫,我想你!”還有一張自拍照,照片里袁雨靈穿著一件黑色的小吊帶睡裙露出了兩條雪白的大長腿,那裙擺好像故意拉到了腰部,連她的小翹臀都露了出來。
這個赤果果的誘惑啊,幾個月沒碰女人的我,看著那張照片竟然有一點感覺。
“關,睡覺了,晚安!”我回道,隨後把關掉了,不然的話,一會歐陽如靜回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我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在考慮歐陽如靜的感受:“一定是害怕她打自己,對,肯定是這樣。”我在心里暗暗想道,根本不想承認自己內心深處好像非常在乎她。
稍傾,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拿起手機,撥打了秦菲雪的電話,一天沒跟她聯系了,心里有一種自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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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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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鈴聲僅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秦菲雪的聲音:“喂!”聲音有點低沉。
“還好嗎?”本來感覺心中有很多話,但是最終只說出了三個字。
“嗯!”秦菲雪應了一聲。
一時之間,電話里出現了一陣沉默,
“我愛你!”過了大約半分鍾,我有點撐不住了,開口說道,但是這三個字卻顯得有點無力,雖然是跟秦菲雪說,更像是對自己說。
“愛不僅僅是嘴上說。”秦菲雪淡淡的說道,手機里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她輕輕的嘆息聲。
“我去陪你。”聽到那一聲嘆息,我的心一下子軟了,感覺有點痛,於是馬上開口說道。
“你能出來嗎?”秦菲雪反問道。
“我……”透過窗戶看到院子里的歐陽如靜,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說不出口。
“算了,不為難你了,背著她給我打得電話吧。”秦菲雪說。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語氣非常輕柔的說道:“我想抱你。”
“我也想!”秦菲雪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如果能回到以前,我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去美國。”我說。
“我也後悔。”秦菲雪小聲的說道,不過隨後又接著說:“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今天我才知道歐旭如靜是多麼強大,我以前太自信了,也有點任性。”
“我是愛你的,應該是愛你的。”我說,並且一直在強調這句話,越是強調其實說明自己心里發虛。
“沈浩。”
“嗯?”
“我其實挺羨慕蘇夢的個性,要麼完全擁用,要麼甩頭就走,絕對不拖泥帶水,感覺好灑脫啊。”秦菲雪說。
“喂,你不要那樣,求你不要那樣,我是愛你的。”我急忙說道,真得害怕秦菲雪也學蘇夢那樣決絕,簡直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我只是羨慕,但心里知道自己做不了蘇夢,也變不成蘇夢,不然的話,也不會回江城了。”秦菲雪說。
呼!
我呼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同時人也是貪得無厭,魚和熊掌都想兼得,而我就是一個俗人,自然也免不了俗。
“沈浩,我再也不會松手了。”秦菲雪說:“我要讓你做我一輩子的小男人。”
“現在好想抱你。”我說。
“是嗎?我的小男人。”秦菲雪的聲音突然變得挑/逗起來,讓我心里一瞬間升起了一股邪火。
“我愛你,我想吻你嬌嫩的嘴唇……”我說到這里的時候,秦菲雪很配合的輕呼了一聲:“啊……”
“吻你天鵝絨般的脖頸!”
“哦……”
“一路朝下,吻你雪白的玉/峰,以及玉/峰上璀璨的寶石。”我閉上眼睛深情的說道。
“呃……”手機里傳來了秦菲雪的喘息聲,估摸著她也有了反應。
“接著我翻過玉/峰繼續前進……哎呀,誰啊,痛死我了,快放手。”正閉著眼睛想象著自己的嘴唇吻著秦菲雪的身體,萬萬沒有想到,耳朵突然傳來一陣巨痛,讓我瞬間慘叫了起來。
睜開眼睛發現是歐陽如靜,於是馬上關了手機,同時嘴里慘叫著:“松手,痛死我了,要揪下來了,哎呀!”
“繼續前進你還想吻那里啊?”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問道。
我立刻搖了搖頭,說:“你偷聽我打電話,太過份了,即便是夫妻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吧。”
“你在電話里跟別的女人說這種話,我還不能管了?”歐陽如靜瞪著我問道。
“你至少不能偷聽。”我說。
“我覺得對你的管教還是太輕了,竟然敢在我們兩人的臥室跟別的女人講這種話,你是在欺負我嗎?還是在侮辱我。”歐陽如靜的表情變得非常可怕,那只眼睛里露出了寒光,被她盯上一眼,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一瞬間後背濕透了,仿佛被一種可怕的東西給盯上了似的。
“歐陽,你聽我解釋,啊……不要打我……啊……臭娘們,老子跟你拼了……啊……哎呀……我靠,骨頭斷了,啊……”
臥室里傳出我殺豬般的聲音,這種聲音持續了十分鍾,最後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被打暈了過去。
“臭女人,你就是一個惡魔。”這是我在昏迷之前,在腦海之中的呐喊。
接下來的三天,我被禁足了,手機也沒收了,完全就把我當成了她的私人物品。
第二天早晨,我眼也腫了,身上多處淤青,全身感覺疼痛,瞪著歐陽如靜說道:“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憑什麼,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還有,你憑什麼打我,你這是人身侵害,家暴,犯法了懂嗎?”我歇斯底里,我抓狂,我暴躁,我想把歐陽如靜狠狠的打一頓,可惜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吃飯,如果不吃的話,今天一天就不用吃了。”她抬頭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
“寧勇,我現在要出去,你幫我攔著這個惡婆娘。”我沒有理睬歐陽如靜的警告,而是朝著寧勇看去,現在只有他能救自己。
寧勇的表情淡然,坐在那里吃飯,沒有理我。
“寧勇,我是你二叔,還是你老大。”我對寧勇嚷道。
“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寧勇淡淡的說道。
“你、你混蛋,看看這個臭婆娘把我打的,眼腫了,牙松了,渾身的淤青,你竟然說不管,是不是我被打死了,你才能出手啊,我要報警,這個家沒法待了。”我大聲嚷叫道。
“都是皮外傷,沒傷筋也沒有動骨,過幾天就好了,再說我覺得你就缺一個管教的人。”寧勇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我受夠了,我現在就走,看你能怎麼樣。”我心里這個氣啊,寧勇就是一個混蛋,一股怒火衝頂,朝著別墅大門外走去。
“你敢踏出大門,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在床上躺一個月。”身後傳來歐陽如靜那種冷得讓人發寒的聲音。
我抬起的腳停住了,身體一陣顫栗,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但是心里卻更加的暴怒:“你這是虐待,我要報警。”轉身朝著歐陽如靜吼道。
“警察不會管的,也不敢我們歐陽家的家事。”歐陽如靜不但用武力鎮/壓,並且還要用權力壓我。
“我、我、我……”我連說了三個我字,最終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吼道:“沒法活了。”
“給你十秒鍾,如果不乖乖過來吃飯,今天就一天都不用吃了。”歐陽如靜的聲音十分冰冷,冰冷的讓你相信她絕對不是說著玩。
“老子……”我很想說老子絕食,但是想到即便絕食她也不會妥協,受罪的還是自己的胃,於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你還有五秒鍾。”
“惡婆娘,啊……”我大吼一聲,起身跑到了飯桌邊,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大口的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老子吃飯了才能力氣跑,我在心里這里自我安慰。
歐陽如靜的規矩,吃飯不准說話,於是接下來的十分鍾,除了吃飯的咀嚼聲,沒有任何人說話。
稍傾,寧勇站了起來,說:“吃飽了。”他朝著外邊走去,估摸著肯定又去練拳了。
我突然發現,寧勇才是最瀟灑的一個人,除了吃就是練拳,並且還在練拳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快樂和追求。
半分鍾之後,季夢瑤也吃好了,起身去衝茶去了。
我也放下了碗筷,說:“可以去院子里走走吧?”實在沒辦法,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感覺自己好可憐。
“不行,禁足就是禁足,只能在別墅里活動,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我小時候犯錯誤,會被關禁閉,一關就是五天,一個小黑屋,什麼都沒有,也沒人跟你說話,不用兩天就會感覺發瘋,那種滋味你想嘗嘗的話,那就邁出去試試。”歐陽如靜慢慢的把粥喝光,放下碗筷之後,這才對我說道。
後續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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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歐陽如靜,心里非常的憤怒,可是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無聊,我教你一招游龍步吧。”歐陽如靜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不想學。”我說。
“學會了,以後我打你的時候也許用得著。”她說。
我眉頭微皺,沒有說話,其實已經有點心動了。
“中國傳統武術,一是勁,二是步,三才是招,你已經練出了吞吐勁,可惜不會步,所以才會經常挨打。”歐陽如靜說。
“行吧,那就學學。”我裝出一副大爺的模樣,估摸著配上自己青腫的右眼,表情應該很滑稽,因為耳邊傳來一聲笑聲,季夢瑤對我露出嘲笑的目光。
我瞪了她一眼,沒有再理睬,而是朝著歐陽如靜看去,說:“怎麼練?”
“其實很簡單。”她說,隨後把喝茶的圓桌搬到了一樓大廳中間,抬頭看了我一眼,說:“看好了。”說著,只見她的身影朝著桌子底下鑽去,速度很快,只見她在圓桌底下鑽來鑽去,游刃有余,並且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只聽見一片黑影,眼睛已經跟不上她的速度。
剛才還快得眼花繚亂,突然下一秒,歐陽如靜站在了我的面前,嚇了一跳:“呃!”我輕呼了一聲。
“看明白了嗎?”她問。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那麼快誰能看清楚。”
“等你什麼時候將這招游龍步練到我這個程度,差不多就可以躲過我一半的攻擊了。”歐陽如靜說。
“才一半攻擊啊。”我撇了撇嘴,有點不以為然。
後來我才聽說過傳統武術里的一句話: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任何拳種其實招式是表,勁是里,而步法卻是將表和里連接起來的橋梁,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歐陽如靜開始慢慢的教著我鑽桌子,反正閒著沒事,手機又被她給收走了,於是我就當是打發時間,開始鑽起了桌子。一開始還行,但是十分鍾之後,就有點厭煩了,時不時的被桌面碰到頭,或者被桌子腿絆倒,並且總是彎著腰非常累。
“可以不練了嗎?”堅持了一刻鍾,我滿頭大汗的對旁邊喝茶了歐陽如靜說道。
“可以啊,看你自己,以後別說我虐待你,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歐陽如靜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
“學這個破鑽桌子真能躲開你的攻擊?”我疑惑的問道。
“練好了,至少可以躲開一半的攻擊,你要知道,躲開一半的攻擊就相當於你有一半的機會進攻,這不是一個減法題。”歐陽如靜說。
我的眼睛一亮,心里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躲開對方一招攻擊,就可以馬上攻擊,從而讓對方防御,這果然不是一道減法題,如果真有一天能躲開歐陽如靜一半的攻擊,怕是她想要像昨天晚上那樣暴打自己,已經不可能了。
“練,當然要練,呵呵!”我尷尬的笑了笑,繼續投入到了鑽桌子的修煉之中。
出不了門,打不了電話,於是整整一天,我跟這張圓桌死磕上了。
晚上洗完澡准備睡覺的時候,感覺腰酸背痛,整個身子都快要直不起來了:“媽蛋,練武真不是普通人能堅持下來的事情。”我在心里暗道一聲,同時想起來了自己剛剛修煉易筋經的時候,開筋的痛苦好像比現在還要厲害。
“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我在心里暗暗回憶著。
吱呀,臥室的門開了,歐陽如靜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吊帶睡裙,露出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黑色的睡裙和雪白的美腿形成了一種反差,身上散發著一種性感的氣息,讓我不由看直了眼。
說實話,幾個月沒過性生活了,我很想,於是看到歐陽如靜穿成這樣走進臥室,不由的呼吸有點急促,身體也從床上站了起來,朝著她走去。
一根手指戳在我胸前,耳邊傳來歐陽如靜冷冷的聲音:“乖乖的睡覺。”
“歐陽,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盯著她說。
“看來還是練得輕了,要不你再下去鑽二個小時的桌子?”她瞪著我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有性要求的。”我嚷道。
“如果你連這點意志都沒有的話,那麼我覺得還是不要跟張承業斗了。不然他使個美人計,你是不是就淪陷了?”歐陽如靜臉上的表情仍然冰冷,並沒有聽到我的訴求。
“你這是虐待。”我氣呼呼的坐在床上。
“即便我同意,你不想要孩子了?”歐陽如靜眼神有點冰冷,盯著我說道。
“只要你同意,
還有別的方法嘛,比如說用口。”我弱弱的說道,後面的聲音很小,不過以歐陽如靜的耳力,肯定是聽清楚了。
砰!
啊……
說完之後,我已經准備防御了,但是還是沒有防住,被歐陽如靜一拳打在肚子上,蜷縮在床上慘叫了起來。
“再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禁足期無限延長。”歐陽如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別,我不說了,其實並不是我的錯,誰讓你那麼漂亮。”我立刻忍著肚子疼痛,抬頭對歐陽如靜懇求道。
禁足三天,已經跟要了我命差不多,如果無限禁足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外邊那麼多的事情,我真心放不下啊。
歐陽如靜沒有再理我,關燈,躺在了床上,我把身體朝著旁邊移了移,心里一陣委屈和郁悶,在她面前自己一點男人的地位都沒有,還他媽要禁欲,想想就窩囊,可是面對著歐陽如靜強大的武力和背後讓人不敢生出一絲反抗之心的背景,我能怎麼辦?只能認命。
退一萬步說,她肚子里還有自己的孩子,我也不可能真得跟她拼命,其實天天跟她睡在一起,真要拼命的話,還是有很多的機會。
肚子的疼痛漸漸消失了,我的身體慢慢的朝著歐陽如靜移去,可惜身體剛動了一下,耳邊便傳來她冰冷的聲音:“今晚不准碰我。”
“哦!”我十分不滿的應了一聲,轉身背對著她准備睡覺,可是睡不著,下面硬得像根鐵棒。
大約翻來覆去的躺了半個小時,實在受不了了,我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開始用涼水洗澡。可惜沒用,於是只好閉著眼睛,右手伸到了下面,開始自己解決。
“沈浩啊沈浩,可能這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誰讓你前幾年上過那麼多女人,並且有好幾個極品。”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找一些理由安慰自己。
我腦海之中一會是秦菲雪的身體,一會是雨靈的身體,一會是曲冰的身體,最終定格在歐陽如靜的身體上,她的身體自己看過,就在被張承業抓的那天晚上,在那個地下室里,雖然沒有好好欣賞,但是卻烙印在自己腦海之中。
呼哧!呼哧……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但是耳邊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於是睜開了眼睛,扭頭朝著衛生間的門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一點把自己嚇陽痿了,因為歐陽如靜正站在門口,一臉目瞪口呆的盯著我,兩腮一片殷紅。
啊……
我驚叫了起來,因為這個時候自己的右手還在下面動著。
砰!
下一秒,衛生間的門關上了,我卻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一臉的驚愕:“我擦,難道剛才沒有關衛生間的門?”
下面已經軟了下去,我有點害怕:“不會真被嚇陽痿了吧?”此時此刻,我心里涌出復雜的情緒,害怕、尷尬、羞澀、憤怒等等,五味成雜。
大約在馬桶上坐了五分鍾,我才起身,衝了一下身體,用毛巾擦干,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黑暗中我知道歐陽如靜肯定沒有睡覺,上/床之後,我盯著她的後背,說:“那個,你剛才為什麼不敲門?”
沒有回應。
“這是正常的男人反應,你不要想歪了。”我說。
還是沒有回應。
“老子很難受,總之就是這個樣子,並且剛才被你一嚇,我都懷疑是不是被嚇陽痿了。”我態度強硬的說道。
歐陽如靜仍然沒有反應,幾分鍾之後,她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我躺在床上,有點擔心自己的問題:“應該只是驚嚇,不會陽痿的。”
吱呀!
衛生間的門開了,歐陽如靜走了出來,然後躺在了床上,這一次她沒有背對著我,而是正面對著我,兩人的臉大約離了有半米的距離。
“以後不准那樣,這是規矩。”歐陽如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呃?什麼?你這是虐待,我有需求知道嗎?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有性/欲的,不像你,冷得像塊冰,從來沒有性需求。”我嚷道,真得很生氣,她這完全就是把我當私有物品管理,這不行,那不行,連男人的天性都要管。
啪!
我臉上挨了一記耳光。
“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我實在受不了,平躺在床上,嚷道。
歐陽如靜沒有再打,也沒有再說話,臥室里只剩下我們兩人的呼吸聲。
稍傾,我感覺好像有只手伸了過來,先是放在我的肚子上,然後慢慢的往下滑。
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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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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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撲通……
整個房間只剩下了我心跳的聲音,做夢也沒有想到了,歐陽如靜會這樣做,她的小手有點微涼,甚至感覺好像有點發抖,在我的肚皮上輕輕的劃過,朝著下面摸去。
我不說話了,等待著這歷史一刻的到來了,可是等了好久,那只顫抖的小手愣是放在肚臍下方大約三指寬的地方不動了,再下一步就是男了最寶貝的地方。
“你快動啊!”我在心里催促道,感覺下面已經有了反應,並且都快要爆炸了似的,這讓我提起的心隨之放了下,並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嚇得陽痿。
可惜歐陽如靜就是不動,小手顫抖著,一直在我的腹部徘徊,就是不往下移動。
“大姐,你是來折磨我的嗎?”我在心里暗道了一聲,感覺快要瘋了,於是只好身體慢慢的朝上移動,本來距離已經很短了,所以我的身體突然往上移動,像是要爆炸一般的寶貝剛要碰在她的小手上。
啊……
耳邊傳來歐陽如靜的一聲輕呼,下一秒,那只小手閃電般的縮了回去。
“我去!”當時我就傻眼了,扭頭盯著黑暗中的歐陽如靜,帶著哭腔說:“你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嗎?太欺負人了吧,我都快要受不了了,你竟然縮了回去,要不一開始就別伸過來啊!”
“對不起!”耳邊傳來歐陽如靜蚊子般的聲音。
“對不起有用嗎?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受嗎?要不剛才就別來撩撥我啊。”我說,心里實在太郁悶了。
“我、我、我……我做不到。”歐陽如靜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做不到?你是不是女人啊。”我說。
她沒有再說話。
“現在怎麼辦?”我問。
“睡覺!”歐陽如靜的聲音恢復了平常的冰冷,估摸著此時狀態已經調整好了,剛才她的聲音可是如同蚊了一般。
“太欺負人,真得太欺負人了。”我嚷道,不但身體難受,心里也難受,就像馬上就可以變成百萬富豪了,錢都要拿到手了,突然發現銀行下班了,想要轉帳還要等明天,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如同萬只螞蟻啃噬血肉一般。
“你想怎麼樣?”歐陽如靜冷冷的問道。
聽了她的話,我腦子里立刻有了想法,說:“那個,你既然做不到,那麼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胸嗎?”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我以為有門,繼續說道:“可能還要抓一下,但是絕對不抓痛你,同時另一只手我會自己解決,你看……”
砰!
哎呀!
“今晚你睡地板!”耳邊傳來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剛才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她一腳踹到了地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床上的歐陽如靜吼道:“惡魔,你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我的惡魔,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人性,虐待我,赤果果的虐待我,太欺負人了。”
可是不論我怎麼說,歐陽如靜根本不理睬我,於是嚷了一會,感覺好沒意思,氣呼呼的朝著衛生間走去,打開冷水淋在自己身上:“媽蛋,本來以為是歷史性一刻,現在可好,被一腳踹下了床。”我嘴里嘀咕了一聲,心里非常的郁悶。
洗完澡,我悄悄的爬上了床,十分的小心翼翼,發現歐陽如靜沒有動靜,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側著身想了一會事情,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仍然處於禁足期,反抗了一下,被歐陽如靜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的對練鑽桌子,一邊練一邊在心里想著,如果真有一天自己把游龍步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到時候一定把歐陽如靜狂揍一頓,扒下她的褲子打屁股,對,一定要打她的屁股。
第三天,我已經徹底認命了,也沒有再反抗,老老實實的練了一天鑽桌子。
第四天,一大清早,我就醒了,然後可憐巴巴的盯著歐陽如靜,感覺好像徹底被她訓服了,自己心里一陣悲哀。
“吃完飯,就把手機給你,記住,六點鍾必須回來吃晚飯。”歐陽如靜
洗漱完之後,盯著我說道。
“明白!”我立刻說道,隨後朝著樓下走去,心里恨不得馬上吃完早飯,拿著手機離開這個牢籠般的地方。
早飯是我最愛吃的小籠包,但是也沒有什麼興趣,吃了二個,便站了起來,對歐陽如靜說道:“我吃完了,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嗎?”
歐陽如靜看了我一眼,隨後把身前的手機拿起來,遞到了我的手里:“記住六點之前必須回來,期間寧勇會跟著保護你的安全。”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心中暗暗嘀咕著:“保護安全也是監視自己,寧勇就是一個叛徒。”
稍傾,我帶著寧勇離開子別墅,上車之後,馬上打開手機,發現有幾十個未接電話,里更是上百條信息。
電話有秦菲雪、袁雨靈、夏菲、三條、陶小軍和一個陌生電話,上的信息是秦菲雪和袁雨靈發過來的,最主要是袁雨靈的信息。
我先給秦菲雪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接通了:“喂,秦菲雪。”
“沈浩,你怎麼關機三天,還以為你出事了呢。”電話另一端傳來秦菲雪關心的聲音:“我和雨靈去了濱河別墅小區幾次,都被保安攔了下來。”
聽了秦菲雪的話,我估摸著八成是歐陽如靜跟保安打了招呼,所以秦菲雪進不來。
“我沒事,你放心吧,就是……”剛要編個理由,手機里傳來秦菲雪的聲音:“是不是那天晚上跟我通話的時候被歐陽如靜聽到了,她把你禁足了?”
“不是,我怎麼可能怕她,只是有一點事情,去處理了一下,機密的事情,你不要多問了。”我說,表情其實非常的尷尬,還好是打電話,秦菲雪看不到表情。
“好吧,今天你如果自由的話,可以陪我到處走走嗎?”秦菲雪問。
“當然。”我立刻答應了。
“那好,我們先去江城大學看看吧,好懷念學生時代的時光啊。”秦菲雪說。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接你。”
“不用了,咱們半個小時之後,江城大學門口見,不見不散。”秦菲雪說。
“ok!”
掛斷秦菲雪的電話之後,我想了想,沒有給袁雨靈打,免得她跟著去當電燈泡:“還是要把話跟雨靈說清楚。”我在心里暗暗想著,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夏菲和三條肯定是催錢,蒙山那邊的錢還沒有解決,我心里一陣煩躁。
陶小軍的電話應該是關於周禿了的事情,周禿子一個小嘍囉罷了,搞定官面上的事情,分分鍾滅掉他。
“這個陌生號碼是誰呢?打了七次。”我盯著最後一個打了七次的陌生號碼,皺著眉頭思考著,稍傾,我反撥了回去。
嘟……嘟……
鈴聲響了五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喂,你好,這里是華玉律師事務所。”
“律師?”我疑惑的問了一聲,因為根本沒有跟這個什麼華玉律師事務所有聯系。
“你是沈浩先生吧?”女子問道。
“對!”我應了一聲,問:“你是那位?怎麼打了我七次手機?”
“你好,我叫劉華玉,是高慶先生的代理律師,我的當事人希望我代表他跟你談談。”劉華玉說。
“有什麼好談,告訴高慶,等著把牢底坐穿吧。”我說,隨後准備掛斷電話。
“沈浩先生,我的當事人可以補償你的損失,只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手機里傳來劉華玉的聲音,我眉頭微皺,補償自己的損失?這是想拿錢買命的節奏啊。
“怎麼辦?”我有點猶豫,因為蒙山那邊正好缺錢,而一時半會又不知道從那里搞錢。
“我現在有事,下午你再打電話過來吧。”我說,隨後掛斷了電話,准備問問夏菲,蒙山那邊是不是很急著用錢,如果不急的話,我仍然想讓高慶這個王八蛋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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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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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品居茶樓見到了劉華玉,這人大約三十歲左右,齊耳的短發,長褲加女式西裝,一身職業打扮,看起來十分利落。
“你好,我叫劉華玉,華玉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我的名片。”劉華玉自我介紹道,並遞過來一張名片。
我跟她輕輕握了一下手,說:“我就是沈浩,高慶想讓你說什麼,你就直說吧,我的時間寶貴,不想聽廢話。”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劉華玉果然沒有廢話,說:“警察現在給我當事人扣上危害公共治安罪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打住,說重點,警察的事情你跟我講有意思嗎?”我瞪著她問道。
“我當事人雖然有雇傭打手的行為,但是並沒有對你造成任何損傷……”
我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女人真有意思,好像還想跟我普及法律似的,於是再一次打斷了她,說:“你如果想這講些東西的話,那就跟我的律師去講吧,我沒空聽廢話。”
“你很沒有禮貌。”劉華玉盯著我說道。
“我去!”我心中一陣郁悶,本來就不想放高慶,這個鳥律師一直還在講高慶其實犯得罪不重,什麼意思,我當然懂,就是想在我心里留下一個即便不私了,高應也會很快放出來的心里暗示,如果自己是雛的話,或者辦案的人不是熊兵,亦或者自己是一個普通人的話,肯定會被劉華玉給忽悠瘸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需要談了,一切等著法院的判決就行了,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我說,隨後伸手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劉華玉看起來還挺有脾氣,站起身來朝外邊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又返身坐了回來。
我抬頭看著她,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當事人願意賠償你一百萬得到你的諒解,希望你向法院遞交一分諒解書。”劉華玉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聽到才一百萬,心里有涌出一股怒火,盯著眼睛的劉華玉說:“回去告訴高慶……”我突然戛然而止,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隨後對旁邊的寧勇說:“搜身!”
跟律師打交道還是小心一點,萬一弄個錄音或者偷拍,自己再說出一些只能私底下說的話,那樣將十分的不利。
“你想干什麼,沈浩,你知道嗎?你在犯法,我會起訴你的。”劉華玉緊張的站了起來,盯著我說道。
寧勇出現在她的身後,將其雙手扭到了背後,劉華玉發出一陣呼救聲:“救命啊,救命啊……”
我懶得管她的呼救,先是檢查了一下她的手機,果然處於錄音狀態,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冷哼了一聲,隨後開始檢查她的包包,發現里邊還有袖珍攝像機。
接著我站了起來,走到了劉華玉面前,此時她已經不呼救了,雙眼冒火的瞪著我說:“沈浩,你這是犯法,我會讓人付出代價的。”
“代價?呵呵!”我呵呵一笑,說:“偷拍加私自錄音,好像違反了律師協會的規矩,我會向江城市律師協會投訴,你應該很快就會被吊銷律師資格。”到底是不是違反了規矩,我並不知道,只是詐唬她罷了。
“放開我!”劉華玉掙扎了起來:“你這是非法限制我的自由,我會起訴你的。”
“別著,一會讓我搜一下你的身,如果沒有東西的話,你就會恢復自由。”我說,隨後開始對她進行搜身。
“混蛋,救命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即便告到省里,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劉華玉嚷道。
我根本不理睬她,開始一點一點的搜查,從兩肋開始,然後是兩條手臂,接著我摸了一下她的胸部,劉華玉直接尖叫了起來,一路往下,我從她的大腿根部往下搜,直到腳踝,並沒有在她身上再搜出任何監聽設備。
“放開她吧!”我對寧勇說,隨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將一壺熱茶直接倒在她的手機和微型攝像機上,並且十分仔細的淋著。
“混蛋!”劉華玉伸手想要打我耳光,被寧勇抓住了手腕。
我抬頭看著她扭曲的臉,說:“我同意跟你私下里談談,已經很給面子了,你竟然又是偷拍,又是錄音,既然你這麼喜歡偷拍,我現在就扒光了你,給你拍一份裸/體寫真集吧。”
“你敢!”劉華玉的臉瞬間變了,大聲嚷道,同時想要收回右手,但是被寧勇抓住了手腕,就算十個她也抽不回去。
“我有什麼不敢,你在來見我之前沒做過調查嗎?”我盯著劉華玉問道。
“你不就是八十年代酒吧的老板嗎?還有一家洗浴中心,一家ktv和一家迪廳,告訴你,得罪了律師,你會倒霉的。”劉華玉對我威脅道。
“哦?”我盯著她說:“那我也告訴你,得罪了我,你也會倒霉的,高慶惡人先告狀,從而引起了軍警對峙,你竟然還為了錢幫這種人打官司,打就打吧,還對我使手段,是不是剛才如果我說出了什麼不好的話,你立刻就會在網上造輿論或者拿到法庭當成為高慶開脫的證據。”
“你無權過問。”她說,態度還十分的強硬。
“不知道高慶給了你多少律師費,你這麼替她賣命,我這人呢,很講理,最討厭玩陰招的人,這樣吧,我拍你一套裸/體寫真集,傳到網上去,然後再把你的律師資格想辦法取消,這樣
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我說。
“你敢!”劉華玉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也是,其實我在江城的名氣並不大,雖然江城的好多大人物都死在我的手里。
“寧勇,打暈她,我們換個地方。”我對寧勇說。
“二叔,算了吧,東西也毀了,人就算了。”寧勇看著我說道。
我眉頭微皺,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說:“好吧,今天就饒了你,滾吧,你的當事人,這輩子別想離開監獄。”
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田啟的電話:“喂,田啟。”
“浩哥,查到了,長河貿易公司帳上還有一千多萬現金。”田啟說。
“才這麼點錢?”我郁悶的問道。
“對,不過我查了高慶的個人賬戶,他的股票、基金和不動產……”田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說:“我只要現金。”
“現金好像不多,一共二百多萬。”田啟說。
“才二百多萬。”我更加郁悶了,自己可是答應了夏菲,最遲明天上午給她轉三千萬過去,上次已經失信了,這次可不能再言而無信。
“怎麼辦?”我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在心里暗暗想道。
“浩哥,他的股票總價值有二千多萬,在股市停市之前可以馬上套現,明天錢就能轉到銀行。”田啟說。
“哦,我知道了,你睡覺吧。“我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稍傾,我讓寧勇放了劉華玉,她走的時候還想要回手機,被我拒絕了。
“看來要親自去見一見高慶,跟個破律師談個屁。”我在心里暗道一聲,隨後給熊兵打了一個電話:“喂,熊哥。”
“沈浩,高慶的案子基本上萬無一失。”熊兵說。
“辛苦熊哥了。”我說。
“自己兄弟,客氣了。”
“熊哥,我想跟高慶談談,行嗎?”我說。
“現在嗎?”他問。
“嗯!”
“我馬上辦手續,咱們看守所門口會合。”熊兵沒有囉嗦。
“謝了。”我掛斷了電話,帶著寧勇離開了一品居茶樓,開車朝著看守所的方向駛去。
二十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市看守所門口,熊兵還沒到,等了大約五分鍾,一輛警車駛了過來,本來以為是熊兵,到了眼前才發現有點不對勁,從警車上面下來兩名警察和劉華玉。
“警察大哥,就是她,搶走了我的手機和攝像機,還猥褻我。”劉華玉指著我對兩名警察說道。
“身份證拿出來。”兩名警察走了過來,對著說道。
我眉頭微皺,盯著眼前的兩名警察問:“你們那個派出所的?”開他媽什麼玩笑,他們的頂頭上司唐永福還是老子放的,現在眼前兩名警察好像想要抓自己的意思。
“警察同志,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吧,她說猥褻就猥褻了嗎?她說我搶手機了就搶了嗎?”我說。
“你不要胡攪蠻纏,先把身份證拿出來。”其中一人對我呵斥道。
我雙眼微眯,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把身份證拿了出來,對方驗證了一下,估摸著是看自己以前有沒有犯過事,或者是不是網上通緝犯。
我的家底清清白白,自然不怕。
“你是沈浩?”年齡大一點的那名警察問道。
“身份證上不是有名字嗎?”我瞥了他一眼說道。
兩名警察商量了片刻,把身份證還給了我,問:“這名女士說你猥褻和搶奪她的財務,你解釋一下吧。”
“她是高慶的律師,高慶是誰你們應該知道吧,前段時間冤枉我毆打他,並且到市局鬧/事,這女人就是她的律師,真相大白之後,高慶被抓了,他就派律師找我私下商議,想讓我給他寫一份諒解書,我們剛才在茶樓沒有談妥,根本沒有猥褻的事情,至於手機和微型攝像機,我倒茶的時候一不小心給弄上水了,她開口就讓我陪三萬塊,我覺得訛人沒有同意,警察同志,這屬於民事糾紛吧,屬於法官管轄,你們沒權處理吧。“我說。
“不好意思,打擾了,這位女士,手機和攝像機的事情,你們私下解決,解決不了,你可以去法院起訴,你自己也是律師,不要亂報案。”老警察對劉華玉說,隨後上車走了。
我盯著劉華玉,冷笑了一聲,說:“以後想整人的時候,先做一做調查,免得到頭來自己吃虧,對了,你可以去法院告我,咱們的民事糾紛的官司慢慢打,反正我是不會賠你手機和攝像機了。”
“至於猥褻嘛,呵呵!”我呵呵一笑,剛好看到熊兵的警車開了過來。
“熊哥,你來的正好,這個女人性騷擾我。”我對熊兵喊道。
“你無恥!”劉華玉罵了一句之後,立刻跑掉了。
“一看就是古板的老處女,媽蛋,還敢跟哥玩邪的,太嫩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嘀咕了一聲。
其實在茶樓並不是想猥褻她,當時想到了張承業,害怕這個女人跟張承業有關系,所以才搜她的身,畢竟又是偷拍又是錄音,我肯定要謹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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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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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寧勇跟著熊兵走進了看守所,熊兵先讓我們兩人在接待室里等著,他去看守所的警察提人。大給十幾分鍾之後,高慶被帶到了接待室,熊兵跟那名看守所的警察耳語了片刻,兩人便離開了。
我盯著高慶,此時他再也沒有幾天前的囂張跋扈和盛氣凌人,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手上戴著手銬,兩只眼睛呆呆的,整體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估摸著在看守所里沒少挨揍。
“沈浩,我的律師跟你談過了嗎?”高慶發現看守離開之後,馬上抬頭盯著我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一百萬,我出一百萬,你給法院寫一份諒解書。”高慶說。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高慶,我這次來呢,就是給你一個機會,三千萬買你的命。”
“三千萬?”高慶瞪大了眼睛,說:“沈浩,你想錢想瘋了吧,我沒有那麼多錢,再說了憑什麼相信你,哼!”
看到高慶的態度,我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的表面實力確實就是一個小酒吧的老板,只有高層少數的幾個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影響力。
“你有多少錢,我已經知道了,長河貿易公司帳上還有一千多萬,你私人賬戶有二百多萬,股票價值二千多萬,如果現在就拋掉的話,明天錢就能到銀行,現在離三點鍾還有二十分鍾,也就是說你還有二十分鍾的考慮時間,今天股市結束之前,你還沒有決定的話,這輩子就在牢里度過吧。”我冷冷的盯著高慶說道,跟歐陽如靜待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受她的影響,目光有時候也變得冷冷的酷酷的。
“你以為自己是誰,三千萬,做夢吧。”高慶說。
“看來今天是對牛彈琴了,這樣吧,我帶你出去轉一圈,也許你就知道我不是在說假話了。”我眉頭微皺,思考了片刻,拿起手機撥打了唐永福的電話。
高慶在看守所里,看守所屬於警察的管轄,也就是說看守所的直屬領導就是公安局長唐永福,如果高慶被關進監獄,那就屬於司法局了,跟公安局沒了關系,我的手還真伸不了那麼長,除非找郝弘文幫忙,現在嘛,唐永福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嘟……嘟……
手機鈴聲響了五下,電話另一端傳來唐永福的聲音:“喂!”
“唐局長,我是沈浩,我想從市看守所帶個人出去轉一圈,你安排一下。”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好吧,不能太久,最遲明天早晨必須回來,因為檢察院的人有時也會提審,若是讓他們發現了人狠不在,我也不太好做。”唐永福說。
“不用那麼久,最多半個小時就送回來。”我說,心里卻有點微微吃驚,這個唐永福果然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我認為半個小時已經很牛逼了,他竟然說明天早晨送回來就行,如果不是進入了司法程序的話,又沒有原告,估摸著把人放了,也沒有什麼問題。
“好,我馬上給看守所的所長打個電話。”唐永福說。
“嗯!”
“浩哥,我現在雖然主持局里工作,但是畢竟還是一個副局長,局長的位置……”
“放心吧,一定是你的,我正在忙新市長的事情,等市長來了,你就扶正。”我說,先給他一顆定心丸,要讓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
稍傾,我掛斷了電話,朝著高慶看去,發現他已經傻了,愣愣的盯著我說:“你、你剛才給誰打電話?”
“唐永福,他現在主持公安局的工作,對了,田曙光我已經讓他滾蛋了,還有你認識的孟書文也下台了,江城很快就要換新的市長。”我淡淡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眼神和表情再一次刻意模仿了歐陽如靜。
出身尊貴的她,高冷是刻印在骨子里的,天大的事情到了她的嘴里,仿佛也是小事一樁,雖然我平時非常恨她那冷冷的酷酷的眼神和表情,但是心里卻有一點羨慕,感覺好牛逼的樣子,於是便不由自主的模仿了。
“你到底是誰?你這麼有能力還缺三千萬?騙子我見多了。”高慶盯著說道。
我心里感覺一陣郁悶,以前只顧著跟人斗了,錢還真是沒有怎麼賺,只是在宋佳身上敲詐了二個億,那是自己得到的最大一筆錢,可惜在手上沒多久,便花光了,給曲冰一個億用錢把她砸成了明星,也算是完成了她小時候的一個願望,剩下的一個億,給了秦菲雪六千萬,還有四千萬投到了蒙山。
我懶得解釋,微閉著眼睛,等了大約幾分鍾,熊兵和一名看守所警察走了進來,然後高慶被帶走了,等我和寧勇出去之後,熊兵已經押著高慶坐在他的警車上了。
“熊哥,我帶著他兜兜風。”我說。
“開我的車吧,免得有什麼麻煩。”他說。
“好!”我點了點頭,上了熊兵的車,反正他是自己人,也沒有什麼避諱。
熊兵開車,寧勇坐在副駕駛,我和高慶坐
在後排。
“你們想干嘛?”高慶有點緊張。
“說了帶你兜風。”我說,同時看了一眼手表:“你還有十二分鍾的考慮時間。”
高慶這次沒有再說我吹牛,他的表情十分的復雜,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後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半分鍾之後,他抬頭說道。
“可以。”我把手機扔給了他。
高慶接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衛叔,我是高慶,問你個事,沈浩這個人你認只嗎?”
我聽到他在打聽自己,不由的眉頭一皺,不過最終沒有把手機搶回來,打聽就打聽吧,至於他嘴里的那個衛叔,倒是挺陌生。
“對,就是江城的沈浩,他在東城區鞍山路那邊開了一家八十年代的小酒吧。”
“哦,好,我知道了。”幾分鍾之後,高慶把電話掛了,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估摸著剛才那個衛叔還是有點門道,竟然知道我的底細。
“我馬上打個電話把股票拋掉,明天銀行上班就把錢轉給你。”高慶戰戰兢兢的說道,為什麼說他戰戰兢兢,因為說話的時候,他的身體好像在發抖。
我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高慶馬上開始打電話,幾分鍾之後,他又給公司財會打了一個電話,最後對我詢問道:“那個,請問把錢轉到那個賬戶?”
我想了一下,把忠義堂的公司賬戶給了他,讓他明天九點之前必須轉進去。
“是,我明白。”高慶,隨後把賬戶發給了他公司的財會,並且囑咐了幾聲,這才把手機還給我。
“熊哥,我們回去吧。”我對熊兵說道。
幾分鍾之後,我們回到了看守所門口,熊兵押著高慶走了進去,我和寧勇在外邊等著。
夏菲那邊的資金解決了,但這不是長久之道,必須有賺錢的財路才行,房地產很暴利,但是手里沒有資金,再說商業運作這一塊自己也不懂:“麻煩啊!”我嘆息了一聲,隨後拿起手機撥打了陳萍的電話。
“喂,浩哥!”手機里傳來陳萍的聲音。
“陳萍,明天上午九點有一筆三千萬的進帳,錢到了之後,你馬上轉到蒙山那邊吧。”我說。
“好的,浩哥,雪瑤的事情,你……”
“都怪我,最近事太多了,一直在忙,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江城師范學院畢竟還是靠市里財政,等新市長上任了,雪瑤的事情馬上辦。”我說,心里有點愧疚,畢竟都答應人家了,可是一直沒有辦,並且還給忘了,這其實真不能怪自己,回江城之後,事情太多了,光一個歐陽如靜都讓我有點應付不過來。
“謝謝浩哥,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家里吃飯?”陳萍的聲音變得小了起來,好像很害羞的樣子。
我一聽就明白是怎麼會事,吃飯是假,她也才不到四十歲,正是虎狼的年紀,估摸著也沒有找別的男人,天天守著空房,肯定難受。
說實話,如果沒有寧勇監視著,我肯定就去了,可惜現在只能拒絕了:“最近有點忙,改天吧,那個,你、你……”我本來想說讓她再找一個男人,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自己說到底還是一個俗人,沒有那麼高的品格。
“哦!”陳萍應了一聲,明顯感覺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失望。
掛斷電話之後,我心里有點郁悶,看了寧勇一眼,他竟然利用這麼短的時間在站樁,令人敬佩的同時忍不住想罵他一句:“武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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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傾,熊兵從看守所里走了出來,說:“晚上一塊去我那里喝一杯,你嫂子經常念叨你,都不去家里喝酒了,是不是嫌棄她炒的菜不好吃。”
“熊哥,不是我不想去啊,自從成了歐陽家的女婿之後,便沒有了自由,不怕你笑話,我每天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回去。”我哭喪著臉說道。
熊兵憋著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人都羨慕你,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熊哥,說正經的,年前多破幾個大案要案,年後運作一下,看能不能讓你上位,徹底掌控東城分局。”我說。
熊兵想了想,說:“我的資歷有點淺,先掛個刑偵副局長吧,過兩年應該差不多。”
“行吧。”
熊兵開車離開之後,我看了一眼手表,自己最多還能在外邊待二個小時,就必須趕回濱河別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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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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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想回去,晚上很想去八十年代酒吧喝酒,好久沒跟陶小軍、狗子、柱子等人一塊喝酒了,於是拿出手機撥打了歐陽如靜的電話。
嘟……嘟……
手機鈴聲響了六下,電話另一端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喂!”
“歐陽,今晚我十點鍾再回去行嗎?”我問,問完之後,心里就一陣憋屈,跟秦菲雪結婚也沒有這樣過,出去喝個酒還要請示。
“有事?”歐陽如靜的聲音仍然冰冷,我早已經習慣了。
“想去八十年代酒吧喝酒,好久沒放松一下了。”我說。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我的眉頭微皺了起來,心里想著她不會不同意吧,如果不同意的話,自己難道真不去喝酒了,感覺有點窩囊。
“好吧!”大約過了半分鍾,手機里才傳出歐陽如靜的聲音,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里竟然有一種感恩戴德的感覺。
“沈浩啊,你真是賤。”我對自己鄙視道,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真得被歐陽如靜修理的不敢放肆了,媽蛋,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估摸著所有女人都跟自己無緣了,以後只有圍著歐陽如靜轉了,並且在家里還要以她為主,那可真成了名副其實的上門女婿。
掛斷電話之後,我把心里的不愉快全部忘了,准備晚上好好嗨皮一下。
稍傾,我打電話通知了陶小軍、狗子和柱子,讓他們晚上到八十年代酒吧喝酒,順便聊聊天。
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突然不知道去那里了,看了一眼旁邊的寧勇,我心里一陣郁悶,眨了一下眼睛,心里有了一個計劃,於是開車朝著大哥的健身館駛去。
“寧勇,老子管不了你,大哥總能管你吧。”我在心里暗道一聲,隨後加快了車速,今晚不用提前回去,我很想把秦菲雪約出來好好親熱一下,但是必須先把寧勇甩掉。
二十分鍾之後,我和寧勇走進了韓氏健身館,來到大哥辦公室的時候,思雯也在。我見了大哥就開始倒苦水:“大哥,你要給我做主啊。”我說。
“怎麼了?”大哥一臉疑惑的表情問道。
“二哥,你怎麼了?”旁邊的思雯也詢問道。
“大哥,寧勇虐待我。”我說。
“什麼?”大哥一臉的吃驚,隨後扭頭看了一眼寧勇,問:“寧勇,你說,怎麼會事?”
“師父,我都是為二叔好。”寧勇說。
“大哥,今天上午的時候,寧勇一掌把我打暈了,現在腦袋還痛著呢。”我立刻搶著說道。
大哥的眉頭皺了起來,起身瞪著寧勇,聲音有點嚴厲:“說,到底怎麼會事?是不是練到了化境,誰也不放在眼里了,敢對你二叔出手了,你不想想,當年是誰拼著命幫你爭取到了南燕的指點。”
大哥在訓斥寧勇,我則心里一陣高興,最近這段時間,可真是被寧勇給氣瘋了,多少次的好事都被他給阻擋了。
“我是為二叔好。”寧勇說。
“為你二叔好就可以出手是嗎?是不是那天你說一句為了師父好,也可以對我出手了?”大哥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度,越發的嚴厲。
撲通!
寧勇跪下來,說:“弟子不敢!”
傳統武術的師徒關系,跟父子關系差不多,再說了,寧勇還是大哥從小養大的。
我看到寧勇跪在地上,心有不忍,連忙開口說道:“大哥,那個,算了吧。”
“今天必須把話講清楚,這是規矩,寧勇,你說,為什麼對你二叔出手,還將他打暈了。”大哥瞪著跪在地上的寧勇問道。
我已經開始後悔了,本來只想著讓大哥訓斥寧勇幾句,可是沒有想到大哥卻發起了火,搞得事情有點大。不過下一秒,我突然計上心頭,說:“大哥,我去上個廁所。”
“嗯!”
我立刻朝著門外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到外邊,眼前身影一閃,卻被寧勇給擋住了。
“誰讓你起來了。”身後傳來大哥的聲音。
“對啊,
誰讓你起來了,回去跪著去!”我瞪著寧勇說道,心里想著,他快點讓開,自己好開溜。
“師父,二叔和歐陽如靜有了孩子,並且已經舉行了婚禮,他還想著出去跟別的女人開/房,我當然要管。”寧勇急速的說道。
被寧勇把自己的私事說了出來,我感覺老臉一紅,心里一陣尷尬。
“那、那是你二叔的私事,你為何要阻止?”大哥問。
“我覺得二叔應該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並且歐陽如靜管著二叔,我感覺挺好,還有,歐陽如靜家世顯赫,大院子弟,紅三代,並且八卦掌得了真傳,差半步就能悟透化勁,想要拜師於我,我給了半年的觀察期,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也算我半個徒弟。”寧勇說。
他說的雖然不是太完整,但是意思在場的人都聽懂了,我懂了,大哥和思雯兩人自然也聽懂了。
“做父親確實要有責任,至於你二叔被管著,好不好,不用你評論。”大哥說。
“是,師父!”寧勇應道。
“家世顯赫,大院子弟,紅三代,確實能配上你二叔。”
聽大哥這樣說,我感覺到一陣慚愧,什麼叫能配上,是自己根本配不上歐陽如靜,算了,反正大哥就是一個護犢子的性格,平時一般人很難入得了他的眼,一旦入了眼,那肯定是護在身後。
自己當年能跟他結拜,還不是多虧了思雯病了沒錢醫治,而我當時賭了一次,竟然賭對了。
“你收歐陽如靜為弟子的事情,我知曉,收個大院子弟不是什麼壞事,更何況她半只腳已經踏入了化勁,不過這些都不是你插手你二叔私生活的理由。”大哥盯著寧勇說。
寧勇不說話了,我知道機會來了,成敗在此一舉,如果往後寧勇站在自己這一邊,哈哈,那歐陽如靜就管不了自己了,於是馬上開口對大哥訴苦:“大哥,我自從跟歐陽如靜結婚以後,她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我現在全身還是一片淤青,說著脫下了衣服,胸前和肚上的淤青還沒有小腿,青黑一片。”
“這個女人下手也太重一點了吧。”大哥眉頭緊鎖了起來。
“是啊,大哥,我被她處處管著,寧勇還幫著她,你要好好說說寧勇,要站在我這邊。”我說。
“二哥,要不要我出馬替你報仇,跟歐陽如靜約一架。”思雯突然開口說道。
“呃?思雯,那歐陽如靜可厲害了,剛才寧勇不是說了,她半只腳都踏入化境了。”我盯著思雯說道。
“切!”思雯說:“我也快摸到化勁的門了,有什麼了不起,對了,寧勇,正找你呢,一會跟我切磋一下,看看我摸的門路對不對。”
“好!”寧勇應了一聲。
我眨了一下眼睛,盯著思雯看去,這才想起來,韓家悟性最高的人不是大哥,而是韓思雯,她是一個練武奇才。
“大哥,思雯這麼快就摸到化勁的門檻了?”我瞪大了眼睛對大哥詢問道。
“嗯!她從小就比我強,病好之後,更是一日千里,過了那一劫,以後能到那一步,我都無法估量了。”大哥說,看他的表情有點落寞的樣子,估摸著武功境界仍然徘徊不前。
“好了,寧勇,以後別管你二叔的私事了。”稍傾,大哥對寧勇說道。
“師父,我真是為了二叔好,一個男人就應該為家庭負責,為孩子負責,並且歐陽如靜知道二叔在外邊跟別的女人有染的話,她會閹了二叔。”寧勇在這件事情上格外的固執。
“她敢!”我立刻說道,其實心里卻是惴惴不安。
大哥緊盯著寧勇,沒有再說話,大約過了半分鍾之後,他對思雯說:“看著你二叔,別讓他跑了。”
“大哥!”我叫了一聲。
“寧勇,你跟我過來。”大哥沒有理睬我的喊叫,帶著寧勇離開了辦公室。
“到底什麼事還要背著我說?”我眉頭緊鎖,盯著兩個人的背影,心里充滿了疑惑,有一點可以肯定,大哥看出了一點什麼。
還有一更,要到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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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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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雪醒過來了。”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聽到秦菲雪醒過來了,我的心瞬間放下了一半,盯著她繼續問道:“鄧思萱呢?”
歐陽如靜眉頭微皺,沒有說話,隨後轉身走到了窗邊。
“喂,什麼意思啊?”我對著她的背影喊道:“鄧思萱怎麼了?”
歐陽如靜沒有回應,我又朝著寧勇看去,問:“寧勇,你告訴我,鄧思萱怎麼了?”
“那個,我今天還沒有練拳。”寧勇說,隨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季夢瑤,你說,鄧思萱到底怎麼了?”我心里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她……”季夢瑤剛要說話,歐陽如靜那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夢瑤,你出去。”
“哦!”季夢瑤的話戛然而止,隨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歐陽如靜走到了病床邊,盯著我。
“鄧思萱到底怎麼了?歐陽,你告訴我。”我說。
“死了!”歐陽如靜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可能,你騙我是不是?”聽到死了這兩個字之後,我突然大聲吼道,心里某種最脆弱的東西顫抖了一下,隨後眼淚也不知道怎麼就流了出來。
“你騙我,歐陽,你肯定騙我。”
啪!
沒想到下一秒,我臉上直接挨了一記耳光,被她打得有點懵。
“鄧思萱死了,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這就是現實。”歐陽如靜瞪著我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接受,不接受,她不能死,歐陽,你不是從北京請來了專家嗎?鄧思萱為什麼會死?是不是那些專家……”
啪!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左邊臉頰又挨了一記耳光。
“把眼淚給我收回去。”歐陽如靜說。
“你打死我吧!你個冷血動物!”我瞪著她看了幾秒鍾,然後將被子蒙到頭上,一邊流著淚一邊大聲嚷道。
腦海之中回憶起第一次跟假小子鄧思萱見面的場景,一幕幕的回放,讓我的良心受著煎熬。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獨自把孩子生了出來,付出了一切,而我僅僅只付出了金錢,本來在朋友圈看到她再婚的消息,雖然心里有點怪怪的感覺,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似的,但是我愣是將自私的一面給壓了下去,默默的為她祝福,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鄧思萱最後還是因為自己而死,這種結果我接受不了,真得接受不了。
內心的煎熬仿佛把我的身體撕裂了似的,痛得有點呼吸困難,接著感覺心跳加快,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醫生……”在昏迷前,聽到了歐陽如靜喊叫的聲音:“好像她的聲音有點急?”腦海之中出現了這種想法,隨後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歐陽如靜坐在病床旁邊,寧勇在站樁,季夢瑤半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看到我睜開眼睛,歐陽如靜站了起來,對季夢瑤說:“去叫醫生。”
“哦!”季夢瑤看了我一眼,隨後離開了病房。
我不再流淚,也不再大叫,眼神發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更不說話。
稍傾,一群醫生走了進來,給我做了各種檢查。
“醫生,他怎麼樣了?”歐陽如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一名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醫生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說話?”歐陽如靜問。
“這……可能屬於心理問題。”老醫生說,隨後又囑咐了幾句,帶著那群醫生離開了。
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我也冷冷的盯著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我一句話沒講,每天就那麼愣愣的躺著,自己感覺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光了,自責、內疚或者其他情緒我已經分不清楚,感覺很累,失去了動力,也失去了目標,好像人生觀和價值觀一瞬間崩潰了似的。
我已經可以下地了,有時候會在窗邊呆呆的站一個上午,寧勇開玩笑說我的樁功越來越厲害,可惜我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讓他吃了憋,在以前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從寧勇進入化境之後,我和他斗嘴基本都是自己吃憋。
讓寧勇灰頭土臉,我心里卻沒有一點感覺都沒有,此時的自己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歐陽如靜沒有理我,不過我卻能感覺到她內心的不安,可是自己卻並不想改變,就想永遠傻傻的,一句話不說。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心理問題很嚴重,自從知道鄧思萱死了之後,我便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去看望秦菲雪,從寧勇口中得知她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坐立了。
這天,歐陽如靜把我接回了家,因為住在醫院里已經毫無意義,我的身體沒事,主要是心理問題。
走進別墅,我跟在歐陽如靜身後,表情木納的走到三樓小客廳,坐在她的躺椅上,然後便不再動彈了。
“你倆出去。”歐陽如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噔噔……
耳邊傳來下樓的聲音。
“歐陽姐!”這是季夢瑤的聲音。
“出去!”歐陽如靜語氣相當的嚴厲,甚至於有一絲急躁。
噔噔……
又是一陣下樓梯的聲音,剛才第一次的下樓梯聲音應該是寧勇。
稍傾,一陣淡淡的香氣傳來,我閉著眼睛沒有睜開,應該是歐陽如靜走了過來。
“你想怎麼樣?一輩子做個懦夫嗎?那樣的寧願殺了你,我的孩子不需要一個懦夫的父親。”歐陽如靜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再是冰冷,而是憤怒,第一次聽到她憤怒的聲音,可是我仍然沒有睜開眼睛,臉上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甚至於連呼吸都沒有變,可以說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此時的歐陽如靜腹部已經微微隆起。
啪啪!
半分鍾之後,臉上又挨了二記耳光,可惜仍然沒有在我心里掀起半點波瀾。
“沈浩,你是一個混蛋!”又過了半分鍾,歐陽
如靜憤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閉著眼睛,腦子里一片空白,仿佛進入了深睡狀態。我在逃避,這一點自己很清楚,感覺很累很累,累得只想這麼躺著:“也許死了就不用再感覺這麼累了?”有時候心里還會出現這種想法。
“沈浩,你想讓我怎麼做?”大約過了幾分鍾,歐陽如靜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內心在抗拒這個世界。
“你是在折磨我嗎?”
“還是在報復我?報復我把你拖進了跟張承業的斗爭之中?”
“你說話啊!”
歐陽如靜繃不住了,大聲對我質問道,跟她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個樣子,也許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大部分原因可能還是懷孕了,情緒波動有點大。
“懦夫,混蛋!”歐陽如靜罵道。
她罵夠了,情緒發泄完了,聲音便再次變得冰冷起來。
我躺在那里,從中午到下午一直到太陽落山,身體沒有動過一下,仿佛靈魂已經出竅,如果不是還有呼吸,估摸著他們都會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
晚上,我吃了一點東西,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很快睡著了。自從不說話之後,我的睡眠很好,幾乎一沾枕頭就會睡著,拒絕想任何事情。
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歐陽如靜的懷里,臉就貼在她的胸部,軟軟的,彈性十足,可是我竟然沒有一絲反應,心里也沒有一點激動,
我起床上廁所,把歐陽如靜弄醒了,等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她正半躺在床上,目光十分的復雜,眉黛緊鎖,一臉的憂愁。
“沈浩,你能別這樣了嗎?”她說:“你在折磨自己,同時也在折磨別人,這樣只會讓張承業高興,難道你不想為鄧思萱報仇嗎?”
我沒有任何反應,目光呆滯,上了床之後,再一次鑽進了歐陽如靜的懷里,然後閉上了眼睛,拒絕外界的一切信息。
“沈浩,不要再逃避了,再這樣下去,張承業還會殺了秦菲雪,殺了蘇夢,殺了你身邊的所有女人和兄弟。”歐陽如靜說。
我沒有回應,閉著眼睛,享受著她胸部的彈性和柔軟。
“好吧,我現在允許你哭了,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來吧。”歐陽如靜繼續說道。
她的聲音基本上從我左耳進右耳出,不會在腦海之中留下任何的痕跡,我把自己完全封閉了。
鄧思萱的打擊雖然很大,但是絕對不是導致自己自我封閉的主要原因,僅是一個誘因罷了。
我恐懼未來,恐懼失去秦菲雪,失去蘇夢、所有跟自己有關系的女人會一個一個被殺,自己的兄弟也會一個一個死去,我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我失去了戰勝張承業的信心,可以說精神完全崩潰了。
又是三天過去了,歐陽如靜每天都摟著我睡覺,每天都會想盡辦法讓我說話,可是都不管用,我拒絕說話,拒絕跟這個世界再發生任何接觸,自我封閉了起來。
這天,歐陽如靜給我了一位心理醫生,並且還是國內最頂尖的心理醫生,可惜我拒絕說話,拒絕任何反應,這名頂尖的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
最後他給了歐陽如靜一個辦法:“刺激我,讓我不得不跟這個世界產生聯系。”於是當天晚上我看到了秦菲雪和王思浩。
秦菲雪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輪椅旁邊還掛著點滴,剛才是寧勇和陶小軍兩人合力把她抬上了三樓,因為自從回家之後,我一直待在三樓,白天在躺椅上躺一天,晚上洗澡睡覺,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秦菲雪坐著輪椅到了我的面前,歐陽如靜帶著其他人離開了三樓小客廳。
當只剩下我和秦菲雪兩人的時候,她伸手摸著我的臉,說:“別折磨自己了。”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仍然直愣愣的看著陽台,眼睛里根本就沒有焦距,周圍的一切仿佛是在演電影,跟自己沒有一點關系似的。
“誰都不想發生意外,但是既然事情發生了,你就要勇敢面對。”秦菲雪說。
我卻感覺仿佛她在跟別人說話,而自己只是一個聽客。
秦菲雪絞盡腦汁,可惜我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她說的這些話,歐陽如靜早就說過。
“沈浩,我愛你,你不能讓我的這一槍白挨了,你不能自暴自棄。”最後秦菲雪趴在我的胸口,一邊流淚一邊說道。
我的心悸動了一下,不過隨後馬上恢復了平靜。
二個小時之後,秦菲雪對下面喊了一聲,估摸著她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可惜自己仍然巍然不動。
“叫思浩上來。”秦菲雪喊道。
稍傾,歐陽如靜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走了上來,我看到了小男孩,也看到了秦菲雪和歐陽如靜兩人眼神的交流,但是心里仍然沒有一絲反應,仿佛他們都是生命中的過客,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大約二分鍾之後,歐陽如靜轉身離開了,秦菲雪則牽著王思浩的手,將他拉到了我的面前。
“沈浩,這是你的兒子,難道你不想管他嗎?”秦菲雪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看著眼前的王思浩像看個陌生人似的,把他嚇得直往秦菲雪身後鑽。
“你不覺得思浩很可憐嗎?剛剛失去媽媽,如果連你都不管他的話,他怎麼辦?”秦菲雪說。
可惜不管她說什麼,我都沒有一點表情,眼神仍然是一種渙散的狀態。
“思浩,他就是你爸爸沈浩,叫爸爸。”秦菲雪最後使出了大招。
小男孩抿著嘴一句話不說,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僵持了十分鍾,秦菲雪放棄了,隨後歐陽如靜等人都上來了,他們把秦菲雪和王思浩帶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各種人物出場,袁雨靈、大哥、陶小軍、倪果兒、甚至於連在北京上學的顧芊兒和周憶雪都叫了回來,還有曲冰也叫來了,可惜都沒有用,我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些人對於此時的自己來說,就像是過客,拒絕在心里引起任何波瀾。
折騰了大半個月,歐陽如靜徹底沒招了。
後續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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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會這樣,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以前跟黃胖子、趙家等人斗,雖然也有損失,但是都微不足道,更沒有死過人,這一次不一樣,鄧思萱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她把孩子護在身下,而自己卻挨了一槍。
這是一種母愛的偉大,同時也對我造成了巨在的衝擊,我怕了,真得怕了,害怕再斗下去,秦菲雪會死,歐陽如靜會死,我身邊的女人和兄弟都會死,受不了這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所以開始自我封閉,拒絕跟這個世界產生聯系。
說到底,每個人都是懦弱的,只是心里的承受能力有強有弱罷了,你能挺住,就是堅強的人,你挺不住,便是一個懦夫。
我挺不住了,做了懦夫!
歐陽如靜肚子越來越大,她每天都微皺著眉頭,為了刺激我,偷偷的在我身上打了八掌,每一掌好像都打在我的麻筋上,一掌下去,我全身肌肉和筋骨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八掌打完,她額頭上冒汗了,我躺在地上像觸電一般,全身抽搐,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身,可是愣是沒有慘叫一聲。
五分鍾之後,身體的抽搐消失了,我躺在地上,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仿佛剛剛從水里撈上來似的。剛才的那五分鍾,如同地獄一般的疼痛,不想再受第二次。
“混蛋,你能忍受這種疼痛,為什麼不敢面對現實。”歐陽如靜滿臉憤怒的吼道,這是我看到她第一次如此的憤怒。
“是啊,為什麼如同地獄般的疼痛自己都能忍受,可是卻不敢面對現實呢?”內心中有了一絲波瀾,可惜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怪夢,光怪陸離,受傷之後我基本上都沒有做過夢,一沾枕頭就會睡著,甚至於一個多月的時間早晨都沒有撐過帳篷了,但是這一次被歐陽如靜打了八掌之後,仿佛激活了我身體中的某種能量,不但晚上做了夢,而且早晨起來的時候下面撐起了帳篷。
下面膨脹的讓我渾身難受,身體發燙,歐陽如靜可能發現了異常,坐了起來,朝著我的下面看去,她的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隨後起身拿著手機離開了房間。
我不知道她跟誰打電話,也不想知道,此時很想把右手伸進自己的內褲里,但是心里的某個聲音警告道:“沈浩,你如果那樣做了,前邊一個多月的努力就白費了,它會把你拉回現實世界,你就一具空殼,沒有性/欲,一切都是虛幻。”
“一切都是虛幻!”
……
這個聲音一直在我心里回蕩著,我拼盡全力讓自己恢復平靜,想象著自己靈魂出體,身體完全就是一具空殼的狀態,想要壓制住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反應。
可惜好像效果並不是太好,正當我跟身體原始欲望爭斗的時候,吱呀一聲,臥室的門打開了,歐陽如靜走了進來。
她剛走進臥室,我馬上閉上了眼睛,拒絕跟她有任何的交流,因為此時好像身體原始的欲望好像要將自己拉回現實之中,我正在拼盡全力的抵抗,如果歐陽如靜做一點事情的話,勝利的天平很可能向原
後續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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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我基本上恢復了正常,歐陽如靜陪著我去了金沙灣別墅,思浩現在跟秦菲雪住在一起,秦菲雪成了他的干媽。
季夢瑤開車,寧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和歐陽如靜坐在車子的後排,本來想自己一個人過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歐陽如靜非要跟著,沒辦法,只好讓她一塊。
自從我的靈魂再次跟現實發生交接之後,歐陽如靜幾乎每天都要收拾我一頓,三天的時間,我一共挨了三次打,她的打人技巧已經爐火純青,一掌下去讓我疼痛生不如死,可是表面上沒有任何淤血和青腫。
這三天我想了很多,張承業就在江城附近,他上一次把江城的警力全部調走,從而輕易的脫身,等唐永福回來之後,根本沒有找到他的一根汗毛,甚至於連他的蹤跡都沒有找到,全市所有的監控里都沒有他的身影,但是我確信那天晚上張承業就在金沙灣小區。
從自回到江城之後,我便一敗再敗,雖然看起來很窩囊,但是我卻發現了一絲反擊的曙光,古人曾經說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意思就是福禍相依,從來都不是獨立存在。
想到福禍相依之後,我只想一件事情,如果自己是張承業的話,此時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態?連勝了三場,將我打的一敗塗地,幾次差一點沒了小命,如果自己把對手打成這樣,心里是不是會有一絲得意,一絲輕敵,一絲不屑呢?
答案是肯定的,我幾乎可以肯定,此時的張承業肯定對我不屑一顧,他非常自信,認為我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窮屌絲,想要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以前這樣認為我的人,現在基本上已經全部死掉了,張承業將會是下一個死掉的人。
他會從那個方面出手,我現在不知道,只能等待,以靜制動,如果能找到他的弱點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擊,打痛他,讓他更加的瘋狂,一個自大瘋狂的人,露出的破綻就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再讓他活著離開江城。
秦菲雪打開了別墅的大門,發現我和歐陽如靜站在門外,好像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不過一閃而逝,很快消失了,露出一個笑容,說:“沈浩,你終於好了,快進來吧,這些天,把我們都要擔心死了。”
“對不起。”我愧疚的說道。
我和歐陽如靜隨著秦菲雪走進了客廳,袁雨靈牽著王思浩的小手從二樓走了下來。
王思浩看到我有點怕,一直躲在袁雨靈的身後。
“思浩,叫爸爸啊,他是你爸爸。”秦菲雪說,隨後把小思浩拉到身邊,抱在懷里。
我對小思浩露出一個盡可能溫柔的表情,可惜不管用,這個小家伙很抗拒我,爬在秦菲雪的懷里,根本不抬頭,更不看我一眼。
稍傾,我看到他在秦菲雪的胸前活動了一下小腦袋,一臉享受的模樣,不由的一陣無語:“這個小家伙還真有自己的風采。”
“我今天來,是想帶著思浩去看看她媽媽。”我說,自己沒有參加鄧思萱的葬禮,心里十分愧疚,所以經過三天的調整之後,感覺可以出來了,於是第一件事情就想帶著小思浩去跟鄧思萱說幾句話。
“應該的,思浩跟爸爸去吧。”秦菲雪溫柔的對懷里的小思浩說道。
“不,干媽跟我一塊去。”他摟著秦菲雪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看得出來,秦菲雪這段時間應該對他照顧的很好,讓他已經形成了一種依戀。小孩子其實最能看透一個人,老人不是經常說,孩子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個人的靈魂。
“聽話,跟爸爸一塊去,爸爸很痛小思浩的。”秦菲雪說。
“不嘛,我要跟干媽一塊去。”小思浩嚷道。
糾纏了一會,沒有辦法,秦菲雪只好跟著一塊去,於是乎,本來一輛車就夠了,現在卻出動了三輛車。
歐陽如靜一輛、秦菲雪一輛、小樹等保護秦菲雪的人一輛。
我想了一下,扭頭對歐陽如靜說:“我跟小思浩坐一輛車,跟他交流一下。”
歐陽如靜眉頭微皺,感覺想要拒絕,但是好像又沒有拒絕的理由,最終點了點頭,不過在他冰冷的表情之下,露出了警告的目光,我看懂了他的目光,不過卻裝做沒有看見。
稍傾,我上了秦菲雪的車,小樹開車,袁雨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和秦菲雪坐在後排,小思浩坐在我們兩人中間,不過幾乎半個身子都鑽在秦菲雪懷里。
我扭頭看他,發現他正在偷偷的打量著我,發現我扭頭,立刻將目光收回,腦袋撲在秦菲雪懷里撒嬌。
現在已經到了秋天,秦菲雪今天穿著一件粉色的大衣,下身是深色的短裙,腳上是過膝的黑色長筒靴,露出短裙和黑色長靴中間的雪白大腿,看起來非常的性感。
小思浩就坐在她的大腿上,小腦袋一直往她懷里鑽,粉大衣的領口很低,露出白色的花領襯衫,秦菲雪的胸部很大,那白色襯衫的扣子像是要崩斷了似的。
看到小思浩的動作,我心里一陣心猿意馬,很想也變成一個小孩,坐在秦菲雪性感的大腿上,將小腦袋往她的胸脯上蹭。
“臭小子,等你長大一點,老子再揍你。”我在心里暗道一聲,非常的郁悶。
“沈浩,你是怎麼醒過來了?”秦菲雪上好奇的詢問道。
“我……我也不太清醒,就是有一天早晨便突然清醒了。”我說。
“那你還記得從受傷到清醒的事情嗎?”她問。
“模模糊糊記得,好像來了很多人,總之現在想起來就頭痛。”我回答道。
“那就別想了。”秦菲雪說。
“對了,謝謝你,那天晚上,不是你推了我一下,我就死了。”下一秒,我深情的朝著秦菲雪看去,一個女人在那種情況下,可以毫不猶豫的救自己,這如果還不是愛情的話,又是什麼呢?
“只是謝謝嗎?”秦菲雪露出一個調皮的表情,盯著我說道。
“呃……”我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不難為你。”秦菲雪笑了笑說道。
“你的傷沒事了吧?”我問。
“已經基本上好了,醫生說陰天下雨下雪的時候可能會隱隱作痛。”秦菲雪回答道。
“啊!”我輕呼了一聲,說:“無法根治嗎?”
“好像沒有什麼辦法,沒關系,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好了。”秦菲雪笑著說道,她的眼睛變得很純淨,仿佛這一次死里逃生,讓她磐涅重生了,整個人給人一種輕松的感覺,好像放下了很多東西,也看開了很多事情,一下子變得純淨陽光了起來。
秦菲雪現在的樣子讓我感覺很舒服,於是手慢慢的朝著她移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小手,她扭頭看來,我馬上把眼睛朝前看,裝出一副很無意的樣子,但是卻把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沒有松開。
掌心里的小手感覺掙扎了一下,隨後便放棄了。
“喂,不怕被歐陽如靜看到。”耳邊傳來秦菲雪的調侃聲。
“我怕她,哼,她現在怕我了。”我吹牛道。
“能不吹牛嗎?剛才如果她不點頭,我怕你都不敢過來坐。”秦菲雪笑著說道。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她懷孕了,現在讓著她罷了,再有幾個月,我就自由了。”
“真得會自由嗎?”秦菲雪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很想說,肯定會自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半年之約到了,自己真得會自由嗎?”心里一個聲音在拷問。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歐陽如靜肚子里還有自己的孩子,說斷就斷,那怎麼可能。
這種事情很讓人傷神,我只好裝糊塗,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個小時之後,墓地到了,我讓秦菲雪、歐陽如靜等人都不要跟著,獨自牽著小思浩的手,朝著鄧思萱的墓碑走去。
小思浩掙扎著,扭頭喊著:“干媽,干媽!”
“別鬧。”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帶過孩子,也沒有做爹的准備,更不知道怎麼給這個小家伙當爸爸,所以不由自主的學著歐陽如靜那冷冷的眼神瞪了小思浩一眼,他果然不敢再哭惱了,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唉!”我心里暗嘆了一聲,感覺非常對不起他,更對不起他媽媽鄧思萱。
鄧思萱的墓碑上刻著沈浩之妻的字樣,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不過死者為大,雖然對她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心里卻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假小子,是我害了你,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那天我絕對不會陪你去喝酒,也許沒有我的存在,你現在肯定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我坐在鄧思萱墓碑前,喃喃自語。
小思浩跪在那里,哭著喊媽媽。
“兒子,你媽媽沒有離開,她就在天上,正看著我們呢。”我說。
小家伙抬起流著淚的臉朝著天上看去,問:“媽媽在那?我怎麼沒有看到?”
“就在天上,她能看到我們,我們看不到她。”我說。
“騙人。”小家伙明顯不相信:“干媽說媽媽去了遙遠的地方,我知道你們都在騙我,那天晚上媽媽流了很多血,她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嗚嗚……“快五歲的他,基本上已經懂事了,說著說著再一次哭了起來。
我的心情有點沉重,同時對張承業更加的憎恨,我要讓他也感覺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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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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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幽靈的來電,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幽靈,有什麼發現?”
“浩哥,你是不是在墓地?”手機里幽靈的聲音有點急促。
“對呀,你怎麼知道?”我有點疑惑。
“浩哥,快走,賀振手里有一只沒有登記的85狙擊槍,剛才賀振接到一個電話,我從嘴型判斷他們應該在說槍和墓地的事情,並且還提到了你的名字。”幽靈急速的說道。
一瞬間,我的眉頭緊鎖了起來,心中暗道:“這是怎麼會事?剛剛才到墓地,對方就知道了,來的路上怕被人監視,特意變化了幾次方向,確認後面無人跟蹤之後,這才朝著墓地而來。”
“浩哥,我猜測他們想在墓地對你實施狙擊。”手機里再次傳來幽靈的聲音:“你要馬上離開。”
“我知道了,謝謝你及時的消息,離開?我是不會離開的,也許張承業很快就會來墓地了。”我說。
“浩哥,85狙擊槍,八百米外的命中率很高,如果是一個有經驗的狙擊手,完全可以一槍斃命,這可不是手槍彈,狙擊槍的子彈,打在四肢上會殘廢,打在身上根本沒有生的可能。”幽靈急速的對我勸說道。
“我懂。”我說:“他們應該很快就來了,不說了,先掛了。”
下一秒,我掛斷了電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內心深處也沒有絲毫的緊張,經歷過自閉之後,雖然不能看破生死,但是對我的心境多多少少產生了影響,此時的自己格外冷靜:“沈浩,留在墓地里非常的危險,但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如果沒有幽靈剛才的電話,那麼今天墓地之行就是只有危險沒有機會,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我知道張承業的存在,而他卻還蒙在鼓里,這就是機會。
我臉色平靜,沒有絲毫的變化,心里對張承業有一絲佩服,同時覺得自己有點大意了。
歐陽如靜把我、寧勇和季夢瑤的手機都加密了,不可能有人通過手機跟蹤,再說了,江城公安局掌握在唐永福的手里,如果有人私自監控某個手機的話,我早就知道了。
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蹤,手機也不可能被人監控,那麼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了,張承業打聽到鄧思萱死後,一直派人在墓地附近監視著,等著自己的出現。墓地在郊區,得手後可以輕易脫身。
連環套,張承業就像一只狼,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撲上了撕咬一口,直到把自己咬死,但是這一次,狼的意圖被自己提前得知了。
我起身,朝著歐陽如靜、秦菲雪等人招了招手,他們一行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手里拿著花,放在了鄧思萱的墓碑前。
“思萱,我會對小思浩像親兒子一樣,照顧他長大,你放心吧。”秦菲雪在鄧思萱的墓碑上喃喃自語。
歐陽如靜仍然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並沒有說話,放下花之後,便站到了一邊。
我有意湊到了寧勇面前,小聲的說道:“張承業來了,就在附近,並且還有一只85狙擊步槍。”
寧勇扭頭看了我一眼,眉頭微皺了一下。
“不要看我,臉上
也不要有任何異常的表情,搞不好對方正在通過望遠鏡監視我們。”我說。
寧勇把頭扭了回去,小聲說道:“我到四周轉轉。”
“不要打草驚蛇。”我說。
“放心,我心里有數。”他說。
我微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話。
稍傾,秦菲雪、歐陽如靜等人獻完了花,我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對他們說道:“秦菲雪,你先帶小思浩回去吧,歐陽,你也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里坐會。”
心里很急,張承業可能隨時會帶著85狙擊步槍趕到,但是又不能告訴秦菲雪、歐陽如靜等人,所以只好以陪鄧思萱為理由,讓他們先回去。
“我們等你。”秦菲雪說。
歐陽如靜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也是不想回去。
“不用,我只想一個人陪著她說說話,可以嗎?”我用一種很悲傷的語氣對秦菲雪和歐陽如靜兩人說道,同時坐到了墓碑旁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墓碑。
兩人仍然站著不動。
“走啊,人都死了,難道我就不能單獨跟她說說話嗎?”我突然生氣的吼道,沒有辦法,這里太危險了,如果秦菲雪或者歐陽如靜出現一點問題,我覺得自己肯定會撐不住,到時候就不是自閉了,搞不好會徹底崩潰。
“走!”我再次吼道。
終於在我的憤怒之中,秦菲雪和歐陽如靜兩人離開了,袁雨靈、季夢瑤、小樹等人也跟著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變得越來越冰冷:“張承業,今天這片墓地只能走出一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嗡……
兩輛車子相繼離開了,給我和寧勇留下了一輛車。
墓地很安靜,雖然面對著強大的危險,但是此時我的心卻出奇的平靜,甚至是冰冷,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去,所以今天必須跟張承業分出一個輸贏,輸者死,贏者生。
寧勇轉了一圈走了回來,站在我身後,小聲的說道:“對面山坡上的那片松樹林應該是最佳的伏擊地點。”
我微點了一下頭,用眼角的余光朝著對面山坡看去,那里果然有一片松樹林,還有隱隱的一片墓碑。
“大約離我們這里有多少米的距離?”我問。
“不會超過一公里,在85狙擊步槍的射程之內。”寧勇回答道。
墓地是一片山地,並不是平原上,不過都是小山並不高,附近的幾個山頭都是墓地,再往深處走便是大嶺山山脈,一旦進了山里,就憑我和寧勇兩人根本找不到對方。
“你摸過去,我在這里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記住,如果看到張承業的話,留活口,我要親手宰了他。”我冷冰冰的說道。
寧勇眉頭緊皺了起來,說:“你當靶子的話很危險。”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如果想讓我早點死的話,就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張承業很可能隨時會來。”我說。
寧勇沒有說話,又站了幾秒鍾,隨後身影消失了。
“假小子,保佑我吧,也許今天可以幫你報仇。”我輕輕的撫/摸著鄧思萱的墓碑,小聲的嘀咕道。
後續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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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很平靜,甚至於可以說很冰冷,沒有一絲的害怕,也許子彈從自己腦袋穿過的那一刻,臉上還會浮現出解脫的表情,抬頭看著天上的雲彩,暗道一聲:“死或者生,今天就全看天意。”
寧勇對危險的敏銳如同野獸一般,隔著幾百米也許可能感受不到,但是我肯定他一定能找到隱藏在附近人,如果幽靈沒有說錯的話,張承業百分之百會出現,他應該是想親眼看著我死去,並且在死之前,還會彰顯他的勝利,就如同一個半月之前的那個晚上,他調開了所有的警察,現身在金沙灣小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一直坐在墓碑旁邊跟鄧思萱說話,突然感覺右眼跳動了一下,心髒突然揪緊,仿佛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似的,身體毫無征兆的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難道被瞄准了?”我在心里暗道一聲,心跳開始加快,額頭上留下了汗水,說不怕,那是假的,說麻木,那也是自欺欺人,只有在真正面對生死的時候,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怕不怕。
這個世界沒有人不怕死,我也不例外,前邊的鎮定都是一種假象,此時的反應才是身體的本能。
不過我雖然心里很怕,怕對方一聲不吭,直接一槍將自己斃命,但是我的身體卻並沒有動,仍然坐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語,不過已經不是跟假小子說話了,而是念叨著:“寧勇,哥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對方現在八成已經瞄准了我的腦袋,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身體的本能告訴自己有危險,需要馬上躲開,但是內心有一個聲音卻不停的呐喊著:“不能躲,就算是被一槍斃命也不能躲,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為寧勇贏得時間和機會,即便死了,寧勇應該也會將張承業的命留在這片墓地里。”
不過幾秒鍾之後,我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萬一張承業不在這里怎麼辦?”
現在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測,萬一張承業這次沒有出現,僅僅是派出了一名殺手呢?
“用自己的命去換殺手的命?”我眉頭微皺,心里一陣慌亂,用自己的命換張承業的命,也許可以做到,但是只換一名殺手的命,實在是做不到,所以本來還算鎮定的自己,突然慌了神。
“怎麼辦?”我在心里對自己問道,現在只要躲在石碑後面,危險就會降低很多,但是同時也會引起對方的警惕,寧勇再想接近的話,很可能不會成功。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放在墓碑上的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幾秒鍾之後,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一個聲音在腦海之中不停的詢問著:“怎麼辦?怎麼辦?”
這完全就是一場豪賭,而賭注是自己的命。
“賭還是不賭?”這個問題煎熬著自己的神經。
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突兀的鈴聲讓我的身體跳動了一下,同時剛才繃緊的神經稍稍松弛了一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並不是那天晚上張承業使用的那個號碼。
一個半月之前,張承業給自己打過電話,當天晚上唐永福回來之後,便立刻追蹤了那個手機號碼,可惜一無所有,給我打完那個電話之後,估摸著手機卡便被取出來扔掉了。
“喂,你好!”我先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剛才緊張的情緒平靜下來,因為我感覺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張承業,不能讓他聽出異常。
“沈浩,你命真大,上次沒死,今天我來送你上路,這塊墓地背靠大山,腳下大川,風水寶地啊,便宜你了。”手機里傳來張承業囂張的聲音。
我一直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再加上他先天的優越感,囂張和自大才是正常的反應。
“張承業,你在墓地?”我驚呼一聲,隨後站了起來,朝著四周看去。
完全就是在演戲,心里知道自己站起來危險性更大,但是不得不這樣去做,現在自己就是一個屌絲,一個沒有經歷過多少事情的屌絲,一個有點二的屌絲。
“哈哈……”我的反應果然讓電話另一端的張承業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沈浩,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斗,歐陽如靜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保了下來,可惜了,在地下室里的時候,沒有把你們兩人弄死,不過現在也不晚,今天弄死你,過段時間我會找機會把歐陽如靜弄死,對了,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本來就是一個孽種,還是不要出生的好。”
“張承業,我/操/你祖宗,有本事跟老子單挑。”我像一個傻逼一樣的大罵道:“你敢動歐陽如靜一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嘴里在大罵,心里其實也在大罵:“媽蛋,寧勇你還沒有找到張承業和槍手嗎?操,你再找不到的話,一會老子就掛了。”
“哈哈……做鬼也不放過你,真他媽好笑,只有像你這種垃圾才會說出這種話,本來還覺得有點意思,現在卻突然感覺意興闌珊,你連給我舔鞋的資格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能活到現在,可能是運氣吧,不過今天你的運氣已經到家了,准備去死吧。“張承業先是哈哈大笑,隨後聲音變得有點提不起興趣。
“你出來,張承業,有本事你出來,跟老子單挑啊,嚇唬誰呢,這附近一個鬼影都沒有,讓老子去死,你是在做夢吧。”我大聲嚷道,同時心里不停的念叨著:“寧勇,你是我大爺,你是我祖宗,你特麼到底有沒有找到槍手,操,老子都快完蛋了。”
我心急如焚,表面上還要裝出暴跳如雷的樣子,還好自己經歷的事情多,不然根本不可能在對方狙擊槍的瞄准之下,仍然保持鎮定。
“哈哈!你還真是一個屌絲,知道什麼叫狙擊步槍嗎?”手機里傳來張承業的聲音,估摸著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貓戲弄老鼠的心態,他是貓,我是老鼠,並且是一只掌控在他手心中的老鼠。
“狙擊步槍,張承業,你以為自己是誰?還特麼狙擊步槍,你怎麼不說導彈呢?”我大聲嚷道。
啪!
遠處山坡上傳來一陣槍響,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
後續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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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了,我傻了,嗖……那種子彈摩擦空氣的聲音由遠及近,一瞬間,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腦袋一片空白:“完了!”
砰!
身邊一米之外的一塊墓碑直接被子彈削掉一半,碎石子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我的脖子像發條似的,一點一點的朝著右邊扭去,看到那削掉一半的墓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麻木狀態。
“哈哈……你現在這副模樣很有意思,別動,你敢動一點,下一顆子彈我保證將你的腦袋爆掉。”手機里傳來張承業的聲音。
足足半分鍾,我才反應過來,表面上仍然一副呆滯的模樣,心里卻在暗罵著寧勇:“王八蛋,怎麼還沒有找到槍手的位置,槍都響了,還確定不了位置嗎?不是化勁宗師嗎?不是對危險有野獸般的敏銳嗎?”
“沈浩,你傻了嗎?跪下叫聲爺爺,也許我會放你一命。”張承業得意的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
“張少,我不動,你別開槍,我不動,什麼事都可以商量。”我用一種非常懦弱的語氣對他說道。
“哈哈……此時你的形象我真想讓歐陽如靜看看,她是不是瞎了眼睛,竟然嫁給了你這個窩囊廢,當年她如果肯嫁給我的話,我們張家和他們歐陽家聯手,也許以後還有更大的上升空間。”張承業大笑之後,陰森森的說道。
“張少,現在也不晚。”我忍著心中的憤怒說道,同時再一次為寧勇著急,暗暗想著:“媽蛋,他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槍都響了一分多鍾了,難道還沒有摸過去?”
“哼,沈浩,別白費口舌了,你如果想活命的話,跪地上給我磕頭,大聲的叫爺爺,也許我會考慮一下。”張承業說。
“我、我、我……”我連說了三個我字,目光不停的朝著對面山坡的那片松樹林看去,剛才子彈就在從那個方向射過來的。
“給你十秒的考慮時間,叫的話,也許你還有一线生機,不叫的話,我會讓你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掉。”手機里再次傳出張承業的聲音。
“張少,再給我點時間。”我急忙說道。
“哈哈,想等救兵嗎?你認為自己還有這個機會嗎?我現在開始計時,跪下,叫爺爺。”張承業冷冷的說道。
“張……”
“一!”
“不要!”我裝出十分恐懼的表情,大聲的嚷道。
“二!”
“張少,你饒了我吧。”我繼續嚷道,心里同時祈禱著:“寧勇,你妹的,老子的命只剩下八秒鍾了,再干不掉槍手,老子做鬼就回來找你。”
“三、四、五……”
手機里不停的傳出張承業的聲音,我已經不再祈求,深吸了一口氣,力量全部集中在雙腿,目光朝著旁邊一米之外的那塊墓碑看去,能不能活命就看最後這一下了。
“十!”張承業喊到了十:“去死吧!”
我的身體動了,朝著旁邊的墓碑後面撲去,撲通一聲,身體重重的砸在石頭上,兩只手臂上的皮全破了,疼痛讓我一陣吡牙裂嘴,不過幾秒鍾之後,我突然之間愣住了,因為槍沒響,如果響了的話,躲開的機率幾乎很小。
“看來寧勇成功了。”我心里一陣激動,但是並不敢露頭,誰知道到底怎麼會事,在確定情況之前,我是不准備再露面了。
“張承業,你不是要殺我嗎?殺啊,開槍啊。”我對著手機嚷道。
“怎麼會事?”張承業沒有說話,而是隱隱約約傳來他的詢問聲,也不知道他在跟誰講話,下一秒,電話突然掛斷了。
嘟……嘟……
“到底怎麼會事?”我心里也充滿了疑惑,如果槍手被寧勇搞掉了的話,旁邊的張承業應該也被抓住啊,可是剛剛手機里張承業明明沒事。
“難道槍手沒被搞掉,只是剛才沒有開槍嗎?不對吧,張承業會找一名業余槍手?以他的背景找一名服役過的狙擊手應該不難。”我眉頭緊鎖在心里暗暗思考著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急忙掏出手機,發
現是寧勇的來電,於是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怎麼樣了?槍手搞掉了嗎?張承業抓到了嗎?”我急速的問道。
“二叔,槍手找到了,已經被我打死了,但是並沒有發現張承業。”手機里傳出寧勇的聲音。
“張承業沒在槍手旁邊?”我問。
“嗯。”寧勇點了點頭。
我眨了一下眼睛,立刻起身朝著周圍看去,發現除了對面山坡之外,還有東邊的一個土坡可以看到這邊的情況:“在東邊,快去找。”下一秒,我對著手機嚷道。
“好!”寧勇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既然解除了狙擊步槍的威脅,於是我也急忙朝著東邊的土坡跑去,一邊跑一邊後悔,張承業多麼狡猾,肯定不會跟槍手在一塊,這一點自己應該早想到,那天晚上在金沙灣別墅他就了這招,從而順利的逃走了,今天又故伎重演。
“沈浩,你個笨蛋。”我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速度再次加快,已經拼盡了全力,今天占了先機,是最接近張承業的一次,如果從他跑掉的話,下一次再想抓他,肯定會難上加難。
張承業不是笨蛋,相反他很厲害,鄧思萱死了,他能派人在墓地蹲守一個半月的時間,並且在一個半月之前,根據幽靈的反饋,他已經派要跟賀振取得了聯系,並且知道賀振私藏了一把沒有登記過的85式狙擊步槍。
心思縝密,不放過任何一次殺掉對手的機會,特別容易在細節處做文章,並且一旦行動,必然是一環扣一環,同時十分的小心謹慎,即便勝券在握,也會給自己留出退路。
這是我對張承業的總結,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幾年易筋經的練習,讓我的體力悠長,兩個土坡之間看著很近,但是下坡然後再上坡,路也不好走,我使出全力用了將近十五分鍾才爬上東邊的土坡,寧勇比我離得還要遠一點,不過卻比我先到。
“人呢?”我盯著寧勇問道,同時全身被汗水濕透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呼哧!呼哧……
“跑了。”寧勇說。
“追啊!”我嚷道。
“跑了至少十分鍾,我剛才朝著周圍看了看,根本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這里全是石頭,腳印都沒有留下。”寧勇說。
“那你怎麼知道張承業剛才在這里?”我問。
寧勇沒有說話,蹲下身子指著旁邊石頭上的一口痰說:“這應該是張承業留下的,還沒有干,說明這里剛才有人。”
我沒有再說話,朝著四周望去,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現在只能分析張承業會往那個方向逃走。
“你說,他會往那個方向走?”我對寧勇問道。
“不好說。”寧勇皺著眉頭說道。
我心里急速的思考著,按照常理來說,既然被發現了,張承業應該往東跑,畢竟我在他的西邊,槍手的位置在他的北邊,既然槍手出現了問題,那麼他肯定不會再往北逃跑,也不會往東跑,只能往東或者往南,可是張承業這個人又不可能按常理推測。
越想越郁悶,又不想白白放過這個機會,於是思考了一分鍾之後,我下定了決心,開口對寧勇說:“你往東邊追,我往北邊追。”
“不行,我不能離開你,萬一張承業殺個回馬槍呢?”寧勇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提議。
“回馬槍?”我愣了一下,感覺不可能,剛才張承業的語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難道他還會安排後手?但是又不敢確定。
心里十分的矛盾,同時又不能繼續再浪費時間,於是我說:“我們兩人都往東追。”
“好吧!”寧勇點了點頭。
敵人在西邊,人的本能反應都是往東邊跑,此時也只能寄希望於張承業按照本能逃跑了。
嗖嗖!
我和寧勇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東邊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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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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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足足半個小時,寧勇停了下來,說:“不可能往這邊逃,樹枝都沒有折斷的痕跡。”
我心里一陣郁悶,既然追錯了方向,那麼再掉頭,即便發現了張承業留下的痕跡,也不可能再找到他,估摸著此時早就跑遠了。
“該死!”我朝著旁邊的樹木踢了一腳,心里有一種憤怒發泄不出來,憋得難受。
占了一絲先機,還是讓對方給跑掉了。
“槍呢?”稍傾,我開口對寧勇問道。
“我藏起來了,槍手的屍體就掩蓋在草叢里,還需要處理一下。”他回答道。
“還怎麼處理,那里就是墳地,一會挖個坑埋了。”我說。
寧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稍傾,我們兩人沿著原路返回,我掏出手機撥了一下張承業剛才那個手機號碼,果然已經打不通了,他非常的小心謹慎,不會給我任何追蹤他的機會。
追擊的時候僅用了半個小時,回來卻花費了一個小時,當我看到那名槍手的時候,表情一愣,竟然是一名外國人:“難道是雇傭兵?”我在心里暗暗猜測道。
寧勇把85式狙擊步槍找了出來,遞到了我的手里,我笨拙的卸下彈夾,發現里邊還有三發子彈,從來沒有摸過這種槍,我抱著研究起來,東看看西摸摸,而此時寧勇卻在挖坑,准備把那名槍手的屍體埋了。
一個小時之後,我和寧勇開車離開了墓地,85式狙擊步槍就放在車子的後備箱里。
這次是寧勇開車,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微皺著眉頭,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賀振應該已經沒有意義了,幽靈再盯著他,得不償失:“誰還會跟張承業關系親密呢?”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思考了很久,感覺腦袋有點痛了,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郝承智,上一次舉辦舞會的時候,他知不知道張承業要對歐陽如靜動手?如果知道的話,他沒有提醒自己,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可一直是張承業圈子里的人。”
“讓幽靈盯著郝承智會不會有意外的發現?”我在心里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思來想去,感覺不妥,郝弘文畢竟是周志國的人,郝承智會是張承業的人嗎?顯然不太可能,以前郝承智給張承業當跟班,完全是因為張家在l省的勢力太大了。
“周紫珊?”又一個名字出現在自己腦子之中,周紫珊可是張承業唯一承認過的女朋友,兩人的關系密切,不可能說斷就斷,即便周志國已經投靠了歐陽家這邊的勢力,以一個女人對感情的瘋狂來看,周紫珊完全有可能跟張承業保持著聯系。
想到這里,我拿起手機撥打了幽靈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五下,手機里傳出幽靈的聲音:“喂,浩哥,你沒事吧?”他問。
“沒事,多虧了你的消息,我才提前做好准備,可惜還是讓張承業跑了。”我嘆息了一聲,說道。
“浩哥,還有什麼吩咐?”幽靈問。
“賀振你不用跟著,他基本沒用了,估摸著張承業不會再聯系他。”我說。
“我也這麼認為,他被調離市區,槍也已經借了出去,沒有什麼有用價值了。”幽靈把賀振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
我逃避的那段時間,唐永福已經將賀振調離了市區,分配到了一個江城市邊遠地區的農村當派出所所長去了。
“周紫珊,你認識吧?”我對幽靈問道。
“認識,周省長,不,現在應該叫周書記的千金。”幽靈回答道。
“給我盯住了周紫珊,感覺從她身上也許會得到張承業的消息。”我說。
“好,沒問題。”幽靈沒有廢話,直接答應了下來。
“謝謝!”我道了一聲謝,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裝進口袋,閉上了眼睛,剛才在墓地的時候,如果第二槍響起來的話,自己估摸著現在已經死掉了,還好老天爺有眼,讓寧勇摸到了對方身邊,最終自己安然無恙,同時也算是反擊了張承業一次。
當時他在手機里非常的囂張和得意,最終的結果卻出現了反轉,雖然沒有看到他當時的臉,不過應該相當的不好看,前一秒還叫我跪下叫爺爺,下一秒,他安排的槍手便被殺了。
“張承業,最好別叫老子抓到活的,不然的話,哼,老子一定讓你跪下叫一萬聲爺爺。”我在心里冷哼一聲,想象著以後如果抓到張承業,一定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回到市區之後,寧勇問:“二叔,去那里?回家嗎?”
我眨了一下眼睛,說:“金沙灣小區,我去看看小思浩。”
寧勇扭頭瞥了我一眼,最終沒有說話,車子朝著金沙灣小區駛去,不過還沒有來到金沙灣小區,我的手
機鈴聲響了起來。
鈴鈴……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歐詩蕾的電話,於是按下了接聽鍵:“喂,歐姐。”
“沈浩,聽說你恢復了?”電話另一端傳來歐詩蕾的聲音,她的消息倒是很靈通。
“嗯,活過來了。”我說。
“一直想跟你聊聊,今天有時間嗎?”歐詩蕾問。
“有,在那里,我去找你。”我說。
歐詩蕾絕對是一個厲害女人,應該是北影手下的一員虎將,雖然不會功夫,但是卻能將女人的先天條件運用的爐火純青,當年以一人之力將趙建國弄得身敗名裂。
“香港路的南方咖啡廳,我等你。”歐詩蕾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南方咖啡廳?”我眉頭微皺了起來,那可是趙雯和何敏開的咖啡廳,也算是南燕在江城的一個聯絡點,歐詩蕾約自己去那里是什麼目的?這不由的讓我有點奇怪。
“不去金沙灣小區了,去香港路的南方咖啡廳。”幾秒鍾之後,我對寧勇說道。
“哦!”他沒有多問題,在前邊掉頭,朝著香港路駛去。
二十分鍾之後,我走進了南方咖啡廳,發現里邊人不多,何敏站在櫃台內,趙雯則坐在靠窗的位置,右手托著下巴,正在發呆。
“浩哥,你好了?”何敏盯著我問道,表情有點吃驚。
“嗯!”我點了點頭,說:“給我來杯咖啡。”
“好的。”何敏應道。
我的聲音讓趙雯朝著這邊看來,我對其微微一笑,可惜趙雯沒有任何反應,直接把頭扭了回去,繼續看窗外的風光。
“什麼時候得罪過她?沒有吧,自己當年還救過她的命呢。”我心里一陣郁悶。
歐詩蕾已經到了,正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我徑直朝著那邊走去。
“歐姐!”我走到她對面坐下,叫了一聲歐姐。
“沈浩,當年北影還真沒有看錯人,你現在都成了歐陽家的女婿了,有出息。”她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歐詩蕾幾個意思,於是沒有說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看你灰頭土臉的樣子,喲,手臂還流血了,這是怎麼了?被人欺負了?”歐詩蕾的目光如炬,瞥了我一眼,便發現了某些細節。
“剛才去墓地祭奠鄧思萱,遇到張承業了,差一點掛掉。”我想了一下,隨後實話實說,北影沒有弄死自己,應該也不會幫著張承業吧。
“你啊,太大意了。”歐詩蕾說。
我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歐姐,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本來就想找你敘舊,現在看你這副慘兮兮的樣子,姐心軟了。”歐詩蕾喝了一口咖啡,盯著我說道。
“呃?”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想聽聽張承業以前的事情嗎?”她說。
“歐姐,你了解張承業?”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
“有過接觸。”歐詩苗說。
“歐姐,快給我講講,本來以為江城是自己的地盤,經營了多年,可是就在主戰場,我還是被他給打得潰不成軍,幾次差一點死掉,就在一個小時之前,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嗎?差一點點,腦袋就被爆掉了。”我指著自己臉上被飛濺碎石劃出的血口子說道。
“沈浩,你要明白,雖然網上對各種二代不屑一顧,但是現實情況是他們比普通人都要強上很多,不論素質、素養、文化、智商、情商以及處理事情的能力等等。”歐詩蕾思考了片刻,開口對我說道。
這一點,其實我早就認識到了,歐陽如靜也提醒過自己,並且她還特別指出,張承業不簡單,比一般的二代還要更厲害。
“歐姐,我明白,從來沒有低估過張承業,但是他永遠比我心里想象的要厲害很多。”我說。
“那還是低估了。”
“也許吧,歐姐,給我講講張承業的事情吧。”我催促道。
“我有什麼好處呢?”歐詩蕾拋了一個媚眼,讓我一陣尷尬。
“那個,歐姐,我現在要錢沒錢,要色沒色,你想要什麼?”我弱弱的問道。
“聽說你在蒙山跟宋曉曼開發了一個會所。”歐詩蕾問。
“嗯!”我點了點頭,眼睛里露出警惕的目光。
“別緊張,很簡單,把夏菲調回來,我做為你的手下前去跟宋曉曼經營合作,如何?”歐詩蕾提出了條件,估摸著這才是她今天約自己的真正目的。
蒙山是省里的療養勝地,建在深山里的會所,以後絕對是大人物度假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打探到消息或者拉上關系的地方,我和宋曉曼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不惜人力和物力一定要建成最別致的一個度假會所。
後續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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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歐詩蕾找自己喝咖啡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沒有想到她竟然盯上了蒙山的項目,我的眉頭微皺,思考了片刻,問:“歐姐,這也是北影的意思?”
“算是吧。”歐詩蕾沒有隱瞞。
“歐詩,蒙山的項目我可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我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放心好了,所以收入仍然是你和寧曉曼兩人分,我只是做為你的一名手下參與經營罷了。”歐詩蕾說。
蒙山的會所,收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比收入還要重要,歐詩蕾和北影顯然是看上了它的另一個功能。
“沈浩,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歐詩蕾說。
“歐姐,不是我舍不得,只是你有多大的籌碼。”我皺著眉頭問道,既然是做生意,那自己也不能吃虧。
“我曾經跟張承業維持過半年的時間,當時還是趙建國的妻子,他有一次去省城開會,我跟著去,從而遇見了張承業,北影這個王八蛋,又逼著我跟張承業接觸,從而維持過半年的時間。”歐詩蕾說的很婉轉,但是我聽明白了什麼意思,萬萬沒有想到,當年趙建國竟然還被張承業給戴過綠帽子。
“張承業有秘密?”我問。
“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沒有嗎?”歐詩蕾回答的很巧妙。
我聳了聳肩,仍然下不了決心,蒙山會所自己抱了很大的期望,以後也許還會在那里開設賭場,總之那里將是一個本省最高檔次也將是最神秘的會所。
以前跟寧曉曼談過,只要客人有要求,並且這名客人的身份足夠重要的話,即便他要日本的女優或者國內的某個演員,都要想盡辦法滿足。
當時我們兩人設想了很多,總之前景十分的廣闊,現在歐詩蕾想來摘桃子,我怎麼可能甘心,她不拿出一點真金白銀的硬貨,我是不會松口的。
“歐姐,僅憑你跟張承業接觸了半年的時間,就想讓我把蒙山那邊的事情交給你打理,怕是……”我臉上再次露出為難的表情。
“沈浩,我今天既然約你出來,當然是志在必得,當年接觸張承業是帶著目的,你認為被他白白睡了半年,會一無所獲?”歐詩蕾已經不再遮遮掩掩。
“對我現在有用嗎?”我問:“可以將張承業找出來,一擊斃命嗎?”
“沈浩,你要知道,張承業並不是那麼好對付,我只能保證,這件事情也許會打在他的七寸上。”歐詩蕾說。
我盯著她,沒有說話,其實已經心動了,自己一直在找張承業的七寸,甚至於已經派幽靈去盯著周紫珊了:“說來聽聽。”
“你先答應我。”歐詩蕾寸步不讓。
“答應你可以,但是既然要成為我的手下,是不是也應該正式一點,加入忠義堂吧。”我盯著歐詩蕾說。
“好啊!”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好!我這就安排。”我微微一笑,隨後拿出手機給陶小軍打了一個電話,鈴聲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陶小軍的聲音:“喂,二哥。”
“把人都召集起來,開香堂收人。”我說。
“好!”陶小軍應了一聲。
“一個小時我會帶人過去,你把東西都准備好,要隆重。”我說。
“明白。”
掛斷電話之後,我發現歐詩蕾的表情點變了,她說:“沈浩,沒必要這樣隆重吧,還開香堂。”
“歐姐,我們忠義堂對每一位成員都一視同仁,一入忠義堂,一生不得背叛,你可不能反悔。”我
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北影盯上了蒙山的會所,自己何嘗不想將歐詩蕾納入麾下。
歐詩蕾這個女人跟宋曉曼有點一拼,夏菲差了一點,以後跟宋曉曼一塊經營會所肯定會吃虧,歐詩蕾就不一樣了,讓她跟宋曉曼去斗,我放心,即便不能占便宜,肯定不會吃虧。
再說了,以歐詩蕾清純的容貌配合著性感的身材,有時候也可以親自上陣,可以搞定很多的大人物,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比之宋曉曼絲毫不差,甚至於我在心里想著,還找什麼頭牌,歐詩蕾和宋曉曼就是最大的兩張頭牌。
“沈浩,你不可能以為靠一個儀式就能拴住我吧?”歐詩蕾盯著我問道。
“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想,不是拴著你,而是當你的靠山,以後誰欺負你,忠義堂為你出頭。”我說。
對於歐詩蕾不能用強,只能用心換心,其實對付女人都一樣,只有得到她的心,她可以為你做一切。我為什麼覺得可以把歐詩蕾拉攏過來呢?最主要一個原因是她對北影存在著某種恨,當年是北影的逼迫讓她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好吧!”歐詩蕾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
稍傾,我付了咖啡的錢,兩個人離開南方咖啡廳,離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趙雯,她仍然坐在窗邊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姑娘不知道有什麼心事,我現在煩事纏身,也沒有理睬。
當我和歐詩蕾來到忠義堂總部的時候,陶小軍已經把現場布置好了,忠義堂正式的成員都來了,關二爺前面擺了貢品,當然還有一只活公雞。
歃血為盟!
這個儀式不能缺。
陶小軍、寧勇、狗子、柱子、魏明、倪果兒……等等,只要是忠義堂的正式成員都來了,站在兩邊,表情嚴肅,沒有一絲笑容。
這種儀式聽起來覺得好像沒有什麼用,真得經歷過之後,你就知道流傳了幾千年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無用之物,它會給你一種認同感,神聖感,一種莊嚴肅穆的東西,讓他不由自主的產生敬畏。
我先帶著陶小軍等人給關二爺上了香,然後讓歐詩蕾跪下,開始宣讀幫規。
歐詩蕾臉色有點震驚,我心里暗暗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宣讀完幫規之後,陶小軍端過來血酒,我接了過來,遞到了歐詩蕾面前。
“歐姐,喝了這碗血酒,再給關二爺上柱香,以後你就是我們忠義堂的弟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不會拋棄你,希望你也不要背叛堂口。”我端著血酒盯著歐詩蕾的眼睛說道。
“沈浩,那個……”
歐詩蕾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接著!”我說,表情嚴肅,聲音冰冷。
歐詩蕾可能真得被鎮住了,接過了血酒。
“歃血為盟,飲!”
“飲!”陶小軍等人跟著喊道。
二十幾個人的意志加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壓力,我發現歐詩蕾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眉黛緊皺,盯著我看來。
我將血酒一飲而盡,她最終沒有辦法,也將血酒喝了。
“上香!”我莊嚴的說道。
陶小軍雙手拿著香遞到了歐詩蕾面前,歐詩蕾幾乎就是在我們精神的壓迫之下,給關二爺上了香,從而完成了入門的儀式。
離開忠義堂本部的時候,我發現歐詩蕾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不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暗道:“即便不能真得收了你,以後慢慢還有時間。”
後續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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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軍他們走了,只剩下我、寧勇和歐詩蕾三個人,此時的歐詩蕾好像已經反應了過來,她扭頭盯著我,一臉生氣的模樣。
“怎麼了,歐姐?”我問。
“沈浩,行啊,我以前看電視一直認為這一套都是過家家,老傳統,早應該摒棄了,今天才發現,很滲人啊。”她說。
“歐姐,怎麼能說滲人呢,是莊重,自此以後你就是忠義堂的一員了,至於北影的身影,我不會介意。”我十分大度的說道。
撲哧!
歐詩蕾笑了起來,說:“別得了便宜買乖,小心北影來找你的麻煩。”
“來就來唄,我又不怕他。”我牛逼哄哄的說道,反正北影不在這里,而自己又不想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
“嘴硬,你的條件我已經做了,我的條件呢?”歐詩蕾問。
“明天,你就去蒙山找夏菲交接,以後蒙山那邊的事情全權交給你了,好好跟寧曉曼合作,但是咱也不能吃虧。”我說。
“就不怕我把你前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會所給私吞了?”歐詩蕾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歐姐既然已經是忠義堂的弟子,我當然相信你,即便真有一天你把會所給私吞了,或者弄成了北影組織的地盤,我也不會怪你,只怪自己用人不當。”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有點意思。”歐詩蕾盯著我看了一會,莞爾一笑,說道。
“歐姐,中午都過了,我請你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我說。
“好呀!”歐詩蕾沒有拒絕,至於她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猜不透,不過把蒙山會所交給她,我其實還是留了後手,自己和寧曉曼的關系可不一般,雖然在生意上不會彼此相讓,但是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真得歐詩蕾吃里爬外太嚴重,宋曉曼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本來我想請歐詩蕾去假日大酒店,她說餓了,就近吧,於是我們去了附近一家餐館,要了六個菜,邊吃邊聊了起來。
“歐姐,你的條件我也答應了,講講張承業唄,他有什麼七寸捏在你的手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開口對歐詩蕾詢問道,心里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今天本來占了先機,還是讓張承業跑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歐詩蕾竟然跟張承業有過半年的接觸。
“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吃虧了。”歐詩蕾說。
“歐姐,你怎麼可能吃虧,想多了。”我笑著說道。
“小壞蛋,我現在都成了你的手下了,還不吃虧。”她翻了一個白眼,差一點電到我,歐詩蕾十分有魅力,對男人的殺傷力很大。
我沒有說話,低頭吃菜,稍傾,歐詩蕾的聲音傳了過來:“張承業從小女人玩多了,那方面有點不行。”
“呃?”我愣了一下,問:“這算他的七寸嗎?”
“怎麼不算,那個男人能忍受這種事情?”歐詩蕾眨著眼睛,臉上露出調皮的表情。
“歐姐,你別耍我了。”我苦笑了一聲,這種事情只能惡心一下張承業,還真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真實的傷害。
其實這一點,當時在地下室里,自己也有點懷疑,因為張承業在歐陽如靜身上幾分鍾就完事了。
“你可以在這方面做做文章,想辦法激怒張承業,一個憤怒的張承業絕對比一個冷靜的張承業容易對付。”歐詩蕾說。
我瞪大了眼睛,問:“歐姐,這、這不會就是你說的七寸吧。”
“你說呢?”歐詩蕾反問道。
“姐,咱能不能別耍我了,來點有用的東西。”我說。
“沒了。”歐詩蕾說。
“啊!”我驚呼了一聲,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我眉頭緊鎖,想要發火,最終還是把火氣壓了下去,嘆息了一聲,說:“歐姐,你可把我害苦了。”
“想反悔不?”她抬頭盯著我問道。
“反悔什麼?”我反問。
“蒙山會所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說:“不反悔,你現在已經是忠義堂的人了,蒙山會所那邊的事情以後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
“你不怕?”歐詩蕾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怕什麼。”我反問道。
她盯著我的臉看了足足有一分鍾,最終嘆息了一聲,說:“好吧,你贏了,不管是你裝出來的度量,還是真得對我這麼信任,總之,已經博得了我的好感。
“謝謝!”我說,其實心里在滴血,同時也是一場豪賭,贏了,蒙山會所和歐詩蕾都是自己的,輸了,當然就全部輸光了。
一時之間,出現了冷場,幾分鍾之內誰都沒有再說話,快吃飽了的時候,我讓寧勇去結賬,歐詩蕾突然開口說道:“張承業有個孩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呃?”我吃驚的看著歐詩蕾,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本來就是想用這條消息換你的蒙山會所,剛才就是考驗一下你,還不錯,算合格了。”歐詩蕾說。
“姐,這是真得嗎?張承業有孩子,他怎麼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問。
“哼,你們男人提起褲子就走人,怎麼可能知道女人到底有沒有懷孕?”歐詩蕾冷哼了一聲,說道。
“歐姐,快講講,到底怎麼會事?”我盯著她問道,心里有了一絲希望,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就有了對付張承來的底牌。
“張承業有個癖好,喜好有夫之婦,給別人戴綠帽子對他來說有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歐詩蕾慢慢的講道。
“我和他認識的那半年時間,他同時又跟另外一個女人保持著聯系,這個女人也在江城,所以最終被我發現了。”
“她是誰?”我問。
“別心急,一會你就知道了,這個女人啊,不算太漂亮,也不丑,總之就是一個平常人,但是看起來很古板,一副老學究的氣質,看起來對男人絕對絕緣,周芷若的師父滅絕師太,你知道吧。”歐詩蕾問。
“滅絕師太不是虛擬的人物嘛。”我說。
“對,九陽真經里的人物,那個女人跟滅絕師太有得一拼。”歐詩蕾說道。
“啊!”我眨了一下眼睛,有點懷疑張承業的口味。
“張承業沒有用強啊,我還問過她,為什麼沒有用強,他說這種女人只能徹底征服才能有成就感,從滅絕師太變成身下的嬌喘的女人,對於他來說很有興趣。”歐詩蕾娓娓道來。
我沒有再插話,仔細聽著她的講述,感覺張承業完全就是一個變態,他的背景提供了為所欲為的資本。
“張承業花了三個月拿下了這個女人,從而也跟我結束了那段接觸,我很好奇啊,感覺輸得有點不服氣,再加上這個女人就在江城,所以當時花了大力氣調查了對方,並且一直關注著她。”
“兩人好了大約五個月吧,女人突然離婚了,張承業隨後便撤了,他不可能娶這個女人,只是玩玩罷了,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但是九個月之後,我無意之中在醫院看到了這個女人,而她當時正被推進了產房。”歐詩蕾說。
“那孩子是張承業的?”我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當時也不確定,後果費了好大的力氣,從醫院搞到了孩子的幾根頭發,然後又飛到省城,約張承業見一面,搞到了他抽的一根煙蒂,經過檢驗,兩人存在血緣關系。”歐詩蕾說。
“那女人沒告訴張承業?”我奇怪的問道。
歐詩蕾搖了搖頭,說:“真是一個怪女人,憑著孩子完全可以上位,而她愣是沒說,離婚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現在孩子應該有六、七歲了吧。”
“她叫什麼名字?”我盯著歐詩蕾問道。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歐詩蕾說。
“為什麼?”我問。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已經挺可憐了,真不想讓你用她和孩子來對付張承業。”歐詩蕾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眉頭緊鎖了起來,心里感覺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也有點不舒服,但是現在張承業對自己造成了太大的威脅:“歐姐,我只能保證盡量不去打擾她們母子兩人,這只當最後的底牌,萬一張承業再次綁架了我的人或者孩子的話,那麼……”
“她叫劉華玉,是一名律師!”歐詩蕾最終點了點頭,講出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什麼?”我聽了名字之後,驚呼了一聲,劉華玉自己認識啊,那個古板的沒有一點女人味的律師。
後續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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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勇無情的把我和秦菲雪兩人分開了,我用殺人般的目光瞪著他,可是他卻是一臉的淡然,好像還是為了我好似的。
秦菲雪的眼睛里露出不滿的目光,估摸著她心里也不好受,剛才兩人情到濃處,正想著說一點悄悄話,卻突然被寧勇打斷了:“你回去吧。”秦菲雪說。
“那個……”
“我都懂。”秦菲雪微微一笑,並沒有抱怨什麼,她越是這樣,我心里越是覺得慚愧,那天晚上沒有秦菲雪,自己八成就掛掉了,一個能舍命救自己的女人,難道還用懷疑她愛不愛自己嗎?
“明天我再來看你。”我溫柔的說道。
“你忙你的事吧,我這幾天可能也要忙著到市里熟悉一下環境。”秦菲雪說。
“讓小樹跟著你。”我對她囑咐道。
“嗯。”秦菲雪點了點頭。
在不舍之中。我離開了金沙灣別墅,回去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跟寧勇說。寧勇倒是一臉的坦然,根本不理睬我對他的態度。
實在忍不住了,我不相信僅僅只是因為歐陽如靜懷孕了,寧勇聯系到他自己的身世,然後就堅定的站在了歐陽如靜那一邊,於是開口對他詢問道:“寧勇,跟我說實話,為什麼每到關鍵的時刻,你總是把我和秦菲雪拆散了?”
“為你好。”他說。
“為我好?”我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了,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幾度,隨後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扭頭凶巴巴的盯著他。
寧勇慢慢的轉頭看著我,我們兩人的目光對視著,我是目光是憤怒,他的目光卻十分的淡然。
“你說,怎麼為我好?說不出理由的話,以後只要保護我的安全就行了,我的私生生不要插手。”我憤怒的說道。
“歐陽家不是普通家庭。”他說。
“這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我說:“給我一個能信服的理由。”
寧勇盯著我一分鍾沒有說話。
“理由,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實在受不了了。
“你如果跟別的女人上過床,歐陽如靜肯定能感覺到,然後她會查證,只要被她查到了,憑她家的實力,我也阻擋不了,她會對你做什麼,也許你真得一輩子再也不能做男女之事了。”寧勇淡淡的說道。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歐陽如靜是神仙啊,我在外邊跟別的女人上/床,回家她就能感覺以,寧勇,你在講神話故事嗎?”
“第六感,你懂嗎?比如說有一個人在背後不懷好意的盯著你,只要你身體敏感一點,肯定可以感覺的到。”寧勇說。
“這我知道。”我點了點頭,因為平常的時候遇到過這種事情。
“歐陽如靜的第六感很強,如果她一旦跳入化境的話,可能會產生一種新得變化。”寧勇非常認真的說道,不像在開玩笑。
“寧勇,你的意思是說,歐陽如靜憑第六感可以確定我是否在外邊跟別的女人有染?”我盯著他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對,她有這個能力。”寧勇點了點頭。
我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第六感確實存在,但是像寧勇說的這麼玄,絕對不可能。
“她說半年時間,剩下的時間已經不足二個月了,你還是堅持一下吧。”寧勇說。
“看你的說法,還真是為我好?”
“當然。”寧勇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雖然心里不相信歐陽如靜的第六感會那麼強大,但是網上的新聞中有許多的例子,老公出軌,老婆雖然不知道,但是卻有一種感覺,歐陽如靜是習武之人,對危險更加的敏感,搞不好她真有這種能力。
我半信半疑,再次對寧勇確認道:“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他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上次,你跟大哥也是講的這件事情?”我問。
“對,師父也同意讓我管著你,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煩。”他回答道。
我半信半疑!
稍傾,發動車子朝著濱河別墅小區駛去,一邊開車一邊在心里想著:“要不要試驗一下,跟秦菲雪來一次親密接觸,秦菲雪應該不會反對,回家之後,看看歐陽如靜到底什麼反應?”
我思考著這種事情的可行性,無非兩種結果,第一,歐陽如靜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從而證明寧勇在撒謊;第二,歐陽如靜真得感覺到了,但是只要不承認,沒有第二次的話,她就奈何不了自己。
不過下一秒,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種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往後可能再也刹不住車了,紙終究包不住火,次數多了,肯定會被歐陽如靜捉奸在床。
腦海之中出現了自己和秦菲雪赤身果體抱在床上的畫面,然後房門突然被踹開了,歐陽如靜那冷若冰霜的臉出現腦海之中,下一秒,我的身體一陣哆嗦,估摸著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即便自己的小命能保住,下面肯定會被她閹掉。
車子駛進濱河別墅小區,停好車之後,我抬頭望著太陽的余暉,心中暗道一聲:“老天爺,難道過去幾年玩得女人太多?你專門派了一個歐陽如靜來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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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如靜的小腹已經漸漸隆了起來,她穿著一件絲綢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平底鞋,從別墅里走了出來,說:“陪我走走,落日很美。”
“哦!”我應了一聲。
隨後歐陽如靜很自然的挽起了我的胳膊,兩人朝著河邊走去,濱河別墅小區就建在大沽河邊上,環境非常的優美。
“臉怎麼了?”她看了一眼我臉上的創可貼,開口問道。
“墓地里遇到了張承業。”我把墓地里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就差一點點,我就能抓到他。”
“槍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歐陽如靜扭頭盯著我問道,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目光。
“一直派人盯著賀振,從賀振那里得到的消息。”我回答道,隱瞞了幽靈的事情。
“賀振?”
“對,槍是他的,他參加過對越自衛戰,這把85狙擊步槍沒有登記,算是黑槍。”我說。
“哦!”歐陽如靜點了點頭,說:“接下來你准備如何反擊?張承業躲在暗處,必須主動出擊,打他的軟肋,引他出洞,然後做一個套,讓他鑽進來,才能將他抓住或者殺死,不然的話,一直等著他進攻,你和你的手下永遠會處於危險之中。”
“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張承業的軟肋不太好找,我正在想辦法。”我說。
“希望在寶寶出生之前,你能解決掉他。”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但是我卻在她的語氣之中聽到了一種責任或者是命令。
“好!”我朝著她的小腹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寶寶的名字想好了嗎?”歐陽如靜挽著我的手問道。
“還沒有,要不你起吧。”我說。
心里感覺今天的歐陽如靜有點不太正常,平時她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今天表情雖然也冰冷,但是語氣卻溫和了許多。
“你是父親,起名是你的權力,你要放棄嗎?”歐陽如靜盯著我問道。
“這……等我查查字典,不過我覺得應該讓他(她)姓歐陽。”我說。
“姓王。”歐陽如靜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
我沒有再反駁,但是卻感覺到了絲絲壓力。
“她剛才踢了我一下,你不想聽聽嗎?”歐陽如靜突然開口說道。
“呃?”我愣了一下,說實話,雖然知道已經有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但是我心里根本沒有當爸爸的喜悅或者那份責任,因為兩個孩子都不在自己身邊。
“小家伙又踢了一下,很調皮啊。”歐陽如靜竟然笑了,臉上的冰冷消失了,一種慈母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讓我一時之間看呆了。
“聽聽,他是你的孩子。”
“哦!”我應了一聲,愣愣的蹲下身子,然後將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耳邊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小家伙,踢你爸爸一腳。”
我沒當會事,但是下一秒,突然感覺歐陽如靜的小腹動了一下,我真得被踢了一下。
“這……”一瞬間,我的心跳加快,內心軟弱的東西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似的,非常的激動。
“他真得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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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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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旭如靜肚子里的小家伙踢自己的時候,我瞬間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血脈相邊的感覺。
我很激動,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歐陽如靜為什麼一直把我甩在身邊,如果她獨自把孩子生出來,像假小子或者宋佳那樣,說實話,我可能雖然知道他(她)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心里卻不一定會有多少感覺。
而此刻卻不一樣了,我看著孩子出手,看著孩子成長,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漸漸的在心里生根發芽,然後便再也除不掉了。
雖然都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絕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人說到底還是一種感情動物,如果我一直留在歐陽如靜身邊的話,那麼肯定等歐陽如靜的孩子出生之後,我會最親這個孩子,這一點毋庸置疑,並且她已經漸漸的成功了,剛才小家伙踢了自己,我心里激動的無以言表。
“他真得踢我了。”我抬頭盯著歐陽如靜,一臉興奮的說道。
歐陽如靜笑了,我隨之呆了,夕陽下,歐陽如靜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瞬間,美得不可方物。可惜她的笑容一閃而逝,幾秒鍾之後,臉上又恢復了冰冷的表情,不過聲音卻溫和了很多,不再是那麼冰冷。
“吃飯去吧,夢瑤應該把飯做好了。”她說。
“哦,好!”我點了點頭,說:“歐陽,一直讓夢瑤在家里做飯對她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沒事,孩子生出來之後,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會虧待了她,再說了,她父親也需要歐陽家的幫助,總之相互幫助吧,還有我跟她從小認識,算是姐妹,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孩子出生之前,張承業必須死。”歐陽如靜盯著我嚴肅的說道,估摸著是那天晚上張承業劫持了假小子和孩子,引起了她的擔心。
一個女人有了孩子,真得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嗯!”我點了點頭,已經從歐詩蕾那里知道了張承業在江城有一個孩子,並且他自己還不知道,有了這張地牌,至少可以利於不敗之地,張家現在只有張承業一根獨苗。
稍傾,我和歐陽如靜回到了別墅後院,季夢瑤已經將晚飯做好了,放在桌子上。我把寧勇喊了過來,四個人開始吃飯。
歐陽如靜定的規矩,吃飯不能說話,我已經漸漸的適用了,有時候覺得自己有點皮賤,開始的時候反抗,但是被揍幾頓之後便老實了。
吃完飯,我又陪著歐陽如靜散了會步,她便在院子里慢慢的練起了八卦掌。
“注意孩子。”我說:“別練了。”
“沒事,我心里有數,等他出來之後,不管男女,從小都要跟著我練功。”歐陽如靜說。
“啊,算了吧,練武太苦了。”我說,自己半路出家,也算是半個練武之人,為了練習筋易經,受了多少苦,只有自己知道,僅僅一個開筋,我就差一點死掉,那種苦吃了一次,絕對不想再吃第二次。
“第一個孩子必須繼承我的意志。”歐陽如靜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一絲商議的余地。
我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憑什麼只繼承你的意志,他(她)也是我的孩子,就不能繼承我的意志了。”
“第二個孩子可以不需要練武。”歐陽如靜冷不丁的說道。
“呃?第二個孩子?”我愣住了,朝著她看去,而此時的歐陽如靜已經走遠,開始慢慢的走圈,手中的掌緩緩的變化著,看著很簡單,好像也沒有什麼威力,到了她的這個層次,所有的功夫都在體內勁力的變化,真正跟她過過招,就知道有多厲害了。
我呆呆的站了很久,被歐陽如靜那句第二個孩子給驚呆了,腦海之中出現了將她壓在身下耕耘的畫面,但是又感覺不現實。她會允許嗎?不可能吧,她會乖乖的分開自己修長的雙腿,讓我進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事情我即便是現在都沒有想象過。
“她也許就是隨便一說,沈浩,你別當真了。”我在心里暗道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著別墅里
走去。
我洗了個澡,換上睡衣,然後坐在三樓的小客廳里看電視,不過注意力卻並不在電視上,而是在暗暗想著如何對付張承業。
85狙擊步槍還有三顆子彈,只要張承業出現在千米之內,就有可能擊斃他,不過自己身邊沒有專業的狙擊手,打個對折,五百米之內,肯定可以將張承業一槍斃命,如果五百米之內還打不中的話,那就不叫狙擊步槍了。
我估摸著即便沒有練習過狙擊步槍的使用,二、三百米的距離,應該可以將張承業一槍打死,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將張承業引出來:“用他的孩子?以牙還牙?”我在心里暗暗想道,不過卻覺得有點於心不忍,劉華玉是無辜的,她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心里很矛盾,畢竟自己心里還有底线:“唉,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最終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
九點半,我關了電視,走進了臥室,躺在床上跟秦菲雪聊了一會。
“想你。”我發了兩個字。
“我也想你。”秦菲雪馬上回道,同時還發了一張自拍照,她穿著一件粉色的小吊帶,胸前露出大半雪白的皮膚,甚至於我還看到了小半個大白兔。
“誘惑我,小心我吃掉你。”我回道。
“來呀。”秦菲雪回了二個字,又拍了一副照片,這次是雪白的大腿,隱隱露出黑色的小內內。
咕咚!
我很沒出息的吞了一口口水,感覺身體有點燥熱,將近五個月沒碰女人了,說實話,即便我的心里不想,但是身體也發出了強烈的渴望。
“我現在就去吃掉你。”我馬上回道。
“來呀,來呀,我等你喲。”秦菲雪竟然發了語音。
人在網上聊天和在現實中聊天還是有一絲區別,即便認識的兩個人,也是有區別,網上更大膽一些,現實之中會含蓄一點。
我剛要回復,吱呀一聲,門開了,歐陽如靜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她練完了功,於是下一秒,我立刻悄悄的把剛才跟秦菲雪的聊天內容給刪掉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還是刪掉好,這是一種本能的狀態。
當我意識到自己本能刪掉聊天記錄之後,心里一驚,暗道:“難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將歐陽如靜當成了老婆?不可能啊!”但是事實強於雄辯,我的下意識的動作,恰恰說明很怕歐陽如靜看到,同時表達了怕她生氣或者怕惹她生氣,總之是一種夫妻之間才有的感情。
“沈浩,你這是怎麼了?”我眨了一下眼睛,露出迷茫的表情。
稍傾,歐陽如靜走進了衛生間,我卻沒有再跟秦菲雪聊天,因為心里很亂,自己和歐陽如靜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一點很明顯,跟秦菲雪也許還可以融合,但是想跟歐陽如靜在一塊的話,那自己將一點自由都沒有,更沒有主權,一切都要聽她的安排,不然的話,這日子根本沒法過。
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內心深處竟然很賤的想著讓歐陽如靜改造自己:“沈浩,你是不是賤啊。”我在心里暗道一聲,強行將這種萌芽的情感給壓制了下去。
說實話,即便歐陽如靜走進了自己的心里,我也會時時提醒自己,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門當戶對十分有道理,因為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決定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和生活的習慣。
我和秦菲雪雖然也不是太般配,但是至少她可以容忍一些我的缺點和毛病,再說加上這麼多年磨合,我們兩人在打打鬧鬧,分分和和之中成長和反思,再加上她這一次舍命相救,如果重新組成家庭的話,肯定可以相互扶持,相互體諒,白頭到老。
如果跟歐陽如靜,那將選擇另一種狀態,自己也許會被改造的更加紳士,更加符合貴族的習慣,素質更高,眼界更開闊,但同時也有失去。
總之那種狀態好,我現在自己也搞不清楚,如果有可能,我想把她們兩人都收了,外邊再養幾個紅顏知己,不過這種想法也只能在腦子里意/淫一下,現實中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性。
後續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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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如靜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坐在一邊吹頭發,她穿了一件很肥大的睡裙。
“那個,你肚子也大了,需要我去客房睡嗎?”我問。
“不用。”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剛才散步時候的溫柔已經消失了,有時候我真懷疑她是一個性格分/裂的人,但是她的一切都在告訴自己,歐陽如靜是一個正常人。
“唉,這冰冷的性子,也就是自己,別人肯定受不了。”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
稍傾,她吹干頭發上了床,平躺著,說:“關燈!”
“哦!”我應了一聲,隨後伸手把床燈關了。
房間里處於一片黑暗之中,幾秒鍾之後,眼睛才適用黑暗,窗戶處透進來絲絲月光,我心里有事,根本睡不著,很想去陽台抽根煙,但是自從跟歐陽如靜住在一塊之後,她強行讓自己戒了煙。
突然一只小手伸了過來,搭在我的肚子上,小手冰冷,我不知道歐陽如靜要干嘛,所以身體沒敢動。
稍傾,她的整個身體都靠了過來,鑽進了我的懷里。
“你……”
我剛要說話,耳邊傳來歐陽如靜冷冷的聲音:“別說話。”於是我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歐陽如靜將臉貼在我的胸口,手抱著我的腰,她的玉腿竟然輕輕的搭在我的腿上,雖然只是碰到了一點,但這也是零的突破,以前她可從來不讓我碰她的腿。
很想問問今天怎麼了,可是她又不讓說話,於是只好把所有疑問都憋在肚子里,相當的難受。
美人入懷,我又不是柳下惠,很快就有了本能的男性反應,並且更加睡不著了,腦子里想著一些讓人羞羞的畫面。
咕咚!
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沒想到聲音如此之在,令我心里一陣尷尬。
“很難受嗎?”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蚊子般的聲音。
“呃?”我瞬間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懷里的歐陽如靜。
“不,不難受。”我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哦,那算了,睡吧。”她說。
“我勒個去,她什麼意思啊?”聽了歐陽如靜的話之後,我立刻後悔了,不知道剛才她到底什麼意思?如果自己說難受,難道她還能給解決?
說實話,懷孕五個多月,只要小心一點應該可以做那種事情。我心里急劇的掙扎著,被她一句話挑/逗的自己更加的欲/火焚身。
思來想去,大約持續了兩分鍾,我開口弱弱的說道:“那個,歐陽,我確實很難受,剛才說謊了。”
懷里的歐陽如靜沒有回應,我眉頭微皺,右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心里想著,既然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於是我的右手先輕輕的放在她的大腿上,手掌處傳來光滑柔嫩的觸感,令我更加的燥熱。
我的右手延著她的大腿往睡裙里摸,心跳同時加速,並且有點激動,想著今天晚上難道跟歐陽如靜會有零的突破,再想到散步的時候她說過會要第二個孩子,於是我更加的大膽起來,在大腿處輕輕摸了一會,漸漸往里邊伸去,當碰觸到她的小內內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戰栗了起來,並且男性的本能反應更加的強烈,仿佛要爆炸了似的。
不過下一秒,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沈浩,你再不把手縮回去,我保證你這只手馬上就會斷掉。”
“啊!”我輕呼了一聲,立刻把右手縮了回來,同時心里有一種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感覺:
“歐陽,剛、剛才是你問我難不難受,我現在很難受,我們做一次吧,孩子都五個月了,輕點做,沒事的。”我硬著頭皮說道,因為此時身體實在太難受了。
“想死嗎?”歐陽如靜只說了三個字,就瘵我所有的熱情給瞬間澆滅了,心里十分的郁悶,嘀咕了一聲,說:“既然不讓碰,剛才你就不應該問我,錯在你。”
“問你,是想、是想……”歐陽如靜的聲音很小,連說了幾個是想,都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最後只冷冰冰的說了二個字:“睡覺!”隨後想離開我的懷抱,卻被我死死摟住,不讓她離開。
“抱著睡,今晚。”我說。
她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
歐陽如靜現在的心理自己猜不透,但是自己確實有點受不了了,身體燥熱,男性本能反應強烈,心煩意亂。
“歐陽,我很難受。”幾分鍾之後,我小聲的對她說道,隨後下面朝前移動了一下,剛才碰在她的大腿處,不過僅僅碰了一下,馬上又移了回來,不敢太激進,怕她出狠手,將自己打成陽痿。
房間里出現了片刻的安靜,歐陽如靜並沒有回應我的話。
“難受。”我再次小聲說道,並且聲音相當的委屈。
“自己解決。”歐陽如靜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不,你幫我想辦法。”我弱弱的說道,完全就是一種試探。
歐陽如靜又沒有反應了,半分鍾之後,我對著她的耳朵大著膽子說道:“你用嘴幫我好不好?”
砰!
啊……
我的話音剛落,肋部就挨了一記肘擊,疼得我慘叫了起來。
“再說這種話,你的肋骨就斷了。”耳邊傳來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
“你是我老婆,你不讓我出去找女人,也不給我解決,這是一種虐待。”我嚷叫道,心里實在太郁悶了。
歐陽如靜竟然沒有再呵斥我,房間里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只有我們兩人的呼吸聲。
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今天的試探已經結束,如果再繼續下去,明天自己肯定要住院,至於身上強烈的男性反應也在剛才的疼痛之中,漸漸的消退了很多。
就當我已經認命的時候,本來掿在我腰上的小手,竟然慢慢的朝下移去。
“歐……”
“不准說話。”我剛想說話,一個急促而又害羞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仍然冰冷,但是我卻感到了她的害羞。
我沒有穿內褲,所以她的小手很快就跟自己的火熱接觸了,一種冰冷的感覺傳遍全身。
呼!
我呼了一口氣,同時閉上了眼睛,右手開始朝著她的胸部悄悄的摸去,歐陽如靜的小手在動著,我感覺懷里她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估摸著此時她的臉肯定一片殷紅,心里非常的害羞,同時克服著這種強烈的羞澀。
右手從她的吊帶上方伸了進去,碰到她乳/房的時候,歐陽如靜的整個身體急劇的顫抖了一下,一瞬間,我不敢動了,怕她出手將自己打下床,或者破壞掉現在這種舒服的狀態。
我在等著她冰冷的聲音響起來,讓我把手拿開,但是等了好久,她的聲音也沒有響起,我眨了一下眼睛,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下一秒,手輕輕的抓了一下,然後立刻松開,還是沒有反應,只是她的身體再一次顫抖了一下。
“歐陽如靜默認了。”我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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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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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手抓在歐陽如靜的胸上,我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平時可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身上從骨子里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直接能把想要接近她的男人給凍死。
平時冰冷的高不可攀,跟現在掌心里傳來的彈性和柔軟,一下子讓我把持不住了,很快丟盔棄甲。
幾分鍾之後,我跑進了衛生間,感覺太丟人了,怎麼幾分鍾就交代了。
稍傾,我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上/床之後將歐陽如靜強行摟進了懷里,對著她的耳朵哈氣說道:“謝謝你,剛才很舒服。”
砰!
肋骨處又挨了一下,不過很輕,我嘿嘿一笑,說:“睡吧!”
說實話,摟著歐陽如靜睡覺讓我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她可是一只難以征服的小獵豹,此時卻像小貓一樣被自己摟進了懷里,這種內心的滿足感無法形容,並且我堅信,再這樣發展下去,總有一天她會張開雙腿等待自己的進入。
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閃出秦菲雪的身影,我本來十分興奮的情續立刻多了一絲憂愁:“怎麼辦呢?兩個女人,讓我怎麼取舍?還有一個蘇夢,正在默默的為自己付出,那個福利院可是打著自己的名號。”我在心里暗暗想道,一瞬間,剛才的滿足感全部消失了,變成了一種憂慮。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個問題根本無解,我只能裝糊塗,誰在自己身邊,就暫時享受片刻的溫存。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飯之後,我帶著寧勇便離開了,今天沒有約秦菲雪,她的任命很快就要下來了,還有一些手續需要去市政府辦理,並且也需要盡快融入。
開車駛離濱河別墅小區之後,朝著華玉律師事務所駛去,今天准備去見見劉華玉。
她給我的感覺古板刻薄,一副老處女的樣子,仿佛所有男人都欠她幾百萬似的,歐詩蕾說她是滅絕師太,還真有點像。
路上的時候,我給熊兵打了一個電話:“喂,熊哥。”
“阿浩,有什麼事?”他問。
“幫我調查一下劉華玉這個人,是一名律師,開了一家華玉律師事務所,先幫我確定她家的地址,還有她兒子的學校,盡快,急用。”我說。
“好,我到信息庫調取一下。”熊兵說:“十分鍾後給你回復。”
“謝謝熊哥。”我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二叔,你真要打劉華玉母子兩人的主意?”耳邊傳來寧勇的詢問聲。
“先了解一下情況。”我說。其實自己心里也十分的矛盾,如果黑一點,直接對劉華玉母子下狠手的話,然後引出張承業,再用手里的85狙擊步槍將其射殺,應該是現在最好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但是一直下不了這個決心。
“沈浩啊,我這是婦人之仁。”我在心里暗道了一聲,感覺有點郁悶,張承業這個王八蛋可以不擇手段,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呢?他能綁架鄧思萱和孩子,難道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嗎?
正思考著呢,里來了熊兵的信息,劉華玉的全部資料都發了過來,我看了一眼,他孩子六歲,叫劉毅,今年剛剛進入江城二小。我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八點鍾,於是車子沒有去華玉律師事務所,而是朝著江城二小疾馳而去。
來到江城二小的時候,剛才差一分八點鍾,校門口有很多家長來送孩子。這段路有點堵,我將車子停在了離校門口大約二百米外的地方,然後跟寧勇步行來到了江城二小的校門口。
江城二小是八點十五分早讀,這個時間段正是送孩子上學的高峰期,也不知道劉華玉是否已經將孩子送到了,現在只能碰碰運氣,如果見不到她的話,一會直接去她的律師事務所看看。
此時此刻我很想抽根煙,摸了一下口袋,卻摸到了一盒薄荷糖,這是歐陽如靜讓自己強行戒煙給買的薄荷糖,想到昨天晚上的歐陽如靜,我將右手抬了起來,微閉著眼睛回憶著昨晚手心里的感覺,很有彈性,仿佛qq糖,但是又十分的柔軟,皮膚細膩光滑。
歐陽如靜從小練武,身體各個方面都發育的剛剛好,胸部一掌正好抓過來,不大也不小,並且可能因為練武的原因,彈性真得比一般女人要強上很多。
“二叔,人來了。”正想著歐陽如靜的胸部呢,耳邊傳來寧勇的聲音,於是我急忙順著她的手勢看去,果然看到了劉華玉,她剛從車里下來,
帶著一名小男孩朝著校門口走來。
“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見到劉華玉和孩子之後,我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決定還是暗中觀察一下,把她每天的活動規律摸清楚再說。
其實我心里知道,自己這完全就是在拖延時間,因為內心根本下定不了決心,對劉華玉母子兩人出手,已經超出了我的心里底线,劉承業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像一條瘋狗一樣,但是我卻不能,女人和孩子連戰爭都可以豁免,這是做為人最起碼的在底线。
我不想讓自己變成沒有心的禽獸,於是最終怯場了,改變了主意,將寧勇拉到了一邊,沒有讓劉華玉注意到我們兩人。
寧勇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一直偷偷觀察著劉華玉,她臉上帶著慈母般的微笑,對孩子說了幾句話之後,孩子跑進了學校,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變成了那種古板刻薄的臉,隨後轉身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走!”我帶著寧勇朝著二百米外的車子跑去,還好劉華玉上車之後,是朝我們這邊行駛,於是在她的車行駛過去之後,我立刻開車跟在了後邊。
劉華玉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她的律師事務所,上午出去了一趟,可能是見客戶,我和寧勇一直跟著,中午她在外邊吃的飯,然後便回了律師所,下午一直沒有出來。
三點鍾,她開車朝著江城二小駛去。三點半鍾接上孩子去了超市,買了一些菜、魚、肉,然後便回了家。
她家住在霞山區的一個老小區華城路小區,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房子。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和寧勇一直跟著劉華玉,發現她的生活真得很簡單,除了工作之外,只有他的兒子,跟任何男人都沒有交往。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上能吸土的格言對她失效了?”我嘴里暗暗念叨了一句,隨後扭頭朝著旁邊的寧勇看去。
“二叔,你看我干嘛?”寧勇一臉窘迫的說道。
“你跟她一樣,都是禁欲主/義者,想采訪你一下,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想那種事嗎?”我盯著寧勇問道。
寧勇臉色瞬間變紅了,吱吱唔唔的說:“我們練武之人不能破童身。”
“嘿嘿!”我嘿嘿一笑,說:“今天跟歐陽如靜請個假,二叔帶你去找個女人嗨皮怎麼樣?”
寧勇立刻搖了搖頭,說:“二叔,是你自己受不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確實有點受不了了,自從一個星期之前,歐陽如靜給自己用手解決了一下,並且還摸了她的胸,我一直想再來一次,甚至於再進一步,可惜一個星期過去,她連讓摟著睡覺都不讓了,差一點把自己郁悶死。
秦菲雪三天前已經就職了,江城常務副市長,瞬間變得忙碌了起來,白天連跟我約會的時間都沒有,打電話給她,她就一個字——忙,並且還揶揄說:“沈浩,即便我有時間,你敢睡我嗎?”
“我怎麼不敢。”我當時就急了。
“別鬧,忙著呢,掛了。”秦菲雪掛斷了電話。
我心里一陣凌亂,張承業的事情沒有解決,身邊的女人也沒有理清,並且歐陽如靜管得越來越嚴格,我都快有點受不了了,但是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變大,自己只能忍著。
鈴……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陶小軍的電話,於是我按下了接聽鍵:“喂,小軍。”
“二哥,周禿子想見你。”陶小軍說。
“周禿子?你還沒有滅掉他?”我問。
“二哥,他在南城紅燈區這邊有點根基,想要徹底收復這邊,周禿子有點用。”陶小軍說。
“行吧,晚上我在夜上海見吧。”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張承業沒有解決,我決定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好,夜上海是陶小軍的地盤。
”二哥,周禿子今晚在假日大酒店訂了包廂,說務必請你賞光。”陶小軍說。
“假日大酒店?”我眉頭微皺了一下,這個酒店幕後老板是誰,自己一直不清楚。
思考了片刻,我說:“好。”最終還是決定去會會周禿子,如果沒有發生其他事情,一切都好說,如果出現點什麼意外……到時候我決定把周禿子連根拔起,什麼有點根基,老子有政府的背景,除了張承業還真沒有把江城的其他小勢力放在眼里,只是現在騰不出手來收拾他們罷了。
後續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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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屍體之後,我、寧勇和熊兵三人離開了福利院,本來還想著再跟蘇夢見一面,可惜被她拒絕了。
蘇夢的脾氣很固執,認定的事情幾乎不可能改變,同時對於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我心里也十分的迷茫,想放手吧,心里又舍不得,不放手吧,又給不了她幸福,明明知道是自私的心在作怪,可是又無法改變,自己也就是一個俗人。
“唉!”最終嘆息了一聲,坐進了熊兵的警車里。
車子駛出福利院,朝著濱河別墅小區駛去,我此時才發現,唐永福的力度有多大,幾乎把江城所有的警察、特警和武警都調來了,全城戒嚴一點都不為過。
還好熊兵是東城分局的刑警隊長,闖過數道關口之後,將我和寧勇送到了濱河別墅小區。
我和寧勇走進別墅的時候,發現歐陽如靜和季夢瑤還沒有睡,正在看江城新聞,上面循環播放著假日大酒店發生的槍擊和爆炸的畫面。
“回來了?假日大酒店的事情是針對你吧?”歐陽如靜站了起來,盯著我問道。
“嗯,死里逃生。”我說,感覺到十分疲憊,並不想多說,朝著三樓走去,准備洗澡睡覺。
歐陽如靜沒有再說什麼,跟在我身後上了三樓。
二十分鍾之後,我洗漱完了,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跟她說了一聲晚安,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感覺很累,在寧勇和熊兵面前自己硬撐著,其實即便經歷的生死再多,內心總有一種觸動,餐廳里,二次槍擊,雖然都化險為夷,但是那種跟死身靠近的感覺,非常的不爽。
還有汽車爆炸,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腦海之中此時還有那一刻的畫面,如果我和寧勇上了車,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即便寧勇練成了化境也沒用。
啪嗒!
桌頭燈熄滅了,稍傾,我感覺歐陽如靜的手臂伸了過來,將我摟進了她的懷里,小聲的說道:“怕嗎?”
“嗯!”我說。
“沒出息。”她說,語氣卻已經不再冰冷。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腦袋朝著她的胸部靠了靠,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歐陽如靜沒有移動身體,讓我的臉肆意的擠壓著她的胸部,嘴里小聲的說道:“睡吧!”
“嗯!”我應了一聲,隨後慢慢的睡著了,仿佛她懷里有一種魔力似的。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歐陽如靜已經起床,看了一眼手機,九點三十五分,平時自己從來沒有睡到這個時間。
“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對自己內心還是有不小的衝擊。”我在心里暗道一聲,隨後起身刷牙洗臉,張承業越搞越大,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反擊,可是根本不知道他的藏身之處。
“劉毅!”我的腦海之中再次出現了張承業的兒子,不過幾秒鍾之後,搖了搖頭,慘笑了一聲,自語道:“沈浩,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秦菲雪的來電,於是我先看了一眼在後花園散步的歐陽如靜,這才按下了接聽鍵:“喂,秦菲雪。”
“沈浩,你昨晚沒事吧?今天早上來到市政府我才聽到消息,嚇死我了。”電話另一端傳來秦菲雪驚慌失措的聲音。
“沒事,好好的,張承業想殺我,他還沒有這個本事。”我笑著說道,不想讓秦菲雪擔心。
“沒事就好,沈浩,這樣不行啊,必須反擊。“秦菲雪說。
“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我語氣輕松的說道,其實心里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秦菲雪問。
“不用,你盡快適用市政府的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幫主。”我說。
“好吧,今天能見個面嗎?”她問。
“這……”我猶豫了一下,因為今天不准備出去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點驚魂未定。
“不方便就算了,你待在歐陽如靜身邊應該會更安全一點,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秦菲雪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
本來還想說中午一塊去大沽河邊走走,可惜沒有說出口,秦菲雪就掛斷了電話。
“唉!”我嘆息了一聲,心里想了一會秦菲雪和歐陽如靜,最終沒有結果,對於我最好的結果就是左擁右抱,兩個人都抱上/床,可惜這輩子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沈浩啊沈浩,張承業這個瘋子的刺刀都抵到你的胸口了,還在想這些事情,不想反擊了是吧。”稍傾,我將腦海之中胡思亂想的想法甩出腦外,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
稍傾,我來到了一樓,發現廚房里還有早餐,於是便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給陶小軍打了一個電話,了解了一下昨天受傷的二個兄弟的情況。
腹部中鋼珠的那人,情況穩定,半邊臉被打成篩子的那名兄弟,右眼瞎了,情緒有點波動。
聽完陶小軍的講述,我眉頭微皺了起來,本來打算不出去了,但是想了想,還是要到醫院里看看這兩名兄弟,自己這個當大哥的不露面,怕讓人寒心。
我吃了幾口飯,朝著後花園走去,季夢瑤正帶著歐陽如靜散步,看到我走近她們,季夢瑤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嘟著嘴離開了。
有時候我真有點懷疑,歐陽如靜和季夢瑤之間是不是有突破朋友之間的友誼,不然的話,為什麼季夢瑤總是對自己橫眉冷對。
“我的車昨晚被炸了,借你的車用一下,去醫院看望兩名兄弟,昨天因為我的事情受了傷,其中一人右眼還瞎了。”我把情況簡單的跟歐陽如靜講了一下。
“嗯,應該去看看,不過你要小心一點,我聽說唐永福昨晚到現在把整個江城翻了一個底朝天,並且還抓了很多日本人。”歐陽如靜說。
“昨晚刺殺我的人是一個日本組織,名字叫青花,抓了一個活口,從她嘴里知道的,所以我讓唐永福借著昨天晚上的事呢,把江城給犁一遍,日本人先抓起來再說,持槍的通通抓。”我說。
“沈浩,抓了不該抓的人,會引起外交糾紛。”歐陽如靜對我提醒道。
“管他,日本女人的槍就頂在我的鼻子尖上,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雙眼眯微冷冷的說道。
歐陽如靜沒有再勸我,目光朝著遠處的大沽河望去,輕聲說:“小心一點,只要不把天給捅破,我都幫你兜著。”
“謝謝!”我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了她,吻了一下她的耳朵,感覺有歐陽如靜在身邊,自己的內心會感到一陣平靜,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情況,像就是毒藥,一旦沾染上,怕是會深陷其中。
所以我只是輕輕的抱了幾秒鍾,隨後馬上離開了。
十分鍾之後,我開著歐陽如靜的路虎車帶著寧勇離開了濱河別墅小區,朝著江城第一人民醫院駛去。
剛剛行駛了不到一公里,就遇到了警察的盤問,從濱河別墅小區到江城第一人民醫院本來不到半小時的車程,因為路上的盤查愣是一個小時才到。
我電話聯系到了陶小軍,詢問了病房號,幾分鍾之後,出現在兩名手下的病房里。
“浩哥!”
“浩哥!”
兩人躺在病床上對我叫道。
我先詢問了一下那名輕傷員的情況,安慰了他幾句,隨後特意來到右眼瞎的手下面前,盯著他還健康的左眼說道:“郝東,好好養傷,家里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好,醫藥費也不用擔心,傷好之後,你如果不想再干這種事了,沒關系,跟大哥說一聲,到時候公司出錢幫你盤個店子,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謝謝浩哥,我想一直跟著你干。”郝東激動的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兄弟,傷好之後,正式接納你為忠義堂的一員。”
我對忠義堂的成員要求很嚴格,到現在為止也就二十幾個人,都是非常信任的人。
“真的嗎,謝謝浩哥。”
“好好養傷。”我說。其實這種收買人心的事情,我並不是太擅長,但是到了一定的地位,有些事情又不得不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絕對不是一句空話,有時候確實是這樣。
後續一百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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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後,我感覺心里有點堵,明明知道敵人就是張承業,可是就抓不到他,這麼久了,連他一點蹤跡都找不到。本來以為一個億的暗殺計劃,北影和南燕都放棄了,其他人應該不敢接或者接了也是送死,萬萬沒有想到又冒出一個青花組織,還特麼是日本的社團組織,還有那個叫什麼千岱的,幽靈提起來,那名青花女殺手也提到過。
一瞬間,我感覺线索很多,但是卻無從下手。還有一點讓自己特別難受,花了大代價從歐詩蕾口里得到了張承業私生子的事情,但是因為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這張絕殺牌始終打不出去。
“唉!”我嘆息了一聲,用手揉了揉有點痛的太陽穴,感覺到一陣無奈:“希望這次的大清查,唐永福會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吧。”
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將自己的思緒給打斷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田啟的來電,讓我有點奇怪,這個時間按常理來說,他應該在睡覺。
“喂,田啟,有什麼事?”我按下了接聽鍵,開口詢問道。
“浩哥,有個情況我想應該告訴你。”電話另一端傳來田啟的聲音。
“什麼情況,講。”我說。
“昨晚你不是讓我發表關於張承業不能人事的事情嘛,發表推廣之後,有一個信號始終在追蹤我的ip地址,於是我便跟他在網上斗了起來,本來都可以確定對方的方位了,可惜最終被發現了,對方立刻下线,就此消失了。”田啟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詳細的跟我講了一遍。
“你是說追蹤你ip地址的人很可能是張承業的人。”我說。
“嗯,我越想越有可能,覺也睡不著了。”田啟說。
“最後消失的方位在那里?”我急忙問道。
“省城。”田啟回答道。
“省城?能再具體一點嗎?”我問。
“被我反追蹤到省城之後,信號便消失了。”田啟說。
“嗯,我知道了,你再寫一篇文章,在網上盡全力推廣,所有費用跟陳萍要。”我說,同時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想法。
“浩哥,還寫張承業陽痿的事情嗎?”田啟問。
“不,寫張承業有一個私生子,記住,中心思想就說他有一個私生子,其他的事情你都可以杜撰。”我說。
“哦。”田啟應了一聲,看樣子情緒不高。
“聽著,這件事情十分重要,你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嚴肅的對田啟說道。
“是,浩哥。”
“你篇報道推廣之後,我估摸肯定網上還會有人追蹤你的ip地址,這一次,你要給我咬住他的尾巴,確定對方的方位。”我說。
“浩哥,我明白了,這一次只要對方再出現,我一定確定他的位置。”田啟說,聽起來信心滿滿。
“好,你盡快寫出貼子,全網推廣吧。”我說。
“是。”
掛斷田啟的電話之後,我雙眼微眯,心里的迷茫一掃而空,暗道一聲:“張承業,你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嘛,網上說你不是男人,根本無法人事,你也很在意嘛。”
田啟的這個消息對於此時的我無疑是一劑強心針,同時也擴展了自己的思路,劉毅是張承業私生子這張王牌為什麼就一定要用殘忍的辦法使用呢?完全可以用溫和的辦法發揮它的作用,比如說像剛才自己對田啟所說,將張承業有私生子的事情傳播出去。
“沒有子嗣的張承業如果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這個問題。
第一個反應,肯定是不相信;第二個反應,是半信半疑;第三個反應,也許他會想到曾經跟其上過床的某個女人,然後打電話求證。
我思來想去,無非就這三種情況,不管那種情況,對自己來說都不是壞事情,至少在張承業心里種埋下了一顆暗雷,什麼時候引爆,由自己說的算,除非他禽獸不如,連自己的兒子的安慰都不管。
昨天晚上的事情,由唐永福集全市警力在偵辦,我根本無需插手,只等著聽最終的結果就可以了,所以跟田啟通完電話之後,一瞬間感覺無所事事起來,不過隨後的一個電話,讓我的眉頭再一次緊皺了起來。
電話是安北打過來的,我幾乎已經把這名熊兵手下的小警察給忘記了:“喂,安北,有事嗎?”
“浩哥,你一年前讓我調查的關於張承業奸殺閻雪一事,有了新的進展,我想跟你匯報一下。”安北說。
聽了他的話,我眉頭微皺,心里暗暗想道:“張承業都特麼轉入暗處了,明面上就算查到他再大的罪行又能怎麼樣?再說了,幾年前的事情,證據早就不存在了,即便有證據,現在也奈何不了他。”
不過這件事情安北既然一直在調查,並且
有了新的進展,正好自己無所事事,於是便開口說道:“說來聽聽。”
“浩哥,我怕自己的電話被監聽,還是見面說吧。”安北說。
“好,我在大沽河廣場等你。”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嗯!”安北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搖了搖頭,心里稍微有點奇怪,安北是刑警,張承業的事情難道他不知道嗎?不應該啊,可是他今天為什麼還要再提閻雪的案子呢?還說有了進展,他應該不會無的放矢。
稍傾,我開車來到了大沽河廣場,秋天的大沽河顯得有一絲清冷,人不多,我站在岸邊看著奔流的河水,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安北的聲音:“浩哥!”
我轉身看去,對他點了點頭,說:“邊走邊說。”
樹葉被風吹落在地上,我和安北沿著河邊的小路慢慢的走著:“什麼情況,你講講吧,安北,你應該知道張家已經退出了本省的政治舞台吧,並且張承業明面上應該已經去了國外,實則他就在江城周圍,伺機想要殺掉我。”我怕安北不知道情況,於是忍不住把張家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
“這些我都知道。”安北說。
“哦,那你就說說自己的發現吧。”我看了他一眼說道。
“浩哥,你知道閻雪奸殺案發生在那里嗎?”安北問道。
我眉頭微皺,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回憶著周志國給自己的那份關於閻雪奸殺案的案宗,好像發生的地點在假日大酒店:“省城的假日大酒店。”我說,說完之後,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懷疑過假日大酒店跟張家的關系,但是昨天晚上開始出現這種懷疑之後,今天再次回乜起閻雪奸殺案的事情,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對,就是省城的假日大酒店,這一年的時間,我從各個方面對這個案件進行了分析調查,最終在酒店方面取得了突破。”安北說。
“什麼突破,快說,是不是假日大酒店跟張家有關系?”我問。
“對,不但跟張家有關系,並且還有日資的背景。”安北回答道。
“日資?說清楚一點。”我眉頭緊皺了起來。
“閻雪生前是一名記者,她就是因為深入調查假日大酒店的事情慘遭毒手,我在她父親那里找了一個日記本,根據日記本的記錄沿著她當年的思路重新調查了一遍,發現假日大酒店不但有日資背景,並且張家還通過假日大酒店將很多不名來源的錢洗成了可用之錢,是他們洗錢、以及倒賣國家重大資產的一個中轉機器,至於日資在其中的作用,我還沒有徹底查清楚,總之張家肯定是一個國之大蛀蟲。”安北一臉氣憤的說道。
我對於這種事情其實一點不關心,沒有張家也有李家,總之這種人肯定會有,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假日大酒店,它分布全省各個市,甚至於一些發達的區縣里也有假日大酒店,張承業如果躲在里邊,根本無法查找。
安北的帶來的消息,確定了一件事情,假日大酒店是張家的的秘密產業,張承業如果在l省活動的話,很可能就住在假日大酒店里。
“給你一個任務。”我思考了片刻,對安北說道。
“什麼任務?”他問。
“二十四小時盯著一名叫劉華玉的律師。”我說。
“浩哥,我不是你的小弟,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安北傲然的說道,估摸著在他心里雖然感激自己,但是卻並不認同我干的事情。
“想抓到張承業嗎?想徹底把張家除掉嗎?”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安北這種人你不能用錢或者兄弟感情打動他,只能用他最在意的東西。
“想,他們是國之蛀蟲。”他說。
“想的話,就聽我的盯緊了劉華玉。”我說:“張承業已經幾次差一點要了我的命,你認為我現在會讓你做一些無用的事情嗎?記住,在盯住劉華玉的同時,也要盯著她的兒劉毅。”
安北眉頭緊鎖著,盯著我沒有說話。
“張承業的人也許會接觸劉華玉。”我再次說道。
“需要監控劉華玉的電話以及所有通信嗎?”安北問。
“當然,但是不能用你們警察的設備,這件事情你找田啟,需要什麼跟我講,你們兩人必須把劉華玉以及她兒子劉毅全方面監視起來,並對其進行保護,你二十四小時配槍,什麼時候開槍,由你自己做決定,出了事情,由我負責。”我說。
“不需要你負責。”安北說:“我會找田啟想辦法,監控對方一切通信。”
安北走了,我對著他的背影露出一個微笑,他是一個人才,幾年前的案子,他都能尋找到蛛絲馬跡調查清楚假日大酒店的背景,雖然聽結果很平常,但是花費了多少精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後續一百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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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離開之後,我馬上給唐永福打了一個電話,他可能在忙,鈴聲響了好久,電話另一端才傳來他的聲音:“喂,浩哥,有什麼事?”
“昨晚的事情有進展了嗎?”我問。
“沒,抓的人正在審,襲擊你的人都被打成了重傷,現在正在醫院進行治療,使用遙控炸炸彈的是一名戴棒球帽的黑衣人,我們從圖像分析應該是一名女人,不過在監控里好像被你擄走了,我便沒有再讓他們繼續往下查。”唐永福說。
“那人你就不用查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全市的假日大酒店給我徹查,它是張家的產業。”我說。
“明白了。”唐永福沒有多問,其實知道假日大酒店是張家的產業已經足夠了,至於過程,無關緊要。
唐永福是一個可以突破底线的人,現在用他很順手,不過等解決完了張承業之後,他要怎麼使用,我還真沒有想好,不過現在想這些事情還早,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一個人在大沽河邊走著,沒過多久,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心里有點煩躁,想清靜一會,卻總有人打擾。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袁雨靈的電話,思考了幾秒鍾,隨後按下了接聽鍵:“喂,雨靈,有事嗎?”
“姐夫,你有空嗎?”袁雨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呃……有!”我本來想說沒有,但是撒謊感覺有點不好,只好實話實說。
“你在那?我想去找你。”她說。
“大沽河邊,你來吧。”我說。
“好!”
掛斷電話之後,大約二十分鍾,小五和小蝦米兩人開著車將袁雨靈送到了大沽河邊。
袁雨靈竟然剪了一個短發,看起來很清爽,有一種別樣的美,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衣,下身是淡藍色的牛仔背帶褲,腳上是一雙阿迪的小白鞋。
很清爽,很可愛的打扮,有一種青春學生的味道。
可愛甜美青春的路线,真得很適合她此時的年齡,如果穿得性感,肯定比不過秦菲雪和歐陽如靜等成熟女人,相反,歐陽如靜和秦菲雪穿著袁雨靈此時身上的衣服,可能就有一點裝可愛青春的嫌疑,畢竟她們兩人都已經三十出頭了,而袁雨靈才二十多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可能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太長,袁雨靈故意轉了一個圈,說:“姐夫,我今天的打扮漂亮嗎?”
“很可愛。”我回答道。
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隨後很自然的挽著我的胳膊。接下來的時候,袁雨靈沒有說一些讓我為難的話,而是聊著輕松的話題,漸漸的,我心里的煩惱好像小了一些,跟她打打鬧鬧起來,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少年時代。
可惜這種無憂無慮的時光總是很短暫,我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鈴鈴……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田啟的電話,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田啟,有什麼發現嗎?”我問。
“浩哥,你讓我在網上發張承業有私生子的貼子,我發了,並且推廣了,同時設了一套等著省城的那個信號繼續追著我的ip,對方在半個小時之前,果然追蹤了,這次我做了充足的准備,鎖定了她,並且攻破了她的電腦。”田啟說。
“誰?”我問。
“周省長的女兒周紫珊。”田啟回答道。
“你不會搞錯了吧?”我眉頭微皺,吃驚的問道。
“當然沒有搞錯,我破了她電腦的防火牆,攻進了她的電腦,她的水平根本不行,最多是中下級水平,對付一般的菜鳥還行,遇到我她就是被虐的命。”田啟十分自信的說道。
“知道了,即便你破解了周紫珊的電腦,那麼試著能不能截獲她的或者電話。”我問。
“倒是可以試試,在家里使用wifi的時候,也許我可以有點收獲,至於電話嘛,不行,除非我能在她手上機裝個插件。”田啟回答道。
“盡全力監控省城的周紫珊,對了,我讓安北去找你,他去了嗎?”我問。
“來了,說要監控一個叫劉華玉的律師和她兒子劉毅,還不能讓別人知道,浩哥,我需要在劉華玉手機上做點手腳,這事安北在想辦法。”田啟說。
“嗯,你倆配合好,劉華玉和她兒子劉毅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明白嗎?”我說。
“知道了,浩哥,你放心吧,對了,浩哥,你如果能跟軍方要一種植入皮膚的芯片的話,應該特殊部門有那種東西,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知道對方的行蹤,並且還支持北斗衛星定位。”田啟建議道。
我想了一下,感覺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不過也不知道歐陽如靜能不能搞到,即便搞到了還要跟北斗系統對接,好像有點麻煩,於是開口對田啟說道:“暫時還是在對方手機上想辦法吧。”
“好的,浩哥。”田啟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已經沒有了跟袁雨靈繼續打鬧下去的興趣,張承業不除掉,我的神經始終繃緊,即便暫時忘卻,那也是偷來的快樂。
“姐夫,怎麼了?”袁雨靈可能看到了我臉上表情的變化,問道。
“沒什麼,姐夫今天很開心,你回去吧。”我露出一個微笑,看著她說道。
“姐夫,可以抱抱嗎?”袁雨靈明顯有點不高興,楚楚可憐的盯著我問道。
我還能說什麼,伸開的雙手,對她露出一個盡量溫柔的笑容。
袁雨靈也張開了雙手,撲進了我的懷里,緊緊的抱著我的身體,仿佛想要將兩個人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似的。
“姐夫,我忘不掉你怎麼辦?”耳邊傳來她弱弱的、有點哽咽的聲音。
“呃?”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還好沒過多久,袁雨靈離開了我的懷抱,臉上露出了笑容,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她講的似的,朝著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蹦蹦跳跳離開了。
”姐夫,再見!”她喊道。
“再見,你小心一點。”我說。
袁雨靈走了,有小五和小蝦米保護,我不是太擔心,再加上現在全城戒嚴,張承業就是再牛逼,也不敢派人現在出來活動。
稍傾,我把袁雨靈的事情甩出腦外,開始思考起周紫珊,她竟然在網上追蹤田啟,原因是因為田啟先發了一篇關於張承業陽痿加無後的貼子,後來又發了一篇私生子的貼子。
“周紫珊難道還跟張承業保持著聯系?”我在心里暗暗猜測道,但是幽靈已經跟了周紫珊很久了,憑著幽靈讀唇嘴的天賦,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異常。
這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周紫珊跟張承業已經徹底沒了聯系;第二,她跟張承業的聯系極其機密,幽靈也無法察覺一點異常。
從田啟這次的收獲來看,應該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周紫珊並沒有因為其父周志國投靠了歐陽家這一方的勢力,而徹底跟張承業斷絕聯系,只是他們之間的聯系從地面變成了地下。
被張承業壓破了這麼久,我終於發現了一條有用的线索,也許可以跟著周紫珊這條线索繼續追查下去,甚至於可能找到張承業。
監聽周紫珊的電話,這是我想到的第一個措施,省公安廳想要監聽一個人的電話很容易,既然自己能想到,張承業這麼謹慎聰明的人難道能想不到嗎?
即便他不知道我已經盯上了周紫珊,憑他的謹慎,應該不會貿然用電話跟周紫珊聯系,即便真得用電話聯系,也肯定不是周紫珊常用的那個電話號碼,很可能是一種用別人身份證注冊的陌生號碼。
“怎麼辦?要不要跟周志國談談,讓他對周紫珊采取一點措施?”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隨後搖了搖頭,周紫珊是他女兒,周志國不可能幫著自己去坑他女兒。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周志國。”我暗道一聲。
沉思良久,擺在自己面前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追著周紫珊這條线不放,早晚應該會有收獲,只是時間成本可能會很高;第二條,用張承業的私生子當誘餌,引他上鈎,至於怎麼使用,我已經基本上了有了一個大體的計劃。
這個計劃最大限度的降低了劉毅的危險,同時也不會給他造成傷害,不過既然是引張承業出來,總得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風險,不過此時自己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生為張承業的私生子,這點風險肯定要承受。
我准備兩條腿走路,幽靈繼續留在省城監視周紫珊,並且我馬上撥通了他的電話:“喂,幽靈。”
“浩哥,有什麼吩咐?”幽靈問。
“周紫珊肯定跟張承業有聯系,這一點我從別的途徑得到了確認,你現在要加緊對她的監控和跟蹤,盡快找到突破口,獲得張承業的线索。”我說。
“是,不過,浩哥,我只能監視和跟蹤,周紫珊有若干種辦法跟張承業聯系,不一定是打電話,郵件,qq,,或者國外的某種聊天軟件,亦可以使用他們獨有的密碼。”幽靈列舉了很多秘密聯系的方法。
“盯著,狐狸總會露出尾巴,至於網上的聯系方式,我會讓別人去查。”我說。
“嗯,浩哥,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幽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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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一百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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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有兩面性,我雖然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態,但並不是一無所獲,張承業的勢力漸漸的暴露,並且還有了兩條可能查出他蹤跡的线索,第一條,周紫珊;第二條,他的私生子劉毅。
“張承業,我會讓你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想到這里,我拿起手機本來想撥打郝弘文的電話,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撥通了秦菲雪的手機。
郝弘文我有一點不信任,即便周志國已經保證過。
“喂,沈浩,找我什麼事?正在忙呢。”秦菲雪有點緊張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了過來,她的這種習慣仍然沒有改變,集中精神做事的時候,一旦中途被人打擾,便會變得緊張起來。
“有一件事情,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市里的假日大酒店給關了。”我說。
“呃?關了假日大酒店?”秦菲雪反問道。
“嗯!”我應了一聲。
“為什麼?”她問。
“電話里講不清楚,你想想辦法把假日大酒店給關了,唐永福只有查案的權力,雖然能讓假日大酒店關張幾天,但是根本無法查封,所以還要你想想辦法。”我說。
“這……”秦菲雪遲疑了一下,說:“晚上你去金沙灣別墅,我們面談。”
“好!”我說。
“先掛了,我正忙呢。”她說。
“拜拜!”
我掛斷了電話,隨後坐在了大沽河岸邊的長椅子上,想了一會張承業的事情,又想到了日本的青花組織,特別是幽靈和那名女殺手都提到了的千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是否已經進入了江城?
還有江城江湖上的孔老,他竟然把洪門引了進來,成了洪門在江城的代理人,事情搞得也有一點棘手,自己以後即便把張承業給干掉了,想要統一江城的黑暗勢力,好像也必須經過洪門的同意。
“媽蛋,姓孔的真不是一個好鳥,本來一件容易的事情,竟然被他搞得復雜了起來。”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不知不覺,太陽竟然快要落山了,我拿起手機,撥打了歐陽如靜的電話,今天晚上准備去找秦菲雪聊聊,其他地方的假日大酒店自己管不著,江城市的假日大酒店必須想辦法關掉。
嘟……嘟……
鈴聲響了五下,手機里傳出歐陽如靜的聲音:“喂?”
“歐陽,晚上我找秦菲雪有事,可能要晚點回去。”我實話實說,感覺如果欺騙的話,會把簡單的事情搞得復雜。
“九點前必須回來。”歐陽如靜大約考慮了五、六秒鍾,隨後傳來了她的聲音。
“十點吧。”我說。
“九點,不准晚一秒鍾。”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好吧!”我讓步了,反正有寧勇這個超級大電燈泡在,我和秦菲雪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當天晚上七點鍾,我和寧勇到了金沙灣別墅,秦菲雪已經下班回來了,正在照顧著小思浩吃飯,袁雨靈不見蹤影,估摸著在樓上的房間。
寧勇沒有進去,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獨自一人走進了別墅。
秦菲雪看到我走了進來,站起來說:“吃飯了嗎?”
“沒呢!”我說,其實剛才跟寧勇在外邊吃了一點。
“我給你打飯,坐下一塊吃吧。”秦菲雪說。
“好!”我坐在小思浩的旁邊,仔細的打量著他,小家伙好像有點怕自己,跟著秦菲雪朝著廚房跑去,嘴里還叫著:“干媽!”
“別怕,那是你爸,怕什麼啊。”秦菲雪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聲音非常溫柔的說道。
看到秦菲雪和小思浩兩人相處的很好,我不由的有點感動,同時心里好像變得輕松了一點,雖然一直沒有提小思浩的事情,不過卻始終壓在自己的心里,本來想等干掉張承業再考慮他的未來,現在看到他和秦菲雪相處的很好,那麼以後跟著秦菲雪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稍傾,秦菲雪給我打了一碗飯,帶著小思浩重新回到餐桌。
“思浩,叫爸爸。”秦菲雪說。
可惜小家伙只是盯著我看,並不開口叫。
“算了,我有什麼資格當他爸爸。”我慘笑了一聲,自嘲道,說實話,自己還真沒有資格讓他叫爸爸,從出生到現在,我除了給他們娘倆錢之外,並沒有給過他一點父愛。
種得什麼因,就會結出什麼果,現在小思浩跟自己生疏,非常正常,不生疏就怪了。
“知道小思浩怎麼安排的嗎?”秦菲雪突然對我問道。
“呃?怎麼安排?”我眨了一下眼睛問道,這幾個月,根本沒有過問小家伙的事情。
“雨靈現在在浩德福利院當老師,小思浩也是那里的學生,今天他們回來住,
平時一個星期,雨靈和小思浩會在那里住四、五天。”秦菲雪說。
“啊!”我輕呼了一聲,有點懵逼,因為這些事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蘇夢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沒想到愣是把福利院的規模搞得那麼大,比我厲害我了。”秦菲雪用一種很欽佩的語氣說道。
“你們各有所長。”我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口說道:“雨靈怎麼會去福利院當老師?”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她自己找到了蘇夢,然後又把小思浩帶了過去,你放心吧,福利院我去過,還跟蘇夢吃過飯,並且那晚我們兩人喝醉了,還睡在一個床上,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朋友,並且還是統一戰线喲。”秦菲雪仰了仰下巴,俏皮的對我說道。
她所謂的統一戰线我明白是什麼,估摸著兩人肯定談過歐陽如靜。
想到蘇夢,我感覺腦袋有點大,她如果在秦菲雪背後出謀劃策的話,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夾在中間,只有受罪的份。
“秦菲雪怎麼跟蘇夢搞到了一塊,她們兩人應該是情敵啊。”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感覺有點郁悶。
“小思浩,吃完飯,上樓上雨靈阿姨去。”稍傾,秦菲雪對小思浩說。
小家伙看了我一眼,隨後起身朝著二樓跑去。等他的背影消失之後,我這才嚴肅的對秦菲雪說道:“假日大酒店是張家和日方資本共同的產業,並且還是張家洗錢的地方,其他市區的酒店我管不了,但是江城的假日大酒店,你必須想辦法給我關了,這是反擊張承業的第一步。”
“不好辦啊,想要關閉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我一個常務副市長說話怕是不管用。”秦菲雪微皺著眉黛說道。
“放心,我會跟郝弘志打招呼,你現在必須找出關閉假日大酒店的理由和證據。”我說。
“想要關閉一個酒店,也就那麼幾個方面,第一,消防,如果對方消防不合格,可以查封一個月或者半年,讓他整頓;第二,稅務,如果對方偷稅漏稅,可以查封;還有就是存在違法犯罪的行為,警察機關可以查封。”秦菲雪說。
我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違法犯罪這一塊唐永福正在查,秦菲雪,你從消防、偷稅漏稅和債務糾紛上查一下假日大酒店,只要有一點瑕疵,就給我封店。”
“好吧,不過上頭肯定會有人講話,你可要讓郝弘文頂住壓力,或者讓周志國把上邊的壓力給化解,一旦壓力到了我這里,一個常務副市長可頂不住。”秦菲雪說。
“放心,不會讓你遇到壓力,盡管放開手腳去做。”我說。
秦菲雪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正事談完了,一瞬間兩人之間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寧勇在別墅外邊,我從落地的大窗戶朝外看了一眼,根本沒有發現寧勇的身影,估摸著他躲到那個陰暗的角落里練功去了。
下一秒,我伸手將秦菲雪的小手抓住了,同時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身邊。
“松手啦,一會那個寧勇肯定會出現,多尷尬。”秦菲雪給了我一個白眼,嘟著嘴說道。
“他在別墅外邊練功,應該不會進來,放心吧。”我輕輕用力將秦菲雪拉進了懷里,她也是半推半就,不然的話也沒有這麼容易。
下一秒,我的嘴朝著她的唇吻去,可惜被秦菲雪用手撐住了:“別這樣,一會我的興趣上來了,你又要走。”
“我……”秦菲雪的話讓我啞口無言,隨後眉頭緊鎖,半分鍾後,眼睛里露出一絲堅定的目光,說:“秦菲雪,歐陽現在大著肚子,我只能順著她,不過你放心,等孩子生出來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你給我什麼交代啊。”秦菲雪歪著頭盯著我問道,表情又俏皮,又可受,還有一種成熟女人的獨特魅力,讓我的表情一愣,很想就/地正法了她。
下一秒,歪著小腦袋的秦菲雪還眨了一下眼睛,電得我全身一陣酥麻。
“你和歐陽現在是合法夫妻,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秦菲雪繼續說道。
“可是……”我想說點什麼,突然發現不知道說什麼好,在思考了幾秒鍾之後,這才開口說道:“秦菲雪,當年你去美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原因,錯在我,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要提了,已經過去了,我曾經為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想過好久,拋開一切的外在影響之後,我問自己的心,還愛不愛你。”說到這里,我停頓了一下,雙眼深情的盯著秦菲雪。
秦菲雪眼睛里露出一絲期待,還有一絲害怕的目光,盯著我,等待著下文。
“答案是,我仍然愛著你!”在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我一字一頓的說,然後反問道:“你還愛我嗎?”
卡文,卡得死去活來,所以更新晚了,第二更,凌晨一點之後更新,別等了。
後續一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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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秦菲雪眼睛迷離的看著我,隨後右手突然摟住了我的脖子,鮮紅的小嘴貼了過來,可惜下一秒,耳邊傳來袁雨靈的聲音:“姐夫!”
秦菲雪下一秒,立刻恢復了正常,臉上露出略帶尷尬的表情。
我心里這個郁悶啊,這次寧勇沒有過來搗亂,竟然袁雨靈牽著小思浩的手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姐夫,小思浩有話跟你說。”袁雨靈帶著小思浩走到我和秦菲雪面前,開口說道。
“小家伙,有什麼話說吧。”我看著小思浩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一點。
他馬上快六歲了,明年就能上一年了,其實完全已經董事了,他用眼睛盯著我,一句話不說。
“思浩,剛才在阿姨房間的時候,你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跟爸爸說嗎?”袁雨靈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耐心的盯著小家伙,這是自己的親兒子,可惜自從他出生,我就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有時候會想,這不能怪自己,因為跟鄧思萱沒有一點感情,當年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但是真得面對孩子純淨無邪的眼睛的時候,我以前那些自我開脫的理由,仿佛顯得十分的脆弱,瞬間被擊毀,內心深處涌出一絲自責。
“你是我爸爸嗎?”在袁雨靈的鼓勵下,小思浩終於開口說話了。
“嗯!”我點了點頭。
“那我為什麼從小就沒有見過你?”他的語氣里有一絲質問,讓我心里一陣慚愧。
“那個……”我很想說爸爸忙,但是感覺太虛偽了,對自己的兒子也這樣虛偽,太不好了,於是在思考了幾秒鍾之後,最終開口說道:“爸爸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向你道歉。”
“我可能不會接受你的道歉。”小思浩突然開口說道。
“呃?”我愣了一下。
“因為你害死了我媽媽。”他大聲嚷叫了起來。
我徹底的愣住了,看著眼睛漲紅了小臉的小家伙,內心有一種叫做愧疚的疼痛慢慢的傳遍全身。
“我恨你,不想再見到你,你還我媽媽,嗚嗚……還我媽媽……嗚嗚……”小思浩哭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哭得非常傷心和無助,那種感情的宣泄,讓我的眼睛一瞬間變紅了,有點不敢面對他小小的眼神,以及對自己的質問。
下一秒,我站了起來,對秦菲雪和袁雨靈兩人微微點了點頭,說:“照顧好他。”
“嗯!”秦菲雪點了點頭。
我轉身急速的朝著別墅外邊走去,身後仍然傳來小思浩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嗚嗚……還我媽媽……”
別墅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哭聲被關在門內,我的心卻如同刀絞般的疼痛,一個踉蹌差一點摔趴在地上,右手捂著胸口,臉色發白,狀態十分不好。
“二叔,你怎麼了?”寧勇出現在我的身邊,用手扶住了將要摔倒的身體。
“沒事,扶我上車。”我說。
“哦,真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寧勇詢問道。
“不用!”我搖了搖頭,自己只是受到了打擊,靈魂受到了自己兒子的譴責和追討,一瞬間有點失魂落魄,過一會應該就好了。
寧勇開車,帶著我離開了金沙灣小區,朝著濱河別墅
小區駛去,在經過大沽河岸邊的時候,我說:“停車!”
“二叔,你沒事了?”寧勇慢慢的踩了刹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沒事了,我想自己一個人走會。”我說。
“哦!”寧勇應了一聲,跟著下了車,不過並沒有跟我並肩而行,而是在我身後大約五米之外。
我沒有理睬他,一個人茫然的走在大沽河畔的林蔭小路上,小思浩的哭聲和質問聲仍然在耳邊回蕩,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鄧思萱,一個從小跟母親一塊長大的孩子,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死掉,這種打擊如何殘忍,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去,此時仔細回想一下,心里的疼痛再次蔓延。
“張承業,既然你可以動我兒子,對不起,那我也可以動你的兒子。”一瞬間,我的心硬了起來,雙眼微眯,朝著大沽河的河面看去,眼睛里的寒光跟秋風中的河水一樣冰冷。
幾分鍾之後,我收回了目光,掏出了手機,撥打了歐陽如靜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大約五下,電話另一端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喂,你該回來了。”
“歐陽,我今晚要動張承業的兒子。”我冷冷的說道。
電話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大約有十幾秒鍾,歐陽如靜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沈浩,小孩子是無辜的,我們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今晚見到了小思浩,他哭著讓我還他媽媽,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看到媽媽死在自己面前,這是一種多麼殘忍的事情,我今天才意識到這一點,既然那人是張承業的兒子,那就必須還這一筆血債。”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
歐陽如靜還想勸我,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之後,好像對於小孩子有一種天然的母性。
“沒有什麼可是,父債子還,天經地義。”我說。
“江湖和武林都有禍不及妻兒的規矩。”歐陽如靜說。
“張承業先破壞了規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說。
電話里再次出現了一陣沉默,稍傾,傳來歐陽如靜幽幽的嘆息聲:”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做吧,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孩子,他是無辜的,不是為了張承業,而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孩子積福。”
“好,我答應你,不傷害孩子,但是萬一出現意外,我也無能為力。”我說。
“唉!”歐陽如靜嘆了一口氣,說:“小心一點,隨時跟我聯系,遇到解決不了事情,馬上告訴我。”
“謝謝!”我非常感激的對她說道。
“不用謝,我是你妻子。”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那種冰冷的語氣已經消失了。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剛剛還跟秦菲雪甜言蜜語,現在難道又要對歐陽如靜說同樣的話嗎?自己真不想做一個感情騙子,所以最終沒有出聲。
“掛了,一切小心。”幾秒鍾之後,手機里再次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隨後她便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裝進了口袋,臉上的柔情全部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冰冷,眼睛里露出寒光,胸中燃燒起了復仇的怒火:“張承業,如果你不是禽獸的話,這一次,我就讓你死。”
後續一百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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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呼……
我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一刻鍾之後,我睜開了眼睛,掏出手機撥打了唐永福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五、六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他的聲音:“喂,浩哥。“
“我要綁一個對母子,母親叫劉華玉,是江城華玉律師所的律師,小孩叫劉毅,在江城二小上學。”我對唐永福說道。
“浩哥,你這……”
“她家住在華城路小區,你把那一片的監控全部關掉。”我用命令的口吻對唐永福說道。
電話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唐永福並沒有馬上說話,大約過了有十幾秒鍾,才傳來他的聲音:“浩哥,你盡管行動,監控這邊由我來處理。”
我眉頭微皺,估摸著唐永福有他自己的私心,不過此時也只能這樣:“唐永福,我警告你,如果今晚的監控視頻讓張承業拿到手,從而捅到上面,引起我接下來行動的失敗,那麼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局長的位置就做到頭了。”我對唐永福敲打道。
“浩哥,你放心,監控肯定會停掉。”唐永福說。
“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兒子的安全。”我想了一下,開口他說道。
“兒子?歐陽如靜……”唐永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說:“王思浩,白天在浩德福利院上課,晚上有時候回金沙灣小區睡覺,照顧他的是我前小姨子袁雨靈。”我把情況詳細的跟唐永福講了一遍。
“浩哥,你放心,我一定保證你兒子的安全。”唐永福說。
“掛了!”我說。
掛斷了電話之後,馬上撥給了陶小軍,鈴聲響了四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他的聲音:“喂,浩哥。”
“小軍,你帶著魏明和袁成文過來,我在華城路小區門口等你們。”我說。
“二哥,什麼事?”他問。
“大事,馬上過來。”我說。
“哦,好!”陶小軍疑惑的應了一聲。
跟陶小軍通完電話之後,我又通知了安北,讓他不用再監控跟蹤劉華玉母女兩人,並且還給蘇夢、三條和狗子三人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們注意安全,說自己准備對張承業采取行動。
思考了片刻,我又撥打了田啟的電話。
嘟……嘟……
手機鈴聲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田啟的聲音,他夜里總是比白天清醒:“喂,浩哥,找我什麼事?”
“馬上到華城路小區門口等我。”我冷冷的說道。
“呃?”
“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半個小時之內趕到,需要你將監控中我們的身影抹掉,即便有人以後查監控,也不會發現我們的身影,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把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哦,好!明白了。”田啟應了一聲。
“掛了!”我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我開車帶著寧勇朝著華城路小區駛去,晚上車不多,大約用了不到二十分鍾,我們便到了華城路小區的門口,又等了十幾分鍾,陶小軍帶著魏明和袁成文來了。
“二哥,找我們什麼事啊?”陶小軍走了過來,坐進了我的車里,開口詢問道。
“綁架張承業的私生子。”我淡淡的說道。
“啊!二哥,江城住著張承業的私生子?不可能吧。”陶小軍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其實當時歐詩蕾講張承業在江城有私生子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但是看了劉毅之後,便相信了,因為幾乎跟張承業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太像了。
“我不是在開玩笑,這一次出手必須讓張承業一擊斃命。”我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
“二哥,張承業的私生子真住在這里?”陶小軍仍然不相信,我扭頭瞪了他一眼,才停止追問。
“張承業也不知道他有一個私生子在江城,不然的話,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兒子。”我微眯著雙眼冷冷的說道。
稍傾,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華城路小區門口,我看到田啟從出租車里走了下來,付了錢之後,手里提著一部電腦,站在路邊左右張望著。
嘀!
我按了一下喇叭,田啟朝這邊走來,打開車門上了車。
“小軍,你帶著田啟去搞定小區的監控,保安一律打暈,最好不要讓他們看到你們的容貌,”我對陶小軍說。
“好,二哥,你放心吧。”陶小軍應了一聲,隨後帶著田啟下了車。
稍傾,我和寧勇也下來車,並且對後面車上的魏明和袁成文兩人揮了揮手,兩人馬上也從車里走了下來。
車子都停
在馬路對面,此時陶小軍帶著田啟已經走進了小區,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帶著寧勇、魏明和袁成文三人過了馬路,徑直朝著華城路小區的門口走去,經過保安室的時候,發現里邊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好像睡著了似的,估摸著應該是被陶小軍給打暈了。
“八號樓三單元六零二。”我在腦海之中回憶了一下劉華玉的住址,隨後帶著寧勇等人朝著八號樓走去。
七、八分鍾之後,我們一行四人站在了8-3-602號門前:“開門。”我對魏明說。
他從小就有這手藝,這幾年能開的鎖更多了。
魏明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兩個鈎子一樣的東西,插進了鎖眼里邊,大約不到一分鍾,只聽咔嚓一聲,門開了。
我輕輕的揮了揮手,寧勇先走了進去,我緊跟其後,魏明和袁成文兩人跟在我後面。
客廳里亮著電視,沙發上坐著一個小男孩,正是劉毅,他看到我們之後,瞪大了眼睛,剛要叫喊,我看到了寧勇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一掌下去,劉毅的聲音還未喊出來,身體便癱倒在沙發上,被打暈了過去。
嘩啦啦!
衛生間里傳出流水的聲音,估摸著劉華玉正在洗澡,我眉頭微皺,思考了幾秒鍾,隨後對魏明揮了一下手。
只見魏明抬腿對著衛生間的門就是一腳,砰!咣鐺!門開了,下一秒,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傳了出來。
我朝著衛生間看去,看到了赤身果體的劉華玉,不過此時並沒有欣賞女人入浴的心情,開口對魏明說:“打暈他。”
“是,叔!”魏明准備動手,不過下一秒,寧勇走了過來,說:“我來,你們掌握不好力道。”
最終寧勇出手,打暈了尖叫的劉華玉,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稍傾,寧勇走出了衛生間,劉華玉仍然躺在浴池之中,
“抱她出來啊。”我瞪著寧勇說。
“二叔,這事只能你自己來。”寧勇紅著臉說道。
我張了張嘴,又朝著魏明和袁成文兩人看了一眼,最終邁步朝著衛生間走去,一分鍾之後,抱著沒穿衣服的劉華玉走了出來,走進了她的臥室,將一套睡衣褲給其穿上,這才交給魏明,袁成文則抱著劉毅。
“走!”我說,隨後離開劉華玉家,帶著寧勇等人朝著樓下走去。
幾分鍾之後,我們一行人走出了華城路小區,魏明抱著劉華玉,袁成文抱著劉毅,將母子兩人扔進了路虎車的後排。
這時陶小軍帶著田啟也走了出來,我盯著田啟問道:“搞定了嗎?”
“浩哥,放心,天衣無縫。”田啟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你們上小軍的車,跨我們後面。”我急速的說道,隨後上了路虎車,寧勇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嗡……
我啟動了車子,一踩腳門,廢弛而去。
並沒有在市區逗留,直接朝著市郊大嶺山的駛去,當想著要綁架劉華玉母子兩人的蚨盧,我便想到了大嶺山後山之中的那個山神廟,那里是自己的福地,希望這一次依然能帶來好運。
大嶺山後山的入口處有一個村子,我讓田啟和袁成文留在那里,田啟需要網絡,留在村子里最合適,雖然他的電腦有無线網絡,但是山里信號不好,再說了,車子也要找個地方停放。
兩輛車子全部留給田啟和袁成文,至於在村子里如何租住房屋,兩人應該可以搞定,我並沒過問,手里提著裝有85式狙擊步槍的皮箱,帶著寧勇和魏明朝著山里走去。
寧勇抱著劉華玉,魏明抱著劉毅,我提著皮箱,急速的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天黑路不好走,二個多小時之後,我們才來到深山處的這棟廢棄的山神廟,里邊有干草、蠟燭和挖坑埋人的工具。
將劉華玉和劉毅母子兩人放在山神廟里的甘草上,然後用膠帶將兩人給綁了起來,我這才走出山神廟,寧勇和魏明兩人默默的跟在身後,並沒有說話。山神廟前方是一片黑幽幽的小樹林,里邊埋過很多死人。
“有煙嗎?”我抬頭看著星空,突然想抽根煙,開口對魏明詢問道。
“有!”魏明說,隨後急忙拿出一盒煙和打火機遞到了我的面前。
“抽煙沒什麼好處,以後少抽。”我看了魏明一眼說。
“叔,我抽得很少。”
稍傾,我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腦海之中不斷的思考著自己的計劃,同時預設出現的突發狀況。腦子不是太聰明,所以每做一次重大事情之前,我都會在心里思考無數遍,反復推演同時將能考慮的所有情況都想出應對之策,確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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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一百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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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我把劉華玉的手機給了田啟,並且把劉毅是張承業私生子的事情也告訴了他,歐思蕾七、八年前做過的那份dna鑒定書,已經拍照傳他,今天晚上,網絡上就會出現關於張承業私生子的事情。
我慢慢的抽著煙,微眯著眼睛,心中暗暗思考著:“張承業肯定會看到這篇貼子,貼子上有他跟劉毅照片的對比,還有那份dna鑒定書,再加上劉華玉的照片和名字,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普通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查實這件事情,張承業不是神,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我想他肯定也會查實私生子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發現自己有一個漏洞,於是馬上打電話給熊兵。
嘟……嘟……
手機鈴聲響了大約五、六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熊兵的聲音:“喂,阿浩。”
“熊哥,幫個忙,唐永福那里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雖然仍然聽我的吩咐,可是感覺有點打折扣,所以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你來做。”我開口說道。
在綁架李華玉之前,我給唐永福打過電話,雖然要求他都答應了,但是我卻從他的語氣之中感到了一絲異樣的東西,總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心里產生了一絲動搖。
“說,沒有阿浩你,就沒有我熊兵的今天。”熊兵說。
“熊哥,我懷疑張承業會派人調查劉華玉,你把她的律師事務所和家里都秘密監控起來,一旦發現有人調查她的事情,立刻抓捕。”我說。
“好,沒問題。”熊兵沒有囉嗦,直接答應了。
“必須是靠得住的手下。”我說。
“放心,對了,安北可以用不?”熊兵問。
“可以。”
“我今天晚布置?”他問。
“對,馬上。”我說。
“好!”
掛斷電話之後,我再次開始試著將自己代及張承業,他現在還沒有子嗣,突然出來一個兒子,吃驚過後,心里應該會非常期待吧,還有張為民,他也應該會很重視這個孫子吧。
“張承業,只要你重視了這個孩子,老子這一次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在心里暗道一聲,已經拋開了所有的顧及,一定要將張承業引出來,然後殺死,替鄧思萱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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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腦海之中再一次出現了小思浩的身影,我眉頭緊鎖了起來,剛才有點不冷靜,此時靜下心來,覺得安排有點不妥,明明感覺到了唐永福有點異常,怎麼還能將袁雨靈和小思浩的安全寄托在他的身上呢。
想到這里,我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歐陽如靜的電話,鈴聲剛剛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歐陽的聲音:“喂,沈浩,事情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不過,歐陽,我想讓你帶著小思浩去部隊躲躲,現在你們兩人是我的軟肋。”我說。
電話里沒有聲音,估摸著歐陽如靜在思考,大約十幾秒鍾之後,她的聲音傳了過來:“好,我明早就帶著小思浩去部隊住一段時間。”
“不,現在,馬上去。”我催促道。
“需要這麼急嗎?”歐陽如靜問道。
“嗯,不能給張承業一點機會,剛才跟唐永福打電話的時候,感覺他好像有點跟平常不一樣,總之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馬上去金沙灣帶上小思浩,立刻離開,不,你馬上叫那個鄧連長來接你,然後一
塊再去接小思浩。”我緊張的說道。
“沈浩,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歐陽如靜說。
“你和小思浩的安全,再緊張也不過份,這一次,聽我的好嗎?”我溫柔的說道。
“好吧!”歐陽如靜答應了,隨後我們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我接著撥通了秦菲雪的手機:“喂,秦菲雪,今晚因為小思浩的哭泣,我剛剛把張承業的私生子綁架了。”
“張承業有私生子?”秦菲雪吃驚的詢問道。
“這件事情以後告訴你,一會歐陽如靜會帶人去接小思浩,我讓她帶著小思浩去部隊住幾天,不然的話,怕受到張承業的威脅。”我快速的說道。
“好!”秦菲雪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你和雨靈也要小心一點,除了小五等人,我還讓唐永福派了便衣,並且街上加強了警察的巡邏。”我說。
“放心吧,我沒事,畢竟現在是常務副市長,如果一個常務副市長被人劫持了,那就是捅到天的大案,張承業一般不敢動我。”秦菲雪十分自信的說道。
“不可掉以輕心,張承業現在仍沒有孩子,如果他確認了劉毅是他的私生子,應該會不擇手段。”我分析道。
“嗯,我會小心的。”秦菲雪說。
“告訴雨靈,讓她也要小心。“我再次叮囑道。
“好,沈浩,你也一定要小心,思浩需要爸爸,歐陽如靜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爸爸,我也需要你,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秦菲雪的聲音變得格外溫柔。
“放心吧,有寧勇和小軍在我身邊,不會出事。”我說。
“嗯,沈浩,我有一句話一直想跟你說,卻沒有找到機會。”秦菲雪說。
“什麼話?”我問。
“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化干戈為玉帛為最佳。”秦菲雪說,她的語氣非常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秦菲雪,你剛才說什麼?化干戈為玉帛?怎麼可能,我跟張承業是不死不休的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二條路。”我嚷道,心里有一點點生她的氣。
自己和歐陽如靜經歷過什麼,只有自己心里清楚,那種痛,無法用語言形容,所以張承業這條毒蛇必須死,再說了,即便我不殺他,他也會殺了我,絕對不可能和解。
“唉,算了,就當我沒說。”秦菲雪嘆息了一聲,喃喃說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說,也不想去猜測她的用心,只是再次強調道:“秦菲雪,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講這種話,我和張承業是死局,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為了歐陽如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秦菲雪突然問。
“為我自己。”我說。
“真是為你自己嗎?”秦菲雪反問道。
被她這麼一問,我自己都有點不自信起來,不過嘴上仍然回答道:“對,是為我自己,也是為你,為歐陽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為思浩,為身邊的兄弟姐妹,張承業是一條毒蛇,我一個小屌絲撩撥了他的虎須,他不會放過我,即便我跪著求饒也沒用,所以只能反抗,殺掉這條毒蛇。”
“我只是擔心你和小思浩的安全,畢竟冤冤相何時了,張家可不僅僅只有一個張承業。”秦菲雪說。
“你不用再說了,死局,我和張承業只能活一個。”我聲音有點冰冷的說道,心里知道秦菲雪的考慮不無道理,但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已經這樣了,根本不能再退,再退一步,身後就是萬丈深淵。
後續一百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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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雪沒有再說話,隨後我掛斷了電話,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該做的安排都已經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等著張承業的反應。
唔唔……
山神廟里傳出唔唔的聲音,我把思緒收了回來,轉身走了進去,發現劉華玉和劉毅兩人都醒了過來,正在做著劇烈的掙扎,眼睛里還露出害怕的目光。
我走到了劉華玉面前,伸手將她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沈浩,你想干嗎?我只是一個律師,高慶的事情跟我沒有一點關系,更跟我兒子沒有關系,你這樣已經觸犯了刑法知不知道,綁架可是重罪。”劉華玉色厲內荏的瞪著我吼道。
“不是高慶的事情,他的事情早就了結了。”我說。
“那你綁架我們母子干嗎?立刻放了我們,我可以暫時不報警,放你一馬,不然的話,等到警察將你抓住,你後半輩子在牢里度過吧。”劉華玉厲聲對我吼道。
我笑了笑,對於她的威脅根本沒有放在心里,盯著她了幾秒鍾,說:“張承業認識吧。”
聽到張承業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發現劉華玉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並且臉色發生了劇變,不過很快她便恢復了正常,瞪著我說:“張承業是誰啊,我不認識。”
“真不認識嗎?”我笑著再次問道。
“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趕快將我們母子兩人放了。”劉華玉嚷道。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大概是幾年前吧,張承業經常來江城,他這人有一個毛病,最喜歡少婦,也就是有夫之婦,給人家老公戴綠帽子會有一種成就感,其實說白了這是一種病。”我盯著劉華玉的眼睛說道。
講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目光有點閃爍,於是我繼續說道:“這天啊,他突然碰到一名律師,這名律師雖然長得不是太漂亮,但是卻有一種滅絕師太的氣質,古板、教條、對男人充滿了惡意,一般人不會對這樣的人產生興趣,但是張承業不一樣啊,他從小身邊的美女無數,隨便招招手就會有美女投懷送抱,感覺太容易了,他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
我剛剛講到這里,劉華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別說了,你想怎麼樣?”
“我呢,不想害你們母女兩人,只是跟張承業有點仇,所以想請你們兩人幫個小忙,把他引出來。”我冷冷的說道。
“放了孩子,我幫你的忙。”劉華玉盯著我央求道。
“劉律師,你認為我是一個傻子嗎?還是你在降低自己的智商,把你留下,把孩子放了,請問張承業會在乎你的死活嗎?”我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
“這……”劉華玉講不出話了。
“委屈你們母子兩人幾天,等我宰了張承業,一定將你們母子兩人全須全尾的慈送回去。”我冷冷的說道。
“沈浩,你放了我兒子,放了……”劉華玉大聲嚷叫了起來,我對旁邊的魏明說:“把她嘴封起來。”
“是,叔!”魏明應了一聲,用膠帶將劉華玉的嘴再次封上,讓她的叫嚷聲戛然而止,變成了一陣唔唔的聲音。
劉華玉的情緒很激動,劇烈的掙扎起來,我沒有理睬,目光朝著旁邊的劉毅看了一眼,發現小男孩正在哭泣,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兩只眼睛里露出恐懼的目光。
看到劉毅的目光,我的眉頭微皺了起來,心里有點軟,不過下一秒,腦海之中出現了小思浩哭著對自己要媽媽的畫面,於是剛剛有點松動的心,再一次變得堅硬起來:“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沈浩,你沒有什麼好內疚的。”我在心里對自己暗暗說道,隨後轉身離開了山神廟,感覺廟里有點壓抑,空氣也不流通,還是廟外的空氣清新。
沒走兩步,我停了下來,轉身朝著大殿的山神石像看去,不是自己迷信,而是對付張承業雖然做到了萬全的准備,但是心里還有一點沒底,於是下一秒,我雙手合什,低頭對著山神的石像,默默的祈禱了起來。
五分鍾之後,我再次走出了山神廟,寧勇和陶小軍兩人跟了出來,魏明在里邊看著劉玉華母子兩人。
“二哥,有把握嗎?”陶小軍遞給了一根煙,問道。
“有!”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其實心里並沒有底,但
是在他面前,卻沒有露出一點怯,因為只要自己露怯了,陶小軍等人會更加泄氣。
我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如果我都沒有信心的話,那麼接下來的這場硬仗就不用打了。
寧勇在不遠處練拳,我和陶小軍坐在山神廟外邊抽煙,並且把半路上買來的啤酒拿了出來,慢慢的喝著。
“二哥,這麼多年,咱們斗死過多少牛逼的人物,可是咱們的事業卻並沒有多大的發展,好不容易搞了一個會所吧,還是跟人家合作經營,合作就合作吧,又把三條和夏菲兩人調了回來,二哥,你這到底為什麼啊。”陶小軍喝了一點酒,開口對我問道,估摸著三條和夏菲沒少在他面前發牢騷。
這件事情不怪三條和夏菲,他們兩人為蒙山的會所付出了很多,眼看就要成功了,我卻將兩人調了回來,讓歐詩蕾主管跟宋曉曼的合作,三條回來了,夏菲本來堅持留在蒙山那邊,不過跟歐詩蕾相處了三天時間,然後也氣呼呼的跑了回來。
這段時間太緊,煩心的事情也多,本來想請三條和夏菲兩人吃頓飯,給他們把事情講清楚,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估摸著兩人心里肯定有怨言。
“小軍,二哥也有為難之處,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我喝了一口啤酒,扭頭盯著陶小軍問道。
他眨了一下眼睛,思考了片刻,說:“張承業。”
“對,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對付張承業,因為張承業一天不除掉,我們就沒有好日子可過,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你喜歡嗎?”我說。
陶小軍搖了搖頭。
“張承業不但會殺了我,他也不會放過你們。”我說:“至於為什麼讓歐詩蕾把三條和夏菲兩人替換了回來,因為……”
說到這里我停頓了一下,陶小軍催促道:“二哥,因為什麼啊?”
“以前不能說,現在可以說了,因為里邊的那母女二人。”我說。
“里邊的母女二人?”陶小軍露出一臉疑惑不解的表情。
“對,歐詩蕾告訴我張承業在江城有一個私生子,並且講了她和張承業之間的故事,以及張承業和劉華玉之間的事情,還給我看了張承業和劉毅的親子鑒定書,其實不用看那份鑒定書,都可以確定劉毅就是張承業的兒了,兩個人照片放在一塊,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說。
“原來是這樣。”陶小軍點了點頭。
“小軍,不是二哥不在乎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歐詩蕾用這件事情跟我做交易,你說二哥怎麼辦?”我說。
“二哥,你放心吧,回去我就跟三條和夏菲兩人把事情講清楚。”陶小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一下張承業私生子的新聞有沒有在網上流傳,可惜一直沒有動靜,於是我眉頭微皺,撥打了田啟的電話。
嘟……嘟……
手機鈴聲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田啟的聲音:“喂,浩哥。”
“田啟,你們找到住處了嗎?”我問。
“找到了,四間瓦房加一個大院子,只是沒有網絡。”田啟說。
“你不是有無线網嗎?張承業私生子的事情怎麼還沒在網上流傳。”我問。
“浩哥,我正在搞,剛才找房子耽擱了一點時間。”田啟回答道。
“快點,今晚這件事情必須在網上流傳起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對田啟嚴肅的說道。
“浩哥,我明白。”
“抓緊。”我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二哥,怎麼了?”陶小軍又遞給我一罐啤酒,開口問道。
“田啟他們兩人找房子花了不少時間,剛剛安頓好。”我眉頭微皺,回答道,心里隱隱覺得田啟和袁成文兩個人辦事好像有點不讓人放心。
田啟一個宅男,袁成文歷練也少,當時應該把陶小軍留在村里,我在心里暗暗想道,隨後對身邊的陶小軍說:“小軍,明天一早你去山外邊跟袁成文換換,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麼經驗,我有點不放心,順便讓他帶點吃的和水進山。”
“好!”陶小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