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網吧出來,雙手插在口袋里,低頭在街邊的人行道上走著,嘴里不時的發出嘆息的聲音:“一個農民的兒子想考公務員簡直就是痴人做夢,沈浩,夢該醒了。”
剛剛在網吧查看了陽城縣官網,上面公示著今年錄取的公務員,可惜沒有自己的名字。說實話,這已經是自己第三次考公務員了,闖過筆試之後,因為有前邊兩次的面試經驗,這一次面試自我感覺良好,本來認為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被錄取,畢竟自己報考的是冷門的農業局,可是沒想到最終還是名落孫山。
“媽蛋,這次都已經接到體檢和政審了,為什麼最終公示沒有自己的名字。”我在心里怒吼著。
我不是笨蛋,知道里邊肯定有貓膩,八成是某個有關系的人最終把自己給頂替了,而自己呢,老爸老媽都是農民,面對這樣的現實,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麼呢?
委屈的淚水滑落臉龐,有點怨恨爸媽,他們為什麼就不能是有錢有權的人呢?但是這個想法僅僅一閃而過,隨後便被爸媽辛勤勞動的背影給代替了。
“沈浩,你沒有資格怨恨自己的爸媽,他們沒上過學,但是卻砸鍋賣鐵把你培養成了大學生。”心里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正當我從憤怒、委屈到無助,再到逐漸認命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下一秒,我抬頭看去,發現一輛奧迪車竟然衝向了人行道,正朝著自己撞來。
啊……
我只來的及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就感覺眼前一黑,人事不醒。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此時感覺渾身疼痛,並且左腿失去了知覺:“不會殘廢了吧。”心中大驚急忙朝著左腿看去,還好沒有截肢,只是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
病房里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這是一個單人病房,竟然還有沙發和電視,我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充滿了疑問:是誰撞了自己?當時好像是一輛奧迪車,可惜沒有看清車牌,對方會不會把自己送進醫院就跑了,有沒有付醫藥費?萬一沒有付醫藥費怎麼辦?要不要馬上報案?
思考了幾分鍾之後,我決定馬上報案,可是卻發現找不到自己的手機了:“靠,手機呢?”我嘴里暗罵了一聲:“媽蛋,不會肇事司機為了防止報案把自己手機給拿走了吧。”
吱呀!
正當我嘴里一邊罵著肇事者一邊尋找手機准備報案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抬頭望去,下一秒,我的眼睛便愣住了。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藏青色的職業西裝,下身是過膝的筒裙,腿上穿著薄薄的肉色絲襪,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頭發扎在腦後,大眼睛,皮膚很白,非常漂亮,只是氣質有一點冰冷,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壓力感。
咯噔、咯噔!
女人朝著病床走來,我在一愣之後,看著她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找誰?”
“沈浩?”女人走到病床旁邊,盯著我冷冷的問道。
“嗯!”我完全被她的氣勢鎮住了,愣愣的點頭應道。
“下午的交通事故希望你不要報案,我們私了,你的醫藥費、誤工費等等,一分不會少你。”女人說。
她的口吻完全不像是在跟我商議,仿佛像是在命令。
我本能的想要答應,因為父母都是老實人,從小就教導自己不要惹事,退一步海闊天空,能忍就忍,這讓我的性格有點懦弱。
但是下一秒,內心深處涌出一股憤怒:“憑什麼要私了,老子考公務員被人頂替了,老子認了,難道差一點被撞死,也要忍氣吞聲?”
這股憤怒讓我抬頭朝著女人的眼睛看去,隨後微微搖了搖頭:“你撞了我?”我問。
“除了醫藥費之外,再給你十萬。”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看樣子想用錢把問題解決。
“你在侮辱我。”我更加憤怒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公務員的問題,我也許就答應了,但是現在只想要一個公平的說法,至於其他的事情,已經不想考慮了。
“二十萬!”女人對於我的憤怒臉上並沒有一絲表情,僅僅把錢數加到了二十萬。
此時我在床邊的衣服里終於找到了自己手機,憤怒的看了女人一眼,然後當著她的面撥了122。
“等等!”電話還沒有接通,女人突然出手將我的手
後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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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如靜閉上了眼睛,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感覺整個天地隨之暗了下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心里清楚接下來等待的就是死亡。
稍傾,我也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回憶著自己的過往,從一個失去工作流浪街頭的小屌絲,因為遇到了秦菲雪,遇到了大哥韓勇,從而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秦菲雪、蘇夢、假小子鄧思萱,想到鄧思萱的時候,突然感覺很對不起她,同時心里也有一絲欣慰,多虧她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不然的話,就要斷後了。
我又想到袁雨靈,這孩子一直喜歡自己,現在應該長成了大姑娘,也不知道在英國生活的怎樣?真想見見她啊!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腦海之中又出現了顧芊兒的身影,她是一個天才,本來還想著等她大學畢業之後,為自己組建一個情報部門,可惜啊!
曲冰,這個傻姑娘為我跳過樓,而在自己心里一直拿她當成了炮友,沈浩啊,你太沒有良心了,跟你有關系的女人,你對得起誰?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秦菲雪,自己全心全意的對她,而她卻不辭而別,最後竟然跟個外國人搞得不清不楚。
“難道她是在報復?報復我跟那麼多女人有過關系,並且還跟她表妹不清不楚?”我腦海之中閃過一絲明悟,思考了片刻,喃喃自語:“還真有可能是這樣,當知道秦菲雪跟個外國人不清不楚的時候,我可是心如刀割,那種滋味太不好受了。”
突然有一種衝動,很想現在馬上見到秦菲雪,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到死的這一刻,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一直以來,最愛的那個女人是秦菲雪。”
“永別了,我生命中的女人!”眼角有一滴淚水滑落。
“喂,哭了?”突然耳邊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呃?沒,有沙子進了眼睛。”我睜開眼睛看了歐陽如靜一眼,馬上把眼角的淚水擦干。
“怕嗎?”歐陽如靜卸掉了平時的冰冷,眼睛看著天花板對我詢問道。
“說不怕那是吹牛,畢竟命只有一次。”我慘笑了一下,回答道。
“我也怕。”歐陽如靜說。
“一會上路的時候,咱倆牽著手,黃泉路上有個伴,遇到凶鬼惡鬼,我替你擋著。”我強裝歡笑的說道。
“好!”歐陽如靜扭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再一次露出微笑,說:“才發現,你還是挺可愛的。”
“你早發現就好了,我就不用挨打了。”我故意裝很委屈的樣子。
“對不起!”
“呃?”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我不想說第二遍。”歐陽如靜說。
“好了,我原諒你了,嘻嘻,沒想到啊,歐陽大小姐也會向我這個小屌絲道歉。”我笑嘻嘻的說道。
歐陽如靜狠狠的給了我一個白眼,沒有說話,我卻愣住了,被她剛才的目光給電麻了:“你翻白眼都那麼風情萬種。”我情不自禁的說道。
“油腔滑調,若是在平時,你現在已經躺下了。”歐陽如靜說。
“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嘛,平時總感覺你漂在天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現在落地了,才敢跟你開開玩笑。”我說。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我們兩人離死亡也越來越近。
後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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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刀子並沒有拔出來,因為會對歐陽如靜造成第二次傷害:“可以了嗎?”我滿臉是血的走到地下室鐵門前,盯著張承業說道。
張承業聳了聳肩膀,說:“你可以離開了。”
咣鐺!
其中一名保鏢打開了鐵門,我扭頭看了一眼胸口插著刀子躺在血泊中的歐陽如靜,隨後毅然轉身走出了地下室:“你一定要挺住。”心中暗道一聲。
從張承業等三人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有一種出手的衝動,不過看到兩名保鏢警惕的目光,還有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最終忍住了。兩名保鏢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退伍軍人,已經有了警惕,再出手的話,失去了突然性,只要沒在一瞬間擊倒他們兩人,那麼自己就完蛋了。
我朝樓梯上方走去,突然感覺腦後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張承業你個王八蛋!”昏迷之前,我心里暗罵了一句。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路邊的草叢中,至於這是什麼地方,根本無法判斷,昏迷了多久,也無從得知。
“沈浩,一定要冷靜,不要慌。”我在心里鼓勵著自己。
雖然已經蘇醒,但是我的身體一動未動,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因為之前早就分析過,張承業肯定會派人跟著,估摸著派來的人正在不遠處用望遠鏡觀察自己。
“歐陽如靜,你可一定要活著,如果你死了,我即便逃出張承業的追殺,也要亡命天涯了,那樣的話,還不如在地下室里跟你一塊去死。”我在心里祈禱著,同時暗暗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片田野,不遠處好像有燈光,看起來像個鎮子,其他地方黑乎乎,我也看不太清楚。
我拼命回想自己被張承業從車里帶出來之後,當時聽到了什麼:“除了狗叫和風聲之外,好像沒有其他聲音,很安靜。”我喃喃自語,心里急速的思考著:“這樣看來關押歐陽如靜的地方應該不是在鎮上,會在那個方向呢?”
我判斷不出來,於是決定冒險,因為根本沒有多少時間給自己來思考。
稍傾,我突然起身,拼盡全力朝著菜地里跑去,那里沒有路就往那邊跑,堅持不懈的練習了二年多易筋經,此刻終於發揮出了作用,讓我氣息變得悠長,兩條大腿充滿了力量。
嗖嗖嗖……
我的身影消失在黑影之中。
一邊奔跑,目光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剛剛跑出去大約二百多米的距離,便發現在離剛才自己昏迷的地方大約五十米外的黑影里,竟然有一輛偽裝車,此時好像下來幾個人,正往我逃跑的方向追趕。
借著月光數了一下身後的人數,剛好五人。行進速度極快,估摸著這五個人八成是特種兵退伍,被張承業給網絡在麾下。
“這下麻煩了,即便他們五個人沒有槍,我也沒有把握將五個人全部擊倒,如果有槍的話,基本是沒戲。”我在心里暗暗想道:“怎麼辦?擺脫他們看樣子很難,因為距離正在一點一點的拉
近。”
絕境,感覺不到一絲的希望。
“老天爺,幫幫我吧。”我仰望星空,大聲吼叫了起來,像一個瘋子,太絕望了,這種絕望已經快將自己逼瘋了。
歇斯底里的喊了幾分鍾之後,我不再呼喊,因為根本沒用,隨之也不再奔跑,停了下去,轉身朝著追自己的那五個人走去。
我停下來之後,身後的五個人也停了下來,當我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發現五個人臉上都塗了迷彩,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容貌,並且手里都有手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五個人盯著我,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目光。
撲通!
我雙膝跪地,跪在他們面前,然後一句話不說,拼命的磕頭,直到把自己的額頭磕出了血,耳邊才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我們不可能放了你,磕再多的頭也沒用。”
“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抬頭看著他們說道。
為首之人搖了搖頭。
“跟我一塊的那個女人死了嗎?埋在那里?還是仍然在地下室里?”我再次開口詢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說:“認命吧,別再掙扎了。”
“你們幫著張承業抓得那個女人知道是誰嗎?軍人世家,紅三代,知道嗎?一旦她死了,憑她家里的勢力,想要查清楚這件事情易如反掌,到時候你們都要死,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別跟著張承業一塊陪葬了。”我猛然站起來,大聲對他們吼道。
“歐陽如靜,c集團軍副司令的女兒。”為首之人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道。
“啊!”我一下子愣住了,感覺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對方怎麼會知道歐陽如靜的身份,並且知道的比自己還要清楚,我感覺這件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甚至於已經涉及到了上層的某些爭斗。
“看起來這是一個很大的陰謀,張承業僅僅是擺在前邊的棋子罷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你們是現役軍人吧?”我突然開口問道,故意讓他們沒有防備,說完之後,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臉上塗了迷彩,但是眼睛里卻可以表露出很多信息。
果然除了為首那人之外,其他四人眼睛里都閃過一絲吃驚的目光,隨後這絲吃驚的目光變成了寒光,那是一種想要殺人滅口的殺氣,我能感受到。
“你知道的太多了。”為首之人像看死人一般的盯著我,冷冰冰的說道。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活。”我說,隨後坐在地上,心里徹底認命,自己很可能意外的卷進了高層兩個派系的爭斗之中,至於為什麼要殺歐陽如靜,我不清楚,但是這種政治斗爭很殘酷。
想到這一點,我感覺豁然開朗,同時也能講通張承業為什麼突然敢對歐陽如靜下手,他以前可是在歐陽如靜面前畢恭畢敬。
“給我來個痛快的。”我說。
“一會有警察來送你上路。”為首之人說道。
我沒有再說話,仰面躺在菜地里,看著星空,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後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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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黑勢力基本上都被自己給拔掉了,本來以為可以做一個黑暗王者,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跟歐陽如靜搭上了關系,並且還接觸到了張承業,他們都是二代圈子里的人,我現在想想都有點不可思議:“自己怎麼就跟他們有了聯系?”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歐陽如靜被劫持,張承業背後還有更上層的人物在遙控,我和歐陽如靜很可能都是上層爭斗的犧牲品。
“媽蛋,老子的命怎麼這麼苦。”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
噠噠……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槍響,並且還有嗡嗡的聲音,感覺像是什麼東西在攪動空氣。
一瞬間,我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朝著遠處望去,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一架直升機,剛才的槍響也是從那個方向傳來。
噠噠噠……
又是一陣槍響,接著轟的一聲,爆炸聲傳了過來,同時遠處還有火光閃過天空。
“我擦,怎麼會事?”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你留在原地看著他,你們三個跟我走。”為首之人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扭頭朝他看去,發現他的目光有點慌張,也正在望著遠處的火光,還有半空中的直升機。
“難道不是他們的人?”我腦海之中冒出這樣的想法:“對,肯定不是他們的人,不然的話,他不會露出慌張的目光,也許歐陽如靜有救了。”
歐陽如靜有救了,我就有救了,我慢慢的站了起來。
“坐下!”留下的男子十分警惕,立刻用手槍指著我的腦袋呵斥道。
“腿有點麻,我活動一下。”我說:“你別緊張,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再說你手上有槍,我敢跑嗎?就活動活動腿腳。”
我在原地踢著腿,目光其實一直偷偷注視著持槍男子的一舉一動,他可能真以為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把槍收了起來,一直盯著遠處的直升機,眼睛里的目光十分的慌亂。
“遠處那架直升機不是你們的?”我朝著他靠近了一步,問道。
“活動好了,就蹲下。”他凶凶巴巴的對我呵斥道。
“再讓我活動一會,我都認命了,你別那麼凶嘛。”我故意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慢慢的接近這人,當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米左右的時候,我的身體動了,一個剪步到了這人面前,一頭碎碑使了出來,右拳閃電般的打在這人的咽喉處,同時身體又進了半步,右肘撞在了對方的胸口,將他的身體直挺挺的撞倒了,因為在進步的時候,我的腳已經捌住了他的支撐腿。
中國傳統武術,都是連招,上下齊動,不動則己,一動就要分勝負,根本不可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打半個小時,兩個人還沒事。
下一秒,我的左腳大力朝著對方的褲/襠踢去。
砰!
啊……
咳咳……
咽喉、胸口和下陰全部被重創,這人倒在地上,蜷縮著發出一陣陣的慘叫,其中還夾雜著咳嗽聲,每一次咳嗽都會吐出一口鮮血,估摸著剛才的一拳已經把他的喉嚨給打碎了。
我不敢停留,彎腰從他身上把手槍拿了過來,然後頭
也不回的朝著直升機的方向跑去,可是我還沒有跑幾步,看到懸停在半空的那架直升機飛走了。
“我擦,這怎麼辦?“我眉頭緊鎖,思考了幾秒鍾,最終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奔跑了將近一刻鍾,終於來到了剛才爆炸的地方,那是一棟二層的小樓,此時正被大火給淹沒了。
“應該就是這里。”我躲在離小樓大約三十米外的一個牆角黑影里,偷偷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最終認定自己和歐陽如靜就是被張承業帶到了這里。
“歐陽如靜不會被燒死了吧?不,不會的,那些人應該是來救她的。”我患得患失起來。
這里很危險,不敢多待,觀察了一會,我便悄悄的離開了,至於張承業和剛才過來支援的四名軍人,則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被打死了,還是已經跑了。
我不敢去鎮上,現在情況不明,周圍肯定有張承業收買的警察,一旦被他們抓住,很可能會被直接擊斃,於是只好往田野里跑,那里荒涼,我就往那里跑。
跑出去大概有十幾分鍾,隱隱約約聽到了警笛的聲音,估摸著現在大批警察正朝著起火的二層小樓趕去。
我不敢停下來,於是跑一會,走一會,然後再跑,直到自己筋疲力盡,實在跑不動了,才找了一片小樹林躲了進去。
呼哧!呼哧……
我大口的喘息著,命算是活下來了,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一點不清楚,更不知道歐陽如靜和張承業的去向,就連此時身處何地,也不清楚。
“接下來怎麼辦?回江城?”我一邊休息一邊在心里暗暗思考著。
整個晚上都在緊張中度過,坐下來之後,困意襲來,我感覺兩個眼皮變得十分沉重,思維也迷糊了起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十分的緊張,急速的站了起來,將手放在褲帶里抓住了手槍,然後朝著小樹林周圍看去,發現這里除了大片的菜地,附近根本沒有人。
呼!
我呼出胸中的濁氣,身體漸漸的放松下來,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睡了一覺,腦子清醒了很多,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第一件事情要干什麼:“必須馬上搞到一部手機。”
稍傾,我跑出了樹林,從不遠處的菜地里摘了幾根黃瓜返了回來,一邊吃著黃瓜一邊觀察著是否有農民從這里路過,我准備打暈一人,搶部手機跟江城取得聯系。
自己的運氣不錯,大約等了十幾分鍾,發現有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騎著電動車朝著這邊而來。我裝成喝醉了,從樹林里出來,在鄉間的這條小路上,歪七扭八的走著。
土路很窄,我又在路上晃來晃去,騎電動車的男子於是把速度降了下來,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猛然回身就是一記手刀,正好斬在對方的脖頸處,男子只來得及發現啊的一聲,便被我打暈了過去。
下一秒,我急忙在他身上翻找手機,很快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部老式諾基亞。
“運氣不錯!”我嘀咕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
這章是為自己的第一架飛機加更,感謝人生的打賞,希望書友們支持正版,熬夜寫書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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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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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搶了手機之後,立刻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前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片青色的山脈,於是便朝著那個方向跑去,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跑了大半個小時,那山脈還是在遠處。
呼哧!呼哧……
我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實在堅持不住了,於是四周看了一下,發現一個不遠處有一個瓜棚,於是立刻走了過去。
瓜棚里沒人,離地大約半米的距離放著木板,上面還鋪了一張草席,於是我直接躺了進去。
稍傾,呼吸平穩之後,我拿出了那部老舊的諾基亞手機,心中暗道了一聲:“大哥,對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嘴里念叨了幾句,感覺挺不對起剛才那位大哥。
我拿著手機,有點愣住了,幾次撥號又馬上掛斷了,因為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最為穩妥。
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先給季夢瑤打個電話,她是歐陽如靜的貼身秘書加閨蜜,如果有什麼最新消息,她應該最清楚。
多年前的一個習慣,此刻救了我。在幾年前,剛剛認識秦菲雪不久,我便強迫自己必須把重要人的手機號碼記在腦子里,所以很順利的輸入了季夢瑤的手機號,然後按下了撥打鍵。
嘟……嘟……
手機鈴聲一下接一下響著,我心里暗暗著急,嘴里念叨著:“快點接啊!”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鈴聲響到第五下的時候,對方竟然掛斷了,當我再次撥打過去,季夢瑤的手機已經關機。
“我擦,這是什麼意思?”我眨了一下眼睛,根本搞不清狀況。
大約隔了五分鍾,我再一次撥打季夢瑤的電話,仍然處於關機狀態:“靠!”
季夢瑤這條线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現在看來八成是聯系不上了:“接下來怎麼辦?”我眉頭微皺,在心里暗暗思考著。
現在情況不明,只能以最壞的結果來思考下一步的行動,江城跟自己親近的幾個人,除了陶小軍等人之外,就是大哥了,還有曲冰,這段時間跟她同居,估摸著也會被張承業盯上。
“要不給郝承智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我腦海中閃過郝承智的身影,不過下一秒,立刻搖了搖頭,現在他也不保險,這小子看著蠢笨,實則相當的聰明。
周志國?隨後我又想到了周志國,他現在是省長,消息比一般人要靈通很多,並且肯定知道很多內幕,不過卻不能確定,在這一次上層的爭斗之中,他到底站在那一邊?周志國也不保險。
我腦海之中,一個人一個人的思考,最終只確定了三個人,可能沒有出現在張承業的視线之中:第一個人,電腦天才田啟;第二個人,田啟的發小,東城區刑警安北,他被我安排秘密調查張承業的事情,至今也沒有匯報過;第三個人則是蒙山市的宋曉曼,她跟省里的高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稍傾,我決定先跟田啟聯系,電話很快接通了,手機里傳出田啟迷迷糊糊的聲音:“喂?”
“田啟,我是沈浩。”我聲音非常嚴肅的說道。
“浩哥啊,找我
什麼事?”他問。
“昨晚江城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我問。
“大事?什麼大事?沒有啊,一切正常。”他回答道。
“給我查一個這兩個手機號碼的位置。”我把張承業的手機號和季夢瑤的手機號告訴了田啟。
“哦,好,浩哥,急嗎?不急的話……”
“馬上查,越快越好,聽著,這事十萬火急。”田啟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大聲吼道。
“好,我馬上查。”田啟可能被嚇到了。
“對不起,發生了大事,我有點失控,你立刻查,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了打這個電話給我,還有,我跟你聯系的事情,不能告訴第三個人。”我說。
“哦!”田啟應了一聲。
“掛了。”我掛斷了電話。
本來想給安北打個電話,讓他在警察系統內部打聽一下消息,不過最終想了想,感覺有點不妥,安北的級別太低,萬一打探消息的時候,被有心人盯上,順藤摸瓜搞不好會找到自己。
我的一切出發點都是假設張承業還活著,並且正在四處尋找自己。
三個相對安全的人,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宋曉曼,於是我撥打了她的手機號。
嘟……嘟……
鈴聲響了三下,電話另一端便傳來了宋曉曼的聲音:“喂,那位?”
“是我,沈浩。”我說。
“怎麼說話那麼嚴肅,我這邊可是快蓋好了,你那邊要加快網絡當家花旦,不然開業沒有撐場面的角可不行。”宋曉曼說,聲音很輕松,估摸著昨晚的事情,現在應該還處於一個保密階段,沒幾個人知道。
“我有重要的事情,你身邊有其他人嗎?”我問。
“什麼事?你說吧,我這里很安全。”宋曉曼認真了起來。
“我無意中卷入了上層爭斗。”我說。
“上層爭斗?那個上層?”她問。
“最頂尖的。”我說。
“你瘋了。”
“我也不想,不說這些,你幫我打聽一下張承業的下落。”我說。
“張承業?他怎麼了?”宋曉曼問。
“你如果想知道,我就全告訴你,聽嗎?”我說。
“算了,還是別說了,免得我也被卷進去。”宋曉曼很聰明,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憑著美貌走到今天這一步。
“查得時候小心一點。”我對她叮囑道。
“這不用你說,有消息我再聯系你。”她說。
“嗯,謝了。”我非常誠心的感謝道。
“喂,為什麼這麼相信我,給我打電話,就不怕我把你賣了?”她問。
“直覺,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我說。
“掛了!”宋曉曼掛斷了電話。
其實我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就那麼相信她:“希望直覺沒有錯。”我暗嘆一聲。
此時又渴又餓,還好旁邊地里種著西紅柿,偷偷去摘了幾個,坐在瓜棚里一邊吃一邊等著田啟和宋曉曼兩人的電話。
後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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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急忙拿起看了一眼,是田啟的電話,於是按下了接聽鍵:“喂,田啟。”
“浩哥,你給我的是什麼號碼,都是多重加密,根本追蹤不到,其中那個136的手機號,我追蹤的時候還被人反跟蹤,對方絕對是高手,差一點我就被抓住了。”田啟的聲音有點哆嗦,估摸著剛才在網上十分的驚心動魄,那是另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知道了,忘記那兩個手機號碼,不用再試了。”我說。
“哦!”田啟應了一聲。
“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我隨時會聯系你,還有密切留意江城警察是否在通緝我。”我嚴肅的對他說道。
“明白。”
“掛了。”我掛斷了電話,眉頭緊鎖了起來,136的手機號應該是季夢瑤,追蹤她竟然被高手網上反追蹤,真是奇怪,我心里暗暗不解,不知道季夢瑤是遇到危險了?還是已經被秘密接走了。
宋曉曼一直沒有打來電話,期間有幾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我都給掛掉了。
下午三點多鍾,我躺在瓜棚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剛睡沒多久,手機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拍了一下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拿起手機,發現是宋曉曼的電話,於是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怎麼樣?”
“我找了很多關系,甚至托人跟張承業的女朋友周紫珊打聽消息,可惜得到了結果都一樣——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張承業的消息。”宋曉曼說。
“警察有沒有通緝我?”我眉頭緊鎖的問道。
“通緝你?沒有啊!”宋曉曼回答道:“省里沒發生什麼大事啊,你不會把張承業給殺了吧?”
“沒有,你想知道是怎麼會事嗎?我告訴你。”我說。
“停停,打住,老娘不想聽,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她問。
我想了想,說:“去你那里待幾天,看看情況再回江城。”
“好啊,你在那里,我派人去接你。”宋曉曼說。
“我在一片菜地里。”我說。
“什麼?”
“我自己會去,掛了。”我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昨天晚上的事情,竟然沒有在省里傳開,像宋曉曼這種手眼通天的人物,即便事情只在高層內部小范圍傳播,她也會第一時間知道,可是她竟然沒有聽到一點消息,這說明什麼?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
很明顯,上面故意封鎖了消息,並且兩方達成了默契,都沒有宣揚。
張承業消失了,歐陽如靜也消失了,太陽仍然照舊升起,而我卻成了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我擦,不會被上面派人滅口吧。”我在心里暗道一聲,越想越覺得十分有可能。
悄無聲息的把我滅掉,那麼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歐陽如靜,你到底死沒死,如果沒死的話,可要幫我說句話啊。”我在心里祈禱著。
我離開了瓜棚,不管有沒有人暗殺自己,都不能繼續在這里待了,吃了一天的蔬菜,我都快要吃吐了。
晚上八點多鍾,我終於走到了一個鎮子,這才知道自己此時所處的
位置,竟然是離江城四百多公里的鎮江市。
稍傾,我走進了一家手機店,買了一台華為手機,又辦了一張手機卡,辦卡需要身份證,我說沒帶,願意多給老板一百塊錢,於是他不知道用誰的身份證給我辦了一張。
付錢的時候,我給田啟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加我的新微/信,轉過來二萬塊錢,然後這才付了款。
離開的時候,手機店老板嘀咕了一聲:“這都可以!”
有了新手機,我將搶來的那部老式諾基亞扔進了垃圾筒,同時心里暗暗道歉:“大哥,我也是萬不得已,若是以後能找到你,一定賠你一部新手機。”
在鎮上找了一家黑旅店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高價包了一輛出租車朝著蒙山駛去。
去宋曉曼那里,一方面是為了在她那里躲幾天,看看江城的動靜,另一方面,夏菲等人現在也在蒙山,正在籌備私人會所的事情,我正好過去看看。
半路上,我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了寧勇的電話,雖然很相信宋曉曼,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決定讓寧勇去蒙山跟自己匯合。前天晚上跟歐陽如靜去赴宴的時候,如果帶著寧勇的話,張承業絕對不可能把我們劫走。
吃了一次虧,我絕對不想吃第二次。
寧勇的功夫已經到了化境,那是一種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境界,可以激發出身體最大的潛能,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見過血的特種兵,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有他在身邊,我的安全會得到最大的保證。
其實到了寧勇的境界,法律對於他來說,已經形成虛設,他殺了人往山里一鑽,即便出動幾千人的大搜捕,估摸著都很難抓到他,就像北影和南燕,兩名頂級的殺手,一直游離在法律的邊緣,只不過兩人好像分別投靠了兩個不同的利益集團。
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七下,手機里終於傳來了寧勇的聲音:“喂!”
“寧勇,我是沈浩,你馬上坐車去蒙山市,我們在蒙山市的龍蘭酒店的中餐廳匯合。”我說。
“去蒙山干嘛?”他有點不情願。
除了練武,寧勇對其他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超越大哥,把功夫練到化境。
“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人可能要殺我,我需要你的保護。”我非常嚴肅的說道。
“哦,好吧!”寧勇答應了。
“記住,小心一點,離開江城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是否有人跟蹤你。”我對寧勇叮囑道。
張承業沒有一點消息,可能被打死了,但是也可能隱藏了起來,躲起來的毒蛇更加的可怕,我不得不防。
“知道了,沒人可以跟蹤我。”寧勇說的相當霸氣。
“掛了,以後找我打這個電話,還有,去蒙山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我說。
“嗯!”寧勇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放好手機,眉頭微皺,在車里閉目養神,但是總感覺前天晚上的事情還沒有完,可是卻打聽不到一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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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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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之後,出租車下了高速,駛進了蒙山市區。稍頃,我下了車,攔了一輛本地出租車坐了進去:“龍蘭酒店。”
龍蘭酒店在蒙山腳下,離市區有一點距離,所以半個小時之後,我才到達。下了出租車,我並沒有馬上聯系宋曉曼,而是獨自一個去了二樓的中餐廳,正好是午飯時間,我點了幾個菜,慢慢的吃著,等著寧勇的出現。
前天晚上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說實話當時確實非常害怕,那種死亡前的煎熬,無法用語言形容。活下來之後,我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並且事情總感覺沒完。
吃完飯,我要了一壺茶,一邊喝著一邊等寧勇,大約有等了半個小時,寧勇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线里。
“二叔。”寧勇走了過來,叫了我一聲。
“坐下吃飯。”我叫來服務員給寧勇點了幾個菜。
“誰要殺你?”寧勇問。
“張承業。”我說。
“要不我去把他弄死算了。”寧勇淡淡的說道,聽他的口吻,弄死張承業跟殺一雞差不多。
“事情有點復雜,這段時間你貼身跟著我。”我說,不想跟寧勇講太多事情,免得影響他的向武之心。
練武呢,其實越單純的人,越有可能走到極致,一旦心亂了,雜事多了,就可能半途而廢。
寧勇吃飯的時候,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宋曉曼的電話:“喂,我到了。”
“沈浩,信不過我是吧?“宋曉曼說。
“呵呵!”我尷尬的笑了笑,估摸著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宋曉曼知道了,畢竟龍蘭酒店可是她的地盤:“前天晚上差一點死掉,膽子變小了。”我說。
“算了,換成我,肯定也會小心一點。”宋曉曼說,顯得很大氣,如果她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給你倆已經開好了房間,是先休息一下呢?還是去看看我們的私人會所?”
“有點累,先休息一下吧。”我說。
“好,我這還有點事,忙完了去找你,房卡我讓人送過去。”宋曉曼說。
“謝謝!”
我掛了電話,喝茶等著寧勇,目光不經意間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秦菲雪?”我瞪大了眼睛,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怎麼在這里?”
秦菲雪也發現了我,她仍然是那麼漂亮,裙子里露出修長雪白的大腿,精致立體的容貌,冰冷中又帶著些許嫵媚的氣質,她是跟歐陽如靜一個級別的大美女,只是生活的環境不同,讓她的氣質看起來弱了一點。
咯噔、咯噔……
她竟然朝著我走了過來,隨著秦菲雪的臨近,我很沒出息的心跳加快了起來:“沈浩啊沈浩,能有點出息嗎?人家都把你綠了,還把你給甩了,你激動什麼,你現在應該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模樣。”我在心里暗暗說道。
秦菲雪走到了餐桌旁邊,寧勇也發現了她,站了起來,說:“我吃好了。”隨後也沒有跟我打招呼便去了旁邊的桌子。
“過得還好嗎?”秦菲雪坐了下來,盯著我問道。
“不錯!”我露出一副自認為很瀟灑的表情,說:“閒著沒事來蒙山這邊散散心,你呢?跟那老外來
後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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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蒙山市龍蘭大酒店會碰到秦菲雪,在北京的時候,我讓歐陽如靜把她和那名白人男子都放了,本以為這輩子怕是再也不能相見了,可是造化弄人:“也許我們兩人的孽緣沒斷?”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
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宋曉曼的電話,於是按下了接聽鍵:“喂,什麼事?”
“去那了?讓人給你送房卡,在餐廳里沒找到人。”電話另一端傳來宋曉曼的詢問聲。
“在外邊走走,一會就回去。”我說。
“發生了一點情況,快點回來吧。”宋曉曼說。
“什麼情況?”我問。
“電話里不好說。”
“我馬上回酒店。”我說,隨後便掛斷了電話,招呼著寧勇返回龍蘭酒店。
宋曉曼在酒店門口等我,眉黛微皺,臉色有點陰沉,看樣子事情不小。
“發生什麼事了?”我走到她身邊,小聲的詢問道。
“去我辦公室。”她說。
“嗯!”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心里卻在暗暗思考著:“難道是跟自己有關?不會吧,剛到蒙山市幾個小時就被人盯上了?”
稍傾,我和寧勇跟著宋曉曼走進了一間辦公室,她把門關緊,一臉凝重的盯著我說道:“沈浩,我不知道你卷進了什麼事情之中,但是你必須馬上離開蒙山。”
“為什麼?”我問。
“就在剛才,我的人發現龍蘭酒店出現大量便衣警察,並且最重要的一點。”說到這里,宋曉曼停頓了一下。
我盯著她沒有說話,心里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都不是蒙山市的警察。”宋曉曼嚴肅的說道。
“看來八成是朝著我來的。”我說。
“我也是這麼想。”宋曉曼點了點頭。
“消息也太靈通了吧?我剛來蒙山市才幾個小時,就盯上了?”我疑惑的說道。
宋曉曼轉身走到了一張掛在牆上的l省地圖面前,然後對我詢問道:“你從那里過來的?”
“鎮江市。”我說。
“鎮江。”宋曉曼重復了一句,盯著地圖看了半分鍾,說:“我明白了。”
“什麼?”我問。
“鎮江東邊是大海,西南是江城市,西北是蒙山市,如果你站在敵人的角度,你應該如何做?”宋曉曼對我反問道。
我眉頭緊鎖的盯著牆上的地圖,心里暗暗想著:“如果是自己的話,肯定先安排一部分人在鎮江尋找,然後同時部署人員去江城和蒙山的主要入口監控。”
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陣郁悶,估摸著自己剛剛進入蒙山市便被對方安排的人給發現了:“難道是張承業的安排?”我在心里暗暗猜測道。
下一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剛才自己在餐廳里跟秦菲雪見過面,對方不管是不是張承業都肯定知道秦菲雪跟我的關系:“不好!”我暗叫一聲不好,立刻帶著寧勇朝著外邊跑去:“寧勇,跟我走。”
“沈浩,你干嘛?”身後傳來宋曉曼的聲音。
“這事你別插手了,免得引火燒身,幫我照顧好夏菲他們,別讓他們出事。”我扭頭對宋曉曼說道。
“夏菲等人的安全你放心。”宋曉曼不是一般的女孩,從底層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說實話在某些方面的能力比歐陽如靜還要出色。
我沒有道謝,大恩不言謝,因為一個謝字擔當不起宋曉曼此時為自己做的事情。
“秦菲雪可能有危險,一會你盡全力帶著她離開,不用管我。”我一邊朝著六樓跑去,一邊對寧勇叮囑道。
“你們兩個我都帶走。”寧勇十分霸氣的說道。
“對方應該不是普通警察,手里都有槍,別大意,帶秦菲雪走,他們的目標是我,這是命令,你不能拒絕,第一,你是忠義堂的弟子;第二,我是你二叔。”我對寧勇嚴肅的說道。
寧勇沒有說話,不過看他的表情估摸著肯定不會罷休。藝高人膽大,到了化境的寧勇已經有點無法無天的感覺。
噔噔噔……
我們兩人快步來到了六樓,走廊上很靜,這種靜讓我有點緊張,602號房間就在樓梯旁邊,我站在房門外,給寧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可是下一秒,就見寧勇的身體一晃,我感覺眼前人影都模糊了,接著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扭頭看去,602號房間的門已經碎了。
“我擦!都還沒有搞清楚什麼情況呢,你……”我目瞪口呆,心里一陣無語。
砰砰!
房間里傳來了兩聲槍響,我立刻跑了進去,發現寧勇腳下躺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手里的槍還在冒著煙,秦菲雪被綁在一把椅子上,膠帶封著嘴。
“你沒事吧?”我對寧勇問道,隨後急步上前把秦菲雪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沒打中我。”寧勇說:“不過確實不是一般的警察。”
我心中暗道一聲僥幸,剛才多虧他胡來,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不然的話,怕是沒有這麼容易救下秦菲雪。
“不要問,不要說話,跟著寧勇馬上回江城。”我把秦菲雪身上的膠帶解下來,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說道:“你離開之後,我哭的像個孩子,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沒出息。”秦菲雪說。
“隨便你怎麼笑話,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幾年前的那個小屌絲。”我慘笑了一聲,隨後扭頭對寧勇說:“馬上帶她走。”
走廊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帶你們兩人一塊走。”寧勇根本不聽我的話。
我猛然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槍,然後頂在自己下顎處,盯著寧勇說:“帶著秦菲雪走,馬上,我不跟你開玩笑,這件事情你們兩人不能卷進去。”
“沈浩,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不會走。”耳邊傳來秦菲雪倔強的聲音。
我沒有理會秦菲雪的話,眼睛緊盯著寧勇,表達著自己的意志。
這件事情秦菲雪絕對不能卷進去,一旦沾上關系,幾乎是必死之局,對方是龐然大物,不可撼動。
寧勇最後讓步了,只見他一記手刀砍暈了秦菲雪,隨後將其身體夾在腋下,身體一晃,朝著欻窗戶外邊跳去,跳出去的同時,另一只手還抓著窗簾。
嘶……
窗簾被兩人的重量撕碎,接著下面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我探頭看去,寧勇帶著秦菲雪跳進了五樓的502房間。
呼!
我呼了一口氣,把槍扔在地上,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噔噔……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接著十幾個人衝進了房間,但是我發現他們好像並不是一伙人,雙方相互都有戒備。
後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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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進房間的人明顯分為兩伙,相互之間各自戒備,這令我十分的奇怪,本來以為八成是張承業沒死,繼續在幕後指揮要將自己滅口,現在看來還真不是這麼會事。
“跟我們走一趟吧。”左邊的那六、七個人,為首之人三十多歲,留著胡子,瞥了地上那兩人一眼,開口說道。
對方一口標准普通話,明顯不是本省人。
“他不能跟你們走,他是我們的嫌疑人,涉嫌一起縱火案,並且現在還涉嫌暴力襲警。”右邊為首之人立刻開口說道,此人四十歲左右,一臉的凶相。
“我擦,自己變成唐僧肉了,誰都想吃上一口。”我在心里暗自腹誹,同時腦海之中快速判斷著,能不能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溜走?
“右邊的人應該是鎮江方面或者省里的人,他們百分之百是想要我的命。”我在心里做出了判斷,因為前天晚上明明是手榴彈爆炸,被說成了縱火案,剛才被寧勇打暈過去的這兩人,現在看來也是他們的人。
“左邊的人想抓自己是什麼目的呢?”我眉頭微皺,百思不得其解。
兩方的人僵持在那里,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打吧,最好打起來,老子渾水摸魚,搞不好能跑掉。”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可惜事與願違,雖然劍拔弩張,但是又相當克制。
“我們隸屬公安部,這人涉及重大事件,我們必須帶走。”胡子男掏出了一個本本,一臉霸氣的對那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接到命令,必須把這人緝拿歸案。”可惜四十歲男子並不買帳,輕輕一句話就給頂了回去。
兩幫人繼續僵持,反正也跑不掉,於是我順勢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戲的模樣。
經歷了太多,前天晚上又差一點點就死掉了,所以雖然有點擔心,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期間宋曉曼帶著幾名保安來過一趟,被兩幫人一句警察辦案,請配合,給趕走了。
僵持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外邊警笛大響,我透過窗戶看去,發現至少有十幾輛警車停在龍蘭酒店外邊,其中包括特警:“這看樣子是蒙山本地警察。”我在心里暗暗猜測。
幾分鍾之後,一名看起來有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在幾名荷槍實彈特警的陪同下,走進了這個房間。
“我是蒙山市公安局局長賈信鴻,你們都是什麼人?”賈信鴻一臉嚴肅的問道。
“賈局長你好,我是鎮江市公安局刑警隊長宋雲,這人是發生在鎮江一起縱火案的嫌疑犯,並且現在涉嫌襲警,我的兩名同事被他打傷,已經送往了醫院。”宋雲立刻掏出證件說道。
賈信鴻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強龍不壓地頭蛇,賈信鴻現在是地頭蛇,如果他偏袒那一方,那一方就能將我帶走。
其實事情到了最後,還是看誰拳頭最大,他們兩幫人,各自不到十人,而賈信鴻幾乎把整個特警支隊帶來了,外邊連狙擊手都到位了,清一色的九五步槍,跟他較勁絕對沒好果子吃。
當然,賈信鴻如果動粗的話,可以現場壓制他們兩幫人,不過事後肯定會被算帳。
“賈局長你好,這是我的證件,此人我們必須帶回北京。”胡子男並沒
後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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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信鴻離開沒多久,又進來兩名警察,兩人也不說話,押著我走出了小黑屋,沒有走公安局大門,而是從後面離開,直接被押到了一輛越野車上。胡子男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對兩名押送我的警察說了一句感謝的話,隨後越野車便疾馳而去。
車上帶著我一共四個,胡子男、司機、後面還有一名小青年盯著我。沒人說話,氣氛有點壓抑,我心里惴惴不安,完全就是在賭命,萬一賭輸了,小命就沒了。
“那個,請問你們以什麼名義拘捕我?”我試探著問道。
胡子男扭頭朝我看了一眼,說:“到了北京,你就知道了,如果你答應不跑的話,我可以把手銬給你打開。”
“我不跑,也跑不掉啊。”看著急速飛馳的越野車,我立刻開口說道。
“小劉,給他把手銬打開吧。”胡子男對坐在我旁邊的小一個青年說道。
“是,江處。”
手銬打開之後,我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到胡子男在閉目養神,於是我開始跟旁邊的小劉聊了起來,想從他嘴里打探出一點消息,可惜根本沒用,嘴太他媽嚴了,滴水不漏。
“別睡打聽了,留著精力對你有處好,這是忠告,聽不聽在你。”前排的胡子男突然說道。
我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話,身體朝後靠了靠,閉上眼睛心里開始思考對方到底是什麼路數。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是歐陽如靜那邊的人,可是如果真是歐陽如靜叫他們來的,那不是開門見山一點更好嗎?第二,他們是張家背後的人,又不太像,如果真是張家背後的人,就不應該跟鎮江的宋雲產生衝突。”我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一切聽天由命吧。”閉著眼睛漸漸的睡了過去,生死經歷的多了,內心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強大了起來。人生下來智商可能有高有低,天賦各不相同,這兩樣東西無法改變,其他的才能其實完全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獲得。
越野車在高速上以一百多碼的速度朝著北京方向疾馳而去,晚上的時候,在休息站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趕路,凌晨三點鍾進入了北京地界,我隨之被帶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里,給了一瓶礦泉水和一袋面包便被關進了酒窖。
一關就是半個月,每天都會送食物和水,我經過最初幾個小時的焦慮之後,開始變得輕松起來,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練習易筋經,並且把一頭碎碑的打法,練得越來越爐火純青。
幾天前被歐陽如靜當沙袋打了十八天,那是地獄般的十八天,雖然痛不欲生,但是也讓我對中國武術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這種理解根本表達不出來,只能意會,說出來就會失去了原味,變得似是而非。
有的東西確實就是這樣,境界到了自然明白,境界不到,怎麼講也不會明白。
關在這里,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可以專心練拳,我倒是過得很愜意,時不時的還哼哼小調:“一條大河波浪寬……”
小劉每天都來送水送飯,看到我還挺歡樂,一臉見了鬼的
表情:“喂,你不擔心嗎?”這天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擔心什麼?”我瞪著他反問道。
小劉被我問得傻眼了,最後嘀咕了一聲:“你牛!”扔下水和飯便離開了。
半個月一晃而去,這天一大清早,我正在站馬步呢,酒窖的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胡子男帶著幾名男子走了進來:“聽小劉說,你在這里過得不錯,有點樂不思蜀?”他打量著我問道。
“還行吧,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挺舒服,就當給自己放假了。”我說。
“假期結束了,走吧。”胡子男說,隨後朝旁邊的兩名手下揮了揮手,他的兩名手下走了過來,給我戴上手銬,這次還套了一個黑色的頭套。
“喂,這要帶我去那里?”我問。
“到了就知道了。”胡子男說。
就知道他會這樣說,於是我也沒有再問,要殺自己的話早就殺了,所以估摸著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把我帶出了別墅,坐進了一輛車里,好像車子在周圍繞了好幾個圈,再次上路之後,被蒙著黑頭套的我已經搞不清東南西北:“我擦,這麼小心。”心里很不爽的罵了一句。
車子駛行了不到一個小時,停了下來,然後我被架著下了車,步行了五、六分鍾,好像進入了一個大廳,正暗自猜測呢,頭上的黑頭套被摘了下來,我立刻閉上眼睛,幾秒鍾之後才適用光线的強度。
這里好像一個會議室,長形會議桌兩邊坐了不少人,我在右邊的人群之中看到了歐陽如靜,此時她也正在盯著我看,用眼睛示意我不要講話。
左邊那群人里,我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張承業,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兩人長得很像,此人就是l省的省委書記張為民,也是張承業他爹。
其他人個個氣勢不凡,雖然都穿著便裝,但是我卻能從他們的舉止之中看出上位者的氣息。
“我勒個去,這里怕是個個都位高權重吧。”我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聲,稍稍有點緊張,更多的還是疑惑,為什麼張承業沒有死?為什麼歐陽如靜不告發他?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來?
胡子男把我帶進來之後,立刻轉身離開了,我站在原地,承受了十幾道目光的注視。
“你是沈浩?”大約半分鍾之後,終於有人說話了,我立刻點了點頭:“嗯!”
“說說半個多月前,你和歐陽如靜是如何被人綁架的?”提問之人坐在中間,好像既不屬於歐陽如靜他們這邊,也跟張承業那邊沒有關系,估摸著是一個和稀泥的中間人。
我開始從參加酒會講起,講到歐陽如靜被張承業勸酒,出來之後,開著車睡了過去,接著便發生了撞車,隨後被人劫到了一個陌生的地下室……
我口才雖然不太好,但是腦子並不笨,把重點的事情全部詳細的講了一遍,總之這一切都是張承業追不到歐陽如靜而做出的報復行為,至於那天晚上遇到的現役特種兵,我絕口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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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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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讓自己扮演一個老實人,同時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張承業因愛生恨上面,他追不到歐陽如靜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如果張承業身後沒有大人物的支持,呵呵,借他三個膽子也不敢動歐陽如靜,但是自己絕對不能表露出一絲一毫,不然的話,怕是會議室里隨便一個人動動嘴,我就萬劫不復了。
“奶奶的,老子就是一個小屌絲,也沒有什麼大理想,更不想跟這種政治爭斗扯上一點關系,只想安安靜靜的在江城做一點擦邊的事情,賺點辛苦錢,讓陶小軍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我講完之後,便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張承業,你有什麼說的。”中間人對張承業詢問道。
“血口噴人,劫持歐陽如靜的明明是他,他受不了歐陽小姐的虐待,然後借刀殺人,想要把我們兩人同時除掉。”張承業指著我說道,他的口才真是好,聲情並茂,愣是把我說成了是一個陰險狡詐之人。
張承業說是我在酒里偷偷下得藥,半路想要劫持歐陽如靜,恰好他從旁邊路過,從而跟著遭了殃,說到最後他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還說我逼著她跟歐陽如靜做那種事,不然就要殺了他。
“我擦!”我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明明是他做的事情,卻可以如此聲情並茂的栽贓到我頭上。
這輩子最怕被人冤枉了,聽了張承業的話,我感覺自己要控制不住了,想衝過去打死這個王八蛋。
“狗日的張承業,睜睛說瞎話啊。”我在心里罵道,同時暗暗告誡自己,這個地方可不是撒野的地方,只要敢異動,八成當場就被擊斃了。
張承業說完之後,那名中間人又詢問歐陽如靜:“你也說說吧。”
歐陽如靜站了起來,可能傷還沒有好,咳嗽了幾聲。
咳咳……
“那天我受邀參加張承業的酒會,因為我的秘書有事,便讓沈浩跟著去了……”歐陽如靜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跟我剛才的講述差不多。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沈浩。”張承業突然說道。
“問吧。”中間人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沈浩,最後插在歐陽如靜胸口的那一刀是不是你扎的。”張承業盯著我問道,眼睛里閃過一絲毒蛇般的目光。
“是我,但是……”我剛要解釋,卻被那名中間人給打斷了:“你不用再講了,把他們三個都帶下去吧。”
我有點慌了,這個王八蛋不讓我講話,很明顯是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啊,於是馬上朝著歐陽如靜看去,希望她能為自己講幾句話,可惜她竟然根本無視我求助的目光,臉上的表情陰沉,目光十分的冰冷。
“我擦,歐陽如靜這是幾個意思?”我這一下真得慌了。
稍傾,我們三個人被趕出了會議室,我准備找歐陽如靜聊聊,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可惜胡子男和他兩名手下直接給我套上了黑頭套,押送到了車上。
“喂,我想跟歐陽如靜說幾句話,就說幾句。”我對胡子男說道。
“等你的命保住之後,有的是時間跟她說話。”胡子男說。
“呃?”我愣了一下,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應該晚上就有結果了。”他說,隨後吩
咐司機開車。
我沒有再說話,心里有點不安,雖然了解的信息很少,但是那天晚上關押自己和歐陽如靜的小樓被炸塌了,隨後又起了火,估摸著所有東西都成了灰,至於綁架時的監控,以張家的勢力,應該不會留下來,所以這件事情的物證估摸著一點都沒有,全憑我們三個人的口述。
媽蛋,看來還真有點麻煩,歐陽如靜最後的殺招,肚子里的那個套套現在也沒有用了,因為剛才在張承業的嘴里,那晚我強行讓歐陽如靜吞下去的。
“可是有歐陽如靜本人的證詞,難道還分不出真假嗎?那些政治家都是全國最聰明的人,他們難道也分不出真假嗎?”我有點不信邪。
一個小時之後,我重新被關押進了酒窖,此時已經沒有了練拳的心情,因為感覺非常的不好,內心十分的忐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也變得越來越煩躁,在酒窖里走來走去,腦海之中不停的閃過剛才張承業的臉:“王八蛋,老子非弄死你,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我咬牙切齒的吼道。
如果這次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很想臨死之前給寧勇傳句話:“弄死張承業。”憑他現在的身手,有機會做成這件事情,只是殺掉張承業之後,他就要亡命天涯了。
“算了吧,不要再把寧勇扯進來。”最終我放棄了這個打算,心里祈禱著:“蒼天有眼,不要讓自己屈死。”
正煩躁著呢,吱呀一聲,酒窖的門開了,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歐陽如靜,你剛才為什麼不給我辯解。”我看到是歐陽如靜,立刻衝了過去,朝著她質問道。
此時的歐陽如靜,眼神仍然冰冷,臉色有點蒼白,估摸著傷沒有好利落,畢竟才過去半個月,當時那一刀為了把戲演足,我可是扎得很深。
“坐下,有事跟你說。”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我……”我還要對她嚷,可惜被她突然呵斥了一聲:“坐下!”
咳咳……
可能聲音有點大,牽動了傷口,歐陽如靜咳嗽了起來。
我張了張嘴,最終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生咽了下去,一臉郁悶的坐在旁邊的木桶上。
“想活還是想死?”歐陽如靜平復了一下呼吸,盯著我問道,她的表情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歐陽如靜,明明是張承業綁架了我們,想要先奸……”
啪!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突然被她抽了一記耳光:“想活還是想死?”
“你……你忘恩負義,你……”我氣憤的站了起來,嚷道:“我才是受害者好吧,老子招誰惹誰了,陪你去參加了一個酒會,差一點死掉,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現在是不是我又變成嫌疑人了?你們都是一些大人物,我就是一個小屌絲,饒了我好不好?”實在控制不住了,太憋屈了,不嚷出來,感覺非把自己給憋壞了。
可惜歐陽如靜無動於衷,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再次冷冰冰的問道:“想死還是想活?”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想對她嚷幾句,不過看到她臉色越來越白,沒有血色的那種白,不由的把話又咽了回去,說:“想活。”
“明天我們去登記。”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隨後起身准備離開。
“啊!”我愣住了,又問了一遍:“什麼?”
後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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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如靜不再是地下室里的那個歐陽如靜,恢復了她原來的模樣,甚至於比以前更加的冰冷,冷中帶著一絲狠厲,眼中不經意露出的寒光讓我稍稍有點害怕。
以前她只是那種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高冷,骨子里透出的傲氣顯得鶴立雞群,紅三代的身份讓她有這個資格,現在卻變了,雖然她也高傲冰冷,但是在高傲冰冷的表面下卻透露出了陰暗的東西。
“你剛才說什麼?”我急步跑過去攔下了歐陽如靜,可是被她眼睛一瞪,心底升起一絲害怕的感覺。
被一個女人瞪一眼,就讓自己從心里感覺到一絲害怕的氣息,幾年前也許可能,但是經過這幾年的歷練,手上的人命都有很多條了,基本不可能發生,就算被歐陽如靜地獄般的狂揍了十八天,我在心里都沒有怕過她,因為那時候的她僅僅也就是一個高傲的女孩子罷了。
現在卻不同了,她變了,我能感覺到。
“你想要活命的話,明天就跟我去登記結婚。”歐陽如靜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你把話說清楚。”我問道。
“你只有頂著歐陽如靜丈夫的名號才能活下去,上面已經妥協了,各種利益的交換,明白嗎?他們不會介意我遭受的一切,讓我做出犧牲,呵呵!”歐陽如靜慘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他們更不會介意讓你從此消失。”她剛才有一絲激動,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起來,這種冷帶著一種侵略性,跟以前的冷已經完全不同。
我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最終沒有說一個字,我不是笨蛋,知道自己一個小人物卷進這種事里,八成會粉身碎骨,現在看來雙方為了利益已經妥協,而我和歐陽如靜都將成為這場政治利益交換的犧牲品,甚至雙方都有意想將我抹除掉。
“張承業呢?”我問。
“張為民讓出了l省書記之位。”歐陽如靜答非所問。
“你的意思是說張承業沒事了?”我吃驚的問道。
歐陽如靜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抬腳朝著酒窖外邊走去。
“這不公平!”我對著她的背影說道。
歐陽如靜沒有回話,更沒有停留,身影隨之消失在門口。
砰!
酒窖的門關了,我的心卻格外的憤怒,張承業竟然沒事,他這條毒蛇竟然沒有受到一點懲罰,僅僅他爹把書記的位置讓出來罷了,看來在上面一些人的眼里,我和歐陽如靜兩個人的命抵不過一省書記的位置。
“混蛋!混蛋!混蛋……”
我暴怒的用拳頭打著酒窖里的木板,發出砰砰的響聲,直到自己的拳頭痛到麻木才停止,嘴里喃喃自語:“難怪歐陽如靜變得有一絲可怕,她怕是也不甘心吧,恨不得將張承業碎屍萬段吧。”
當天晚上,我一夜沒有合眼,想了很多,本來以為張承業這一次是必死無疑,即便上層有什麼妥協,張承業也應該不可能活,可是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我和歐陽如靜跟張承業之間的仇是死仇,絕對不可能解開,我們不會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即便他爹張為民退出l省,但是張為民在l省為官多年,想要徹底清除他的勢力,怕是沒有一、二年的時間絕無可能:“接下來的一到兩年的時間,l省怕
是不會平靜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歐陽如靜再次出現在酒窖里,看了我一眼,說:“跟我走。”
想了一個晚上,我已經想通了,只有活下去才會報仇的機會,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起身跟著歐陽如靜朝著外邊走去。胡子男並沒有阻止我的離開,而是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目光。
外邊停著一輛商務車,司機是季夢瑤,還有兩名面容冷酷的男子,應該是歐陽如靜的保鏢。
我上車之後,坐在歐陽如靜旁邊,季夢瑤啟動了車子,駛離了這片別墅群。
車里的氣氛很壓抑,沒有人說話,歐陽如靜在閉目養神,她看起來氣色很不好,估摸著胸口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
“那個,你的傷沒事吧?”我試探著詢問道。
歐陽如靜沒有睜眼,只說了兩個字:“沒事!”她的神態和語氣表明了現在不想說話,於是我便乖乖的閉上了嘴,沒有再多問。
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東城民政局門前,我和歐陽如靜下車,她沒有多言,徑直朝著民政局走去,我本來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跟在她身後走進了民政局。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歐陽如靜走了出來,手續全部辦妥,我手里多了一本鮮紅的結婚證,那大大的喜字卻給我帶不來一絲喜悅。
“半個月之後,會有一場婚禮。”重新坐到車里,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
“婚禮之後,你就可以回江城了,我只能幫你這麼多。”她說。
“張承業呢?他該死,你不想報仇嗎?”我扭頭盯著歐陽如靜的側臉說道,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跟張承業抗衡,所以必須拉著歐陽如靜。
“他當然該死,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歐陽如靜聽到張承業的名字有點激動,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
“多久才是時候?張承業不會罷手。”我逼問道,因為張承業不死,自己都不可能睡個安穩覺。
“不知道,不要問了。”歐陽如靜的眉黛緊皺了起來,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我撇了撇嘴,沒有再問,心里卻十分的憋悶。
車子再次駛離了中心城區,朝著郊外駛去,路上有點堵,大約二個小時之後,停在了一棟三層別墅門前。
歐陽如靜下了車,朝著別墅走去,我緊跟在她身後,季夢瑤和兩名保鏢隨之也走了進來,兩名保鏢留在一樓,歐陽如靜直接去了三樓,而我被季夢瑤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這半個月你先住在這里。”她說。
“囚禁?”我撇了她一眼問道。
“如靜姐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在婚禮沒有舉行之前,還是存在危險。”季夢瑤說。
“我的活動范圍?“我問。
”不要離開別墅。”
我撇了撇嘴,心里有點生氣,問:“可以給我一部手機嗎?”
“當然!”季夢瑤從包包里拿出一台新手機遞了過來,說:“早為你准備好了,卡也辦好了,手機加密,沒人可以監聽和定位,放心使用。”
“謝謝!”我接過手機道了一聲謝,隨後狠狠的把門關上,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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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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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手機躺在床上,馬上撥打了寧勇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大約五、六下,電話另一端傳來寧勇的聲音:“喂?”
“寧勇,我是沈浩。”我說。
“二叔,你沒事吧。”寧勇問道。
“沒事,秦菲雪跟在你身邊嗎?”我問。
“秦菲雪,她……”寧勇支支吾吾起來。
“怎麼了?痛快點。”我說。
“你被警察帶走之後,我們去找了宋曉曼,從她那里打聽到你最終被北京的那幫人帶走了,她讓我們留在龍蘭酒店等消息,沒想到當天晚上秦菲雪就不辭而別。”寧勇說。
“你沒貼身跟著她?”我問。
“睡覺的時候總不能貼身跟著吧。”寧勇回答道。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估摸著秦菲雪先是麻痹了寧勇,然後晚上悄悄的離開了龍蘭酒店:“她會去那里呢?”我在心里暗暗想道,本來以為再也不會見面了,沒想到卻在蒙山兩人的軌跡再次重合,可惜還沒有好好說上幾句話,自己便被人給強行帶走了。
“二叔,我覺得秦菲雪是去北京找你了,所以我也跟著來了,可是在北京轉了半個月,既沒找到秦菲雪,更沒有你的消息。”寧勇說。
“你在北京?”我驚訝的問道。
“嗯!”
“北京有多少人?你怎麼可能找到我,一會我問個地址發給你。”我說。
“好!”寧勇應了一聲。
隨後又詢問了寧勇幾句,便掛斷了電話,至於秦菲雪是不是真得來北京找自己,誰也不知道,並且她在江城的手機號碼早就換了,新手機號我還不知道,想聯系都聯系不上:“也許可以給她母親打個電話問問。”
想到這里,我立刻開始回憶劉靜手機號碼,可惜怎麼也想不起來,我的習慣是只把重要人的手機號碼記在腦子里,而劉靜不屬於重要的人,所以她的號碼沒有特意記住。
“靠!”最終我放棄了。
稍頃,我撥通了宋曉曼的電話。
“喂,那位?”手機里傳來宋曉曼的聲音。
“我是沈浩。”我說。
“沈浩?你沒事吧?到底什麼情況?張為民突然辭去了本省的書記一職,現在整個省里官場一片嘩然,不亞於一場大地震啊,跟你的事情有沒有關系?”宋曉曼問道,她的敏感性很高,也很聰明。
“你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我說。
“這……算了,算了,我還想再多活幾年,神仙打架的事情,我不想沾染,更不想知道。”宋曉曼思考了片刻,說道。
“聰明的選擇,現在誰在爭那個位子?”我問。
“周志國,周安民,陳長亭,現在他們三個人爭得最凶。”宋曉曼說道。
我思考了片刻,周安民和陳長亭跟張為民的關系太深,已經糾纏不清,他們兩人再怎麼爭也沒用,只有周志國也許還有一點希望,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跟張為民接觸到什麼層次,自己根本不清楚。
“別把寶押在周安民和陳長亭身上,他們兩人沒戲。”我對宋曉曼說道。
“你是說周志國可能上位?”宋曉曼問。
“我希望他上位,但是現在都是位置數,我們都是小人物,形影不了上面的人。”我說,隨後又跟宋曉曼聊了一會,詢問了私人會所的事情,以及夏菲等人的情況,便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陷入到了深思之中,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張承業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必須早做准備。周志國跟自己的關系最好,再說我手里還有他的把柄,如果他能上位,那麼對自己將最為有利,再說江城市委書記郝弘文是周志國的老部下,我在江城和省里至少不會在官面上被張承業給使陰招,即便使陰招也能找到人化解。
想到這里,我馬上撥打了周志國的電話。
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我都准備掛掉了,手機里終於傳來了周志國的聲音:“喂?”
“周叔,我是沈浩。”我說。
“沈浩啊,你有什麼事?”他問,聲音並沒有一絲反常。
看來關於鎮江那天晚上的事情,上面已經徹底封鎖了消息,連周志國都不知道,他可是省長,估摸著當天晚上涉及的人員,活著的人只有我、歐陽如靜和張承業三個人。
“周叔,聽說張書記辭職了,書記的位置空了出來。”我說。
“這事你不需要知道,還有別的事情嗎?“周志國的語氣明顯有點不耐煩,我在他心里就是一個小屌絲,只不過握著他的把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資格跟他通話。
“周叔,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知道那
後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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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你說吧。”歐陽如靜的聲音帶著絲絲涼氣,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我想知道,你准備怎麼樣對付張承業?”我問。
“已經沒機會了。”歐陽如靜說。
“為什麼?”
“他已經離開了中國,至於去了那里,沒人知道。”歐陽如靜回答道。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張承業這個王八蛋也許不敢再動你,但是他肯定不會放過我,不用去找他,他肯定會來找我。”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果盤。
“呃?什麼意思?”我眨了一下眼睛,疑惑的將果盤端到了她的面前。
“懶得動手。”她說。
“我擦,還要讓老子喂你啊,老子又不是你的奴隸。”我心中暗自腹誹,嘴里說著:“那就一會再吃。”
在歐陽如靜面前,我是一點幻想都沒有,雖然見過她的身體,也跟她發生過關系,但是那是在張承業的逼迫之下,我不敢奢望什麼,因為兩個人的身份差距太大,骨子里自己就是一個小屌絲,或許能把下一代培養的有氣質一點。
貴族,不是有錢就叫貴族,也不是有權就叫貴族,更不是穿得體面上過一流大學就叫貴族,貴族是骨子里透出的氣質,可以是溫文爾雅,也可以是不怒自威,總之那是幾代人沉淀的結果,不可以一蹴而就。
“張為民這個老王八蛋離開了l省,現在位子……”我剛想講書記人選的事情,便被歐陽如靜打斷了:“喂我!”
“我……你……”我盯著她看去,發現她面無表情,眼睛里除了冰冷,沒有其他感情,也許別人聽到喂我這兩個字會有別的曖昧聯想,而我卻深深的感受到,她就是拿我當奴隸在使喚。
我張了張嘴,最終沒有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果盤里的水果都插了牙簽,並且切成了很小的一塊,於是我拿了一塊,給歐陽如靜喂在嘴里。
陽光,躺椅,一男一女,男的在給女的喂水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歐陽如靜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呢,實則,不到幾分鍾,老子的腿都蹲麻了,心里就差罵人了。
吃了大約七、八塊水果,歐陽如靜搖了搖頭,我終於解放了,起身把果盤扔在桌子上,說:“現在可以讓我說話了吧?”
“說吧,有什麼事?”歐陽如靜問。
“我想讓你給周志國搭條线,讓他坐上l省省委書記的位置。”我開門見山,在她面前根本沒有囉嗦的必要。
“這事我幫不了。”沒想到歐陽如靜直接拒絕了。
“周志國現在沒有靠山,省長接替書記順理成章,這事你搭個线有那麼難嗎?”我瞪著她質問道。
“幫不了。”她冷冷的回答道,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幫是吧,你把我卷了進來,張承業肯定要弄死我,他爹在l省多少年,即便要清洗殘留的勢力,也要一、二年吧,這一、二年的時間里,他肯定會想辦法弄死我,我不能沒有還手之力啊,退一萬步說,我不能沒有自保的能力啊。”我有點急,說話的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
“哦!”歐陽如靜僅哦了一
聲,便沒有了下文,甚至於還閉上了眼睛。
“我擦!”我有點傻眼,不知道接下應該怎麼辦?
“就傳個話,幫這點小忙都不行?”我再次硬著頭皮說道:“只要周志國當上省委書記,我至少在官面上不怕張承業便陰招。”
歐陽如靜沒有像是睡著了似的,沒有任何的回應,讓我心里這個氣啊。
“沈浩,歐陽姐對你已經夠好了,她為了保下你,都跟家里鬧翻了,並且還願意嫁給你,你不想怎麼樣?”突然身後傳來季棼瑤的聲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房間。
“夢瑤,回去。”歐陽如靜呵斥了一聲。
“歐陽姐!”季夢瑤叫了一聲。
“回去!”
“哼!”她朝著我狠狠瞪了一眼,嘟著嘴一臉委屈的回了房間。
“周志國的事情我會想想辦法,累了。”歐陽如靜開口說道。
我看著她,並沒有馬上離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謝謝你保下我的小命,至於結婚的事情,等過段時間風聲過了,我們就離婚,不會影響你以後的幸福。”
本來以為自己這樣說,歐陽如靜會放心,沒想到換來一個字:“滾!”
“我……”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到歐陽如靜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厲,於是馬上轉身就跑,她雖然傷還沒有好,但是八卦掌已經登峰造極,干趴自己只用一招就夠了。
撲通!
骨碌碌!
可能太慌張了,下樓梯的時候我直接摔了下去,還真是從三樓滾到了二樓。
“你妹啊,那麼凶干嘛!”我坐在二樓的走廊里,一臉郁悶的小聲嘀咕道。
稍傾,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猛然想起,好像還沒有問這里的地址,抬頭朝著三樓看了一眼,最終沒有再上去,心里想著明天再問吧,說實話,現在的歐陽如靜比以前可怕多了。
以前她雖然表面上很凶,出手看起來嚇人,把我也虐得死去活來,但是有一點我心里很清楚,她不會下死手,但是現在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因為歐陽如靜的眼睛里不經意露出的寒光,帶著一絲陰寒的氣息。
“地下室里發生的一切怕是對她的性格產生了某種不好的影響。”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這種心理的事情,外人根本幫不上忙。
我自己倒是沒有什麼事,也就是面臨一個死亡的威脅罷了,但是歐陽如靜不一樣了,她失去了貞潔,那可是女孩子的第一次,特別像她這種女孩,並且先被張承業強上了,又被我做了一次,設身處地的想想,換成自己的話,心里邊這道坎怕是也不容易過。
特別是張承業最終還能逍遙法外,家族以及整個利益集團都不顧她的感受,跟對方達成了妥協和利益交換:“歐陽如靜怕是已經傷透了心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突然覺得她其實挺可憐。
“沈浩啊,別憐香惜玉了,至少歐陽如靜以後沒有生命危險,而你呢?張承業肯定不會放過你。”稍傾,我搖了搖頭,自嘲了起來,把歐陽如靜的事情甩到了腦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還是先顧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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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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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本來准備在吃早飯的時候問一下這里的住址,媽蛋,沒有想到,歐陽如靜和季夢瑤根本沒有下來,她們兩人在三樓吃,我和兩名保鏢在一樓吃。
“真把老子當下人了。”我心里十分不爽。
“兩位大哥怎麼稱呼?”我一邊吃早飯一邊跟兩名保鏢聊天,想問問這里的地址。
“張三!”
“李四!”
兩人回答道。
我他媽當場愣住了,說:“我還叫王二麻子呢。”
“哦!”兩人應了一聲,專心吃飯,不再搭理我。
“真日狗了,歐陽如靜一副萬年冰山的性格,怎麼這兩名保鏢也惜字如金?”我感覺頭有點大,有求於對方,於是只好硬著頭皮再次搭訕:“兩位大哥,我北京來了朋友,他想過來看我,能把這里的地址給我嗎?”
“不能!”兩人簡直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我撇了一下嘴,心里考慮著以自己的身手能不能將這兩人干趴下,不過最終經過觀察,兩人可不是一般人物,精氣內斂,一看就是練家子,跟一般的保鏢不一樣,整天跟大哥、寧勇等人混在一塊,我現在基本上可以分辨出真正的傳統練武之人。
從兩名保鏢嘴里什麼也問不出,於是我吃完早飯之後,硬著頭皮朝三樓走去。
來到三樓的小客廳,發現歐陽如靜和季夢瑤兩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兩人都穿著吊帶小睡裙,露出雪白修長的大長修,讓我的目光不由的一愣,還好見得美女多了,我的免疫力還是挺強,大約三秒鍾之後便收回了目光。
“沈浩,你有事嗎?”季夢瑤坐直了身體,看著我問道,同時伸手將睡裙拉了一下,可能怕走/光。
“我想問一下這里的地址,寧勇來北京了。”我說。
“地址不能告訴你,這是為了你……”季夢瑤當場就拒絕了,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過,歐陽如靜的聲音傳了過來:“寧勇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
“夢瑤派人把寧勇接到這里來。”歐陽如靜說。
“歐陽姐!”季夢瑤叫了一聲。
“快去。”
“好吧!”季夢瑤嘟著嘴,一臉不情願的模樣,起身朝著房間走去。
“謝謝!”我對歐陽如靜說道。
她沒有說話,一副慵懶的模樣坐在沙發上,幾乎整條大腿都露在外邊,睡裙的裙擺僅僅包住了臀部。
“再看小心你的眼睛。”正當我的目光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掃視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呵呵!”我呵呵一笑,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我們都是合法夫妻了,是不是可以睡一張床了。”
啊……
骨碌碌!
撲通!
話音剛才,我就看到眼前人影一晃,接著感覺胸口好像被人用大錘砸了一個,整個身體都朝後飛了出去,直接從樓梯滾了下去,摔趴在二樓的走廊上。
啪!
我朝著自己的嘴輕輕的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沈浩,剛才腦子不好用了,完全是自己找揍。”
胸口火辣辣的痛,我脫下t恤看了一眼,我勒個去,胸口是一個完整的掌印,已經開始發青了,漸漸的腫了起來:“歐陽如靜,要不要下這麼狠的手。”我朝著三樓喊了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以後上來一次,打你一次。”歐陽如靜的聲音傳了下來。
“等寧勇來了,還不知道誰打誰呢,哼!”我反擊了一句,馬上朝著自己房間跑去,真有點害怕她下來,再收拾自己一頓。
除了自己的房間,只有一樓大廳可以溜達,跟坐牢似的,令我十分的郁悶,於是只好不停的練易筋經,要不就蹲馬步,或者下腰劈腿練習自己身體的柔韌性。
十分鍾之後,季夢瑤下來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把寧勇的手機號給我。”
“哦!”我應了一聲,說:“把你手機給我。”
“說就行了,我能記得住。”季夢瑤說。
我看著她一臉驕傲的模樣,心里非常不爽,於是故意快速的說了一個手機號:“136xxx”
沒想到季夢瑤聽完之後,轉身就走。
“喂,你真記住了嗎?”我對著她的背影問道。
“人和人之間是存在差異的。”季夢瑤回答道,好像暗有所指。
“你大爺。”我小聲罵了一句。
季夢瑤開車走了,我繼續在客廳里練易筋經,兩名保鏢一邊聊天一邊盯著我。
“王二麻子,這誰教你的?”那名自稱張三的保鏢開口問道。
“自學成才。”我說。
“不可能。”他說。
“哼,人和人之間是存在差異的,有的人笨如豬教都教不會,有的人就可以自學成
才。”我把季夢瑤的話送給了他們。
“你大爺!”沒想到兩名保鏢把我剛才罵季夢瑤的話返還了回來。
“靠!”我不再理睬這兩個混蛋,而是專心的練起了易筋經,反正閒著也沒有什麼事。
“喂,王二麻子,閒著沒事,我們切磋一下唄。”李四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停了下來,目光在他們兩人臉上掃來掃去,最終搖了搖頭,很裝逼的說道:“你們啊,不行,我一只手打你們都覺得欺負人,這樣吧,一會我徒弟來了,他跟你們切磋一下,你們能贏了他,再來跟我切磋吧。”
“靠,裝什麼,還徒弟!”兩名保鏢驛著豎起了中指,我反擊了回去,說:“不敢跟我徒弟打嗎?”
“好,等你徒弟來了,我們教他怎麼做人。”張三說道。
“一言為定,誰反悔誰是烏龜。”我帶著一臉奸笑盯著兩名保鏢,心里有一種捉弄人的成就感,媽蛋,跟寧勇打,你們等著挨揍吧,早飯的時候無視老子的存在,哼!
正在跟兩名保鏢斗樂子呢,樓上傳來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沈浩,上來。”
“什麼事?”我抬頭朝著樓上喊了一嗓子,可惜沒有回音:“媽蛋,你說上去就上去啊,真當老子是你的傭人。”心里非常的不爽。
可惜雖然心里這樣想,但是最終還是非常不情願的來到了三樓,歐陽如靜仍然穿著那僅僅包裹住臀部的粉色小吊帶睡裙,半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綜藝節目。
“幫我把電視關了。”她說。
我瞪著歐陽如靜,一臉的怒氣,因為遙控器就在前面的桌子上,她只要起身就可以拿到,然後關上電視,可是竟然把我從一樓叫到三樓,僅僅為了把電視關掉。
“喂,有點過份了吧?”我瞪著她問道。
“關電視。”歐陽如靜閉上了眼睛,只冷冷的說了三個字。
“我……”我很想罵人,最終沒有罵出口,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轉身准備離開。
“婚禮舉辦完之後,我跟你回江城。”身後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啊!”我愣住了,轉身朝著她看去:“那個,你不留在北京?江城可能有危險。”
歐陽如靜仍然閉著眼睛,不再多說一句話,剛才的那句話根本就不是跟我商量,那完全是一種命令的口吻。
“你是大小姐,你牛逼。”我心里暗道一聲,十分不服氣的離開了。
季夢瑤直到中午才回來,我和兩名保鏢正在一樓客廳里吃飯,李四做的飯,味道還不錯,真沒有想到他還有這手藝。
“寧勇,你來了,正好,這兩位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想要跟你切磋一下。”我起身指著兩名保鏢對寧勇說道。
寧勇是個武痴,聽到有人要跟他切磋,立刻來了興趣,說:“好啊,你們兩一塊上吧。”
“兩位,我徒弟來了,不會認慫了吧,剛才我們可是說好了,誰認慫誰就是烏龜。”我得意洋洋的盯著兩名保鏢說道。
自稱為張三和李四的兩名保鏢,此時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根本沒有理睬我的話,緊盯著剛剛走進門的寧勇。
大約過了有半分鍾,張三才結結巴巴說:“他是你徒弟,別逗了。”
“不敢就不敢,別找理由,剛才不是吹自己很牛逼嘛,上天能擒龍,下海能捉鱉,現在怎麼了,怕了?”我盯著兩名保鏢問道。
張三被我的話給揶揄的臉色有點難看,李四突然站了起來,說:“切磋一下也好,萬一是繡花枕頭呢,看著唬人,實則不堪一擊。”
“寧勇,他說你不堪一擊。”我對寧勇說,故意給攛他的火。
嗚……
下一秒,我感覺眼前刮過一陣狂風,寧勇的身體一陣模糊,再次看清楚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張三和李四的面前。
砰砰!
兩聲脆響,只見李四的身體直接朝著大廳的窗戶飛去,咔嚓一聲,撞碎了玻璃,摔到了別墅外邊,張三也好不到那里去,身體噔噔噔……後退了十幾步,身體撞到牆上才停下來,嘴角處已經流下了鮮血。
“兩位,我說了,我出手的話,用一只手都算欺負你們,還不相信,這次信了吧,哈哈……”看著兩名保鏢被揍,我心里一陣得意:“讓你們早晨的時候給老子臉色看。”
“化勁宗師,你是化勁宗師?”張三擦掉嘴角的血,瞪大眼睛對寧勇問道。
可惜還沒等寧勇說話,一道人影從樓上躍了下來,接著圍著寧勇就是一通快攻。
砰砰……
“寧勇,歐陽如靜的傷還沒有好,別傷著她。”我急忙喊道。
“囉嗦!”
砰!
我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肚子上挨一腳,直接被踢飛了出去:“歐陽如靜,你大爺。”我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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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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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歐陽如靜一腳給踢飛了,心里這個怒啊,奶奶的,老子是怕寧勇傷著她,好心當了驢肝肺。早晨胸口挨了一掌,現在肚子又挨了一腳,真他媽夠倒霉!
砰砰……
我朝著兩人的戰局看去,發現一直是歐陽如靜追著寧勇打,她雖然身影如風,出掌神出鬼沒,但是卻絲毫沾不到寧勇。
“不打了!”幾分鍾之後,歐陽如靜收了手,聲音里帶著一絲郁悶。
“喂,寧勇來了,我可以出去溜達一下嗎?整天待在房間里,要憋死了。”我對歐陽如靜說道。
“不行。”她冰冷的回答道,隨後跟季夢瑤兩人朝著樓上走去。
“寧勇可以保護我的安全。”我不甘心的對著她的身影喊道,可惜歐陽如靜無視了我的請求,根本沒有理睬。
“你大爺!”我暗罵了一句,心里非常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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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傾,我帶著寧勇回了房間,詳細詢問了他在自己被警察帶走之後的事情。
“二叔,我看秦菲雪還是很在乎你。”寧勇說。
“用不著你廢話,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一句二句話可以說得清楚。”我說。
“有什麼說不清楚,你道歉懺悔,然後再低頭認錯就行了。”寧勇一臉淡然的說道。
“我去,憑什麼我道歉懺悔?”我瞪著寧勇問道。
“你是男人。”他回答的相當坦然。
“男人就沒有尊嚴了,她不跟我道歉,然後把在國外的事情講清楚,我和她之間不可能再有未來。”我說。
寧勇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站在秦菲雪那一邊,這讓我相當的郁悶。
不能離開別墅,無聊的我讓寧勇當陪練,面對著寧勇,我可以拼盡全力的施展拳腳,不怕傷著他,其實也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這棟別墅一樓有專門的練功室,我正對著寧勇一通狂轟濫炸,拳打腳踢,可惜一招都沒有打中,還時不時的挨上幾下,痛得我吡牙裂嘴。
“這拳打早了。”
“下面的腿不夠隱蔽,上身不能動,暗腳暗腳,最主要是一個暗字,要出其不意。”
“這招用得太老了。”
……
寧勇一邊跟我對戰,一邊指點著我攻擊中的不足,正打得歡快呢,突然感覺有人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抓在我的後腰衣服上,接著我像個陀螺似的被扔了出去。
嗚!
砰!
撲通!
我旋轉著撞在練功房的牆壁上,一屁股摔趴在地上,眼前冒出一陣黑星。
砰砰……
耳邊傳來拳掌相撞的聲音,我抬頭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陽如靜來了,此時正跟寧勇對戰,估摸著剛才就是她把自己給扔了出去:“給我當陪練,條件隨便你提。”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沒興趣。”寧勇比她還牛逼哄哄,直接給拒絕了。
“歐陽如靜,寧勇不想跟你打,你不能強人所難。”我在旁邊十分不爽的喊道,剛才這一下撞得很痛。
她猛然扭頭瞪了一眼,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那目光有點嚇人,於是便乖乖的閉上了嘴。
寧勇身體突然朝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跟歐陽如靜之間的距離,然後擺
了擺手,說:“到此為止,我沒有興趣跟你切磋,更沒有興趣當你的陪練。”
“你站住!”歐陽如靜瞪著寧勇大聲嚷道,隨後咳嗽了起來,她的傷還沒有好。
可惜寧勇臉上毫無表情,他本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轉身就准備離開練功室,根本不理睬歐陽如靜。
我看到歐陽如靜的眼睛仿佛要冒火似的,估摸著長這麼大,也就寧勇敢在她面前如此的囂張。
“沈浩。”突然她朝著我喊道。
“歐陽大小姐,有什麼事?”我十分狗腿子的問道。
“兩個選擇,要麼你給我當陪練,要麼讓他給我當陪練。”歐陽如靜目光冰冷的盯著我說道。
“那個,雖然他叫我二叔,但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歐陽如靜打斷了:“馬上選擇,你還是他?”
我心里很想罵人,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歐陽如靜不能得罪,再說她也挺可憐,搞不好心理出現了問題。
寧勇的脾氣我知道,以前就倔的像頭牛,除了大哥的話,誰的話都不好使,因為我拼著性命讓南燕指點他如何修煉化勁,從那之後,寧勇才開始聽我的吩咐。
不能得罪歐陽如靜,也不能讓寧勇受委屈,怎麼辦?那只好委屈自己了。
我慘笑了一聲,看著歐陽如靜說道:“正好閒得渾身痛,要不我來給你當陪練?”
唰!
我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五米外的歐陽如靜身影一陣模糊,一個黑影朝著自己撲來。
“你妹!老子躲!”我轉身撒腿就跑,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後背處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接著疼痛傳遍了全身。
撲通!
我被歐陽如靜一掌打在後背上,身體前撲,摔了一個狗吃屎。
“起來!”耳邊傳來她冷冰冰的聲音。
“等等,我喘口氣。”我躺在地上說道。
“三秒鍾不起來,我就不客氣了。”歐陽如靜說。
“你妹!”我暗罵了一句,心里想著在練功室里肯定跑不出歐陽如靜的魔掌,她的八卦游龍步已經登峰造極,看來只能進攻了。
下一秒,我的身體突然朝著歐陽如靜的腳邊滾去,隨後一躍而起,抱住了她的腰,想要將她摔倒,可惜失算了,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剛剛抱住腰,她的身體便朝後倒去,使了一記兔子蹬鷹。
砰!
我的身體直接被她一腳蹬飛了出去,在上方劃過一道弧线,然後撲通一聲,狠狠的摔在地上。
“再來!”幾秒鍾之後,耳邊再次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大爺的,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我心里暗嘆一聲,趴在地上不起來,當看到歐陽如靜眼里露出寒光的時候,才馬上爬了起來,然後一記改良後的一頭碎碑朝著她攻去。
砰砰砰!
歐陽如靜跟我硬碰了三招,下一秒,我的身體又倒飛了出去,後背撞在牆上,幾秒鍾才緩緩落下。
八卦掌的勁力練到巔峰,可以打人出掛畫。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被歐陽如靜虐了千百遍,還好她的傷沒有好,不然的話,我今天怕是會被打散架,她把對張承業的恨和對寧勇的怒全部發泄在我身上。
“老子招誰惹誰了,老天爺,能不能別這麼坑我。”一個小時之後,我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練功室,心里一陣無奈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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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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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因為寧勇不陪歐陽如靜練拳,我就成了她發泄的人形靶子,每天都被打得鼻青眼腫,寧勇幾次說要出手教訓歐陽如靜,都被我攔住了:“上次的事情,她受的打擊很大,算了。”
臨近婚禮那幾天,歐陽如靜終於不再拿我發泄心中的憤怒。
“回江城之後,你要貼身保護我一段時間,直到把張承業弄死。”我對寧勇說道。
“好!”他沒有推辭。
房間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我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寧勇則起身回自己房間練功去了。
電視上正在播出一個明星訪談類的節目,邀請了一位今年最火的女明星,當這名女明星出來場的時候,我眨了一下眼睛,又揉了揉,最終確定沒有看花眼,嘴角處隨之露出一絲笑容:“曲冰,你終於出名了。”
一個億砸出去,讓一條龍請了最好的導演,最好的編劇,以及一些實力派演員當配角,拍了一部大制作電影,爆紅了今年暑期檔,從而讓曲冰一躍進入了公眾視野,只要穩下來,再拍幾部好片子,她在娛樂圈的地位就穩固了。
電視上,女主持人和曲冰都在說著一些場面話,直到主持人問曲冰:“你最感謝誰的時候?”曲冰好像有一點點的激動,她說:“有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深夜的時候,我獨自一人走在路上,那是我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甚至於想到了去死,可是最終被一個人慢慢的給溫暖了。”
我知道曲冰肯定是在說我,但是這件事情自己卻根本記不起來,好像有一個下雪的晚上,我跟曲冰抱在床上做了一些羞羞的事情。
“這個傻姑娘。”我自言自語道:“浩哥我就是一個小屌絲,現在你是大明星了,送你離開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會再回來了,但是我心里一直在祝你幸福,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關了電視,心里有點激動,想著要不要給曲冰打個電話?最終還是放棄了:“不要打擾她的生活了,你又給不了她未來。”
兩天之後,我和歐陽如靜的婚禮在北京郊區的一棟獨立別墅舉行,來了很多人,有幾個人甚至於在中央一台的新聞里見過,這讓我心里不由的有點緊張。
在婚禮上,我第一次見到歐陽如靜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全都是軍人,他們對我態度非常的冷漠,可能也知道歐陽如靜嫁給我主要是為了保下我的小命。
整個婚禮,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木偶,好不容易熬到了宣誓,證婚人問我是否願意取歐陽如靜為妻的時候,我的目光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秦菲雪,她的身邊站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戴眼鏡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既有錢又有權。
秦菲雪她正在盯著我,眼睛里的目光十分的復雜。
咳咳!
歐陽如靜的咳嗽聲將我的精神拉了回來,看了一眼證婚人,開口說道:“願意。”
證婚人又詢問歐陽如靜,她冰冷的說了一句:“願意。”
接下來是交換戒指,我們兩人規規矩矩的交換了戒指
。
“新浪,你現在可以吻美麗的新娘了。”證婚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令我十分的尷尬,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歐陽如靜,發現她的目光帶著一絲陰冷,那意思好像在說,你敢吻的話,就死定了。
下方也有不少的年輕人,於是便起哄了起來,我心里有點慌,不知道該怎麼下台,只好對歐陽如靜小聲的問道:“怎麼辦?”
歐陽如靜眉黛微皺,估摸著也不知道該出何處理。
“抱抱吧!”沒辦法,歐陽如靜肯定不會讓吻,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做點什麼親密動作,好像下不來台。
歐陽如靜微微點了點頭。
下一秒,我張開手臂輕輕的將歐陽如靜攬進了懷里,然後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歐陽如靜的雙眼仿佛冒出了火,聲音帶著一絲陰冷的在我耳邊說道:“沈浩,敢占我便宜,你死定了。”
“我也是為了下台,不然的話,他們一直起哄,我們怎麼下去。”我解釋道。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我們兩人的身體分開了,隨後牽著手走了下來,婚禮儀式算是結束了,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剛才自己非常的緊張。
剛下來,歐陽如靜便把我的手掙脫,然後在季夢瑤的陪伴下,朝著別墅里邊走去。而此時我的目光,並未追尋歐陽如靜的身影,卻一直盯著不遠處正在跟人說說笑笑的秦菲雪:“她怎麼混了進來?她又怎麼知道是我結婚?”心里充滿了疑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准備過去找秦菲雪,好好談談,她來北京找自己,說明在她的心里還記著我,說實話,在自己心里也從來沒有放下她,這是一段孽緣,糾結了好幾年的孽緣,因為我們兩人的認識是一個利益的交換,特別是結婚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一切,仿佛刻在了腦子里。
這幾年,我一直試圖說服自己忘掉那個場景,因為姓江的已經被弄死了,可是根本忘不掉,那是自己第一次結婚,洞房花燭夜竟然是另一個男人在新娘身邊。
我和秦菲雪的感情一直波折不斷,我們兩人都有原因,但是我心里知道,主要還是在於自己。秦菲雪開始的時候是強勢,但是後來她已經基本順服了,我變成了強勢的一方,心里有一種報復的東西在作祟,這種東西是不由自主的,有時候根本不受控制。
解不開心劫,我不可能全身心的對待秦菲雪,即便現在保證以後不再跟別的女人有曖昧,那也是在說假話。
“好好談談!”我嘀咕了一聲,朝著秦菲雪走去。
啪!
可是剛才了兩步,一名男子將我攔下來:“你是沈浩?”
“嗯!”我點了點頭,根本不認識眼前這人:“你是……”
“我叫歐陽山,如靜是我妹妹。”歐陽山自我介紹道。
“大舅哥。”我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你還是叫我歐陽山吧。”他冷冷的說道,表情簡直跟歐陽如靜一模一樣。
“找我有什麼事?”我問,目光再一次朝著秦菲雪看去,怕她突然走掉。
“喝一杯,跟你談談。”
後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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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過去找秦菲雪,沒想到半路上被歐陽如靜的哥哥歐陽山給攔住了,說有事跟我談,沒辦法,只好跟著他走到了旁邊。
歐陽山喝了一口酒,我的目光一直盯著遠處的秦菲雪,生怕她走掉,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應該跟她好好談談了。
“不要看那個女人了,我知道她是你前妻。”耳邊傳來歐陽山的聲音。
“呃?”我愣了一下,扭頭朝他看去,心里有點驚愕,他怎麼認識秦菲雪。
“不用露出這種表情,你和如靜結婚,我肯定要把你的過去查個一清二楚。”歐陽山說道。
“那個,大舅……”我剛要叫他大舅哥,隨後又改了口,人家不喜歡聽這個稱呼,干嘛要做討厭的事情:“山哥,我和歐陽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她完全就是為了救我,我們兩人之間是假結婚,過段時間就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還有一點,我和歐陽並沒有發生關系。”我十分認真的說道。
“呵呵!”可是沒有想到歐陽山竟然呵呵一笑,說:“沈浩,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
“簡單?這件事情很復雜嗎?”我問,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們歐陽家,清朝時出過封疆大吏,到了我太爺爺的時候,鬼子入侵,他把所有家產捐出來打鬼子,我爺爺當年是燕大的學生,五四運動之後投奔延安,抗大畢業之後,直接到了一线部隊,我爸七九跟著許世友司令打過中越反擊戰,我最沒出息,雖然肩膀上抗著一顆將星,但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
歐陽山講起了他家的歷史,不但是紅三代,在清朝的時候就是官宦人家,比起自己這個上數十八輩都是農民的窮屌絲不知道強了多少。
“你明白了嗎?”歐陽山盯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心里暗道一聲:“老子明白你妹,你到底想說什麼,痛快點說。”
“我們歐陽家既然今天轟轟烈烈的給你和歐陽舉辦了婚禮,那麼你這輩子就烙印下了歐陽家女婿這個標簽,明白了嗎?”歐陽山十分嚴肅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徹底的懵逼了,本來以為只是一場假結婚,過段時間把去民政局領個離婚證,我還是我,歐陽如靜還是歐陽如靜,跟她不會再產生什麼關系。
“那個,山、山哥!”幾秒種之後,我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些話歐陽可沒有告訴我。”
“她當然不會說,所以我替她來告訴你。”歐陽山說。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既然做出了選擇,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歐陽家的女婿了,這一點沒辦法更改,明面上,歐陽如靜就是你唯一的妻子,至於私下里的事情,我不管,也沒有心情去管,懂了嗎?”歐陽山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遠處的秦菲雪。
“我、我……”
“好自為之吧!”歐陽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內心很震驚,歐陽山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怕是短時間內不可能跟歐陽如靜離婚,甚至於一輩子都不可能離婚,至於我在外邊的女人,他們歐陽家不會管。
“冷靜,冷靜!”我在心里暗示著自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從懵逼狀態快速鎮定下來。
幾年的生死歷練,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我很快鎮定了下來,腦子急速思考起來,歐陽的事情暫時肯定無法解決,於是我便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山哥,張承業怎麼辦?”
“他肯定要死。”歐陽山的眼睛里露出一道寒光,幾乎是咬著著說道。
“什麼時候死?”我反問道。
歐陽山看了我一眼,說:“這不是你考慮的事情。”
“這當然是我考慮的事情,既然你說歐陽如靜這輩子就是我妻子了,做為一個男人,可不想看著一個侮辱過自己妻子的禽獸還活在世上。”我說。
歐陽山沒有說話,大約沉默了十幾秒鍾,這才開口說道:“
至少要兩年之後。”
兩年之後是換屆的日子。
“山哥,如果張承業來我的麻煩,我把他弄死了,你會幫我善後嗎?”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張承業已經去了國外,我都找不到他任何消息。”歐陽山說。
“他肯定會去江城把我弄死,到時候我會擺下龍門陣等著他,讓他有來無回,不過他死之後,就怕……”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歐陽山打斷了,他說:“張承業只要是死在江城,一切事情由我擔著。”
“謝謝山哥。”我說。
“如果他真得去江城找你,別讓他死得太容易。”歐陽山的聲音十分的陰森。
“放心!”
歐陽山終於離開了,我快步朝著秦菲雪走去,但是心情卻無比的沉重,這處婚禮像一道枷鎖,將我和秦菲雪的未來給隔開了,至於能不能破除這道枷鎖,我不知道,也沒有太大的信心,歐陽家就是一個龐然大物,若是真得給他們家族的榮譽造成了某種影響,估摸著他們絕對不會饒過我和歐陽如靜。
秦菲雪正跟旁邊的那名戴金絲眼鏡的男子聊天,表面上看有說有笑,我卻能感覺到她眼睛里的一絲憤怒。
“秦菲雪。”我臉帶微笑的叫了一聲,然後又朝著那名男子微微一點頭。
“我們認識嗎?”秦菲雪卻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
“別鬧,想跟你談談。”我說。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秦菲雪漠然的說道,隨後便不再搭理我,繼續跟旁邊的眼鏡男聊了起來。
我站在一旁十分的尷尬,附近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來。
“我真的有話跟你講。”我硬著頭皮小聲對秦菲雪說道。
“這位先生,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好嗎?”秦菲雪的目光十分的冷漠。
我心里這個郁悶啊,在這種場合,不可能抓著秦菲雪的手拽著她離開,也不能大聲嚷叫,更不能驚動其他人,畢竟現在自己是新郎,如果跟秦菲雪拉拉扯扯,把這場婚禮給搞砸了的話,歐陽家不會饒了自己,再說了,這場婚禮也是自己的救命符,絕對不能搞砸。
現在只有頂著歐陽家女婿的標簽,我才能活下去。
“婚禮結束之後,你不要走,我有很多話跟你講,我現在的手機號是138xxx。”我非常認真的對秦菲雪說道,並且把自己的手機號說了三遍。
秦菲雪並沒有出聲,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跟眼鏡男有說有笑。
最終我眉頭緊皺的離開了,因為我看歐陽如靜換了衣服,正在對我招手,她身邊好像還站了一些大人物:“也不知道秦菲雪有沒有記住自己的手機號碼。”我一邊朝著歐陽如靜走去,一邊在心里暗暗著急。
稍傾,我走到了歐陽如靜身邊,她小聲的問道:“那是秦菲雪?”
“嗯!”我點了點頭。
“對她還有情?”
“她是我初戀,又一塊經歷了很多事情,當初如果沒有她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家鄉的小縣城里,當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了,一個月拿幾千塊錢,每天為了柴米油鹽跟老婆斗嘴。”我小聲的說道。
“柴米油鹽的生活也是一種幸福。”歐陽如靜突然變成了哲學家。
“也是,到底那種生活更幸福還真說不定呢。”我笑了一下,附和道。
“今天是我們兩人的婚禮,過了今天,我就把你還給她,行嗎?”歐陽如靜盯著我說道。
“ok,接下來讓我干什麼。”我點了點頭。
“陪我給那些大人物敬酒,讓他們看到我們兩人有多麼恩愛。”歐陽如靜說。
“呃?”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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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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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著歐陽如靜給在場的一些人敬酒,她也沒有介紹,估摸著都是一些大人物,這個宴會與其說是婚禮,不如說是各大利益集團相互接觸的一個平台。
一圈走下來,我的臉都僵了,因為每見一個人都要保持微笑,太難受了。
敬完了大人物,京城的一些少爺公子來灌酒,畢竟是婚禮,也不能發火,還要把戲演下去。歐陽如靜可以冷著臉離開,我卻只能留下來應付他們,可惜自己的酒量一直不好,沒過多久,就被他們給灌醉了。
朦朦朧朧的感覺是寧勇把我扶進了別墅,隨後我便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邊天色已經黑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發現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影,於是緊張的喝問了一聲:“誰?”
“二叔,是我!”耳邊傳來寧勇的聲音,隨後他打開了燈。
“嚇死我了。”我瞪了他一眼,問:“幾點了?”
“晚上八點十分。”
“婚禮結束了嗎?”我問。
“嗯!”寧勇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走,連夜回江城。”我說。
一分鍾也不想待在北京了,空氣又不好,還他媽都是大人物,隨便一個人就能捏死自己,還是江城比較舒服,這個天氣在大沽河邊散散步,微風吹過,很是清爽。再說了,離開江城這麼久,我也不是太放心。
“怕是走不了。”寧勇說。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歐陽如靜說過,舉辦完婚禮,我就自由了。”
耳邊傳來推門的聲音,隨後季夢瑤走了進來,說:“自由不了,至少今天晚上自由不了。”
“為什麼?”我盯著她問道。
“洞房花燭夜,你認為可以把歐陽姐扔下,自己連夜回江城,沈浩,你還是不是男人。”季夢瑤瞪著我說道。
我他媽直接愣住了,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呆呆的說道:“不是,那個,我和歐陽如靜不是假結婚嗎?還要真得洞房花燭啊?即便我咬咬牙獻身了,她能同意嗎?”
話音剛落,門外閃電般進來一道身影,接著我的臉上啪一聲,挨了一記耳光,下一秒,我看到了歐陽如靜冷冰冰的臉:“滾!”她只說了一個字。
我用手握著臉頰,心里有點生氣,歐陽如靜動不動就打自己耳光,在他面前感覺一點男人的自尊都沒有。
怒氣衝頂,越想越生氣,開口對寧勇說道:“我們走!”
“哦!”寧勇應了一聲,跟在我的身後。
“沈浩,你站住。”季夢瑤大吼一聲。
“干嘛?”我扭頭朝著她看去。
“讓他走。”歐陽如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冰冷的讓人發抖。
“歐陽姐,話不說出來,我心里憋的難受。”季夢瑤嚷道,然後怒氣衝衝的盯著我,仿佛我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似的:“沈浩,你今天走出這個房間,就毀了歐陽姐一輩子。”
“呃?”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我怎麼毀了她?結婚只是權宜之計,我心里沒有任何非份之想,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知道自己骨子里就是一個小屌絲,根本配不上歐陽,我……”
“你混蛋!”我的話沒講完,季夢瑤上前一步又給了我一記耳光,同時大聲罵道。
啪!
我徹底懵逼,然後就是滿腔的憤怒,狠狠的瞪著季夢瑤,問:“你什麼意思?我的臉很好打是吧?是個女人就要給我一記耳光是吧,你今天把話說清楚。”
“歐陽姐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季夢瑤幾乎是喊出來的。
噔噔噔……
這句話像一把大錘,將我的身體錘飛了出去,朝後退了幾步,隨後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發呆,腦子一片空白,嘴里嘟囔著:“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那麼一次,絕對不可能。”
“你騙我!”幾秒鍾之後,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季夢瑤吼道。
砰!
下一秒,歐陽如靜突然
到了我面前,一腳將我踢出了房間,接著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撲通!
我摔趴在走廊上,寧勇走了過來,將我扶起:“二叔,還回江城嗎?”
“回個屁!事情不弄清楚了,那里都不去,給我把門踢開。”我對寧勇說道。
寧勇搖了搖頭,說:“這事你自己處理。”說完轉頭就走了。
“喂!回來!”我喊道,可是寧勇擺了擺手,走出了別墅,估摸著到院子里練拳去了。
咚咚!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敲門:“歐陽,把門打開,我們談談。”
沒有回音。
咚咚!
我繼續敲:”你不出來,我撞門了。”
還是沒有回音。
“如要真有孩子的話,那麼我會負責的,只是以後能不能別打臉?”我可憐兮兮的喊道。
房間內一點動靜都沒有。
咚咚……
我一邊說一邊敲門,敲了五、六分鍾之後,估摸著歐陽如靜煩了,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出現了她冰冷的臉,旁邊是季夢瑤憤怒的目光。
我忽視了季夢瑤的目光,盯著歐陽如靜非常嚴肅的問道:“你真有了?”
“我已經決定拿掉了。”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更加的冰冷。
“不不不,不要,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別把孩子拿掉,他是無辜的。”我立刻急速的說道,露出了懇求的目光。
我信因果輪回,更信命,孩子既然來了,這是老天的恩賜,我必須保住,沒有任何條件可講。
“哼!”歐陽如靜僅僅冷哼了一聲。
“沈浩,歐陽姐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珍惜,你……”季夢瑤在旁邊喋喋不休,我心里一陣煩躁,伸手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出了房間,然後自己閃身走了進去,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咚咚……
“沈浩,你混蛋,開門!”
我不理睬身後的敲門聲,盯著眼前的歐陽如靜,說:“孩子是無辜的,我們兩人都有責任把他帶到這個世界,我明白,自己配不上你,孩子出來之後,你可以不讓他跟我姓,可以讓他姓歐陽,只是讓我每年來北京看看他就行,或者讓他認我當干爹。”
我絞盡腦汁想要說出一些打動歐陽如靜的話,但是歐陽如靜的眼神越來越冰冷。
“想想他第一次叫你媽媽,想想他第一次走路,想想……”
“夠了!”我的話還沒有講完,歐陽如靜突然冷喝了一聲:“滾!”
“我不滾,我要看著孩子出生,你不能把他拿掉,不能扼殺他的生命,他是無辜的,他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他是你的孩子。”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歐陽如靜眼神冷冷的盯著我,說:“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出現。”
“但是他來了,你不能扼殺他,你殺了他就是禽獸,就是殺人犯,沒有母親殺自己孩子的道理。”我大聲嚷道,並沒有回避歐陽如靜吃人般的目光。
砰!
下一秒,歐陽如靜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滾出去!”歐陽如靜冰冷的說道。
“你……”
“再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殺了他。”歐陽如靜抬起手掌對著她的小腹。
“行行行,我馬上滾出去,你別生氣,小心一點,別動了胎氣。”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爬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離開/房間之後,看到季夢瑤正在外邊走來走去,她也看到了我,問:“怎麼樣了?”
“你快進去,別讓歐陽動了胎氣。”我急忙對季夢瑤說道。
“現在知道著急了?”她撇了撇嘴說道。
“什麼時候發現有了身孕?”我問。
“一周前,歐陽姐說她好像有了,於是我便陪著她做了一個檢查,果然懷孕了。”季夢瑤簡單講了一下。
我算了一下,孩子大約也就一個半月。
後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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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如靜一直是處女,就是那天晚上在地下室里,除了張承業之外,就是我,而張承業戴了套套,那麼這個孩子百分之百是自己的。
“老天爺,你真是玩我啊。”我嘆息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別墅,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遠處寧勇在練拳,而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飛到了那里。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季夢瑤走了過來,她嘟著嘴對我說道:“歐陽姐讓你進去。”
“呃?”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歐陽如靜還會理自己:“好,我馬上去。”
我無視了季夢瑤嘟嘴的表情,急忙朝著別墅里跑去,來到二樓主臥室,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歐陽,是我。”我說,不知不覺之中,從以前稱呼老板變成了現在的歐陽。
“進!”歐陽如靜只說了一個字,聲音仍然那麼的冰冷。
我走進了房間,輕輕把門關上,看到歐陽如靜坐在床上,身上中式的禮服早已經脫了,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衫,下身是一條棉麻的寬松褲子,頭發扎了起來,露出了額頭,表膚又白又細膩,五官非常有立體感,只是眼神太過於冰冷,讓她傾國琉裳的容貌有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
“孩子你不能打掉,這是我的底线。”我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沒有資格說這話。”歐陽如靜說。
我動了動嘴,心里想著自己是孩子的爹,怎麼沒有資格,不過最終沒有說出口。
“你以前的經歷和私生活,在認識你之後,我早已經派夢瑤調查過,所以很清楚你是一個什麼人。”歐陽如靜在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抬頭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呃!”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早就調查過自己的經歷和感情生活。
“你身邊不缺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魅力,可能是運氣太好了吧,比如說這次,如果不是張承業,你和我根本不可能有一絲的關系,可是現在我肚子里竟然有了你的孩子,這他媽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歐陽如靜竟然說了髒話。
“你說髒話了。”我弱弱的說了一句。
“閉嘴,聽我講。”歐陽如靜瞪了我一眼。
“能不能給點男人的尊嚴。”我又嘀咕了一句。
唰!
歐陽如靜起身一個箭步到了我的面前,我下意識的雙手捂著臉,朝後退了一步:“能不能別打臉,人家都是男人打女人,到我這里怎麼天天挨女人打。”
“再敢打斷我說話,你就死定了。”歐陽如靜冷冰冰的說道。
我立刻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一個字,歐陽如靜跟秦菲雪、蘇夢等以前我認識的女人不同,她的性格里有一種很硬的東西,非常的獨立,說一不二,手上功夫又好,身份又尊貴,我他媽在她面前只有裝孫子的份。
“你以為老子願意跟你有關系啊。”我心里暗自腹誹,她雖然傾國琉裳又氣質絕佳,但是真不是我的菜,降服不了,天天挨揍,沒有地位,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很痛苦,我也不例外,可是老天爺偏偏玩我,讓她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
“秦菲雪、蘇夢、還有你在海南的私生子、當了電影明星的曲冰,你從小養大的顧芊兒等等,我都可以不追究了。”歐陽如靜重新坐到床上,盯著我說道。
我很想說,她們跟你有一毛錢關系,你追究什麼,咱們是假結婚,孩子是一個意外,生下來讓給他姓歐陽好了,給我自由吧。
可是這種話只能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說出口,一旦說出口,估摸著會被歐陽如靜打死。
“從現在開始,如果讓我知道你跟其他女人有一絲曖昧,我會讓你成為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不是開玩笑,你最好記在心里。”歐陽如靜表情嚴肅的對說,我都能感覺到她眼睛里帶著絲絲殺氣,很冷。
“不、不是,歐陽,我們之間……”我聽了她的話,心中大驚,立刻結結巴巴的說道。
可是話還沒有講完,便被歐陽如靜給打斷了,她說:“剛才你說的不錯,做為一個母親,既然孩子來了,我必須把他(她)下來,他(她)需要一個爸爸,也需要一個家庭,以後我會盡量扮演好一個母親的角色,你也要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
“歐陽,你聽我……”
我的話再次被打斷了,歐陽如靜說:“這場婚禮是你的保護傘,也是一道枷鎖,本來我們假結婚之後,你可以繼續瀟灑,跟女人曖昧,只是不能馬上結婚罷了,也許幾年之後,便可以徹底自由,但是現在孩子來了,對不起,他(她)十八歲之前,你必須是一個好爸爸的形象。”
歐陽如
靜的話根本就不是跟我商議,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當然,我也會盡量適用跟你在一起生活。”她最後眉黛微皺,一臉很不情願的說道。
“我可以說話了嗎?”我盯著歐陽如靜說道,心里已經被嚇傻了,徹底的嚇傻了,十八年,跟歐陽如靜捆綁在一起十八年,還不如現在殺了我算了,在她面前沒有尊嚴,估摸著她也不會讓我碰一下,還不准去跟別的女人曖昧。
“我上面說的話都是通知你,你沒有還價的余地,或者,你還有一個選擇。”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說道。
“什麼選擇?”我立刻問道。
“放棄這個孩子。”她一定一頓的說道,每說一個字,眼睛里的寒光更勝一分。
撲通、撲通……
看著她眼睛里越來越冰冷的寒光,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同時意識到,如果現在敢說出放棄孩子的話,歐陽如靜絕對會把我打個半死,甚至於失手打死。
“那個,我能再問一個小問題嗎?”我盯著歐陽如靜,弱弱的問道。
“說!”
“我正年輕,不能說每天都想要,但是每個星期總有那麼兩、三天的強烈生理反應,你不讓我跟別的女人曖昧,怎麼處理?”我盯著歐陽如靜問道。
“用手!”她冷冷的回答道。
“啊!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吧。”我大聲嚷叫了起來,太他媽欺負人了。
“你以為我不敢?”歐陽如靜眼睛里的寒光變成了殺機,不過一閃而逝。
她的殺機露出來的時候,我整個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心里突然意識到,歐陽如靜是有可能殺掉自己的。
“用手我不同意,十八年我不可能天天用手自己解決,歐陽,孩子你生下來,可以跟你姓,以後就是你們歐陽家的人,我呢,骨子里就是一個小屌絲,心里很清楚根本配不上你,你也不用委屈求全,孩子十八歲之前,我會盡力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至於我的私生活,你可不可以不用管,當然,你的私生活我也不管。”我說。
“不行。”歐陽如靜斷然拒絕。
“為什麼?”我瞪著她問道:“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連朋友的友情都算不上,以前在你眼里我可能就是一個跟班,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蠻橫的老板,孩子是一個意外……”
“你想把孩子打掉?”歐陽如靜打斷了我的話,問道。
“不,不打。”我搖了搖頭。
“那就認命吧,老天爺的安排,我都認命了。”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甚至於我還聽到了她輕微的嘆息聲。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老天爺確實跟我們兩人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有時候想想,是不是暗中有什麼仙神在控制著自己的人生。
“你可以出去了。”耳邊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我不出去。”我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今晚我就是睡在這里了。”
“想死嗎?”歐陽如靜雙眼一眯。
“那你打死我吧,反正以後的日子沒法過了。”我走到床邊,直接躺了下去,閉著眼睛,不去理睬歐陽如靜吃人般的目光。
房間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只剩下我和歐陽如靜兩人的呼吸聲,大約過了有二、三分鍾,耳邊傳來歐陽如靜的腳步聲,我立刻睜開了眼睛,發現她准備離開主臥室,做出了讓步。
下一秒,我站了起來,跟在歐陽如靜的身後。
“你想干嗎?”她扭頭瞪著我問道,目光很冰冷。
“今晚你睡那里,我就是睡那里。”我說。
話音剛落,我肚子感覺一陣刀絞般的疼痛,歐陽如靜的右膝狠狠的撞在那里,接著她的右手朝上一托,打在我的下巴處,與引同時,她進了半步,整個身體鑽進了我的懷里,肩膀撞在我的胸口。
砰!
上中下三擊,我直接被打飛了出去,身體撞在床上,才停了下來,腹部翻江倒海,想吐;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下巴脫臼了,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啊啊……
我慘叫了起來,坐在床邊上,根本爬不起來。
砰!
房間的門關上了,歐陽如靜的身影消失了,我卻徹底的抓狂了,疼痛讓我更加的憤怒:“怎麼辦?我必須脫離她的魔爪,不然會被她折磨死,我寧願沒條件的原諒秦菲雪,或者去海南跟鄧思萱生活,要麼娶了小姨子袁靈雨,總之任何一個女人都行,只要這個女人不是歐陽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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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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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足足坐了五分鍾,身體上的疼痛才漸漸輕了,艱難的站起來,走出了房間,朝著別墅外邊而去。
寧勇仍然在院子的一個角落里練拳,他完全沉浸其中,那些枯燥的動作,他可以一遍一遍的練習,並且還練出了樂趣,練出了美感。
唔唔……
我下巴脫臼了,發出唔唔的聲音,寧勇停了下來,看了一眼,伸手在我下巴處拿捏了一下,隨後猛然往上一提,咔嚓,我感覺到一陣巨痛,不由的慘叫了起來。
啊……
慘叫過後,終於可以說話了:“寧勇,你說我應該怎麼辦?老天爺是不是玩我?歐陽如靜怎麼可能懷孕?就一次啊,就一次,怎麼可能。”我對寧勇抱怨道,並且強調就一次。
“二叔,想聽我的意見嗎?”寧勇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呃?你說吧?”我有點奇怪,他平時除了武術之外,對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今天這是怎麼了?
“做一個好爸爸,跟其他女人斷絕關系,好好跟歐陽如靜過日子,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寧勇非常嚴肅的對我說道。
“你也不原諒我?跟你有一毛錢的關……”我剛要說跟寧勇有一毛錢的關系,突然想起大哥講過寧勇的過去,他爸坐牢了,他媽走了,剩下他和妹妹兩個人相依為命,不是大哥從小照顧他們兄妹兩人,怕是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估摸著寧勇心里對父母肯定存在了怨恨,難怪他會跟我講這種話。
“你已經讓一個小孩在沒有父親的環境里成長了,如果這一次還是逃避責任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並且會全力阻止你。”寧勇說,雖然語氣平淡,但是我卻聽到了一種斬釘截鐵的味道。
“喂,寧勇,我是你二叔,你別亂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瞪著他說道。
寧勇不為所動,目光淡淡的盯著我,但是卻給我很大的壓力。
“你知道,我和秦菲雪……”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打斷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不、不是,你在蒙山的時候,不是站在秦菲雪那邊嗎?我現在就聽你的話,跟秦菲雪和好,行不行?”我急忙說道。
“不行,照顧好歐陽如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做不到,我會替那個孩子出氣的。”寧勇淡淡的說道:“我爸是個混蛋,我媽拋棄了我,一個沒爸媽的孩子有多苦,我清楚,我不想你做那樣的混蛋,誰也代替不了父母在孩子心中的地位。”
“停停停!”沒想到寧勇教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可是現在我根本不想聽這些,想想暴力冰冷的歐陽如靜,我心里就打顫,還讓自己用手解決生理問題,是不是人啊。
“繼續練拳吧,我回去睡覺了。”我轉身就走,真怕了寧勇,就因為歐陽如靜懷孕了,連他都叛變了。
回來二樓的主臥室,我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眠,想想以後的生活,感覺到一陣絕望:“必須逃出去,一定要讓歐陽如靜把自由還給自己。”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立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你好,那位?”
電話另一端沒有聲音。
“喂,有人嗎?”我又問了一句。
“是我!”大約又沉默了十幾秒鍾,秦菲雪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秦菲雪,你在那里?這是你現在的手機號嗎?”我問。
“恭喜你成了歐陽家的女婿,一步登天了。”秦菲雪語氣平淡的說道,可是我卻感覺到一絲諷刺和酸楚。
“今天白天你身邊的那個戴眼鏡的男子是誰?你們很親密嘛。”我問。
“一個朋友。”秦菲雪回答道。
“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我繼續問道。
“你說呢?”秦菲雪反問道。
“我……”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不是我說我和他上過床,你才滿意呢?”秦菲雪說。
“秦菲雪,你不要太過份,是你執意去美國,是你先拋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是你讓我腦袋變成了綠油油一片。”我大聲對著手機嚷道:“而我呢?還一直放不下你,為你哭過,甚至於還在心里勸說自己原諒你。”
“想知道我為什麼去美國嗎?”秦菲雪聲音平靜的說道。
“想,為什麼?”我急忙問道,因為當時太突然了,本來好好的,我自認為一些事情秦菲雪僅僅是猜測,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出來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秦菲雪說。
“這……”
“怎麼?難道不能出
來?那麼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原因了。”秦菲雪說道。
我眉頭緊鎖,最終下定了決心,說:“在那里,給我地址。”
“三里屯m酒吧。”秦菲雪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裝進口袋,我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歐陽如靜和季夢瑤住在三樓,只要輕一點,應該不會引起她們的注意。
稍傾,我來到了院子,也沒有驚動寧勇,快步朝著別墅大門跑去,他現在也是一個不能相信的人,完全站在了歐陽如靜那一邊。
我幾乎是拼盡了全力,一口氣跑出了大門,躲在旁邊一棵綠化樹下面,大口喘息,主要是太緊張了。
運氣不錯,等了不到五分鍾,便看到一輛出租車,我急忙坐了進去,剛要說話,卻看到寧勇也擠了進來:“呃?寧勇你想干嘛?”我瞪著他問道。
“保護你。”寧勇說。
“不需要,你回去吧,繼續練拳。”我說。
寧勇根本不為所動,就動在我的旁邊。
“喂,你們走不走,不走下車。”出租車司機催促道。
“走走,去三里屯。”我馬上開口說道,這邊打個車不容易。
出租車駛離了這片別墅區,我坐在里邊,眉頭緊鎖,因為寧勇現在就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寧勇,可不可以不干涉我的事情?”我盯著他說道。
寧勇閉著眼睛不出聲。
“我是你二叔。”
他還是不出聲,也不睜眼。
“為了讓你學會化勁,我差一點死在南燕那婆娘手里。”我開始打感情牌。
“我是為你好。”寧勇終於說話了,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不用你為我好,你現在立刻回去,行嗎?”
“不行!”寧勇搖了搖對,再次閉上眼睛。
我費盡口舌,寧勇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你大爺!”我氣的罵了一句,只好放棄對他的勸說。
晚上道路不算太堵,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三里屯,找到m酒吧,我走了進去,寧勇緊跟在我身後。
“我叫你二叔行不?別跟著了。”我對身後的寧勇說道。
他采取不搭理我的方式,不論我說什麼,一概不理,想揍他吧,又打不過,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路上幾次想出手偷襲,最終還是放棄了,面對著一個將中國傳統武術練到宗師級的人物,你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走進酒吧之後,我很快就找到了秦菲雪,她正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著酒,竟然沒有人搭訕,十分的奇怪,因為她的容貌跟歐陽如靜差不多,都屬於傾國琉裳那一類,同時三十多歲的年紀,去除了青澀,像一朵成熟的玫瑰,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誘惑的味道。
歐陽如靜是真得冷,能把人凍死,秦菲雪剛認識她的時候,也十分的高冷,後來漸漸熟悉了,才知道她的高冷大部分是裝的,從小生活在大學里的她,氣質帶著一種書香門第的溫良。
蘇夢也高冷,其實漂亮女人外表看起來都高冷,她的高冷也是裝的,不過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做為一條龍的女兒,從小目睹了血腥的一面,她心里藏著一種很硬的東西——狠辣,當年被悍匪劫持的時候,我都嚇得有點哆嗦,她卻可以面不變色的殺人,後來才知道,那也是她第一次殺人。
生命中的三個最漂亮的女人,只有歐陽如靜的冷才是從骨子里發出來的冷,我甚至有時候都懷疑歐陽如靜會不會性冷淡。
我走到秦菲雪對面坐下,要了一杯酒,寧勇也無聲的坐在了旁邊。
“喂,我和秦菲雪談點私事,你可不可以走開。”我對寧勇說。
“你們談,就當我是一塊石頭,絕對不影響你們。”寧勇說,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能夠將武術修煉到化勁的人,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根筋走到底的人,成功人士大部分也都是這樣,這是一種堅持也是一種倔強。
秦菲雪慢慢的喝著酒,倒是對於寧勇的出現沒有任何的意見。
“為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盯著秦菲雪問道,因為太想知道了,當時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秦菲雪突然出國進修,並且最終還脫離了組織。
那個時候我被顧芊兒纏著,在蒙山的時候沒有把持住滾了床單,回到江城雖然跟她有點親密,但是並沒有讓秦菲雪捉奸在床,一切都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跟袁雨靈的關系,秦菲雪也是猜測,也沒有證據。至於鄧思萱和蘇夢是明面上的事情,她已經接受了。
到底當時是為什麼突然離開去了美國,我很想知道原因。
後續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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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雪從包包里掏出了一張紙遞到了我面前,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把紙接了過來,然後打開,發現是一張b超單,上面全是英文,我看不太懂,但是圖片我還是能看懂,好像是一張懷孕的b超單。
“你懷孕了?”我試探著問道,同時朝著秦菲雪的肚子看去:“誰的?那個白鬼的?”
“看日期。”秦菲雪瞪了我一眼說道。
我急忙朝著b超的日期看去,發現時間竟然是八個月前,那個時候好像秦菲雪還在江城,並沒有說要去美國,並且還在備孕,一直想要個孩子。
“這東西從那里來的?”我眉頭緊鎖的盯著秦菲雪問道:“難道當時你懷孕了?不對啊,你當時在江城,這單上全是英文。”
“那天我收到一封國際快件,里邊除了這張單子之外,還有一個u盤,u盤里的視頻我已經拷貝在手機里,你看吧。”秦菲雪把她的手機遞到了我面前,上面出現一個視頻的屏幕。
我疑惑的接過了手機,點開了視頻,下一秒,臉色變得十分的難堪,視頻里不是別人,正是我跟宋佳在玫瑰苑的別墅里纏綿,當時我們換著各種動作。
稍傾,我馬上把視頻關了,抬頭看著秦菲雪說:“聽我解釋。”
秦菲雪的表情非常的冷淡:“你在外邊胡搞,我睜一眼閉一眼也就罷了,你竟然把她帶到家里做這種事情。”
“我、我、我……”我連說了三個我字,可是無法辯解,當時宋佳明明說刪掉了,這個臭女人竟然還有備份,去了美國之後,給我來了一刀。
“美國?等等,這單子上全是英文,難道是宋佳的b超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想到這里,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有點崩潰。
“當時我看到這些東西,徹底崩潰了,壓垮了我最後一根神經,正好市里要派人去美國學習,我便申請了。”秦菲雪接著說道。
“孩子是怎麼會事?”我問。
秦菲雪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接著說道:“去了美國之後,我根據這張單子找到了那家醫院,從而找到了宋佳,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女孩,很漂亮,她的名字叫王曉慧,小名朵朵。”
“哦!”我應了一聲,等待著秦菲雪的下文。
“我質問她為什麼勾引你?為什麼破壞別人的家庭,又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從千里之外的美國寄給我?”秦菲雪說,表情有點激動:“宋佳說是為了報復你,並且她是故意要懷上你的孩子,也是為了報復你,你毀了她在江城的一切。”
“我的孩子?”我驚聽了起來,連坐在旁邊的寧勇都睜開了眼睛。
“是的,宋佳說是你的孩子,有一次正是她的排卵期,她把你叫了過去,然後做了三次,直到你精疲力竭為止。”秦菲雪淡淡的說道,但是我能從她的目光之中看到一絲怒氣,估摸著心里此刻正壓著火呢。
我想了起來,有一次宋佳還真是急匆匆的把我叫了過去,也沒有前戲,上來就直奔主題,那天她還特別配合,不過最後
高/潮的時候,只准一個姿勢,她躺在面邊,兩條修長的大腿高高舉起,讓我盡可能的在她體內深處釋放精華。
“原來是這樣,這個混蛋!”我嚷叫了起來:“卑鄙,無恥!”
“宋佳想怎麼樣?”我盯著秦菲雪問道。
“她沒說,只是說過幾年會帶著女兒回來認爹。”秦菲雪回答道。
“認……爹!”我瞪大了眼睛,腦海之中出現了歐陽如靜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褲/襠有點涼嗖嗖。
幾分鍾之後,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秦菲雪看去,問:“你去美國的原因我知道了,現在該解釋一下白鬼的事情了吧?”
“沒什麼好解釋,你都兒女雙全了,我認為不應該再打擾你了。”秦菲雪裝出一副瀟灑的表情說道。
下一秒,我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秦菲雪伸要收回去,但是被我死死的抓住:“不管我跟誰發生過關系,你應該知道,我心里最愛的是你。”
“你放手。”秦菲雪掙扎道。
“不放。”我說:“我現在可以不追究你和白鬼的事情,你也不能總提我過去的事情,我們和好吧。”
“和好?你不介意我跟傑克上過床?”秦菲雪瞪著我問道。
“你……”我感覺一股怒火直衝頭頂,秦菲雪趁機將手收了回去,一臉挑釁的看著我說:“傑克的那里很壯,每一次都能讓我……”
“夠了,老子打死!”實在受不了了,我突然站起來,揚起手來想給秦菲雪一個耳光,她沒有躲閃,而是將臉湊了過來,說:“你打啊。”
“我、我……”我幾次想將手打下去,可是最終失去了勇氣,頹廢的坐了下來,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然後又要了一杯。
“太欺負人了。”我說。
“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太欺負人了,難道有我一個人還不夠嗎?我不夠漂亮?我身材不好?”秦菲雪接著我的話說道。
我的表情一愣,心里有一種被報復的感覺,問:“你是故意的報復我嗎?你成功了,看到視頻的那一刻,我心都碎了,碎了一地,現在還沒有好,你剛才又扎了一刀。”
“這里痛嗎?”秦菲雪指著我的心問道。
“痛!”我點了點頭。
“痛以後就好好對歐陽如靜。”她說,隨後站起了身,准備離開。
“你站住。”我伸手抓住了秦菲雪的手,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以前的事情我們誰都不追究了,好嗎?”我知道這一次秦菲雪是真的准備要走了,只要放手,她將成為我生命的過客,不會再出現。
我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不想松開,眼睛有點發酸,感覺吹進了沙子:“不要走,好嗎?”
秦菲雪慢慢的轉過頭來,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隨後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淚:“松手吧!”
唰!
我的淚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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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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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淚一瞬間就流了下來,毫無征兆,根本控制不住,秦菲雪的臉上也掛著淚水,但是眼睛里的目光卻很決絕。
“放手吧!”她再次開口,聲音很堅定。
“不!”我的情緒失控了,仿佛生命中某種東西正在漸漸消失,心很痛,想要緊緊抓住,但又感覺非常無力。
秦菲雪伸手在我臉上接了一滴淚珠,然後用舌頭添了一下,說:“苦澀,就像初戀的味道。”
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不舍,心為什麼這麼痛了,秦菲雪是自己的初戀,刻骨銘心的初戀,而我也是她的初戀。
“不要離開我,我不讓你走。”我像個孩子一般的耍賴,眼睛里的淚水不停的流出。
“別像個孩子。”秦菲雪淡淡的說道。
“我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絕對不讓你走。”我說,隨後拽著她的手朝著酒吧外邊走去。
“干嘛?”秦菲雪問道:“你弄痛我了。”
“多年前,你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而今天正好也是我的洞房花燭夜,即便要走,你也要把我的遺憾補上。”我歇斯底里的說道,這是自己多年的心結。
秦菲雪默默的看著我,最終沒有再反抗,任憑我拉著她的手,朝著旁邊的一家酒店走去。
我們兩人剛走到酒店門口,寧勇的身影出現了:“走開。”我瞪著他嚷道。
寧勇沒有走開,也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在我胳膊上彈了一指,一瞬間,我半邊身體都麻了,抓著秦菲雪的手自然的松開了:“二叔,該回去了。”
“你大爺,老子的事,不用你管。”我大罵道,左拳朝著寧勇打了過去。
寧勇一記纏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接著我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自己的左手臂扭到了背後。
啊……
我發出了一聲慘叫:”寧勇,你這個王八蛋,放了老子,你今天不放了我,老子一輩子不原諒你,放了我,啊……“
可惜寧勇沒有理睬我,而是盯著秦菲雪說:“歐陽如靜也有孩子了,你還是退出吧。”
“啊啊……”聽到寧勇的話,我簡直氣瘋了,歇斯底里的吼道:“寧勇,老子要殺了你,放開我。”
“是嗎?”秦菲雪問,聲音有點顫抖。
“嗯!”寧勇點了點頭。
“寧勇,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了。”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求寧勇,可惜這個王八蛋油鹽不進。
“明白了,我可以最後跟他說一句話嗎?”秦菲雪看著寧勇說道。
寧勇微點了一下頭,但是並沒有松開我的左手臂,依然扭在我的背後,稍一用力,就會痛得死去活來。
秦菲雪的身體慢慢靠了過來,緊緊的抱著我,兩個人的臉頰貼在一起:“秦菲雪,你不要走,我心里愛的是你,是你啊!”我嚷道。
“別說話。”秦菲雪說:“讓我抱你一分鍾,把這種感覺刻在心里。”
我的眼淚開始在眼睛里打轉,心感覺被什麼揪著,很難受,同時也恨死了寧勇這個王八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分鍾很快過去了,秦菲雪在離開我身體的那一刻,輕輕在耳邊說道:“如果我說酒店里跟傑克上/床的女人不是我,你相信嗎?”
“呃?什麼?”我愣了一下,可惜秦菲雪已經轉身離開了:“再見了,我的小男人。”她揮著手,沒有轉頭,就這麼消失在北京的夜色里。
“她剛才轉身的時候,兩個肩膀在顫抖,應該是在哭泣吧?”我嘴里喃喃自語。
當秦菲雪消失之後,寧勇放開了我,下一秒,我像一只憤怒的豹子,朝著他衝了過去:“老子打死你個管閒事的王八蛋。”
砰砰……
可惜無論我如何拳打腳踢都被寧勇輕而易舉的擋下了,絲毫傷不到他,反而將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呼哧!呼哧……
六七分鍾之後,我停了手,兩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息著,而寧勇卻氣定神閒的站在旁邊,說:“回了。”
“回你妹!”我抬頭罵了他一句:“你懂感情嗎?你只知道練武,為什麼干涉我的私生活。”
“我懂什麼叫做父親的責任。”寧勇反恁道。
“我、我說了不負責嗎?”心里有點理虧。
寧勇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邊。
“能離我遠點嗎?我現在很煩你。”我瞪著寧勇嚷道。
“回了。”他仍然是這兩個字。
“今晚是老子的洞房花燭夜,你讓我回去自己擼?”我凶巴巴的說道:“老子今晚要喝花酒,找兩個小姐陪著睡覺。”
寧勇這次沒有反駁,相反身體朝後退了幾步,這讓我十分的納悶:“喂,怎麼了?”我盯著他問道。
寧勇沒有理睬我,而是將
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
“我擦,他腦子是不是練武給練傻了。”我嘴里嘀咕了一句,轉身准備去找個酒吧,繼續買醉,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一轉身發現歐陽如靜就站在街對面,然後看到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歐、歐陽,你、你怎麼在這里?”我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剛才的場面好感人。”歐陽如靜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個,我、我……”
“沈浩,幾個小時之前,我跟你說過,以前的事情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再跟其他女人曖昧,我就讓你變成太監,還記得嗎?”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問道。
“你想干什麼?”我立刻雙手捂著下面的重要部位,一臉驚恐的盯著歐陽如靜,同時朝著寧勇跑去:“寧勇,你個王八蛋,快救我。”
唰!
寧勇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說:“他和秦菲雪沒有發生什麼,你剛才也都看到了,控制得了他的身體,能控制住他的心嗎?既然不想孩子失去父親,是不是考慮一下做一個真正的妻子。”
聽了寧勇的話,我瞬間瞪大了眼睛,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我擦,尼瑪,寧勇什麼時候變成了哲學家。“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對,你能控制住我的心嗎?歐陽家了不起嗎?我還不想攀這個高枝呢,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可能卷進這狗屁的爭斗。”我從寧勇身後探出頭來,盯著歐陽如靜說道。
歐陽如靜微眯著雙眼,一句話沒講,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生氣呢?還是在思考什麼,總之她越是不說話,給我的壓力越大。
“這一次就原諒你,沒有下一次。”大約半分鍾之後,歐陽如靜開口說道,隨後轉身朝著街對面走去。
我從寧勇身後走出來,看著歐陽如靜的背影,小聲的問道:“她來多久了?”
“從離開別墅就跟一直跟著,剛才你和秦菲雪如果真進了酒店,就收不了場了,她不是普通人,你小心點吧。”寧勇說。
“那你不提醒我?”我瞪了他一眼,責怪道。
“我也不想你跟秦菲雪再有關系,收心吧。”寧勇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收個屁,老子心里愛的是誰,自己很清楚。”我說,隨後朝著歐陽如靜追去。
大約走過兩條街,我看到了歐陽如靜的白色路虎車,季夢瑤正坐在車里邊,歐陽如靜坐在後面,好像在等我和寧勇。
寧勇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我眉頭微皺,只好坐到了後面,跟歐陽如靜坐在一起。
嗡……
車子駛離了三里屯,不過四個人都沒有說話,歐陽如靜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呢,很想給秦菲雪打個電話,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秦菲雪臨走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酒店里跟白鬼上/床的女人不是她?但是看著有點像啊。”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當時那段視頻,一看就是微型針孔攝像機偷拍的,怎麼會出現在歐陽如靜手里呢?他不可能專門去查秦菲雪的,我突然想到了這個疑點,當時只顧著憤怒了,根本沒有細想,現在仔細回味一下,感覺疑點頗多。
“那個,歐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扭頭朝著旁邊的歐陽如靜看了一眼,弱弱的問道。
她沒有說話,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根本就是無視我的存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不由的有點生氣,不過最終還是壓著火,問:“前段時間,你給我的秦菲雪跟白鬼在酒店的視頻是從什麼渠道搞來的?”
歐陽如靜無動於衷,根本就不說話。
“靠!”我暗罵了一句,心里十分的不爽。
前邊開車的季夢瑤卻說話了:“那個時候,你不是讓我幫忙查找秦菲雪的行蹤嗎?在北京查到了她入境的記錄,然後一路查下去其實並沒有什麼收獲,至於那個視頻,完全是一個意外,一個神秘的號碼將視頻通過傳給了我,傳完之後,這個號碼就停用了,只能確定是一個北京的號碼,有什麼問題嗎?“季夢瑤問。
“呃,沒什麼。”我應了一聲,一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足夠了。
“看來視頻是有人故意通過季夢瑤的手讓我看到,這人能知道季夢瑤當時在查秦菲雪的行蹤,看來不是普通人啊。”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尋找著其中的真相。
“難道視頻中的女人真不是秦菲雪?”我眉頭微皺,決定將那段視頻找一個技術專家鑒別一下,看看里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秦菲雪。
拍攝的角度和光线,以及針孔攝像機的分辨率,都讓視頻里的人物很模糊,感覺像秦菲雪,但是剛才被秦菲雪那麼一說,也感覺好像有點不像,總之我現在很矛盾。
六點第二更,八點第三更,大家積極投票,只要保持第一,天天三更,投月票了。
後續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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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之後,我和寧勇朝著二樓房間走去,季夢瑤很自然的朝著三樓走去,突然歐陽如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夢瑤,你睡二樓。”
“呃?歐陽姐……”
“沈浩,你到三樓來。”歐陽如靜沒有里理睬季夢瑤的吃驚,而是面無表情的對我說道。
“去三樓干嘛?又想打我?不去,我要睡覺。”我瞥了歐陽如靜一眼說道,同時身體朝著寧勇旁邊移動了兩步。
媽蛋,深身青一塊紫一塊,還是離她遠一點為好。
“上不上來,你自己考慮。”歐陽如靜竟然沒有發火,轉身朝著三樓走去。
我微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道:“幾個意思啊?”
季夢瑤嘟著嘴一臉不情願的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寧勇則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肩膀,說:“你應該上去。”
“上去干嘛?”我瞪著寧勇問道:“歐陽如靜到底幾個意思?”
寧勇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房間。走廊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心里十分的郁悶:“到底要不要上去?歐陽如靜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
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上去看看,同時還想跟她好好談談,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感覺,她雖然比秦菲雪有氣質,但是感情這個東西,一旦時間久了,容貌啊、氣質啊等等已經成了次要的東西,最主要是心,我心里有秦菲雪,並且她占據了絕大部分,還有一點,她是我的初戀,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第一個走進心里的女人,同時我也是她的初戀,雖然她的第一次並不是給了我,當然我的第一次也沒有給她,那是一段荒唐的時光。
稍傾,我以非常悲壯的姿態來到了三樓,發現小客廳里並沒有歐陽如靜身影,不過旁邊衛生間里傳出了流水的聲音:“我擦,看來在洗澡。”
百無聊賴的在小客廳里轉了一圈,然後躺在了歐陽如靜經常躺的那把躺椅上,拿著手機想給秦菲雪撥個電話,可是秦菲雪已經關機了,於是只好發短信,一條接一條的發,都是一些肉麻的話,總之現在只有一個心思,不能讓秦菲雪從自己身邊消失。
吱呀!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歐陽如靜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裙走了出來,裙擺剛剛包裹住臀部,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頭上包著白色的毛巾,估摸著洗了頭發。
看到歐陽如靜,我全身都緊張,立刻慌張的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同時把手機裝進了褲袋里:“你找我什麼事?”
歐陽如靜盯著我一句話不說,我心里有點發毛,立刻雙手捂著臉,身子朝後退去,說:“打人不打臉,你如果想打我的話,可不可以不要打臉。”我緊張的說道。
“以後我們睡一個房間。”歐陽如靜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什麼?”我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聲音提高了八度。
“寧勇說的沒錯,你進去洗澡吧?”歐陽如靜平靜的說道,不過我仍然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慌張。
“她也會發慌啊。”我心里暗道一聲。
過了好久才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盯著她說道:“你、你今晚想跟我做那種事?你不是懷孕了嗎?懷孕期間不能做的,我就是再想,也不可能……”
砰!
一個抱枕扔在了我的頭上,讓我的話戛然而止。
歐陽如靜怒視著我,說:“想什麼呢?只是在一個房間里,今晚也是我的洞房花燭夜,從少女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自己未來的那個男人是誰?沒想到……”歐陽如靜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猥瑣的小屌絲唄,你實話實說,我受得了。”我撇了撇嘴說道。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開始擦試她的頭發。
“那個,我看沒必要了。”我說:“我還是下去住吧。”
“半年!”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
“什麼半年?”我疑惑的問道。
“我們睡在一起半年的時間,如果還是彼此沒有一點感情的話,那以後就分開睡,不過表面上要維持這段婚姻,私底下可以允許你出去找別人,還過孩子出生之後,在他(她)面前要維持一個完整的家,明白嗎?”歐陽如靜盯著我說道。
“前邊半年的試驗不用做了,直接從後面開始吧。”我說,現在心里急著去找秦菲雪。
“必須努力過才行,這是我的底线,更不想留下遺憾。”歐陽如靜說。
今天晚上她講了很多話,平時她怎麼可能這樣跟我說話,最多就幾個字,並且臉色還像萬年玄
後續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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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連夜送進了醫院,肋骨斷了二根,還好沒有碎骨渣,醫生給扶正位置,說一個月才能下地。
歐陽家確實厲害,在京城的醫院里竟然給我搞了一個單人病房,繁衍了幾代的大家族,還真是錯根盤節。
“歐陽如靜,怎麼會事,你出手竟然收不住勁?”當病房里只剩下我、寧勇、歐陽如靜和季夢瑤四個人的時候,寧勇盯著歐陽如靜問道。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夢瑤我們走。”歐陽如靜走的時候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把頭扭到一邊,不敢跟她對視,雖然被打斷了二根肋骨,但是想想還是有點膽顫心驚,也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為什麼膽子那麼大。
“把話說清楚再走,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控制不住勁力,除非在那一瞬間真得想要了他的命。”寧勇微眯著雙眼攔住了歐陽如靜的去路。
歐陽如靜一句話也不講,只不過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寒冷。
“寧勇,別胡來,不怪歐陽,你不知道情況。”我對寧勇說道。
寧勇看了我一眼,最終讓開了路,歐陽如靜帶著季夢瑤走了。
“怎麼會事?那一刻她絕對想要了你的命,對你產生了殺意。”歐陽如靜走後,寧勇看著我說道。
“那個、反正不怪她啦。”我說:“不是沒死嗎?我都不介意。”我裝出很大度的樣子,可不想讓寧勇知道自己強行摸了歐陽如靜的胸,才被她收不勁給打成了重傷。
“以後小心一點。”寧勇說。
“喂,把我救走了吧,以你的身手肯定能辦到。”我對寧勇說道:“待在歐陽如靜身邊太危險了,搞不那天就被她打死了。”
寧勇沒有說話,不過眉頭微皺了起來,估摸著在心里思考著要不要帶著我離開。
“寧勇,歐陽如靜有了孩子,他們歐陽家可以養啊,孩子留在歐陽家比跟著我們回江城是不是要好很多,以後對他的發展絕對有好處,姓了歐陽就是紅四代了。”我開始蠱惑寧勇。
“你不介意?”寧勇盯著我問道,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練習傳統藝術的人,其實都相當的古董,完全按照古時候的規矩拜師學藝,思想跟現在的人有一點差別,寧勇對於姓氏盾得很重。
“反正不客他姓什麼,我都是他爹。”我說。
寧勇沒有說話,不會臉上的表情說明他正在思考我的建議。
“寧勇,我再來問你,兩個人在一塊的基礎是什麼?”
“什麼?”他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腦袋一陣頭痛,忘了他還是一個處男,並且估摸著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了,因為有一次跟他聊過,他說怕泄了先天元陽,總之自從進入化勁之後,寧勇就變得神叨叨。
“感情啊,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的基礎是感情。”我說。
“感情可以培養,日久生情。”寧勇說。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寧勇,從來不上網的他竟然還懂日久生情。
“怎麼了,我說錯了?”寧勇可能被我瞪得發毛,問道。
“沒錯,一點都沒錯,日久了才能生情,可是歐陽如靜不讓我/日啊,怎麼能生出情來,所以你還是帶我走吧。“我說。
“什麼跟什麼啊,我練功了。”寧勇真接不跟我說話了,開始在病房里站樁,像塊木頭似的,不管我說什麼,他都當做沒有聽見,我吧啦吧啦講了一會,感覺好沒意思,他停住了嘴。
稍傾,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立刻打電話給田啟。
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五下,手機里傳來田啟的聲音,半夜正是他活動的時候,夜貓子一個:“喂,誰啊?”
“田啟,我是沈浩。”我說。
“浩哥啊,什麼事?”
“給我定位一下手機號碼,有辦法嗎?”我問。
“試試看吧,不一定成功啊,並且可能要費點時間。”
“136xxxx,盡快。”我說。
“ok!”
掛斷電話之後,我又試探著撥打了秦菲雪的號碼,仍然處於關機狀態,短信也沒有回,於時我用這個手機號碼試著搜索一下,還真搜到一個人,頭像是一只卡通熊,名字叫俺叫熊二。
“這能是秦菲雪嗎?”我盯著俺叫熊二的號,喃喃自語,跟秦菲雪生活了幾年,還真不知道她喜歡看熊大和熊二。
不管是不是,我發出了加入請求,可惜如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於是我又加了幾遍,仍然沒有動靜,最終還是放棄了。
第二天早晨,季夢瑤來了,給我和寧勇帶來了早飯,並且還給我帶來了骨頭湯。
“這麼好,還有湯喝。”我說。
“哼!”季夢瑤冷哼了一聲,直接給了我一個白眼,放下東西轉身離開了,一句話都沒說,看樣子在生氣。
“我去,老子沒得罪你吧?”我眨著眼睛,在心里暗道一聲。
肋骨上的傷,讓我不能亂動,更不能下床,秦菲雪的電話打不通,田啟那邊還沒有消息,整個上午感覺百無聊賴。
鈴鈴……
十一點零八分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正是田啟的電話,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田啟,查到了嗎?”
“這個號碼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不過我查到了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田啟說。
“昨晚十點左右,在北京三里屯。”
我一聽,心里一陣郁悶,昨天晚上十點多鍾,秦菲雪當然在北京的三里屯啦:“我知道了,想辦法找到這個手機現在的位置。”
“哦!”
掛斷田啟的電話,我眉頭微皺,心中暗道:“看樣子,秦菲雪在離開之後,馬上就關了機,這是決心不讓我找到她啊。”
“劉靜。”我腦海之中冒出了劉靜的身影,她是秦菲雪的母親,只要盯住了她,秦菲雪早晚會找到。
想到這里,我不再猶豫,立刻給狗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倪果兒的手機號碼發了過來。狗子問什麼時候回江城,我說一個月後,隨後又應付了兩句,便掛了。、
倪果兒,現在已經在夏菲手里歷練了出來,基本可以獨擋一面,ktv的陪唱,洗浴中心的技師,夏菲不在都是她在管理,
很快倪果兒的電話接通了:“喂,那個?”
“我,沈浩。”我說。
“王叔啊,你一個多月沒露面了,去那里了?”倪果兒問。
“別廢話,交給你一件事情,幫我去盯著一個人。”我把劉靜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又把劉靜住的地址給了她,既然秦菲雪沒有去美國,我估摸著劉靜應該還在江城。
“哦,好!我立刻去。”倪果兒應道。
讓她去找劉靜,一是因為她是女生;二是她的能力挺強,辦事讓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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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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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秦菲雪沒有拿著錢去美國,我猜測劉靜應該還住在江城,於是便讓倪果兒去看一下,她是女孩,又機靈,非常合適。
閒著無事,打了一圈的電話,江城那邊基本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一條龍退出之後,省市聯合又掃了一次毒,估摸著幾年之內,別想再形成大的犯毒組織,不過小打小鬧根本禁止不了。
天運號游輪早就改造完了,本來這搜游輪將變成江城,甚至於整個l省最大的賭場和地下拳賽的舉辦之地,估摸著一年的流水要幾個億,甚至於十幾個億,可惜現在張承來下落不明,京城這邊的sd集團也沒有消息。
“一會問問歐陽如靜,天運號怎麼處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幾年前自己就想把天運號改建成賭場,可惜一直沒有成功,這一次倒是一個機會,只不過剛才給陳萍打電話的時候,她說帳上並沒有多余的錢,所有的錢都打到了蒙山那邊,還有陶小軍那邊也才剛剛收支平衡,鞍山路這邊的老場子,一個月除去成本和人工,最多幾十萬的進項。
整整等了一個星期,歐陽如靜都沒有來醫院,這讓我心里十分的惱火:“媽蛋,下這麼狠的手,也不來看看。”
這天,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到是田啟的電話,於是我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田啟,找到那部手機的定位了嗎?”我問。
“浩哥,那部手機的定位我沒有找到,但是我找到秦菲雪姐在那里了。”田啟說。
“什麼?”我非常吃驚,急忙問道:“她在那里?”
“就在江城,浩哥,你早告訴要找秦菲雪姐就好了,她的手機號換了,可是號沒換了,我通過的自動定位找到了她。”田啟說。
“太好了!”我心里很激動,這幾天一直擔心秦菲雪出國,一旦出國就麻煩了,很難再找到她:“給我盯住了,我會盡快回江城。”我對田啟命令道。
“ok,沒問題。”田啟說。
隨後我又跟他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我心點激動,同時歸心似箭,再加上對歐陽如靜有點心寒,一個星期沒來醫院看自己,於是對正在病里站樁的寧勇問道:“我這種情況,現在可不可以出院?”
“不行。”寧勇說。
“必須一個月?”我問。
“最少,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差不多才能徹底長好。”寧勇說。
“秦菲雪找到了,就在江城,我想去找她。”我對寧勇說道:“這一次希望你不要阻止,你也看到了,歐陽如靜一個星期沒有露面,她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死活,你認為跟她生活在一起,我會幸福嗎?”
寧勇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吱呀!
而就在此時,病房的門開了,歐陽如靜帶著季夢瑤走了進來,季夢瑤手里拿著一個保溫飯盒,估摸著里邊又是什麼骨頭湯,這一個星期她倒是天天來醫院送骨頭湯,只是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
歐陽如靜面無表情,眼神很冰冷,朝著我瞥了一眼,我的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本來不太痛的肋部,好像再次疼痛了起來:“我擦,老子都被她打得神經過敏了。”
“沈浩,你有沒有良心,歐陽姐雖然一個星期沒來醫院,但是……”季夢瑤進來之後,怒氣衝衝的對我嚷道。
“夢瑤,閉嘴!”可惜她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歐陽如靜呵斥了一聲。
“歐陽姐!”季夢瑤嘟著嘴對歐陽如靜喊道,看起來她好像很委屈似的。
歐陽如靜沒有理睬季夢瑤的委屈,而是雙眼冷漠的盯著我,一句話不說。
“那個,歐陽,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我被盯得全身毛孔都立了起來,於是只好打破了沉默,開口詢問道。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病房,我點懵逼,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喝吧,喝死你。”季夢瑤將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桌上,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隨後轉身跑著追歐陽如靜去了。
“幾個意思啊?”我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臉懵懂的表情。
“寧能,你知道她們兩人剛才來是什麼意思嗎?”我扭頭對仍然站樁的寧勇問道。
“不知道。”他說了三個字,然後不再理睬我,繼續站樁。
一頭霧水啊,歐陽如靜什麼意思?走進來盯著自己看一會,表情陰沉,眼神冰冷:“既然都來了,也不說一句軟話,以後真不知道誰能降服她。”我在心里暗嘆一聲,算是徹底的放棄了。
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發現是宋曉曼的電話,於是眉頭微皺,接了起來:“喂,宋姐。”
“沈浩,蒙山這邊可快要好了,讓你找得頭牌呢?”電話另一端傳來宋曉曼的聲音:“夏菲說頂級的兩個頭牌由你負責搞定。”
“頭牌?”我愣了一下,幾秒鍾之後,才想起來,被張承業綁架之前,夏菲已經找到了兩個美女,氣質和容貌都沒得說,特別是氣質,跟幾年前的秦菲雪差不多,容貌也只是差了一點點而已。
“宋姐,我有肋骨斷了兩根,一個月之內出不了院,現在還在北京這邊,頭牌的事情你盡點心思?”我試探著說道。
“我這邊也沒有什麼好的人選,即便有人選也很難搞定,既要有氣質又要漂亮的姑娘,不是沒有,但是這種女孩的家庭都非常不錯,工作也很好,根本不可能出來做那種事情。”宋曉曼說。
“三個月,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怎麼樣?”我說。
“二個月,最多二個月,二個月之後會所開業,必須有能壓得住場的頭牌。”宋曉曼說。
“好吧!”我答應了下來。
掛斷宋曉曼的電話之後,我的腦袋有點大,夏菲給過自己兩個人選,一個好像叫張瑩,二十六的美女碩士,知性美,學者氣質很濃;一個叫鄭燕,市舞蹈團的演員,活潑可受,身體柔軟,並且長著一張娃娃臉,二十多歲看起來像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讓人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兩個人的家庭條件都很好,在江城屬於中等偏上的水平,想要搞定她們很困難,當時夏菲說百分之百不可能,除非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還夸下海口,說任何人都有弱點,只要找到她們的弱點絕對可以搞定。
“麻煩啊!”我嘆息了一聲,自己的假期好像已經結束了,又將開始為生活奔忙,還真有一點點懷念前邊的一個月時間,什麼都不用想,放下了一切,感覺一身輕松,而此時卻將放下的擔子又一點一點的加在自己肩膀上。
稍傾,我撥打了倪果兒的電話,鈴聲響了三下,手機里傳出她的聲音:“喂,王叔,我正盯著劉阿姨呢,她的活動規律,我都……”
倪果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果兒,先不用盯劉靜了,有新的任務,非常艱巨,同時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叔,什麼事,你說吧?”倪果兒倒是沒有非常,她現在變得很干練。
“張瑩和鄭燕這兩個人你還記得
吧。”我說。
“記得。”倪果兒說。
“搞定她們其中一個。”我說。
“啊!”電話另一端傳來倪果兒的驚呼聲:“叔,當時你不是說自己搞定嗎?”
我的老臉一紅,說:“叔現在斷了兩根肋骨,在北京住院呢,蒙山那邊催得緊,現在正是用人之計,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你覺得有困難,我找別人去。”
“叔,我覺得很有難度。”倪果兒說。
“你……”我一時語塞:“果兒,體現你能力的機會到了,只要搞定她們其中一個人,市中心香港路那邊的酒吧和ktv、迪廳,全部歸你管。”
“叔,香港路那邊好像還沒有我們的店。”倪果兒弱弱的對我提醒道。
“以後會有嘛。”我說。
“就知道畫餅。”倪果兒嘀咕了一句。
“去不去,給句痛快話。”我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其實心里挺慚愧,這個任務怎麼看都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吧,我試試,叔,只是試試,你快點回江城吧。”倪果兒說。
“知道了,要拼盡全力,開動腦筋……”
“知道了,叔,囉嗦,掛了。”倪果兒掛斷了電話。
“我擦,小丫頭片子敢掛我電話。”我愣了一下,心里一陣郁悶,不過最終沒有再打回去訓斥她。
倪果兒、顧芊兒等小姑娘已經漸漸的長大了,而自己也快要邁進三十歲的大叔行列。
幾分鍾之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剛才歐陽如靜來的時候,忘了問天運號游輪的事情:“看來只能給她打個電話了。”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歐陽如靜的電話。
嘟……嘟……
鈴聲剛響了二下,便被掛斷了。
我眉頭微皺,繼續打,手機已經關機:“我靠,什麼意思嘛,女人怎麼都愛玩關機這套把戲。”心里郁悶死了,秦菲雪手機換了號碼,現在歐陽如靜的手機又關機。
稍傾,我開始給歐陽如靜發短信,先是道歉,說自己那天晚上不對,同時強調是因為她太美了,自己沒有控制住,下次一定不敢了雲雲,最後才問她關於天運號游輪的事情,希望她能給我來一個電話,這件事情很重要。
可惜發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
“女人啊!真是太能折磨人了。”等到晚上十點鍾還沒有回信,我發出絕望的喊叫聲。
“二叔,你可以放下一切,跟我去山里住。”旁邊練功的寧勇突然開口說道。
“滾粗,老子不搞基。”我嚷道。
“什麼是搞基?”寧勇一臉認真的問道。
“搞基是……你贏了,我錯了,繼續練功,咱們互不打擾。”我對寧勇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天,我又給歐陽如靜打電話,可是仍然打不通,發信息也是石沉大海,估摸著是被拉黑了。
正郁悶著呢,病房的門開了,季夢瑤走了進來,冷著臉,一副不想見到我的樣子,我心里想著:“老子好像很想見你似的,也沒讓你天天來送骨頭湯。”只不過這種話不能說出口罷了。
砰!
季夢瑤將保溫飯盒放下,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喂,夢瑤。”我叫了一聲。
“我跟你沒有那麼熟。”她扭頭瞪了我一眼,說道。
“季夢瑤,能跟你說幾句話嗎?”我說。
“不能!”
“能給歐陽如靜帶句話嗎?我想跟她談談。”我繼續說道。
“不能!”
砰!
她直接把病房的門大力關上,然後走了。
“你大爺的!”我罵道,有種想揍人的衝動,同時暗暗反思,最近怎麼好像所有女人都跟自己對著干:“桃花運已經失效了?”
第三天,季夢瑤仍然放下骨頭湯就走,一句話不說;第四天依然如此,就這樣我又煎熬了一個星期,終於等到了歐陽如靜第二次的出現。
這天早晨,歐陽如靜走進了病房,我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手機,寧勇則在晨練,跟他同住同睡了半個月,從內心佩服寧勇對武學的痴迷,就像一種怪病,每時每刻都在練拳,像他這種人如果還達到武學的極致,那還有什麼人可以達到呢?
吱呀!
病房的門開了,我本來以為又是季夢瑤來送骨頭湯,於是也沒有扭頭看,淡淡的說道:“你有沒有告訴歐陽如靜讓她來看看我,我跟她有事情要談。”
前一個星期,我每天都重復這麼一句,回應我的是一聲砰的關門聲,今天有點奇怪,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於是我好奇的扭頭看去,發現歐陽如靜就站在病床邊,冷冷的盯著自己:“啊!”我嚇得輕呼了一聲,心里砰砰直跳。
“你來也不出個聲,想嚇死我啊。”我說。
“找我什麼事?”歐陽如靜沒有廢話。
“你可以給我自由嗎?”我試探著說道:“兩個人生活,你肯定不會習慣,下一次搞不好我就沒命了。”
“半年。”歐陽如靜冷冷的說。
我就知道她不會同意,像她這種人,都是那種撞破南牆都不回頭的人,內心強大,自律,意志堅定,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還有別的事嗎?”歐陽如靜問。
“有,天運號游輪還記得嗎?”我說。
“嗯!”好點了一下頭。
“張承業失蹤了,現在這艘游輪在誰的手里,可不可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歐陽如靜打斷了,她說:“你就不要想了,現在這艘游輪歸sd集團所有。”
“哦,那個你不是sd集團的高層嗎?”我盯著她問道。
“退出了。”歐陽如靜說。
我的表情一愣,問:“為什麼?”
歐陽如靜沒有回答,而是端起了保溫飯盒,隨後坐在了病床上,用湯匙舀了一勺骨頭湯,先放在自己嘴唇吹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朝著我的嘴邊遞了過來。
“我去,她這是想干什麼,不會在湯里放了毒吧?”我瞪大了眼睛,緊盯著近在咫尺的歐陽如靜,腦子已經凌亂了,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張嘴!”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完全是一種命令的語氣。
此時我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完全被驚呆了,愣愣的張開了嘴,然後看著她將骨頭湯倒進自己的嘴里。
咕咚!
我喝了下去,整個人仍然處於呆滯狀態:“你一定在湯里下毒了吧?”我呆呆的問道。
“張嘴!”歐陽如靜再次說道,又舀了一勺骨頭湯遞到了我的嘴邊。
“你不說清楚,我不喝了,到底什麼意思啊?”我嚷道,感覺這個世界都不正常了,歐陽如靜竟然在喂自己喝湯。
啪!
我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懷疑出現了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村里才來電,我都暈了,不好意思了,各位!
後續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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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如靜盯著我,表情好像有點羞澀,我急忙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心中暗道:“眼花了?她怎麼可能露出羞澀的表情。”當再次朝歐陽如靜看去的時候,果然臉上的羞澀已經消失了,到底是自己眼花,還是一閃而逝,便不得而知了。
“我說過要用半年的時間陪養我們之間的感情。”歐陽如靜說的很慢,好像在組織語言。
“嗯!”我應了一聲。
“說過的事情,我都會拼盡全力,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拼盡全力也無法改變的話,心中也不會再有遺憾。”她繼續說道。
我再次點頭,心中仍然一片迷茫。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思考了半個月,雖然主要責任在你身上,但是我也反應過度的責任,所以現在原諒你了,並且往後會嘗試著做好一名妻子的本分。”歐陽如靜非常認真的說道。
她的認真讓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你說,你要嘗試著做一名妻子?”我再次確認道。
“是的!”歐陽如靜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孩子還有八個多月就要出生了,我希望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能看到他的爸媽是相愛的,至少是相互尊敬的。”
“我非常尊敬你,你只需要學會尊敬我就行了。”我弱弱的說道。
“我會盡力的。”歐陽如靜回答道。
“很好,那麼現在叫聲老公聽聽。”我膽子大了一點,試探著說道,同時雙手放在臉的兩側,只要情況不對,先護住自己的臉再說,不然挨上歐陽如靜一巴掌,半天消不了腫。
她的雙眼微眯,露出一絲寒光,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嚇人。
“那個,我開玩笑,你、你別當真。”我看到情況不妙,立刻結結巴巴的說道,如果不是醫生讓下床,我早就撒腿跑路了。
還好,半分鍾之後,歐陽如靜臉上的表情漸漸的不再那麼可怕:“現在我還叫不出口,不過我會慢慢嘗試。”
呼!
聽了她的話,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提起的心這才放下,感覺像坐過山車似的,同時也強烈的意識到,歐陽如靜確實想要嘗試著跟自己相處,並且她在用她的方式努力,比如說現在給我喂骨頭湯。
“張口!”歐陽如靜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湯匙也到了我的嘴邊。
“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喝吧。”我盯著她說道,因為實在太不習慣了,渾身緊張的不行。
“不行,這是我今天的任務,必須給你喂一次湯,張口。”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語氣生硬,命令味十足。
沒有辦法,不依著她怕是還要糾纏下去,搞不好還會惹她不高興,萬一控制不住火氣,倒霉的還是自己,於是只好乖乖的張口,讓她體驗一下伺候人的滋味。
“歐陽如靜應該是這輩子第一次給人喂湯吧,嘖嘖,如果讓其他男人看到,怕是會羨慕死哥吧。”我心里是冰火兩重天,一會緊張,一會得意,總之說不清楚。
終於骨頭湯喂完了,歐陽如靜站了起來,我聽到她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估摸著剛才喂的時候搞不好她比我還要緊張。
“那個,可以給我擦擦嘴嗎?”我盯
著歐陽如靜說道。
她的眉黛微皺,我立刻改口道:“算了,我自己來吧。”什麼事情都一個度,火大了,菜就糊了。
歐陽如靜伸手跟季夢瑤要了一張紙巾。
“歐陽姐!”季夢瑤叫了一聲,明顯不想讓歐陽如靜給我擦嘴。
“拿來。”歐陽如靜命令道。
季夢瑤最終一臉不情願的從包包里拿出一張紙巾遞到了歐陽如靜手里,同時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下一秒,歐陽如靜拿著紙巾將我的兩個嘴角擦了一下,並且還開口問道:“可以了嗎?”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但是聽到我的耳朵里卻十分的悅耳,如果真能馴服如同萬年玄冰般的歐陽如靜,那種成就感和心里的滿足感怕是無法形容。
“可以了。”我說。
歐陽如靜點了點頭,隨後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說:“明天我還會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帶著季夢瑤離開了病房。
“寧勇,快過來找我一下,剛才是不是在做夢,還是出現了幻覺。”歐陽如靜離開之後,我再一次感覺仿佛不是真的,於是開口對寧勇說道。
“她很努力了。”寧勇說,隨後便不再開口,像個悶葫蘆似的繼續練拳。
我有點興奮,不由的吹起了口哨。
啾啾……
“寧勇,你說我牛逼不?”
沒有回答。
“寧勇,你說誰能想到歐陽如靜這種萬年玄冰般的凶女人竟然給我喂湯,嘖嘖,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我繼續自言自語。
“如果那天她真開口叫一聲老公,我擦,老子肯定會暈過去。”
……
我喋喋不休,寧勇根本就不理睬,說了一會,感覺無趣,我便停了下來。
本來興奮的表情隨之變成了憂愁:“寧勇,你說萬一我被歐陽如靜征服了怎麼辦?真得愛上了她怎麼辦?”我突然意識到這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忘掉以前那些女人,如果你還跟她們保持曖昧的話,歐陽如靜可不是秦菲雪,後果很難預料。”寧勇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就往我心里扎刀子。
“練你的拳吧,又沒問你,不准說話。”我對他嚷道,同時眉頭緊皺了起來,歐陽如靜是什麼人,那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和她的身份相差巨大,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真有一天可能跟她生活在一起,現在卻有了一絲希望,並且還是對方主動提供的希望,誘惑力有多大,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歐陽如靜的改變,讓我洋洋得意,同時感到心里的滿足,但是有一種危機感蔓延,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半年之後,不是我征服了她,而是我徹底被她給征服了,那可真就麻煩了。
“沈浩啊沈浩,你可要想清楚。”我在心里對自己說道,同時屏除一切雜念,問自己的心,到底愛誰,現在的答案很明顯——秦菲雪。
“半年之後呢?”我腦海之中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沒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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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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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歐陽如靜的改變,我喜憂參半,喜的是一個公主般的人物竟然試圖做自己的妻子,憂的是怕自己真得愛上她。
第二天,歐陽如靜又來了,這次帶來的是排骨冬瓜湯,雖然表情仍然冰冷,但是走進病房的時候竟然問了一句:“傷好點了嗎?”
“呃?”我先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回答道:“好多了。”
歐陽如靜走到床邊,把手里的保溫飯盒放在小桌上,然後扭頭對季夢瑤說:“你先出去吧。”
“歐陽姐!”
“我跟沈浩單獨說說話。”歐陽如靜說。
最終季夢瑤嘟著嘴一臉委屈的走出了病房,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橫恨奪愛的意思:“我擦,歐陽如靜和季夢瑤不會有什麼超越閨蜜的關系吧?”
“我去院子里練。”正當我腦海之中出現一些少兒不/宜畫面的時候,耳邊傳來寧勇的聲音,他也離開了病房。
當病房間只剩下我和歐陽如靜兩個人的時候,出現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今天她穿了淡粉色蕾/絲衫,下身是一條緊身的白色褲子,腳上一雙運動鞋,頭發披在肩上,並沒有扎起來。很簡單的服裝,在歐陽如靜身上卻穿出了一種淡雅的味道。
歐陽如靜平時除了穿睡裙之外,出去基本不穿裙子,她大部分時間穿得是古代的服裝,手工制作的棉麻小褂,扣子都是用布做的那種,褲子肥大,腳上是千層底的布鞋,頭發扎起來,臉色冰冷,完全就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俠客。
昨天來還是這種打扮,今天卻換了服裝,雖然沒有穿裙子,但是已經很驚艷了,其實歐陽如靜的腿很直,穿裙子絕對非常好看。
我打著量歐陽如靜,她把排骨冬瓜湯倒出來,端著准備喂我:“那個,我自己來吧。”我說。
“張口。”歐陽如靜根本不聽,她就是這種固執的人,估摸著從小到大也沒有談過戀愛。
沒辦法,只能張開口,讓她來喂,說實話,心里有一絲絲得意。喂了幾勺之後,我的膽子大了起來,因為她每次靠近的時候,身體都會彎下來,胸部的風光剛好被看到了,雖然看不了多少,但是仍然讓我心潮澎湃。
房間里沒人,我右手慢慢的放在床邊上,過了幾秒鍾,裝做不經意的將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手掌碰到她大腿的一瞬間,我的心都提了起來:“會不會挨揍?”稍傾,我緊張的朝著歐陽如靜看了一眼,發現她眉黛微皺,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好像要發火,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忍住了,裝做沒看見,繼續給我喂湯。
“我擦,有門!”心中暗道一聲,我的擔子更大了,在歐陽如靜喂湯的時候,右手在她大腿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雖然隔著褲子,但是已經非常激動了。
樂極生悲,下一秒,本來應該喂到嘴里的湯一下子全部撒在我的鼻子上。
咳咳……
被我嗆得急促的咳嗽了起來,同時手也縮了回來。
“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把你的右手打斷。”歐陽如靜冷冰冰的盯著我說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剛才是情不自禁。”我看著她說道,心里惴惴不安,生怕真被打斷右手。
還好過了幾秒鍾,歐陽如靜把那冷得嚇人的目光收了回去,從桌子上拿了紙巾想給我擦臉上的湯,那里還敢讓她擦,我立刻伸手想要阻止,正好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小手:“那個我自己擦。”我說,同時感覺歐陽如靜的小手好光滑,真想抓著不放,然後我就很手賤的輕輕的捏了一下,再然後病房里傳出了我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
咔嚓!
我的右胳膊直接被她卸了下來,脫臼了。
“現在能老實一點了嗎?”歐陽如靜盯著我問道。
“我一定老實,把胳膊給我接上好不好,啊……太痛了。”我一邊慘叫一邊對歐陽如靜求饒。
“把湯喝完了,就給你接上。”歐陽如靜說。
“給我,我馬上喝完。”
“張口。”歐陽如靜根本不理睬我的要求,繼續慢慢的用勺子喂,她已經忘了喂湯是為了增加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而是把它當成了一種任務。
此時的我,身體根本不敢動,即便是輕微的活動,右手臂關節處都會傳來刺骨般的疼痛。
排骨冬瓜湯終於喂完了,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不是感動的,而是痛的:“歐陽,幫我把胳膊接上吧,痛死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其實也不能怪我,你的小手好軟啊。”
“左手也不想要了?”歐陽如靜瞪了一眼。
我立刻閉上了嘴。
“聽著,我已經讓季夢瑤在江城買了一套別墅,等你出院,我們就離開北京,去江城住,至於以後會怎麼樣,我也沒有想好,總之走一步看一步。”歐陽如靜開口對我說道。
“啊!”我驚呼了一聲,心里一陣郁悶,歐陽如靜竟然也要去江城:“那個,
北京多好啊,你和孩子都留在北京,他以後的教育啊,上大學啊,都有優勢。”
“我說過,在沒有我同意之前,你敢跟別的女人曖昧,我就閹了你,記著這句話。”歐陽如靜答非所問,隨後她站起身來,朝著病房外邊走去。
“喂,我的胳膊,把我胳膊接上再走啊。”我對著她的背影嚷道,可惜歐陽如靜根本沒有回頭,直接打開病房的門離開了。
“靠!”我罵了一句,扯動了身體,不由的再一次慘叫。
啊……
十幾分鍾之後,寧勇回來了,這才把我脫臼的右手臂接上。
“寧勇,歐陽如靜在江城買了別墅,竟然要跟著我們回江城,還要我跟她一塊住,怎麼辦啊?”我對寧勇說道。
“挺好的!”寧勇說。
“好你妹啊。”我瞪了她一眼,沒有再講這個問題,因為寧勇就是一個感情白痴。
“我覺得歐陽如靜在你身邊的話,你會省去很多煩惱。”寧勇說。
“什麼煩惱?”我看了他一眼問道。
“不用再為女人糾結了。”寧勇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表情。
“你大爺的!她不讓我碰,你知道嗎?這是要活活讓老子守寡啊。“我嚷道。
寧勇不再理我,練拳去了。
有時候我覺得現在的寧勇變得很調皮,以前他是一個木納的武痴,自從進入化勁之後,腦子好像聰明了很多,平時不說話則已,一說話絕對是往人心里扎刀了,並且是扎得很痛的那種,而他卻在一旁偷著樂。
我的身體因為這幾年堅持修煉易筋經的原因,筋骨變得非常強壯,所以本來預計一個月才能出院,實際上二十天便能下床了,活動了一會,感覺沒什麼事,於是便讓寧勇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想不辭而別回江城,寧勇這個王八蛋卻提前通知了歐陽如靜,剛辦完出院手續,歐陽如靜和季夢瑤兩個人就出現了。
“好了?”歐陽如靜看著我問道。
“差不多了吧,感覺沒有大礙了。”我說。
“那走吧。”歐陽如靜轉身朝著醫院外邊走去。
季夢瑤開車,寧勇坐在副駕駛,我和歐陽如靜坐在車的後排,四個人都沒有說話,一路上車里的氣氛有點尷尬。
其實就是我一個人尷尬,寧勇心里只有武術,就算幾天不開口說話都沒有一點問題,外在的東西很難影響他的內心。歐陽如靜更是一個內心強大的女人,也也不會尷尬。季夢瑤專心開車,只有我一個人坐在車里感覺渾身不舒服。
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田啟的來電,我眉頭微皺,白天田啟應該處於睡覺狀態,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重要的事情,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什麼事?”
“浩哥,秦菲雪嫂子好像准備出國,正在辦理簽證,並且玫瑰苑的那套別墅今天剛剛委托中介公司掛牌出售。”田啟急速的說道。
“想辦法攔住她。”我說。
“浩哥,我躲在後面用電腦追蹤個人,查查資料還行,其他的事情不是我的專長。”田啟說。
我眉頭緊鎖,說:“從現在開始,你二十四小時盯著她,我晚上到江城。”
“ok!”田啟說。
“掛了。”我馬上掛斷了電話,心虛的朝著旁邊的歐陽如靜看了一眼。
歐陽如靜可能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睜開了眼睛,說:“要回江城?”
“嗯,必須馬上回去,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說。
“什麼事?”她問。
“這……”
“秦菲雪?”歐陽如靜盯著我說道。
“不是。”我立刻否認道:“你知道我手下還有一大幫兄弟,離開這麼久了,出了點事情,必須馬上回去處理一下。”
“兄弟啊,那不用急。”歐陽如靜說。
隨後不管我怎麼說,她就是不准,逼得沒辦法了,只好跟她攤牌:“秦菲雪要出國,我必須回去阻止她,我不想失去她。”
“說實話了。”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
“我愛她。”這一次我沒有退縮,迎著歐陽如靜冰冷的目光反瞪了回去:“我們兩個人就是一個意外。”
歐陽如靜目光變得越來越冰冷,我感覺車里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心里有點害怕,她發起瘋了,不知道自己又會斷幾根骨頭。
“去江城!”不過大約半分鍾之後,歐陽如靜把目光收了回去,開口對季夢瑤說道。
“歐陽姐,你不能委屈自己,他根本配不上你。”季夢瑤說。
“去江城,我不想再說第三遍。”歐陽如靜閉上了眼睛。
“哼!”季夢瑤扭頭看著我冷哼了一聲,隨後開車朝著高速路口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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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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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上了高速,直接朝著江城方向駛去,三個小時之後,在休息區休息了十幾分鍾,換了我來開車,當天下午四點鍾,車子駛進了江城地界。
“我想自己去見秦菲雪。”車子停在路邊,我扭頭盯著歐陽如靜說道。
“我想跟她談談。”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你跟她談什麼?”我瞪著她問道,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不需要知道。”歐陽如靜說。
我和她對視著,眼睛里露出憤怒的目光,這一次決不退讓,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鈴鈴……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田啟的來電,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田啟。”
“浩哥,你回來了嗎?秦菲雪嫂子已經收拾好東西了,正在玫瑰苑門口攔車呢,我剛剛查了她訂的機票,晚上八點二十飛往澳洲。”電話另一端傳來田啟焦急的聲音。
“不要讓她上車,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拖住她二十分鍾,我馬上就到。”我說。
“好!”田啟沒有囉嗦,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放揣進口袋,沒有再跟歐陽如靜對視,因為要沒有時間了。
嗡……
我深踩了一腳油門,路虎車的發動機發出一陣嘶吼,然後出現了很強的推背感,車子飈了出去。
看著江城熟悉的街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在鎮江農村的地下室里,我以為自己百分之百死定了,沒有想到還能有回到江城的這一天。
沒有時間感慨,我急速的朝著玫瑰苑別墅小區趕去,江城是一個小城市,不像北京,總是堵車,因為不是下班時間,路上的車不多,不到二十分鍾,路虎車便停在了玫瑰苑小區門口。
下車之後,我沒有看到田啟和秦菲雪的身影,於是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田啟的電話。
嘟……嘟……
“快接啊!”我嘴里嘀咕著,終於在鈴聲響了五下之後,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田啟的聲音:“喂,浩哥。”
“你在那里?秦菲雪呢?”我急速的詢問道。
“小區里邊。”田啟嚷道。
我沒有掛電話,朝著小區里邊跑去,幾分鍾後,發現田啟正拽著秦菲雪的行李箱,而秦菲雪呢,怒視著田啟,嘴里嚷叫著要報警。
田啟看到了我,立刻松了手,此時他已經是滿頭大汗,連上衣都濕透了,估摸著他這個宅男今天算是拼盡了全力。
“浩哥,我已經盡力了。”田啟走了過來。
啪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謝謝了兄弟。”
“我先走了。”田啟擺了擺手,離開了。
我朝著秦菲雪看去,她看了我一眼,目光有點躲閃。下一秒,我剛要上前,卻發現眼前黑影一閃,歐陽如靜擋在了自己面前,朝著秦菲雪走去。
“歐陽如靜,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你想干嘛?”我大聲的嚷道,同時准備上前阻止她靠近秦菲雪。
“寧勇,你最好看住了沈浩,他敢上前的話,我不保證能不能收得住勁。”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讓她們兩個女人談談吧。”寧勇突然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被定了身,肩膀上的力量太強了,根本掙脫不了。
“寧勇,你大爺的,老子是你二叔,你胳膊肘往外拐啊,信不信我去大哥那里告你欺師滅祖。”我扭頭瞪著寧勇吼道。
“我可從來沒有欺騙過師父。”寧勇淡淡的說道。
心里這個氣啊,知道現在自己講什麼都沒有用,寧勇是一根筋,不可能放自己離開,於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歐陽如靜走到了秦菲雪面前。
再看秦菲雪,本來看到我的時候,一臉的復雜的表情,有傷悲、有不舍、更多的還是決絕,但是此時她的表情瞬間變了,目光變得凌厲起來,表情也變得冰冷,給人一種仿佛要跟某人決斗的感覺。
“兩個女之間的決斗!”我在心里暗道一聲,隨後閉上了眼睛,心里一團亂麻,這種畫面還是不要看了,揪心。
“我叫歐陽如靜,你就是秦菲雪吧。”歐陽如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好,我就是秦菲雪。”秦菲雪說。
然後我看到兩個女人握了握手,不過怎麼看都感覺火藥味十足。
“能到里邊談談嗎?”歐陽如靜指了一下眼前的別墅,對秦菲雪說道。
“好啊!”秦菲雪沒有示弱,轉身帶著歐陽如靜朝著別墅走去。
吱呀!
砰!
別墅的門關上了,兩人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此時我心里很亂
後續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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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軍吱吱唔唔,我心里一陣煩躁,說:“胖子的事情必須解決,早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最終結果怎麼樣?每天關鍵的時候,總是他在壞事,上次兄弟們傷的傷,死的死,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話,如何服眾?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為得是什麼?”
“二哥,我會盡快處理好胖子的事情。”陶小軍說。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我下次問的時候,胖子的事情還沒有一個結果,那我就親自動手。”我盯著陶小軍的眼睛說道。
“我明白。”陶小軍點了點頭。
狗子這邊倒是一切正常,每個月都有穩定的收入進帳,我很是放心。
“二哥。”狗子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我問。
“嗯!”狗子點了點頭。
“什麼事,說吧!”我心里急著去陳萍那里,准備看一下帳上還有多少錢,秦菲雪把玫瑰苑的別墅掛在中介,我准備買回來。
“二哥,現在生活水平高了,大家都願意去電影院,所以我想在鞍山路建一個大型電影院,東城是老城區,人們想看電影還要去霞山區萬達廣場那邊,非常不方便。”狗子說。
我現在急用錢,一聽他要建電影院,於是在心里立刻給否定了,但是卻並沒有直說,狗子比較敏感,第一次主動做事情,不能給他打擊,思考了片刻:“這樣吧,你先回去弄份計劃給我,地址啊,成本啊等等。”我說。
“好的,二哥,我這就回去弄。”狗子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待他離開之後,我急忙朝著陳萍的財務室走去,蒙山那邊還需要錢,狗子也想建電影院,所以我必須盡快把錢轉出來。
陳萍現在越來越時尚了,走進財務室的時候,發現她剪了齊耳的短碎發,跟她長發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給人一種狂野的感覺,像一頭沒有馴服的小雌豹。
上身穿著淡藍色的麻棉短袖襯衫,下身是白底小碎花的長裙,一直到腳踝的位置,腳上是一雙小白色,完全就是一身小清晰的打扮,讓本來將近四十歲的她,一下子看起來年輕的十年。
我和陳萍有過那種關系,看到她穿成這樣,心里涌出一絲邪火,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去她家里一趟。
“浩哥!”陳萍叫了我一聲,同時站了起來。
“坐吧,我來問問帳上還有多少錢?”我說。
陳萍坐了下來,查了一個,開口對我說道:“一共還有三百七十六萬八十四百零七塊。”
“三百多萬啊。”我眉頭微皺,因為有點不夠,不過自己卡里還有將近二百萬,加起來有五百多萬,玫瑰苑的那套別墅總價也就八百萬左右,五百多萬用來交六成的首付,剩下的跟銀行貸款,跟中介公司商議一下,應該可以買下來。
“把三百萬轉我帳上。”我說。
“哦!”陳萍點了點頭,隨後找了一個理由把出納小劉支了出去,這才有點害羞的對我說道:“浩哥,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去家里吃個飯。”
“吃飯啊,恐
怕不行。”我心里其實很想答應,但是腦海中閃過歐陽如靜的身影,立刻將內心的邪火給壓滅了。
“哦!”陳萍明顯有點傷心,說:“雪瑤考得不好,沒有考上大學,現在天天跟在倪果兒身邊,我怕她學壞了。”
聽了陳萍的話,我立刻想了起來,以前自己說過,要把柳雪瑤送到江城師范學院讀書,最近出了一系列的事情,便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憶經九月份,大學生都開始報道了。
“雪瑤的事情我想想辦法,你放心好了,倪果兒是很有能力的一個小女孩,雪搖跟著她不會有事,並且還能學很多東西。”我對陳萍說道。
“能學什麼好東西,她現在晚上回來就說倪果兒在想辦法讓一個市里的舞蹈演員去當小姐。”陳萍十分不滿的說道。
聽了之後,我臉色一紅,因為那是自己給倪果兒下的命令。
“先走了,改天去你家吃飯。”我抓著陳萍的手輕輕捏了一下,然後轉身走出了財務室,心里卻想著:“以後怕是沒機會去陳萍家里吃飯了,有歐陽如靜這個母老虎在,我算是徹底失去了自由。”
寧勇在外邊等著我,看到他我現在就來氣,完全跟歐陽如靜穿一條褲子。
稍傾,我給倪果兒打了一個電話:“喂,果兒,你在那里?”
“市文化局對面的咖啡廳。”倪果兒說:“叔,你給我的任務真得完成不了,對方根本不會去做那種事。”
“等著,我一會去找你,見面聊。”我說。
“哦,好!”
幾個月沒開自己的吉普自由人了,開慣了路虎,再開這車還真覺得有點寒酸:“有錢也去買台豪車開開。”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開車帶著寧勇朝著市文化局駛去,舞蹈隊屬於市文化局的下屬單位,每年招人的條件很嚴格,除了年輕漂亮之外,氣質好要好,並且聽說還必須是處女,政府里流傳著一句話,舞蹈隊就是給官員養情人的地方。
“還真不信鄭燕出汙泥而不染。”我嘴里嘀咕了一聲,隨後加快了車速,天黑之前要回去向歐陽如靜報道,不然的話,我很擔心自己的第三條腿會不會被她打斷。
二十分鍾之後,我坐到了倪果兒面前,她身邊果然跟著柳雪瑤:“叔!你越來越帥了。”柳雪瑤沒大沒小的對我說道。
“我答應你媽了,過幾天我把你送江城師范學院讀書。”我看了柳雪瑤一眼,開口說道。
“啊!叔,不要,我真不是讀書的料,你就讓我跟著果兒姐做事情吧,我已經學了很多東西了。”柳雪瑤立刻擺了擺手說道。
“這事已經決定了。”我說。
“你們問過我了嗎?就決定了。”柳雪瑤有點生氣。
“別跟我嚷,只要你媽同意,我就讓你跟著果兒做事情,回家找你媽去。”我瞪了柳雪瑤一眼,她立刻不敢嚷叫了,說實話,雖然在歐陽如靜面前慫,實則經歷了這麼多危險的事情,我的氣勢也早已經培養了出來,雙眼一瞪,一般的人根本受不了,未戰心已經怯了。
剛寫完,更新晚了!
後續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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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下,前兩章的別墅寫錯了,是金沙灣別墅,萬分抱歉!
柳雪瑤嘟著嘴不也說話了,不過臉上的表情顯然十分不服氣。我沒有再理她,而是朝著倪果兒看去,問:“鄭燕的情況怎麼樣了?”
鄭燕,父母都是文藝工作者,她天生一張娃娃臉,從小練舞蹈,氣質很好,身體非常棒,容貌雖然比不上秦菲雪、歐陽如靜等人,但是也算校花級。
“叔,根本不可能,鄭燕長得漂亮,氣質又好,家庭條件她不差,找不到突破口。”倪果兒皺著眉頭回答道。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同時腦海之中出現了歐陽如靜的身影,確實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自己一個小屌絲竟然跟歐陽家扯上了關系,現在歐陽如靜肚子還有自己的孩子,這件事情放在幾個月之前,打死都不會相信。
倪果兒也嘟起來嘴,沒有說話。
“我擦,現在的小女生還真是不好搞,說幾句就不高興了。”我心里暗道一聲,感覺有點頭疼。
“鄭燕有男朋友嗎?”稍傾,我對倪果兒問道。
“有,市稅務局副局長家的公子,人又帥又多金。”倪果兒嘟著嘴說道。
“有就好,我需她男朋友的所有資料。”我說。
“哦,她男朋友我調查過,馬修傑,二十五歲,去年從英國讀書回來,現在開了一家野外攀岩俱樂部。”倪果兒說。
“鄭燕對這個馬修傑如何?非常愛?一般愛?還是僅僅喜歡他身上官二代的光環?或者是錢?”我問。
“應該是很愛吧。”倪果兒回答道。
“不要應該,要確定。”我說。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倪果兒嘀咕了一句。
我再次感到頭疼,好像自己的桃花運真得沒了,以前倪果兒可不是這樣,很乖的。
“馬修傑那邊調查了嗎?他只有鄭燕一個女朋友?私生活如何?”我再次對倪果兒問道。
“馬修傑平時就愛玩野外運動,我也沒有深入調查,目前只發現鄭燕一個女朋友。”倪果兒說。
“三天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馬修傑的一切,有錢可以到陳萍那里支取,需要監控某個電話或者網上查找某個信息,可以打這個電話。”我把田啟的手機號碼給了倪果兒,說:“總之,一句話,三天之後,我要結果,夏菲說你能力很強,人也聰明,狗子說你可以獨擋一面了,如果這件事情干不好,你和她一樣,給我回學校讀書去。”我用手指著柳雪瑤,眼睛盯著倪果兒。
“哼,查就查。”倪果兒小嘴一嘟,拿起我給她的手機號碼,起身朝著咖啡廳外邊走去,同時嘴里說道:“雪瑤,我們走。”
“我勒個去,我才是老大好不好。”看著倪果兒和柳雪瑤離開的背影,我心里一陣郁悶,特別是柳雪瑤離開的時候還回頭朝我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媽蛋,自從認識歐陽如靜之後,老子的桃花運好像被鎮/壓住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她的魔掌。”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稍傾,我付了咖啡錢,帶著寧勇離開了咖啡廳,已經一天沒有聯系歐陽如靜了,於是決定給她打個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六下,電話另一端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喂。”
“歐陽,我今晚可以睡外邊嗎?”我說。
“濱河別墅小區,你知道地址,半個小時回來,我們一塊吃飯。”歐陽如靜說,隨後掛斷了電話,根本沒有廢話。
“又是命令,既然想要學著做妻子,怎麼就不能溫柔一點。”我嘴里嘀咕了一聲,隨後上了車,寧勇坐進了副駕駛。
我瞥了寧勇一眼,心里就有氣,完全站在歐陽如靜那邊,但是自己又離不開他,畢竟張承業這條毒蛇還隱藏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咬人。
濱河別墅小區是江城的富人聚集地,就在大沽河邊上,有的人直接從大沽河引水建了游泳池,我在那里給曲冰買過一套別墅,正在歐陽如靜的別墅旁邊。
“也不知道曲冰在不在江城?”我一邊開車一邊在心里暗暗想道,不過估摸著應該不會在這里,八成還在拍戲,現在都變成明星了,工作肯定很忙。
秦菲雪走了;蘇夢一心撲在福利院,剛才聽狗子說,好像她還要去西部搞幾座希望小學,這個女人還真是在為她爸還債;袁雨靈在英國;周憶雪和顧芊兒上學去了;鄧思萱在三亞;曲冰成了明星;思來想去,跟自己有
關系的女人只有陳萍還在江城。
想到陳萍,我腦海之中又出現了柳雪瑤,那天差一點點就把她們母女兩人……不能想,一想怕自己受不了,萬一再對歐陽如靜動手動腳,怕要明天又要住院。
“母老虎!”我不由的在心里罵了一句。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寧勇回到了濱海別墅小區。歐陽如靜和季夢瑤在後花園里,後花園離大沽河也就不足十米我距離,晚上河風吹來,很是清涼。
江城沒有重工業區,空氣又清新,晚上在外邊吃飯,非常的舒服,再來上一瓶冰啤酒,跟紅顏知己聊聊天,只有一個字——美!
此時歐陽如靜和季夢瑤就在邊喝酒邊聊天,飯菜放在那里沒動,好像真的在等我和寧勇。
“今天這麼多好菜啊。”我走了過去,看到有七、八個菜,還都是硬菜,於是開口說道:“旁邊飯店送來的?”
歐陽如靜還沒有說話,季夢瑤先給了一個白眼,說:“八個菜,其中六個小我做的,兩個是歐陽姐做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歐陽姐的家人,只有你一個男人能吃到她親自做的飯,哼,還不知足。”
我撇了撇嘴,說:“要不要我謝主隆恩啊。”
“你……”季夢瑤氣得用手指著我,一句話說不出來。
“吃飯。”歐陽如靜冷冷的說了一句,我立刻規矩了起來,真是被她打怕了,感覺自己在她面前都有心理陰影了。
忙了一天,我也餓了,於是坐下開始吃了起來,吃了幾口之後,心里好奇問:“歐陽,那兩個菜是你做的?”
歐陽如靜扭頭瞥我一眼,也不說話,用筷子夾起一只油炸大蝦往我碗里放來,我把碗往旁邊移動了一下,隨後用嘴直接把蝦子咬住了,並且隨後又咬住了她的筷子。
不過下一秒,我感覺自己腿部脛骨挨了一下,瞬間痛得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咬著筷子的口隨之松開,含糊不清的慘叫了起來:“啊……痛死我了。”
“活該!”這是季夢瑤的聲音。
“當老婆的給老公夾菜那里不對,干嘛踢我。”我嚷道,心里非常生氣。
唰!
歐陽如靜一道寒光射了過來,我立刻認慫了:“那個,吃飯,吃飯,剛才是我的錯。”
我用手揉著右腿的脛骨,估摸著肯定青了,但是也不敢反抗,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不過也不是沒有成果,剛才咬住了歐陽如靜的筷子,上面肯定沾上了自己的口水:“看看你到底用,還是不用?”我盯著歐陽如靜,在心里暗暗想道,同時有點得意。
用吧,等於跟自己間接接吻。
不用吧,她等於打自己的臉,說要半年之內,試著做一名妻子。
只見歐陽如靜的眉黛微皺了起來,拿著筷子停頓了片刻,大約有個幾秒鍾吧,隨後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嘴里。
“我擦,還真吃了,是不是說今天晚上可以跟她親吻一下,或者……”我心里開始思考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寧勇練拳去了,季夢瑤本來想讓我幫著收拾,不過歐陽如靜說話了:“陪我到那邊坐坐。”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悄悄對季夢瑤揚了揚眉毛,故意氣她。
季夢瑤一臉的氣憤,估摸著跟歐陽如靜相處的時候,肯定又要說我的壞話,其實巴不得她說壞話,這樣我還能早日逃脫魔掌。
稍傾,我和歐陽如靜躺在兩把躺椅上,中間放了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有一個冰桶,里邊放著啤酒,前方就是大沽河,有水聲傳來,天空中月亮很圓,銀色的月光為這副畫面增加一絲詩意。
我小口小口的喝著冰鎮啤酒,閉著眼睛,享受著這刻的安詳和舒爽。
“說說你以前的事。”歐陽如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沒有睜眼,反問道:“你先說。”
“好!”沒想到她答應了,很出乎意料。
“我從小生活在部隊大院,我的八卦掌就是一名老將軍傳授,他以前是周總理的警衛員,對了,周總理也是八卦掌弟子……”歐陽如靜開始講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我一開始並不當會事,但是歐陽如靜講得非常認傎,也很詳細,漸漸的我品出了一絲意味——她是想加深我們兩人彼此的了解。
“唉,秦菲雪啊,你這個笨蛋!”我睜開眼睛,望著天空的月亮,心里暗罵了一句,因為半年的時間,真得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特別是我對女人一向都沒有什麼定力,再加歐陽如靜這種女人如果認真起來,那是相當可怕的存在。
後續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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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郝承智打了一個電話,鈴聲響了六、七下,電話另一端才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喂,誰啊?”
“弘大少爺,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賞個臉,喝杯茶唄。”我說。
“浩哥,你沒有留在北京啊,聽說你現在是歐陽家的女婿。”懶洋洋的聲音消失了,變得親切起來。
“北京沒有清新的空氣,還是江城好啊,半個小時之後,一品居等你。”我沒有再廢話,那天晚上宴會的事情當時郝承智到底知不知道,我也不想再追究,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張承業,只要能搞死他,我可以放下任何恩怨,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結束跟郝承智的通話之後,我不再散步,帶著寧勇朝著車子走去,二十分鍾之後,我們走進了一品居茶樓,要了一個茶室,上了一壺普洱,等著郝承智的到來。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郝承智在茶樓女服務員的帶領之下,走進了茶室。
“浩哥,恭喜!恭喜啊!小弟身份太低,你結婚大喜的日子去不了。”郝承智一臉笑容的對我說道,隨後遞了一個紅包過來,紅包里只有一張卡,我也沒看多少錢,直接放在茶桌上。
“茶早就泡好了,坐吧!”我說。
“浩哥,兄弟我真是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就是我的楷模啊,歐陽如靜,那是什麼人物?京城多少公子哥想把她追到手,沒有一個人成功,你可好,才相處幾個月,結婚了,嘖嘖。”郝承智對我奉承道,也不道他的話里有幾句真話。
郝承智很聰明,他長著一副紈絝的外表,卻有一顆精明的心和高智商的大腦。
不管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他們沒有一個是廢物,比普通人的孩子都要強上一截,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因為百分之八十的社會資源都被這群二代們給占據了,從小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成長環境的影響,讓他們有高人一等的資本。
“廢話不說,我要跟你爸談談。”我打斷了郝承智奉承的話,開門見山的對他說道。
本來可以直接給郝弘文打電話,但是想了一下,還是先跟郝承智見個面,從側面了解一下郝弘文到底是什麼態度。周志國雖然肯定會給郝弘文打電話,但是他到底會用幾分力幫自己,那不是周志國可以控制的。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不是說著玩的,表面上幫忙,暗地里使絆子的方法太多了。先跟郝承智談,有個緩衝的余地,再說了,我和郝承智比較熟。
“浩哥,我爸昨晚就接到了周叔的電話,他也想跟你談談。”郝承智說。
“好啊,你爸什麼時候有空,要不今晚?”我問。
“浩哥,別急,我爸呢,也有自己的難處。”郝承智眉頭微皺,看著我說道。
“難處?什麼難處?”我問。
“實話跟你說吧,大約一個星期之前,我爸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他當官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把柄都沒有,剛好那人手里就有他多年前的把柄,雖然事情不大,但是捅出來的話,江城市書記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郝承智說。
我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心中暗道:“張承業果然提前一步開始行動了。”
“既然有把柄為什麼不捅出來,不是正好可以換成他們的人。”我說。
“浩哥,江城對於l省來說是一個重要城市,既然歐陽家這一派的利益集團占據了本省,他們又怎麼可能讓出江城書記的位置,打電話的那個陌生人只有一個要求。”郝承智說。
“什麼要求?”我問。
“讓我爸不插手你和張承業之間的事情。”郝承智回答道。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你爸想置身事外,沒有那麼容易吧。”
“浩哥,如果周叔沒有站隊的話,我爸肯定會置身事外的,上面兩大集團的爭斗,他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有幾條命敢參與,但是沒有想到周叔站隊了,而我爸是周叔一手提拔起來的,他便知道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所以這幾天一直想找你談談這什事情。”郝承智說。
“嗯!”我點了點頭,說:“我隨時都有空,時間由你爸來定。”
“好咧!”郝承智點了點頭,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估摸著他的任務完成了,瓣前向我透露了消息,也就為他爸提供了討價還價的資格。
半年小時之後,我和寧勇離開了一品居,心里卻十分的不平靜:“自己太低估了張承業,他早就躲在暗處提前布局了,現在只知道郝弘文收到恐嚇電話,南城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換成了賀振。暗地里還有多少布局,想想我都有點害怕。
“也許應該讓歐陽如靜回北京,她懷著孩子在這里太危險,江城是自己和張承業的決戰之地,張承業已經提前落子,自己也必須加快布局。”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稍傾,我找到一個atm機查了一下郝承智給得卡里有多少錢,一共才十萬塊,聊勝於無,蒙山那邊還需要不少錢,感覺有點頭痛。
中午的時候,我開車來到了鞍山路,找到了陳萍,准備請她吃外午飯,當然吃飯是假,最主要是想找她泄火,幾個月沒碰女人了,體內存著一股邪火,昨晚自己沒有搞出來,非常難受。
可是吃飯時候,寧勇這個王八蛋是寸步不離,害得我連摸個小手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拉著
陳萍去開/房了。
陳萍吃完飯匆匆離開了,我扭頭瞪著寧勇,可是他根本不在乎,非常坦然的看著我,估摸著心里還覺得他代表著正義的一方。
“喂,按輩分,我是你二叔,按規矩,我是你大哥,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的私事。”我說。
“女人太多了不好,你能娶陳萍嗎?”他說。
“要你管。”我瞪著他吼道:“我們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道德。”寧勇說。
“道德你妹。”我罵道。
“你再凶,我就告訴歐陽如靜。”寧勇仍然是一臉平靜的看著我說道。
“你……你厲害,你夠狠。”我被他的話給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認輸。
憋了一肚子的火,我朝著不遠處的洗浴中心走去,准備去泡個澡,順便叫個女技師。洗浴中心是一人一個房間,寧勇總不能跟著吧,可是今天真是邪了門,剛剛走了幾步路,身邊突然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隨後我看到了高慶的奔馳車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奔馳車後面還跟著一輛七座的面包車,面包車里下來五名男子,身體都很壯,表情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我心里一點緊張感都沒有,若說現在江城黑道上的人誰最厲害,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高慶這個王八蛋也算是瞎了眼,竟然帶著人來教訓我,別說寧勇就在身邊,就算憑我現在的功夫,也能跟他身邊的那五名打手較量一下。
別看我在寧勇和歐陽如靜手里是慫包,對付普通的幾條漢子還是綽綽有余,力量和身體的反應都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一頭碎碑的吞吐勁都練了出來。
武術有名話叫招好學,勁難練!
中國傳統武術的精髓就是勁,入了門的人才懂,學幾個武術套路的人,傳武界根本不承認他們是習武之人。
“沈浩是吧,老子今天讓……”高慶一臉凶狠的瞪著我吼道,我正為陳萍的事情心里生悶氣呢,所以還不等他講完,身體突然朝前一步,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的話戛然而止。
啊……
砰!
高慶被我一腳踹飛了出去,後背撞在他的奔馳上,捂著肚子慘叫了起來。
一腳踹飛高慶之後,我並沒有收手,而是朝著左側的一名漢子揮拳就打,對方的反應速度很快,立刻雙拳抱頭,標准的散打和拳擊的防護動作。
我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這一拳本來就是虛招,在中國傳統武術里叫封面,又叫引蛇出洞,調動對方的雙手防御,從而身體的其他地方露出破綻。
下一秒,我的右拳瞬間收了回來,同時身體下蹲一個波浪型起伏,直接鑽進了這名男子的懷里。
砰!
一記肘擊正中他的心口窩,同時左腳還勾掛住了他的腳後跟,讓其身體無法後退,受到重擊之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砰!
後腦勺便摔在柏油馬路上。
干倒一人之後,剩下的四個人全部圍了過來,我對寧勇大吼一聲,說:“替我押陣,別出手,老子今天正好出出氣。”
讓寧勇押陣是怕對方有人動刀子,我現在的抗擊打能力,那是在歐陽如靜的手里練出來的,隨便挨這些人十幾拳估摸著都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有人動刀子的話,一刀我就要完蛋。
砰!
正面的男子一拳打來,我左臂護頭,同時身體朝他逼近,傳統武術有個特點,迎著打,不像拳擊和散打,對方出拳出腿都朝後躲閃。後退也可以,但是你後退就跟對方拉開了距離,他打不到你,你也打不到他,傳統武術講究一招致敵,是從戰場上傳下來的殺人技。
想想在古代戰場廝殺的時候,四周都是人,根本沒有退的可能,後退可能就被別人殺死了,只能前進,並且要一招殺敵,不然死的就是你,這就是傳統武術。
擋下對方一拳的同時,我也近了他的身,提膝就撞在他的褲/襠處,同進還打了一記挑肘,撞在他的下巴上。
啊……
這人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褲/襠,癱倒在地上。
砰砰!
不過此時,我後背挨了一腳,右臉上挨了一拳,對方畢竟人多。我沒有理睬身後和左側的男子,而是一個橫跨步朝著右側的男子逼去,他剛打的那一拳,僅僅讓我腦袋晃動了一下,嘴唇打破了,可惜力量雖然大,也僅僅是手臂的力量罷了,這一拳換成寧勇或者是歐陽如靜,我肯定就被打暈了過去。中國傳統武術講究全身力量的集中爆發。
男子看到我朝他逼近,立刻一腳踹了過來,我瞬間抓住了他踢過來的右腿,同時猛力朝後一拽,男子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朝著我衝來,下一秒,我左腳朝上一個跨步,面左弓步,左肘砰的一聲撞在對方的肋骨,接著右腳跟進,右拳一記擺拳砸在對方的後腦勺上。
啊……
這人慘叫了一聲,隨之身體他倒在地上。
砰砰……
剩下的兩人,也在兩分鍾之後,被我干趴在地上,而我總共也就挨了二拳三腳罷了。
干趴下五名保鏢,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微眯著雙眼朝著高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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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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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了高慶面前,他臉色一陣蒼白,盯著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把牢底坐穿。”
“是嗎?”我瞪了他一眼,突然閃電般的伸手,啪!就是一巴掌,力量很大,五個紅色的手印出現在高慶的臉上,稍傾,他的臉便腫了起來。
“你死定了,死定了。”高慶捂著臉對我吼道。
啪!
我伸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另一邊的臉也隨之腫了起來。
“我要報警。”高慶掏出了手機,准備打電話報警。
“報警?呵呵!”我呵呵一笑,說:“老子還沒有報警呢。”說著抬腿朝著他的肚子再次踹去。
砰!
撲通!
高慶再一次被我踹翻在地上,手機摔出去三米多遠。
“你是干什麼?”他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瞪著我說道。
“干什麼?帶人來打老子,你他媽也不打聽清楚了老子是誰。”我怒罵道,隨後抬腳朝著他的臉踹去。
砰砰……
“讓你帶人來打老子。”我一邊罵一邊朝著他的臉上和身上猛踹。
啊啊……
高慶發出了慘叫聲:“救命了,殺人啦!”
砰!
我朝著他的嘴狠狠的一腳,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心中的怒火朝著地上的高慶發泄著,直到他的身體不動了,我還在猛踹,寧勇走了過來,拉住了我,說:“暈了。”
“便宜他了。”我吐了一口口水,隨後帶著寧勇離開了,並沒有報警。高慶應該跟孟市長的關系很好,打架這種事情關不了他多久,本來因為張承業的事情,我都不想理他了,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自己跳了出來。
“媽蛋,長河貿易公司是吧,老子看來要想辦法查一查,搞不好蒙山市的資金缺口就落在這人身上。”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對公司查賬一類的事情根本不在行,就算有什麼問題或者偷稅漏稅、走私等等,我也看不出來:“媽蛋,手下的人才還是少了,能有個懂經濟的就好了。”
想到懂經濟的人,我腦海之中出現了宋佳的身影,她倒是懂,並且把公司做的風生水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估摸著她和孔志高還在江城市,自己這輩子見過最大的一筆錢也是從她那里敲詐來的二個億。
“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小名朵朵,大名王曉慧,宋佳你到底想干嘛?”我眉頭微皺在心里暗暗想道。
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掏出來看了一眼,倪果兒的來電,於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叔,你交代的事情搞定了,馬修傑和鄭燕兩個人都查清楚了。”倪果兒說。
“在那里?”我問。
“假日大酒店西餐廳,你快來付帳。”倪果兒說。
“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說。
“叔,我這里信息有點不好,你說什麼,我在假日大酒店西餐廳等你喲。”說完,倪果兒竟然掛斷了電話。
“我擦,這個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欠打屁股了,竟然敢掛老子電話。”我嘀咕了一聲,把手機裝進褲帶,帶著寧勇朝著放車的地方走去。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兩人走進了假日大酒店西餐廳,一眼就看到倪果兒和柳雪瑤兩個人正是吃冰激凌,並且桌子上還擺了不少菜。
“這是要狠宰老子一頓的意思啊。”我看了一眼
桌子上的菜,她們兩人還開了一瓶紅酒,估摸著少說也要幾千塊錢,不由的一陣心痛,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可是很窮,還好剛剛收到郝承智給的十萬塊。
“叔,吃冰激凌不?”倪果兒看著我問道。
“不吃,資料呢?”我問。
“給你。”倪果兒遞給我一個資料袋,我坐在一邊,仔細的看了起來。
馬修傑從小學到大學的資料都在這里,非常的詳細,並且連他高中和大學交過的女朋友,也都查得一清二楚,還有照片,甚至於還有幾張裸照。
“這是怎麼會事?”我對倪果兒問道。
“叔,你介紹的那個田啟好厲害,黑進了馬修傑的電腦里,然後找到了這些東西,馬修傑有個嗜好,跟陳冠希查不到,竟然大腦內存有大量他跟女人做那種事的視頻,這幾張照片是截圖出來的。”倪果兒說到田啟的時候眉飛色舞,一副崇拜的樣子。
“那個宅男也就電腦好一點。”柳雪瑤倒是不以為然。
“還有他跟鄭燕的視頻?”我看到有一張照片是赤身果體的鄭燕,於是開口詢問道。
“嗯,叔,我們都被馬修傑給騙了,他不但跟鄭燕交往,同時還跟市稅務局的一個女孩交往,並且還跟國外的一個女生保持著聯系,看他們的交談記錄,應該也是情侶關系。”倪果兒說。
我點了點頭,通過這些資料,馬修傑的為人已經基本上搞清楚了,官二代,面表上溫文爾雅,背地里其實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以獵取女人的數量為榮,現在同時在交往的女生有三個人,其中包括鄭燕。
這些都不算什麼,很多二代都是這個樣子,沒看到思聰就天天換女友,有錢又長得帥,女人基本都主動投懷送抱。
“叔,以我的判斷,馬修傑這次對鄭燕還是很認真。”倪果兒突然說道。
“為什麼?”我問。
“他帶鄭燕回家過,其他這些女人可從來沒有帶回家。”倪果兒回答道。
“哦!”我點了點頭,開始仔細看起鄭燕的資料。
鄭燕交過兩個男朋友,第一個在高中,第二個大學,馬修傑是她的第三個男朋友,感情史很簡單,高中只是拉拉手,大學那個資料上顯示很可能上過床,至於馬修傑更不用說了,連他們兩人做那種事的視頻都有。
我眉頭緊皺,在想著辦法,同時也在捫心自問,這樣對人家是不是有點過份。
“叔,我有個計劃,你要不要聽聽?”耳邊傳來倪果兒的聲音。
“說。”
“我們可以先把馬修傑腳踏三條般的事情告訴鄭燕,估摸著以鄭燕的性格會馬上分手,這個時候,我們再用視頻威脅她,應該……”
“打住!”倪果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瞪了她一眼,說:“底线,不能逼良為娼。”
“叔,我們現在做的不就是逼良為娼嗎?哼!”倪果兒很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
“我只是讓調查,可沒有說一定要交鄭燕搞到手,這件事情你以後不用管了,對了,找個人應聘到長河貿易公司,最好能接近他們的老板高慶,這樣吧,我想辦法讓高慶身邊的秘書辭職,你找個人混進去。”我對倪果兒說道。
“我手下那里有當秘書的人,她們只會伺候男人,不過……”倪果兒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起了一個人:“叔,你還記得陳雪嗎?”
“陳雪?”我回憶了一下,腦海之中想起了一個女人的身影,當年她和秦菲雪好像還有過曖昧關系。
後續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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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當年因為感情的事情,精神受了刺激,家里好像沒人了,秦菲雪當時也不管,最終是我把她從醫院帶了回來,交給了顧芊兒,讓她跟顧芊兒、倪果兒一塊住,然後便把她給忘了。
“陳雪腦子好了?”我盯著倪果兒問道。
“叔,你真是甩手掌櫃。”倪果兒撇了撇嘴說道。
“沒大沒小,叔天天在外邊拼命,不然怎麼有錢養你們這麼多人,我怎麼甩手了,開始幾年,幾個場子賺的錢全部都用來培養你們了。”我瞪了她一眼說道。
魏明、顧芊兒、倪果兒等十幾個半大小子,每個月的花銷很大的,我又不是摳門的人,物質方面幾乎是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
“叔,還急了,我們一直都拿你當最親的人。”倪果兒嘟著小嘴說道。
“對,我也拿叔當最親的人。”柳雪瑤在旁邊跟著起哄。
“有你什麼事,回家去。”我對柳雪瑤說。
“就不!”她做了一個鬼臉,繼續吃冰激凌。
“說陳雪的事情。”我沒有精力去管柳雪瑤,反正跟著倪果兒也沒有什麼危險。
“陳雪半年之後就差不多清醒了,一個之後,就已經完全好了,然後就被三條叔要了去,現在長春路洗浴中心的副總,三條叔去了蒙山,那邊的事情全由陳雪負責。”倪果兒回答道。
“她早好了?”我問,心里有點吃驚。
“對呀!”
“那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說。
“叔,你也沒問啊,難道你和陳雪……”倪果兒眼睛里露出非常八卦的目光。
“瞎說什麼呢,以前只是朋友,十分純粹的朋友,陳雪被人甩了,精神失常,看她可憐,才把她從醫院里領了回來。”我解釋道。
“哦!”倪果兒應了一聲,說:“陳雪姐身上沒有風塵味,眼睛特別干淨,上過大學生,現在管理洗浴中心,當她的能力當秘書肯定沒問題。”倪果兒說。
“行吧,你現在把她叫來,我跟她談談。”思考了片刻,我點了點頭。
“ok!”
半個小時之後,陳雪出現在我的面前,她穿了一件白底藍花的連衣裙,扎著馬尾,腳上是一雙淡色的涼鞋,一身干淨利落的打扮,特別是眼睛,跟倪果兒說的一樣,真得很清純。
“浩哥!”陳雪臉上略帶羞澀的叫了我一聲。
“嗯,坐吧!”我微微一點頭。
“叔,你交給我的事情,我現在全部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倪果兒開口說道。
“走吧。”我說。
“叔,就沒有一點點獎勵。”倪果兒盯著我問道。
沒辦法,我掏出錢夾,拿出一千塊錢遞到她的手里。
“小氣。”本來以為她會說謝謝,萬萬沒想到竟然說我小氣,剛要發火,但是倪果兒拿著一千塊錢拉著柳雪瑤就跑了。
兩個小丫頭片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浩哥,一直沒有機會感謝你,不是你把我從醫院里領回來,怕是現在我已經死掉了,或者徹底瘋了。”陳雪淡淡的說道。好像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她的性格變得淡薄了,不像以前那麼活潑。
“朋友嘛,不用說謝。”我說。
“浩哥,你叫我來不會想趕我走吧?”陳雪突然問道。
“趕你走?為什麼啊?我剛才聽倪果兒說你在長春路的洗浴中心干的很好啊,三條不在,你打理的井井有條。”我疑惑的問道。
聽我這樣說,陳雪的表情才放松下來,說:“都是三條哥教得好。”
“你和三條?”看陳雪提到三條時的模樣,我不由的問道。
“我和三條哥同居一年多了,三條哥一直想告訴你,可是我沒讓,怕、怕……”陳雪結結巴巴的說道。
“怕什麼?”我問。
“怕你把我們兩人分開。”她說。
“分開?為什麼啊?”我奇怪的問道。
“我和三條是洗浴中心的總經理和副總經理,兩人又是情侶關系,讓外人看起來這家洗浴中心好像我們兩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我打斷了,說:“陳雪,你也太小看我了,當年我能把你領回來,現在更不會在乎一家洗浴中心,再說了,三條是我兄弟,我信得過他。”我說。
“謝謝浩哥,都是我不好。”
“今天本來想讓你去做一件事情,既然你和三條好上了,那就算了。”我說。
混進長河貿易公司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危險,所以最終決定不讓陳雪去,再另外物色人選。
“浩
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一定完成。”陳雪盯著我說道。
“那個……”
“浩哥,我真心想做點事情,也想加入忠義堂,我老家已經沒人了,早就把這里當成了家,倪果兒、芊兒、張麗、紀雯都是我的姐妹,小軍哥、狗子哥、柱子哥都對我很好。”陳雪十分動情的說道。
“那……好吧,江城市有一家長河貿易公司,我需要你去應聘他們老板的秘書。”我說。
“嗯。”陳雪點了點頭。
“可有一點點危險,不過你放心,我會派魏明和小樹在暗處保護你。”我說。
陳雪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說:“再危險,我也不怕。”
十分鍾之後,陳雪離開了,我刷卡把單買了,看到數額之後,很想打倪果兒的屁股,一頓飯吃了三千多塊。
明天一早就要讓高慶的女秘書辭職,今天晚上要把這件事情辦了,本來想叫陶小軍去辦,想了一下,他在南城坐鎮,怕是分不開身,狗子也不行,三條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可惜在蒙山,柱子吧,打架還行,做這種事,怕他辦砸了。
“算了,還是自己親自跑一趟吧。”我帶著寧勇離開了假日大酒店,准備親自去一趟長河貿易公司,可是剛剛上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鈴鈴……
熊兵的電話。
“喂,熊哥。”我按下了接聽鍵。
“沈浩,你是不是打了高慶?”他問。
“是啊,怎麼了,幾個小時前,他帶了五個人想打我,被我給反揍了一頓。”我簡直說了一下。
“這樣啊,他現在已經把你告了,說你毆打他。”熊兵說。
“這孫子,他到那里告的?鞍山路派出所?”我罵了一句,問道。
“鞍山路派出所就好了,他直接去了市公安局門口,還讓人打了橫幅,又叫了記者,說被黑社會打了,讓市局領導主持正義。”熊兵說:“網上都傳開了,民聲一片沸騰啊。”
我一聽愣住了,高慶這個王八蛋玩這招,東城區那邊監控很少,那個路段剛好沒有監控,被他這麼一鬧,我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打電話讓田曙光壓一下,冷處理吧。”我想了一下,說道。
“田曙光怕是壓不住,孟市長知道之後拍桌子了,說要在市里搞嚴打。”熊兵說。
“什麼?又是這個姓孟的,他什麼來路了嗎?”我對熊兵詢問道。
“搞不清楚,只知道跟高慶關系不錯,對了,你讓我查得賀振倒是有一個發現,七年前他和孟英光在鎮江市的東平縣工作過,賀振是縣局刑警隊長,孟英光是縣長。”熊兵說。
“兩人有交集?”我問。
“嗯,不過來了江城之後,兩人卻並沒有聯系,賀振一直在市郊,今年才調到南城區。”
我眉頭緊鎖,把所有的事情都聯系在一起思考了一遍,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姓孟的和賀振兩人肯定有問題。姓孟的借高慶的事情要嚴打,賀振上來之後,壓著陶小軍不讓其消滅周禿子。
“張承業准備出手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思考了半分鍾,我馬上開口對熊兵說道:“高慶有五名保鏢,立刻給我抓了,有兩個應該傷得挺重,可以去醫院找找。”
“好,我親自帶隊去查,不過估摸著八成已經離開江城了。”熊兵說。
“不管跑到那里,都給我抓回來。”我皺著眉頭說道。
至少要先把事情的真相公布於眾,網上的輿論反轉,讓姓孟的沒有借口搞嚴打,然後再慢慢收拾他。
“高慶,你個王八蛋,真是找死。”我嘀咕了一聲,同時心里在思考著:“他會不會也是張承業的一顆棋子?早就安排在蘇夢身邊的棋子?”想到這里,我一陣後怕,還好蘇夢對高應沒有動心,不然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稍傾,我拍了拍腦袋,感覺回到江城之後,好像處處受制,本來以為可以十分順利的將黑白兩道控制住,萬萬沒有想到,張承業一出手,就讓我的打算成了泡影。
現在看來,他一方面給郝弘文施壓,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方面早早開始布局,把賀振調到了南城區公安局當局長,至於姓孟的,八成也是他的人。
“東城區分局的局長不會也是他的人吧?”我有點疑神疑鬼起來,感覺張承業我處不在。
“鎮定,沈浩,一定要鎮定。”我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自亂了陣腳,張承業不可能在江城有那麼多人,只要注意最近調入江城官場的人就可以了。”
第二更,七點之後,第三更,八點半之後,寫得有點慢。
後續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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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准備去長河貿易公司看看,出了這樣的事情,瞬間沒有了心情,於是給倪果兒打了一個電話:“喂,果兒,你去一趟長河貿易公司,打探一下高慶的貼身秘書的信息,我讓魏明和小樹跟你們一塊去,想辦法這高慶的貼身秘書明天辭職。”
“哦!”倪果兒明顯情緒不高。
我又囑咐了她幾句便掛斷了電話,手里的人才太少,顧芊兒和周憶雪兩個人在北京上學,暫時是別想了,顧芊兒學的是計算機,周憶雪是財經,畢業之後,絕對是自己的兩大助力。
稍傾,我又給魏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帶著小樹去幫倪果兒。
安排好之後,我開車帶著寧勇朝著東城區駛去,半個小時之後,回到了剛才揍高慶的地方。左右看了看,十分的郁悶,根本沒有攝像頭,警察的天網和交通探頭離這個地方少說也有二、三百米,根本拍不到。
如果有當時的監控視頻,只要傳到網上,馬上輿論就可以反轉,可惜東城的監控探頭沒有普及。
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熊兵的電話,於是我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熊哥。”
“剛剛田局長打來電話,孟市長下令抓你。”熊兵急速的說道。
“抓我?什麼罪名?”我問。
“毆打他人,先行政拘留,然後徹查,高慶進了醫院,正在驗傷,只要能夠得上輕傷,就會馬上對你實施刑事拘留。”熊兵說。
“他奶奶的,姓孟的是想找死啊。”我罵了一聲,在北京見過太多的大人物,一個小小的市長還真沒有放在眼里,再說了,周志國馬上就要當上本省的一把手了,怕姓孟的個鳥。
不過話說回來了,縣官不如現管,姓孟的現在是按規矩出牌,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不過自己絕對不能被抓起來,一旦失去了自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搞不好自己剛進看守所,當天晚上就死掉了,對外宣稱躲貓貓,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沈浩,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我的建議,在抓到那五個打手之前,你先躲一下。”熊兵說。
我眉頭緊鎖,沒有立刻說道。
“兄弟,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在公安系統混了這麼多年,聽哥一句勸,躲一下,不要被抓進去,一旦被抓進去,搞不好就會發生意外。”熊兵急切的說道。
“熊哥,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你抓緊時間把那五個人找到。”我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
“放心吧,三天之內,一定把那五個王八蛋給找出來。”熊兵說,隨後我們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寧勇問,高慶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他。
“剛才被我打傷的高慶去市局鬧/事去了,還帶了記者,並且在網上買了水軍,事情鬧大了,姓孟的市長八成是張承業的人,已經下令抓我了。”我把事情簡單的跟寧勇講了一下。
“哦!”寧勇應了了一聲,並沒有再說話。
我在原地走來走去,眉頭緊鎖,這件事情還挺棘手。
稍傾,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郝弘文的電話,必須
先跟他通個氣,看盾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嘟……嘟……
鈴聲響了六、七下,電話別一端才傳來郝弘文的聲音:“喂?”
“郝書記,我是沈浩。”我說。
“沈浩,你和高慶到底是怎麼會事?”郝弘文詢問道。
“他帶著五名打手來毆打我,不得己只好還手,他現在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我說。
“你有證據嗎?或者監控視頻?”郝弘文問。
“有的話就不需要找郝書記你了。”我淡淡的說道,郝弘文的語氣不對,看樣子想要置身事外,估摸著那個無名電話又給他施壓了。
“沈浩,我實話跟你說吧,孟書文現在是按法律辦事,我無法干預。“郝弘文說,他果然想抽身事外。
“郝書記,沒有公安機關的調查,孟市長就讓市局行政拘留我,不符合法律程序吧。”我說。
“這……我會提醒他注意,不要干擾司法機關辦案。”郝弘文說。
“郝書記,周省長馬上要變成周書記了,你是他的老部下,想要腳踩兩條船根本不可能,你好好想想。”我說。
“我有自己的苦衷,承智應該跟你講過。”他說。
“不為難你,這件事情一切按規矩辦,如果姓孟的破壞了規矩,你可不能袖手旁觀。”我說。
“這你放心。”郝弘文說。
又談了幾句,我掛斷了電話,郝弘文完全就是一個官油子,沒有證據之前,他不會出手,最多讓姓孟的按規矩辦事。
幾分鍾之後,我又撥打了田曙光的手機:“喂,田局長,我是沈浩。”
“沈浩啊,你在那里?高慶的事情孟市長已經下令行政拘留你了。”田曙光說。
“田局長,就憑高慶的一面之詞人,我們就要拘留我?”我說。
“孟市長下得命令。”他說。
“剛才我已經跟郝書記通過電話,他說了,讓你們公安機會獨自辦案,依法辦案,明白嗎?”我說。
“明白,那你看接下來……”田曙光試探著問道,他是我一手推到了市局局長的位置,並且還有把柄攥在自己手里。
“行政拘留改配合調查,讓你的人出去轉一圈,就說沒有找到我。”我說。
“這……”
“別廢話,就這麼做,別忘了我的身份,我現在不但手里有你的把柄,還是歐陽家的女婿。”我對田曙光的冷喝道,對他可沒有太多的耐心。
“是是,就按你說的辦。”田曙光馬上開口說道。
“查查姓孟的底,給我查仔細了,貪汙、養沒有小三、有沒有私生子等等一切,明白了嗎?這是你們公安局的專長。”我對田曙光吩咐道。
“好,我會派人去查。”他說。
“不能走漏風聲,明白嗎?”
“我懂!”田曙光說。
結束跟田曙光的通話之後,我緊皺的眉頭對寧勇說:“你來開車,有點頭痛。”
“哦!”寧勇這次沒有推辭:“去那?”他問。
“回家!”我說。
後續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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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濱河別墅小區之後,歐陽如靜和季夢瑤竟然不在家,估摸著兩人出去逛街去了。別墅的鑰匙根本沒有給過我,於是只能站在門外,大熱的天,令我十分的郁悶。
稍傾,我朝著旁邊的那棟別墅走去,曲冰應該不在江城,不過別墅的密碼鎖的密碼應該沒有換過。
寧勇跟在我的身後,兩個人走到了別墅門前,我剛要伸手按密碼,突然別墅的大門開了,里邊站著一個苗條的身影:“浩哥!”
“曲冰,你在這里啊!”我愣了一下,有點吃驚。
“上午回來的,准備躲在這里休息幾天,這段時間太累了。”曲冰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浩哥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如果寧勇不在旁邊,馬上就抱著曲冰到二樓房間xxoo,把這幾個月的邪火都放出來,可惜寧勇這個王八蛋寸步不離的跟著,並且現在還不聽我的話了,完全倒向了歐陽如靜。
看著眼前曲冰火熱的身體,腦海之中卻歐陽如靜那冰冷的目光:“媽蛋,老子也終於感受到了家有母老虎的滋味。”我在心里暗嘆一聲。
“浩哥,快進來啊,寧勇哥。”曲冰招呼我和寧勇進去。
我和寧勇走進了一樓客廳,坐在沙發上,曲冰直接往我懷里坐。
我正准備順勢摟著曲冰,雖然不能跟她到床上大戰,但是摟摟抱抱過過手癮也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寧勇突然開口說道:“他結婚了,新娘是歐陽如靜,並且懷孕了,就住在旁邊的別墅。”
“啊!”曲冰輕呼了一聲,本來正准備倒進我懷里的身體又返了回去,並且移動了一下,坐的距離離我大約有一米多遠。
“寧勇,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瞪了他一眼,氣憤的說道。
“怕你犯錯誤,歐陽如靜晚上會修理你。”寧勇淡淡的說道。
我快被他氣瘋了,估摸著自己天天挨打的事情,這貨肯定知道。
“老子怕她?歐陽如靜現在在床上就是一只乖乖貓,老子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老子讓她追狗,她不敢攆雞。”我牛逼哄哄的說道。
寧勇呵呵一笑,那樣子能把我氣死,直接揍他一頓,可惜又打不過他,於是只好當他是空氣。
“嫂子不是秦菲雪嗎?”曲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言難盡,我頭有點痛,給哥揉揉!”我說,沒等曲冰說話,直接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然後閉上了眼睛,因為頭確實有點痛。
“這……”曲冰發出一個聲音,幾秒鍾之後,開始用手輕輕的給我揉著頭,並且輕聲問道:“浩哥,這樣行嗎?”
“行。”我說,隨後睜開眼睛看了寧勇一眼,說:“你不去練拳嗎?”
“我想坐一會。”寧勇回答道。
知道再怎麼生氣也沒有用,更傷不到寧勇,只能把自己憋出內傷,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沒有再說話,閉著眼睛享受著曲冰的按摩。
曲冰穿著一條棉麻短褲,整條大腿都露在外邊,我枕著她的腿上,感受著大腿皮膚的柔軟和光滑,有點心猿意馬,真想摸一下她的光滑雪白的大腿,同時暗暗想著,多久沒摸過女人的大腿了。
越想越覺得可憐,歐陽如靜不准我碰別的女人,而她又不讓我碰,守活寡啊。
稍傾,我微微睜開眼睛,曲冰只穿了肥大的t恤,從下往上看,正好能從她t恤的縫隙看到她的胸部,乖乖,她竟然沒有穿內衣,兩個大白兔堅挺而白嫩,一瞬間我的呼吸急促起來。
“浩哥,怎麼了?我是不是用力太過了?”曲冰立刻詢問道。
“沒沒,力道正好。”我說,同時馬上閉上了眼睛,不過兩座雪白的玉~峰仍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抓一下一定很舒服,親一下更加的刺激。
“媽蛋,要受不了了,該死的寧勇。”我在心里罵著寧勇。
吱呀!
突然耳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沒有睜眼,估摸著是曲冰的助理,但是下一秒,聽到那人聲音的一瞬間,我的心提了起來,腦袋立刻離開了曲冰的大腿,尋聲望去。
“沈浩,舒服嗎?”歐陽如靜正一臉寒霜的站在沙發旁邊,瞪著我問道。
“歐、歐、歐陽,你、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咱家的鎖密碼,天又熱,正好曲冰回來了,於是我和寧勇便進來坐坐。”我立刻解釋道,同時給寧勇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替自己作證。
“只是坐坐。”寧勇這次沒有落井下石,開口說道。
“你看,寧勇都說只是坐坐了吧。”我尷尬的笑著對歐陽如靜說道。
“坐到人家姑娘大腿上了?”歐陽如靜突然
也笑了,反問道。
她的笑讓我更加的心驚肉跳,說:“我和曲冰的關系,你以前也知道,只是想讓她幫我揉揉頭,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警察要抓我,煩躁的頭痛,就這樣,你不信算了。”
“回家我們慢慢說,走吧,還要賴在人家姑娘腿上嗎?”歐陽如靜說道,我發現她眼睛深處隱藏著一道寒光。
沒有辦法,我只好站起身來,對曲冰歉意的笑了笑,說:“你在這里住幾天,改天我們一塊吃個飯,敘敘舊。”
“浩哥,我今晚就要離開江城,去橫店拍個古裝劇。”曲冰說。
“啊!”我愣住了,剛才她還說要在這里躲幾天,好好休息一下,怎麼現在就變了,估摸著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哦,也別太累了,錢賺不夠,身體要緊。”我囑咐了她一聲。
“我曉得。”曲冰點了點頭,隨後跟我揮了揮手。
離開曲冰的別墅之後,歐陽如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冰霜,看得我心里一陣打顫,暗暗想著:“這尼瑪不會想把我打殘吧,老子又沒干什麼,就枕了一下曲冰的大腿,需要這樣嗎?”
回到歐陽如靜的別墅,她直接把我帶到了三樓臥室,至於寧勇和季夢瑤,一個在練拳,一個做晚飯。
砰!
臥室的門關上了,我渾身一陣哆嗦,心里有點鄙視自己,不就是挨一頓揍嗎?男人的尊嚴和氣勢不能丟。
“罰跪還是挨揍,選吧。”歐陽如靜冷冷的盯著我說道。
“歐陽,你別太過份,我就枕了一個曲冰的大腿怎麼了,我跟秦菲雪結婚的時候,她也沒有管得這麼嚴。”我瞪著她嚷道,心里真有很生氣。
“你枕在別的女人的大腿上,我還不能生氣?如果生氣了就是不講道理,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歐陽如靜反駁道。
“我和曲冰是清白的。”我大聲嚷道。
“如果寧勇不在那里,你們兩人還能清白嗎?”
“當然!”我撒謊都不眨眼,這幾年早就練了出來。
“罰跪還是認打?”歐陽如靜心里竟然還有火,看她的樣子像是要繃不住了,瞪著我說道。
“你妹,你還生氣,生什麼氣?難道不會真得愛上哥了吧,哥這麼有魅力?”我在心里暗自疑惑道。
“認打還是罰跪,不選的話,就當你默認先挨打再罰跪了。”歐陽如靜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子那個都不選。”我也火了,天天想讓老子下跪,要不就挨打,夫綱不正啊:“老子今天要教訓一下你個臭娘們,教教你怎麼給人家當老婆。”我怒嚷道,隨後一拳朝著歐陽如靜打去,同時腳下還使了一記暗腳,朝著她的脛骨踢去。
明知打不過歐陽如靜,但是我不能弱了氣勢,再弱下去,以後更沒法過了,打不過也要打,男人的氣勢絕對不能輸。
唰!
歐陽如靜不退反進,身體的移動速度明顯比我快上很多,身體微伏,躲過了我的右拳,同時她左掌下切,砰的一聲,正切在我的左腿脛骨上,讓我攻出去的暗腿立刻收了回去,並且嘴里發出一聲慘叫。
啊……
砰砰……
下一秒,歐陽如靜的雙掌從我小腹一路拍到下巴,然後一掌蓋在我的臉上,我的身體直接硬挺挺的倒了下去,全身的勁力都被震散了,感覺渾身無力,腿部脛骨、腹部、胸口、肋骨、下巴等地方如同觸電一般,疼痛難忍。
啊啊……
我身體哆嗦著在地上打起滾來,同時嘴里發出一陣陣的慘叫。
“臭婆娘,老子不服。”挺過最初的疼痛之後,我大聲吼道。
“是嗎?”歐陽如靜冷冷的問道,隨後抬腳踩在我的褲~襠處,說:“服不服?”
“我……服了。”只感覺下面一陣痙攣,她這一腳下去,八成自己這輩子都別想碰女人。
“錯了沒有?”歐陽如靜繼續問道。
“錯了。”我算是徹底認慫了。
“以後還敢嗎?”
“不敢了,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追狗,我絕不攆雞。”我郁悶的說道。
“記住,再有下次被我碰到你跟別的女人曖昧,我絕對會讓你後悔。”她說。
“記住了。”我說。
歐陽如靜終於把腳從褲~襠處移開了,我提起的心隨之放了下來,嘴里不由的冷哼了一聲:“半年之後,老子就自由了,你可要遵守承諾。”
“到時候,我自然會遵守。”歐陽如靜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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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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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疼痛,我也懶得起來,就躺在地上,心里生著悶氣,天天被歐陽如靜修理,修理完了還要跟她認錯,想想就委屈,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打不過她,身份也沒有她高貴,離婚離不了,又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樣過性生活。
“唉!”最終我嘆息了一聲,心中暗道:“別人都羨慕自己娶了京城的大美女,其實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的腳清楚。”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後隱隱約約聽到了季夢瑤的呵斥聲:“警察了不起啊,沒有搜查證,我看誰敢進來。”
“警察,搜查證?”我眉頭一皺,立刻站了起來,同時嘴里哎呀的慘叫了一聲,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非常痛,雖然傷不到筋骨,但是卻受著皮肉這苦。
稍傾,我走到陽台邊,朝下面看了一眼,發現來了兩輛警車,七名警察,季夢瑤正站在門口訓斥著警察,寧勇站在季夢瑤的身後,沒有看到歐陽如靜的身影。
“媽蛋,不是讓田曙光把行政拘留改成配合調查嗎?並且讓他的人出來轉一圈就回去,他媽媽的,怎麼找到這里來了。”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隨後掏出手機撥打了田曙光的電話,可是竟然沒有人接聽。
“操,幾個意思?”我眉頭緊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張承業的第一擊怕是已經來了。
在回家之前,我做好了完全的准備,先是打電話給郝弘文,又打電話給田曙光,一人是市委書記,一人是公安局長,就這麼一點小事,他們兩人都擺不平的話,那就太他媽奇怪了。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吱呀!
臥室的門開了,歐陽如靜走了進來,冷冷的問道:“怎麼會事?”
“估摸著是張承業出手了,他早就開始安排了,前天我和長河貿易公司的老板高慶產生了一點摩擦,這個高慶今天帶著五個人在東城區的一條小巷里把我劫住了,要來是想教訓我,反而被我教訓了,他便帶著記者打著橫幅去了市公安局……”
我把情況詳細的對歐陽如靜講了一遍,最後強調道:“張承業肯定出手了,我在回來之前分別給郝弘文和田曙光打過電話,現在田曙光的電話沒人接。”
“張承業想在看守所下手?”歐陽如靜眉黛微皺問道。
“八成是,不然他急著抓我干嘛。”我說。
“他會不會就在江城?”歐陽如靜問,眼睛里露出一股凌厲的殺意。
“不知道,這個不好猜測。”我說。
臥室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稍傾,歐陽如靜把殺意收了回去,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件事情你自己擺平。”
“哦!”我應了一聲,心里想著:“本來也沒有讓你幫忙。”
“季夢瑤應該擋不了他們多久,看樣子有人正在拿著搜查證趕過來。”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
“媽蛋,張家的影響力還真是根深蒂固啊,關鍵時刻郝弘文和田曙光都不管用了,完全都是對方的人在控制著局面。”我嘀咕了一聲,眉頭緊鎖,快速的想著辦法。
辦法還沒有想到,外邊響起了警笛的聲音,我透過陽台看了一眼,好家伙,來了兩輛車的特警,把整個別墅都包圍了起來,我勒個去,好遠邊中狙擊手的上陣了。
這他媽真是想把我往死里整,正當防守調特警過來圍捕,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歐陽如靜此時也朝著外邊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眼睛里閃著殺人般的目光:“果然是大手筆啊,看樣子連我都想一塊干掉。”
現在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寧勇估摸著也很難跑掉:“怎麼辦?”我心急如焚。
下一秒,拿起手機撥打郝弘文的電話。
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六、七下,手機里終於傳來了郝弘文的聲音:“喂,沈浩。”
“怎麼會事?連特警都派出來了?”我問。
“特……”
啪嗒!
郝弘文的電話竟然掛斷了,我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隨後馬上再次撥打,手機里竟然傳出:“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之中。”
“我擦,看來郝弘文也靠不住了。”我對歐陽如靜說道:“要不再打給周志國試試?”
“不用打了,對方連狙擊手都用上了,肯定做了周密的安排,周志國遠水解不了近渴,等他出手,我們就完蛋了。”歐陽如靜眼睛里隱藏的寒光,不過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平淡了起來。
我低頭思考了一會,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於是抬頭朝著歐陽如靜看去:“我跟他們走,免得連累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這一走,生死難料,孩子生下來不管姓王還是姓歐陽,你都要告訴他(她),我是他爹。”我有點憂傷的說道。
媽蛋,雄心壯志的回到江城,還他媽沒有把江城搞成鐵桶一塊,就被張承業處處先手,現在竟然借著一個小小的治安案件動用了大批的特警圍捕。
我朝著臥室的門走去,准備認命。
“等等!”身後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還有什麼事?”我扭頭朝她看去。
“對方這已經不按規矩出牌了,既然這樣,我們也無需按照規矩出牌。”歐陽如靜說。
“呃?”我盯著她,等待著下文。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而是從床邊的櫃子里拿出了一部衛星電話。
“我擦,臥室里怎麼還有這種東西。”我愣了一下。
這絕對是一部軍用衛星電話,估摸著是北斗導航加密,這種軍用級別的加密,根本無法破解。
“喂,十五分鍾,一個全副武裝的連隊,對,全副武裝,實彈,江城濱河別墅小區,十五分鍾必須到。”歐陽如靜冷冷的命令道。
電話另一端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清,但是聽到全副武裝和實彈已經足夠了,媽蛋,足足一個連隊啊,外邊十幾名特警算個屁。
歐陽家在軍隊里的實力非同小可,三代軍人,她老子還打過對越反擊戰,他哥歐陽山現在是少將軍銜,現在只是和平時期,若是放在戰爭年代,歐陽家的影響力將擴大十倍。
看來歐陽如靜來江城並不是沒有准備,早就跟駐扎在江城的部隊取得了聯系,想想也是,上一次差一點被張承業弄死,這一次歐陽家怎麼可能讓她自己一個人來江城,連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呢。
“我下去再拖延一點時間。”歐陽如靜把衛星電話收好,冷冷的對我說道。
“那個,小心一點,要不我跟你一塊下去吧。”我說。
“你現在不能出現。”她說,隨後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我躲在窗簾後面,看著下面為首的那人,正在對季夢瑤進行恐嚇:“你再敢阻撓我們警察辦案,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國法無情。”這人的聲音很大,態度非常的強硬。
季夢瑤有點頂不住了,對方畢竟手里拿著搜查令,而就在此時,我看到歐陽如靜出現了。
我對下面那名男子並不認識,不過看他肩膀上的警星,應該是副局長的級別,估摸著八成是市局的某個副局長:“田曙光這個王八蛋。”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關鍵的時候果然靠不住,這件事情過後,老子一定把你弄下來。”
可是把田曙光弄下來,自己又沒有接替的人選,熊兵資歷還是太淺了,想把他搞到東城分局局長的位置,怕是也要再過幾年,可是時間不等人啊。
我在心里思考著這次危機過後,如何反擊,必須把露頭的這些人全部打掉,不然以後自己還會有很多的麻煩,既然他們是張家的人,那就必須不擇手段的搞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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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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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憑歐陽如靜的身份拖延個幾分鍾,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我並不擔心。
“殺雞儆猴。”我腦海之中閃現出這四個字。
市一級的這些官員,消息靈通一點,知道周志國馬上就要再進半步,成為本省的書記,l省從張家時代進入了周志國時代,消息不靈通的人,怕是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必須殺只雞,讓這群猴子清楚,我和張承業之間的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甚至於還可能牽涉到上面兩大政治集團的相互碾壓,誰敢參與進來,誰就要做好掉腦袋的准備。”我在心里暗道一聲,隨後目光朝著別墅門口那名為首的副局長看去。
“就讓你來當這只雞吧。”我嘴里嘀咕了一聲。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遠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我透陽台朝著遠處望去,發現兩架直升機正朝這邊疾馳而來。
稍傾,兩架武裝運輸真升機懸停在濱河別墅小區上方,然後上面的解放軍開始機降。一看就是訓練有速,每架直升機降下來三十多人,兩架直升機一共降下來七十多個人,並且全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控制全場!”一名肩膀上一杠三星的上尉大吼一聲,隨後七十多名武裝到牙齒的戰士,很快將現場的特警和警察的槍給繳了。
我看著他們行動如風的戰術動作,臉上露出的凶悍之氣,心里便明白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部隊,估摸著至少是師偵查營一級的尖刀部隊。
稍傾,把場面全部控制住之後,那名上尉連長跑到了歐陽如靜面前,立正敬禮,大聲說道:“報告首長,現場已全部控制,請你指示。”
我看到歐陽如靜朝樓上看了一眼,於是馬上離開了臥室朝著一樓跑去,十幾秒鍾之後,我來到了歐陽如靜身邊,喘息著說道:“把他帶走,其他人放掉。”
我盯著為首的那名副局長,眼睛里露出一絲寒光,既然當了前鋒,那就要有犧牲的准備。
“沈浩,你想干嘛,你現在是通緝犯,已經觸犯了法律,你……”
他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我打斷了:“我觸犯了法律?你要搞清楚,是高慶帶著五名打手想要毆打我,老子迫不得已才還手。”我說。
“這是你的一面之詞。”他嚷道。
“高慶難道不是一面之詞嗎?”我反問道。
“我們警察會調查,你跟國法為敵,必將粉身碎骨,勸你懸崖勒馬。”這人還一臉正氣的對我吼道。
“你就讓荷槍實彈的特警來調查嗎?還他媽連狙擊槍都用上了,是不是,我剛才一露頭就要直接一槍打死老子啊,即便老子毆打了高慶,也他媽是治安事件,派出所的職責,這又是刑警,又是荷槍實彈的特警,又勞煩你一個市局的副局長親自指揮,這幾個意思啊。”我瞪著眼前的這名副局長吼道。
真他媽當別人都是傻子,這麼大的陣勢,真被他們抓了,我還能有命回來。
“我們警察怎麼辦案,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據情報顯示,你是危險人物……”
“讓他閉嘴!”我說,懶得聽這人冠冕堂皇的那套說詞。
上尉連長朝著歐陽如靜看去,只見歐陽如靜微微點了點頭,他便一揮手對身後的兩名戰士吼道:“押走!”
砰砰!
我看到兩名戰士朝著那名副局長的肚子搗了二拳,隨後把他的兩條手臂扭到了背後,同時嘴里還給貼上了膠帶。
唔唔……
副局長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殺豬色,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
刑警隊的人和特警剛要上前,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都不准動。”
我都被這種場面給鎮住了,乖乖咧,這可是軍人,軍令如山啊,估摸著眼前的這位連上只要一聲令下,現場的刑警和十幾名特警就會被吐吐了。
“我們也走吧,去部隊待幾天。”歐陽如靜扭頭對我說道。
“好!”我點了點頭,暫避一下,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稍傾,我、歐陽如靜、季夢瑤和寧勇四人上了直升機,那名副局長也被押了上來。
幾分鍾之後,直升機便騰空而起,朝著遠處飛去。我盯著被綁起來的副局長,伸手將他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喂,你有幾條小命敢摻和到這種層面的爭斗?”
“調動軍隊是大忌,你們犯了紀律,自然有軍事法庭處理你們。”這名副局長瞪著上尉連長說道。
“我們只是執行命令!”上尉連長說。
“誰的命令?”
“至於是誰的命令,你沒有資格知道。”上尉連長說道,隨後便不理睬這名副局長。
“你叫什麼名字?想知道自己的後果嗎?”我盯著他繼續問道。
“哼!”他倒是挺硬氣,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來告訴你後果吧,這次的軍警衝突需要一個替死鬼,而你就是那個替死鬼,並且到部隊之後,你會擊傷哨兵逃跑,然後被擊斃。”我冷冷的對這人說道,給他判了死刑。
“你說什麼?”他終於有了反應,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聽好了,你會擊傷哨拴逃跑,然後被擊斃,這樣大家皆大歡喜,平息了這場風波,而你就是那個冤死的替死鬼。”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都是扎在他心里的刀子。
“你們不敢,我要見你們的首長,我要給孟市長打電話。”他終於害怕了,露出恐懼的表情,大聲叫嚷道。
“哈哈……”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不敢?連部隊都調了過來,還有什麼不敢,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歐陽家的女婿,他是國防部歐陽副部長的女兒歐陽如靜,你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膽,敢帶著荷槍實彈的特警來包圍歐陽副部長的女兒和女婿?這種層次的爭斗,你個小小的市局副局長都敢摻和?”
“都是孟市長讓我這樣做的,跟我沒有一點關系,真得跟我沒有一點關系。”他眼睛里露出驚恐的目光,大聲的說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也許你的家人還可以繼續安全的在江城生活。”我讓自己的心變得冷酷下來,拿出了此人的家人對其威脅道。
張承業太厲害了,如果歐陽如靜沒有留了一手,今天估摸著我就栽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孟市長說只要抓住你,他就會幫我運作,坐上正局長的位置,高慶的傷已經驗出來了,醫生說是輕微傷,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最終變成了輕傷,根據我國刑法,將人打成輕傷已經構成刑事犯罪,所以我馬上帶著刑警來抓你,至於特警為什麼來了,我真不知道。”
“哦!”我點了點頭,問:“孟市長平時跟誰走得最近?”
“孟市長平時挺和藹,跟誰好像都挺好,至於說誰跟他最近,南城分局的賀振,賀振以前是孟市長的老部下。”
這件事情熊兵已經查了出來,此時只是印證了罷了。
“你還知道什麼?”我問:“你們局長田曙光跟孟市長關系怎麼樣啊,他為什麼沒有帶隊過來?”
“田曙光啊,他是從分局跳了二級到了局長的位置,我們幾個副局長根本不服氣他,跟孟市長的關系一般吧,不過剛才我在行動的時候,孟市長把他叫到了市長辦公室。”
我把自己想知道的問了一遍,隨後不再詢問,思考著接下來怎麼辦?如何把躲在背後的張承業引出來,讓他赤膊上陣。
首先,必須盡快干掉孟書文和賀振兩人,既然張承業可以不守規矩,那麼接下來我也可以不擇手段,實在明面上干不掉孟書文和賀振的話,那就只能暗殺了。
“沈浩,我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講了,你能不能放了我?”耳邊傳來那名副局長的聲音。
我瞥了他一眼,問:“你對我有什麼價值?我又為什麼要放了你?你是當官的,更應該明白,只有自己有價值,才有資格講條件,現在你最好的價值就是替雙方當替罪羊。”
“我、我可以給你賣命,不會像田曙光那樣腳踩兩條船,畏首畏尾。”他急忙說道。
“呃?”我愣了一下,盯著他的眼睛看去,問:“你叫什麼名字?”
“唐永福。”
“你說田曙光腳踩兩條船?”我問,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
“我是刑警出身,一路從底層干起,跟死神打過交道,田曙光算什麼東西,整天坐辦公室玩政治,關鍵時刻優柔寡斷,如果我處於他的位置,今天的事情絕對不用調動軍隊。”唐永福說。
“我問你,他怎麼腳踩兩條船?”我重復了一遍。
“當年傳田曙光能坐上局長的位置是因為你的原因,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孟市長找他,他心里肯定有數,如果是我,不會去,他既然去了,肯定心里有別的想法,不是腳踩兩條船又是什麼。”唐永福說道。
我眉頭緊鎖了起來,他分析的不錯,田曙光的電話剛才根本打不通,郝弘志的電話至少還打通過,從這兩件事情便可以看出一些很微妙的東西。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後續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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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曙光確實應該放棄了,郝弘文也不是什麼好鳥,今天若不是他們兩人不給力,我和歐陽如靜也不用到部隊里躲避,說到了底還是自己對江城的掌控力不夠。
“手里沒有可用之人啊。”我在心里感慨了一聲。
半個小時之後,直升機降落在一個軍用機楊,我和歐陽如靜等一行人走了下來,那名連長帶我們去了一棟小樓,我和歐陽如靜一間,寧勇和季夢瑤各一間。
“接下來你准備怎麼辦?”歐陽如靜盯著我詢問道。
我思考了片刻,說:“事情已經鬧大了,必須占一個理字。”
“嗯!”歐陽如靜點了點頭。
“明明是高慶帶著五名打手劫住了我,想要毆打我,可是孟書文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毆打他人,並且還給動用特警抓捕,完全就是濫用權力,他一個市長干涉警察辦案,干涉司法公正,並且引起了軍警衝突,就憑這一點,我想讓周志國直接罷免孟書文的市長職務。”我說。
“可以。”歐陽如靜面無表情說:“高慶雇傭的五名打手找到了嗎?”
“熊兵他們正在查。”我說。
“盡快,我不想在這里多待,也不能在這里多待。”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我真誠的對她感謝道。
“沒什麼好謝,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再說張承業也是我的仇人。”歐陽如靜眼睛里露出一絲寒光。
稍傾,她走出了房間,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我則拿出手機給熊兵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五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熊兵的聲音:“喂,沈浩,我剛得到消息,孟書文對你動手了?”
“嗯,特警都出動了,狙擊手也就位了。”我說。
“他想干嘛,即便高慶真是你打的,頂多算一個治安時間,出現特警,還上了狙擊手,瘋了嗎?對了,你沒事吧?”熊兵詢問道。
“沒事,暫時躲到了部隊里,對了,這一戰能不能贏,全靠你了,必須在明天天亮之前,把高慶的那五名打手找到。”我說。
“放心吧,受傷嚴重的兩人已經找到了线索,我們正在去抓捕的路上,抓到之後,我會馬上突審,爭取在天亮之前,把五個人全抓了。”熊兵說。
“你們速度要快,抓到人之後,除了向我匯報之外,誰也不能告訴,還有,你手下的人可靠嗎?”我問。
張承業的手段太厲害了,不能大意,被逼到這個程度就是因為太大意了,以為江城是自己的天下,而現實卻給了自己響亮的一記耳光,對方運籌帷幄之下,差一點就把自己搞死了。
“我這里說話不太方便,一會上說。”熊兵在沉默了幾秒鍾之後,開口說道,估摸著身邊還有其他人。
“抓到人,馬上審問,並且要保證這五個人的安全,什麼的時候錄像,然後把視頻傳給我,我會讓人在網上散播,把輿論導向反轉。”我說。
“這沒有問題,只是……上說吧。”熊兵說。
“嗯!”我掛斷了電話,沒過幾秒鍾,便收到了熊兵的:“這次出來一共帶了七個人,其中三人是我的老部下,可以絕對信任,剩下的四人,一人你認識,安北。”
“安北可以信任。”我回了一條。
“那只剩下三個人了。”熊兵說。
“把所有人的手機收了,並且不能讓這三個人離開你的視线。”我回道。
“好吧!”熊兵只回了二個字。
熊兵這邊剛剛安排好,我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周志國的電話,估摸著剛才軍警對峙的事情已經捅到了他那里。
“喂,周叔!”我按下了接聽鍵,叫了一聲周叔。
“沈浩,怎麼會事?我剛剛聽到江城那邊的匯報,連部隊都動用
了,還出動了武裝直升機?軍警對峙,多少年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現在大家都議論紛紛,這件事情估摸著北京那邊也會很快得到消息。”周志國急促的說道。
“周叔,這件事情完全就是對方想至我於死地。”我說。
“你把話給我講清楚。”周志國的聲音非常的嚴肅。
“好的!”我說,隨後從高慶帶著打手來圍毆自己說起,然後講到孟書文調用刑警和特警的力量,並且還安排了狙擊手,總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憑周志國的政治智慧肯定能聽出其邊的玄機。
“周叔,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真打了高慶,那頂天是一個治安事件,用得著動用刑警和荷槍實彈的特警嗎?還安排了狙擊手,當進我只要一露頭,估摸著就會被擊斃。”我十分氣憤的說道。
“對方看來確實想要你的命,不過軍警對峙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交代。”周志國說。
“孟書文唄,讓他離開江城,還有親自帶隊抓我的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唐永福,我會安排他畏罪自殺,一個副局長,一個市長總有一個交代了吧。”我說。
“證據,現在最主要的是證據,那五個打手,必須馬上控制在手里,不能讓對方搶先一步,不然的話我們將處於被動。”周志國說。
“周叔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抓捕五名打手了,抓到之後,立刻會突審,審理的視頻會傳到網上引導輿論,將矛頭指向孟書文。”我說。
“嗯,不能再出錯了。”周志國說。
“我知道,周叔,孟書文必須離開江城,我希望向你推薦一個人選。”我說。
“誰?”
“秦菲雪。”我說。
“秦菲雪?你的前妻?”周志國問。
“嗯。”
“她也在江城?”
“沒有,她在去美國學習之前,已經是正處級干部,時任東城區的區委書記,好像並沒有開除她的公職和黨籍,我想她回江城做市長最合……適。”我正說著呢,歐陽如靜走進了房間,估摸著她已經聽到了我剛才說的話。
“我查一下吧,組織關系可能已經不在了,不過黨籍應該是保留著。”周志國說。
“特事特辦嘛。”我說。
“這事再說,先把人給我抓到,並且不能死,要活的。”周志國說。
“明白。”我說。
周志國掛斷了電話,我怯怯的看了歐陽如靜一眼,感覺有點心虛。
“想把秦菲雪找回來?”她瞥了我一眼,冷冰冰的問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關鍵的時候沒有自己人,根本不行,就像這次,看起來郝弘文和田曙光都是我的人,可是最後怎麼樣了,不管用,這兩個王八蛋。”
歐陽如靜盯著我沒有說話,一分鍾、二分鍾,足足被她盯了三分鍾,盯得我渾身發毛,於是弱弱的說道:“那個,你不會害怕了吧?”我激她。
“激將法對我沒用。”歐陽如靜說。
“那就讓她回來唄,你如果真能戰勝她,我以後也就死心塌地的認命了。”我繼續激她。
歐陽如靜再次不說話了,就這麼直視著我的眼睛,我沒有躲閃,因為她把秦菲雪趕走,本來就不公平,我這人對女人也沒有定力,更何況歐陽如靜是琉裳傾國的大美女,氣質又高貴,對於征服這樣的女人,對於男人來說跟狼見到肉差不多,有致命的吸引力。
“好吧,這件事情我不插手,你有本事運作好了,就讓她回來當這個市長。”歐陽如靜說。
“謝謝。”我說。
“兩女爭一夫的戲碼是不是讓你心里很有滿足感?”歐陽如靜一刀直接扎到了我的心里。
“呵呵……呵呵……”我尷尬的笑著,沒有說話,因為剛才確實有一種非常滿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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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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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如靜竟然沒有阻攔,好像也沒有生氣,這讓我十分的吃驚:“或許她對自己很有信心?還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把我了解透徹?”我在心里暗暗猜測道。
稍傾,我撥打了一下秦菲雪的手機號碼,可惜仍然打不通,當時她只說去澳洲,再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怎麼能找到秦菲雪呢?”我眉頭緊鎖,在心里急速的思考著辦法:“要不打給劉靜試試?”
劉靜是秦菲雪的母親,現在仍然在江城,手機號上一次倪果兒已經幫我搞到,存儲在自己的手機上。
“活馬當死馬醫吧。”我念叨了一句,准備碰磁運氣,找到劉靜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嘟……嘟……
鈴聲大約響了五、六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劉靜的聲音:“喂,你好,那位?”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叫她劉靜好,還是叫她媽好,於是在沉默了幾秒鍾之後,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是沈浩。”
“沈浩啊!”劉靜說了一句,便沒有了聲音,估摸著我尷尬,她也尷尬,幾年前的荒唐事,現在想起來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個,我想問一下秦菲雪有跟你聯系嗎?”我問。
“沒有。”劉靜說。
“哦,那你知道她的聯系方式嗎?我找她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嚴肅一點。
“秦菲雪倒是打電話回來過,不過都是公用電話,也從來沒有說過手機號,不過……”劉靜說。
“不過什麼?”本來都有一點絕望了,沒想到她最後來了一句不過,我立刻燃起了希望,急速的問道。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先跟我說嗎?”劉靜說,語氣相當的堅定。
“這……”我猶豫了幾秒鍾,開口說道:“秦菲雪整天在國外也不是個事,她在官場十幾年,走的時候已經是正處級干部,這次有一個機會讓她再進一步,只要她回來,有可能升任咱們江城市的市長,一步跨入正廳級干部的行列。”
“江城市的市長,沈浩,你不是在騙我吧?”劉靜說。
“我發誓這是真事,可是現在組織找不到她的人。”我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樣啊!”
“你如果知道她的消息,請告訴我,不管我和秦菲雪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不能把自己的市業丟了啊。”我非常誠懇的說道。
“好吧,我告訴你,雖然不知道秦菲雪的聯系方法,但是昨天雨靈的朋友圈發了幾張照片,兩個人在法國玩呢。”劉靜說。
“什麼?”我吃了一驚,雨靈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自從她去英國之後,便徹底的跟我斷了聯系,只不過臨走的時候,我和她在蒙山有過刻骨銘心的纏綿,我占有了她第一次,也成為了她第一個男人。
“雨靈的手機號是多少?”我急速的詢問道。
“其實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擾她們兩人。”劉靜說。
“秦菲雪不可能玩一輩子,她的理想是做官,因為我的原因,她放棄了一段時間,現在有這麼一個好機會,我想彌補。”我說。
“好吧。”劉靜說,隨後告訴了我一個手機號碼,竟然是國內的號。
我立刻通過這個手機號搜到了袁雨靈的,我心情激動的申請加好友,並且觀看了她的朋友圈,雖然只能看十張圖,但是已經足夠了,我看到她和秦菲雪兩人的自拍,笑得很燦爛,只不過在某張自拍里,我在秦菲雪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落寞。
“秦菲雪在巴黎啊。”耳邊突然傳來了歐陽如靜的聲音,我立刻把手機屏幕關掉,扭頭朝旁邊看去,說:“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啊?”
“是你太激動了,記著半年之約,在這半年之內,不管是秦菲雪還是你前小姨子袁雨靈,別讓我看到你對她們有什麼越线的舉動,不然……”歐陽如靜冷冷的對我警告道,最後目光凌厲的朝著我褲/襠處掃了一下,嚇得我下面一陣緊縮。
她的意思很明白,敢在半年內跟秦菲雪和袁雨靈有過线的行為,就會讓我變成太監。
我心里這個怒啊,處處受她的威脅,對她都有心理陰影了,不過又不敢發火,發了火估摸著今天又要挨揍。
稍傾,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來,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盯著歐陽如靜說道:“你是害怕了吧?還是沒有自信了?”
歐陽如靜正在收拾床鋪,聽到我的話,轉身盯著我看來,目光非常冰冷:“你和袁雨靈在蒙山的事情,秦菲雪不知道,我可知道。”
“啊!你、你、你說什麼,
我聽不懂。”我心里大驚,自己和袁雨靈的事情沒人知道啊,秦菲雪也只是懷疑罷了,根本沒有真憑實據,歐陽如靜怎麼可能知道。
“別激動。”歐陽如靜嘴角處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不過一閃而逝,臉上的表情馬上恢復了原來的冰冷。
“我激動什麼,你別亂講,雨靈以前是我小姨子,我怎麼可能跟她……”我急忙說道,說到一半就後悔了,因為越是解釋越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小姨子是不是才更加的有味道,更加讓你心潮澎湃,讓你血液加速,讓你久久不能忘懷。”歐陽如靜盯著我說道,每說一句話都朝前逼進一步,她的氣勢很強,說的事情又扎在我的脆弱處,所以她走一步,我的身體朝後退一步,最終退到了牆角。
“你胡說,喂,你平時不是話很少嗎?今天怎麼講這麼多話,是不是害怕了?”我開始反擊。
“呵呵!”歐陽如靜呵呵一笑,說:“你不奇怪我怎麼知道這些?”
“對啊,你怎麼知……”我剛要問,立刻捂住了嘴,這他媽就是一個圈套,自己問了,等於承認了。
一瞬間,我腦子里閃出一個人影——宋曉曼,她當時錄制過我和顧芊兒的視頻,後來全部銷毀了,難道跟雨靈的視頻也被她給偷拍了下來,對,肯定是這樣:“這個混蛋女人,媽蛋,老子跟她沒完?”
我和雨靈唯一的破綻就是在蒙山,若說誰能拿出視頻證據,只有宋曉曼一個人。
“沈浩,我曾經說過,對你做過十分詳細的調查,你認為蒙山的宋曉曼為什麼那麼混得開,她手里的這種視頻太多了,每個去蒙山療養的官員,都被她偷偷拍了下來,你呢?是個例外,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歐陽如靜說。
她今天的話真得很多,事情反常便為妖,這說明什麼?說明秦菲雪回來給她帶來了壓力和威脅並不像表面那樣輕松,歐陽如靜的內心應該很有壓力。
雖然我猜到了她的內心,但是那又能怎樣,接下來歐陽如靜一句話,直接把我嚇傻了。
“沈浩,你說我把這段視頻播放給秦菲雪和袁雨靈兩個人看,她們兩人會是什麼表情,對你又會是什麼態度,表姐表妹牽手共侍一個男人?”歐陽如靜盯著我說道。
“你混蛋!”我大罵道。
“我是混蛋嗎?”歐陽如靜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目光更加的冰冷。
“不不,我是混蛋,你不能這樣吧,求你了。”我立刻認慫了,對她懇求道。
“秦菲雪回來可以,袁雨靈回來也行,但是你,半年之內若是有一點越线的情況,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歐陽如靜瞪著我說道。
“嗯!”我立刻點了點頭,說:“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一切都聽你的。”
“不用這麼委屈,我的容貌和氣質都高於她們,背後的家族可以讓你省去很多的麻煩,你擁有我已經足夠了,擁有太多,也許老天都會不同意的。”歐陽如靜的聲音變得不再那麼冰冷,但她最後的話卻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喂,你別說了,又拿老天爺嚇唬我。”我急忙說道,因為內心深處還是信奉神靈之說,總之肯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平衡著世界萬物。
“以後乖一點,做一個好爸爸,也許我們可以再要一個。”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
“啊!”我輕呼了一聲,抬頭朝她看去,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剛才自己不是聽錯了吧,她竟然想跟我再生一個?那就是說……”我腦海之中出現了一種少兒/不宜的畫面。
鈴鈴……
突然一聲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腦海之中的畫面打斷了,心里有點不爽,不過還是馬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熊兵的電話:“喂,熊兵,怎麼樣了?”我急忙問道。
“一切順利,兩名重傷的打手已經在縣醫院找到了,我正准備帶他們去旅館突審。”熊兵說。
“不能去旅館,馬上離開,總之先離開那里。”我說。
“你說有人會殺他們?”熊兵警惕的問道。
“百分之百,江城軍警對峙現在估摸北京都知道了,能不能占一個理字,全在這五個人身上,我們在找,張承業估摸著也在找,搞不好也就是跟你們前後腳。”我急速的說道。
“明白了,我們立刻離開,換個鄉鎮突審。”熊兵說。
“一切小心。”我囑咐道。
“放心吧,有結果再通知你。”熊兵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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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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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熊兵通完電話之後,來不及想剛才歐陽如靜話里的意思,五名打手若是被張承業給殺了,那江城軍警對峙的事情估摸著就要各打五十大板了,搞不好自己還會相當的被動。
“必須先把現在網上的輿論徹底反轉,然後引導到孟書文身上。”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一直沒有等到熊兵的電話,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
“歐旭姐,吃飯了,我給你們兩人打了過來。”房門外傳來季夢瑤的聲音,還伴隨著敲門聲。
歐陽如靜走過去打開了房間,接過了兩個飯盒,我看到季夢瑤想進來,卻被歐陽如靜推了出去。
“吃飯了。”她說。
“我有點心驚肉跳,熊兵還沒有來電話,萬一他們被張承業的人找到……”我眉頭緊鎖的說道。
“你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吃飯。”歐陽如靜把兩個飯盒放在桌子上,走到了我的身邊。
“你先吃吧,我再……哎呀,松手,痛死我了。”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她突然出手擰住了我的耳朵,痛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慘叫了起來。
“吃飯,這點事都沉不住氣,以後還怎麼做大事,不但泰山崩於頂要面不改色,心也要不改色,明白嗎?”歐陽如靜擰著我的耳朵把我拽到了桌子前,開口說道。
“說的容易。”我用手揉了一下耳朵,撇了撇嘴說道。
其實自己也真餓了,端起一個飯盒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對歐陽如靜問道:“如果熊兵出事了,你有什麼好意見?”
“食不言,寢不語,以後吃飯不准說話。”歐陽如靜瞪了我一眼說道:“這是規矩。”
我撇了撇嘴,心里暗道一聲:“什麼破規矩,生在豪門家庭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吃飯都不能說話,規矩太多了。”
默默的吃著飯,我的心一直提著,張承業確實有點厲害,不動聲色的就差一點搞倒自己,這一次熊兵的事情,他會不會提前有所准備呢?應該不會,高慶帶人找麻煩,這件事情張承業不可能提前知道,也就是說,他現在的信息都是來自於高慶,而高慶並沒有提到五名打手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的心稍稍放下一點,除非高慶也是張承業的人?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於是下一秒,我的心又提了起來,總之在沒有接到熊兵電話之前,我的心是七下八下,根本平情不下來。
稍傾,我快速的把飯吃完,拿起手機走到了窗戶邊,翻看了一下,袁雨靈仍然沒有同意我加她為好友,於是我又加了一遍:“雨靈,我是姐夫啊。”
等了五分鍾,沒有任何回音,我心里一陣郁悶,扭頭看了一眼歐陽如靜,她仍然在慢慢的吃著飯,細嚼慢咽,看起來很優雅:“以後不管生個兒子還是女兒,由她帶著肯定沒錯,等長大了就不像自己一樣,骨子里仍然是一個屌絲。”我在心里暗道一聲。
熊兵一相沒有消息,胡思亂想也沒用,於是只好先給田啟打了一個電話,他好像剛起床,手機里傳出他的哈欠聲:“浩哥,網上怎麼出現好多討伐你的貼子?需要我把刊登這些貼子的服務器
黑掉嗎?”田啟問。
“不用,一會我可能發給你一段視頻,你做好准備,一個晚上的時候,我需要讓這份視頻更大可能的傳播,對了,你還要寫一篇軟文,發到各個論壇和網站。”我對田啟說道。
“浩哥,寫什麼軟文啊,情況我還不了解。”田啟問。
我把高慶的事情大體跟他講了一遍,說:“總之,明天早晨起來我希望網上的輿論反轉,明白嗎?”
“ok,沒問題,只要有審訊視頻就沒有一點問題,我黑幾個大v的號,直接推送,各大論壇直接頂到最上面,保證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田啟十分自信的說道,他這個宅男也就在這個時間能露出一絲男人的魅力。
正跟田啟講著話呢,熊兵的電話打了進來,我一看是熊兵,立刻對田啟說道:“先掛了,我這邊有重要電話打進來,你做好准備。”
“好的,浩哥!”
掛斷田啟電話之後,我立刻把熊兵的電話接了進來,問:“熊哥,怎麼樣了?”
“撂了,全撂了,高慶一人給他們兩萬塊錢,讓他們五個離開江城躲段時間,這兩個小子因為受傷重,還多給了一萬。”熊兵說。
“沒被人盯上吧?”我問。
“沒!一切正常,姓張的老爹不是已經下台了嗎?他有這麼神通廣大。”熊兵問。
“我以前也認為張承業沒什麼了不起,今天已經吃了虧,若不是歐陽如靜,我今天就完蛋了,你一定要謹慎小心,對了,審訊的時候,出示過證件嗎?證件在鏡頭里能看清嗎?”我問。
“按你的要求,出示過,並且也錄了下來,我現在發給你,你自己看看,兩個小子撂得很干淨,剩下的三個人躲在什麼地方,我也知道了,連夜就去抓,都沒有跑遠。”熊兵說。
“辛苦熊哥了。”我感謝道。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先掛了,我發給你,然後再去抓另外三個小兔崽子。”熊兵說,隨後掛斷了電話,大約幾秒鍾之後,我的上收到了一段視頻。
點開看了一會,兩人講下午的事情基本跟事實一樣,還算老實,於是我馬上將視頻傳給了田啟,讓他配上文字,立刻在網上傳播出去。
“田啟,最好能找到高慶跟這五名打手同框的圖片,那樣更具有說服力。我在上給田啟留言。
叮咚!
幾秒鍾之後,他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呼!
至此,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熊兵那邊搞定了?”歐陽如靜終於吃完了飯,開口詢問道。
“嗯,已經抓了二個,都開口了,現在他熊兵准備抓另外三個人。”我說。
“沒有發現張承業的人?”歐陽如靜問。
“據熊兵說,一切正常,這樣看來高慶應該不是張承業的人,他的出現就是一個意外,所以張承業並不知道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五名打手的存在,只是借此時機想要除掉我罷了。”我分析道。
“哦!”歐陽如靜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後續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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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擔心張承業提前把高慶安排在蘇夢身邊,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如果高慶是張承業的人,那麼五名打手根本不會找到,估摸著此時早就成了無名的屍體。
當時我就是一個小屌絲,他隨便就能踩死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提前安排,孟書文和賀振也就是近期才冒出來罷了,而據寧勇說,高慶早就開始糾纏蘇夢了,我越來越確實高慶跟張承業沒有一毛錢關系。
“高慶,等著死吧。”我雙眼微眯,在心里暗道了一聲,這一次因為他的事情,差一點讓自己喪命,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果自己真是一個普通酒吧老板,估摸著肯定被他打了,並且打了也白打。
“陪我出去走走。”身後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想說不去,但是看到她的眼神便把話咽了回去,微微點了點頭。
稍傾,我和歐陽如靜走出了這棟小樓,應該是部隊內部的招待所,天已經黑了,操場上基本沒人,不過籃球場上好像有兵哥哥在打籃球。
我和歐陽如靜沿著操場的內圈慢慢的走著,本來我跟在她身後,離著大約一米的距離:“靠近一點,你怕什麼,我能吃了你?”歐陽如靜扭頭瞪了我一眼說道。
“你天天打我。”我嘴里嘀咕了一聲,隨後快走了兩步,跟她肩並肩散起步來。
“那是你欠修理了。”歐陽如靜說。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心里自然是一萬個不服氣。
“你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她突然開口詢問道,說到孩子的時候,那冰冷的聲音終於溫柔了一點。
“隨便!”我說。
砰!
哎呀!
“你怎麼又打我。”我怒視著歐陽如靜問道,剛才自己大腿上瞬間挨了一腳,雖然力量不大,但是卻是一記釘腳,釘在自己的大腿肌肉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大腿傳遍全身。
“我不想聽到隨便這兩個字。”歐陽如靜冷冷說道。
“你……太霸道了。”我指著她說道。
“你可以說男孩女孩都喜歡,但是不能說隨便,記住了?”歐陽如靜瞪著我問道,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嚴肅,散步聊天嘛,就不能輕松一點。
“記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不想挨打只能順著她。
“名字想好了嗎?”她繼續問道:“男孩叫什麼?女孩叫什麼?”
“沒想好,還有八個月才能生,慢慢想唄。”我說:“歐陽,我有一個想法,你聽聽如何?”
“說!”
“不管將來生了男孩還是女孩,都讓他(她)姓歐陽,然後你帶著他回北京,最後搞個北京戶口,那樣的話,他就成了紅四代,哈哈,想想……”我說著說著發現歐陽如靜的表情不對,越來越陰沉,於是便果斷閉上了嘴。
“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孩子回北京,你一個人留在江城?”她問。
“北京利於孩子發展嘛。”我弱弱的說道。
“沈浩,聽好了,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你和我都要陪著他成長,缺了誰都不行。”歐陽如靜非常嚴肅的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心里一陣郁悶,在她面前自己其實很有壓力,同時心里還有陰影。
我和歐陽如靜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之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周志國的電話,於是我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周叔。”
“沈浩,人抓到了?我剛剛看到網上的審訊視頻。”周志國詢問道。
“嗯,抓到兩人,另外三人也正在實施抓捕。”我說。
“做的很好,不過你的審訊視頻是不是傳出來太早了,對方看到之後,會不會半路劫住你的人。”周志國說。
聽了他的話,我眉頭一皺,因為還真有這種可能:”周叔,我考慮不周,以張承業的秉性還真有可能。”
“這樣吧,你的人抓到另外三名打手之後,不要回江城,直接連夜來省城,
我一會發你一個地址,讓他們來這里。”周志國說。
“好,這個辦法好,萬無一失。”我說。
“以後辦事考慮多一點,張家可不是一般人。”周志國對我囑咐道。
“是,周叔。”我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沒有周志國提醒,還真有可能釀成大錯,心里只急著上傳引導輿論,卻沒有想到視頻傳到網上,同時也就暴露了五名打手的存在。
稍傾,立刻給熊兵打了一個電話:“喂,熊哥,另外三個人抓到了嗎?”我問。
“馬上就到地方了,觀察一下環境就實施抓捕。”電話另一端傳來熊兵的聲音。
“熊哥,一會我發個地址,你記在心里,五個人抓齊之後,把所有手機全部關機,你自己的也關機,然後開車去那個地址。”我急速的說道。
“為什麼?”熊兵問。
“你們的審訊視頻已經在網上傳播,張承業看到之後,我怕他半路劫殺,至於關手機,是怕他定位到你們的位置,總之必須小心謹慎。”我非常嚴肅的說道。
“好的,放心吧。”熊兵說,隨後掛了電話,聽手機里傳出的聲音,好像已經到了地方。
歐陽如靜讓我先回去,她還要練會功,於是我便馬上朝著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心里想著:“雨靈怎麼還不加我?”
說實話,我對袁雨靈的感情很復雜,像妹妹,又像是情人,總之在她去英國之前,我們兩人在蒙山纏綿了好幾天,我第一次進入/了她的身體。
回到房間之後,從窗戶看到歐陽如靜果然在操場的一個角落里練拳,於是我馬上撥打了袁雨靈的手機。
嘟……嘟……
鈴聲一直響了八、九下,直到響起:“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不加也不接電話,到底幾個意思?”我眉頭微皺,在心里暗暗想道,隨後繼續打,一直打了十幾個,都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喂!”
“雨靈,你是雨靈嗎?我是姐夫啊。”我急忙說道。
“姐夫,你的事情,我姐都跟我講了,說你在外邊有很多女人,還有兩個孩子,不對,是三個,第三個幾個月之後就出生了。”袁雨靈小聲的說道,仿佛不敢大聲說話,故意把聲音壓低。
聽了她的話,一瞬間,我感到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姐夫,你想我吧?”沉默了幾秒鍾之後,袁雨靈突然問道。
“想!”我說。
“想過娶我嗎?”她問。
“這……”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心里根本就沒有想過。
“你現在不用回答,我很快就回國了。”袁雨靈說。
“呃?你不在英國讀書了嗎?”我問。
“不讀了,來英國讀書就是為了逃避你和我姐,既然你已經和我姐離婚了,那麼我想回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袁雨靈斬釘截鐵的說道,從她的語氣之中,我聽到了一種堅定和固執的味道。
“啊!你先等等,追求什麼幸福啊。”我驚呼了一聲說道。
“以前你是我姐夫,我不好跟我姐爭,現在你們已經離婚了,我要把你搶回來。”袁雨靈說道,態度相當堅決。
“你……你別胡鬧。”我說。
“我沒有胡鬧,姐夫,在蒙山的時候,你對我說的話難道都是假的?”她問。
“我……”我都不記得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要把你搶回來,不說了,我姐洗澡出來了,掛了。”袁雨靈說。
“等等,我找你姐有急事,你把電話給她。”我急忙說道。
嘟……嘟……
可是袁雨靈已經掛斷了電話,手機里傳來電流的盲音。
“我擦,這……這搞什麼嘛!”一時之間,感覺頭大如斗,袁雨靈回來的話,秦菲雪再回來,那三個女人一台戲,我肯定完蛋了。
後續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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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頭有點大,本來袁雨靈去英國挺好,甚至於有一天她帶個英國男朋友回來,我都不會詫異,因為心里根本沒有想過跟她有什麼未來,小孩子嘛,自己比她大了七、八歲。
“完了,本來是找秦菲雪,怎麼又把袁雨靈招惹了回來。”我心里一陣郁悶,隨後朝著操場上看了一眼,歐陽如靜仍然在練拳,於是我馬上又撥打了袁雨靈的手機。
嘟……嘟……
鈴聲響了好多下,就是沒人接聽,估摸著這個小丫頭故意不讓她姐知道我在聯系她,甚至於不想讓我跟她姐聯系。
果然,十幾聲鈴聲之後,無人接聽。
“小丫頭,去了英國變調皮了。”我小聲嘀咕了一聲,等了幾分鍾之後,繼續撥打,這一次鈴聲響了三下,竟然有人接了:“喂,你好,那位?”電話另一端傳來秦菲雪的聲音。
“秦菲雪,我啊,沈浩,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你個大笨蛋。”我快速的說道,同時心里有點驚喜。
“沈浩,你跟雨靈有聯系?”秦菲雪的第一句話竟然這麼問,我當場有點發愣,感覺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果然不一樣。
“那個,我是今天問了伯母才知道了雨靈的手機號,不信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向伯母求證,對了,先不說這些,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我說。
“什麼事?”秦菲雪問。
“回來做江城市的市長,我會替你安排好,你從小不就是想當官嘛,想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理念嘛,現在給你機會。”我激動的說道。
“哦!”秦菲雪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聽她的語氣好像沒有絲毫的興趣。
“一會再聊!”她說。
“喂?喂?別掛啊,喂?”我喊道,可惜秦菲雪已經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那邊有什麼事情。
“等一下打,還是現在就撥回去?”我眉頭微皺,在心里思考著,還好沒等多久,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打了進來,我眨了一下眼睛,按下了接聽鍵:“喂?”
“沈浩。”秦菲雪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剛才雨靈要手機,我只好回自己房間給你打。”
鈴鈴……
我剛要說話,發現雨靈的電話也打了進來:“我擦,姐妹兩人的電話要應付不過來啊。”心里暗道一聲。
思考了幾秒鍾之後,我決定先不理睬雨靈:“秦菲雪,你小時的理想不是想治理一個縣嗎?我現在給你一個市,回來幫幫我吧,今天差一點點就被警察的狙擊手給斃掉了。”我說。
“怎麼會事?田曙光不是你一手提上去的人嗎?警察會對你開槍?“秦菲雪問道。
“一言難盡啊,總之,秦菲雪,你回來了吧,再說我心里也忘不掉你。”我溫柔的說道。
“你不會騙我吧?”秦菲雪問。
“我說的都是實話,現在還躲在部隊里不敢出去。”我說,隨後為了讓秦菲雪相信自己,只好簡單的把這幾天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最後懇求道:“秦菲雪,我真得非常需要你,不管是在感情上,還是在事業上。”
“那歐陽如靜呢?”秦菲雪問。
“咱能不談她嘛。”我說。
後續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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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傻了,平常歐陽如靜都是冷苦冰霜,雖然讓我上/床睡覺,有時也讓抱抱,但是敏感部位根本就不讓碰,上次吻她,因為伸進睡衣里摸她的胸部,直接被一腳踹飛了出去,而這一次,她竟然主動吻了我一下,這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那句話:“我的大男孩!”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斬碎了我內心深處最硬的殼,有點想哭,真的有點想哭,從農村來城里上大學,然後扎根在江城獨自一個人拼命的掙扎,遇到秦菲雪之後,看起來我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外表看起來是挺風光,但是這一切都由我一個人抗著。
陶小軍、三條、狗子等人的生計;顧芊兒、倪果兒、魏明等孤兒的培養;身邊女人的安排;跟江城黑道四大霸主斗,跟趙家斗,最後惹到了張承業,這一切的一切,說實話都是我一個人在抗著,我倒了,圍在身邊女人也就散了,陶小軍、顧芊兒等人也就各奔東西了。
當一個人承擔了太多東西的時候,特別外部壓力又非常巨大,做為男人也想找一個肩膀靠一靠,歐陽如靜有句話沒有說錯,男人只有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才會變成男孩,而一個女人能讓一個男人變成男孩的話,那這個男人基本別想逃出這個女人的手心。
女人身上母性的光輝才是對男人最致命的毒藥!一旦沾染上這種毒藥,即便身邊圍繞著萬千漂亮的女人,只需那個女人招一招手,男人就會乖乖的回到她的身邊。
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歐陽如靜的聲音響了起來:“洗漱,睡覺!”
“哦!”我應了一聲,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衛生間走去。
刷牙、洗澡,二十分鍾之後,我走出了衛生間,此時歐陽如靜正半躺在床上看手機。
我走過去,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今天的事情對我內心的衝擊太大了,需要靜一靜。
啪嗒!
房間的燈關了,只剩下我和歐陽如靜呼吸的聲音。
我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有動,腦海之中出現了秦菲雪的身影,隨後又出現了蘇夢、鄧思萱、袁雨靈、曲冰、顧芊兒、陳萍等人的身影,最後定格在歐陽如靜身上,前邊的那些女人都沒有看到我的弱點,連秦菲雪也沒有看破,只有跟自己相處了沒多久的歐陽如靜卻發現了做為男人做大的弱點。
“我是愛秦菲雪的!”我在心里暗道了一聲,她是我的青春對女人一切的記憶,可是感覺有點信心不足,於是再次在內心呐喊道:“我是愛秦菲雪的!”
正當我在內心呐喊的時候,身邊的歐陽如靜發出了身體轉動的聲音,我的臉上都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不過並沒有睜眼,身體也沒有動,仍然平躺著。
幾秒鍾之後,我感覺歐陽如靜的手臂伸了過來,就放在我的肩膀上,隨後稍稍用力就把我摟進了她的懷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仿佛有一種天生的默契,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
當時我的感情正需要一個依靠,而她卻馬上提供了這種依靠,很玄妙,就是那麼默契。
我的頭靠在她的懷里,臉貼著她的胸部,手抱著她的腰,像孩提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流淚了,就那麼默默的流著淚,不知過了多久,歐陽如靜突然伸手將我的頭抬了起來,盯著我的臉看了大約有幾秒鍾,此時我的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留,一種無聲的哭泣。
“傻氣!”她說,隨後再一次把我摟進了懷里,我不知道她怎麼能看破我內心最堅硬的偽裝,但是她就是辦到了。
我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心跳卻陡然加速,因為自己的臉正緊貼著歐陽如靜的胸,而她睡覺的時候從來不穿胸罩,柔軟、彈性十足,特別是其中一顆小豆豆就在我的嘴角,雖然隔著睡衣,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它的凸起。
呼哧!呼哧……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粗。
“別亂動,不然我會讓你趴在地上睡。”耳邊傳來歐陽如靜冷冷的警告聲,她可能聽到了我粗重的喘息。
“能別說話嘛,破壞剛才的氛圍,剛才差一點我都快愛上你了。”我說,同時腦袋在她懷里微微動了一下,好有彈性,並且絕對有料,一只手絕對抓不過來。
“你逃不掉的,我也不會讓孩子失去爸爸,但是你再亂動的話,我會讓你長點記性。”歐陽如靜冷冰的聲音再次傳到了我的耳朵里,於是我馬上不敢亂動了,不過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她的腰很細,胸部柔軟、彈性十足:“好像吻一下她的豆豆。”我在心里暗道一聲,同時眼睛盯著近在咫尺隔著睡衣突起的一個小圓點。
“如果此時我一口咬下去會怎麼樣?她應該不會殺了我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不過下一秒,我立刻想了起來,上次僅僅用手抓了一下,就被她一肘打斷了兩根肋骨,這次如果咬下去的話……後果難以預料。
“怎麼辦?”看著眼前凸起的小圓點,我心里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在啃噬自己,那種癢簡直難以忍受。
“算球,死就死吧。”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之中響了起來。
“沈浩,你不想活了,上次斷了二根肋骨,這次可能就不只兩根了。”另一個聲音馬上反駁道。
“都給老子別吵了。”我在心里怒吼起來,接著一閉眼睛,嘴唇對著凸起的小圓點咬了過去,雖然隔著睡衣,但是我仍然感覺到了驚人的彈性我強烈的刺激,開始吸允了起來。
砰!
下一秒,肚子處傳來一陣巨痛,我咬牙挺住了,本來放在她腰上的手,立刻將她的睡衣一扯,胸前的兩只大白兔露了出來,我的嘴唇吻在了其中一只大白兔的豆豆上,不過剛剛碰到,眼前一黑,後脖頸處挨了一記重擊,瞬間被打暈了過去。
“終於吻到了。”這是我昏迷之前最後的記憶,剛剛含在嘴里的小豆豆隨之掉了出來。
後續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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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果然躺在地上,不過身上蓋了一邊綠色的軍用毯子,肚子有點痛,坐起來撩起衣服看了一眼,發現一塊青黑色的傷痕,估摸著是昨天晚上歐陽如靜頂的那一膝,直接脖子上的那一記重擊,此時仍然隱隱作痛。
“還好沒有廢了自己。”我檢查了一下身上的零碎,一點沒少,特別是下面的一柱擎天,仍然在自己身上,這才放下心來。
歐陽如靜不在房間,我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還沒有洗漱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鈴鈴……
我拿著牙刷跑出了衛生間,朝著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熊兵的電話,立刻拿了起來:“喂,熊哥,昨天晚上怎麼沒給我打電話。”我說。
“打了,打了十幾個,你沒接啊。”熊兵說。
“呃!”我愣了一下,有點尷尬,昨晚被打暈了,怎麼可能接到電話:“我弄成靜音了,怎麼樣,五個人都抓到了嗎?”我問。
“嗯,全部抓到了。”熊兵說。
“現在安全嗎?”我問。
“應該安全吧,就是你給我發的地址,接下來怎麼做?”熊兵問道。
“你們等消息,我會讓人把你們安全護送回江城,然後開新聞發布會,現在網上輿論應該已經反轉了,要乘勝追擊,再開一場發布會,畢竟因為高慶的事情引起了軍警對峙的事情。”我說。
“好,都聽你安排。”熊兵說。
“口供要正規,要經得起推敲。”我對他囑咐道,就怕熊兵上手段。
“放心,這幾個小子一聽事情鬧大了,都自己主動說了。”熊兵說。
“這就好,等我消息吧。”我說。
稍傾,我掛斷了電話,思考了片刻,急忙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拿著手機撥通了周志國的電話。
“喂,周叔,我本來打算在江城開個新聞發布會,但是現在根本控制不住局面。”我對周志國說道,並沒有提郝弘文,也沒有說他被張家拿住了把柄,因為他既然對我說了這件事情,肯定會提前告訴周志國,自己沒必要再提。
“你想讓我在省城開這個發布會,把事情擺到明面上?”周志國多聰明,聽了我的話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嗯,這件事情鬧這麼大,省里開發布會好像也合適。”我說。
電話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大約過了有十幾秒鍾,才再一次傳來周志國的聲音:“好,這事我來安排,還有其他事情嗎?”
“周叔,秦菲雪找到了,我希望你能把她給安排到江城市長的位置上。”我快速的說道。
“有點難度,我試試吧,現在省里的情況……算了,你等消息吧。”周志國說。
“謝謝叔!”我說。
周志國掛斷了電話,我這才開始仔細翻看手機,好嘛,昨天晚上熊兵果然打了十幾個電話,袁雨靈也打了十幾個,並且還加了我的,消息發了幾十條,估摸著現在正在生氣呢。
我想了一下,先給袁雨靈撥了回去:“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關機了?”我眨了一下眼睛,隨後立刻又撥打了秦菲雪的電話,同樣的電腦聲音:“你發打的電話已關機。”
“都關機了?”我在
心里暗道一聲:“難道說秦菲雪和袁雨靈兩人都回來了,現在正在飛機上?”
秦菲雪我是真心希望她回來,但是袁雨靈,我心里有點慌,她小時候就生撲,現在如果還生撲的話,我估摸自己肯定抗不住,因為以前我們兩人並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线,但是上一次在蒙山我和她發生了關系,一次是發生,兩次也是發生,如果她真得生撲的話,我肯定會就范。
一想到自己會就范,腦海之中立刻閃過歐陽如靜那冰冷的目光:“如果被她抓到的話,不會真閹割了我吧?”我在心里暗暗害怕。
稍傾,我把秦菲雪和袁雨靈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朝著外邊走去,發現寧勇在房間里站樁,季夢瑤不見蹤影。
“她們兩個人呢?”我對寧勇詢問道。
“好像審問唐永福去了。”寧勇說。
“還有什麼好審。”我嘀咕了一聲,隨後拿出手機撥打了歐陽如靜的電話,其實有一點點心虛,畢竟昨天晚上的美好氣氛都被我破壞了,還是用強力破壞的,並且違背了她的意願,今天醒來沒有缺胳膊少腿,已經是萬幸了。
嘟……嘟……
鈴聲響了七、八下,手機才傳出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喂。”
“歐陽,你們在那里?”我問。
“操場西邊的禁閉室。”歐陽如靜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喂?喂?”我喊了兩聲,心中暗道:“不會真生氣了吧?”
幾秒鍾之後,我朝著樓下走去,來到操場朝著西邊走去,果然發現了一棟小樓,門口有人站崗,我不敢往里闖,於是再一次撥打歐陽如靜的電話:“喂,歐陽,我在門口了,有哨兵。”
“等著!”她只說了兩個字,再一次掛了電話。
我有點後悔了,昨晚干嘛要那樣對她,慢慢來,她的身體早晚是自己的,猴急什麼,只能圖增對方的討厭。
稍傾,季夢瑤走了出來,拿著一張通行證將我帶進了小樓。
“審出什麼了?”我問。
“哼!”季夢瑤冷哼了一聲,說:“沈浩,你配不上歐陽姐,你自己不知道嗎?”
“知道啊,但是歐陽愛上了我,我也沒辦法啊,還有,請你記住一點,我和歐陽的事情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對季夢瑤反駁道,並且對她進行了警告,這個小丫頭總愛管我和歐陽如靜的事情,有點越界了,即便她是歐陽如靜的親姐妹,這件事情也輪不到她插嘴。
“你……”我的話把季夢瑤氣得不輕,跺了一下腳,轉身就走,我快步跟了上去,免得被她甩掉,再找不到地方。
很快我和季夢瑤走進了一間禁閉室,歐陽如靜和那名上尉連長都在,門口還有兩名士兵,唐永福坐在一條凳子上,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到我進來,立刻嚷道:“沈浩,我可以為你賣命,絕對比田曙光強一百倍。”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叫賣主求榮,我又怎麼可能相信你。”
“我不是孟市長的人,只是他承諾抓到你之後,局長的位置是我的,我真不是他的人,根本就是被他們利用。”唐永福嚷道。
他現在這個樣子那里像一個副局長,讓我對人性又有了一層理解,扒掉這些當官的官衣,他們也跟平常人一樣。
後續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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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弄個畏罪自殺吧。”我談談的說道。
歐陽如靜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旁邊的上尉連長朝著門外的兩名士兵揮了一下手,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走了進來:“帶走!”上尉連長說。
“沈浩,我絕對比田曙光強,你放了我吧。”唐永福大聲嚷叫了起來:“田曙光就是一個軟蛋,他坐市局局長的位置也幫不了你,關鍵的時候還會出賣你。”
我不為所動,唐永福和田曙光沒有什麼區別。
“等等,再讓我說最後一句話。”兩名士兵要將唐永福拖走,他大聲吼道:“沈浩,我明知道你是歐陽家的女婿,但是我仍然敢帶人來抓你,就憑這一點,我就比田曙光強上一萬倍,田曙光那個軟蛋,根本就不敢這樣做,而我為了權力可以鋌而走險,我是從底層刑警一步一步干到副局長的位置,年輕的時候在毒販里做過五年的臥底,你殺了我是一種損失。”
當聽到唐永福在毒販之中干過五年臥底的時候,我的眉頭微皺了起來,他絕對比田曙光強,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但同時如果一旦他背叛,比田曙光的危害將大很多,同樣如果能把他掌握在自己手里,那麼唐永福絕對是一把好刀,殺起人來肯定非常好用。
“用還是不用?”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這是一場賭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手里沒有信得過的人。
“松開他吧。”幾秒鍾之後,我做出一個決定,張承業是一條毒蛇,而這條毒蛇現在還藏在暗處,讓人防不勝防,唐永福一看就是一條瘋狗,只要有骨頭,他就敢咬任何人,現在用他利絕對大於弊,至於田曙光那就讓他去死吧。
上尉連長揮了一下手,拽著唐永福的兩名士兵松開了手,我朝著歐陽如靜看去,說:“我想跟唐永福單獨談談。”
“你們先出去吧。”歐陽如靜冷冷的對上尉連長說道。
“是,首長。”
稍傾,上尉連長帶著兩名士兵離開了,但是歐陽如靜並沒有離開。
我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不過最終沒有多說什麼,隨後朝著唐永福看去,此時的唐永福也正在盯著我,他說:”我絕對比田曙光有用,如果我是田曙光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次的事情,一個市局局長按不下一個治安事件,呵呵!”
“田曙光確實該死,我可以告訴你,孟書文馬上就會被調走,田曙光也會因這件事情被革職查辦,最終我會把他送進監獄,至於你,本來想讓你背個畏罪自殺的名份,現在改變主意了,想給你一次機會。”我盯著唐永福說道。
“什麼機會?”他問。
“省城那邊已經抓到了高慶雇傭來毆打我的五名打手,五個人也交代了,視頻已經傳到了網上,輿論出現了反轉,不過江城這邊警察的勢力還控制在孟書文和田曙光手里,我放你回去,把他們兩人控制起來,你能做到嗎?”我說。
現在躲在部隊里,就是因為孟書文控制了田曙光,同時間接控制了江城市公安局,再加上郝弘文也被人拿住了把柄,根本就在置身事外。
“這有什麼難,我做了市局十年的刑警隊長,五年主管刑警的副局長,特警隊的大隊長跟我是哥們,整個市局最強的戰斗力都在我手
里,田曙光算個屁,孟書文並不能直接插手公安局的事情,只要郝弘文不出手的話,對了,還有市政法委書/記董安國,他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唐永福說。
“呵呵!”我呵呵一笑,說:“郝弘文和董安國我都不能保證,但是你必須控制住田曙光和孟書文,並且要將市公安局抓在手里,能辦到嗎?辦不到就送你上路,辦砸了,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要你的命。”
唐永福眉頭緊鎖了起來,思考了幾秒鍾問:“我有別的選擇嗎?”
“你說呢?”我反問道。
“那還談論什麼,我答應了,但是如果我辦成了……”
“你辦成了,以後江城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就是你的,董安國過幾年退了,你就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我說。
“成交!”唐永福眼睛里閃過一絲亮光,說:“你放心,我肯定把事情處理好,並且把高慶傷害案,田曙光和孟書文濫用權力導致軍警對峙一案做成鐵案。”
“希望你說到做到。”我說,隨後朝著旁邊的歐陽如靜看去:“把他放回去吧。”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她昨晚露出的那一絲女性的溫柔此時已經完全消失,變成了萬年玄冰。
我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唐永福,並且把他的手機號記在腦子里,這才讓那名上尉連長將人帶走。
“你就不怕唐永福騙你?”中午吃飯的時候,歐陽如靜開口詢問道。
“怕,當然怕,但是總要冒點險,等著省里派下調查組調查,還要很長時間,並且調查組萬一被收買或者里邊有張家的人,會更加的麻煩,我們躲在部隊里雖然安全,但是很被動,不如放唐永福這條瘋狗出去賭一次,輸了也沒有損失,贏了,徹底斷絕孟書文翻盤的機會。”我把自己心里所想告訴了歐陽如靜。
“嗯。”她僅僅應了一聲,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下午我接到了周志國的電話,三點鍾省廳會舉辦記者會,通告江城軍警對峙的情況,將事情全部擺在桌面上,並且還會公布審訊錄像。
“記者會結束之後,我會派人將熊兵等人和五名打手送回江城,張承業不會再劫殺了,已經失去了意義,同時我會召開省委常/委會議,暫時罷免孟書文江城市長一職。”周志國說。
“周叔,江城市公安局長田曙光也進行調查吧,我有他保養小三的證據,貪汙的事情只要查也應該能查出來,並且這一次事情他也是始作俑者。”我說。
“田曙光的事情,讓郝弘文處理,然後報到省里就行了。”周志國說,一個小小的市公安局長還不用勞駕他這位省委一把手。
“郝弘文……”我猶豫了起來。
“放心吧,我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如果還立場不堅定的話,也就不堪大用了。”周志國說。
“明白了,謝謝周叔。”我說。
“周叔也謝謝你,沒有你的引見,我這一步怕是到退休也別想上去。”周志國說,隨後又跟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次的事情終於漸漸有了眉目,朝著好的方向在推進,我一直焦慮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
有事更新晚了,抱歉!
後續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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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連續來了三個好消息,我先接到了熊兵的電話,他們已經押解著五名打手安全返回江城,並且正式立案以雇傭打手毆打他人,顛倒黑白影響輿論尋事滋事,以及威脅公共安全罪將高慶刑事拘留。
我聽到威脅公共安全罪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個罪名有點大啊,最高量刑可是死刑:“熊哥,高慶能夠得上威脅公共安全罪?“我問。
“都引起軍警衝突了,怎麼夠不上,不是他顛倒黑白,能引起這麼大的事情嘛,高慶的事情以我來處理,移交檢察院之後,你要跟進一下,法院那邊最好也打聲招呼,讓這孫子把牢底坐穿。”熊兵說。
“行吧!”我應了一聲,唐永福的電話打了過來,我便結束了跟熊兵的通話,高慶的事情全權交給他處理。
“喂,浩哥。”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問。
“非常順利,孟書文一個電話被叫到了省里,沒有了他的阻礙,郝書記下令撤銷了田曙光局長一職,我正在搜集他貪汙的罪證。”唐永福說。
“必須把案子辦大辦實,讓人挑不出毛病,最好讓田曙光這個王八蛋在牢里待一輩子。”我說。
“浩哥,你放心,這事我來辦。”唐永福說。
“我可以回江城了?”我問。
”可以,當然可以,對你的通緝,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撤銷了。”唐永福十分狗腿的說道。
對於他的表現,我還算是滿意,這種人心黑手辣,但是只要有肉吃,就敢咬任何人,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可以讓敵人瑟瑟發抖,用不好卻會傷到自己。
掛斷唐永福的電話之後,我心情輕松了起來,有了周志國的出手,再加上確鑿的證據,這次的危機順利的化解了,還順便干掉了孟書文這顆張家的棋子。
看來周志國這一步是走對了,如果自己沒有把他推上省委書記,怕是這次的事情很難這麼快解決,江城郝弘文被控制,孟書文明顯是張家的人,田曙光腳踩兩條船,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完蛋了。
周志國不愧是政治老手,雖然孟書文的追責還沒有下來,甚至於可能還會遭到一些阻力,但是他提前把孟書文招到了省城,這樣大大減輕了江城的壓力,從而順利把田刷曙光拿下,將高慶刑事拘留,局面徹底反轉。
“歐陽,我們明天可以回江城了。”我興奮的對歐陽如靜說道。
“哦!”她僅僅應了一聲,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喂,我事情辦得怎麼樣,僅僅用了一天就搞定了。”我得意洋洋的說道,不過下一秒,臉色馬上變得十分難堪。
“我不想有第二次躲到部隊的經歷。”歐陽如靜說。
“呃!”我的表情十分的尷尬,心里再也得意洋洋不起來了。
鈴鈴……
多虧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才化解我的尷尬,袁雨靈的來電,於是我拿著手機想出去接聽,可惜身後傳來了歐陽如靜的聲音:“回來。”
“那個,我出去接個電話。”我扭頭看了歐陽如靜一眼,弱弱的說道。
“回來!”歐陽如靜仍然是冷冷的說道。
沒辦法,我只好硬著走皮又走了回來,手機鈴聲仍然在響著。
“接!”她說:“免提。”
“什麼,免提,不行,絕對不行,你侵犯我的隱私。”我立刻反對道:“不要太過份。”
我的話音剛落,右手腕突然被歐陽如靜給抓住了,她輕輕一扭就將我的手捌到了背後,手機隨之到了她的手里。
嘀!
她一只手扭著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下了手機上的免提鍵:”喂,姐夫,我和我姐都回來了,你們能接我們嗎?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手機里傳出袁雨靈甜甜的聲音。
我這個郁悶啊,同時心里冒出了一股怒火,嚷道:“你這是嚴重侵犯我的隱私,我強烈抗議,保留動用武力的權利。”
歐陽如靜僅僅瞥了我一眼,手上輕輕一扭,我立刻慘叫了起來:“啊……痛死了,別再扭了,要斷了,要脫臼了,別扭了。”
“姐夫,你怎麼了?你在跟誰說話啊?”手機里傳出袁雨靈焦急的聲音。
“你是袁雨靈吧,我叫歐陽如靜,現在是沈浩的妻子,你們兩個人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後就不要給他打電話了,他是一個馬上要做爸爸的有婦之夫,你做為一個小姑娘要學會自重。”歐陽如靜冷冷的對著手機說道。
她對我基本上就是幾個字,沒想到這一次說了這麼我話。
“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勾/引我姐夫上/床,還懷了他的孩子,真不要臉,我會把我姐夫搶回來的,你等著。”手機里傳出袁雨靈宣戰的聲音。
我聽了之後,心中大囧。
“我勾/引你姐夫?”這幾個字從歐陽如靜的咬縫里擠了出來,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我/操,不好!”我心里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大聲對嚷道:“雨靈,姐夫現在有事,你先掛斷電話好不好,算姐夫求你了。”
“姐夫別怕,那個母老虎欺負你,你跟我講。”電話另一端的袁雨靈說道。
“母老虎!”歐陽如靜咬牙切齒的重復道,隨後手上突然用力,我的右臂直接被扭成了麻花。
“哎呀!痛死老子了,快松手,要斷了,哎呀!”我慘叫了起來。
“姐夫?”
“別姐夫了,你先掛斷電話好嗎?算姐夫求你了。”我嚷道。
“那你還來接我們嗎?”袁雨靈問。
“去不了了,你們自己打車回來吧,告訴你姐,金沙灣的別墅我買回來了,鎖的密碼沒換,你們就住那里吧。”我說。
“好吧,姐夫,你真沒事嗎?”
“沒事,沒事,快掛了吧,姐夫求你了。”我嚷叫道,歐陽如靜扭著我的手臂太痛了,他也不扭斷,就那麼吊著你,鑽心刺骨般的疼痛一陣一陣的涌向自己的大腦,衝擊著自己的意志。
“姐夫再見!”袁雨靈說,聽她的聲音有點不高興,隨後掛斷了電話。
“歐陽,松手行不行
,真得要斷了。”我可憐兮兮的說道。
“哼!”歐陽如靜冷哼了一聲,將我的右手臂給松開了。
恢復自由之後,我朝後退了二步,一邊揉搓著右手臂,一邊盯著歐陽如靜說:“你是大家閨秀,難道不知道尊重別人的隱私嗎?怎麼可能接聽我的電話?你這樣跟其他那些沒有素養沒有文化的小女人有什麼區別?”
說完之後,我靜靜的看著歐陽如靜的應,只要她發怒的話,我准備立刻轉身就跑,免得挨一頓胖揍。
稍傾,我發現歐陽如靜並沒有生氣,而是在那里呆呆的坐著,眉黛微皺,好像在反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里有點奇怪,歐陽如靜有點反常啊。
“喂,剛才說的話可能重了一點,不過你真得不能再接聽我的電話了。”我說。
“對不起!”突然歐陽如靜開口說道。
“呃?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盯著她問道。
“剛才的事情是我的錯,以後你打電話我不會干涉,你可以跟她們見面,不過見面的時候,寧勇必須在場,還有下午六點鍾之前,必須回家,做到了,我就不干涉你的自由。”歐陽如靜突然非常認真的對我說道。
她這兩天真得有點反常,昨天把我內心最堅硬的殼一擊而碎,差一點點就被她征服了,今天又對袁雨靈的電話異常的敏感:“歐陽如靜到底怎麼了?難道真是懷孕的問題?”我在心里暗暗思考著。
俗話說一孕傻三年,最終歐陽如靜的反常被我歸結在她懷孕身上,影響了她的情緒。
“那個,你不用認錯,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說,看到歐陽如靜臉上露出一絲自責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就軟了,媽蛋,我感覺自己好賤啊,可是這種感情卻控制不住。
“我去練拳了。”歐陽如靜起身朝著房門外走去,她每天早晚都要練功。
“孩子都二個多月了,你小心點,要不就……”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砰的聲音,房門關上了。
“唉!”隨之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歐陽如靜強硬的話,我還能狠下心跟她對抗,一旦她溫柔下來,我一瞬間就被她的情緒左右,成了她的俘虜。
“不會真得愛上她了吧?”我在捫心自問。
“不不,肯定不會,你愛的是秦菲雪,秦菲雪可是你的初戀。”我立刻自言自語道,可是心里卻有一點心虛的感覺。
稍傾,我拿起了手機,撥打了秦菲雪的電話,這一次很快接通了:“喂,沈浩,謝謝你把金沙灣的別墅買下來。”
“不客氣,那里承載著我們兩人的記憶。”我說。
電話另一端出現了一陣沉默,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現在說一些肉麻的話,感覺有點不合適,於是開口說道:“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我去找你。”
“嗯!”秦菲雪應了一聲。
“掛了。”我說。
“拜拜!”她說了一聲拜拜,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感覺心情有點沉悶,走到了窗戶邊,看到操場上歐陽如靜在一個角落里練拳,寧勇在另一個角落里重復著枯燥的動作,這才想起來,自己幾天沒有練易筋經了,於是轉身離開了房間,邁步朝著操場走去,至於歐陽如靜、秦菲雪、袁雨靈的事情,明天再想吧,反正也想不出什麼結果。
當天晚上我練到了很晚,一直把自己練得精疲力竭才停下來,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歐陽如靜已經睡了,她的作息十分的規律,可能從小住在部隊大院的原因,晚上十點鍾之前肯定上/床睡覺,早晨五點准時起床,有時我覺得會很無趣,但是內心卻很佩服。
我洗澡刷牙之後,上了床,歐陽如靜背對著我,呼吸平穩,應該已經睡沉了,於是我輕輕的靠了上去,將臉貼在她的脖子處,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胸堂跟她的後背緊貼著:“讓我抱抱你!”我在她耳邊說道。
懷里歐陽如靜的身體輕微顫抖一下,最終沒有把我推開,於是我便抱著她進入了夢香,那一夜一個夢沒做,睡得非常踏實。
早晨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歐陽如靜的身影,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七點半了,於是我急忙起身洗臉刷牙,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下面撐著帳篷,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應該早就撐起來了吧,很可能頂在歐陽如靜的小翹臀上,這一次她好像沒有惱怒也沒有推開自己,不然的話,怕是我早就醒了。”
腦海之中出現了自己和歐陽如靜纏綿的畫面,想想我都有一種欲/火焚身的感覺,隨後馬上搖了搖頭,嘀咕了一聲:“沈浩,別做夢了,這種事幾乎不可能。”
我洗漱完了,剛要出去找歐陽如靜,她提著早餐走進了房間:“吃了早飯,鄧連長送我們回江城。”
“哦!”我應了一聲,隨後開始吃飯,稍傾忍不住抬頭對歐陽如靜問道:“那個,我昨晚沒亂動吧?”
“沒!”歐陽如靜只說了一個字,然後低下了頭,我發現她好像有點羞澀。
“沒有就好,你臉紅什麼?”我鬼使神差的說道,就像少年時故意捉弄女生那種心態。
砰!
哎呀!
我立刻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歐陽如靜可不是好欺負的小女生,她的腳狠狠的踢在我的右腿脛骨上,瞬間讓我關邊身子都痛麻了,特別是右腿的脛骨,鑽心刺骨的疼痛,估摸著疼痛消失之後,肯定會留下青紫的一片淤血。
“你又打我!”我瞪著歐陽如靜說道。
“活該!”她反瞪了我一眼,說道。
“你明明剛才臉紅了還不讓我說,是不是晚上抱著你睡很舒服,以後我天天抱著你睡。”我急速的說道,隨後拿起一根油條,撒腿就跑,可是高估了自己的恢復能力,右腿仍然處於疼痛酥麻裝態,剛跑了兩步,還沒到門口,撲通一聲,我摔了一個狗吃屎,心太慌了,再加上右腿脛骨處傳來刺骨般的疼痛,我摔趴在了地上。
“你剛才說什麼?”身後傳來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
“完了!”我心里暗道一聲完蛋了。
兩章合一章,今天的沒了,明天繼續!
後續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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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什麼?”身後傳來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
“沒,沒什麼,我就是抱著你睡覺感覺非常舒服,很安心,昨晚的睡眠質量很高,也沒有做夢,一覺到天亮。”我扭頭盯著歐陽如靜說道,當她走到面前的時候,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臉:“打人不打臉,再說你是我合法的妻子,抱抱又沒犯法。”
“我很凶嗎?你這麼怕我?”歐陽如靜蹲下來盯著我問道。
“你說呢?天天打我,那有男人天天挨老婆的打,除了我之外。”我一臉委屈的說道。
“我打你都是有原因的。”歐陽如靜說。
“家暴是犯法的,”我仍然用手捂著臉,盯著她說道。
“你去婦聯告我吧。”歐陽如靜站了起來,開口說道,隨後朝著房間外邊走去:“快點吃,一會鄧連長送我們回去。”
砰!
房門關上了,歐陽如靜的身影消失了,她剛才竟然沒有動手,這讓我十分的奇怪,並且同時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一聲妻子和一聲老婆,這說明什麼?說明在內心深處好像已經漸漸的接受了歐陽如靜,甚至於連她對自己的修理也一並接受了。
“太可怕了!”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暗道一聲:“不,我不會愛上歐陽如靜,我的最愛應該是秦菲雪,秦菲雪已經回來了,歐陽如靜的洗/腦應該到此為止。”
稍傾,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喝了兩口粥,拿著一根油條朝著門外走去,部隊是講紀律的地方,時間觀念很強,萬一自己去晚了,鄧連長應該不會有事,就怕歐陽如靜發火,從小在軍隊大院長大的她,對於遵守時間非常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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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季夢瑤和寧勇房間的時候,發現他們兩人都不在,於是我急忙把油條塞進嘴里,朝著招待所樓下路去,還好,他們三個人都在一樓大廳里,鄧連長也在。
“吃飽了?”本來以為歐陽如靜會呵斥自己,沒想到她看了我一眼,竟然問我吃沒吃飽?
“幾個意思啊?”我在心里愣了一下,隨後開口回答道:“沒吃飽,怕你們等著急了。”說完,才把口里最後一點油條咽下去。
歐陽如靜眉頭微皺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條粉色的手帕,遞到了我面前,說:“擦擦,以後做為我的男人要注意儀容。”
“呃?”我愣了一下,心里有點別扭,做為她的男人,怎麼好像自己嫁給她了似的。
不過最終還是接過了粉色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趁機還聞了聞手帕上的淡淡香味。
“再那麼猥瑣,我就把你的臉打腫了。”耳邊突然傳來歐陽如靜冰冷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本來以為很隱蔽,她應該看不見:“好香!”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將粉色手帕遞到了她面前。
歐陽如靜沒有要,她說:“拿著,以後天天裝在口袋里,隨時好用。”
“啊!”我輕呼了一聲,歐陽如靜說完已經朝著外邊走去,我立刻跟了上去:“歐陽,這是一條粉手帕,我用這個顏色是不是太娘了一點。”
“你不要?”歐陽如靜
轉頭盯著我問道,眼睛里露出一絲寒光,嚇得我立刻說道:“要,當然要。”說完把手帕裝在了褲袋里。
“以後發現你沒有隨身帶著,會有懲罰。”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什麼,歐陽如靜,你別太過份了。”我對著她的背影說道,可惜她沒有回頭,跟著鄧連長朝著直升機走去。
寧勇從我身邊經過,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你笑什麼?”我瞪了他一眼。
“歐陽如靜很適合你。”他說。
“適合你妹!”我心里暗罵了一句,表面上根本不理睬寧勇,他已經完全的叛變了。
稍傾,我們上了直升機,半個小時之後,回到了江城濱河別墅小區。我急著去見秦菲雪,想要帶著寧勇離開,沒有想到歐陽如靜走了過來,說:“我也去!”
“有寧勇跟著,他現在完全就是你的小弟,還不放心嗎?”我看了歐陽如靜一眼說。
“秦菲雪我已經親眼見過了,你以前的那小姨子只見過照片,對了,我手機里還有你和她在蒙山里的視頻,你說如果這個視頻在她們兩人面前播放會有什麼效果?”歐陽如靜冷冷的說道。
“你別太過份,我就是跟她們去敘舊,晚上六點鍾之前肯定回來。”我心里有一團怒火在燃燒,歐陽如靜是赤果果的威脅,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乖乖的聽她的話,不然的話,後果可能真得不堪設想。
“其實我真想給秦菲雪看看的,那樣的話,她肯定會對你徹底死心,至於袁雨靈,她根本對我形成不了任何威脅。”歐陽如靜說。
“別太自信。”我瞪著她說道,其實有點心虛。
“要不我們試驗一下?”歐陽如靜看著我問道。
“不,不用,不用試驗,你用這種手段取勝,我心里肯定還會有秦菲雪的位置,我希望公平。”我立刻說道。
“好吧,公平!”歐陽如靜點了點頭。
我放下心來,然後帶著寧勇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剛要上車,發現歐陽如靜也走了過來:“喂,你要干嘛?”
“剛才不是說了嗎?去認識一下你的前小姨子袁雨靈。”她說。
“沒、沒必要吧。”我結結巴巴的說道。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直接坐進了車里,季夢瑤也跟著上了車,沒辦法,我只好坐到了駕駛的位置,寧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嗡……
二分鍾之後,車子駛出了濱河別墅小區,朝著金沙灣小區疾馳而去。
說實話,我心里很忐忑,三個女人一台戲,雖然以歐陽如靜和秦菲雪的性格應該不會打起來,她們兩人的交鋒最激烈但絕對不會動手,可是袁雨靈不同了,活潑好動,不像我們這一代,對於感情還是以前的那種老思想,她是生撲猛打。
到時候如果袁雨靈撲進我懷里,歐陽如靜不知道會不會動手,一旦她動手,怕是連我都要被打一頓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感覺到一陣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怎麼辦呢?”我眉頭緊皺,心里思考著辦法,可是感覺一點辦法都沒有,袁雨靈回來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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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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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故意開的很慢,心里想著辦法,可是左思右想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最終車子還是開進了金沙灣小區。
下車之後,我眉頭微皺,本來跟秦菲雪再次見面心情應該挺高興,此時卻有點沉重,實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走吧!”歐陽如靜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扭頭看了她一眼,說:“你能不能別進去了?”
“你說呢?”她反問道。
“唉!“我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能硬著頭皮帶著歐陽如靜朝著別墅走去。
寧勇沒有跟進去,季夢瑤卻跟在歐陽如靜身後。
我剛才到別墅門口,別墅的大門便開了,一道苗條的身影跑了出來,直接撲進了我的懷里:“姐夫,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追你了,我跟我姐已經攤牌了,在十七歲最無助的時候,你出現了,還救了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袁雨靈雙手摟著我的脖子,整個身體掛在我的身上,大聲的說道。
“我擦!”一瞬間我整個後背都濕透了,當著歐陽如靜的面這樣表白,太嚇人了。
“雨靈,你、你站直了好好說話。”我想把袁雨靈推開,但是她抱得很緊,就是不松手,又不能用太大的力量,怕傷到她,於是只好一臉尷尬的朝著歐陽如靜看去。
“女孩子要學會矜持。”歐陽如靜冷冰冰的說道,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寒芒。
“姐夫,她是誰啊?”袁雨靈對我詢問道,去英國的時候,歐陽如靜還沒有出現,不過估摸著秦菲雪應該早就告訴過她,只不過此時故意這樣問罷了。
“歐陽如靜!”我看著歐陽如靜說道。
“你就是歐陽如靜啊,長得也不是太漂亮嘛,冷得像塊冰,姐夫,你怎麼喜歡這種女人啊,天天冷著臉,好像誰都欠她幾百萬似的。”袁雨靈說。
聽了她的話,我的心撲通、撲通加快了跳動,非常擔心的看了歐陽如靜一眼,生怕她出手教訓袁雨靈。
不過我卻想錯了,歐陽如靜竟然露出了一個微笑,隨後盯著我說道:“沈浩,你剛才只說了我的名字,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再重新介紹一下我的身份。”她臉上雖然帶著一絲微笑,我卻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稍傾,我深吸了一口氣,堅決的把袁雨靈從自己身上推開,保持了一米的距離,然後指著歐陽如靜再次介紹:“雨靈,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叫歐陽如靜,是我的、我的妻子。”
我說歐陽如靜是自己妻子的時候,袁雨靈露嘟著嘴露出生氣的表情,而旁邊的秦菲雪臉色卻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身體還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這些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因為從一開始,我的注意力就在她的身上。
“你就是袁雨靈吧,小姑娘長得挺漂亮,不過呢,沈浩已經結婚了,並且馬上就要做爸爸,你應該受過高等教育吧,禮義廉恥總懂吧?”歐陽如靜一臉微笑的對袁雨靈說道。
“禮義廉恥我自然懂,用不著你來教訓,你也沒有資格,我姐夫跟你之間的事情,我很清楚,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只是一種相互利用罷了,姐夫,我說是不是?”袁雨靈盯著我問道,應該是秦菲雪把我和歐陽如靜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沈浩,你告訴她,我們之間有沒有感情?”歐陽如靜也朝著我盯了過來,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她越平靜,我心里卻害怕。
“沈浩,我想告訴你一句話。”秦菲雪突然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我正左右為難呢,看到秦菲雪走了過來,馬上朝她看去,問:“什麼話?”
“那天從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起,我就後悔了。”秦菲雪雙眼盯著我,非常溫柔的說道。
我內心一陣悸動,跟秦菲雪經歷過太多的事情,有悲傷、有歡樂、更多的是自己傾注的心血,以前在自己的心里,秦菲雪就是女神,如果能娶到她做老婆,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為了得到她,我使盡了渾身的解數,可是說我和秦菲雪之間經歷了悲、歡、離、合,酸甜苦辣都嘗過。
說實話,我對秦菲雪是有感情的,並且我們兩人都是彼此之間的初戀,她因為漂亮一直沒有真正談過戀愛,雖然得到她身體的時候,已經不是完璧,我自己呢?因為家里窮,一直是一個窮屌絲,也沒有談過戀愛。
初戀是人生最難忘記的一段感情,仿佛就長在血肉里,要生生的把它剔除,很痛,痛徹心菲。
歐陽如靜呢?我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也不想讓她傷心,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仿佛她給我種了盅似的。
至於袁雨靈,她一個敢愛敢恨的小姑娘,我也必須照顧她的感情以及心里的承受能力,再說了,當年在蒙山的時候,我在她身上體會到了青春的熱情,並且非常的留戀,現在說不愛她,太傷人了。
三個女人,六只眼睛盯著我,我感覺到一陣頭疼,身體一步一步朝後退去,瞪著她們說:“你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一邊嚷著一邊朝後跑去,隨後上了車,離開了金沙灣別墅,寧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優柔寡斷,不好!”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現在心里一團亂麻,瞪了寧勇一眼說道。
“歐陽如靜適合你。”他根本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聽好了,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跟秦菲雪說清楚,對她也是一種負責。”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聲說道:“我愛秦菲雪。”
“越大聲越說明你心虛。”寧勇說。
“虛你妹!”我心里暗罵了一句,沒有再說話,說實話心里是有點心虛,怕自己動搖,怕自己真得喜歡上歐陽如靜,因為我是秦菲雪的小男人,卻是歐陽如靜的大男孩。
車子停在了大沽河邊上,好久沒在大沽河畔散步了,以前不開心的時候,想事情的時候,我總喜歡來這里,一個人走走,坐河邊看著流淌的河水,直到夕陽西下,會讓人的心情漸漸平和下來,仿佛那河水能帶走心里的戾氣和煩躁。
“讓我一個人走走。”我對寧勇說。
他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仍然跟在我身後大約五米之外。
剛才秦菲雪說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我心里確實有一種痛在蔓延,如果歐陽如靜不出現的話,或者肚子里沒有孩子的話,我和秦菲雪肯定會重歸於好,甚至於我會克制自己的衝動,再也不跟其他女人有任何曖昧。
但是這一切都是假設,歐陽如靜那天晚上的話擊碎了我心中最硬的殼,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像她的性格一樣,霸道但卻帶著某種大氣,她能容忍我一切的毛病,同時也有辦法讓我變得規矩起來,並且在她身邊我會感覺到一絲安全感,那是來自於她異於常人的自信和鎮定。
秦菲雪可以滿足我對女人的一切渴望和要求,但卻給不了我一絲安全感。
正在思考著歐陽如靜和秦菲雪的時候,蘇夢卻突然從腦海之中竄了出來,她是一個固執的女人,默默的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卻絕對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對我有任何要求,她堅信著,若我是她的,就必須從心到身體都是她的,不能跟別人分享,不然的話,她寧願不要。
對於蘇夢我是愧疚;對於秦菲雪我是糾結與不舍;對於歐陽如靜是敬畏中帶著一絲依戀。
至於其他的女人,在我心里只是留下了一片影子罷了,並沒有考慮過跟她們的未來,只有秦菲雪、蘇夢和歐陽如靜才真得在心里仔細考慮過,並且一直在考慮,但是並沒有想清楚。
突然對面走來一名女子,對方的速度很快,本來看著她好像離得挺遠,眨眼之間便到了我的身前,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陣風聲,我看到寧勇的身體擋在了自己眼前。
“沈浩,好久不見。”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於是我從寧勇身旁邊走出來,朝著眼前的女人看去:“南燕姐!”我瞪大了眼睛驚呼了一聲。
“還認識我啊,不錯,以為你早把我忘了,也把自己是北燕組織的身份忘了。”南燕盯著我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至於心里到底怎麼想,我根本看不出來。
“南燕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緊張的看著她問道。
北影南燕,當今武林最厲害的兩名殺手,當年的趙建國可就是被北影的人歐詩蕾給搞垮的,我僅僅是順水推舟罷了。
南燕想靠近我,卻再一次被寧勇擋住了。
“喲,寧勇,我也算你半個師父吧,進入了化勁,怎麼想跟為師比劃比劃?”南燕對寧勇說道,臉上雖然仍然帶著笑容,但是我已經聽出了話里的殺機。
“他不能出事,我能感覺到你身上的殺意。”寧勇說。同時用手將我朝後推去:“站遠一點。”
“沈浩是南燕組織的人,我又怎麼舍得殺他。”南燕說。
寧勇不說話了,但是我卻感覺到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媽蛋,南燕為什麼要殺自己?不會是寧勇判斷錯了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眼睛里露出一絲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