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如果有(至少)11個性格各異但都憧憬著你並且容易肚子痛的女孩子

第17章 ~番外篇(二) 新年篇~(1)

  年關將至,又到了小鎮一年里最忙碌的時候。

  

   人們收起勞作了一年的工具,數點一年來的收支倉儲與喜怒甜酸,將它們細細收納,再一同勻出些許,用那雙辛勞一年的手調和起來,用來在一年最後的日子,在小鎮中綻放起最鮮艷的歡聲笑語。

  

   與眾不同的是,今年的小鎮有一位新來的伙伴。他已經與居民們共處近一年,幾乎完全融入其中。這一次,村民們都願意為他辦一個隆重的新年派對,來將麥斯成為小鎮居民的一年真正的補充完整。

  

   凜冬即將過去,春日即將到來,即使是畏懼寒意而且剛剛被寒冬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大小姐索菲婭,也在傷勢初愈之時就高興地加入新年籌備之中。每年她和她的家庭都願意為村民籌備各種所需的物品,而這一次的新年派對,也將輪到她的家庭主辦。

  

   東恰克斯先生和艾莉薩早說過要把麥斯來到小鎮的第一個新年辦得格外隆重,以回報對兩個女孩的恩情以及為小鎮作出的一系列貢獻。除了格外盛大的晚宴,索菲婭還籌備著一系列慶祝演出,並秘密邀請了鎮上每一個受過麥斯幫助的女孩出演。

  

  

   期待的時光短暫而漫長。很快,希雅蓮斯小鎮的除夕到了。從早到晚,麥斯,卡爾羅斯和其他有些力氣的男孩們都在搬運桌椅、搭建舞台,預備在小鎮東北的廣場上舉辦這場全員參與的龐大晚宴,女孩們也正從家中拿出那些動用各自的特長,早早為新年慶典准備好的各式物件。魔女家特制了含有法力的飲料,可以讓人隨著音樂起舞;咲夜家帶來了產自魔物的織物布料用來裝飾廣場;伊歐家帶來了水產,卡琳家帶來了優質蔬果並送到了食堂,而食堂里,夏可拉和父親威爾茲正全力為年夜飯做著准備。

  

   不同的是,希雅家的花是由一家三口共同送來的。並非希雅不想,只是數日前她剛受了一次傷,爺爺和妹妹不願讓她干重活。

  

   在倒霉的那一天,希雅正幫助卡琳檢查和搬運將要在慶典上燃放的煙花爆竹。爆竹原先都存放在海澤爾早已准備完成的遠離村莊的特殊儲藏室中,在那里以特殊的防爆咒文保護,而為了在宴會時能夠設計燃放效果,並且不讓搬運過程忙中出錯——一旦出錯就一定是要命的事故——她們早早地將煙花運輸到小鎮南側的達利亞家附近,由達利亞控制煙花的燃放效果。

  

   但糟糕的是,其中一枚小型爆竹從推車上滾落下來,落到了達利亞家的壁爐附近,呲的一聲便燃燒起來。希雅當時驚出一身冷汗,她知道爆竹一旦爆炸,飛濺的火星足以引燃周圍的大批煙花爆竹,將達利亞家連同兩個妹子一起化為灰燼。情急之下,她箭步衝出抓起爆竹,竟一口噙在嘴中,想都沒想就一仰脖吞進了肚里。

  

   這已經是當時希雅能夠找到的,保證爆炸的火星與衝擊毫不外泄的最佳方法,只是便苦了希雅的胃囊。當時卡琳才剛反應過來跑進房間,那爆竹卻早進了希雅的肚子,卡琳清楚這煙花不需要空氣也可引爆,忙把手覆在希雅的胃部去按,可手剛一放上,便聽得一聲悶響,卡琳的手竟被掌下驟然一股力道頂飛,險些仰面摔倒。

  

   吞下爆竹之後區區數秒,希雅連稍微繃緊腹部肌肉的機會都沒有,便感覺到上腹之中傳出雷聲般的一發悶響,轟的一聲,緊接著胃髒便從內而外驟然膨脹開來,不,准確說那便是爆炸。隨著爆竹的轟然引爆,火藥與高溫氣體在短短幾毫秒之內便轟擊在了希雅那胃壁內部的每一寸空間,眨眼便把小巧的胃袋撐得猶如原先的數倍大小。

  

   如果緩慢地將空氣注入胃袋,一直到胃部被撐到這個體量,可能需要耗費數升的正常空氣,而盡管在這種速度下,女孩嬌嫩柔弱的胃袋也很可能支撐不住內里的龐大壓力而出現裂痕,更不用說內部的劇烈脹痛可能先讓女孩挺著那腫脹不堪、屈曲不得的腰身痛嚎甚至昏迷了。

  

   那麼,當一個胃髒不得不在瞬息之間便被撐脹到幾乎破裂的地步的時候,它的主人又作何感想?希雅並不知道,事實上在胃袋膨脹的那一瞬之後,她就幾乎已經昏迷過去。

  

   在那短短的幾毫秒之間,希雅的胃內便被一股可怕的巨力撕扯開來。褶皺尚未等張開便已被碾平,肌肉尚未等舒張便已被扯斷,在那樣的短時間內,無疑胃部之內的每一部分都先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之後才滿不情願地被強力地推擠開來。或者說,在那爆竹炸開的一瞬,希雅的胃壁都被炸成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碎片,在那種可怕的蠻力過後才意識到自己還被可憐的肌肉纖維勉強連在一塊。

  

   其結果便是,那陣把卡琳的都彈開幾步的劇烈爆炸,早疼得希雅魂魄都飛了一半。“肚子要爆炸了”這句話,平時希雅自虐腸胃之時喃喃自語總是掛在嘴邊,也確實都是在肚腸絞痛難當、幾乎恨不得把肚子都撕開的時候,只是今日她才真切體會了一次胃壁爆裂的痛苦,如同巨錘撞上了自己上腹,肚子痛得要碎開一樣,仿佛身子從胃部整個炸開折斷了,痛得鑽心、漲得要命。此時那胃髒之中,勉強撐開來容納那劇烈的能量釋放的胃壁,幾乎每一處都掛著血絲,密密麻麻的都是漲碎的創口,幾乎成了一片碎肉,微微噝聲顫抖著。這胃壁之間的肌肉纖維被撕碎了許多,使得整個胃都幾乎失去了彈性,就像滿是裂口的干枯破抹布一般,兀自掙扎抽搐著,可哪怕最小的肌肉痙攣與胃壁收縮,都會肆意牽扯拉動滿胃腔的綻裂創口,一處便如同一根凶狠的針扎入腹中,這一胃的創口一起作痛起來就如同受了那食言之人吞千針的刑罰一般,整個胃里都是縝密的疼痛,而且隨著收縮越來越嚴重,入膚入肉,扎心扎腸。

  

   希雅身子被腹中這可怖的力道炸得一仰,身子彎得好像一張反曲的弓,那被炸得幾乎稀碎的胃,或者說已經不堪入目的“肉口袋”,因為短暫失去收縮能力而短暫維持著撐開的樣子,因而希雅隨即便感受到其中被高溫氣體與硝煙焚燒而起的另一重痛感。這痛感又有所不同,簡直好像要把她的胃燙熟,再從里面把皮都剝下來似的。

  

   咕咚一聲,希雅便這麼仰著身子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喉口一翻,一股混著血腥氣的硝煙自口中涌出,那脹得屈曲不得的上腹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緩慢收縮回去。胃里火燒火燎的,尖銳的刺痛和磨人的灼痛反復折磨著希雅。她覺得胃黏膜都干枯了,那高溫的爆破氣體撐開幽門涌入腸內,熱流灼燒過的十二指腸內仿佛被人把腸絨毛都剃得干淨,如同被剝了皮放在火上烤一樣劇痛。苦苦呻吟著,希雅捂著火燙發紅的胃部,被卡琳攙扶著勉強起身,一瘸一拐地朝魔女醫藥店走去。

  

  

   雖然不情願得很,但是胃囊的傷勢即使是魔女醫院也沒辦法快速治愈。希雅只好將原先在新年慶典上的角色托付給卡琳扮演,自己也養了好幾天傷,直到臨了慶典前不久才能下地。

  

   這時候,希雅也只能一邊撫著胃部用來支撐胃髒的腹束帶,忍著疼痛指導卡琳做最後的准備,一邊等著魔女瑪麗歐將今天的藥物送來。其他的女孩也正分別做著表演前的最後練習。

  

   此時,晚宴慶典的主辦人之一,我們的大小姐索菲婭,正陪伴著麥斯進行慶典各個環節的最終檢查。

  

   索菲婭看上去心情很不錯,踱著歡快的步子,纖纖十指輕輕轉著頭頂的白絲洋傘,半眯著眼笑著,口里時不時哼著小曲,一邊接過麥斯遞來的一團黑灰相間、冒著糊味的黏糊,用那白嫩的指尖拈起其中一團和她的氣質極不相稱的不知名物體,歡快地丟進口中。

  

   麥斯在一邊雖然也很開心,但是看到索菲婭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直冒冷汗。這種黏糊惡心的東西大多是夏可拉、拉斯克或者他自己練習料理時,犯下嚴重錯誤或者被瑪麗歐搗亂才會產生的糟糕產物,幾乎已經看不出食物或者原材料的樣子,是任何村民都會斥為垃圾與浪費食物,連魔物都避之不及的恐怖物事,可是偏偏大小姐索菲婭,這位如公主般優雅嬌嫩,出塵脫俗般的女子,對這種令人作嘔的“食物”,或者尚且不知還是否能算作食物的東西,視作佳肴趨之若鶩,真讓麥斯腹誹這女孩是半點沒有繼承父親的美食家基因。

  

   原先麥斯看到索菲婭也喜好收集石塊雜草、稀有空罐頭之類奇奇怪怪的“廢物”,以為這只是她與說反話一樣的另一項“怪癖”之一,但是在後來和她姐姐艾莉薩的打聽,以及向索菲婭的側面詢問中,才明白這怪癖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索菲婭從小時候開始,便是一個異食癖擁有者。

  

   據艾莉薩所說,索菲婭這異食癖也是與那次讓她只說反話的事件有所關聯。在索菲婭幼時可不是像現在這種平易近人的和善性格,出生於大城市的貴族家庭並在父親與姐姐的寵溺之下,外加一些貴族教育的錯誤引導,讓那時的索菲婭養成了有些驕縱的個性,也因此在某一天因為不滿姐姐的服裝設計而與姐姐產生了激烈爭執。那之後,愧疚萬分的索菲婭開始將一切言語換成反話,同時也開始討厭自己在貴族環境中養成的驕橫性格。因而,她開始有意接觸與貴族身份截然相反的物事,例如那些被所謂高高在上的貴族後裔們視作有違身份的對戰魔物的本領,視作低人一等的家務工作,以及視作肮髒卑賤的土石雜草等。無疑的,那些矯揉造作、自視甚高的貴族視索菲婭為異類,但是東恰克斯和姐姐卻暗地為索菲婭對呆板的所謂貴族身份的嗤之以鼻,以及為了修正自己性格的主動努力而暗暗高興。

  

   不過,其中也有一件禍事,就是索菲婭自此染上了異食癖。為了時刻提醒自己保持謙卑與平和的身份與性格,她嘗試將那些土石含入口中咽下,粗糙的沙礫輕輕打磨她柔嫩的腸胃,微微發痛著,時刻提醒她腹內裝入了不屬於貴族身份,甚至不屬於平常人的物事。這種時刻折磨她的微弱腹痛也就時刻保證她牢記當時與姐姐爭執的教訓,也隨時警醒她莫要自恃尊貴,而應與人真誠相處。

  

   自那時開始,索菲婭腹中的異物便成為她規范約束自己的重要方式。她的外在由此而一直維持著優雅高潔而純真可人,又溫和柔順得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架子,據說為她傾倒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了解她反話的怪癖後嚇跑的也一點不少),但誰又想得到她惹人憐愛的外表下,那柔嫩如水的肚腹中卻常常裝著與她外貌極不相稱的粗糙丑陋,甚至是汙穢肮髒的物什,被胃液浸泡混合成泥濘的黏糊團塊,摩挲刺激著她的柔肚嫩腹或時而讓她肚痛微喘。這腹中的雜物磨攪出的腹痛不僅添了大小姐幾分的嬌弱可愛,更是她外在高潔氣質的有力支撐之一,這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才知曉。

  

   不過也是自那時開始,她所吞下的東西也越發怪異,也數次曾攪得她肚痛劇烈。艾莉薩趁索菲婭不在的時候偷偷跟麥斯講到過,某次她的飯食里被幾個厭惡她的同校貴族紈絝子弟偷偷塞進了幾枚生鏽的小釘子。也不知那些貴族公子小姐們是不是因為凡事皆由仆人動手而連思考的頭腦都遲鈍了,還是長久身居高位而忘記了生命的可貴與脆弱,竟連這種幾乎可算是謀害他人性命的惡毒之事都眼也不眨地實施下去。

  

   索菲婭可不是那種遲鈍的傻子。飯菜一入口她便知道不對,卻是面不改色地觀察四周,一邊嘴里不停,竟然一口口把那混著尖銳鐵釘的飯食嚼開了,順著咽喉吞進胃里去。依著平日的經驗,她在口中把釘子理順了吞下便不會刺入咽喉——不過自然的,進了胃里便不再由她掌控了——一頓要命的飯菜下肚,坐在索菲婭面前的同伴女孩大約只會覺得索菲婭吃得慢了些許;可索菲婭已經在周圍窺探竊笑的人群中尋出了那些可能作案的家伙,也大約猜出了他們的念頭。

  

   下午的貴族課程大多數是劍術、馬術以及禮儀姿態練習等,大多是較為劇烈的身體運動,彎腰仰背的動作中牽動腸胃在所難免,以至於平日里索菲婭胃里擱了些許石子土塊都會撐硌摩挲得越發刺痛,而揣著一肚子尖釘銳刺,她又得遭個什麼下場?被那尖刺扎了胃壁幾處都會刺痛難當,再加上運動時對腸胃的牽扯,說不定都得給那釘子喇出滿胃的血痕傷口,活活扎出個胃出血、胃穿孔出來。那些不經苦難的貴族大小姐怕是手指扎個縫兒都得哭叫半日,若是胃里受了這種扎心的尖銳傷痛,恐怕分分鍾就得疼昏過去。

  

   照索菲婭估計,那些個謀害自己的家伙大概很樂意看到自己下午要麼滿肚子刺痛難受不止地做著各個走樣的禮儀動作,而被教師痛批懲罰,要麼是實在忍受不了肚子里越發尖銳凌厲的刺痛,疼得一頭栽倒在地,在老師與同學眾目睽睽之下渾身塵土地打滾求饒,拼命想嘔出尖釘但只能吐出黃白胃液,弄得狼狽不堪、汙穢惡心而肚子卻更加痛得抓心,大大降低人們對索菲婭的印象分。總之,那些“草菅人命”的貴族子弟大概只想看見索菲婭因著異食癖肚腹難受,並在班上忍不住腹痛出丑,讓大家嘲笑一番;而那要命的生鏽鐵釘吞進女孩腹中到底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會不會讓她胃髒穿孔,留下一輩子都腹如刀割的殘疾,這幫混蛋卻是半點不在乎。

  

   索菲婭暗暗咬著牙。飯後不久胃里已經開始消化蠕動,她的胃里尖銳的刺痛已經蔓延開來,逐漸地累積著,隨著胃壁一點點挪動,釘子漸漸壓迫抵在胃囊之間。索菲婭胃疼起來了,她又不敢去按肚子,若是正好按著釘子卡住的痛處,稍一用力怕是胃都能被釘子捅個對穿,當時便能真的痛得索菲婭摟著肚子滾倒在地,一邊痛得呻吟嬌喘連著嚎哭一邊無助地縮成一團,毫無貴族氣度地滿地打滾了。

  

   走出食堂的路上,她一手微微搭著上腹,輕輕揉著舒緩少許疼痛,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身邊的友人交談,盡量不讓她們看出破綻,一邊依舊搜尋著四周窺視的人群。時不時的,她略顯做作地深按幾下肚腹,趁身邊人不注意地微微彎腰皺眉,裝出一副強忍著肚子劇痛的樣子(當然實際上有一半的腹痛倒不是強作出來的),一邊悄悄觀察周圍人的反應。待到回到教處,她早已把害她吞釘腹痛的罪魁禍首摸得八九不離十。

  

  

   一轉眼到了下午,那幾個等著索菲婭出丑的貴公子和大小姐們,卻驚訝地看到索菲婭將禮儀節律都表現得近乎完美,舉手投足風度翩翩,不輸任何一位王族成員,讓他們深深懷疑自己中午投下的惡毒尖釘和隨後看到的索菲婭蹙眉腹痛的樣子倒底是不是真實。在隨後的馬術學習與劍術學習中,索菲婭也依然保持優雅的高水准,完全看不出一絲腹中有恙的跡象。

  

   惱怒而不解中,其中兩三位膽子最大的,不信邪地舉起未開刃的短劍向索菲婭提出劍術比拼。他們拼盡全力揮起沉重的劍刃,向索菲婭的身軀揮舞而去,但總是被索菲婭以極靈活的動作閃過或者舞動手腕揮劍擋下。恨得牙癢癢的家伙們甚至專門將劍尖對准架勢中的縫隙,朝著索菲婭裹在連衣裙之間的柔軟肚腹捅刺而去,或是干脆橫過劍身將短劍像燒火棍似的狠狠拍打向索菲婭的肚子。然而,尚未等到劍術教師怒斥他們的出格舉動,索菲婭已經擋下大多這種刁鑽狠戾的招式,若有實在躲不開的,便干脆一挺小肚子,任憑劍尖劍身深深打進肚皮之內,然後氣息一勻,更為快疾猛烈的招數便如疾風驟雨反擊回去,轉瞬間便把那位剛以為腹內難受的索菲婭非倒下不可的貴族子弟打得翻滾求饒。

  

   然而,當那幾位揉著渾身的淤青,跌跌撞撞罵罵咧咧可又滿懷疑惑地從醫生那里相互攙扶著走回住處時,卻又一次被索菲婭在路上攔了下來。

  

   懷著交集的憎惡、挫敗感與心虛,幾人都縮頭聳肩等著這位最有資格痛斥他們的女孩給予他們更加嚴厲的懲罰。然而,索菲婭只給他們展示了一件東西。

  

   那是掩在紫色連衣裙下的,一副傷痕遍布的肚腹。青紫色的長條與點狀傷痕觸目驚心地烙印在原本雪白光滑、細膩溫潤如寶玉般的腹肉之上,紫色最為濃郁之處甚至有些綻裂的皮膚依舊滲出血絲,那都是被沒有開刃的短劍反復擊打才會留下的痕跡,在那幾次對戰中,倉惶的貴族子弟被索菲婭壓倒性的攻擊與反擊打得五體投地,絲毫沒有考慮到經過數次車輪戰,本就力量更為充足的貴公子們罔顧禮節蓄意瞄准大小姐嬌弱肚腹的輪番攻擊在她肚皮上積蓄了多麼恐怖的傷勢。

  

   沉重的劍即使沒有開刃也足以如鐵棍一般打碎肚腹表層的防御,輕松挫傷內髒帶來持久而痛苦的內部創傷。對於身體稍微嬌弱些的女孩,這樣的內傷足以在數日之久的內部出血與傷口潰爛之後,讓她在持續不斷的沉悶苦痛中捂著肚腹逐漸失去全身的力量,口鼻流血、昏迷休克並最後失去生機。無疑的,盡管索菲婭依靠戰斗的經驗,通過力量的調整謹慎地躲過了致命傷害並且使肚腹髒器受到的傷勢降到最低,但是實打實的腹肉瘀傷連帶著內里腹膜與腸肚的隱約瘀傷與挫傷絕對是無法避免的。她肚腹之中正隨腸道蠕動而受著陣陣銳利的刺痛,這種腹痛將會在之後持續數周之久,就連普通的飲食訓練,對索菲婭大小姐而言都會是漫長的折磨。

  

   她將衣裙再向上撩起些許,於是那幾位頑劣的子弟看到了更為觸目驚心的場景:她上腹的胃部,此時已經幾乎不成樣子。糾葛的青紫劍痕顯得其中幾招劍法相當精准,毫不偏差地抽打在索菲婭整片肚腹最為脆弱的位置;而在劍痕匯集的地方,胃脘的中心紅得發亮,微微地腫起突出,仔細的話可以看到肌膚上帶著鮮紅細小的斑點和短线。

  

   這種可怕的傷勢看得其余幾人汗毛倒豎。他們逐漸意識到這是由於他們不經思考犯下的罪行而產生。那幾枚鐵釘顯然從中午開始直到現在一直盤桓在索菲婭胃中,隨著胃袋的抽搐硌刺著女孩的胃壁,針刺般的尖利疼痛無疑早已持續了數個時辰之久,但那也絕對比不上在下午的課程中她所受到的摧殘。

  

   禮儀課程上,當女孩強忍著腹內尖刺扎向胃肉的痛楚時,她依然要按照老師的要求完成一系列復雜的禮節動作。當她彎腰致敬時,抵在胃袋內的堅硬釘子絲毫不會有所彎曲,而是隨著胃部彎下而深深刺進胃壁中去,破開脆弱的粘膜表皮將痛楚刺入她上腹的深處,隨著她彎身而下,劇烈的痛楚每時每刻都在加強,簡直要把她的胃袋頂穿;但她只是一聲不吭地咬著牙齒拼命將動作完成到位。

  

   當她終於直起腰身,額角上已經帶著不易察覺的汗珠,而胃里刺痛不絕,內部的傷口已經被刺出血絲,抵在上面的釘尖一絲也沒有松懈,持續不斷地傷害著她的胃腑,索菲婭咬著舌尖忍耐,覺得口中的涎水已經帶著腥鏽味。然而接著,索菲婭依然必須要忍著劇烈胃痛,在老師指導下伸展、扭曲腰肢,把鐵釘裹進胃壁肌肉之中轉動起來,好似刀鋒一樣狠狠剃開她的胃肉。練習結束的時候,索菲婭柔嫩粉紅的胃肉早已被鋼釘犁出道道交織的血痕,皮肉翻開,鮮血淋漓地與胃液混合起來,更增加了一份疼痛。橫在胃袋中的斑駁釘子如同惡魔的指尖,無聲地在胃壁胃液之間潛行,一往無前地刺入任何一處尚還完好的胃壁,再猛然攪動橫劃,翻起一大片血肉模糊的胃肉,或者刺入那些尚未等愈合的傷口,將其鑽刺擴展得更深更長,帶來的痛感更是深邃而尖銳,幾乎撕爛她的胃袋。可是,索菲婭依然強忍著每一此逐步加深的胃部劇痛,挺著腰身完成所有動作,連專業的教師也幾乎沒有看出半點破綻。

  

   挨到馬術課時,索菲婭已覺得自己胃里沒有半點好肉,整個胃被釘子劃出各種深淺不一的血痕,織成一張痛苦的網包裹著胃部。馬術課讓她覺得好了些許,因為在飛速奔馳的過程中她可以趁人不注意揉按自己的肚腹而不會被人看出慘狀。饒是如此,她的胃部此時也已經痛得不能按揉,稍一使勁便會使得尖釘狠狠剜割在早已千瘡百孔不忍直視的胃壁上。然而,隨著馬步顛簸,搖晃著肚腹,那釘子驟然搖晃起來四處刺入胃部,簡直像是一隊端著長槍的士卒駐扎進了她的胃里,將槍尖隨意朝著四處暗紅出血的胃壁刺去,簡直要把她的胃刺個對穿不可。索菲婭即使拼命咬牙也忍不住這種胃內二次傷害造成的劇痛,她只得硬生生忍著胃痛,將指尖深深插進胃部周圍,使出全身的力氣捏住胃部的肌膚,讓整個胃收縮起來,用柔軟但尚且厚實的胃壁肌肉將內里橫七豎八的釘子左右擠壓包裹起來。釘子的尖刃緊壓入胃腑之間,腹內的劇痛頓時越發劇烈,但只要隔著肚皮捺住胃部,內里的釘子尚且不會四處亂撞,便沒有剛才顛簸之時的持續傷害,便還能多堅持些許工夫。

  

   “這幫混賬……”自言自語間,索菲婭也不顧她反話的“習慣”或者什麼貴族禮儀,在馬背上輕聲咒罵著,“真該死,實在是痛得厲害……哎喲,當時我到底怎麼想的……以前亂吃東西也沒這麼疼,這回可得遭大罪了……那幫家伙,嗚啊……肚皮好痛啊,疼死我了……”

  

   肚皮胃部疼得刀剜皮肉一樣,可她下了馬擦去滿臉浮汗,卻依舊恢復了大小姐的樣子。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在幾位戕害自己的壞家伙面前示弱出丑,偏要展示出自己遠遠超過他們的堅韌優雅——縱使滿腹痛如刀割,縱使願意接觸激烈的戰斗、辛勞的工作或汙穢的物事,她也比他們更高貴與美麗。

  

   緊緊咬著牙關,索菲婭開始了最後的劍術課修習。完全如她所料,這最後的折磨最是痛入心肺。激烈的踏步閃身、擰曲旋轉的對抗動作,帶著腹內的鋼釘如同攪拌機里的刀片一樣旋轉,一圈一圈撕裂著她的胃壁,或者一頭捅進胃肉之中擰緊鑽攪,帶來胃部穿孔一樣的劇烈爆痛。數次彎腰之間她覺得連肚皮帶衣服都已經被數枚釘子頂起幾處,離那肚腸穿孔只有一步之遙了。

  

   胃里幾乎痛得麻木,索菲婭疼得差點握不住劍柄,渾身一層層冒著虛汗,只依靠些許不服輸的意志支撐著。然而,她早已猜測到的糟糕情況出現了,那幾位不服輸的貴族子弟趁她腹痛的時機,向她發出了挑戰。她知道這些惡毒之人絕不會放棄碾碎撕開自己肚腹的任何機會,但依然咬緊牙關決意迎戰。不出她所料的,那幾位貴族子弟竟拋棄了對戰的禮儀,劍劍不離她的中上腹部。她拼了全力去抵擋閃避,可肚腹痛得她渾身虛弱,手上腳下總是有些延誤,幾次險而又險地防御了那些催命般的劍招,可肚腸搖晃牽扯,又給了釘刺反復劃拉擰扯的機會,討命般的劇烈腹痛又再次在胃里炸開,索菲婭被這一波波腹痛折磨得頭昏眼花,縱使再用意志力去控制自己的劍招步伐也總有虛弱錯亂、露出破綻的機會。而每到那時,對手那如影隨形的劍刃便已經到了她肚腹跟前。

  

   她肚子疼得實在厲害,已經避不開、擋不下對手的劍招,便只有深吸一口氣,將那痛得胃腸翻涌的肚腹挺出去接那鋼棍鐵杵般捅刺向自己肚腹的短劍。劍至、肚開,未開刃的短劍瘋狂地撲進腸堆的懷抱中,深深地陷了進去。若是按照模擬戰場的規定,她早已殞命在這一劍之下,被剖開肚腹、切斷扯開腸管,在劇痛中流血而死;雖然在禮節模擬中未被判負,可被鐵棍一樣的短劍砸進肚子的劇痛可是實打實的,她覺得中劍的地方腸子都被砸成了肉餅,好像要撞得裂開一樣,擠壓碾碎般的腹痛從肚里爆發出來,疼得她眼冒金星;隨即滿腹柔腸四處蠕動起來,左翻右擰、上躥下跳,像波浪似的滿肚子翻攪,而她的柔胃更是受著腸子內髒的擠壓拍打,連著里面的創口和釘子一同顛簸起來,一時間激發出撕胃裂肚的一連串劇痛來。

  

   她肚里痛得一片混沌,胃里好像吞了刺蝟一樣四面八方都被尖刺捅扎著,胃液與釘子的鐵鏽混合成劇毒的膿液又潑灑在傷口上,她的胃里已經開始紅腫,胃肉變得更加腫脹也更加脆弱,傷口被撐得張開豁裂,膿血不要錢似的從傷口涌出,在胃里翻滾打轉地涌向索菲婭的咽喉。她滿口都是血腥,幾欲嘔吐,可她又怎麼敢當眾吐出一肚子的血水,只得使勁向下咽著,待得這最烈的一波胃腹的劇痛稍稍緩解,便猛地舉劍,猝不及防地擊落對方刺進自己肚腹的凶狠短劍,接著便反手一下漂亮地將對方打倒。

  

   這是她依靠著肚腹里劇痛爆發所帶來的極度精神緊張方可打出的反擊,若是一擊不中,恐怕隨後就會被劇痛壓垮倒地,昏迷過去。好在依靠這種方法,兩位暗害了索菲婭的貴族後裔都被她打得鼻青臉腫、跪地求饒認服,也算是報了點仇,也讓索菲婭腹痛之余可以少許喘息片刻,暗地里用些魔法鎮壓些許腹內這暴動得穿腸破肚的激烈疼痛。

  

   然而,縱使沒有參與殘害索菲婭的其他“高貴”的裔族,有些也已看索菲婭不順眼,有些則純粹想著用些卑劣手段來取得些名不副實的勝利與榮譽。無疑的,他們會選擇索菲婭看似已經挨打受傷的肚腹發動攻擊。這數倍增長了女孩肚腹受到的傷害;而最糟糕的傷勢,則是在最後一戰中,在索菲婭的傷勢已經嚴重至連用尚且完好的下腹接下劍鋒也無能為力時,劍終於擊中她上腹的胃部。

  

   那是幾乎點燃她胃部的一擊。整個胃部被擠壓得如同紙片一樣薄,而內里的鋼釘,每一根都被完完整整地壓進了被碾平的胃肉里面。棱角與尖刺毫不留情地從內部撕扯破壞胃里的肉壁。索菲婭幾乎感到自己胃里的血液噴濺四射,胃肉被死死按在尖釘上面壓爆切碎,整個胃都被碾成了一攤爛肉。腹內任何一處都幾乎被尖釘刺得穿透,她覺得似乎已經有釘子緊緊頂著自己的腹肉突出了肚皮,鑽出一個個鮮紅的淤血點和紅腫的血痕。

  

   她的胃壁似乎已經,不,肯定已經被內里的釘子刺穿了部分,才會有那種幾乎頂開肚皮的爆裂感。她絲毫沒有疑問,自己可憐的胃已經穿了孔,因為她當時做出的那個要命決定;可是她已經沒有工夫,也沒有力氣去想了。穿孔的劇痛幾乎讓她的腦子斷片了一瞬,上腹好像被剁成了一團肉餡一樣,無數的創口霎時凌遲了她整個胃髒,鐵鏽與膿液吞噬了創口甚至由此流入腹腔,這無疑造成了她肚腹傷口的腫脹劇痛,以及隨後數日更為漫長的折磨。

  

   而那銳利的釘子則像是一個尖酸的老巫女伸出的干枯冰冷堅硬的手指,陰笑著專門向她胃里劇痛難忍的一道道創口探去,用凌厲的指甲尖伸進傷口順著它劃拉,上下左右撥動著把傷口擴得更大,用力地打著旋深深刺進一道創口讓內里的膿血一下噴濺而出,或是夾著兩道傷口之間僅存的已經紅腫的軟肉,像海綿一樣一擠一擰,膿血飛濺,她的胃髒幾乎先被釘子扎成漏著血沫的篩子,而後徹底爆裂。

  

   她很想痛苦地慘叫呻吟著彎腰倒地,哭號著抱著肚子滿地打滾或者干脆一頭昏迷過去;可是她從滿腹劇痛的暈眩中略微恢復,便使勁咬著舌尖直到出血,略一彎腰猛挺一劍打向要害,將那位剛剛得手沾沾自喜的家伙頓時打得倒地不起。

  

   用劍撐著地面慢慢走回休息處時,她幾乎一歪身子昏倒在一位過來攙扶的姐妹懷里。可是當姐妹們把他扶在座位上,一邊罵著那些不知憐香惜玉的貴公子、夸獎索菲婭替她們幾個姐妹狠狠教訓了那幫家伙爭了光,一邊想替索菲婭揉一揉肚子上的瘀傷,卻只是稍稍一碰索菲婭就幾乎疼得蹦了起來,兩手緊緊抓著衣襟痛得汗如雨下,把身邊的姐妹都嚇得擔憂不已。她們哪里知道索菲婭早吞了釘子,經過一下午的折磨,內里都被扎刺得七零八落傷痕遍布,肚子早痛得按揉不得,哪怕女孩輕柔的觸碰也跟鋼刀亂攪似的。姐妹們著了急,還以為是觸到了瘀傷,亂七八糟的一通亂揉,只疼得索菲婭眼冒金星,覺著肚皮要被幾個姑娘活活給揉裂開了,只仰著頭咬著舌尖,幾乎口吐白沫痛得昏迷過去。

  

   姐妹幾個看著不好,忙七手八腳的把肚痛得幾乎昏死的索菲婭抬起,一邊叫人快去喊索菲婭家里的私人醫生過來。可是,索菲婭剛緩過來些許,就用“不過是瘀傷”之類的理由忍著疼阻止了姐妹,也阻止了她們打算掀開衣服替自己檢查傷口的舉動,堅持自己做了簡單的止痛處理,就撐著身子走出了休息區。

  

   日落時分,依然懷著一肚子尖利鋼釘和嚴重內里傷勢的索菲婭,在醫療處外截下了因課程中無禮舉動而被懲罰得鼻青臉腫的貴族子弟們。本就心虛的他們面對著索菲婭那傷得不成人樣的肚皮,終於徹底意識到自己犯下的惡毒罪行將會帶來多大的傷害。另外,這幾位紈絝子弟經此一事也徹底折服於索菲婭精湛的劍術、堅強的意志力與優雅的姿態,而在索菲婭看到他們誠心認錯又得到了教訓,便答應不再追究此事後,便賭咒發誓不再刁難索菲婭或者其他“另類”的同學。

  

   那天以後,索菲婭當然因為她的逞強付出了昂貴的代價:近乎穿孔的嚴重胃部傷勢,病菌感染外加延誤傷勢,讓她整個胃都幾乎長滿了傷口感染產生的炎症潰瘍,腫得像個氣球,紅腫地冒出腹皮和滿肚子青紫淤血連成一片,差點真的把她的肚皮疼爆了,中間還因為穿孔的胃液滲漏,發作了幾回腹膜炎,整個肚子痛成一片卻連一點都不能揉按,一揉就疼得翻天覆地,可以從床上一頭滾到地上,一邊揉肚子一邊更肚痛得直想打滾,越揉越痛,越痛越揉!若最後沒人給她按著身子服下止痛的藥水,幾乎能活活疼死她去。

  

   盡管家里請了最好的私人醫生與魔女也花了近半個月才幫她慢慢消除了腫脹壞死的傷勢,之後又療養了一個月才算好全,幸好索菲婭那時年輕,幾乎沒留下什麼後遺症。然而,自此在學校中索菲婭便再也沒受到任何帶有偏見的待遇,那些在別人面前威風八面的子弟也大多在她面前服服帖帖,也因此為索菲婭帶來了不少迷弟迷妹,她自己又是溫柔近人的性格,自此校園的風氣都為之一新。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家里人就算再疼她,也不得不勸她下次不能再出這種下策,免得她又受到類似的折磨。但是,姐姐與父親兩人曾經試著幫她改掉異食癖的努力均告了失敗,這也造成了不久之後,索菲婭體內落下了宮寒腹痛的病根。幸好後來隨著索菲婭的肚腹“久經鍛煉”以及一些法術的加持而變得逐漸強健,家人也只好逐漸不再提起這事。結果,大小姐這種異食癖的毛病就一直被保持了下來,不過索菲婭也怕亂吃了東西,害的肚子又受到那次吞釘之類的要命傷勢,因而收斂了許多,也就吞一些廚余的“失敗作品”那種不明物質而已。

  

  

   又吞下一小口不明物體,她倒是不在乎其中的奇異味道或口感,只是微微感受這團物體在胃中被胃壁包裹蠕動的感覺。長期異食的奇異習慣早已不僅僅是她自我約束的方式,隨著胃部不斷變得強韌,不同異物在胃里的些微刺激,以及帶來的腸胃疼痛,也逐漸讓索菲婭有些上癮。甚至,她有時會期待那些廚余失敗品中若是帶些魚刺肉骨,便會一次次磨著胃肉,讓她肚里持續疼上幾個小時才好。

  

   而且,腹內裝著這些肮髒穢物不斷折磨著她的肚腹胃腸,表面卻還要作出一副光潔亮麗的大小姐模樣掩飾腹內疼痛,總讓她覺得自己有些“裝模作樣”,尤其是在麥斯面前。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個外表高傲,實際上肚里一團髒汙不堪入目而且十分欠虐,總期待著肚里疼痛難受的“墮落大小姐”。

  

   吞下最後一口失敗作品,索菲婭微微放慢腳步吊在麥斯身後,一邊偷偷騰出手打著轉兒揉動著上腹,那些食糜不負所望的開始攪動起她的軟糯肚腸來,肚子疼得咕嚕嚕地亂叫,仿佛那些紫黑色的黏糊泥團在胃液里沸騰了一樣。疼痛之余,她又有些期待肚里痛得更加厲害些,讓麥斯看出些端倪來關心自己,或者……干脆使勁揉按自己的肚皮,讓內里的髒汙更激烈地打磨起肚子,兩邊內外夾攻讓自己只能挺著肚子呻吟忍耐,肚痛得一點辦法也沒有……索菲婭遐想得滿臉通紅,趕忙按著肚子急趕幾步追上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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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485293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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