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在老婆面前瘋狂作死!
月夜,萬籟俱靜。
踏著月色,穿上夜行衣的陳牧悄悄潛伏進了後院。
雖然朱舵主離開,但石堂主這家伙卻留了下來,說是為了報答慕容舵主的知遇之恩,要為他守靈。
其不要臉程度也是讓人汗顏。
當然大伙兒心里都明白,這家伙是為了留下來打探情報。
畢竟慕容舵主的死太過蹊蹺。
陳牧一路避開侍衛,在黑液的粘力作用下,此時的他就像是壁虎,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石夫人居住的房間屋頂。
屋內亮著昏黃的燈火。
小心揭開瓦礫,陳牧便看到屏風後面一位婦人正坐在浴桶內沐浴。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陳牧舔了舔嘴角。
浴桶內水霧籠籠,繚繞中隱現出石夫人白玉般的柔潤肌膚。
雖然這石夫人的樣貌不如娘子孟言卿那樣,但也別有一番風韻,骨子里韻著人婦的味道。
“這凶…這腰…”
陳牧雙目發亮,喃喃自語。“我墮落了,竟然偷看別人老婆洗澡,我與那曹賊又有何區別。”
沒有蘇巧兒那位小蛇精幫忙解毒,陳牧忽然有些旖旎念頭了。
人婦什麼的不香嗎?
比如孟言卿那位偽人婦就香的一批。
上下都香。
通過在白天的觀察,陳牧隱隱感覺到石堂主和石夫人之間是存在一些問題的,兩人很少有交流。
而且兩人分房睡覺。
所以依照海王經驗來看,必然是感情出現了問題。
尤其這位石夫人臉上寫滿了六個字。
【我空虛】
【我寂寞】
作為正人君子的陳牧是很想給對方帶去充實的溫暖,但他現在是臥底,可不能胡浪。
雖然身邊也沒有大小老婆監督。
“那個丫鬟呢?”
陳牧在屋內找了一圈沒發現那丫鬟的身影,心下有些奇怪。
突然,他心中警覺一起,連忙翻身閃到一旁。
毛細般的銀針扎在了瓦片上。
陳牧抬頭望去,便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冷冷盯著他,正是他暗中留意的那位丫鬟。
“你是何人,敢跑來偷看石堂主的夫人沐浴。”
雲芷月冷聲道。
如果不是她在房屋上提前放置了靈符,還沒想到會有偷窺狂出現。
當然…也許不是偷窺狂。
如今慕容舵主慘死,什麼牛鬼蛇神都跑來打探情報。
“小丫頭身材不錯,陪大爺玩玩如何。”
陳牧壓低嗓音嘿嘿一笑。
找死!
雲芷月手腕一抖,無數毛細鋼針如天女散花撲向陳牧。
陳牧腳尖於瓦礫一點,靈巧避開了飛來的鋼針翻越向後山方向,顯然是打算逃走。
雲芷月又豈能讓他遂願,在對方逃脫的瞬間便揮手扔出一張符篆,符篆化為無須的絲網朝著對方籠罩而去。
嗤啦!
劍光甩出,游星般的劍芒如灑甘露攪碎了絲網。
陳牧越過矮牆,見身後的丫鬟追來,不由暗凜:“這丫鬟的實力可以啊,剛才應該更小心一點的。”
“嗡”地一顫,雲芷月抽出長劍追了過去。
劍意勢若山傾,發袂齊飛,挽起一朵朵凌厲的劍花。
兩人一追一逃來到了後山林間,陳牧望著緊追不舍的丫鬟怒道:“丫頭,別給臉不要臉!”
唰!
回應他的是一片襲來的劍氣風刃,帶著刺骨的寒氣呼嘯。
鐺!鐺!
陳牧揮劍格開,手臂下的黑液緩緩沸騰,陰郁的雙目盯著面前的丫鬟,道:“這是你自找的。”
本來他就是打探個情報,沒想惹出動靜。
結果這丫鬟死纏爛打。
今天不把你個娘們好好捶一頓,不知道爺的脾氣!
一縷縷煞氣環繞於陳牧周身。
劍身嗡鳴。
周圍的空氣隱隱間扭曲了幾分,仿佛有無數條泛著紫氣的無形游龍在咆哮,散發出強大的威壓。
雲芷月面色凝重起來,握緊了劍柄。
下一刻,陳牧卻忽然看向了她的身後,眼神滿是震驚。
對方的眼神讓雲芷月脊背莫名發麻,她下意識扭頭望向身後——卻發現後面啥都沒有!
上當了!
女人心下一沉,再轉頭時便看到陳牧早已跑遠。
雲芷月頓時無語。
明明有和她對抗的實力,卻沒想到如此之慫,這種男人真讓人瞧不起。
不過這家伙到底是誰?
…
雲芷月回到屋內,石夫人已經穿好了衣服。
“發生什麼事了,大司命。”
石夫人柔聲問道。
雲芷月冷著俏臉說道:“有人偷看你沐浴。”
“啊?”
嬌艷人婦石夫人輕掩住櫻桃小口,雪靨青紅一片,眼底卻又劃過幾絲興奮,“看到是誰了嗎?”
“穿著夜行衣,不過…”
雲芷月美眸輕輕閃爍了幾下,朱唇輕啟。“感覺有些奇怪,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應該就是這個院子里的人。”
說話間,雲芷月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陳壇主’的身影。
會不會是他?
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雲芷月低頭思索了良久,喃喃道:“這個陳壇主十有八九有問題。”
她看向一旁俏生生的婦人,勾了勾手指:“交給你一個任務。”
“大司命請吩咐。”
“去試著勾引一下那個陳壇主,隱蔽一些。”
“啊?”
石夫人面露驚愕,繼而表情古怪道。“如果那位陳壇主真的有問題,會不會打草驚蛇。”
她倒是不介意去勾引個男人。
畢竟她以前就是青樓出身,潛伏在石堂主身邊後也勾搭了幾個男人,什麼品味都嘗過。
可現在情況復雜,就怕惹出事來連累到大司命。
“無妨,我心里有判斷。”
雲芷月一邊在心里盤算著計劃,一邊說道。“只勾引一次就夠了,我想看看他反應。”
“好。”
石夫人點了點螓首。
望著嫻靜如菊的大司命,石夫人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司命,前些日子我聽到了一些宗門內的傳聞,說…你在外面有男人了。”
雲芷月一怔,脖頸悄悄染上一抹緋紅:“別胡說!”
女人心里閃過陳牧那張俊朗的臉頰。
神情又變得黯然起來。
也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再見面,好想那家伙啊。
看到大司命這模樣,石夫人哪還不知道對方是動了春心,咯咯媚笑道:“也不曉得是哪個男人有這等福氣。”
雲芷月俏白了一眼。
瞥見這女人眼波里的媚態,冷哼道:“小浪蹄子,別想著去勾搭我男人,你沒機會的。”
她知道這位下屬很浪。
就喜歡男人。
如果真要讓她看到陳牧,估計站都站不穩了。
“大司命放心,卑職可沒膽子勾引您的男人,除非大司命您同意。”石夫人隨口玩笑道。
雲芷月呵呵冷諷:“我又不是小丑。”
——
回到房間,陳牧將夜行衣塞入儲物空間內。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暗暗罵道:“這小丫頭片子真是不知道江湖險惡,如果不是害怕引來其他人,早一頓爆錘了。”
陳牧喝了口涼茶,拿出小本子將线索記錄下來。
從今晚的情況來看,石夫人或許有些修為,但實力不是很高,明顯那個丫鬟的修為比較厲害。
是石夫人的保鏢嗎?
畢竟有些大戶婦人身邊會有護衛充當丫鬟。
但直覺又不太像。
陳牧思索了一會兒也懶得再去想,反正時間還足,如果這丫鬟與慕容舵主的案子有牽扯,遲早會露出馬腳。
睡到床上,陳牧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被蘇巧兒那個小蛇妖勾出火了。
早知道就不放她離開。
陳牧在床上左右翻滾了許久,借著月色看著自己的五指,喃喃道:“原來最忠誠的情人是你。”
…
次日,趁著無人注意時,陳牧潛入了嵇無命的房間。
這兩天雖然慕容萍忙著處理父親的後事,但也吩咐侍女好好招待嵇無命一家,所以老嵇很悠閒。
“慕容舵主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嵇無命問道。
陳牧搖頭:“這還遠著呢,我已經派人去找线索了,不過你就不能安慰安慰那位慕容小姐嗎?就算你沒想法,好歹人家也救了你,總該有點表示吧。”
“…我知道了。”
嵇無命勉強點了點頭,一副似乎被人拿槍指著上戰場的糾結表情。
讓一個專情好男人去出軌,真是難為死胖虎了。
陳牧沉聲道:“昨天那個朱舵主你也看到了,雖然暫時騙了過去,但那老頭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要盡快想辦法進入總舵,查到重要情報!”
嵇無命抬眼看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殺了那位朱舵主。”
“我的意思是,讓你盡快攻略那位慕容大小姐。”
陳牧翻了個白眼,又好奇問道。“你跟那個朱舵主誰的實力更高一些,你能殺得了他嗎?”
“不能,但可以重傷他。”嵇無命很實誠。
陳牧嘆了口氣:“可惜陰冥王不在這里,有她幫忙或許還有可能殺了那個朱舵主。不過也無須太擔心,目前我還是安全的。”
他重重拍著嵇無命肩膀,語重心長道:“老嵇啊,成大事者就要懂得犧牲,你看看我,犧牲了多少子子孫孫,如果不是為了大事,我也跟你一樣只愛一個人,可我做不到啊。”
看著滿臉寫著‘海王人渣’的主人,嵇無命內心很疲憊。
他忽然感覺,自己可能會被這位主人帶壞。
“總之你自己考慮。”
陳牧也不再多勸什麼,“我去外面跟陸天穹接個頭,把情況說一下。”
…
東州城確實比想象中要繁華許多。
東西方向的寬闊街道上,布滿林立的商鋪茶肆和酒樓,伙計滿臉堆歡地招攬顧客,喧嘩無比。
離開院子的陳牧,很悠哉的逛著街道。
已經快一個多時辰了,他只隨意閒逛著,期間只是買了些飾品小玩意,也沒去其他地方。
在轉過十來個街巷後,陳牧進入了一座酒樓。
名叫‘悅然酒樓’。
店伙計屁顛屁顛的迎上前:“客官里面請,您要吃點什麼?”
“來一壺清酒。”
陳牧坐在桌子上,淡淡道。“再來半斤牛肉,給我加辣,再給我一碟花生米,花生米不要咸,順便抄一木耳,不要黑。”
店伙計眼眸涌出些許光芒,笑容燦爛:“客官稍等,馬上就好。”
很快,店伙計拿著酒來了。
陳牧不漏痕跡的將酒下的紙條捏在手里,很自然的喝酒。
吃飽喝足後,陳牧離開了酒樓。
他來到僻靜處將紙條打開,上面是一個地址。
陳牧神情有些古怪,
半小時後,陳牧站在了一家名為‘香苑’的樓前,望著大白天還在營業的青樓陷入了沉思。
——這便是紙條上的地址。
好地方!
男人唇角微微揚起:“我喜歡。”
順手拿出幾兩銀子塞進門口女子的衣襟內,揩了一把油,陳牧大搖大擺的進入青樓。
“我找妙妙姑娘。”
陳牧對笑容如菊花的老鴇說道。“而且是穿藍衣服的。”
這是與朝廷暗組織接頭的暗號。
老鴇眼眸一眯,抱住陳牧的手臂嬌聲笑道:“客人真是好眼光啊,走,奴家這就帶您去。”
上到三樓,陳牧進入一間隔音包廂。
里面空無一人。
老鴇給陳牧奉上茶水,一邊打量著陳牧,一邊低聲問道:“公子,您要點哪位姑娘。”
“新來的陸天穹。”
陳牧端起茶杯。
老鴇抿嘴一笑,媚聲道:“這兩天陸先生也來這里找過姑娘,您稍等一會兒,奴家馬上派人去叫他來。”
“等等,先給我兩個姑娘解解悶,最好是頭牌。”
陳牧露出了‘你懂得’的笑容。
既然來青樓了,怎麼著也要干點正事啊。
反正老婆又不在身邊管著。
走到門口的老鴇一愣,隨即揮了揮手里的香濃手帕,笑容濃郁:“放心吧公子,保證您滿意。”
茶水喝到一半,包廂內進入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陳牧眼眸頓時一亮。
一個清純嬌小可人,一個冷艷身材豐腴。
雖然比不上薛采青那種頂級的花魁,但也是質量上乘的女子了,放在其他青樓也能爭一爭花魁。
老鴇笑道:“客人可還滿意?”
“公子~”
身材嬌小的女子聲音甜膩,眉眼滿是春意秋水,讓人一看望去便生出了憐惜之意。
剛要坐在陳牧身邊時,卻被男人摟在懷中。
女孩驚叫一聲,粉拳敲打著陳牧的胸膛,唇瓣間吐著檀香似的醉人溫息:“公子好討厭,嚇到奴家了。”
陳牧低頭在女孩頸下香了一口,對老鴇揮手道:“你去忙吧。”
終於可以放松一下了。
陳牧又將旁邊的冷艷豐腴女子摟入懷里。
左擁右抱,好不舒服。
以前無論是在青玉縣或是在京城,雖然也逛青樓,但因為有娘子的緣故始終不敢真槍實彈。
如今娘子不在,男人的尊嚴和天性終於可以崛起一回了。
“看來陳公子很滿意。”
一道清幽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陳牧頭埋在冷艷女子的脖頸處,隨口說道:“確實很滿意,這兩姑娘我要了,今晚——”
陳牧聲音戛然而止。
意識到有些不對的他猛地抬起頭,便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黑袍女人。
臉上戴著冰冷的朱雀面具。
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