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腦補狂魔黑菱!
“嘩啦”
陳牧從院內的水池中一躍而出。
雙腳剛落在冷涼的地板上,一股撕裂般的刺痛忽然自全身涌現,明顯可以感覺血液竄過淤凝的血脈。
陳牧呲了呲牙,連忙服下一顆雲芷月贈送的止痛丹藥。
“真爽。”
刺痛維持數秒後,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極舒爽的暖流,通向四肢百骸,陳牧忍不住發出吟呻之聲。
當然,不是雅霉蝶的那種聲音。
他低頭看著手臂上緩緩消失的黑色印跡,陷入沉思。
昨晚化為身怪物,是他第一次主動將附身的黑液召喚出來,然而爽是爽,到最後差點控制不住了。
滿腦子除了殺欲就是殺欲。
如果不是最後強行拉回一絲理智,後果估計不堪設想。
尤其是帶著雲芷月回來後,渾身一股燥熱的力量,最後在水池里泡了好幾遍才壓下去。
到現在為止,陳牧基本摸清楚了這黑液的特點。
力量是絕對的。
自從黑液附身之後,他的力量爆發式的增長,比之一般的修行之人還要恐怖。
以前他最多能扛起兩個妹子,但現在扛十個妹子不在話下。
不過陳牧也明顯感知到,自己並未真正挖掘出這黑液的真實力量,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隱藏的力量如何挖掘,需要慢慢琢磨。
其次便是復制能力。
上次擊殺巨型妖嬰後,黑液竟然將其‘音波’攻擊技能完全復制了過來,才沒有讓兩殺手逃脫。
這能力簡直太恐怖了。
想象一下,某天如果能擊殺一個擁有‘透視’技能的妖物,然後將其技能復制過來,那…
到時候陳牧天天逛街,不為別的,就是想磨練一下男人的定力。
亦或者‘隱身’技能?
再或者‘時間暫停’技能?
這兩技能就不用多做描述了,想必大家硬盤里都有,懂得老哥都懂。
“姐夫,你笑的可真猥瑣。”
一旁的青蘿遞來毛巾,望著陳牧臉上的詭異笑容不禁打了個寒顫,嘟囔道。“肯定昨晚跟雲姐姐發生了什麼。”
“小屁孩滾一邊去,我是正經人。”
只穿著長褲的陳牧拿過毛巾,擦拭著半身,腦海中繼續思考著。
雖然黑液的能力很喜人,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須完全掌控它,而不是被對方某天突然反噬。
任何事務都是有利有弊的。
在使用對方力量給自己提升實力的同時,也要懂得警惕。
好在日子還長,慢慢摸索即可。
“姐夫,你好帥。”
晶瑩的水珠兒順著男人古銅色肌膚流淌,在溫煦的晨光下,泛出耀眼的光芒。
少女不自覺吞了下唾沫,伸出纖嫩的輕輕按壓。
隨後,如觸電般彈開。
陳牧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腦袋上,望著俏臉紅彤彤的少女:“趕緊去熱飯,肚子都餓了。”
“哦。”
青蘿忍不住一陣害羞,連忙跑開。
見對方朝著自己房間跑去,陳牧無語喊道:“你去房間干什麼,廚房在那邊!”
“換衣服。”少女回了一聲。
…
同樣換了身衣服的陳牧,來到大廳內。
一進門,就看到桌上擺放著一個榴蓮,然後門口還有一個搓衣板是上次太後賜予的純金搓衣板。
而白纖羽則默默的坐在方桌旁,低頭翻著賬本。
曳地的白裙襯得女人身形修長,溫婉的姣好玉容看不出喜恚,神情平淡如水。
“呃…這個是…”
陳牧撓了撓頭,有些莫名其名。
啥情況?
是打算拿搓衣板洗榴蓮?
白纖羽纖嫩的玉指於唇舌間輕點了一下,翻開紙頁,語氣平淡:“雲姐姐醒了,不過妾身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哦,醒了就好。”
陳牧松了口氣,便要邁步進入。
“站著!”
女人冷淡的聲音陡然傳來。
陳牧抬起的腳一頓,就這麼以一種金雞獨立的姿態站在原地,滿臉懵逼:“怎麼了?”
莫非是這地剛被青蘿拖過,所以不讓踩?
白纖羽一邊翻著賬本,一邊淡淡道:“別的女人都夫君你很棒,可妾身卻瞧不出夫君…棒在何處?”
何處?
看到女人冷淡淡的表情,陳牧意識到出事了,果然平日里溫柔賢惠的娘子開始發飆了。
於是他老實回答:“纏在腰上。”
白纖羽一呆,眨了眨美眸,恍然間反應過來,羞惱的瞪了對方一眼,冷聲道:“好啊,那就把衣服脫了,讓妾身瞧瞧。”
嘿,脫就脫,誰怕誰。
陳牧一樂,走到對方面前,當場解開了衣帶。
而白纖羽也杠上了,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指下意識攥住裙衫,脖頸一抹紅暈悄悄染上。
或許是太過緊張,她伸手去拿茶杯,卻不小心將桌上的賬本掉在了地上。
“繼續脫。”
見男人停下動作,一臉戲謔的看著她,不甘示弱的白纖羽咬牙道,順勢蹲下身子去撿賬本。
然而就在這時,雲芷月無巧不巧的出現在門口。
“你們”
女人張大嘴巴,連忙掩住自己的紅唇,瞪圓了眼睛。
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在她的視线里,陳牧正在脫褲子,而平日里溫婉純潔的白纖羽半蹲在對方面前…
這畫面委實太嚇人。
聽到聲音的白纖羽和陳牧齊刷刷看向門口,三人就這麼相互看著,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
“你們繼續。”
雲芷月臉蛋滾燙,連忙轉身朝外走去。
天呐。
這對夫妻兩大白天的竟然…太過分了!
而且讓她更想不到的是,平日里賢惠溫婉的白纖羽竟也那般…
果然人不可貌相。
白纖羽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看此刻自己與陳牧的位置,陡然間明白了什麼,俏臉‘騰’得一下燒了起來。
“今晚跪搓衣板!”
她狠狠瞪了陳牧一眼,連忙追了過去:“雲姐姐,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牧一臉無辜:“這能怪我嗎?”
…
吃完早膳,陳牧就去六扇門了。
雲芷月陪在他身邊。
本來她是打算道別的,畢竟總摻和在夫妻二人間有些別扭,但陳牧有禮物要送給她,便跟了過來。
來到獨立辦公小院,陳牧拿出了昨晚從那三個刺客身上掉落的東西,進行研究。
其實也沒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用來療傷的丹藥,符篆等等。
之前蘇老大過,每一位殺手在執行任務時身上都不會帶多余的東西,以防失誤暴露身份。
但這一次陳牧卻有了新發現。
這三個殺手的遺物中有一份信箋,信內只有一行字
“東西在水下第三間屋內!”
水下?
陳牧翻來覆去研究了半天,始終無法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屋子是建在水下的?
而且還不止一間。
龍宮嗎?
而且那‘東西’是什麼?
如果這個信箋很重要,殺手是不應該帶在身上的。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有人剛給他們送來,所以殺手沒時間去藏,便隨手放在身上。要麼這信箋是三個殺手准備送出去,結果沒來得及。
陳牧拿出小本子,將這句話記了下來。
雖然暫時沒頭緒,但不定某天就突然派上用場了呢,信息是一點一點積累的。
“對了,昨晚那三個殺手為什麼殺你?”
陳牧看向旁邊坐著的雲芷月。
完後,他忽然注意到了什麼,打量著女人身上熟悉的白裙,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穿著娘子的衣服?”
雲芷月微紅著臉低下頭:“我也不知道,本來我是有衣服的,但羽妹妹非得讓我穿。”
相比於白纖羽,雲芷月身材要稍微高挑一些。
但穿上這身白裙後,並沒有太違和的地方,颯爽中多了幾分優雅清純的韻味。
“挺好看的。”
陳牧本來想口花花兩句,但看到這身衣裙後,莫名感覺娘子就坐在這里,調戲的話又咽了回去。
或許,這便是白纖羽的真正目的。
老娘雖然不在你身邊監督,但這身衣服足以讓你老實一點。
“回答剛才的問題吧,為什麼他們會刺殺你。”
陳牧問道。
雲芷月眨了眨彎翹的睫毛,一時倒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半響才道:“其實我是…”
“讓我來猜吧。”
陳牧架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涼茶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眉宇間帶著幾分嘲諷。“之前蘇巧兒給我送來一份刺殺名單,里面有一個名字,是陰陽宗大司命,對吧。”
雲芷月嬌軀一顫,睜開晶亮慧黠的眼眸直視著他,淡淡道:“所以你現在明白了。”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
陳牧呵呵冷笑。“所以…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
望著男人眼中的冷意,雲芷月莫名一陣委屈。
她之所以隱瞞,是因為這身份背後有著她難以承受的壓力,況且,也怕陳牧失望。
“話啊!”
陳牧猛地拍下桌子。
雲芷月嚇了一跳,鳳目瞪著他,微抬起尖細的下巴:“你這麼凶干嘛,我又不是故意隱瞞的。”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個傻子!”
陳牧罵道。
雲芷月繃大眼睛,升起霧氣:“我隱瞞是我的權力,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把命都丟了,還想著隱瞞?”
陳牧面色冰冷,怒級而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殺大司命吧。所以你才故意替大司命引刺客,想要通過刺客,揪住叛徒對不對?”
“我哪兒知啊??”
雲芷月愣住了,滿臉問號。“你什麼?”
陳牧忽然拿出兩個陰陽宗令牌扔在桌子上,淡淡道:“這是我昨晚從你儲物戒里拿到的,給個解釋。”
兩個令牌,一大一小。
小的令牌是由黃銅制造,邊緣處刻著一些簡單的符篆,上面寫有一串名字:
陰陽宗弟子雲芷月。
不過令牌背面還有兩個字外門。
這是雲芷月當年在陰陽宗當外門弟子時的令牌,後來一直沒扔過,隨身帶在儲物戒里。
而另一個大點的令牌,由碧玉制造而成,通體光滑,流動著盈盈光澤,紋路清晰翻找。
上面只有三個字大司命。
這是她晉升為大司命後,天君賜予的身份令牌,以前在青玉縣的時候沒拿,後來到京城後便帶上。
“這是我的啊,有問題嗎?”
雲芷月有點發懵,完全跟不上陳牧的思路了。
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對,這是你的,我眼睛又沒瞎。”
陳牧將外門弟子的令牌扔過去,淡淡道。“當初在烏山的時候,我就在你儲物戒里發現過這個。但這一次,為何又多了一個大司命的令牌?”
“以前我一直放在家里的,所以…”
“行了,你這撒謊連三歲小孩如不如。”
陳牧擺手,淡淡道。“陰陽宗出現了叛徒,所以你們來了很多人調查,但到目前為止,我就見了你一個,為什麼?其他人呢?”
雲芷月苦笑:“因為是我…”
“因為你是誘餌!”
陳牧目露精光,拿起大司命的令牌。“一個叛徒,你們追查了這麼久沒結果,可見對方要麼身份不低,要麼實力不低。
而你這個大司命令牌,絕對能被叛徒檢測到,從而招惹來殺手,這應該是你們第一步計劃吧,”
陳牧揚起唇角,笑道:“刺客要殺大司命,以你們陰陽宗的情報網,早就應該知道的。
所以你始終就是一個誘餌,替大司命引刺客的誘餌。
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天你總是獨身一人在京城瞎逛的原因。
另外,昨天你的情緒不對,看起來是跟我道別的,但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其實並非道別。
而是你知道自己可能要死,所以是生死離別。”
雲芷月滿臉黑线:“陳牧,我覺得你可以稍微的笨那麼一點點,不需要太聰明,太聰明有時候會想太多。”
“什麼意思?”陳牧眉梢輕挑。
“首先,我的確是誘餌。”雲芷月苦笑道。“而且你也對了,這令牌確實可以被那叛徒檢測到。”
“啪!”
陳牧打了個響指:“那不就被我中了?”
雲芷月點了點螓首:“前面的沒問題,但是,你為什麼就不認為,我是大司命呢?”
“就你?”
陳牧轉動著手中茶杯,淡淡道。“如果當時在青玉縣,少司命沒出現過,或許我會有所懷疑,但可惜我見識她的實力。
當時鬼新娘完全被她碾壓。那種實力,即便是對付妖嬰,也完全不懼,對吧。
既然少司命這麼厲害,那麼大司命的實力…會有你這麼菜?”
雲芷月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了解內情的人,看到她這實力怎麼可能會聯想到曾經實力超強的大司命。
要知道當初陰陽宗實力排行榜,大司命僅次於天君。
陳牧繼續道:“你們的情報網能力,我在青玉縣的時候就已經見識到了,絕對是知道有刺客的。
蘇巧兒給我的那份名單,是他們碰巧得來的,速率上絕對不如你們。
這些天你一直在引誘叛徒,而其他陰陽宗的弟子隱藏在暗處。但可惜昨晚出現了意外。
因為你跑來看我,所以沒通知他們,導致被刺客盯上。”
陳牧梳理著自己的推斷,進行刨解:(/
雲芷月此刻也是哭笑不得。
但她內心對陳牧是極為佩服的,因為對方推斷的基本屬實。
她這些天一直利用大司命的令牌,引誘叛徒出現,而且周圍確實隱藏了不少陰陽宗的高手。
昨天她來找陳牧,並未通知那些人。
因為她和陳牧的關系是不能讓陰陽宗的那些人知道的,如果告訴天君,後果不堪設想。
陳牧能聯想到這些,也確實厲害。
可惜這家伙並不知道,當初她為了拒絕雙修,而廢掉了全身功力,導致成為今天這個菜雞。
至於刺客一事
等等!
雲芷月仔細品味陳牧剛才的推理,臉色陡然難看起來。
對啊,以陰陽宗的情報網,他們是能提前知道殺手會對大司命進行刺殺的,為何她不知道。
而且昨天,她還是通過蘇巧兒知道有人要刺殺她。
這有些太諷刺了。
除非…有人故意攔截了這個情報。
想到這里,雲芷月脊背冒出冷汗,直覺渾身發冷。
身邊還有叛徒!
“怎麼不話了?”
看著雲芷月難看的表情,陳牧嘴角翹起一道得意之笑,“現在知道你男人的厲害了吧。”
雲芷月沉默片刻,輕輕點頭:“你的沒錯,我是替大司命引誘刺客的。”
女人變壞了。
也會開始戲耍眼前這個男人了。
看著陳牧得意的表情,雲芷月暗暗偷笑:“反正你不相信,那我也不了。”
啪!
陳牧再一次拍下桌子,臉色陰沉的可怕:“既然都承認了,那你也應該知道,你這麼做有多危險吧。”
回想起昨晚雲芷月自爆時的情形,陳牧到現在都覺得後怕。
如果時間超過五分鍾…那就真的沒救了。
“我其實很厲害的。”
感受到男人怒火中蘊藏著的濃濃關切,雲芷月芳心甜甜的,皺著瓊鼻道。“你不用太擔心。”
“昨天你已經死了!你個笨蛋!”
見女人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陳牧積壓在內心的怒氣終於爆了。
突然起身,一把將女人從椅子上揪起來,然後將其半個身子摁在桌子上,怒喝道:
“你特麼現在是我的女人,不需要給任何人賣命!老子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懂嗎?大司命算個屁!老子下次見到她,給她兩巴掌信不信?”
雲芷月有些蒙圈。
她剛才以為陳牧只是有些小生氣,但沒想到對方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再…我什麼時候死了?
啪!
忽然,一記狠狠的巴掌趴在了女人的臀上。
女人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火辣辣的痛楚春來,她臉上涌起一片血色,怒道:“陳牧,你個王八蛋放開我!你敢打我!!”
“昨天晚上就想著好好教訓你,今天必須給你個記性!”
陳牧臉色鐵青,繼續抬手落下。
隨著巴掌不斷,剛開始雲芷月拼力掙扎,不停的大罵,可對方力氣大的驚人,根本難以掙脫起身。
到後來,直接哭了出來…
…
而就在陳牧教訓雲芷月的時候,六扇門外一隊冥衛忽然闖入。
最先進入的是黑菱。
此時她面色凝重,眉宇間藏著一股焦躁之意,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王發發見狀,連忙上前行禮:“參見黑菱大人!”
“陳大人在不在。”
“在,卑職帶你去。”
“不需要,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黑菱推開王發發,快步朝著獨立小院走去,身形如風。
推開大門,腳剛踏入院內,就聽到一陣啪聲從屋內傳來。
還有女人的聲音。
黑菱身形一頓,僵在了原地,臉上表情無比精彩且古怪。
這是…
她面色陰晴不定,用力敲了敲院子大門,咳嗽了聲,低喊道:“陳大人,我有事找您!”
片刻後,房屋門緩緩打開。
陳牧喘著氣,走出來詫異道:“黑菱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黑菱並未話,而是目光看向屋內
只見雲芷月整理著自己褶皺的衣裙,秀發有些散亂,滿臉潮紅之態,走路的姿態也頗為別扭,分明就是…
一瞬間,黑菱腦補出了二十萬字的劇情。
必須給主上匯報!
而且還要無比詳細的匯報!
她一邊想著如何給白纖羽描述劇情,一邊拱手道:“陳大人,西廠詔獄的人要來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