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奇幻 逆NTR勇者傳說

第一章、堂堂天才少年勇者也不至於被要討伐的惡龍小姐凌辱著吃癟到七零八落吧……?

逆NTR勇者傳說 色胚弟紅 26757 2025-01-06 21:19

  一下、兩下,蜷縮在秋千上的少女順著自己蹬地的方向小心搖擺,身後幾乎要貼地的長裙卻神奇地不會沾染塵灰,晃悠的嬌軀宛如絲絲柔波蕩漾在心底,勾住吊繩的指尖卻閃動著流光溢彩。

  紋路摩挲之間卻能憑空涌現著奇妙的泡泡,看似漂浮在周圍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在空氣中破碎,少女就是如此以指尖塑造著眼前童話般的夢幻場景——然而在陽光下微微散七彩色調的這些東西不僅沒有隨風消散,反而是浮現了一張張千奇百怪的畫面。

  朝著眼前那超出自己無數倍的身軀批砍揮刀亦或是萬軍叢中無雙殆盡,並以此留下一幕幕颯爽英姿,畫幕里的主角似乎不知道畏懼為何物——無關乎男女性別,相互之間有著數不清的不同面孔,可不變的卻是那共同手持的耀眼利刃。

  “每個都有過人之處,每個都有他們獨門絕招,斗志和耐性更是技驚四座,流傳已久的聖劍更能給你意外的驚喜,”雖是一副嬌小模樣,卻能以老成成熟的姿態面對著既是觀眾同時也是聽眾的稚氣少年講述人類國度那經久不衰的勇者故事,“無論是討伐敵國還是鎮壓魔物……勇者在人們心中永遠都會是不朽的存在。”

  “那會有多厲害呢,能有老師這樣厲害嗎?”

  “遠遠不止,小灰……他們是比老師還要偉大的存在哦。”

  “可是,秒殺魔物這種事老師不是也能做到嗎,勇者大人同樣也會超越這種高度嗎?”

  “能以人類之軀走到如此地步無一不是經受過無數常人無從可及的磨練,等你長大就自然明白他們為何在人們心里的地位與意義非凡了。”

  又是長大後又是長大後,自己分明是長得比口中的“老師”都要高出一個頭了,卻仍然把他當做小孩子看待……

  打著馬虎眼的嬌小少女到最後也只是敷衍似的摸了摸“小灰”的腦袋,像是絲毫沒有顧及那微微別起的不滿嘴角一樣。

  可即使表面毫無波瀾,心底早已恍如隔世,望著眼前那身高已經微微有些超越自己的男孩仿佛從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冷兵交加與血液橫飛,打打殺殺更是不斷,給小孩子看如此少兒不宜的血腥故事是否有些過於早熟?即便是已經品鑒了無數遍的故事卻也依舊能吸引她的少年,男孩早已將一幕幕劍與魔法的冒險作為酷愛的話劇觀賞得津津有味。

  如此躁動,又是那般青澀,一切的一切都與她曾打過交道的面孔是那樣的相似……這好戰而又善戰的骨子里分明就是流淌著勇者的血脈,預備繼任的少年此時還毫不知情自己將要邁向的路途何其遙遠——

  滿天雪花不必說,山峰雪蓋亦如此。白茫茫、白茫茫,在這瞬間映入眼簾的似乎永遠只有一種顏色。沒有色彩的描繪是否會激發起心中最為深處對未知的恐懼?大自然總能帶來你所不為人知的震撼。這是白浪下的山川異域,就算是盤旋環繞的鷹眼亦難尋那偽裝下的溝壑嶙峋。

  似乎一切黑白都為之顛倒,看上去枯燥無比卻又是那樣的驚人,好似身處於另一個全新世界無人知曉……鬼斧神工塗抹上嶄新雪蓋,遮蓋住的落腳點又是那樣的分外難尋——不用說人類,就連原生的生物都可能寸步難行。此間連綿不斷的群山自有著皚皚潔白的外殼,言語在它們面前都會顯得有些單薄,以至於無法描繪出那般自然創造的肆意。

  只因這是邊境的遙遠雪山,不知何時年歲,唯有萬年的積雪長久以來覆蓋而上,象征著永恒與不朽而固定於此。無論是從何等角度去觀察,放眼望去都只會全然化作視野里的白茫茫一片。不絕於縷的寒風卷起威勢落雪,更不用說那圍繞在外的烏雲蓋頂,高聳入雲的群山無論何時看上去都滿是不祥。然而就是這寂寥無人的新世界卻難得迎來了新的不速之客……

  大片雪白中為何有著一抹黑影,荒蕪之地的只身孤影仿佛渺小到留不下任何痕跡,絕境生存實際不需只言片語,嬌小身影好似熟能生巧的靈活野獸。

  手套灼起漸暖提溫,附魔雙靴極盡平穩,不會輕易被暴風觸動的鈎鎖則會作延展的四肢助他橫跨過陡坡的冰雪階梯。寒冷會讓那兜帽下的面頰顯著幾般通紅,依稀能從外袍下看到與年齡不符的健壯身姿,帶著最為精銳的裝備闖入這片秘境,腳步深入淺出的上攀步伐又是怎樣堅定不移……?

  單單一個男孩孤身闖入極端惡劣的無人區豈不是在自找苦吃?鮮少有人就知道目的為何,但他的方向毫無疑問正是那藏於雲層外的神秘之境。

  “呼……”

  無法停滯的坡道是為最難路段,利用著鈎鎖跨越過了最為陡峭之處,忍受攀登煎熬過後方才平穩落腳。少年一邊暗自催動著無詠唱回復體力的魔法,一邊大口灌下補充體力的藥劑。撐住厚白停駐在無法看到下方的山腰,待到足底道路徹底安全才徹底放心地收起了鈎鎖與魔力器具。

  一舉一動極盡謹慎,可好不容易才安撫下起伏不止的胸脯緩不了幾分鍾就又頓感冷風呼嘯而過,此時更是不懈地給稚嫩漂泊者帶來一次次更大的挑戰……

  寒冷卷著風雪實在凜冽,周身環繞刮骨吸髓;峭壁絕頂無從探清,行差踏錯便會稍縱即逝。大自然向來都是令人畏懼的,這點已然是無需贅述,更何況在這劍與魔法的世界里誰又能知道暗藏著怎樣的危機……膽敢選擇此處自然非同尋常,想要單獨面對如此境地怕是頂級的冒險家都有些不夠格。

  事實也確實如此——僅一眼留意萬分,當你看到那長袍被風卷起的一角是死寂白色之中不一樣的色彩,注意與目光便會全然被吸引。

  腰間別著何許物?古老花紋印劍鞘,灼然可見其躍然光亮之異常,連同它的主人一同氣宇軒昂——象征代表著神聖與勇氣,其無人不知不曉,便是王國里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悠久聖劍,毋須多言過去的閃耀傳說早已家喻戶曉,少年腰間所攜既是獨特的聖劍,又是勇者的證明。

  銀鹽潑灑逼沉心,一人一劍飲寒風。手握聖劍是為唯一,年輕面容眉宇不凡,勇者之名乃是無畏,還請莫要以貌取人,這闖蕩無人之境的嬌小身影正是國家當今的少年勇者。

  呼出氣息調整狀態,不斷緩和腹腔適應著惡劣環境,深入絕境的任務少年勇者已然不是第一次嘗試。連綿山川是不得不踏過的險阻,因為這是勇者灰淵自己選擇的征途。

  左領聖劍、右攜聖旨,胸口懸掛之物乃是一樁法杖形狀的飾品,那是由她的老師親手制作著贈送的護身符。更有卷軸一般的皮紙上鑲金的“S”亮色字眼正明晃晃地攜帶腰間,這舉國上下唯一的S級委托經國王親手所言所賜,飽含著國民的祈求下顯得嚴肅而又慎重。

  “挈領聖器,一往無前,抹除災厄,安然凱旋”——聖旨其間內容為何?正是少年那舍己為公的勇者之路,少年身為勇者的使命所在,便是以緋紅英雄之名去剿滅雪山邊境里擾亂世間的“惡龍”。

  王國邊境的雪山线幾乎是人類難以企及的領域,常年累積的冰寒刺骨愈演愈烈,崩落的雪白山石與白浪化為噩夢,裹挾著暴雪的風暴預警時時到來。不斷地上演災難與悲劇,世界為何會變得如此……?雪災連帶著山崩甚至傷及周邊,令人畏懼到極點的災厄久而久之不斷擴散在外,糟糕的氣候讓周邊的生存環境變得愈發困難,與邊境相連的區域居民被迫背井離鄉。原本熙攘的城鎮逐漸變得死寂,人類本就畏懼自然,而一旦每到這個時候,天邊黑與白交纏身影的出現也越來越頻繁,吼叫更是擾得人心惶惶、難以直視。

  那與畫卷中記載的傳說別無二致。多數只留存於過去的故事里,但在這片大陸里也不乏它們的身影——龍是一種多麼奇妙的生物?龐大到驚人不說,翅翼卻能助它們靈活翱翔於天際。刀槍不入的外皮更是堅如磐石,口吐烈火善於魔法,無數描繪奇幻生物的話語集為一身,稱其為生物鏈頂端都不過如此。

  每一次,每一次,像是與人族為敵的開端,往昔傳說里只會出現刹那,而今卻明目張膽展現在人類的眼中,與之一並而來的還有那接二連三的風暴與落石,而在平息之時也自然不見黑白兩條龍影——這比起自然的法則,豈不是更像是有意為之的災禍,似乎很難不將它們的出現與人類城邦遭受的災難聯想在一起……

  環繞天空的黑白帶來了災厄,遠比人類強大的生物自然就此視作不詳征兆,王國在等待著挺身而出的英雄封印那人人自危的恐怖——勇者灰淵,作為迄今為止已經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代的新世代勇者,天性的肉體與勇者傳承的千年才能讓他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常人長達數年的魔法練習無需寥寥幾天便能學至精通大成,舞刀弄槍百般精通不在話下,劍法與武技更是超越所有戰士的獨一檔強大,無論做什麼都能一步登天,這便是幾乎所有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然而勇者的力量才不單單如此,魔法、武技甚至知識匯總,少年的綜合能力毫無疑問出類拔萃。王國最強的力量之人加上最為年紀輕輕,即使是在歷代勇者之中都難掩他的光芒,評定中更是拿到了出乎意料的好成績。怎麼想都是天之驕子,可就算是這樣,冉冉升起的明星也會有煩惱……

  “最強的勇者大人”,人們都這樣稱贊灰淵,認為這個嬌小男孩注定會有一個了不起的人生,但事情的發展總是沒有那麼順利的,已經得到了民眾們的愛戴與支持,無所謂的追捧與口頭贊美收得太多,實質性的證明才是勇者對自己人生負責而真正所需的獎賞。

  逝去的魔王復活還需千年,在那之前都沒有需要他的危機,包括且不限於各種迷宮、秘境,過去便被曾經的勇者們征服攻略的挑戰也已然沒有再次闖過的必要。

  竭盡全力去幫助他人什麼的事情也有在做,但終究還是希望身為勇者的自己可以有著出頭之日——明明被稱作史上最強,卻僅僅只能步歷代勇者的後塵,驕傲的人兒走不出陰影對年輕氣盛的男孩來說又是何其殘酷?

  好在被消磨到為數不多的熱情依然有處可使,等待許久的小灰淵總算是迎來了他所渴望的機遇。

  盤踞在雪山的災厄之龍,好比是給予他的一場久違挑戰,有機會征服傳說中的生物從而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有何不可?

  不願夸下海口,更想有一番實際作為。想要去做即使困難重重。

  領地萬畝、迎娶公主、封官加爵、名利無雙?獎勵與懸賞都是絲毫沒有必要的身外之物罷了……勇士的信仰便是英雄不能臨陣脫逃——只是這樣而已嗎?

  自加封大典上得到傳承一直到迄今為止被國民捧起,少年不只是渴望像曾經書籍里代代相傳的勇者那樣擁有自己的傳說名留青史。

  如此急促,無比急促,身為人們所信賴的英雄卻自私地妄圖更多,格外渴求名與利而毅然選擇前去討伐,難道灰淵就如此急功近利麼?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如果沒有欲望又何為人類?即便是最強也不會超脫常態。年輕的男孩確有私心,但也不只是把欲望與渴求當做了浮於表面的膚淺借口……只是這通向目的必經之路唯有一條而已——

  那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尚未徹底揭開新任勇者身份的少年還在與被他敬稱為“老師”的大女孩生活在一起時,便是察覺到了自己那深藏不露的魔法老師談論起他們時的淡漠與平常——那並非是瞧不起與輕蔑,盡管嘴上都在象征性地贊美,卻也沒有尤為注重或是感到真心欣賞與欽佩。

  有了“勇者”的名號就真的能與“魔女”齊名乃至超越麼?那些無與倫比的事跡在少女口中根本就並不“特別”,就像身為“天才”的少年永遠不會知道老師的魔力上限究竟在何處。

  不知研習修行了多少時日,老師那深不可測的魔力依舊令人們口中的“天才勇者”望塵莫及,不知是自負還是自卑的心理作祟不止,抬頭仰望星空的少年感覺自己如此渺小。

  外熱內冷的老師是猶如孤挺花的嬌小少女,唯有在自己這個“徒弟”與“養子”的面前才會展現那副真實的模樣——憂郁的神情時常會在他的眼前浮現,與待人的溫柔和藹絲毫不一樣,少年面前的魔女一直都是那樣冷淡、或是孤高或是高傲……

  萬事萬物都無法入她法眼,老師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助與失落。十年,百年,千年……對這世界都像是失去了興趣,更有著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的寂寞,想想就知道少女的孤獨多麼讓人難以忍受……

  就算僅僅只是帶著她的期待也不會退縮絲毫,但想要成為與之相配的人才是真正埋藏心底的目的……

  他對她懷有那樣的感情,這又是怎麼能說出口的東西呢?

  不是以養子的身份,亦非徒弟之名義,而是……青春期少年所需要的朦朧模糊的男女感情。

  因為對自己有著養育之恩的魔女小姐說過勇者將是足以改變世界的英雄,因為身為老師的她對自己有過一個約定——所以他想要迫切證明自己,直到為少年鋪排的道路在老師的眼中令她自豪令她在意。

  年輕是他的優點,但也不失是一把雙刃劍。青春期蠢蠢欲動的尋求刺激在這一時期自然發揮到了極致,天生戰士好戰與好奇的天性又同樣躋身他的心緒。歷代勇者都從未嘗試過的龍討伐,一想到如此那眼中便會燃起讓人難以置信的銳利光芒,連同腰間顫抖著的劍鞘似乎也在回應主人的激動。最終也毅然接下了國王的委托,並為即將到達的冒險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備。斬龍、屠龍甚至是馭龍,做到前無古人的重量親手開辟創造出史無前例的勇者傳說——或許只有用這樣方式讓自己變得特殊才足以讓她的眼眸煥發欣賞。

  才配得上,或許說才有資格——

  “跟不上步伐的人,再多也只是累贅罷了~”

  “交給我吧,一定不負眾望。”

  出言拒絕了國王為他分配的精銳團隊,選擇孤身前去也自然有著相應的資本,存於勇者骨子里的自傲宛若不會落幕的朝陽。

  更重要的便是勇者要證明自己的實力——讓世人都知道獨自屠龍的戰士名為灰淵,也要讓老師知道這個響徹世界的人是她引以為傲的弟子……

  勇者同樣是一種奇妙的“生物”,這樣說來可能會有點失禮,但超脫普通人類的他們或許早就算是更新奇的一種存在。性格通常各不相同,不變的卻唯有或多或少的高尚,若有若無的關照也令同行者無法拒絕。

  帶著逞能的心態是不假,但勇者之名的意義其在於“勇”,果敢大膽而非無謀莽撞,傲嬌小鬼雖然自負非凡,但展現出的實力也配得上他的囂張。盡管對他雄小鬼一般的發言不滿,但大多數人還是希望那災厄就此解決,祈禱那少年大勝而歸。

  一步、兩步,登上最高的山從而一覽住天下的風景,這時才發現那些雄奇壯麗的詩歌是在何等震撼的一幕中誕生而來,豪情壯志一時之間似乎連同少年的腳步僅頃刻之間就達到了頂峰。大大小小的冒險中那麼久還是頭一次感到如此勞累,被稱為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便是討伐那遙遠邊境的兩條“惡龍”。

  危險未知、前路迷茫,緊繃的精神從始至終都做好了戒備。領地之王可不會任由入侵者作威作福——從不久前開始少年就一直聽到耳邊風塵帶來的雄厚嘶吼,盡管依稀顯得有些淡泊,但那來自遠處的動靜甚至讓雪山的白衣嘩啦啦脫落。

  大概已經很近了……

  俗話說雲從龍風從虎,緩緩壓境而來的黑色烏雲亦然預兆著那驚人生物的即將到來,少年急忙穩住心性聞聲估算著距離,早早就拔出聖劍蓄勢待發,猜到蟄伏惡龍必會出穴,可沒想到時間的短暫還是遠出於意料之外。

  “吼——”

  心中默念著的“來了”尚且還未生出,一聲足以讓聽者放棄所有思考的龍嘯先至,那視线外闖進來的黑色頓時變得清晰,轉瞬之間拍翼振翅而來,與之同行的還有由遠及近的咆哮聲,衝襲而來的聲浪仿佛都化作了實體催得人耳膜生疼。蓋住山川的雪衣早已震得破碎四散,連同滾落的山石飛舞,將半空描繪得好似下起了瘋狂的石雨,以此來對不請自來的入侵者表達著不滿。

  煙塵滾滾四散之後才是怖然的一刻,當龍之翼排開霧靄雪花朦朧,那其間更是透出一絲鮮艷奪目。修長吻部收納著上下顎的駭人尖牙,伸出的頭顱比少年全身更為龐大,此時的那龍首正收縮豎瞳,俯瞰著山頂微不足道的螻蟻。近大遠小在此時發揮到了極致,渺小是一瞬間就能對比出的結果,原來那喧囂中發亮的血紅也只是一只眼睛罷了……

  上位生物種所帶來的威壓是無與倫比的,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肉眼可見的極限畫面僅有正面,帶來的視覺衝擊不會小於人生的任何一次遭遇——那身形實在是壯碩非凡,兩條鋪開的翅膀讓肉眼所看到是足以撐住整個視野的龐大,鱗甲層層疊疊在上的堅實皮膚蓋上凶惡的棘刺外殼,與虹膜完全一致的尖銳龍角同樣是滲人的血色,給一成不變的黑點綴裝飾上了幾分鮮艷。

  頭一次面對傳說中最強的幻想生物龍種而貼身體會到了近在咫尺的龍吟,真正聽在耳邊即使心中毫無懼意也同樣讓人驚出了一身冷汗,緊張不自然地就攀上了脊背,似乎在那般威壓之下,勇者自信的性子已經被削減了半頭。

  收拾過的魔物似乎沒有比這般更為龐大的存在,滿溢攻擊性的血紅外皮極具危險色彩,其動如雷震又是那般暴烈,明顯感覺到那些負面情緒的狂躁不安分,正迎合了人們口中的不祥征兆。

  “即是那迫近的風暴,喚醒樊籠中的烏雲。”,籠罩的陰影遮蓋住半個山頭,只是呼出的氣息就似滾滾狂風,迎面而來讓人立不穩腳跟。

  神秘奇妙而氣勢逼人,這就是傳說中的龍……

  曾經只能遙望的對象而今近在眼前,這般突如其來的事實甚至讓早已做好心理准備的灰淵都有些發愣,冷汗不受控制地流竄在體表。

  遭遇強敵後的警惕還是松懈了少許,直到第二聲翱翔破空聲接踵而至,才讓他從初遇的慌亂之中所掙脫了出來——但那可不是什麼能讓少年放寬心的好消息,而是預示著成功道路上的又一阻礙登場……

  同樣是不亞於黑龍的體格,拍打著翅翼的白色體表像是鑲嵌著水晶之衣,卻很快便放棄了蜿蜒的盤旋,反而是停止了翅翼的懸停降落在一座山頭,回望著對峙的人與黑龍似乎事不關己。

  兩具龐然大物蓋住了天幕,映入眼簾的遠不止一只巨獸的存在。即使並未做出威脅與攻擊的准備,依舊氣勢不淺,藍與白交纏、紅與黑冗雜,鮮明的黑白對比有著視覺上的極力衝擊,近在眼前的黑與停滯休憩的白便是依照人們所訴說散播災厄於世間的雙龍。

  男孩抬起頭來望向那雙血紅瞳孔,難以言表造物主的不公,不由得在心里感嘆算這遭遇到的最強敵人實在氣勢逼人,冒險的那麼多年里遭遇過的對手,壓迫感基本上無出其右。

  灰淵無言,因為內心深處早已泛起了驚濤駭浪。雙龍的沉默卻恰恰截然相反,它們大抵是平靜到毫無波瀾……不經意間昂起的頭顱更是有著能讓身下的人類察覺到的明顯蔑視,對著愚昧無知闖入自己領地、不如爪尖大小的一只卑微螻蟻,是會感到不屑還是好奇?

  可無論如何,灰淵都必須直視無礙。

  歸根到底前方道路的盡頭更是自己所渴求的未來,而他又依托著人們的期待,沒有理由逃避便是於情於理都不可能退後。

  “聽著,我名為灰淵,”

  人和只會吼叫的獸又有什麼好說的?可年輕的勇者就是願意用這種儀式感滿滿的話語豐滿自己的理想。

  與強大威脅對峙之時心中生出了一種奇特的興奮,這或許就是別人口中孤獨強者渴求對手的狂熱……沒有得到回復的自述目的已然達到,無畏到面對龍亦然不會退縮,拔出武器更是選擇了劍指災厄的挑釁。

  不過是些會飛的大家伙罷了,狠狠地教訓它們一頓就會知道人類的力量了吧……

  “這就是前來討伐你們的人類勇者之名,給我記好了——”

  不露一分一毫的破綻,擺出訓練了千次萬次的嫻熟起手勢,高聲喝道自己名諱的同時心中不忘默念著詠唱咒令,而後便是勇者獨有的聖劍出鞘,化形劍氣如虹向著那幾經破開音障的巨龍拋去流光陣陣。

  刹那間塵灰四散遮蔽了眼前所及的一切事物,也包括那具最大的黑影,寒芒亂雪之中就算是這刀光劍影都只是裝飾的佯攻而已,緊隨其後破開暴風雪的閃耀光芒甚至讓龍瞳在那一刻微動——

  當方才的少年穿過劍光閃爍的虛掩,極力帶著雙手前端鋼鐵亮色前進之時,那幾乎要跨越光速的一劍是無愧人類頂尖。即使代價便是握住劍柄的虎口震得生疼,只一刺再一閃,這肉眼看不到的身影便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了勇者傳說的最強劍技。

  眾所周知,大多數遭遇勇者的魔物結局都是永恒不變的。無論是小樓一樣高的獨眼巨人,還是森林沼澤地大得驚人的螃蟹怪物,只要被那流星拖尾般的一擊刺中都會化作閃光向著他劍指的方向飛去,然後被爽快地擊潰,最終燃燒殆盡變成劍下亡魂,化作勇者成名傳說的墊腳石。

  本該是這種展開的。

  提前做好了不下十次附魔與強化,用著自己苦修一生的最強劍技本想著龍種也不在話下,然而儼然沒想到插入其間的劍刺甚至撼不動一兩塊鱗片。不知結束與否,只感硬蹦的反饋仿佛砍在磐石紋絲不動,甚至好不容易才將那嵌入外皮的聖劍抽出,驚奇地發現絲毫沒有留下痕跡。

  不應該是這樣的……

  實力估算錯誤下想法油然而生,怔住後的驚慌失措占據了內心思考的第一要務,可在抬頭的一瞬間仰望住遮蔽住天空的影子,突然發覺自己根本邁不動回避的步子。

  眼睜睜看著布滿了尖刺的巨爪在眼前不斷靠近,沉重、巨大,抬起的動作是那樣的遲緩,截然是黑色巨龍宛如過家家一樣的反擊。

  慌亂之中少年急忙橫住劍身抵抗,可依舊是敵不過這般天塹一樣的差距——隨著一聲轟然巨響,余留雪地的三道爪印深深地挖破了峰巒地面,直接給這處山頭劃出了不淺深痕……

  是故意為之,還是巨龍的准頭偏差?少年幸運地恰好在那間隙之間躲過一劫,可就算沒有直接擊中,那其間擠壓的風浪也足夠擊飛人類之軀,巨物的勁道所帶來的衝擊就讓他渾身疼痛難忍。

  來不及疑惑,更來不及喘息,掃過地面的一條錐狀尾巴繼續讓人類之軀止不住後翻的速度,干脆利落地砸落在地,余留這瞪大雙眼的灰淵好似鑲嵌進山體表面融為了一體。

  而從始至終,黑龍都沒有挪動一絲一毫。

  明明是大雪寒冬,紅色戰衣裹住的背後卻截然是濕透的汗液直流。他使勁從身下的人形輪廓中撐起,緩緩凝重的面部表情已經沒了一開始對任務的信心滿滿。

  做夢也想不到差距會巨大到這般離譜,那一爪倘若是直貫軀殼怕是凶多吉少。一向順風順水的自己似乎找到了想要挑戰的磨難,但為何會那麼動搖呢……

  你還有重新拔劍的勇氣嗎?寄宿在勇者之劍上的聖潔魂靈在質問自己。

  無言地選擇再戰是他對內心的倔強,頂級的身體素質不會輕易碎骨,灰淵也絕不會被一次打擊擊潰,有些發軟的身體終於還是支撐了起來,拿起聖劍決心重整旗鼓再來一次——衝刺、劈斬,然後再次被打得翻滾到灰頭土臉,沒有想象中的難解難分或是宿命對決,只有自顧自反抗的人類戰士與輕松自如玩弄獵物的生物鏈頂端之獸。

  當局者迷,確實是唯有那勇者沉浸在自己的挑戰中無法自拔;旁觀者清,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場無聊的鬧劇。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那一開始堅定握住劍柄的指尖早已開始緩緩松開,一次又一次就連出鞘的威光都開始變得黯淡。

  武藝、魔法、劍技,螞蟻一般渺小至極的男孩簡直是傾盡了一切手段,他不留余地總是全力一劍封喉,也絲毫沒注意聖劍一次次敲擊鋼鐵外皮後那緩緩蔓延的裂痕愈發清晰。

  與其說是臨危不懼時的燃燒意志,更似回光返照帶來的滑稽表演,又如破碎的泡影很快便會消逝於絕對的強大之下。連同著那把武器一起不知道第幾次被拍飛在地,不願意接受事實的少年最終用出了無需詠唱的禁忌魔法——

  “爆炎流星”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為之……此逆天術法乃是老師親傳的成名絕技——宛若綻放的煙花雲雨那般鋪天蓋地,大范圍的烈火包圍了整個山頭,在轉眼之間任由洗地的火花散亂,蒸發融雪裸露地表,似乎是為了玉石俱焚,不分敵我的火焰也一並掛上了灰淵體表的衣物,心中的那塊疙瘩直至此時到達了頂峰,布滿血絲的雙眼都寫上了某種必須要贏下去的執念。

  火助風勢蔓延,披著火焰之衣的勇士用顫抖的雙手握住了劍柄,即刻帶著最後背水一戰的意志衝鋒一往無前。想著成敗在此一舉,熊熊燃燒的火種終於在接近在那條巨龍面前的一刻蓬勃爆發,可就算是這樣結果也仍然無濟於事——湊近巨龍的暴風與烈火不知為何化作了熄滅余燼,與此同時在血紅與火焰咆哮四溢的熱浪之中,驀地伸出了一只纖細的肢體。

  “不要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困難重重,多少常見道理早已不再珍惜,諸如此類、亦如此言,千言萬語終究匯集為一個道理,那便是不要輕易相信你的眼睛。

  然而也終究只是人們的奢望罷了——何其困難,就算只有單純透過現象看本質都會障礙重重。人往往會因為各種因素遭受某種隔閡,晦澀的視野容易被事物的表面現象所迷惑,需要的耐心等待又往往最難做到……

  那只纖細的手是肉眼可見的遲緩,動作也唯有那裹在漆黑手套下的指尖彎曲、彈指,觸碰到了他劈向前去的武器——就是這麼簡單而一氣呵成的動作將少年最後的掙扎所截停,強烈的震顫感頓時從銀色利刃的劍身傳來,從那尖銳的頭部開始層層浮現出破損的紋路,最後是干脆利落地脫離了勇者的指尖,散作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從豪火亂舞中走出的高挑人形仿佛是那背靠爆炎的惡鬼,隨後避之不及的黑影又是直衝面門的一記直拳。

  擊穿少年胸前所帶護身法器不說,甚至讓那面容干脆扭曲,感受到鼻梁骨碎裂的疼痛難忍,稚嫩而青澀的面頰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到通紅的悲傷神情。

  在雪地里順著她的拳風翻滾著直到徹底停歇,抓握了一下手中輕盈了許多的武器也只有眼前的一根殘余劍柄靜靜地癱在手中。

  新鮮的溫熱液滴黏著了幾分,大口喘息間更是不小心吞下了幾絲苦澀味道。被液體所模糊的視线唯有一片散亂,匍匐在地險些吞咽下雪與泥土的混合,只能無力而悲憤地抓握住一大把雪拋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趴臥在地的少年難以理解,支撐軀殼的雙腿也宛若灌滿沉重的鉛,好不容易才能顫顫巍巍地站起,卻是再也沒了一戰之力。

  當劍柄再也支撐不住岌岌可危的利刃,它便會碎作鋼鐵片片,不遠的碎鐵正是不久前還讓他引以為傲的勇者聖劍。

  難受、痛心,近在咫尺的劍刃殘骸仿佛就是一位並肩戰友的逝去。冰天雪地里頂峰雖寒尚能群衣素裹,可少年這時卻心涼到根本無法看到希望,他的雙眸全然皆被恐懼所遮蔽,倒映在眼中的唯有那緩緩靠近的——人型生物。

  沒錯,便是人形生物,而非黑色巨龍……

  即使勇者退而求其次也難以置信眼前的驚奇景象,那句“你是誰……”最終噎在喉間,或許該脫口而出的是——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垂腰的墨色長發是最好的裝點,那雙眼睛與黑龍的豎瞳則是如出一轍銳利得嚇人,不知為何身著一身標致的黑色衣裝,不太鮮艷的暗色調衣物連同那連身長筒高跟靴一起莫名讓這非人的形象多了幾絲颯爽英姿。

  曼妙的腰肢仿佛柔弱無骨,隨著她步子的邁行而淺淺晃動。看不到那身大衣下的肉體,可僅憑纖細修長的四肢都可以想象得出來曲线的魅力。

  不會輕易被異性所誘惑,盡管少年的心中至始至終都只有一人……但以人類的觀點與視角來看,這具女性的身體毫無疑問是完美的。

  人類?但生於她頭頂的兩角可不會騙人,更何況在這種絕境之中可一點都起不了欣賞美的心思。

  像是將龍軀濃縮作了皮肉,而覆蓋皮肉的光滑龍甲則是變成了鱗片一般光澤的長髦大衣……發現黑龍消失後女人出現時的疑惑與驚訝全然涌上了心頭,而這份疑慮最終還在變成了酸楚與難受——捂住鮮血直流的鼻梁有些戰兢,年輕的少年這時候才感到恐懼。半獸人不算罕見,可實在是從未聽聞過能從獸做到化形的魔物,眼前長著龍角的女人帶來了無比的異樣感也實在讓他驚訝。他不曾畏懼龐然巨龍的可怕,卻像是所有普通人那樣對無法掌控的未知遭遇感到了恐懼。

  這真是糟糕透頂……

  從火中走出的少女捻動著指尖扶住後頸,像是在松散適應著四肢的存在,擦了擦衣裝上的塵灰不屑一顧,還不忘用那雙血紅色的雙眼瞪得少年渾身一顫。

  隨意披在身外的大衣有著無從得知何處散發出的優雅氣質,步步緊逼的她緊皺眉頭絲毫不見舒緩,由內而外發散著暴戾與鋪滿的負面情緒甚至可以做到讓靠近她的人感到恐懼。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無言是最大的輕蔑,可反問同樣不屑一顧。

  灰淵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的話語好像讓那份狂躁又增添上了幾絲不滿,女人那沙啞的嗓音像是被烈火灼燒過的干澀,滿是攻擊性的吊眼角突出了幾分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所謂的勇者大人,還是說——愚蠢的侵略者?”

  踏地長靴剁開腳下礙事的染紅雪地,她來到了連連後退的勇者面前,猛得掐住了那潔白到有些細嫩的脖頸無視了衣領直接單手將傷痕累累的殘軀舉了起來,看著稚嫩少年抓著自己的手腕亂動,撇住的嘴角這才悄然平和了少許。

  施加在呼吸道的力度不會致死,可也幾欲是要將尖銳的指尖嵌入皮肉之中。

  “不知道探查力量的差距就膽敢如此貿然嘗試,難道說現在的人族勇者都已經衰竭到如此地步了嗎。”

  瞪住他的視线殘酷冷漠,施加著恐懼與無力很快就攀上了灰淵的脊背。

  會化形、會說話,甚至是智慧生物。

  這到底是龍還是龍人——

  超乎想象的強大該如何應對?窒息與得不到空氣的緊急時刻里思維還在不斷衰弱,這讓少年根本無法察覺破局的關鍵,也再也沒有機會做到。這場戰斗的性質已然變化,不是如何戰勝與征服可怕的敵人,而是如何在自己山窮水盡的境況下從這可怖生物的手下逃出生天……

  幾來幾回里實力也亦然高下立判,勇者從未面對過如此困難,沒想到頭一次就將危在旦夕。泛濫危險才是少年的當務之急,不知會被裹在皮質手套下的指尖會怎樣撕碎他的呼吸道,因為無法呼吸而開始漸漸頭暈,臉也開始也會因為難以喘息而變作憋悶不安的紫色。

  “敢亂動就捏斷你的氣管……”

  寒冷中的暖風總是格外突出,那是貼近自己耳廓的濕潤與軟糯,吐出口腔中特有的溫熱卻不是傷痕累累者此時所需的安慰,反而是被這而低沉聲音的殺意延綿又補上了一刀,殘酷無情的通牒封凍住少年不安,無聲的等待好似處刑台前幾秒的壓抑,顫抖的瞳孔幾欲地震,反抗的意願在那一次次的嘗試中皆數夭折,大氣都不敢出的勇者只能在這時逆來順受。

  自顧自下達審判的少年,這時的遭遇便是將要付出的代價——好似對一抖一抖的人體饒有興味,享受這種支配少年生命脈搏的感覺。女人開始漸漸施加指尖的力道,收縮著他本就不算粗壯的脖頸。

  當足夠弱小時做什麼事都會顯得很可愛,好比野兔蹬腿之於財狼虎豹,以自己的龍身去對付這滑稽小丑豈不是殺雞用牛刀……以玩弄的心態去看待這個所謂的勇者,看著掙扎的幼兔雌犬何嘗不是一種自我娛樂?

  支撐心理的支柱開始變得恍惚不清,清晰的少女模樣全然緩緩化作了支離破碎的碎屑。被鎖死了呼吸道的重要部分從而缺氧到幾欲昏厥過去,強忍著不敢動彈的肉體終究沒辦法反抗生理本能開始痙攣,直到這具手中生物的氣息微弱才放任自流讓他摔落在地。

  龍女的嘴角浮現出笑容,兩抹不算太亮的血紅瞳孔微微眯起。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依舊是由上至下的輕蔑——只不過上一次還是以龍之身俯瞰著如今與自己一般大小的人類

  松懈開紫紅色的面頰,對大口呼吸的少年來說空氣是何等的珍貴?回看那孤勇者的少年,於他而言可就是另一個極端。

  真正看到不可逾矩的偉力之時才知山外有山,井底之蛙的悲哀席卷思維的一切。對於天生就擁有著完美力量的人來說,順風順水之中突遭滑鐵盧的這份打擊才更讓人絕望明明自己已經堅持著走到了這里,卻在不可觸及的領域只能蜉蝣撼樹,身為勇者的尊嚴在這一刻似乎出現了裂痕。

  求生本能讓灰淵平生第一次如此害怕,能在她手上活下來都是一種卑微的奢望,可惜他的想法或許再也沒辦法付諸實踐了——因為長著龍角的女人曲下了膝蓋,對於躺在地上的無力軀殼開始施以再一次的懲罰。

  掀開身下的大衣,岔開的兩條腿是那樣的曲线分明,隨即就是不由分說向下壓了上去——本體為龍的女體實則輕盈,可夾住身體的騎乘卻讓少年感到窒息不已。伸出的食指緩緩捏住下顎,裹住手套的拇指扣動著男孩的舌苔,強迫稚嫩男孩發出嗯啊的呻吟,笑看那涎水在嘴角邊的自流。

  埋下腦袋的發梢搔得那少年難受無比,尖銳無比的利齒在他的脖頸刮蹭出幾般壓痕,毫無征兆的行為游走在他的身間,轉眼便含住了脖頸間那男性特有的凸起喉結。

  會斷嗎,死在惡龍的利齒之下?

  勇者的末路將要在此走到盡頭,緩和而來過後也只會深深感到遺憾,男孩緊緊閉上了眼睛,已經在那忘川彼岸里朝著他的少女老師揮手漸行漸遠,然而等待而來的依舊是事與願違。

  隨著牙印刺透了皮膚,從自己腦袋下面傳來是卻是帶著絲絲濕潤的吸吮感,伴隨著這股溫熱力道的清晰,順著神經傳遍了全身的不適,甚至衝得敏感的肉體小腹挺動不止。

  “咿呀啊……”

  被自己硬生生擠出幾聲嬌吟,貼緊交身就連那微微發抖都納入了眼中,對身下男孩的畏懼心知肚明,惡趣味的少女似乎對這種行為感到愉悅無比,舔過嘴角邊的涎水回味著方才的美妙滋味。

  “姑且讓我享受一下吧,所謂勇者的味道。”

  沒法理解話語,因為在緊迫的時間里那女人已經侵襲而來。力量差能讓少女輕而易舉將指尖插入男孩的散發,強硬拉扯頭皮與撞擊牙齦的野蠻頃刻讓他痛呼不已,這時束縛喉間的工具則是變成了一條滑溜無比卻堅固的尾巴。

  舌尖第一下舔舐是那稚嫩臉蛋的下半部分,那里已然一塌糊塗,探入前的醞釀正是勇者鼻腔里流出的酡紅。當再次落入樊籠的少年模糊雙眼睜開,眼前如花似玉的容顏也不再澄澈。明明是一張有著出眾容顏的面頰,卻因為不自在的行為而顯得有些凶惡。因吸吮著勇者傷口血液而沾上了點點斑駁的異常暗紅,緊隨其後的是少女用血染的唇舌頂開了馬奇諾防线一般的牙關。

  “姆咕……姆啾——”

  唾液涎水交換、軟肉相貼相依,他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順著那雀躍游走的舌尖流入他的口腔,蘊含著緩緩升騰著的體溫,吞吐著軟肉相交拉出綿延涎絲,舌尖勾住自己畏縮不前的舌頭,猶如活生生的軟體動物在吸吮啃食自己的口腔。

  想要嗆出異物,可強硬灌進的液體始終有來無去,就像發軟的雙腿止不住想要擺脫身上的強制控制,迫於龍女的壓制也動彈不得。

  “你的命可是在我的手里,變態勇者大人。”

  一邊用凶悍的強襲舌吻讓他呻吟,一邊不忘含糊不清的調笑著愚蠢人類的丑態,宛如發情雌性的嬌呼輕而易舉就這樣逼出。並不粗壯的臂膀能毫不費力地控制住少年的殘余氣力,空余的雙腿又怎麼可能安分?

  有力的腿莫名貼上少年的胯下抵住了那褲中膨脹的輪廓,用力揉搓著透出布料的黏糊,這張臉才顯露出了本該相符的愉悅微笑。

  “就算是勇者大人,臨死之前也會想著卑劣下流的事麼?”

  “才沒有,才沒有……”

  光是被索吻到窒息的接觸就已經讓這位最強人類難以呼吸,出離憤怒的他怒目圓瞪卻無能為力,仿佛遭到夫目前犯的丈夫般為難到了極點。男孩驚恐地蜷縮起健壯卻嬌小的身姿,卻依舊躲不開愈發靠近呼出的氣息,被低沉聲音吐露的那一聲“勇者大人”諷刺得淋漓盡致,貼身體會到相互心跳和體溫也沒有一點愛意溫存,看上去就好似熱戀情侶的緊緊相貼,對灰淵而言卻只是單方面地凌辱罷了。

  龍女的舌頭並不粗糙,反而是無法言語的滑潤,利齒下的柔軟雖不鋒利依然暴力,充滿了龍的野性與狂熱。女人將舔舐變成一場撲食的蹂躪制霸,對異種族生物學反感占據了一切,最終還是只得被迫而無奈地承受這要命的凌辱。帶著莫名的嫻熟侵入了他的口腔強行奪走了名為初吻的寶貴體驗,即使是精於武藝的少年也不會不知道接吻的含義。

  既然生而為人,便是誰都會有羞恥心的存在,視為珍寶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只連人類都不算的“野獸”奪走,肉眼可見地羞憤化作了浮現稚嫩臉蛋上的緋色雲煙,然而這一番結苞熟透的碩果面頰只會讓男孩的樣子在那黑龍的眼中更具吸引力。

  灰淵可以忍受死亡與傷痛,可被這般凌辱實在難以接受。接吻什麼的除去兒時與母親的記憶從未有過嘗試,守身如玉數十年的他只會在心底將這份真心留給仰慕的老師——勇者與身為男性的自尊這時反而是不甘墮落。

  誰能來救救我——

  粗暴行為創造窒息與昏厥,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仿佛都局於泥濘,被以男女之間的交合方羞辱身心下,對年輕的孩子來說恐怕目睹一片地獄都不過如此。

  最後是如此滑稽的結局嗎……

  臨死前都要被奪走重要的東西,渴求的遙遠幸福仿佛就那樣消散了……

  他想哭,淚珠早已開始打轉,可哽咽的動作只會引發身上女體粗暴的更上一層,堵住口唇的軟糜柔軟一並讓勇者潛意識下的求救呐喊煙消雲散,洶涌的欲望衝動甚至帶著他的唇齒與身軀一起卷入瘋狂的漩渦。

  “咬斷它”,不屈的靈魂本該這樣選擇果決一點,然而從口腔、呼吸道甚至直到胃部,奇特莫名的一種香甜讓他開始上癮,像是進食一般被全然吞食著身心,暴力行為創造舒適是怎麼也想象不到的扭曲現實。

  “沒有?”

  心緒間混亂、震驚與恐懼,連同那些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或許唯有他不願意直面的微弱興奮感讓灰淵沒有做到底的勇氣。

  “嘴硬的小東西滿嘴謊話,聒噪又孱弱的人類難道還有什麼可賣弄的戲份麼?”

  按住那少年不安分四肢的手早已不再需要,情到深刻握拳透爪,稍一用力就被扯開身軀的遮羞布,讓他起伏不止的胸膛全然泄露在外,活像個變態色狼在對手無寸鐵的少年盡情施暴。

  “只是衣服被撕破而已就抖成這個鬼樣子,”

  “你也配叫勇者……”

  擺脫不了嘲笑,本該怒目而視的他根本硬不起來,從恐懼震懾換做快感的刺激,刺骨的冰寒白雪還在落,寂靜世界里交纏的兩具身影唯有灼熱。放開對可憐小嘴的摧殘後,又給裸露在外的胸膛畫上一筆兩筆羞辱的涎水連线,全然是將他身後的土地當做冰冷臥榻。

  即使是雄性,極端狀態下也會遵循本能發出牲畜的淫叫嗎?

  “嘶啊啊啊……”

  像是要吸出點什麼東西來,含住胸口紅豆徹底吮得周邊的皮膚收縮,紅色印記像是補上了一記敲打在意識上的重錘,突如其來的刺激讓灰淵大腦一片空白。

  流於形式的堅定終於支撐不住破碎,一張滿溢淚水驚恐萬分的臉蛋現身如此,四肢一陣陣地發軟,身如彌留到最後連耳邊的動靜都感受不到,嘴角的肌肉也早已被玩弄到沒有勁咧開,顯得可憐而又可悲。

  “你挑錯了對手,小混蛋,也挑錯了時間。”

  直起腰來的少女從不滿足於區區浮於表層的快樂,也沒有將默默的嘀咕聲讓那少年聽到。

  褪下鋪開的外披大衣不會是是灰淵最後看到的一幕,卻殊不知預兆著更深絕望的到來。

  “過家家結束了,可笑的小東西,稍微給你一些深刻的制裁與教訓,帶著你的無知留給下輩子後悔去吧。”

  舉手投足間就是如此隨意,化形的黑色風衣甚至沒能在陌生龍女的身軀上多停留片刻——連同展開的衣物一齊,大片黑影頓時落在雪白,轉瞬之間出現在眼前的是橫陳在眼前的完美胴體。

  該說是毫無羞恥心……還是這異類覺醒的生物沒有人類的自制力,完全不會遵守男女授受不親的常理,“女人”旁若無人地將身上用於遮羞的衣物一一撕扯,而待到所有黑色布料褪盡,暴露在少年眼前的也是那樣一副真正的雌軀。

  隨著身軀緩緩靠近,出眾貌美的容顏也隨之清晰,而這或許還是勇者頭一次與自己這次要討伐的對象四目相對。在男孩那這短暫的一生里有曾見過的異性屈指可數,但即便如此這魔物化形的雌性相貌亦然足夠在其中名列前茅。無奈得如此美顏暴擊自己也無瑕欣賞,此時的灰淵可絲毫沒有一絲心情去欣賞這份超脫常人的特別……

  白皙潔淨的肌膚曲出幾分漣漪,半跪在地的身軀卻在前傾,宛若野獸的異性絲毫不顧禮義廉恥,以聳動的鼻腔不安分地游走於各處,她緩緩匍匐在男孩裸露在外的肉體前仿佛是在細嗅著什麼。

  明顯能看出來有著智慧生物的意識與思考,但癱倒在地的灰淵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只似龍非龍的生物肯定在心底思考著是否要嘗試一下人類的滋味——難以想象到龍人的銳齒會如何扯爛自己身軀連根的血肉肌膚,只是想一想就將感到幾分畏懼,在這條不同凡響的異生物身上,牙尖嘴利將不再只是比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紅黑相見的龍女確實是在貪婪地索取人類的味道,只不過是在以另一種方式罷了……伴隨著兩人之間不斷靠近的距離,尖銳的角幾欲要將少年徹底觸及。噴薄的呼吸交匯眼前,血紅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映照出他帶著幾分疲累的驚恐模樣,微微下壓的尖銳眼角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暴戾與不詳,以那滿溢惡意的目光細致端詳,掃過通體全身的視线似要刮蹭過少年的每一寸肌膚,仿佛一條舔舐靈魂的長舌深不見底。

  這種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就如看待一件玩具那般隨意不屑,隨時隨地都可以取掉性命的余裕好比是上位生物對下位生物壓倒性的玩弄,由此而生的毛骨悚然緩緩爬上脊背,灰淵尤其感到此時更是冷風呼嘯——不僅是那裸露的身軀在外慘遭凍雪,心更是搶先一步涼了半截而去,胸口被她那唇齒玉舌玩弄過的凸起仍然隱隱作痛。

  更別說那撐在雪地里的雙手連全力向後挪動身子都有些難以做到,只能被動任人魚肉的癱坐一旁,倒映眼前的亦然是那具步步緊逼的雪白胴體。

  捂住雙眼的指尖迅速到位,然而青澀時光里對異性難以忍耐的好奇心終究戰勝了一切……眾所周知對美的追求不分性別乃至種類,盡管少年的羞澀多少能做到非禮勿視,但即便如此縫隙間的余光也還是不由得游離在外。

  光滑玉嫩的肌膚宛若羊脂白玉,肉體上若隱若現的线條健康卻絲毫不缺協調,恰到好處的黃金比例足以讓人情迷意亂,蕩起的雪白曲线奪目耀眼,回望吃癟勇者的鮮血與汗澀淋漓遍體,相比之下竟一絲勞累的汗液都無從滲出體內。

  舒展開柔軟腰肢上若隱若現的馬甲线,岔開的胯間毫不在意裸露在外的性器,那纖細身姿里裝著的可全然是不可小覷的強硬力量……絲毫不畏懼寒風刺骨的凜冽便是那澀情卻又令人驚訝的一幕。

  散發出壓倒性的氣勢逼人,龍種之於人類終究還是太過強橫,以及那充滿了極度不屑的眸瞳,只是微微下吊的眼角余光就足以俯瞰眼前的一切。

  這一切的衝擊力與吸引實在太大,甚至能在一時之間讓癱倒的少年忘記所謂勇者的職責,但身為敗者的勇者灰淵又怎會有心思看待眼前的亮色紅粉?盡管肉體軀殼折辱,或許尊嚴幾乎盡失,但不會輕易滅卻的意志並非是被這具龍女化形所誘惑。

  這般暴露,這般淫靡,驕縱的胴體本該是無數異性所渴求的東西,然而在他眼中不僅無法那視覺上獲得愉悅心情,甚至看著愈發緊貼過來的異性魔物對灰淵來說比面對十億個殺人狂魔還要更恐怖……此情此景莫名勾起了令人難受的往事,實在是令人不得不深感驚怖,無意間喚醒腦海中的過去更是讓灰淵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青春期的少年自由自在,誰又沒有過幾次大膽之事的嘗試呢?一切的一切還要回到那男孩初出茅廬的時光。

  盡管教授自己魔法的老師從未主動提起“邪書”的存在,也理所應當地禁止調了皮的孩子們隨意進入她的藏庫書房……可年輕氣盛的男孩又怎會乖順聽話?青春期的好奇促使他翻開那禁忌的張頁,翻開了那書房中最深處名為《勇者之書》的繪本。

  灰淵終究還是仗著徒弟的身份大膽竊讀,然而事態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明明是有著引人浮想聯翩的優秀標題,里面描繪的內容卻全然與它不搭邊,滿懷期待地翻開那沾染塵灰與昏黃的紙張,然而眼前出現的截然是與他心目中的勇者傳說完全不同的故事。

  黃色,暴力,血腥……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繪本的內容,完全稱得上R18的場景充斥著未成年少年不曾接觸的淫亂禁忌畫面。

  宛如走馬觀花一般翻閱殆盡,少年放下古書的雙手依舊在顫抖,指尖停留在最後一頁夾縫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思維里也仍是那書頁內容里堪稱完美的畫技……與震撼人心的劇情——

  揮舞在空中的漆黑蝠翼淹沒了天空,豐乳肥臀的雌性魔物於世界滿處肆虐,高身長的她們以體格差距壓倒了每一位迎擊的戰士,用令人沉湎陶醉的肉欲吞噬摧殘著每一位還想反抗的存在。交合處橫流的汁液宛若小溪,擁有完美容顏的魅魔自在展現著醉人模樣,喘息嬌吟齊發的少年氣若游絲,最終在不可抗力中變得淫蕩墮落。

  輪奸、丸吞、凌辱……無論是多麼高傲的騎士、無畏勇者乃至聖潔的天使,無一不是被玩弄到精神失格淪為魅魔的不堪性奴、以一種慘淡的結局收場……

  敗北與即墮的題材或許在黃色題材的創作中並不少見,然而那般反差已經足夠把稚嫩男孩未經人事的純潔心靈徹底汙染。想要回頭已然為時過晚,渾身躁動不安尤其腿間器具,眼前的淫亂只惹得男孩面紅耳赤。

  明明是看到了與自己心中驕傲傳說不符的東西,卻意外地感到身心滿足,不僅沒有未達預期的失望,反而在腦海中制造出了更深刻的印象。既有著違反老師戒律的害怕,又有著初入成人世界的興奮……察覺到自己犯錯的年輕勇者急忙逃跑,可就算物歸原位,書籍里的內容也會在他的大腦中縈繞許久。

  算得千錯萬錯都不該打開那扇禁忌的大門,斗膽翻開悠久古書里記載的黑暗物語同樣扭曲了灰淵心中被人們稱之為性癖的東西。

  那時也並不知道為何老師庫中會有這般尺度的淫邪黃書……甚至直到現在的少年也依舊只是覺得她不讓自己僭越是為了他的身心健康著想,也並未向著其她可能的方向猜想。

  心中不斷暗自道歉謝罪,從那以後的少年便是在老師眼里更是變得乖順不少,也同樣愈發勤加修煉——這一切自然是極力想要以汗液與疲勞掩蓋生命中的汙點,然而種下了永不可能消散的根種,又怎麼會憑借想當然的想法去遺忘這番重點?初生的血脈僨張加上胯間那些止不住的脹痛,沒敢告訴老師的初次夢遺一想起來就渾身戰栗……

  而現在這副場景同樣如此——靠近過來的雌軀沒有繪本中魅魔那動人嫵媚的吸睛妖艷,顯露在外的高挑身姿卻同樣美麗。初吻被強硬奪取,精神被無情嘲笑,敗北的自己則是同樣印刻著書中主角的丑態。相同的境遇與畫面順理成章占據了勇者那份不屈與渴求名譽的心,數年前埋藏心中的陰暗種子終究發芽,復雜的情緒在腦中攪作一團,唯有顫抖不止的身軀始終如一,散發著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的氣息……

  不是少年想在討伐中生出二心,而是如此相似的這一幕讓人就那樣不自然聯想在了一起。或許自己的遭遇還會更加糟糕——一旦結合那異獸的話語與行為,甚至“奸殺”這一詞匯都莫名被他聯想了出來,近距離與非人類的異性接觸,一種牡丹花下死的悲哀不自然從絕境里生出,警鍾長鳴人他只知心底危險信號在咚咚作響。

  方才幾個來回的肉體羞辱便已看得出這黑龍意欲何為,難尋的野性自然而然蓄勢待發,毫無感情的親吻動作唯有欲望,輕易挑動情欲更是不在話下,只是單單這般簡單的刺激對於青澀處男而言便是最充足的前戲。

  站在少年呆滯又微微發顫的雙腿之上,低下頭去扭開的面頰亦然同時將視线放低,跪坐在雙腿邊的黑紅亮眼深瞳亦在此時亮眼放光——猛然伸出的纖細玉手目的明確,礙事又礙眼的布料在銳利指尖下宛如爛豆腐一般被撕扯開來。

  就算渾身要扒得精光也完全沒有辦法抗拒,一旦失去了遮蔽與壓迫的掩蓋,充血勃起的巨根肉杆截然於此時高挺在外,籠在褲中的雄性荷爾蒙從空無一物的下身涌出潮熱。

  無色的氣息撲面而來,觸及肉體之際更是讓女人忍不住挑動眼皮,正值青春年華的雄壯活力十足,不輕尺寸的勃起多少讓她有點驚喜。

  低溫與冷風,生命與危險,就算是這般極端惡劣的環境里那雄性命根還能在如此情形下瑟縮興奮,看著滑稽可笑的丑態莫名感到有趣,對那充滿欲望的肉物更是格外重視。

  握住陽具的手摩挲起表面,迫不及待地將肢體貼裹了過去觸碰這份滾燙,然而只是少女指尖一瞬的滑動,那虬結在外的青筋便開始隨著欲望升騰不斷,只是輕輕觸碰就又跳動了幾分。

  闖入的生命讓一方寂靜世界不再無趣,滿溢生命活力的勇者肉體足以用來著女人想要的愉悅。莫名地幾分潮紅生在面頰,恣睢的笑容由此浮現在緩緩咧開的嘴角。

  “且讓我試試你這最強勇者是否屬實……”

  人類少年的上身健壯是已然嘗試過的滋味

  權當做無意義的開胃甜品又怎麼比得上雄性生物的不絕精力,此時在那長褲下支起的小帳篷也全然占據了心里一切目標。

  龍女一心一意盯住那雄性生物的命根,粉嫩長舌一瞬穿出唇瓣縫隙舐過水潤紅唇,裹挾著性與欲的潮紅自然浮現她的面頰,緊盯獵物的眸子肆無忌憚展現出肉眼可見的渴求。

  探入胯間的腦袋繼續埋下,低頭環繞著還在微微膨脹的肉柱,見得那張染上緋紅的面頰纏綿悱惻。呼出的熱息不知為何變成稍顯急促,但一呼一吸之間噴出的氣息截然化作最好的焯燙刺激,反而成為了少年在如此冰天雪地里的唯一溫度來源。

  只可惜方才龍女眼中或許連鬧騰都算不上的東西已然是勇者毫無保留傾泄的全力出擊,如此一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的恢復都幾欲燈枯油盡,自然就連面對這般威脅時的自保都做不到。不論那四溢在外的血跡還是肉體上單純的淤青紫紅全然都是單方面的傷痕累累,那般壓迫性的行為已將一切不自量力皆數扼殺,不需要同意和理由的動手動腳便是已經將他的尊嚴按在地上無情摩擦。

  弱小唯有被動接受一切不公,沒有反抗的余地只有順從才是唯一結局,甚至沒有時間思考咬舌自盡的可能性,下一秒便隨著大腦的突然空白連同思考一起頃刻斷线。

  “你到底要干什麼嗚啊啊啊啊——”

  比起先前淺表性的肉體接觸更為大膽,有過之而不及的刺激緊隨其後,埋首胯間的黑龍竟將那少年情動的恥物用唇舌細細品味——初次接觸時的小口吸吮宛如張開的一條深幽肉縫,包裹熱棍的口唇松開肉棒表面的肉體頂端,口腔唇齒已是與那龜頭勾連出一條纏綿不斷的唾液銀絲。

  淺淺含住這玉杵的上段宛如熱戀情人的狂熱情趣,裹上頭部的溫熱難以抵抗,收縮起來的面頰帶動內面軟肉緊貼,口腔特有的濕潤已是創造出無限接近玉穴的小型通道。

  看似只有野獸舔舐水源的小小動作,實則緊緊箍住頂部龜頭的姿態有著宛若寸止那般的好效果,妄圖在輸精管中汞動的精種皆數遭受攔路,緊繃在出口動彈不得的種汁全然化作讓肉棒愈發嚴重跳動的動力。

  那細長嫩舌甚至小心翼翼扒開了前段開口,粗糙的舌尖順著馬眼滑弄皮肉卷起縫隙間不住流瀉的透明汁液,鑽開龜頭間肉縫貪婪地勾起點點先走汁創造口舌的體液交換,嘩啦啦的淫滑水聲霎時在口腔與肉棒的交合處之間響起,凹凸不平的表面刺激讓肉棒更甚先前跳動不已。

  “住……快…住…手……”

  頭一次遭受到如此的快感襲擊,處男的稚嫩少年怎麼抵得住如此強烈的性開發?說不清楚的模糊話語莫名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最後的余力只能用來捂住自己控制不住的面部表情。

  正在興頭上的黑龍理所當然沒有理會一個失敗者的哀求,卻也稍稍放緩了抽插口穴的幅度。漲紅的半圓肉塊幾欲憋到發紫,尚未完全將巨根吞並的吞吐還只是點到為止的輕捻,殊不知其後無與倫比的刺激才是即將來臨的正戲……淺短的醞釀很快結束,身下的嬌軀伸長了脖頸,並未將那礙事的兩顆卵蛋放在眼里,除去睾丸的棒身干脆一次到位,伙同連帶著頂端一並吞沒,完整涵括進體內一點也不艱難,好比是那無底洞一般深喉到底都行動自如。光潔的鵝頸微微凸起一段圓柱,急促的全然深喉越至深處快感愈深,仿佛是故意挑釁炫耀著口腔甬道吞吐深喉都不在話下。

  環繞胯下肌膚靈活涌動,口腔內攪動的嫩舌不甘示弱吸吮過表面,肉縫與青筋皆數被挑逗觸弄,擦蹭馬眼的同時仍舊鼓起嫩肉顧及敏感的冠狀溝,在唇齒環繞冠狀溝給予刺激時,環繞巨根頭部的長舌也一刻不清閒,全然是在盡情舔弄脹動肉根上的不平褶皺直至徹底光滑。

  腔中嫩肉帶動著那硬物汁液翻飛,強制性活塞運動的口爆在他的兩腿之間更是做著毫無顧忌的猛然撞擊,仿佛留痕親吻一般發出了姆啾的水聲,身軀聳動的頻率肉眼可見地變得急促,淫水已是在交合張張合合間滴落各處,宛如抽插的吞吐讓她的面頰鼓囊著稍顯扭曲,以嬌小口腔吞沒這般尺寸,無限接近窒息的快感只會讓災厄的龍越戰越勇。

  墨色烏黑的長直發禁不住在此刻散亂,傲然酥胸便亦是晃動翻騰起玉體肉浪不止,隨著強制性口爆的力度一而再再而三加重,完全吞沒棒身的潮熱同樣升騰得緊繃。

  刮蹭表面棒身的唇齒盡管粗暴卻也沒有讓少年太過疼痛,反而是如電流般的刺激源源不絕,不同汁液早已混合著粘黏巨根表面,伙同夾緊肉棒的唇舌上下活塞擼動起了皮肉。下身唯有徹底被那唇內無時無刻不在分泌的津甜唾液所占據,體表感覺全然化作一片潮濕,而這份混雜著熱息的濕潤還會隨著收緊口穴的動作而愈發清晰……

  蕾絲手套下的纖細指尖握住了茶杯,另一只柔荑則是同樣不忘繞起灰藍色的長發打轉著微微撩起。待到做好充足准備後才埋首小口觸碰著舔舐液面,但微微發燙的茶依舊會惹得可愛小舌忍不住縮回。

  椅子上的身姿腳不點地,身後的連身長袍褂受著某種外力漂浮著不會接觸到地面,寬大的帽檐幾乎要將半個上半身都一同遮蔽,其下卻只有一具嬌小的身形。

  身為與人類友善交好的種族,無論是生活習性還是樣貌特征都無比貼近的長生種,巫師模樣打扮的女孩正是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魔女——和藹可親的花開賢者、五顏六色的煙火魔女、永不成功的冒失預言家……積累了無數絲毫不亞於勇者的聲名遠揚,無人得知名為墨卉的女孩在人類的國度里度過了多長時間。

  獨自一人的茶話會看起來頗為孤單,燙到舌頭的一幕又是那樣的滑稽可笑,但誰又能想到這看似懶懶散散的小女孩卻是能給當今唯一勇者傳授魔法的老師呢……

  在與學生分別後,墨卉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盡管大家都調笑著說冒失魔女的預言從來沒有作用,但不詳預感總是在引動心慌。

  明明只要處在她的保護之下就好了……但少年卻像以往的要去觸碰極限,難道說身為勇者終究要踏上這樣的征程麼?到最後自然是攔不住她固執的小灰,她只得親口承認了男孩的青出於藍……因為這樣才能讓踏上征討與冒險路途的新一代勇者順利接任而去。

  挑起遮住視线的帽檐,灰藍色長發的女孩依稀能看到無比遙遠的山峰雪頂——黑與白,陰與陽,蒼穹之間有著注定交纏不休的災厄巨龍,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可怕生物都會被王國的所有人為之而恐懼。此去經來凶險萬分,或許勇者的宿命注定於此,這是任誰都無法改變與避免的挑戰,但一旦描繪屬於他的傳說,一心渴求出名的少年或也能此生無憾。

  再次想起了記憶中的少年,可惜珍稀的畫面已經難以找尋回來了。但即便如此,那仿佛性冷淡一般的面頰上也會在特定時刻浮現出鮮有少見的緋紅蕩漾——看起來年輕的嬌軀心理年齡無人知曉,封凍在這具不朽軀體的靈魂實際上同樣青澀,能讓那顆塵封枯竭的心重新煥發第二春的事物唯有自己引以為傲的弟子稚氣面頰上洋溢四起的金色陽光。

  沒有辦法啊,畢竟自己的心底有著那般隨意而又無奈的癖好。

  大概是多少歲開始的呢,就連墨卉自己也數不清時間了……

  主動提出培養新任的少年勇者,並理所當然地與他貼身同居,喜歡在小孩子面前展現魔法以此吸引他們的注意又是為何故?包括且不限於魔女藏書庫中的那些“大車碾小孩”系列作品等等。

  顯而易見,那自然是心中迫切想要與他們靠近的詭異欲望在作祟。

  煉銅?怎麼可能,她決不會承認自己會有著如此陰暗而又邪惡的性癖。嬌嫩的生命那般美好,何人看了不想憐愛?只是喜歡小孩子喜歡正太而已怎麼可能用那種詞語來形容嘛……

  近在咫尺卻又無法大膽打破禁忌,嬌小的男孩在她眼中是那般可人誘惑……害怕自己身為老師的顏面掃地便也只得將心意徹底埋藏心底,只得憑借書庫里自己百年的無數珍藏去發泄欲火與情緒。這時候,顯露著冷淡與平靜的面容唯有提前發泄過肉體欲望才得以憑借清心寡欲到翻不起一絲波瀾的思緒與小灰安心相處。

  然而這持續了千年的性癖怎麼可能忍耐得過去,自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唯有與乖徒保持著一種安全距離,用禮節與冷淡掩飾自己的異常癖好……

  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少年在她的心中早已超越了親情的分量,莫非是因為自己對年下的小男孩格外關注之類的變態理由?沒有,才不會是這樣——無比輕車熟路的魔女,心生自慮的第一時間便是將其趕緊否認,不想違背性癖是真,自己喜歡也同樣是一個道理,兩者不僅並不衝突更是做到了兩全其美。

  某種意義上將一手調教好的弟子養大成人多少有些養成系的感覺,明明是乖順得聽話,但對情竇初開這方面還始終一竅不通,對於似乎滿腦子都是冒險與挑戰的少年倘若唯有單相思或許還有些太過於遙不可及。

  “等你身披榮譽歸來之時,我們……”

  只是一想這分別就不知該多久才能再見,積壓已久的難受迫她忍不住宣泄自己心中的情緒——然而到最後也只留下了一句半頭話語。

  她同樣期望灰淵能就此一戰成名,親自贈予他畢業禮物後,噎在喉間的話語沒有了後續卻給新生勇者無限遐想,更像是二人之間無聲與沉默的約定。然而長期思勞成疾到現在的她不敢強求更多,心神不寧的魔法教授只希望自己的學生能一切安好順利。

  心思不安的少女搖了搖頭,卻沒能發現茶杯里的香氛早已微微傾斜,不經意間漏出來的溫熱汁液就此滴落在了指尖——

  “噗呲噗呲噗呲——”

  噴濺出的白濁沾染了那滿溢颯氣的龍女面頰,紅黑風格的組合由此添上淫欲的白濁,卻毫無疑問可以讓她得到一時滿足,以唇齒拼湊而成的濕潤肉道勒住其間呼之欲出的汁液,口腔肉環將欲求噴涌而出的白濁死死封鎖進棒身,可憐的硬棍就這樣徹底陷入了難以逃脫的溫香軟玉……

  毫不浪費地納入唇舌卷起團團白濁送入口中大快朵頤,甚至為了更方便吞食這些精種握住那纖細腰肢——指尖都仿佛要嵌入年輕勇者的臀部,連同著整具下半身一起,憑借著女人不講道理的強橫力量竟是硬生生抬了起來。

  雙手擠捏起疲軟的肉棒,從根部一次擼到頂端擠出殘液白濁,吞吐著嬌嫩肉棒讓那少年享受一個屬於敗者該有的結局。然而這好似要將靈魂吸吮殆盡、連同情感與肉體吞食的可怕口交都不過只是充分的潤滑與熱身運動罷了……

  下體縮緊充血直至膨脹無法反抗生理本能,抖若篩糠的身軀宛如被插吸管的飲料一樣吸干抹淨,一瞬的猛然抽吸讓少年喘息仿佛要梗在喉間,處男勇者的肉體已是顫動到失力。

  茫茫白色中的扇狀映入眼簾實在是觸目驚心,連接脊柱的龍尾盤旋蜷動甩尾在雪地里留下了鮮明的痕跡。這惡龍的生性或是奇淫,顯而易見的模樣一開始就無比焦慮,尤其是化型後的雌軀仿佛始終都帶著某種狂躁,看起來卻又是那樣的躍躍欲試。

  事實也正是如此,於龍而言無比期待的永遠只會是下一場愉悅。

  淺嘗輒止的前戲終於結束,待到裹住舌苔上的粘稠送入口中飲盡最後幾分幾毫白濁的她隨意捏碎了少年胸口那塊變得黯淡的寶石,像是在創造一具將要用於捕食的囚籠,幾乎完美的開岔比起少年縮起的身子剛好大上了那麼一圈,裸露在外的流线美腿則是微微用力凸顯出健壯的輪廓。

  比起總是用自己的口唇觸碰那處汙垢,還是下身相貼更適合情至深處的雌雄生物……預熱結束之時毫無遮掩的下體這時便有了最佳的上位時機,腰肢綿軟的少年未能料到正餐才剛剛開始。

  然而喘息已然取代言語,干枯勇者全身上下最後能動的地方或許只有脖頸——便於更適合親眼目睹自己如何被這異生物強暴?

  褪下外衣後的曼妙胴體瘋狂散發著雌性荷爾蒙,惑亂的芬芳醉香溢出言表,張合的身下蜜穴滑潤淫液。伴隨著滴答聲下落、龍女體內的滾燙體液輕易將雪面融出幾分空洞,從口爆之間獲取的精神快感得到互補,吐露的淫水同樣預兆著按耐不住的欲望奇淫,同樣在熱火朝天的情趣中被挑起欲望,漆黑一片的瞳孔燃起性欲的野火。

  仿佛一刻也喘息不得,三番五次的粗暴行為逼得男孩氣息開始微弱,而在身下的灰淵就算嗚咽得再過難受也只會被置若罔聞……

  流瀉出淫水的神秘密部宛若裹挾涎水咧開的貪婪嘴唇——黑龍只知身下瘙癢躁動不安,迫切需要塞入穴中的道具止住欲求不滿,橫流混亂的淫液與精種權作潤滑,在觸及到疲軟的刹那便強制性刺激到二次勃起,徑自撐開皮肉的痛楚不在話下,甚至無需對齊方向,發情到灼熱的蜜穴便迎著稍稍疲軟不應的肉棒衝挺而去。而就在那緩緩吞噬長根的瞬間,蜜唇便迫不及待夾緊了不會輕易給出回頭路的進口,欲望化作實質性的肉欲纏綿,緊貼的肉色一並相連,像是在慶祝著雌雄性器一瞬的交換,臀與腰肢間噗呲噗呲的迸射淫水濺落奏動著淫蕩交響曲。

  無關兩人的情與義……現在出現的唯有最為原始的野性生殖欲望,洞與杆宛如天雷勾動地火,待到那陽具的形狀全然被小穴吞沒便又會是一次抽插活塞運動的開始……早已布滿濕潤的深穴挺動得急促,黏膜的相交吸附一氣呵成,一擁而上的膣道肉壁各行其職盡可能地親密接觸著那一寸一毫的碩大巨根,強行將肉棒納入其中後指使著蠕動的嫩肉開始肆意吸吮外來異物。

  甬道與硬杆攪和汁液遍布,潮涌般分泌不停的淫液更是帶著特有的雌息浸染了那本就濕得一塌糊塗的陰莖,扭動的嬌軀帶動穴口收緊強制性讓半疲軟的陽具再一次重振雄風,交纏貼合在一起的性器以那般滑膩柔軟盡情壓榨,以強而有力的動作逆向打樁,到頭來起起伏伏的身軀占據主導反而是那身下的少年被帶動著腰肢上挺,與龍女口中暢快淋漓的浪叫也分外不同的柔嫩嬌吟全然沒了身為勇者的驕傲模樣。

  宛若玉蚌緊咬不放,一心索取快感的軟肉擠壓更甚,騎乘在下身的交合處已是不住隨著腰肢聳立扭動,細細研磨玉杵的軟肉不再溫柔,刮蹭摩挲的幅度只會隨著情熱更加膨脹,可即便如此也感覺僅僅只有這樣還不夠愉悅……

  將肉棒繼續卷入潮熱與溫濕的巢穴團團包裹,粉嫩的頂端更是得到了尤其針對。不顧身下的勇者早已脖頸後仰瞳孔翻白,強行扯動身下的滾燙肉柱狠狠撞擊藏於小腹深處的肉壁,隨著每一分敏感部位的貫通,愈發賣力地涌動進出攻勢逼迫腫脹不減半分的巨根觸碰壓迫褶皺

  如果說一開始還只是稍稍的幾分漣漪,那麼現在就是帶著嬌軀翻騰的肉浪更是聳動亂顫。肉眼可見的臀胯砸落力度十足,收緊的肉環只會繼續壓榨不斷,唯有感受到體內冗雜灼熱壓抑不住的腫脹舒爽到某個頂點才會舒緩出機會讓泄欲的人類那片貫通的甬道里揮灑汁液。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上下急促起伏的胸膛終不過那一口氣,二次噴薄的巨量白汁徹底注滿黑龍的腹中花房,於頂撞交合過程之中衝擊在體內的粘稠精種與泉涌在外的透明愛液激噴。

  體內得到那滾燙液體的滿足,難得受得一場暢快淋漓的性愛,夾住腰肢的雙腿終於不再緊繃,然而留給敗北勇者的卻不是相同的休憩與松懈。

  終於結束了?

  貪於性欲快感與性器纏綿的舒適,痴迷肉體之間交媾截然忘記了勇者與討伐對象之間的關系,以及那嗔怒到一定程度幾欲稱得上狂躁的暴力性愛,龍女對於少年來說簡直就是那滿溢著貪痴嗔的惡魔……明明是自己多年以來的初處,卻是被那非人類的雌軀強行奪取,面對強敵無能為力才是最絕望無助的困境——只是可惜身為勇者千錘百煉的身軀卻做了一場完美性愛的嫁衣。

  少年或許是明白了飛來橫禍的悲哀,但絕不能算得上成熟,初次性愛的精神疲憊難上加難,遑論極度榨取已經讓這具本就行動不便的身軀愈發困苦。

  那麼就差不多該坦然面對自己將死的結局了麼……但再大的羞辱都接受了,一死了之又有何不可?冰天雪地里呼出白息的他緩緩閉上雙眼,捂住臉的少年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脆弱。

  今天的一切都宛如一場該死的噩夢。

  心里還是會有害怕,然而更多的卻是一種不舍——不忍自己正是年輕之時就慘遭毒手,不忍無從出名便出師未捷身先死,不忍——或是稚嫩男孩還未認識到初次可貴,心中還有教導自己的那具嬌小身影,更一直念著未知的半段話語約定。

  與那可憐勇者的形影自憐與自暴自棄截然相反,極力發泄過一通爽快的異性生物反而是默默撩起散亂一團的黑發,擦拭著面頰上余溫未散的白濁細細打理著儀容姿態,像是全然不顧身下泄欲工具的死活,實則泄欲後余韻未消的肉體依舊在不安分。

  蜿蜒而去的冰涼尚且逗弄不止,不再管束的陰莖已是有根涼得多的東西玩弄——比舌尖粗糙得多,硬度亦是更甚,銳角與長尾是這般狀態僅有的龍性特征,沒有一絲溫柔與軟糯的安撫,反而是無情的堅硬錐形長尾翹起變作了絞弄皮肉的硬挺玩具。

  即便價值都被壓榨一空也不打算放過,而是強行以被纏緊的姿態束縛,但即便是受著龍鱗硌住皮肉的疼痛,砧板上的一條死魚仍然不再掙扎,唯有鼻腔間流竄參差的生息能讓支配的龍感受到反應與回饋。

  松緊交織的惡趣味環繞著懶散巨根時而緊鎖時而放松,對肉棒的閉塞與寸止雖短暫卻分外地行之有效,不知疼痛還是快感都會感受到極為明顯的顫抖。

  吐露信子的毒蛇妄圖采掘獵物深處,尖銳的末梢甚至在順著縫隙插入其間撥弄肉色……但和粗大通過狹窄是一個道理,人類性器的構造終究不足以突破常理,險些破開皮肉流出血色,欲求更深的尾端每一次向前挺動都會感受到肉棒馬眼明顯的抗拒畏縮。

  怎會察覺到了尾交的不易?比起迎難而上不妨另辟蹊徑,一雙揉捏靈魂的玉手重新換做撩撥的指尖撥開肉色朝著男性最脆弱的地方刺去。深幽縫隙里不曾有過的陌生疼痛逼著少年痙攣戰栗,但那尾端這時卻會不識時宜地配合攪動馬眼的指尖從棒身加大勒肉的力度。

  “你……你還要想羞辱我到何種地步?!”

  強迫盲人畫畫,勉強殘疾跑步,開發正處在射精不應期的可憐人和這些行為沒有區別,饒是自暴自棄的少年也再也忍耐不住崩潰著發問。

  “羞辱……?”

  不知是欲望徹底得到釋放還是像是聽到了不錯的笑話,但留有殘力的反抗更是意外之喜。姿態放松了許多的黑龍駭人氣勢減輕不少,感受到這半死不活身軀的最後掙扎,纏出紅腫的長尾便也終於放開。

  “對弱者的羞辱又有何意義?”回吸一口氣吹散少年胯間的一片狼藉,緊接著又伸手點了點那根已然疲軟的肉根,“我只是在嘗試雄性生物的構造如何罷了,”。

  “明明身為智慧生物卻要受限於胯間帶來的性欲,就算是這樣也不會覺得悲哀嗎,勇者大人?”

  三言兩語早已說不清道不明目的,干脆用實際行動告訴敗北勇者自己意圖何為——女人緩緩站起身來,那具雌軀依舊耀眼,只是胯間流瀉的白濁粘液仍在雙腿滑落,看起來頗有一番淫蕩的美感外現。

  “我不會,因為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如此喜歡這該死的感覺……”

  沒有回答,或是少年已然心死……而她仍舊自顧自地言語感慨,只因災厄之龍從來不需要捧哏與觀眾的存在。

  跳動熒火的指尖微微撫向了兩腿之間,即便用手捂住胯下蜜穴也不會減少那般澀情分毫,然而在那一瞬閃爍的符文與亮光過後才是更為驚世駭俗的震驚——足以讓失意失格的勇者被第二次驚訝激得瞪大雙眼。

  “尤其是用汙物性器蹂躪一切的爽快……”

  充血的龜頭腫脹得非凡,暴起的青筋肆虐表面,於冰天雪地間散發著富有溫度的白色氣息,任少年怎樣糊塗也不會看錯那胯下高挺的肉杆——那里截然長出了一根膨脹著肉筋的東西……

  “你……你……嗚啊——”

  無力再動的男孩就這樣被徑自抱了起來,抓住臀股高高抬起,帶著兩腿耷拉在旁如嬰兒撒歡的丟人姿勢。滾燙的肉杆於股間相觸也不會發軟一刻,毫不顧及少年的感受便是將他的身軀翻了過去。順著背對的肉體對准了那從未被開發的青澀穴口不由分說開始了不講道理的抽插,仿佛燒紅的鐵棍那般輕易擠開了菊門間的肉壁。

  捅入穴中的肉棍截然塞滿了下半身,連同腿胯與股間的渾厚撞擊仿佛要把思維憑借著這般氣力一下又一下的敲碎殆盡——明明是男性的肛門後庭卻用著仿佛要讓其強行種付受孕的粗暴,無情的播種打樁機擴肛直至肉壁撕裂出鮮紅,饒是氣息再微弱也難逃痛苦與快感的接連刺激,涎水連同身軀挑動,掛著唾液的嘴角與神情不可避免的扭曲了起來,伴隨著身軀上下顛簸的聳動不止,嗯啊直呼的浪叫更是一層接著一層。

  彈藥充實的勃起肉棒蓄勢待發,迸發進的白濁噴泉倍量充足,伴隨懷中嬌小身軀的震顫,瞳孔劇縮的龍女亦然聳動腰肢於開口間噴出人肉泡芙的內陷奶油。

  從肉穴里抽出了勾連水色淫光的器具,只見得那身後菊穴全然變得松松垮垮,流落涕零的肉色孔洞塗滿比少年巨根還要更濃稠的白濁汁液,粘稠的白汁與雪地混為一談難辨真假,敞開胸膛一絲不掛的少年唯有事後的可憐慘狀。

  看著那癱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可憐勇者,享受著著自己所創造的一片慘狀,仍舊噴涌白濁的長根轉瞬化作魔力結晶的粒子消散殆盡,呼出躁郁雙眼迷離、喘出氣息的黑龍這時才算是真正的將邪火通通泄了出去。

  狂躁不安的災厄之龍尚且能如此愉悅,而接下來勇者要面對的是滅口還是更甚一籌的奸屍?

  事後的她卻選擇了一反常態。

  尖銳的龍牙可以蜷起過不絕的白濁粘稠,亦足矣化作此時撕裂皮肉的利刃,女人舉起玉臂猛然咬開了手腕間動脈,傷口噴濺在外的血色順著雪白肌膚滴落、滑落,直到游離勇者面頰的鮮紅足以覆蓋流入口腔。

  腥甜的鐵鏽感頓時充滿味覺,而後隨著流入體內的路途變作了不再鮮艷的黯淡,在那具稚嫩身軀上留下痕跡就如紅线般創造了一種再也無法割舍開來的聯系,乃至源於生命的聯系。

  這是誰都意料不到的舉動,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卻就是於事實上發生。不知是惡趣味的存在還是心生了幾分憐憫……卻終究只預示著一件事的發生——迷失在道路上的“玩具”遇到屬於他的主人。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