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師傅,我真的非常敬愛你口牙!

  26

  李華鶯不但給我的舍利是假的,連告訴我的身份也是假的。

  她確實是公主不錯,但卻不是長樂王的長女。

  按照禮制,藩王之女,最多只能稱縣主。

  她的真實身份,是先帝李治幼女,范陽盧氏家主盧顯的外孫女,當今河西節度使、懷化大將軍盧承慶的表妹。

  封號平陽公主。

  她此行的目的地,並非長樂王的封地北境,而是欲將舍利送到河西節度使盧承慶的手上,助他進入屍陀林取出佛門遺寶以及魔頭遺落的飛劍,擴充軍備,高舉義旗,誅殺偽帝,扶正廢太子李旦登基寶座。

  對於這些凡世間的爭權奪勢,無論是我還是師傅都不甚在意,但有一點,我比較好奇。

  李華鶯是從哪弄到佛子舍利的?

  “是張守一給你的吧。”

  師傅站在李華鶯面前,輕啟朱唇,神情冷漠。

  我敏銳地感覺到,師傅在提起張守一的名字時,隱隱帶著一股殺氣。

  師傅和天師道有仇?

  我隱約回想起,我穿越第一次睜開眼的那天,那滿地的屍體,似乎正是天師道的著裝打扮。

  李華鶯面色煞白,卻一點不懼怕師傅,她抬起頭,直視師傅的雙眼。

  “是!”

  師傅神色恍然,有了片刻的神思不屬。

  我知道,在這一刻,師傅是想到了當年初次遇上了我的那一刻。

  我感覺到師傅身上的殺氣淡了。

  “不管張守一和你許諾了什麼,那都是他騙你的。”

  “攜帶佛骨舍利是能進入屍陀林沒錯,但舍利的作用,並不是超渡佛子殘屍。”

  “因為空無佛子根本沒有死!”

  27

  “什麼?!”

  不但是李華鶯,連我也是聽得瞠目結舌。

  空無佛子被斬於屍陀林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當年魔頭屠盡禪意林,手撕天門,更是無數修士親眼所見,而前代天師張抱元更是以身驗證,師傅為什麼說空無佛子並沒有死?

  只是師傅似乎不願意過多解釋,她只是玉手輕抬,陣陣劍氣破空而起刺向李華鶯。

  我雖疑惑師傅的舉動,但卻未有任何動作,李華鶯滿眼詫然,顯然未曾想到師傅會突然對她動手,她慌然便想躲避,但師傅的劍氣哪是那麼好躲的。

  我本以為下一刻李華鶯便會身死當場,但沒料想,那劍氣在割破李華鶯的衣服之後,李華鶯體內突然泛出層層金光,這些金光浩然博大,隱隱有梵音誦唱之聲。

  師傅送出的劍氣與佛光激烈碰撞,片刻之後竟然隱隱落入下風!

  師傅見狀,彈指又射出一道劍氣,繞在師傅身邊飛行的玉鸞更是如若龍吟,輕顫不止。

  面對師傅再次送來的劍氣,李華鶯身上竟突然響起震耳鍾聲,那層層佛光頃刻間竟變化為一座洪鍾大呂,將李華鶯蓋在其內!

  師傅的這兩次出手,應該都只是試探,不然以師傅的道行,想要破除這佛光大鍾並不難,我雖無了法力,但見識還在,這洪鍾看似堅不可摧,但最多也不過與當時空衍和尚召出的護體金剛相差仿佛,師傅若是想破了這金鍾,也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罷了。

  果然,當這道劍氣消耗殆盡之後,師傅沒有選擇再次出手。

  李華鶯仍勉強端坐在床上,只是身上的衣衫盡碎,赤裸的嬌軀完全暴露在屋內幾人的目光之下。

  即便面上顯得多不在乎,但李華鶯的臉上,還是漸漸泛起了慍怒、羞恥之色,雙眸中更是寫滿了屈辱與不甘。

  作為萬人之上的尊貴公主,恐怕她還是第一次有此待遇。

  常年養尊處優之下,李華鶯一身肌膚光滑白皙不屬於崔雨筠,她的奶兒渾圓飽滿,雖比芸娘崔雨筠要略小一些,但卻更為挺翹,漂亮的奶尖是與芸娘一般的艷紅色,但乳暈卻比芸娘要大上不少,豐滿挺翹的奶子下方腰肢纖細,一雙長腿卻極為健美筆直,更見小腹平坦,似乎還有著漂亮的人魚线,肚臍更是干淨漂亮。

  更為奇特的還屬於她陰阜上方,我記得上次芸娘為李華鶯擦身體時,她的陰阜還是有著少許陰毛的,但這一次,她的小腹竟然光潔無比,變成了和師傅一樣的白虎屄,只是她的陰阜不如師傅飽滿,陰唇更是不如師傅那樣是完美無暇的純白色,而是色澤濃厚,嬌艷似血。

  而且……

  她小腹上的那個淫紋,是不是比上次看到的時候,更清晰,范圍也更大了?

  師傅說佛子舍利在李華鶯的體內,難道說,我之前是冤枉這位公主了?她並非如同我想的那樣是個面上剛毅,私下淫亂的反差婊子,她身上的這些改變,都是由她體內的舍利導致的?

  果然,師傅朝著李華鶯再度開口,解釋了我的疑慮。

  “張守一將佛子舍利交予你,並沒有安什麼好心,我相信你自己也感受到了,他用秘法將舍利埋進你花宮之內,但想必當時為了降低你的戒心,必然是哄你以口服之法服下。”

  “但這舍利進入你體內之後,確會主動尋入你的氣海之中,你未曾修煉,那它便會占據你的花宮。”

  “占了你的花宮之後,這舍利便會逐漸蠶食你的元氣,漸漸與你融為一體,起初你只是略感氣虧體虛,但長時間之後便會越發衰弱!”

  “當它逐漸與你不分你我之時,便會開始改造你的身體……”

  師傅伸手指向李華鶯的腹部,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它會將你改造為最適合佛門雙修的俱蓮體。”

  “所謂俱蓮體,口有麝香,臍有螺旋,上身乳堅實,下身穴緊密,蓮無須,肛潔淨,出汗之時身有異香,如龍涎、如麝玉,每逢春夏,有鳳蝶圍繞,蜂鳥迎拱。”

  “此等體質,於凡人不過是個難得一求的床第玩物而已,但對於佛門中修煉歡喜禪禁法之人來說,卻是能助其一步登天的絕佳媚體!”

  “只需在空禪淨悟之時,與俱蓮體以觀音坐蓮的姿勢交合,便能借助將神識氣海一分為二,注入俱蓮體內。再以秘法修煉,假以時日,便能修出一道身外化身,這等身外化身不但絲毫不影響其元嬰化神,甚至還能助其修為倍增,普通人修到化神之時,最多只能擁有一具身外化身,而修煉此法之人,卻能擁有兩具!”

  師傅的言語,讓我瞬間明白了,現在的李華鶯對與修行佛門術法的人來說有多麼的珍貴!

  這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就好比如果我修煉的是佛法,而且又得到了俱蓮體,那麼之前我和空衍戰斗時引爆了氣海之後,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後果。

  因為我可以將借助俱蓮體修煉出的身外化身重新納入體內,修復損壞的氣海!

  但,為何身為天師道天師的張守一,要將自己支持的李氏皇族公主,轉變成只對佛門有大益的俱蓮體呢?

  天師道不是向來和佛門不對付麼?

  對此,師傅沒有解釋。

  她只是仍舊冷漠地看向李華鶯。

  “這舍利已埋入你體內數月有余,早已與你融為一體,如今已不能取出,否則你便會即刻身死!以外法煉成的俱蓮體,必須在成型之後的一月之內,立刻與修過佛法之人交合雙修,否則堆積於你體內的佛光法力無處消耗,便會將你徹底轉變為一只肉蓮花,介時你除了只剩個陰穴與屁眼給男人肏干,其余便與蓮台無異,如何抉擇,你自己計較。”

  師傅的一番話,嚇得李華鶯渾身冰涼,我道為何這次見到李華鶯之時她面相如此難看,還以為她是被師傅強行擄來,心中惶恐不安才導致,但如今想來,恐怕還是體內舍利搞得鬼。

  李華鶯低頭不語,顯然心中糾結,半晌之後,她才抬頭,咬著銀牙,目光決然!

  “我願聽上仙吩咐,上仙無論要我與誰當作性奴,我都絕無怨言,我只懇求上仙!”

  “望上仙助我兄長李旦殺死偽帝!光復大唐!還世間清天明朗!”

  “我不能答應你……”

  師傅搖了搖頭,毫無余地的拒絕了李華鶯的請求。

  但她卻拉著我的手,將我推到李華鶯的身前。

  “你說的那些,得看雲兒願不願意。”

  “他?”

  “我?”

  我和李華鶯俱是不解,我氣海已廢,而且就算沒廢的時候,也不過才‘心動’境界,如何能影響到橫跨四洲的昭昭大周?

  “修佛,不一定要修法。佛門之中有一道法門,名為坐生蓮。”

  “此等法門不借法力,不煉術法,只參天道。”

  “或百年無寸進,又或一朝頓悟,天地共鳴。”

  “你如今氣海已毀,無法在體內積蓄真元,但若能參透此法,亦可借天地之威,不弱於所謂的陸地神仙。”

  “對於此道,為師略懂一二,正可傳授於你。”

  28

  月落滿地,我推開院門,走到河邊盤腿坐下。

  遠處瀑布隆隆作響,卻絲毫攪不亂這里的靜謐。

  幾條青鯉於水中晃起波浪,一如我心中泛起的漣漪。

  幾日前,在師傅的指點下,我與李華鶯雙修交合,李華鶯雖是不願,但為了性命與未竟的使命,終究還是雌伏,任我予取予奪。

  當我將李華鶯送上高潮之時,她花宮之內的舍利緩緩轉動,大量佛光精元順著我們的交合之處涌入我的體內,改造著我的經脈。

  我自小隨師傅修煉太上劍道,十來以來,太上劍氣已經將我的經脈鍛煉的霸道無比,即便我氣海已毀,只憑這些佛光,根本不可能改造我的經脈,一個不小心,我甚至會經脈爆裂,炸體而亡。

  好在,有師傅在。

  我與李華鶯交合之時,師傅一直盤腿坐在我們的身後,當我用觀音坐蓮的姿勢將龜頭插入李華鶯的花芯,引導佛光入體之時,師傅及時地將雙掌按在我的背上,向我體內送入真氣,壓制我躁動的經脈。

  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夜。

  我也整整干了李華鶯一夜。

  起初,只是為了修煉,到後來,卻完全變成了情欲。

  初經人事的李華鶯被我插得嘴歪眼斜,白嫩潔淨的蓮無須蜜穴更是被我干得陰唇紅腫,穴肉外翻,就連屁眼,也被我一並開苞,插得肉洞大開。

  直到天明,我才將肉棒從李華鶯的屁眼里拔了出來。

  “火氣泄完了?”

  師傅緩緩將雙手從我背上收了回去。

  我嬉皮笑臉地回過頭,朝著師傅甩了甩胯下耀武揚威,仍舊硬邦邦的大肉棒。

  “一想到師傅在後面幫徒兒推屁股,徒兒的肉棒就越干越硬,心頭的火怎麼也平不下去……”

  面對我的恬不知恥,師傅只是輕輕皺了皺眉:“莫要胡說八道……”

  隨即,師傅起身,便要離去。

  見師傅並未生氣,我借竿上爬,一把抓住師傅的柔荑:“師傅,徒兒還硬著呢,這般不軟下去,可難受的緊,求師傅可憐可憐徒兒……”

  師傅背對著我,仍由我抓著手,卻也沒有其它動作。

  “我去將芸娘母女喚來。”

  我連忙上前一步,抱著師傅的手臂撒嬌,同時故意用肉棒去蹭師傅的手背:“好師傅,芸娘她們這會多半還沒醒呢,不如勞煩師傅幫一幫徒兒……”

  “放肆!你將為師當成什麼了!”師傅白衣勝雪,雙眉微蹙。但她面有薄怒的模樣卻絲毫為將我嚇退。

  “師傅,徒兒是真的很難受……”

  師傅白衣似雪,婀娜妙曼的身軀在半透紗衣之下若隱若現,今日師傅不但穿上了我為她做的情趣內衣,那對嬌美玉足上,還踩著我前些日特意為師傅趕制的高跟蓮鞋。

  或許叫我纏得無奈,師傅只能嘆了口氣:“你肏了她一夜,還沒肏夠?”

  聽見師傅這般高貴清冷如仙子一般的人物說出肏這種詞,我心中的躁動便越發難以按捺,我將胯下火熱的肉棒貼近師傅的渾圓美臀,自從上次隔著紗衣褻弄師傅屁眼之後,我便對師傅豐腴彈嫩的如月雪臀念念不忘,尤其是用龜頭卡著師傅屁眼射精時那股銷魂蝕骨的快感,更是讓我日思夜想。

  “不夠……師傅若不幫徒兒射一次,別的女人徒兒肏多少次,都不夠……”

  我的肉棒輕車熟路擠進師傅兩瓣玉臀之間的神秘溝壑之中,師傅身高本不及我,但今日她穿了高跟鞋,便與我相差仿佛,我只需略微下蹲,龜頭便能由下及上,隔著衣服觸碰到師傅仙子玉臀之間所掩藏的肛穴臀孔。

  “是不是為師往日對你太放縱了,你才總是敢這般肆無忌憚?”

  師傅語氣冰冷,讓我如墜寒窟,師傅還是第一次用如此這般嚴厲的語氣與我說話,心驚膽顫之余,我又舍不得懷中夢牽魂繞的高貴玉體,心中幾般權衡,最終理智還是將欲火壓了下去。

  “師傅……是徒兒的錯,但徒兒從未有輕賤師傅之心,徒兒種種舉動,只因徒兒敬師傅、愛師傅,在徒兒心中,師傅便有如九天仙子……”

  “你便是這樣愛師傅、敬師傅的?你對待九天仙子的敬愛,便是用肉棒去淫辱她,猥褻她?”

  師傅說著,反手握住我那抵在她臀間的肉棒,粗壯滾熱的陽具在師傅手中絲毫沒有萎靡的跡象,反而叫師傅冰冷柔軟的柔荑一握,變得越發堅硬。

  “你可記得為師往日不但教過你心法劍訣,還教過你人倫天理?”

  “你這般忤逆人倫之舉,心中可有半點愧疚?”

  “沒有!”

  面對師傅的責問,我回復的理直氣壯,甚至連師傅都被我激昂的語氣給說得愣住。

  “我就是愛師傅,想肏師傅!什麼天理!什麼人倫!我不但記得師傅教過我道理,還記得師傅曾說過,修仙本就是逆天之舉,我等修煉行的是奪天地精華,搶日月靈氣不容天道之事!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遵守所謂天理?所謂人倫?”

  師傅被我說得無言以對,而我的語氣也越發激動。

  “我愛師傅,愛到日思夜想!我從第一眼看到師傅的時候就愛!從六歲的時候開始我就想肏師傅,我想肏師傅的屁眼!肏師傅的仙子玉穴!我想將師傅的玉穴灌滿精液!不但要日日灌,還要夜夜灌!直到把師傅肚子灌大,為我生兒育女!”

  “孽徒……”

  師傅默然垂首,輕嘆了一口氣。

  “你放開為師,為師便當你方才都是無心之語……”

  “不放!”我執拗地將師傅摟在懷中,師傅的話反而激起了我的叛逆之心,我直接將師傅的玉手當作穴兒一般,不斷前後聳動,肉棒在師傅環握的玉掌中抽插起來。

  “今日除非師傅扭斷我的手,否則我絕不主動放開師傅!”

  我的肉棒不斷在師傅的玉手中來回抽送,脫出師傅玉手的龜頭連連撞擊著師傅的玉臀,只要師傅願意,師傅有一百種方法能夠掙脫我的桎梏,但師傅沒有。

  我撞得越發起勁,硬邦邦的大肉棒在師傅掌心中來回研磨,粗長的肉棍一次又一次用力撞擊著師傅的兩瓣玉臀,我不知師傅是心亂了,還是因為穿著高跟蓮鞋不太習慣,在我猛頂之下,師傅竟然一個不慎,被我推到窗邊!

  好在師傅及時伸出手按住窗口,而這般姿勢之下,師傅那渾圓玉臀便翹了起來,我的肉棒掙脫桎梏,直直一頂,碩大的圓頭頂著兩層衣物,艱難撐開兩瓣玉臀的緊窄包裹,又一次頂到了師傅的肛穴菊口之處。

  “你……”

  師傅皺眉回首,我卻叫這一下夾得及爽,挺腰又是奮力一插,龜頭在竟壓迫著衣料在師傅的屁眼中越發深入,幾乎連半顆龜頭都擠了進去。

  “孽徒……還不……放開……”

  我抓著師傅的手腕,將師傅按在窗台前,師傅那白嫩玉臀已被我撞出陣陣肉浪,但可惡那衣料雖看著輕薄,但無論我如何用力頂撞,這衣料竟然就是不破!

  “再不……放手……休怪……啊……”

  我連番撞擊之下,師傅的話語變得斷斷續續,初時我還有些擔心師傅真的發怒了,但隨著師傅最後一聲輕吟出口,我心中忍不住一喜。

  “師傅動情了!”

  我壓著師傅的玉背,迫使她將上身都壓在窗台上,隨後空出一只手,撩起師傅輕紗的下擺,又將她渾圓雪臀上的丁字褲挪開,幾番動作之下,師傅下身已不再對我設防,而我趁機將肉棒壓低,不再執著於師傅那如同梨漩玉渦似的逼人肛穴。

  “你……你若此時……停下……為師……尚可不怪罪於你……”

  “停不下了,師傅……”

  我咬著師傅的耳畔,龜頭已觸碰到師傅那我日思夜想的白虎饅頭穴,如凝如脂的肥潤陰唇濕滑柔膩,我前後緩緩聳著腰,火熱的肉棒沿著緊閉成一條直线的穴縫來回摩擦,師傅雖仍保持著那副清冷無雙的模樣,但從玉穴中溢出的汁水卻越發充沛,甚至將我的肉棒都完全裹濕。

  “師傅的穴兒都這麼濕了……”

  我用龜頭徐徐點著穴縫,兩瓣黏閉的陰唇再肉棒來回摩梭下漸漸張開一條極為狹小的縫隙,我挺腰奮力將肉棒往前擠,這才感覺龜頭似乎被一團柔軟裹住,那軟肉極為柔軟潮濕,溫熱之間卻又緊窄逼人!

  我心知這是已經頂到了師傅的陰道入口,想到往日宿願此時得償,忍不住心頭激動,現在只要再往前一頂,我便能將肉棒完全插入師傅的白虎饅頭屄中。

  “師傅,不管今生來世,徒兒都永遠敬您、愛您……”

  我對著師傅耳旁低聲呢喃,師傅終於嘆了一口氣,徹底放下所有的防備,而我也在此時,將肉棒深深插入了師傅的仙子玉穴之中!

  緊、熱、濕、窄。

  哪怕我窮盡語言,也無法形容師傅的白虎屄裹著肉棒的那種強烈快感,我仿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仿佛要被師傅的玉穴給吸了出來,尤其是當我看到我和師傅交合處所流出的處子鮮血,更是讓心頭的快感達到了頂峰!

  29

  我不知是什麼時候睡的,也不知師傅是什麼時候離去的。

  我只記得自己抱著師傅的雪白桃臀一射如柱之時,那股直衝天靈的快感足以讓我此生難以忘懷。

  翌日再見師傅,師傅仍是那副清冷如仙的模樣。

  她站在轟隆作響的瀑布之巔,白衣飄飄。

  “如今你已重新洗髓,雖失去了太上劍道為你塑造的經脈,但此後天地靈氣皆可入你體內,你修坐生蓮之道,再無桎梏。”

  “此法無門無路,一切皆在紅塵之中。你因紅塵而得此難,也自當因於紅塵之中得解脫之法。”

  “為師所能傳授於你的,也只有八個字。”

  “從心、所欲、克己、求諸”。

  我仰頭望著師傅的倩影,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最終也化為了八個字。

  “徒兒明白,師傅珍重。”

  30

  山中無歲月,市井多閒愁。

  第二次出山,我沒了上一次的意氣風發,也沒了上一次的恣意妄然,但卻多了幾分世故穩重。

  這一次,我未帶芸娘蠻兒,甚至也未與李華鶯同行,而是獨自一人,跌跌撞撞闖入了紅塵凡世。

  失了修為,辟谷之功自然也一並失效,一路艱險前行,我才知這世間百姓過的有多麼艱難。

  江南有煙花柳巷,關中有繁花似錦,王公貴族們醉意癲狂直上高樓慷慨痛歌把酒問青天,食不果腹的乞丐們蜷縮在朱紅院門之下與野狗爭食。

  我看著道貌岸然的高僧白日里念著哦彌陀佛,夜間卻以修煉佛法為名淫辱無知婦女。

  我望著喊著無量天尊的道士以斬妖除魔為名,故弄玄虛詐騙鄉民錢財。

  我見著同鄉宗族為吃絕戶,將失了丈夫的寡婦關進豬籠活活淹死,將哇哇大哭的孩童直接活埋。

  我見劣土豪紳為奪人家產設計陷害,逼得他人家破人亡;我見兄弟為錢反目;我見女子與人偷情毒殺自己的丈夫與子女;我見被誣陷害的良人求告無門,只能對天血淚痛呼!

  我的心中,似乎有一把火在漸漸燃燒。

  大火越來越旺,一朵蓮花在我氣海隱隱成型。

  只是這朵蓮花色澤如墨,妖冶邪異。

  我應該是修成坐生蓮了,但天地似乎並不容我。

  我能感受到天地中游蕩的靈氣,但它們卻排斥著,並不願意進入我的體內。

  我抬頭望著陰暗的天空,心中的那把火,漸漸變為了殺意。

  或許這賊老天和為惡的世人一樣,都該死。

  天空落下一瓣晶瑩的雪花,

  然後是第二瓣、第三瓣。

  頃刻之間,紛紛揚揚的大雪覆蓋了大地,只剩下一片純白。

  我拄著一根光禿禿的木棍,再次入了西涼。

  西涼城門前,沒了金光璀璨的佛像,也沒了施粥的僧人。

  只是路邊的災民越發多了起來。

  “……雖說法華大師和空衍大師趕跑了那妖魔,卻也受了重傷,連靈隱寺都叫那妖魔毀了大半,靈隱寺的聖僧們為了保護閉關養傷的兩位大師,於是暫時封閉了靈隱寺。”

  “結果沒了聖僧們的保佑,那些吸人精血的妖魔又出來鬧騰了,甚至比之前鬧得還厲害,聽說太守大人往京城送去求救的公文多的和雪花一樣,結果一點動靜都沒有。”

  “聽說如今西涼大半的百姓都因為妖災淪為了難民,再這樣下去,只怕西涼得鬧出大事了……”

  我聽著旁人紛紛的議論,在城牆邊尋了個還算干淨的角落坐下,如今涼州城外擠滿了惶恐的難民,這些人大多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在這天寒地凍之下,只怕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該死了大半。

  對於數量如此龐大的災民,涼州城的城門早早便被關閉,城牆的牆頭上更是加派了大量甲裝俱全的軍士,嚴防絕望之下的災民衝擊城門。

  “要信佛咧,只有佛祖才會保佑我們,那些當官的有權的根本不在乎我們這些百姓的死活……”

  “只要信了無生老母,來世就能登極樂,再也不用受凡人之苦,下輩子就能投個好胎了……”

  飢餓與寒冷在難民之中飄蕩,絕望之下,一股暗浪正在催促著潮水的涌動。

  我冷眼旁觀,並不在意。

  這是權貴豪強教派們種下的因,那麼他們自然要承擔未來所結出的果。

  我只是紅塵過客,不想介入這因果。

  “呸,信佛,信個屁!那群賊和尚一肚子禍水,沒一個好東西,他們拜的玩意兒,還能好得去?”

  說話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乞丐,他一頭糟糟的亂發像和狗啃了似的,瘦的和竹竿一般的身體藏在又髒又破的襖子里,臉蛋黑黢黢髒兮兮,瞧著和個假小子似的。

  小乞丐名叫丫蛋,是個佃農家的孩子,她父母租了靈隱寺十二畝田,每日辛勤耕種,但越勞累卻越貧窮,前些年還能果腹,但近年靈隱寺加了租,她家越發付不起租子,靈隱寺的和尚便將她哥哥新娶的妻子拉去抵了債,還將田盡數收走。

  禍不單行的是,沒多久,他們村又鬧起了妖災,丫蛋父母哥哥都被佛光吸干了精血,我入村時,恰好撞見丫蛋父母化作人皮膿血的一幕,若不是我及時出手,恐怕丫蛋也是同樣的下場。

  至此,丫蛋便認定我為高人,纏著我希望我收她為徒,好為父母報仇。

  但我自己都未出師,如今更是與凡人無異,如何又能教她?

  但小丫頭一心認定,時時不肯離我,就是我上茅房,她都要在外邊守著。

  我磨不過她,只好允許她跟在身邊。

  但丫蛋這個名字過於土氣,於是我留了她的姓,並替她取了個新的名。

  黃莫卿。

  “師傅,你有大本事,為什麼不戳破了那群和尚的詭計,好叫世人知曉他們的真面目?”

  莫卿啃著硬邦邦的冷饅頭,仰著臉問我。

  我望著遠處已經攏起不少信眾的教婆,搖了搖頭:“我一個不知名的游方術士,和一眾得道高僧之間,世人會信我,還是信他們?”

  “那是因為世人都被禿驢們蒙蔽了,只要師傅說破真相,那些被妖災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們,肯定都恨不得吃禿驢的肉!喝禿驢的血!”

  “莫卿,只靠這一群和尚,你認為他們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麼?”

  莫卿一連不解地看著我,我嘆了口氣,接過一片雪花,冰冷的雪花在我掌心中迅速融化,但消融的一片雪花,卻解不了天地間的寒意。

  “靈隱寺的和尚們經營多年,西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沒道理附近的州府會得不到消息。但如今莫說朝廷,就是連毗鄰西涼的隴右劍南一帶都絲毫沒有動靜,甚至天師道接連失蹤數位地方鎮守也是無風無浪。”

  “這說明臨近的幾個州府早就被他們滲透把持,他們掌控了官府,掌控了言路,他們說太陽是黑的,那太陽便是黑的,說你我是妖孽,那你我……”

  “便是妖孽……”

  “只靠你我一人出頭,別說掀起風浪,就是剛泛出漣漪,就是你我二人身死之日。”

  莫卿聽完,分外沮喪,她惡狠狠地咬著硬饅頭,心有不甘:“那便由著這群賊禿驢禍害百姓幺,要不是他們,我爹我娘還有我的哥哥嫂子……”

  說著說著,莫卿嗓子抽噎,兩道淚水劃過她髒兮兮的臉蛋,露出底下白生生的肌膚。

  “會有機會的……”

  我愛憐地摸著莫卿的小腦袋,莫卿擦了擦淚水,將剛漏出幾分本色的臉蛋再次弄成髒兮兮一片。

  “嗯!我相信師傅!”

  31

  大雪下了兩日,涼州城外的災民越來越多。

  城頭士兵們的臉上漸漸有了憂色,顯然是在擔心民變在即。

  飢寒交迫之下,宣揚無生老母的教派隱然已成氣候。

  “無生老母,極樂無苦”的口號越傳越廣。

  城外的難民已成了一觸即發的火藥桶,城內的貴人們卻仍在披著貂裘烤著炭火,吟詩奏樂頌揚大雪。

  第三日,難民中已有人隱隱串聯,意在起事。

  難民群無形中被分割成幾塊。

  信眾、同鄉與老弱婦孺。

  即便是年幼的莫卿,都察覺出了問題。

  她緊緊抓著我的手,小小的臉蛋上寫著擔憂。

  “師傅……他們……他們是不是打算……如果再沒有吃的……就……就打算……”

  我沒有說話,心中對於靈隱寺暗中攪亂西涼,配合支持李氏皇族的各地節度起兵反叛的猜想有了動搖。

  如果是為了將百姓逼成亂民,然後順勢收買民心,將百姓怒火導向朝廷順勢起兵,打出誅偽帝,匡皇室的旗號的話,那麼他們現在已經做得很成功了。

  如果此時李氏皇族或者靈隱寺的和尚們出來賑災,只需要振臂一呼,再由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信徒作為內應,短短時間內,這群災民便能成為他們手中的兵丁。

  雖然災民們幾乎沒有戰力,但是用來當作肉盾炮灰攪亂周圍的州府,確是及其好用的。

  但如今他們卻遲遲沒有出面。

  這群人,在等什麼?

  等著災民們的怒火,燒到他們的身上麼?

  日上中天時,城門開了。

  甲胄鮮明的士兵們將災民們趕開,在城門前空出一大塊地方,不多時,幾大輛馬車拖著貨物,施施然從城中駛了出來。

  馬車在城門邊挺好,幾個民夫手腳利索地搭好棚子,又有幾人用木箱搭了個一人高的站台,一個身穿墨色家丁服的家丁爬上高台,朝著災民們大聲喊道:“太守夫人今日喜得貴子!夫人心善,聽聞城外百姓受苦,心中不忍,二來呢也是為了剛出生的小少爺積福,故而准備施粥半月!”

  “太好了!太守夫人長命百歲,小少爺長命百歲……”

  “多謝夫人……多謝太守大人……”

  待到底下災民們好一陣喧鬧之後,家丁這才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夫人還說動城中富商、士紳們捐助,明日起將會依次發放棉衣、鞋襪,半月後若災事未解,還會再賑粥半月,同時太守大人已准備親自啟程前往京都,西涼的妖災不日便可解除,爾等眾人安心自守,莫要鬧出亂子!”

  家丁不文不白的念了一大堆,我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盛。

  不僅是關於靈隱寺、李氏皇族以及難民們的事。

  更有太守夫人喜得貴子的事

  算算時間,太守夫人的剛生下的孩子,該不會是我的種吧?

  32

  賑粥和官方背書的承諾,將災民們涌動的情緒暫時安撫了下去。

  但也只是暫時而已。

  “師傅,那些賊和尚的幫凶在密謀大事呢。”

  是夜,從難民營地逛了一圈的莫卿偷偷溜到我身邊,對我竊竊私語:“我的小兄弟們打聽到,那群神婆們好像在四處傳播什麼‘天狗食月,老母臨世。’之類的話……”

  莫卿這小丫頭機靈古怪,又頗有俠氣,短短幾日就聚集了一幫無父無母的孤兒,這些孤兒平日落單之時沒少叫人欺負,如今莫卿將他們聚成了團,雖仍敵不過那些幫派教眾,但也能勉強苟活求生。

  至少分到粥飯時,不用擔心叫人搶走。

  “師傅……”

  莫卿期期艾艾地望著我,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狗兒他托我和您說,謝謝您救了他妹妹,他說只要您需要,他願意為您上刀山下火海……”

  我望著莫卿手舞足蹈唾沫橫飛的模樣,忍不住有些莞爾。

  見我笑了,莫卿嘻嘻哈哈的湊到我的身邊:“師傅,您笑起來的時候挺好看的呀,為什麼您總是板著一張臉呢?”

  我拍了拍莫卿的腦袋,正欲說她幾句,

  恍然間,卻突然想起,

  我是否也曾這般,與師傅說過同樣的話?

  空中飛舞的雪花不知何時停了,遠方燃起的篝火嗶嗶啵啵,縮著身子靠在篝火旁取暖的災民們小聲嘀咕,既有對明日的期盼,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莫卿,你也覺得,我太過冷淡了麼?”

  或許是因為我語氣溫和,莫卿見我不像生氣了的模樣,她這才大膽地點了點頭:“我覺得師傅若是常笑一笑,那肯定會有更多人都會喜歡師傅,願意聽師傅的……”

  “師傅您又有本事,能治住鬧妖災的妖怪,又懂行醫看病,還鋤強扶弱,最主要的,師傅您長得又好看,只是您長板著一張臉,大家都覺得您太過高冷,不敢親近您,不然的話,那些神婆哪還有發揮的余地,大家恐怕寧願把你供在神像上……”

  見莫卿越說越夸張,我只能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這才打住了她的話頭。

  莫卿住了嘴,但片刻後仍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師傅,為什麼你不願意出手,消除妖災呢?”

  我低頭望向莫卿,透過那雙眼眸,我看到莫卿藏在內心深處的不甘與不解。

  如果我能早點消除妖災,那麼她的父母便不會死,她也許便不會變成孤兒。

  如果我能早點消除妖災,也許僧人們便不會漲田租,那麼或許她一家人雖然過得艱難些,但至少還能團聚在一起。

  “因為我做不到……”我沒有扭開視线,而是輕聲對著莫卿說道:“我只能除本,但卻斷不了根……”

  “更何況,斗米為恩,升米為仇……”

  莫卿向來聰慧,她雖未念過書,卻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除掉一時一地的妖災,或許會讓百姓感謝我,但妖災去而復來,年年月月,歲歲如此,那麼到時候只需要有人略一煽動,便能輕松將妖災緣起之事栽髒到我頭上。

  有些時候,百姓在乎的並不是真相,他們只是想出一口氣,

  只願出一口氣。

  介時,我便會成為他們出氣的對象。

  就如此刻的莫卿,她父母的身亡,她哥嫂的待遇,都是靈隱寺的和尚們造就的,她明白這點,她了解這點。

  所以她恨和尚,恨靈隱寺的和尚。

  但她現在沒有能力報復那些和尚。

  這些恨意在她心中日積月累,化作抹不開的淤泥,填滿了她幼小的心髒。

  恨意需要發泄,只需要有人有心引導,這股恨便能轉到我的身上。

  我為什麼沒能早些出現救下她的父母?我為什麼沒能消除妖災,阻止這一切動蕩的發生?

  莫卿慌了,她噗通一聲跪在我的身前,卻被我及時拉了起來。

  “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我為莫卿擦去眼角的淚花,示意並沒有怪她的意思:“你的想法很正常,這是每個人都會犯的錯誤,即便是聖人,也同樣會恨屋及烏,又何況你我?”

  “何況,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跪天跪地跪父母,別說是我,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值得你去跪。”

  “可是師傅,我是女孩子,不是大丈夫。”

  “女孩子,也能當大丈夫。”我笑著捏了捏莫卿的臉蛋,仰頭望天。

  雪停了,漫天的烏雲竟也不知在何時散了。

  皎潔的明月正當半空,我呼出一口熱氣,快速凝結的白霧叫冷風吹散,迅速消弭於空氣之中。

  “莫卿,你說,如果今夜有災禍降臨,我應該出手麼?”

  莫卿張口無言,猶豫片刻後,終於說道:“我相信師傅,無論師傅做什麼,我還有我的小兄弟們,都聽師傅的!”

  我負手而立,仰頭望月,似乎並未聽見莫卿的回答。

  下一刻,氣海中的蓮花微微蕩漾,如墨的色澤之中,漸漸泛起一抹純白。

  (五)

  33

  時過三更,月漸西斜。

  冷到入骨的寒風刮過災民們的營地,將營地中幾堆本不大的篝火刮得幾近熄滅。

  莫卿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靠在我的後背,小臉凍得煞白。

  她已經很困了,而且很冷,也很餓。

  涼州城外的災民這幾日越聚越多,分發的粥飯已經漸漸有了供不應求的趨勢,為了盡量讓更多人吃上一口,前幾日那稠粥已換成了稀飯。

  “咚~~”

  萬籟寂靜之中,忽有洞呂洪鍾之聲響起,莫卿疑惑地抬起頭朝著四周望去,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晃了晃小腦袋,小手輕輕抓住我的衣角:“師傅……”

  我捂住她的雙唇,朝她搖了搖頭。

  “咚……”

  又是一道鍾聲響起。

  這一次的鍾聲比之前更悠長,也更響亮。

  一道鍾聲未停,下一道鍾聲又起,連綿不斷的宏大鍾聲之中,四周漸漸響起僧侶呢喃誦唱之聲。

  “嗡嘛呢叭咪吽……”

  念誦聲由遠及近,先是左邊一句,後是右邊一聲,短短片刻,誦唱之聲已延綿成群,無處不在!

  莫卿瞪大了眼,雙眸中既有驚訝擔憂,也有著隱隱興奮之色。

  她連做夢都想找這些害死她爹娘的凶手報仇,如今血敵在前,如何能不衝動?

  但見我未動,莫卿只能收斂了心思。

  誦唱聲越來越大,不多時便將城牆上偷懶的士兵們吵醒,城頭上短暫慌亂了片刻,但見災民們只是念經,卻並未鬧事,於是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

  我不望城牆膽怯的官軍,不看念誦佛經的災民,只是看向半空中,不該出現在月尾的圓月。

  有風漸起,攪起了漫天烏雲。

  烏雲形狀奇特,猶如奔騰的惡犬。

  “恭迎老祖!”

  災民之中,領頭的神婆僧侶們紛紛跪倒,朝著惡犬狀的烏雲五體投地,那無數被他們蠱惑的災民們學著神婆們的樣子,一並跪倒下去,大聲呼喊。

  “恭迎老母……”

  下一刻,無數佛光從眾人體內飄出,這佛光如螢火、如星光,晶瑩剔透,璀璨輝煌。

  城頭的士兵們早已嚇傻,不知該如何自處。

  無數佛光連成一條匹煉金河,橫在惡犬與圓月之間,惡犬踏上金河,邁步奔向隱約,血口一張,已是將圓月吞食入腹!

  “師傅……月亮……月亮……”

  饒是莫卿向來膽大,也被這一幕嚇得駭然,我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確實將身後的莫卿一推:“走,越遠越好。”

  “師傅?”莫卿不解地望著我,我卻已經沒時間和她解釋。

  “帶著肯聽你話的人,去城門附近!越快越好!”

  見我神情慎重,莫卿沒有拖拉,毫不猶豫拔腿就跑。

  天地間的光芒,並未因為天狗食月而消失。

  圓月被天狗吃掉之後,在它原有的位置上,多出了一輪血月。

  跪倒的神婆僧侶們爬起身,帶著身後的災民們站了起來。

  一道道金光自他們體內迸射而出。

  其後,延綿成海。

  血色的月光落在金光之上,並未抗拒,並未消融。

  而是互相融合。

  直到每一個災民的身上,都冒著血色紅光。

  “阿彌陀佛……”

  半空之中,那烏雲天狗漸漸化作人形,那人形似在雙手合十,下身更仿佛如盤坐蓮台之上,他仍同天狗一般由烏雲構成,那本該長著腦袋的地方,竟由被天狗吞食的圓月構成!

  怪不得那些神婆僧侶喊得是老祖。

  此時我才明白,或許之前我所有的猜測都錯了。

  我終究還是沒從普通人的視野之中跳脫出來。

  連我這散修之人都不在乎世俗名利,那些存在了幾千年的宗門,又怎會在乎皇位上坐的是誰?

  姓武,還是姓李;是男皇帝,還是女皇帝,在他們眼中,都是一樣的卑微螻蟻。

  成神之道,無情亦無欲。

  只是我沒想到,堂堂佛門,為了成神,竟然會以吸千萬百姓血肉這般卑劣的方式,試圖踏上成神之道。

  或許正是因為空無佛子被斬一事,讓他們認為魔道比正道更容易成神麼?

  能讓他們不惜毀掉千年締造的信譽與根基,強行為他灌注力量的人,

  是誰?

  我望著那顆月亮構築成的腦袋,心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阿彌陀佛……”

  烏雲佛像再次低頌一聲,災民們身上的血光翻涌滾動,人人面上皆有噬殺之色。

  “佛祖有令,妖魔現世,吾等信眾,當斬盡一切邪魔!”

  34

  未至天明,砍殺之聲已逼進了城內。

  早已被佛光暗中侵蝕奪舍的,並不止城外的災民。

  城內的官軍、市民甚至達官貴人,在靈隱寺和尚們的布局下,同樣有許多人已被控制。

  內外夾擊之下,涼州城已成一片血海。

  被佛光控制之人已成徹頭徹尾的邪魔,奸殺淫虐無惡不為。

  一片混亂之中,我領著莫卿與她身後一眾老弱婦孺來到了太守府外。

  太守府的門扉洞開,高高的門檻上隱見血跡。

  “師傅,太守府多半也陷落了,我們要不另尋他處吧……”

  對於莫卿的擔憂,我只是笑了笑。

  “放心,有師傅在。”

  莫卿眨了眨眼,不再言語。

  我當先邁入太守府中,莫卿領著其余人依次踏入。

  昨夜我護著莫卿她們趁著城門失守的空當進城之時,不過十一二人,而此時,跟在我們身後的,已有百余人。

  待所有人進了府,我喚來幾人,將太守府那幾人高的大門關上,並牢牢加固。

  “走,去後院……”

  太守府太大,僅僅依靠我身邊這百余老弱婦孺,根本不可能守住,關門只是防備萬一,真要保證他們的安慰,還得是後院更合適。

  作為女子家眷居所,這般權貴的後院,大多九曲十廊,且門扉狹小,適合守衛。

  一路上宰掉十余名已被佛光侵蝕的家丁護衛,又順手救了一名差點被輪奸的侍女,得知我們來意後,侍女主動領路,帶著我們來到了後院。

  後院並不比前院好多少,甚至因為太守府後院女子常去靈隱寺祭拜的遠古,這里的情況甚至更嚴重些。

  不過好在都是些女子,也比前院的更好對付。

  將後院清理干淨,又從侍女口中得知後院大致的地形,從跟隨著我的人群中挑選出十來個頗有膽識又還算機警的,吩咐他們來回巡視之後,我再度詢問侍女。

  “夫人的廂房在何處?”

  “在東廂。”

  35

  我趕到東廂房時,這里的情形已經岌岌可危。

  廂房外頭七零八落躺著幾具屍體,這些屍體有男有女,都是做下人打扮,在不遠處的一顆桂花樹下,還有一名女子被兩個身上冒著紅光的男人按在地上,一前一後肆意奸淫。

  這女子體態豐腴,肌膚白潤,胸前的一對奶兒更是大的出奇,她被擺出如同母犬一般的姿勢跪在地上,身後一名做家丁打扮的男人抱著她肥白的大屁股凶猛抽插,啪啪啪的大力肏干不但將她肥臀撞得通紅,更是連她胸前的那對奶兒都在晃蕩不休,那兩只吊鍾似的奶子如同裝滿了水的水球,惹得正在插她嘴巴的男子性趣高漲,雙手抓著她的奶子大力搓揉。

  女子又疼又急,但偏偏嘴巴被肉棒塞滿,咬又咬不下去,喊又喊不出來,而且被男人大力抓了幾下後,女人竟然滴滴答答的噴起了奶來!

  “呀!”

  屋內熟悉的驚呼聲讓我來不及繼續看下去,我快速走到這兩個正在奸淫女子的男人身後,將雙手按在他們後腦,那血色紅光沿著我的手掌進入我的體內,此時我體內的蓮花緩緩轉動,不多時,兩名男子便化作干癟的人皮,噗通噗通掉落在地。

  那被二人奸淫的女子被這一幕嚇得兩眼一翻,竟然是直接暈了過去。

  顧不上查看這女人的狀況,我快步邁入屋內,方才發出叫聲的正是崔雨筠的貼身丫鬟娟兒,只見娟兒已被另一個冒著紅光的女子按倒在地,那女子手里拿著把剪刀,正在試圖往娟兒的脖子上插去。

  我快步上前將女子踢飛,一旁的大床上,氣色虛弱的崔雨筠抬頭看見我,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你……你怎麼來了……”

  我將地上的娟兒拉了起來,隨後走到床邊坐下,抬起崔雨筠的一條手腕,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處。

  崔雨筠的臉蛋瞬間紅了起來。

  “吖!你……大膽!你怎敢對夫人如此無禮!”

  我未曾理會娟兒,倒是崔雨筠開了口。

  “娟兒,不得無禮!”

  “可是,夫人……”娟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在崔雨筠的目光之下,最終是懦懦地住了嘴。

  我閉目凝神,催動氣海的黑白蓮花,卻未在崔雨筠體內探查到一絲一毫的佛光。

  不僅是佛光,甚至還有我為了煉化那些佛光,留在她體內的真元。

  而且,她本命的真元,也極為虧虛。

  我嘆了一口氣,輕輕握住她的手。

  “孩子呢?讓我見一見。”

  崔雨筠撇過頭,不敢看我。

  “她只能……只能是太守的子嗣……我……”

  “太守多半已經死了,就算沒死,涼州如今大亂,他不被滅族,也要被問罪。”

  崔雨筠神色一暗:“怎麼會,那崔家……”

  “若一家一戶的興盛只能依系在你一個女子身上,那它衰敗,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且……”

  我有些無奈地抬起崔雨筠的下巴,逼著她望向我:“我雖然如今失了法力,但怎麼說也是個半仙,如何也比他一個凡夫俗子強吧?”

  “是……是因為我麼……那夜……”

  望著崔雨筠慌張的神色,我笑著朝她搖了搖頭:“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選擇。”

  站在一旁的娟兒看看我,又看看崔雨筠,似乎若有所覺。

  “夫人,那我去把小姐……”

  崔雨筠輕輕點了點頭。

  不一會,娟兒從內間的小房里,抱著個嬰兒走了出來。

  我從娟兒手中接過孩子,看著襁褓中那張與我有六分神似的臉,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好,繼承了她娘親的美貌。”

  崔雨筠嘟了嘟嘴,少女似的捏著小拳頭,在我腰上輕輕錘了一拳。

  “阿……叭……”

  襁褓中的嬰兒吐出個泡泡,咯咯直笑。

  崔雨筠與娟兒均是一臉訝異,只有我神色如常。

  看來我送入崔雨筠體內的真元,在她分娩之後,被我們的女兒全數‘取走’了阿……

  那可是我巔峰時期一半的真元。

  也就是說,我懷里的這個小家伙,才出生,就已經有了築基的境界。

  因此別說她開口喊阿爸,就是她開口念一道法訣,我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逗弄了小家伙一會,我柔聲對著崔雨筠問道:“可為她取了名字?”

  崔雨筠看了娟兒一眼,搖了搖頭:“尚未。”

  我笑著望向崔雨筠:“叫墨思筠如何?”

  崔雨筠又紅了臉,只是這一次她並未移開雙眸,而是帶著絲絲羞意地對上我的雙眼。

  “都依你。”

  逗弄了小家伙一會,我突然想起外面那個先前被輪奸的女人,隨口一問之下,才知道那女人竟是府里為思筠請來的奶娘。

  我詫異地看了一眼崔雨筠那衣服下鼓囊囊的胸圍,我曾親手抓著那對大奶子搓揉玩弄,自然明白這對大奶子的豐滿與巨碩。

  崔雨筠瞬間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沒好氣地掐了我一下:“我初次生育,難免有些擔心,這才請了奶娘,並非……並非……”

  說著說著,崔雨筠面色越發紅潤,顯然作為大家閨秀的她,有些話,終究說不出口。

  我湊到崔雨筠耳旁,輕聲笑道:“真的麼?那下次我親手試試,看看你的那對大奶兒,是不是真的有奶水。”

  “娟兒還在呢……”

  崔雨筠又羞又怒,連連捏著小拳頭捶我。

  “夫人,娟兒又瞎又聾,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36

  確保太守府及後院已徹底安全,我又與莫卿囑咐一番,這才獨自抽身離去。

  如今的涼州已化為一片血域,這些被佛光控制的人皮妖魔,似乎不屠光整座涼州,誓不罷休。

  雞鳴已響了三道,但血月仍舊高懸於空,太陽仍未升起。

  一縷縷白色淡霧自死去之人的屍身浮出,朝著天空中以月為頭的萬丈烏雲佛像飄去。

  那佛像正變得越來越真實。

  當它脫離烏雲,徹底變得形同真人的那一刻,只怕天劫便要來臨,而它也正要趁機渡劫飛升。

  九重雷劫之下,只怕整個涼州城,都將灰飛煙滅。

  幾乎屠空了涼州城的妖魔們拖著一條條血跡,緩緩走向了城外。

  我避開一眾妖魔,登上了城牆的最高處。

  此時城外,無數屍首被堆成了一座座浮屠塔,更有身上冒著濃郁血光的妖魔正在堆砌京觀。

  “轟隆隆……”

  長空之上,烏雲密布,隱有雷龍竄動。

  “阿彌陀佛……”

  隨著佛號響起,一行白衣僧眾緩緩自城中走出,這些僧人我認的分明,正是靈隱寺中人。

  為首者,正是曾被師傅打傷的靈隱寺住持與算計過我的空衍。

  似是感應到我的目光,空衍回身仰頭,與我對視。

  我本以為他會大聲呼喊,率一眾妖魔來圍攻於我,但他卻並未這麼做。

  反而,我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欣喜與,

  哀求。

  他在求我救他?

  不過對視了短短片刻,空衍已回過頭,再次向前走去。

  但他那僵硬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想起了被人牽线的傀儡。

  天色越發陰暗,烏雲幾乎籠罩了整片天空。

  唯有空中雙月仍隱約可見。

  走到城外的僧人們各自尋著位置站好,他們所站的角度很奇特,我隱約判斷或許是某種陣法,構築這個陣法的,並不只是這些僧人,還有那些屍體堆成的浮屠塔,與一座座駭人經觀。

  站在陣法正中的,是靈隱寺住持與空衍。

  “恭迎尊者歸位……”

  靈隱寺住持高呼一聲,隨即顫顫巍巍俯身,以五體投地之姿朝著天空中的烏雲跪拜。

  “轟隆隆……”

  雷聲越發浩大,雲端竄動的雷蛇令人驚駭萬分!

  “救……救……”

  站在住持身後的空衍抖若篩糠,雙唇不斷顫抖著,但他的身體卻寸步無法移動,他不斷試圖朝我所在的地方挪動腦袋,但卻徒勞無功。

  以圓月為頭的人形烏雲忽然改變了形狀,仿佛一個端坐在蓮台之上的人在朝下俯身觀看。

  “為何是此等殘劣之軀?”

  烏雲轟然開口,所發之聲竟比雷鳴還要大幾分!

  靈隱寺住持渾身一抖,卻不敢有片刻拖延:“回尊者,我等本計劃將尊者所遺留的舍利為尊者重塑一副蓮花無垢身,但即將功成之時卻叫張抱元毀壞,並被他奪走了舍利。”

  “不久前,我等偶遇被尊者舍利所改造的‘俱蓮體’,我等大喜過望,欲將‘俱蓮體’奪回,再由我的徒兒與‘俱蓮體’雙修,好練出‘般若體’,雖不如蓮花無垢身,卻也能容得尊者奪舍。”

  “但誰料半路之時季語昭那女人卻突然殺出,再次奪走了‘俱蓮體’……”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人形烏雲極為震怒,開口轟鳴之聲幾乎將地面的僧人都震暈過去,奇怪的是我卻仿佛未受一點影響,氣海中的蓮花微微蕩漾,似乎正與空中烏雲遙遙呼應。

  “龍虎山這群老雜毛!還有季語昭墨傾雲這對師徒,過了五百年,還是與我過不去!待我渡劫飛升,必要他們屍骨無存!!!”

  到了此時,我已確定空中的烏雲必是傳言中五百年前死去的空無佛子,而靈隱寺一直以來的舉動,也終於有了答案。

  五百年前,空無被人斬去頭顱,但卻並未徹底死透,而是以某種方法留了一縷殘魂。

  幾百年來,以靈隱寺為首的佛門不斷在想辦法為他重塑肉身,助他飛升,但卻屢次被人打斷。

  先是被龍虎山前代天師張抱元打碎了准備了幾百年的‘蓮花無垢身’,並奪走了舍利。後又被師傅和我橫插一刀,搶走了被改造成俱蓮體的李華鶯。

  而眼下涼州城的慘劇,必然是因為從那位屠盡禪意林,惹來九重雷劫卻趁機飛升之人身上得來的啟示。

  張道初憑借無上功德飛升,而此人卻以無上魔劫飛升。

  功德難求,魔劫易得。

  只要實力夠強,能夠扛過九天雷劫,都是飛升,又有何可,何不可?

  我唯一疑惑的是,為何空無佛子的殘魂會知道我的名字?

  “尊者,是我等無能,亂了尊者大計,但此間動靜浩大,繼續等下去,恐怕引得龍虎山雜毛警覺,是否……”

  靈隱寺住持顫顫巍巍地開口,空無聽後不悅地‘哼’了一聲,卻並未駁斥。

  “擺陣吧!”

  “是,尊者。”

  靈隱寺主持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被他帶來的僧侶們隨即口念佛經雙手合十,只見僧侶們似乎踩在一條看不見的线條上來回走動,他們雙目緊閉,身體搖搖晃晃,腳下卻是不停,仿佛蘊含著某種韻律。

  自僧侶口中的佛經互相碰撞,仿佛蕩起某種回響,一堆又一堆的屍首在回響中震動,本該早就死透了的屍體卻如同再次活過來一般晃動著手臂,一條條血紅的絲线自它們的肉身中被吸出,千萬條紅线自千萬具屍首中剝離,仿佛織成了一片蛛網,順著空中的烏雲緩緩結去。

  “轟隆!”

  正在此時,一道手臂粗細的雷光自烏雲間降下,卻見空無佛子一把抓住那道雷光,將其從烏雲中扯出,猛然掐碎!

  空中的雷光漸退,仿佛在醞釀著下一波的雷劫。

  經此一遭,空無佛子身上的烏雲似乎淡了不少,連構成腦袋的圓月都黯淡了幾分。

  驀然,我發現氣海中的蓮花似有所動。

  我試著伸出手,下一刻,一條血线便朝著我的指尖送來。

  血线連入我的經脈,很快便進入我的氣海,被蓮花吸收。

  我能感受到氣海中蓮花的歡呼,它在渴望,在愉悅。

  如果……

  如果我放開身體,任由蓮花搶奪這漫天的血线,我相信,這些血线能重構我的經脈,填滿我的氣海!

  它無法修復我的氣海,卻能為我構築一個新的氣海!

  不僅如此,恐怕我的修為,也將一升衝天!

  只要我願意,或許下一刻,我便能辟開紫府,化出元嬰,養出分神!

  但我卻毫不猶豫地將這條鏈接切斷,把已經進入體內的血线趕了出去。

  因為我能感覺到,這血线中,不僅有著幾乎無窮無盡的精元,也同樣有著,

  不甘、怨恨、恐懼……

  這不僅是精元,也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

  或許,我終究還是修不了仙。

  因為我斷不掉凡心。

  恍然之間,我似乎聽到一聲熟悉的嘆息。

  有惋惜,也有欣慰。

  37

  雖然我的動作很快,但還是引起了空無的注意。

  隨著那圓月轉向我,我瞬息之間,便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

  即便只是一縷殘魂,那也是大乘期強者的殘魂。

  我勉里強撐,這才沒有露出狼狽之相。

  見到我之後,我感覺到空無似乎愣了一下,那張沒有任何五官的月亮腦袋,似乎在一瞬間流露出恐懼的表情。

  “墨傾雲?!”

  但下一刻,空無又立刻改口,

  “不!不對!你明明已經飛升了才對!我親眼看見你一劍破開天門手撕雷劫,你怎麼可能還在人間?”

  “難道說,你也死了?你沒能飛升?你與我一樣,只剩一道殘魂?花了幾百年重新塑了肉身?”

  “不可能!不!不是這樣的!絕不是這樣的!”

  我?飛升?開天門?

  雖然對空無的一番話莫名其妙,但我卻明白他為什麼要說不可能。

  照他話中的邏輯,若一切成立,那麼意味著,渡魔劫,根本無法飛升。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這一瞬,我突然明白過來,為何張守一要欺騙李華鶯,將她轉變為能幫助佛門修煉的‘俱蓮體’。

  龍虎山早就知道了佛門的計劃,他們不但沒有阻止,甚至在暗中推波助瀾。

  因為他們知道佛門的計劃必然失敗,知道渡魔劫無法飛升。

  那麼飛升的路,就只有一條,

  那就是復刻張道初的路,斬盡天下邪魔,成就無上功德。

  但這一點,談何容易。

  於是,他們選擇了暗中放縱佛門‘養魔’。

  屆時,他們只要除掉佛門就好。

  既鏟除了對手,又能得無上功德,白日飛升。

  至於李氏皇族、那幾名死去的涼州龍虎山駐守,以及涼州千千萬萬的百姓。

  都不過是順帶的損失而已。

  修仙之人,不斬凡心,如何能得無上大道?

  像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下一刻,天邊豎起了一副大旗。

  “河西,盧”

  大旗隨風招展,呼呼作響。

  一名身著重甲的騎兵出現在了地平面上。

  隨後是第二騎,第三騎……

  片刻之間,密密麻麻的騎兵已壓過烏雲,令人窒息。

  東邊、南邊、西邊、北邊。

  四面之下,四幅旗幟。

  “盧”“李”“崔”“王”。

  看來五姓之中,已有四家站出來支持龍虎山,以及他們所支持的李氏皇族一脈。

  如果李華鶯在這,一定會很高興。

  但龍虎山的人呢?

  我抬起頭若有所覺。

  下一刻,一道流星劃破了烏雲,自遠方襲來。

  “老雜毛!”

  空無突地怒吼一聲,只見他將手插入烏雲之內拽出一根雷電,隨後竟以雷電為矛,將雷電朝著那顆流星擲去!

  那流星來得太急,根本無法避開襲來的雷電,只聞轟隆一聲,空中炸出一道強光,待一切回復寂靜之時,那顆流星已經消失不見。

  但空無卻沒有半點喜悅。

  因為在這刻流星之後,又有無數流星飛來。

  前赴後繼。

  空中那一顆顆飛曳的光芒,並非真正的流星。

  而是一名名踏著飛劍的劍修。

  龍虎山的劍修。

  空無怒吼連連,將漫天蘊含著雷電的烏雲都幾乎震散,偏偏下方的僧眾們仍在維持陣法,無力騰出手來。

  就在此時,忽有雷霆之聲。

  那並非是九天落雷,而是無數騎兵提槍躍馬,以無匹之勢,朝著涼州城外的屍山血海,衝殺而來!

  遠處殺聲震天,我卻盤腿坐了下來。

  大道,到底什麼是大道?

  飛升是大道?成仙是大道?還是成魔是大道?

  為求大道,佛門造就無邊殺孽,為求飛升,龍虎山推波助瀾,看似不沾因果,卻深種禍根。

  世人巧取豪奪只為爭利,凡人苦海沉浮只能勉強求生。

  不當這樣的,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睜開眼,抬頭望天,氣海中的蓮花緩緩旋轉,已是白多黑少。

  烏雲背後的九天之上,似有一道門扉。

  門扉之後,正有無悲無喜的仙人穩坐高台,俯視眾生。

  短暫纏斗之後,龍虎山的劍修已隕落了大半,空無的身軀變得越發虛幻。

  被佛光控制的凡人已被鐵騎屠殺殆盡,唯有禪意林的和尚們仍依靠著陣法苦苦支撐。

  血线已連至空中,只需空無略一伸手,便能奪舍空衍,重塑肉身。

  空無欣喜地伸出手,但下一刻,一道烈火撕破天地,將空無那由烏雲構成的大手徹底轟碎。

  “疾!”

  一聲清呵響徹天地,空無佛子高聲哀嚎,顯然被這一下傷的不輕。

  一名俊朗男子腳踏飛劍憑空而現,他頭戴紫金冠,腳踏步雲履,身著無相法衣,端的是飄飄欲仙。

  其容貌,與天門後的仙人頗為相似。

  “咚……”

  “咚!!!”

  九天之上,隱隱傳來門扉洞開之聲,此時空無佛子哪還能不知自己被算計了,他悲愴一笑,用僅剩的手臂指向九天之上,嗓音種滿是肅殺:“好好好!張道初你這個老雜毛,你們龍虎山布局千年,原來一直在算計我等!我恨我貪嗔愚蠢!竟未看穿你們的詭計,害的我佛門自此以後就將絕戶……”

  “但,想踩著我們佛門的腦袋白日飛升,休想!”

  空無神色一轉,將身體朝向我,那漫天血絲也隨即倒轉,朝著我的身體飛來。

  我坐而不避,但那無數血絲卻停在我的身前,寸步難入。

  空無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好!好!好!飛升之利在前而心不動!墨傾雲,死在你的手里,我心服口服!五百年前你告訴我,你要斷絕世間靈脈,要天上的歸天上,要人間的歸人間,我只當你是與龍虎山老雜毛一樣的偽道之人,如今,我信你了!”

  空無改變身姿,他用剩余的那只手將充當月亮的腦袋取下,張守一見空無舉動,神色猛然變幻,九天之上的張道初更是又驚又怒,甚至不惜將一只手伸出天門,似要阻止空無。

  “天道!狗屁的天道!”

  空無怒吼一聲,隨即握指成爪,大力一捏,那圓月轟然炸裂,滔天靈氣瞬息四溢而出!

  過於充沛的靈氣如同掀起的巨浪,空中那層層蘊含著雷劫的烏雲被瞬間一掃而空!踏劍御空的張守一更是被靈氣所形成的浪潮掀飛,便是洞開的天門也被迫重新關上,張道初伸出的手,也不得不隨之縮了回去。

  地面同樣慘遭波及,無數殺氣騰騰的騎兵紛紛被掀下了馬,倒灌的靈氣將屍首上飄出的血线全數吹散,維持陣法的和尚們更是因為大量的靈氣隨著陣法灌進他們身體之中,被撐的爆體而亡。

  滔天巨浪中,只有因為氣海被毀無法接納靈氣的我置身事外。

  這是空無給我創造的機會,也是師傅給我創造的機會。

  我總算明白,師傅為何只憑一句話便收我為徒,為何總是用復雜的眼神望著我,為何總是任由我肆意妄為。

  兩世師徒,我似乎已經欠了師傅太多。

  “師傅呀,你總是這樣慣著我,這可讓我如何舍得下你?”

  我搖搖晃晃站起身,心中若有所感。

  一柄飛劍自萬里飛來,不情願地繞著我飛了幾圈。

  是師傅的‘玉鸞’。

  “勞煩你了,玉鸞。”

  我踏上玉鸞,玉鸞如龍輕吟,載著我凌上半空,直衝血月而去。

  張守一又急又怒,天師道謀劃千年,才為他創造出今時今日這般飛升的條件,只可惜如今空無自爆之後此處的靈氣過於濃郁,越是修為高深之人,卻越受靈氣的壓制,因此,他只能被靈氣牢牢壓在地面,不得動彈。

  玉鸞載著我來到血月之前,我伸手按在腹部,氣海中的蓮花在我引導之下漸漸離開我的身體。

  離開了我的氣海,不再有了我的壓制,早已飢渴的蓮花立刻開始大幅大幅地吸收著天地中的靈氣。

  九天之上的張道初終於保持不住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只見他人立而起,雙手強行打開幾乎關閉的天門,隨後並指成劍,像我射來一道金光。

  這金光起初小若蠶豆,但卻迎風而長,待它飛到我身前時,已是大若山岳。

  我沒有避,因為我避不開。

  這是真正的仙人指路,即便是巔峰時期的我,也不可能在這一指之下,留得性命。

  玉鸞自我腳下飛起,想要去攔那一指,但這把足以斬山斷岳的神劍,卻連阻攔一下這道金光都做不到。

  就在金光即將襲殺我之時,一襲飄飄白衣攔在了我的身前。

  玉鸞已碎得只剩下劍柄,但便是握著無了劍鋒的劍柄,師傅生生擋住了張道初的仙人指路。

  師傅卻是沒騙我,她的確是天下第三的境界。

  我從後方摟住師傅的纖腰,避免自己從天上掉下去。

  “師傅,我好想你……”

  我知道此時正是生死之間,並不是說這些話的時機,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說。

  師傅未曾回我,但她的出現,卻已經足以讓我心安。

  像是感知到我的心思,師傅拍了拍我放在她腹部的手掌。

  隨後,她抬起頭,神情冷漠地望向張道初:“老雜毛,五百年前你趁我徒兒不備殺他一次,今日此時,你休想再殺他第二次!乖乖滾回你的九天,當你的神仙!我雖殺不了你,但是你若執意插手人間之事……”

  師傅橫眉一豎,臉上盡是蕭殺之氣:“我便是拼得天地震怒,也要將你從九天之上拉下來!斷了你們龍虎山一脈的氣運!我徒兒五百年前敢以兵解之法斬了空無,今日我亦敢以兵解之法拉你墜凡!老雜毛,你可有這個膽量?可敢與我師徒一戰?!”

  張道初神色變幻,權衡之後最終怒哼一聲,轉身而去,那被他強行打開一道縫隙的天門,也隨之再次緩緩關閉。

  “先祖!先祖!”

  張守一趴在地上急聲痛呼,眼前局勢,他如何不知自己已被張道初所拋棄,更兼空無自爆之前曾說我要斷絕天下靈脈,他更是惶恐萬分。

  只不過,張道初在被拉下神仙之位與放棄後人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天門已關,世間再無人能阻我。

  “師傅,我所作所為,足以成為全天下修真之人的公敵,您真的不怨我麼?”

  師傅回過眸,凝神望著我。

  “記得五百年前你說過的話麼?”

  我撓了撓頭。

  “五百年前你曾與我說,上窮碧落下黃泉,你亦不與我分離。我那時問你,若是天要分開你我,地要隔絕你我,那你又如何自處,你一刻都未曾猶豫,便說捅破天地又如何。”

  師傅拖住我,待我緩緩回到地面。

  半空中的蓮花已漸漸吸干了空無自爆釋放出來的靈氣,那一輪血月緩緩消失,東方的地平线,一輪紅日漸漸升起。

  “你願為我與天地為敵,我又如何不願?”

  師傅對我莞爾一笑,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師傅這般絕美的笑容。

  “你說你要斷絕靈脈,為師做不到。”

  師傅脫開我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一襲白衣再度升空。

  “但你要天上的歸天上,人間的歸人間,為師還是能做到的……”

  那襲白衣飛向已變為血色的蓮花,只見師傅指尖輕點,那朵血色蓮花瞬息綻放,隨後直衝九天之上。

  那一日,全天下都聽見了一聲洪鍾般震裂之聲!

  38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自前朝修建京杭運河以來,以往被視為南蠻荊楚的吳越之地,便逐漸變得繁華起來。

  等到了本朝太宗與當今聖上兩朝的勵精圖治,江南之地,已成了足以媲美關中的繁華之地。

  今日正值仲春十五,乃是正好的賞花時節,白日里民眾們攜家帶眷一並出游,士族官宦們也與民同樂,游園賞花。

  只不過待過了夜食的時間,大部分逛逛夜市便准備歸家休眠,而對於達官貴人們來說,最熱鬧的時間才剛剛開始。

  秦淮河上,滿載著賓客的鮮花游船交織如流,一艘艘足有四五層高的花船來回穿梭,不時傳出女妓的調笑聲,與男子的吟詩勸酒之聲。

  一片喧嘩之中,無人注意到,一艘兩層高的小船隨著河水飄飄蕩蕩,緩緩駛入一片蘆葦蕩中。

  “相公……奴奴……奴奴要不行了……”

  駛入蘆葦的小船之中,隱隱有淫艷之聲傳來,若是有人靠近,便能發現小船二樓的窗邊,一個雪膚黑發的美婦人正渾身赤羅地雙手扶著窗框,她上衣與肚兜都被扯開,與裙子一同堆在腰間,那纖細的腰肢被一雙打手掐著,她雙腿分開站得筆直,屁股高高翹著,仍有後方的男人勢大力沉干著她嬌嫩的蜜穴。

  “好芸娘,你這小嫩屄越來越會吸了,為夫操了你這麼多年,這小嫩屄怎麼還變得越來越緊?都快和蠻兒那幼女小嫩屄一樣緊了。”

  我啪啪啪快速肏干著剛生育不久的美婦人,撞得芸娘那兩瓣渾圓豐滿的臀肉晃出一陣陣雪白的波浪,自從懷孕之後,芸娘的圓臀便越發豐滿,生產之後更是形如圓月,每每肏干之時,總是叫我欲罷不能。

  “奴奴……奴奴向季仙子求了縮陰之法,嗚嚶……仙子告訴奴奴……呀……只要日日……練習……便能……便能將穴兒練的……呀……緊如處子……啊……不成了……不成了……”

  芸娘輕輕咬著手指,害怕自己喊得太大聲,叫遠處花船上的人聽見,但她越是這樣,我便越發想逗弄她。

  我深深淺淺,或緩慢或快速的抽插著敏感的芸娘,咕嘰咕嘰的交合聲在夜里越發響亮。

  我俯下身,雙手抓住芸娘那對搖搖晃晃的大奶子,自生產之後,芸娘的奶子與她那肥美的玉臀一樣越發飽滿,這對圓滾滾的奶球中裝滿了溫熱的乳汁,我夾住那兩顆敏感的奶蒂兒略微搓揉,殷弘的奶蒂兒便越發堅硬,隱約有點點白汁從奶尖頂端滲透出來。

  “嗚……相公……要……要流出來了……”

  芸娘滿臉通紅的低吟著,因為我的大力搓揉,一滴滴奶汁從她奶尖被摔落,滴在甲板之上,落出點點白印。

  幾只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蟲兒跳上甲板,將那些白點當成了食物。

  “好芸娘,什麼要流出來了?”

  我用胯部貼著芸娘的桃臀,將龜頭抵在芸娘的宮口上,輕碾慢磨。

  “奶……奶水兒……要被……要被相公揉出來了……呀……”

  芸娘那仿佛帶著泣音的呻吟讓我幾欲發狂,我雙手抓著她那對大奶子,將她按在窗柩啪啪啪地快速抽插,一番大力肏干之下,很快便將她那白臀撞得通紅一片。

  “相公……呀……相公……”

  芸娘的泣鳴越發急促,嬌嫩的身軀也在快感下如同篩糠似的顫動起來,她那兩顆敏感的奶頭從我的指間縫隙漏出,被粗糙的窗柩磨蹭著,留下一攤又一攤的奶漬,一灘灘奶水順著牆壁向下流淌,很快便在我們二人的身下積出一小窪奶汁。

  就在我將芸娘送上高潮,享受著她嫩屄夾著肉棒吮吸的快感之時,挺著孕肚的蠻兒抱著個咿呀哭泣的小娃娃走了進來。

  “阿娘,妍兒餓了呢~”

  我抱著芸娘走到桌邊坐下,好讓芸娘從蠻兒手里接過孩子,我探著腦袋從芸娘的身後去看孩兒,本還在哭鬧的妍兒一見我,便咯咯笑了起來。

  “真是我的乖女兒,來,讓爹爹喂你吃奶……”

  我托起芸娘一只奶兒放到妍兒的嘴邊,興許是餓壞了,妍兒一口便銜住了艷紅的奶蒂兒,心滿意足地吃起了奶。

  芸娘喂奶的樣子讓我心頭大動,忍不住抱著她又抽插了幾下。

  “哇……”

  沒想到,芸娘沒來得及說話,妍兒便先不滿的哭了起來,芸娘嗔怪地拍了我一下,那意思是我的動作會害的孩子嗆住。

  “哎呀,爹爹,您就饒過娘親吧~”

  蠻兒托著肚子在我身旁跪下,她用小手箍住我肉棒的根部,緩緩將我的肉棒從芸娘的蜜穴中拔出,隨後低頭將仍舊猙獰的肉棒含了進去,將肉棒上的汁液舔舐干淨。

  蠻兒畢竟還懷著孩子,我自然不忍心她就這麼一直跪著,於是只好拉著她起來,將仍舊堅硬的陽具受了回去。

  待芸娘喂完孩子之後,我抱著孩子逗弄片刻,待到妍兒開始打起了哈欠,這才由芸娘帶著妍兒與蠻兒一並休息,我則獨自離開。

  在船上來回逛了一圈,我賊眼一轉,來到一樓最右側的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內霧氣繚繞,一名姿容絕艷的仙子正身披薄紗,靠在浴池便洗浴。

  這仙子膚白似雪,身形嬌美,胸前那對雪乳飽滿挺拔,她身上那件輕紗被這對碩乳高高撐起,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在衣衫下若隱若現。

  只可惜她下半身落在水中,我看不見她那誘人至極的腿間風景。

  關上房門,我緩步踏入水池之中,蕩起陣陣漣漪。

  絕艷仙子並未理我,她仍是自顧自地坐在池邊,用手掬起清水清洗著身子。

  我腆著臉,來到仙子身邊,雙手伸入水中,托起仙子一只被白絲包裹的玉足。

  “師傅,要不要徒兒幫您洗一洗?”

  師傅玉足輕抬,那被白絲包裹的足尖輕輕點在我的胸前,將我往後推了一步:“芸娘滿足不了你,崔家和李家的小丫頭帶著孩子回家省親去了,你這欲火無處發泄,便來找為師了?”

  “師傅說得哪里的話……”我如獲至寶一般捧著師傅的玉足,在那线條優美的足背上輕輕一吻:“徒兒對師傅的敬愛天地可鑒,徒兒可是無時無刻不把師傅放在心上,師傅這樣誤解徒兒,真實讓徒兒好是傷心。”

  “是麼?”師傅挑了挑眉,她抬起另一只白絲美足伸到我的胯下,靈活的足趾鈎住我的褲子,將我的褲子脫下:“恐怕是你這胯下的玩意兒,將為師放在心上才對吧?”

  “都放,都放……”

  我嘿嘿直笑,也不避諱,先前在芸娘那我確實欲火未消,此刻胯下的肉棒青筋暴突黝黑粗壯,紫紅色的龜頭更是異常猙獰,正殺氣騰騰地直直指著師傅仙子玉顏。

  “哼……”

  師傅輕哼一聲,她將玉足從我手中抽出,隨後兩只白絲美足來到我的胯下,兩只白絲美足夾裹住我的肉棒,合並的足心猶如美穴,包著肉棒來回套弄。

  “嘶……師傅……”

  被師傅仙子玉足緊緊包裹的舒爽讓我喜不自勝,我雙手死死按住師傅的玉足夾緊我的肉棒,腰部快速前後聳動,用肉棒在師傅的玉足之間來回抽插!

  “太爽了!師傅!你的美足插起來太爽了!”我被師傅的足穴爽的呲牙咧嘴,一陣陣抽插之下,銷魂蝕骨的快感竟然絲毫不輸插穴時的快感,甚至在看到師傅一邊冷著臉,一邊用仙子玉足給我足交,這反差的模樣,更是讓我激動萬分!

  “師傅!我要射了!嘶……”

  我一聲低吼,胯下的肉棒猛然跳動,一波波濃精自馬眼激射,白濁的液體飛濺而出,射得師傅仙子玉體上到處都是。

  過了好一會,我才用龜頭磨蹭著師傅的足底,從強烈的快感中回過神來。

  “射完了?”師傅仍是那副清冷的模樣,用池水擦洗著我射在她身上的精液。

  “才射了一次呢,師傅……”我笑嘻嘻湊近師傅,恬不知恥的用已經再度勃起的肉棒頂著師傅的玉臀。

  可師傅的一句話,卻讓我焉了。

  “你與為師約定過,一日只射一次,不可過於縱欲,可還記得?”

  我悻悻然的從師傅房間出來,芸娘蠻兒她們多半睡了,為了避免吵醒母女三人,我只能獨自選了間空房去睡。

  想到船上數位嬌妻美妾,我卻只能獨守空房,心里忍不住淒苦地嘆了口氣。

  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夜,才終於沉沉睡去。

  不知何時,我似乎聽到悉悉索索的脫衣之身。

  片刻之後,有人褪去了我的褲子,一只軟乎乎的小手來到我的胯下,握住了我的肉棒。

  這只手很小,不是師傅,也不是芸娘。

  若不是蠻兒?

  果然還是蠻兒最體諒我。

  我在半睡半醒之間想到。

  那只小手停頓了一會,然後握著我的肉棒上上下下擼動起來。

  有美人服侍,我懶得睜眼,只等享受。

  擼動片刻之後,一道濕潤而溫熱的氣息吐在我的龜頭上。

  蠻兒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將我的龜頭含了進去。

  我舒爽地嘆了口氣,挺起腰,好讓蠻兒喊深些的同時,享受著幼女嫩舌在龜頭上來回滑動的快感。

  但蠻兒口交的功夫似乎有些倒退了,竟然會在不經意間,用牙齒刮蹭到敏感的龜面。

  好在,蠻兒並沒打算用嘴巴把我的精液吸出來。

  深深淺淺的吞吐了會,蠻兒便將我的肉棒從她小嘴里吐了出來,並沒有讓我等太久,我的龜頭很快便觸碰到了兩瓣柔軟的穴肉。

  那如同饅頭一般軟嫩的形狀,讓我越發確認來人必定是蠻兒。

  蠻兒握住肉棒的根部,應該是在用龜頭對准穴眼兒,短短片刻之後,她便緩緩坐下,龜頭一點點分開軟嫩的幼女陰唇,緩緩擠進窄小的幼女屄孔之中。

  感受著幼女嫩屄那幾乎令人發狂的緊致,我忍不住呻吟一聲。

  很快,龜頭便觸碰到一瓣薄膜。

  等等!

  薄膜?!

  我猛然睜開眼,才發現坐在我我身上的,並非是我以為的蠻兒。

  “莫卿!怎麼是你?”

  我驚呼出聲,猛然坐了起來。

  像是擔心我將她推開,莫卿往下用力一坐,我的肉棒瞬間捅破那層薄膜,將她那幼女處穴完全填滿!

  莫卿痛呼一聲,向著我的懷里靠來。

  她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唇瓣貼在我的耳旁。

  “師傅,因為徒兒真的非常敬愛你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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