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變幻如蒼狗——————令
蘆葦從中,稻荷搖曳,有大澤、方長百余里。日出、白霧彌漫,不可見兩指,行人謂之如夢。似夢中花,天上渠。
一日,一男子乘一葉小舟而來,一女子坐船尾,水波漣漪。
男人身著暗紅掛甲,淡紫色綢帶束發,腰間掛一酒壺,背後扎一團扇。神色冷淡,宛如一位遠離家鄉、獨自行走世間的浪人。女子穿白衣,長發隨意散落身後,一手撫膝前,一手掩於風衣,頭頂一竹笠,笠下有百余珍珠串繩結系,白紗掩面。
小舟行了一時有余,已到烈日懸掛上空。“咕嚕、咕嚕”男子摘下腰間酒壺灌了幾口,果酒清澈、清香彌漫,男子撇了眼女子,神色冷淡。
“喂,要喝酒不?”男子忽然開口,將酒壺朝著女子扔了過去。自從兩人結伴而行,至今日也有一年多,一萬六千余里路,從極北凍土到西部荒漠一路而下至如夢澤,日夜兼程,這女子卻不見神色疲憊,行為舉止投足間宛若初見那般生動。但卻如石人般無趣、不說話、神色清冷,彷佛只有她一人獨活世間般常常發呆忘神,好生無趣。
但男子不理會也並不想知道女子的過去,結伴而行本就無意行事。女子雇傭男子尋求七樣珍寶,而男子所求————無非便是復活一人,對女子而言取回遺失的七樣珍寶恢復實力、履行諾言易如反掌。在男子的陪伴下一同旅行。
履水珠、火浣布、定風珠、不死草、千日酒、鸞膠、七寶妙玉枝。此七寶,最易得乃履水珠,以千金投之渭河,老龜口含珍寶奉上,最難得乃七寶妙玉枝與。鳳凰、麒麟雖然稀世罕見,卻不如七寶妙樹只在古書上可見,所謂傳說。
得了履水珠,男子便向女子提議,七寶除去七寶妙玉枝不知所蹤,鸞膠隱於海上,其余各珍寶都有跡可循,不妨周游一番,聽聞大炎北部有大山,山火不滅、生有火鼠,不如先去取之,再往南部巡游,借機打探不死草與千日酒的消息。女子聽之、從之。只是自那以後,無論男子再如何詢問,女子皆一言不語。
按照計劃,男子應當前往北方大山尋那火鼠,但現在卻在如夢澤。想到這,男子不由得疑惑,將手中竹棹放置一旁,走到女子身邊。
“這如夢澤有珍寶?”男子發問,眼睛緊緊的看著女子。
女子搖搖頭,並未出聲解釋。見狀,男子氣的笑出聲“自你我約定開始,已然過去一年多了。可現在一件寶物都未曾找回,你到底想干什麼?莫非是想拖延時間?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實現?”
\"你的話太多了\"女子清冷開口,左手撫平隨風而起的裙邊“來如夢澤是來找人的。”
\"找人?’男子怒極反笑‘像你這般冷漠的人還有誰是認識的?莫非是你妹妹?\"聽到男子這般言語,女子不禁回頭,用詫異的眼神看向男子。
“怎麼?難道我說對了?”短暫的沉默後,男子開口,只是這次聲音不帶抱怨之色。
“你說的沒錯”女人點頭示意“此次前來,確實為吾妹而來。有件東西放在她那已經很久了”
“那你准備怎麼把你妹妹揪出來?”男人看了看四周升起的大霧\"這般大霧,別說找人了,便是伸手三尺有余都看不見,你准備怎麼找?“
”用你“女子簡潔的說到,直直的看向男子
這一看讓男人心里發慌”喂喂,我們可是說好的啊。在完成約定前誰也不拋棄誰、傷害誰,說謊的人要受千刀萬剮之傷,撕心裂肺之痛“
“......我自然不會違約”彷佛第一次見識到男子如此多話,女人看著男人,直到男人心底發毛,女子才轉過頭。
“我妹妹生性清冷,不喜與外人接觸。”
“然後?”男子挑眉,隨意灌了口清酒
“你猜,如果往一缸墨池扔一個鞭炮。你覺得會如何?”女子循循善誘,面帶微笑
“所以?”男子微笑,只是額角流露些許冷汗
沒有所以,“去吧!”隨著一聲怒喝。女子迅速踢出一腳,如同發射炮彈一樣將男人踹進湖中央,砸在水中引以劇烈的轟鳴。
就在引以漩渦的那一刻,一支畫筆輕點水面將波紋抹平,隨後一只絲腿破開空間,一位身著青衣的姑娘站在水中央。
“姐姐”青衣姑娘無奈的嘆息“你就算想見我,也用不著如此。”低頭看了看被拎著衣服領子的男子“更何況,還把人打昏迷了”
“啊哈哈哈”白衣女子尷尬大笑,但在青衣女子冷清的注視下笑聲漸止,“抱歉,夕”她說
“罷了”名喚夕的女子輕嘆一聲,將昏迷的男子扔進船里,“進去一敘?”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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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