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紅樓之挽天傾(加料)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賈珩:他這算是親近自然……(陳瀟加料)

紅樓之挽天傾(加料) 未知 9114 2025-02-17 12:15

  山東提督衙門

  巡撫衙門駐濟南府,而山東提督衙門則在太宗年間先駐青州,後遷移至登州,作為應對整個北方海域的主要水師衛港,與北平都指揮司控制下的津門一同拱衛華北平原。

  官衙之中——

  保齡侯史鼐坐在一張鋪就著狼皮褥子的帥椅上,身後的屏風之上,懸掛著一副山東登萊四方的巨型海疆圖,不遠處的登萊衛指揮使虞志和,恭謹侍立,其人四十左右年紀,面容剛毅,目光有些羨慕地看向那頭發灰白的老侯。

  保齡侯是衛國公的姻親,當真是直達天聽的人物,如今督軍登萊,這是一次與衛國公搭上线的機會。

  “如今大戰在即,軍需糧秣當准備充足,再次行文山東巡撫衙門,讓其再遞送三十萬石糧食,征發七千丁夫至登萊。”一身斗牛服的保齡侯史鼐,放下手中的簿冊,蒼老面容上不怒自威,吩咐道。

  “山東巡撫衙門來了行文說,今年的軍需糧秣供應,還是讓朝廷戶部撥付,山東方面今年遭了旱災,百姓僅僅只夠果腹,不好再行征調口糧。”虞志和說道。

  “他兼理糧餉,不能從士紳大戶手里籌糧?還有入冬以來的被服一定得相送上來,不如期而至,本侯定要狠狠參他一本。”保齡侯史鼐沉聲說道。

  山東巡撫趙啟原屬齊黨中人,曾經拜於孔衍聖公門下學習經義,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聖人門徒。

  之前與同為齊黨的山東提督陸琪關系倒不錯,如今換了保齡侯史鼐,平常的糧餉供應,就多有扯皮之事。

  哪怕是一等武侯這樣的超品官員出任地方官,但權力受限,也可能受文官的掣肘,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文官政治的大小相制之意。

  “侯爺,港口發現大批女真船只來襲。”就在這時,一個身形挺拔,披著甲胄的將校,從外間進來,臉上現出惶急之色。

  史鼐面色微頓,沉聲道:“隨本帥去看看。”

  這幾天,在海上負責巡警、瞭望的船只,已經發現了大批朝鮮水師行動的蹤跡。

  史鼐說著,領著山東提督衙門的將校,騎快馬向海邊兒而去。

  此刻,一望無垠的茫茫大海之上,白色浪花翻涌不停,而一艘艘女真的船隊,鋪天蓋地,桅杆高立,甲士林立。

  史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冷聲說道:“這來的還不少人。”

  有一員身形魁梧的水師將校呂虎,拱手問道:“侯爺,賊寇來勢洶洶,大概有大小船只三百多艘,這是朝鮮水師的主力。”

  保齡侯史鼐面色凝重,說道:“敵寇一旦近岸,就近驅逐!向朝廷六百里急遞,此外,向身在金陵的衛國公報信,通報海警之信。”

  子鈺在西北戰事勝的干淨利落,轉眼之間就又是一等國公了。

  這等晉爵速度,實是讓人喜憂參半。

  “嗚嗚!”

  號角蒼涼而悠遠,水寨之上,官軍嚴陣以待,死死盯著逐漸接近的清軍水師。

  此刻,官軍緊閉水寨,向抵近的船只轟擊,不過並未用紅夷大炮,而是佛郎機炮和弓箭攢射。

  而豪格對大漢海域的騷擾以及征討,則是以水師的大舉進犯開始,整個進兵過程頗有豪格的風范。

  一時間,崇平十六年的初冬,山東沿海被戰雲籠罩,又一次向朝廷告急。

  ……

  ……

  金陵,寧國府

  內書房,里廂之中——

  賈珩摟著陳瀟的嬌軀,膩了一會兒,看向那神清骨秀的少女,赫然見著臉蛋兒紅若煙霞,明媚動人。

  賈珩輕輕拍了拍酥翹,輕聲說道:“瀟瀟這般賣力,不准備讓我過去了?”

  “你既然那麼喜歡把人,不如多把把我。”陳瀟膩哼一聲,玉頰羞紅如霞,低聲道。

  賈珩面色古怪了下,低聲道:“你這真是什麼都想嘗試一下。”

  “我就看看也不知怎麼這麼能讓你的紈嫂子這麼著迷。”陳瀟翻身而起,柔聲道。

  她突然堵住了賈珩的嘴,將他推到了床上,他剛想攙扶起身,卻感受到身下一陣重物壓下,陳瀟那雙芊芊玉立地美腿弓屈匍匐上床,俯下身緩緩朝他挪了過來,一下子騎在了他的身上。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賈珩,羞紅色氣地臉蛋紅的十分誘人,睫毛垂落襯著秀美幽靜地眉宇,讓她那雙渴求地眼眸充滿了誘惑。

  陳瀟緩緩挺直身子,雙腿岔開抬到賈珩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眼神此刻帶著些鄙夷,卻更加挑動著男人的情欲,圓潤地臀瓣擠壓著男人的大腿,在原就曼妙纖細地柳腰下顯得少女更加豐滿妖嬈,

  傲人的乳球像兩顆雪梨自然地飽滿挺翹,聚攏起一道深深的乳溝,它輕輕磕碰著有些馬甲线的結實小腹,女性的魅力反而愈加濃艷。

  她的手伸到肚子下,興奮地撩撥那兩瓣粉嫩的陰唇,纖細的手指做出挑逗地深入,淺淺插進陰道的頸口,看的賈珩一陣氣血上涌。

  陳瀟垂下眉頭,表情變得極為誘人,她微微抬起腰,扶著賈珩的肉棒緩緩抵到身下,而後重重一坐,霎時小腹傳來一陣舒服的充實感,賈珩的那根陰莖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身體內,她不由得呻吟而出。

  而後,賈珩不等這個不斷撩撥自己欲火的少女適應片刻,便開始不停來回挺著腰身,帶動整根肉棒在陳瀟的肉穴內激烈摩擦,

  她窈窕玲瓏地嬌軀毫無遮掩得呈現在賈珩面前,隨著抽插的動作,乳峰、小腹到雙腿的每一分軟肉激蕩都印刻在他眼里,讓他的動作愈演愈烈,

  這個角度甚至能清楚地看見彼此不停交合的性器,粗長的棒身一次次擠壓撐開那本該密閉緊致的肉縫,重重地撞在嬌柔的蕊芯上。

  娟娟的快意猶如電流讓全身變得酥麻,很快便讓這個渾身上下只剩下嘴硬的少女,開始吐著舌頭口齒不清地叫喊著。

  “啊……嗚……好激烈……混蛋…輕些……”

  賈珩抓著她的大腿,眼睛貪婪地捕捉她誘人地軀體淫靡地擺動,散落地發絲沾著晶瑩地汗水,正跟著抽插地動作上下翻飛,輕盈地甩出愛的滴露,她的發簪被甩地歪倒,幾縷青絲粘在潮紅的臉頰上,在這張淡雅幽清的俏臉上多了一分凌亂的美感。

  充滿活力的腰臀在賈珩的身上不住扭搖套動,只覺每下接觸都有著更深一層的體會,肉棒沒有任何阻力地破開腔內層層褶皺,腔肉如認主一樣緊緊的包裹依附上來。

  片刻之後,陳瀟沉溺地感受著身下激烈地撞擊,宮蕊顫抖好似遭遇最嚴重的危機,男人碩大的肉棒持續叩擊她的門扉,很快就將她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神經撞的七零八碎,

  霎時她大腦空白,粘稠地肉穴溢出大量愛液,毫無顧慮地弄濕了被褥,她雙乳甩蕩著汗珠,正隨著淺淺入入地肉棒可愛地灑出點點香雨,很快,暗暗較勁的夫妻二人都感覺到身體愈發難以忍耐,彼此嚴陣以待,一陣窒息襲來。

  “噢……”

  一如往常,陳瀟的腦袋猛然往後一仰,長嘆了一聲,身下積蓄地快感傾瀉而出,全身地肌肉都在收緊,本能地從身體內榨出澎湃地電流,它們一瞬間涌入了少女的大腦,身體抑制不住地痙攣泄身起來。

  子宮噴出洶涌的熱流反復衝刷著同樣到達極限的肉棒,頓時,賈珩以往積累地肌肉酸痛與方才造成的疲倦都一掃而空,滾燙粘稠的陽精從那抵住宮蕊的肉棒中噴射而出,

  倒灌的陽精和蜜液讓陳瀟酣暢地驚叫了起來,隨著男人毫不停歇的抽動,大量地愛液與精液從交合處的夾縫中噴涌出來,使得紅艷的蜜洞淫亂地變成一座不停噴水的噴泉,泛著一層層白沫。

  兩人在高潮之後喘息了很久,賈珩戀戀不舍地親吻著她的發絲,雙手不停揉捏她奶飽滿多汁的乳峰,輕輕一擠,飛濺的汗珠就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宛如灌滿汁液的水球,讓人忍不住去臆想這兩團乳肉真的能擠出汁液時的絕妙情景。

  聽著耳邊回想的羞人聲響,緩過神來的陳瀟羞澀地抓住賈珩做壞的手腕,希望他不要在這樣玩弄了。

  只是不等還想說些什麼的陳瀟多作抵抗,賈珩便一下子嘬住了少女的櫻唇,使得她只能側過頭和這壞人熱吻在一起。

  激烈地嘴舌粘稠地貼在一起,舌頭糾纏,即使窒息也不願分離,他們氣喘吁吁,卻欲火焚身,賈珩的手上下輕揉她的雙肩、鎖骨到下乳尖的距離,

  陳瀟口嫌體正直地跪坐在床上,大腿與小腿緊貼,雙手主動扒住自己的翹臀,整個人往賈珩的身上緊貼,弓出的腰身緊繃誘人,平躺地小腹也安穩地貼在在大腿上,扭捏淫蕩的姿勢,讓賈珩再也克制不住對她的情欲。

  他從身後抓住陳瀟的手臂,這個姿勢刻意讓那淫蕩地肉穴埋在股溝若隱若現地地方,他挺著肉棒緩緩插了進去,一瞬間就感受到比之前還要緊致的壓迫感,陳瀟的身體在激烈顫抖,但賈珩卻用力抓緊,隨後開始激烈地抽送著腰。

  陳瀟雙手緊緊扒住圓臀,細膩光滑地美背上流落汗珠,隆起地背肌勾勒誘人地线條,輕微地顫動是她在用力喘息的結果,

  賈珩看著這“聖女獻桃”一幕黯然失了神,刺激得欲火更熾,肉棒硬得漲痛,也暴發了男人原始的野性,挺動腰臀用力抽插,次次到底,直直插進了蜜穴的最深處。

  瀟瀟的蜜縫就像個肉圈圈一樣,把整條肉棒緊緊包住,每當頂到底時,花心一閉一合,吸吮著龜頭,再配合抽插時“噗滋噗滋”的淫水聲,胵肉一層層吮吸著的肉棒,毫無疑問是最上等的名器。

  最為難能可貴的是,這銷魂的花徑在長期的開發後,和賈珩的肉棒可謂是天作之合,完全符合驚人的尺寸。

  被汗水浸透而變黏糊地肌膚和他若即若離,淫靡地聲浪激蕩而出,敏感的少女陳瀟因為那極致的快意發出欲仙欲死的哀鳴求饒,她想找個機會喘口氣,身體卻沒有更多力氣讓她這麼做,因為兩個人激烈的交歡,就不願分離。

  陳瀟緊緊閉上雙眸,眼角滿是生理性的淚水,喉嚨只能擠出斷斷續續地嬌喘,又愛又恨地感受著情郎愈發加快的頻率。

  而賈珩也開始繃緊腰臀,強大的核心力量爆發而出,猛然撞擊著她的子宮,甚至屢屢撬開宮蕊,一次次淺淺地插了進去,直到少女接近癱軟的時候,隨著一記猛撞,再度撞入了這早已熟悉不過的花宮之中。

  “嗚啊~~……!!!!”

  “要射了……”

  少女敏感的花宮緊緊攥緊了侵入的龜首,使得賈珩的身體都在顫抖,強烈的刺激讓那澎湃滾燙地精液傾瀉而出,它們一瞬間灌滿了陳瀟的花宮,而再度被侵犯敏感之處的少女也在這一刻迎來了絕頂,雙眼翻白,吐著舌頭沙啞地叫喊著賈珩的名字。

  許久之後,兩人相擁在一起,又痴纏了一會兒,賈珩抬眸看向外間的天色,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別鬧了。”

  陳瀟星眸微張,臉頰玉顏染緋,低聲道:“最近京城的陳淵可能有異動,需得留意一下。”

  賈珩想了想,低聲道:“他所能搞的也無非是刺殺皇室成員,如今在外的也就是皇後娘娘與梁王,瀟瀟,你說我是不是前往洛陽接應一下皇後娘娘?”

  陳瀟道:“???”

  聽到這混蛋那明目張膽的話語,少女心中一惱,此時也不知是哪兒出來的氣力,明明前一刻才被賈珩肏得死去活來,泄得魂飛天外,軟得仿佛再動不了一根手指頭,疲憊得像是要死了一般,可此刻幽谷滿脹、肉峰緊擠之間,她竟是身不由己地只感泉水滾滾,恨不得將這混蛋徹底榨干才行。

  “按說沿路都有官府以及錦衣府的緹騎護送,一路上應無大礙才是。”賈珩道。

  陳瀟強行按住自己心中不自量力的旖旎想法,輕聲道:“行了,別亂猜了,你最近先去蘇州府,不用再管此事了。”

  賈珩暫且壓下心底的擔憂,伸手輕輕撩起少女耳際邊垂落的一縷秀發,笑道:“那起來,洗洗澡,我也得忙去了。”

  說話間,少年緩緩將不顯頹勢的肉棒從還在痙攣著的膣道里拔出,還在本能緊縮纏繞的花徑在龜頭被抽離之後,還發出“啵”一聲空氣脆響。

  兩片紅艷蝴蝶蜜瓣已經微微敞開著暫時無力恢復閉合,至此陳瀟的蜜穴都已被男人肏弄玷汙了個透徹同時流淌出白濁粘稠的精漿。

  陳瀟膩哼一聲,輕輕捶了一下賈珩。

  賈珩面上神色有些古怪,但也不以為意,畢竟密封性太好了。

  兩人再度依偎休憩了一會,待恢復了些許精力的瀟瀟離去,賈珩穿上衣裳,而後喚上晴雯,在屋內沐浴更衣,而後離了庭院,准備前往妙玉院落,但想了想,轉道去看惜春。

  自回來這麼久,還真沒有怎麼去見惜春。

  此外就是迎春了,還有探春以及湘雲,都沒有怎麼單獨說話。

  此刻,惜春所在的院落,一根蠟燭亮起燭火,將一道削瘦的身影投映在屏風上。

  惜春伸出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打了個呵欠,將手中的一杆畫筆放在一旁,看向那畫卷上的少年,心底涌起一股欣然之意。

  “姑娘,吃晚飯了。”丫鬟入畫行至近前,輕聲道。

  惜春起得身來,然後來到幾案之畔,洗罷手,拿起一雙筷子,忽而抬起嬌小明麗的臉蛋兒,問道:“幾天了。”

  入畫聞言,面色詫異道:“什麼幾天了。”

  “沒什麼。”惜春拿起兩根筷子,夾起飯菜開始食用著。

  都已經來金陵這麼多天了,也不過來看看她。

  就在少女心不在焉吃著飯菜之時,屋外忽而傳來小丫鬟繡橘的驚喜聲音:“姑娘,大爺來了。”

  “啪嗒…”惜春手中的筷子一下落地,清麗玉顏之上不由現出欣喜之色,起身相迎而去,只見那身穿便服的少年,從外間進來。

  賈珩面上笑意溫煦,說道:“四妹妹,在吃飯呢,正好我餓了,添雙筷子罷。”

  惜春小臉喜色難掩,說道:“珩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賈珩笑了笑,行至近前,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說道:“過來看看惜春妹妹。”

  當初那個少女此刻已經將近及笄之齡,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眉眼仍見著一絲郁郁之色,臉蛋兒仍有些白幼之態。

  惜春被賈珩挽起纖纖素手,秀麗明媚的臉蛋兒兩側微微發熱,柔聲道:“珩哥哥。”

  賈珩端詳著惜春,笑了笑說道:“四妹妹長高了。”

  嗯,也不是低頭就能看到腳尖的樣子,小荷才露尖尖角。

  賈珩說著,使出一記摸頭殺。

  惜春被打量著,芳心砰砰直跳,呼吸難免急促了幾分。

  賈珩道:“四妹妹,這畫的是什麼?”

  說著,牽著惜春的手來到書案之前。

  惜春這才反應過來,巴掌大的小臉“騰”地一下變得紅潤了幾許,道:“沒畫什麼的。”

  “又畫的我。”賈珩拿起書案上的畫軸,看著其上畫著一個顧盼神飛的少年,不過這是帶著淺淺的微笑。

  賈珩定了定,轉頭問道:“嗯,惜春妹妹喜歡……畫我?”

  “沒,沒喜歡。”惜春聞言,垂下螓首,已是羞得不城樣子。

  他在說什麼呢?誰喜歡他了?

  嗯,卻是心神恍惚之間,將畫字聽丟了。

  賈珩挽過惜春的手,重又來到幾案之畔,笑了笑說道:“好了,咱們先吃飯吧。”

  少女情懷總是詩,也不好拆穿。

  賈珩說著,拉過惜春的手,落座在一張幾案之畔,輕聲道:“這段時間忙著里里外外的事兒,沒有過來看妹妹,今個兒難得在一塊兒吃個飯。”

  這會兒,丫鬟入畫拿過一雙筷子,放在一旁,准備讓賈珩用著。

  惜春問道:“珩哥哥,外面的事兒都忙完了嗎?”

  他回來的第一時間,肯定是要看他的妻妾的,她又不是他的……本來也不用第一時間來看她。

  賈珩道:“差不多了,這兩天帶著你妙玉姐姐去一趟蘇州府,妹妹如果想去的話,也可以一同過去。”

  惜春眸光亮晶晶,語氣之中滿是期待說道:“我能去嗎?”

  賈珩笑了笑,說道:“當然能去,咱們幾個去,不帶別的人了。”

  妙玉畢竟是孕婦,一路上能夠多個說話的,也能解解心頭的郁郁之氣,至於釵黛還有雲探,去的人太多了,又有些照顧不過來。

  惜春玉顏微紅,抿了抿粉唇,凝眸看向那少年,輕輕柔柔說道:“妙玉姐姐是懷了珩大哥的寶寶了吧?”

  賈珩笑了笑,說道:“這都是誰給你說的?”

  惜春輕聲道:“是岫煙姐姐告訴我的,再加上這段時間,妙玉姐姐在院子里養胎,府里的幾位姐姐大部分都知道了。”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是啊,到時候四妹妹就能當姑姑了。”

  惜春道:“秦姐姐也有孩子了,我現在已經當姑姑了吧。”

  兩人用完飯菜,又說了一會話。

  賈珩笑了笑,說道:“四妹妹也早些睡,我先回去了。”

  惜春柔聲道:“珩哥哥去吧。”

  賈珩也不再多說其他,出了廂房,轉過一道回廊,正要前去尋找妙玉。

  忽而就見一個少女提著燈籠緩步而來,正是邢岫煙。

  賈珩道:“岫煙,這麼晚了,這是從哪兒過來的。”

  邢岫煙見到那少年,心神也一驚,連忙說道:“珩大哥,過來看妙玉師父?”

  賈珩低聲道:“岫煙,和你說個事兒。”

  邢岫煙聞言,正要詢問,忽見那少年已經緩步過來,而且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下不由一跳。

  不過轉念之間,就知道兩人已經定了親,似乎這般也沒有什麼不妥?

  賈珩道:“咱們尋個地方說。”

  “去我屋里說吧。”邢岫煙輕聲說著,然後又紅著臉小聲道:“我的院落和妙玉隔著一道牆。”

  賈珩:“……”

  什麼意思,擔心妙玉見到以後會吃醋?

  隨著邢岫煙來到庭院,果見中間一牆之隔。

  兩人進入廂房,邢岫煙讓丫鬟點亮蠟燭,然後說道:“珩大哥,我給你倒杯茶吧。”

  賈珩聞言,並未松開邢岫煙的手,輕聲道:“讓丫鬟去倒吧。”

  那丫鬟臉頰微紅,低頭應了一聲,然後去小幾旁提著茶壺,給兩人斟茶。

  賈珩輕聲道:“岫煙,這兩天,我想帶著你妙玉姐姐去蘇州府,你也一同過去,路上好陪著說話。”

  邢岫煙道:“珩大哥是幫妙玉姐姐的家人遷墳吧。”

  “對,她給你說了。”賈珩問道。

  邢岫煙道:“說了。”

  賈珩笑了笑,道:“她向來眼高於頂,府中這麼多姑娘,她也就和你玩的這麼好,引你為知己。”

  邢岫煙臉頰羞紅,垂下螓首,低聲道:“哪有?”

  賈珩拉過邢岫煙的纖纖素手,說道:“岫煙,這段時間你幫著我照顧她,辛苦了。”

  邢岫煙微微轉過螓首,迎著那少年的目光注視,低聲道:“珩大哥剛剛還說妙玉師父引我為知己,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賈珩道:“岫煙還記得你我初見之時嗎?”

  邢岫煙面上現出回憶之色,說道:“珩大哥是指什麼時候?”

  賈珩:“???”

  邢岫煙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珩大哥,我…我真的記不得了。”

  賈珩道:“就是當初岫煙剛剛進府之時,我從政老爺屋里出來,在回廊里給岫煙見過一面。”

  邢岫煙聞言一下子被喚起記憶,柔聲道:“珩大哥那天還喝了一些酒。”

  賈珩笑道:“是啊,當時天還下著雨,一眼瞧見岫煙,神情散朗,林下風致,倒覺江南王謝高門之女,似從魏晉跨越千年而來。”

  岫煙人如其名,如出雲之岫,山澗薄霧,時隱時現,有幾許初戀白月光的感覺,好似一川煙草,梅子黃時雨。

  邢岫煙也被勾起了回憶,目光怔怔出神,喃喃說道:“珩大哥那日酒意微醺,但氣度儼然,似有松竹金石之聲。”

  那時,擦肩而過,她的印象也頗為深刻。

  但那日不過是如見鸞鳳翱翔於九天,讓人只是感懷幾句,並無他想。

  賈珩笑了笑,說道:“我當岫煙一點兒都記不得了呢,原來還記著呢。”

  這就挺有意思。

  邢岫煙玉頰通紅,柔聲道:“珩大哥為人中龍鳳,自是讓人見之難忘的。”

  賈珩輕笑了下,忽而伸手輕輕捏著邢岫煙的臉蛋兒,在少女嬌羞躲閃的目光中,端詳片刻,那張臉蛋兒白皙如玉,不施粉黛,尤其是眉眼間的澹泊氣韻,卻有一種天道自然之態。

  忽而,心神之中不由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心緒。

  他這算是親近自然……

  邢岫煙眉眼微垂,芳心砰砰跳個不停,忽而,卻見一股溫熱氣息撲打在臉上,暗影遮蔽了橘黃的燈火,連忙閉上了眼睫,剛想下意識的抿起粉唇,但卻柔軟襲來。

  賈珩初始如和風細雨,後來也不知為何,或許是想起“你放不下的初戀,別人已經放進去了”。

  繼而如疾風驟雨,讓邢岫煙心跳加速,玉頰紅潤如霞。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眸光眯起,細氣微微的岫煙,輕輕攬過邢岫煙的肩頭,低聲道:“岫煙。”

  “珩大哥,天色不早了,你……”邢岫煙低聲道,此刻嬌軀陣陣發軟。

  賈珩輕聲道:“那咱們歇了?”

  邢岫煙:“……”

  她不是這個意思。

  “妙玉姐姐這會兒應該等著珩大哥。”邢岫煙垂下螓首,聲音輕柔,臉頰藏在黑暗里,倒也看不出什麼神情。

  賈珩也沒有逗弄羞不自抑的少女,輕聲道:“那我過去了。”

  邢岫煙輕輕“嗯”了一聲,目送那少年離去,眸光流轉著一絲依依不舍。

  等賈珩離開之後,邢岫煙靜靜坐在原地,眸光盈盈如水,一手撫著滾燙的臉頰,似唇上仍殘留著那令人心悸的歡喜。

  ……

  ……

  另一邊兒,陳瀟離了寧國府,在暮色將臨之時前往一家酒樓,進入包廂之中,內里點著一盞燭火。

  “來了。”顧若清正在擺著幾個茶具,妍麗玉容上神色清幽,英俠之氣的眉眼縈繞著一股沉郁靜氣。

  陳瀟落座下來,打量著對面的麗人。

  一旁的南菱連忙將茶盅遞過去,陳瀟趕緊道了一聲謝,然後看著那少女起身,來到屏風一側,凝眸看向外間。

  顧若清問道:“那位衛國公待你如何?”

  那人自江南一別,後來在北疆大勝,而後又前往西北連勝兩場。

  陳瀟不欲多說,問道:“還行吧,師父那邊兒有什麼話遞送過來。”

  “讓你不要破壞陳淵的全盤謀劃。”顧若清道。

  陳瀟冷聲道:“我都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如何破壞?給我遞話之前,起碼要告訴我這全盤謀劃是什麼。”

  全盤謀劃?

  顧若清搖了搖頭,清聲道:“師父也沒有告訴我,只是叮囑你如果那位衛國公察覺出什麼,你從中幫著遮掩。”

  陳瀟蹙了蹙秀眉,明澈清眸中現出探尋之意,問道:“那師父她老人家現在在哪兒。”

  顧若清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善長易容之術,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陳瀟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茶,一時默然。

  兩人沉默了片刻,顧若清開口道:“你身邊兒如果缺丫鬟使的話,南菱可以到你身邊兒伺候。”

  陳瀟放下茶盅,道:“我身邊兒不缺丫鬟伺候。”

  不定是不是眼线,或者是衝著賈珩去的。

  顧若清柳眉微蹙,目光誠懇地看向陳瀟,溫聲道:“這也算是我的一個請求,她傾心那位衛國公,我只能幫她這麼多,我幫你打聽陳淵具體的盤算是什麼。”

  提及陳淵,顧若清目中有莫名神色涌動。

  陳瀟聞言,這才看向不遠處的少女,輕笑道:“傾心衛國公?和我有什麼關系。”

  心頭古怪莫名,他在整個大觀園拈花惹草就算了,這外面的女人也為其所動,這算怎麼回事兒?

  顧若清柳眉蹙起,深深看了一眼陳瀟,說道:“你眉角已開,行走之間,分明是處子之身已破,想必已經委身給了衛國公。”

  自家小師妹心高氣傲,除了那位衛國公,再也沒有旁人了。

  聽顧若清說的直白,陳瀟清冷如霜的臉蛋兒悄然泛起紅暈,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道:“不愧是見慣風月的,眼力就是毒。”

  顧若清也沒有應著陳瀟的譏諷之言,而是伸手相招道:“南菱,過來。”

  南菱聞言,款步過來,柔聲道:“顧姐姐,你喚我。”

  少女原就是從小當成揚州瘦馬來培養,身形有些白幼瘦,此刻聲音更是輕輕柔柔。

  “你以後就跟著這位蕭姐姐,她是衛國公身邊兒形影不離的。”顧若清定定看向南菱,輕聲說道。

  南菱聞言,芳心一喜,轉而看向陳瀟,道:“蕭姐姐。”

  陳瀟面色淡漠如霜,深深看了一眼那少女,說道:“你在我身邊兒伺候著,但有一點兒,嘴巴要嚴,否則……”

  雖然沒有說出後續之言,但眉眼之間的煞氣卻密布著。

  南菱聞言,玉容倏變,連忙說道:“蕭姐姐放心,如果我胡亂說,讓我唇裂舌爛。”

  陳瀟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起得身來,向顧若清告辭而去。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