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糟糕了。

　　結束後，季檸渾身酸痛，還是季峋把她抱起來洗了個澡，她根本不想動，癱軟在床上，連衣服也沒穿，看著他將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淨。

　　“不回去你房間睡了？”

　　“不想動了……我今晚可以在這里睡麼？”季檸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張小臉，眼神無辜。

　　“你覺得我會拒絕麼？”季峋心尖微動，俯身湊過去咬了一口她粉嫩的唇瓣，廝磨了片刻才放過她，“但你不能裸睡。”

　　他從衣櫃里翻出來一件寬松的睡衣，親自給她穿上了。 衣領露出的那一抹白嫩的軟肉，格外誘人，季峋沒什麼耐心，下腹涌起一股邪火，他不敢多看一眼，胡亂給她將紐扣扣好。

　　“扣錯了……”

　　“那你自己扣。”季峋不干了，他捏了捏她的臉，“姐姐，這是在我的地盤，你如果明天還想下床的話，就不要隨意勾我。”

　　語氣凶巴巴的，希望她能收斂點，季檸卻半點不怕他，還笑了出來，“你這麼凶干嘛？”

　　她搓了搓手，夜里溫度冷了下來，指間被凍得紅紅的。 季峋板著臉，可還是挪了過去，抓著她的小手從自己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貼著他溫熱的肌膚，嘴上還不忘警告：“手別亂動。”

　　“好了好了，知道啦。”說著，季檸還又囂張地在他緊實的腰腹上捏了一把。

　　“吃我豆腐？”季峋挑眉。

　　“我這叫正大光明的揩油。”

　　季峋語塞，但好像一時拿她沒辦法，也沒說話，就這麼成了悶葫蘆。

　　季檸歪在他身上，頭搭著他的肩膀，手也漸漸暖了起來。 “跟我說說，你今晚是不是聽了什麼？”季峋知道她的脾性，平時不會這麼粘著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檸眼皮子直往下沉，整個人都困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連話都沒聽明白，“嗯？什麼？”

　　“你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麼？”

　　“有……”

　　季峋側眸看向她，她也正好抬起頭。

　　少年英俊的臉龐在視线里放大。

　　而他的眸里也印著她的身影。

　　季檸一時看呆了，她柔聲道：“季峋，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季峋喉結滾動，好像有許多的話想說。 她反握住他的手掌，季檸軟聲細語，卻帶著一種堅定，“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季峋沒說話，只是笑。

　　彼此好像都清楚，未來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直到元宵前回來，季檸都沒怎麼和季國強說過話，她這人脾氣軟，可一有脾氣，誰都攔不住。

　　“你是怎麼惹著她了？”林桂芬念叨著，“我都跟你說了，孩子大了，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重。”

　　季峋拎著行李走在後頭，季國強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大自然，哪里敢就這個事情說下去，只打哈哈，說孩子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