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群英會
盡管發生了襲擊事件,但是招待玉清公主的晚宴,還是照常在藥師寺家族的莊園里舉行,這也是東華和西華最出名的兩位公主共同出席的宴會。
整個東京的權貴都出席了此次宴會,京都六家的要人,一個不漏的全出席了,其中也包括了北城家的“瘋狗”北城京兒。
如果不是被爺爺逼的,北城京兒是根本不想到藥師寺家來的——就在半個小時前,琴酒受涼子指派,直接上門找北城京兒打秋風,開口就是直接索要兩千萬華元的“過節費”,雖然對那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北城京兒還是肉痛地簽下了支票。
藥師寺家是京都六家之一,當地豪門。但對於家族里最傑出的年青一代涼子來說,她卻是很不受家族待見的異類。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此次晚宴是接待兩位貴公主,通常情況她一般一年里只有過年和中秋時,才會返家一次。
套用林洛和韋青青對她的評價: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可惜生錯了時代,甚至是生錯了性別。現在日本這里的情況全面糜爛,甚至連維持秩序穩定的鎮壓機器,都出現了各種問題。
日本近親繁殖嚴重的警察系統早已不可救藥,警黑勾結臭不可聞,只要給錢,什麼事都能做。唯一還算是能正常運作的正攵府機構,反而是在東華臭名昭著的鷹狼隊及其衍生體——思想審查委員會這個灰色的皇家組織。
在日本,涼子領導下的思想審查委員會,是唯一一個被國內國外,上層中層下層,所有人都憎恨的組織。中下層和國外的人敵視這個皇室鷹犬很正常,而日本上層的那些權貴,也因為涼子多次壞他們的事,不讓他們過度啃樹,“注意吃相”,以及時常逼其“為國放血”,而對涼子仇視不已。即使在自己的家族里,她也是極不受待見的存在。
涼子所以還能如此鬧騰,那是因為日本這里的糜爛,連韋克皇帝都心里有數。作為東華最近“垃圾堆”,這里的局面,有相當程度是東華本土造成的。如果沒有涼子這個敢做事的“酷吏”在這兒折騰,情況會更加糟糕。
所以盡管每個月都有人在韋克皇帝面前說涼子的各種壞話,但是她在韋克皇帝面前的得寵度卻反而在不斷上升。
“日本爛成什麼樣了,東華的那位,心里其實是清清楚楚的。如果沒有涼子這個裱糊匠這一年來辛苦地各種滅火,壓制,早就象火山一樣爆發了。只要經濟危機還沒有結束,涼子在這個位置上就能坐得很穩——經濟危機結束之時,大概就是她挪位置的時候。”
韋青青的爺爺和父親很厲害,但東華的韋克皇帝同樣也不是傻瓜。只是二者的區別是,前者因為國家爛得還不太厲害還能有所作為,而後者,則面臨著反腐亡自己,不反腐亡國的尷尬什麼的.....所以只能有限度的,在“權貴”們游戲規則允許的范圍內,小修小補。
藥師寺涼子可以囂張在北城家里“殺狗”,甚至叫人直接向北城京兒打秋風要錢,干出這類實在有些“掉身價”的事,但是要想她親手殺了北城京兒,或者以“法律”的形式把他送進大牢甚至是斷頭台,其難度就是幾何級數地高。
現在的東華,已經腐敗得失去了自我淨化的能力了。西華的情況要好一些,但是老皇帝要想整治權力越來越大的,以黃家為代表的新資本勢力,也要借助林洛在血蘭一事上挖坑,制造血蘭危機把黃家坑慘後才能落井下石。老皇帝所以如此欣賞林洛,對這個孫女婿很是喜歡,就是因為他在這事上幫他解決了個幾十年來最頭痛的大問題。
在藥師寺家族的莊園里欣賞周圍環境風景時,韋青青邊走邊向身邊的林洛評價著這位女中英傑,同時為她未來的命運嘆息不已。
林洛問道:“下午的襲擊是誰做的?”
韋青青道:
“誰知道呢?反正不我們西華的人干的。這里想要她死的人實在太多了,但涼子平時深居簡出,要把握她的行蹤不容易。也許是京都六家的某一家,也許是被她壓制的民間反抗勢力,我懷疑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些民間的份子,可沒有這麼強的情報把握能力,這事上,我們西華最多只是給個打火機,可沒有多插手。再說了,我認為,她的壓制只是讓這里的矛盾壓力被積累得更加強大,爆發時也會更加凶猛——你要知道,現在的巢鴨監獄早已人滿為患,半年里關的人超過了一千五百人,是設計容量的三倍。再這樣的壓抑下去,民間的郁憤不得發泄,遲早會出大事的,今天的行刺,不過是小小的預演罷了。”
林洛問道:“巢鴨監獄的政治犯的數據,對外是嚴格保密的吧,你怎麼知道的?”
韋青青用嘲諷的語氣道:
“爛透了的國家,就算是鎮壓機器,也照樣會生鏽和長蛀蟲的,只恨賣國無門的人多得要排隊。”
韋青青這話,也就暗示了,即使在涼子手下,也有人和西華的特工部門暗通款曲。
林洛把目光投向遠處的涼子,那個留著精練短發的對手,正陪著好友灰原哀站在莊園里的一角,孤獨地喝著飲料——
此時莊園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沒有任何外人向藥師寺涼子搭侃,所有人都象避瘟神一般地,用厭惡的眼神躲著這個女人。
她雖然是六家中的嫡系貴女,手中也權力極大,但在這里,卻是孤獨和被排斥的異類,只有一個對外人動了春心的好友還跟著她——這種孤獨感,其實一直就纏在涼子身上,所以她在知道好友單戀上林洛後,反應才那麼大。
林洛長為涼子嘆息道:
“那些蠢貨並不知道,正是因為她的存在,他們才能在這里快樂的啃樹呢.......我猜她將來,一定會死於自己人的背刺。”
韋青青笑而不語,然後她突然眉頭微皺,問林洛道:“友子晚上怎麼沒有過來?”
“啊,她身體不是很舒服,今天來不了了。”
實際情況,是兩個小時前,林洛因為生氣暴怒,強行喂友子喝了菊花茶,現在她正趴在床上動不了。林洛現在也為自己先前的行為失常感到奇怪和後悔:雖然友子在這事上瞞著我很生氣,但是我當時怎麼會這樣?
雖然現在三人間的關系早已發展到三人行的地步,但是看到情敵來不了,韋青青心里還是暗暗有些高興的。她沒有再多說,而是努力地把身體貼靠在林洛身上。
她這次把自己的女助理送給林洛,其實也是抱著和狹霧友子爭搶的心思。平民家的女孩會想著獨占一個男人,但皇室家的女人,因為見過太多的這類事,其實打心里都不相信這世界會有完美的愛情存在。象韋青青就很清楚,無論是她的爺爺還是爸爸,身邊都時常在各種換著女人玩。尤其是在林洛開發出血蘭,幫他們恢復青春活力後,她的父親和爺爺在這方面玩得比以前更有精力了。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這一點上韋青青很清醒。
就在這時,周圍的人群里起了輕微的騷動,原來是玉清公主正向韋青青走過來。先前出了刺殺事件後,這位東華的公主受到了一點驚嚇。到達到藥師寺家後,正在那里補妝和換衣服,一直拖到現在才正式出場。
玉清公主和青青公主,兩人皆是東華西華最著名的公主,但是這兩位公主的行事作風,卻迥然有異。
韋青青是“根正苗紅”的嫡系公主,頭頂無數光環出生,卻一直堅持走平民路线。比如她身上穿的服裝雖然也是國際名牌,但也僅僅只是國際名牌,普通平民咬咬牙,花上兩三個月的積蓄,也能穿得和她一樣。至於她身上的珠寶首飾,在遇到林洛後,全換成了普通的平民貨。
——你已經是高貴的公主了,華麗的珠寶並不能為你增色。惟有得到民間的認同和尊重,才能讓你更上一層樓。
這是林洛和韋青青交往後,對她說過的話。韋青青覺得很有道理,而後就按林洛設計的那般,堅持走“平民路线”,並很快在民間贏得了“人民的公主”的名聲。
而出現在韋青青面前的玉清公主,則走入了另一個極端。
她本是極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只是因為皇帝的偏愛給予正式冊封才一飛衝天變成了皇室公主——即使在這之前她拿下了全國模特大賽冠軍,但在上層許多人眼里,所謂的模特大賽冠軍之類的名頭,也不過是“高級~妓~女”的另一種叫法。實際上,這些所謂的全國模特大賽,選美比賽什麼的,不過是權貴們篩選玩物的工具罷。
只不過韋玉清有個好出身再加上一點好運氣,以及自己的努力,天時地利人和加上運氣,才有了這個所謂的“民間公主”的“還珠神話”。
和努力地要把自己包裝成“人民的公主”韋青青相反,出身於民間的玉清公主,在得到了尊貴的身份後,心理上隱藏的自卑感,卻讓她跳到了另一個極端。她在行事作風上,總是想處處地體現出和過去的不同。
什麼都是要用最好的,最貴的,最奢華的,就是她的風格。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屬於“補償心態”。
她所以拖到現在才出場,是因為她花了近一個小時,窩在藥師寺家的化妝間里,讓自己隨行的團隊把她打扮得最為容光煥發的完美狀態後,這才閃亮地登場。
得益於母親優秀的遺傳,玉清公主的個子很高,當她在眾的注視下閃亮登場時,身邊跟著的各類名媛全成了點綴紅花的綠葉陪襯。就相貌身材而言,她比如韋青青確實要微勝一籌。身上穿著一套御用設計師設計的雪白色的公主長裙,纖細的美腰,露在外的雪白大長腿,天然的桃型屁股和略微有些犯規的歐派,S形魔鬼身材,再配上狹長的狐狸媚眼,完全就是一個讓男人看了都恨不得一口將其吞下的絕世尤物。
最夸張的是,這女人在出場前,還用了二十分鍾時間泡了個熱水澡,以至於身體自然而然地向外散發一股熱浴過後,天然的意態慵閒神態的清新神態。
走路有風,出場帶氣,說的就是現在的玉清公主。
只是一登場,她就把原本屬於韋青青的風光搶走一大半。所有的男人都惡狠狠地盯著她看,而韋青青則警惕地把手挽緊了林洛。
“真是會勾引男人狐狸騷媚子!,幸好我早有准備,否則還真會措手不及!”
韋青青在心里暗罵道,同時也很感激那個及時向她提供了情報的內线。
此次韋玉清出場前,精心的准備工作,幕後更有整整數十人的團隊在暗中策劃,以韋青青為假想敵,務必要讓東華的公主能在最完美的形態出現在對手面前,以便能在氣場上牢牢壓制住西華的那位。
好在韋青青也早有准備,身後同樣有一個智囊團隊,同樣也對她今天的出場進行了精心的包裝。平時韋青青在公眾面前是穿著“平民化”的服飾,但今天的出場,同樣是找專業的設計師針對性的設計的,這回她一樣是帶著一個團隊來東京的——只是不象韋清公主這次這般夸張。
在女性風情上,畢竟二人還是有所區別的。
韋青青是立志要在政治上有所成就,走的是政治名人路线。而她在在西華的政治權力也比情況更復雜的玉清公主要高得多。
她走的是高潔的路线。
玉清公主雖然很得老皇帝的寵愛,但是她的地位,實際上只是一個漂亮的政治花瓶,雖然自己努力地想做點什麼,但是起~點和底蘊都差了許多。
一出場,玉清公主象只艷麗的孔雀,努力地在對外釋放著自己的魅力。
“我不需要象你一般地展現自己,因為我早就擁有了一切!”
被她挑釁式出場的驚了一下的韋青青,這時只是挺直了腰,衝著她露出謙和友好的微笑,有若高潔的雪蓮。
而正被玉清公主盯著看走來的林洛,在這時則在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想要把這個高貴的公主壓在地上,粗暴的撕碎她身上的衣裙,然後凶猛進入的強烈衝動。
“該死,這種精蟲上腦的感覺又來了,這又是我的那個好色成性的主體搞的鬼嗎?真見鬼了。”
林洛皺了皺眉,從昨天注射了AD99到現在,包括在韋青青的誘導下,和她的女助理凌黛芬進行的墾荒行動,不久前對狹霧友子進行的很不溫柔的行為,他做~愛的次數不下十次了,但是那種強烈的渴望沒有停下來。
林洛用理智壓制住了自己的生理衝動,卻在這時同樣挽緊了韋青青。
“我有你們,已經很滿足了。”
他把嘴湊在韋青青的耳邊,小聲地道。但說出這話時,卻連他自己都覺得象是假話。
與此同時,劍光姬拿著一份剛得到手的報告,敲開了狹霧友子住處的房門。
今晚的行動,因為突然發生的刺殺事件,被叫停了。因為刺殺行動,整個東京正處於半戒嚴狀態,望月正宗再中二,也不會蠢得在這個時候攪事,只是他現在很郁悶——因為風頭被行刺者搶過去了。
劍光姬來找狹霧友子,是因為同樣沒有參加晚宴的她,剛剛從研究室的人那里,拿到了一份林洛的體檢報告。
“林博士這次血檢報告,有些不正常,雄激素指標太高了,不僅如此,他的另外幾項激素分泌也是偏高。”
“雄激素指標過高,主要的問題會導致男性性~欲過於旺盛的缺陷外,另一個缺陷,就是容易暴怒和增加暴力傾向。”
“我之所以通知你這事,是因為昨天的試驗室記錄里,林博士取走了十分之一毫升的AD99進行了藥理試驗——不是用在別人身上,而是用在他自己身上。身為科學家,這種把新藥用在自己身上進行試驗的情況,並不是很稀奇,但是AD99是太危險的禁藥。雖然林博士設法把他的副反應降到最低,但是這東西實在太危險,未來的副反應,還你們注意跟蹤留意。”
那位通知劍光姬的科學家是好心相告,而劍光姬卻聯想起了下午林洛知道情況後異常的反應,覺察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友子,我不是科學家。林博士對自己使用了AD99,這事恐怕你也不知道吧?我覺得得把望導師叫過來,畢竟這東西是他開發的,當年在柩小夜身上試驗時的各種數據,他最清楚。”
此時的狹霧友子,正趴在床上休息,心里卻為林洛不久前的殘暴瘋狂的行為而傷心自怨不已,在聽到了劍光姬的話後,頓時大吃一驚。
幾分鍾後,望月正宗導師,被叫到了房間里。
這個被九條家的人為了救外甥而托關系釋放出來的中二科學家,拿著劍光姬交上來的檢測報告,看了一眼後,同樣也大驚失色。
望月正宗道:
“這些數據變化,和當年柩小夜失控暴走前,非常地相似.......”
狹霧友子也感到不知所措:“那可怎麼辦?太平現在正在參加公主的晚宴,如果他在宴會上暴走失控......”
另一邊,玉清公主已來到林洛和韋青青面前,開始了貴族式的親近交流活動。她今天穿的公主裙,布料用得有點省,走到林洛面前時,裸露出的鎖骨下好大一片雪白的肌膚,把許多人的眼睛都晃花了。
她只是站在林洛面前,禮節性地向他和韋青青問侯時,林洛發現自己一直在各種心猿意馬,從前的冷靜自制,全在這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腦子里,心里涌起的,只有各種想征服這個公主的獸性衝動。
“真是見鬼了。”
發現自己難以象從前般平心靜氣,林洛用意志強壓著衝動,面對東華公主時,目光卻有意地在現場亂瞄以便分心。
玉清此行,本就是為林洛而來。
“林博士,我的爺爺對你這一年來,在東京所做的事非常的贊賞。你來東華參予科研,並在短時間內做出巨大的成果,實在是非常值得稱贊的一件事。”
說完客套的話後,跟在玉清公主身邊東京地區最高行政長官和田玉太郎,則在這時拿出早已准備好的一枚勛章交給玉清公主。
這是東華皇室給林洛頒發的“青龍勛章”,然後,在一干東華權貴的圍觀和鼓掌下,玉清親自手持勛章,當著韋青青的面別在了林洛的左胸口上。
整件事,無論是韋青青還是林洛事前都不知曉,只能裝著笑,接受了這枚勛章。
在替林洛別上勛章時,玉清公主的手,有意地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按了一下,雖然只是一個小動作,但是無論是當事人林洛還是他身邊的韋青青,全都看在眼里。
面對著她的“調戲”,韋青青只能勉強保持著禮節性的笑容,而林洛則要努力地壓制自己正在涌起的又一波的衝動。
而跟在藥師寺涼子身邊的灰原哀,也將一切全看在眼里。
“女人,原來可以這樣勾引男人的。”
看著眾人目光焦點下的玉清公主風彩,灰原哀若有所悟。
“小哀,你有你的風彩,你的味道,學她那樣勾引男人,是會弄巧成拙的。”
藥師寺涼子心情古怪地提醒好友道,同時在心里嘀咕道:“你們這些家伙,都把林博士當成送財童子了嗎?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致啊。”
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台上的那個好友,有著女人中的女人之美譽的東華公主,涼子這時心里也全是不舒服的情緒,確切地說,是一種自怨自艾的悲哀感。
她現在雖然還處於女人最美好的巔峰年齡,可是離“大齡剩女”,也只差兩三年的距離了。由於從事的特殊職業,根本就沒有男人願意真心地追求她,至今仍然是孤家寡人一個。灰原哀好歹還有一個單戀的精神寄托,她卻是連這種精神寄托都沒有。
以前涼子覺得這沒有什麼,這樣的自己才是最強大最完美的。可是今天看著東華西華兩位公主艷壓全場,盡情地展現兩種不同的女人風情時,涼子也感到郁悶。
“幸好那個歐派大得犯規的友子沒有出來,這個林太平,倒是真有女人緣.....人類都是看臉星人,長得帥又有本事而且能掙大錢,連公主都會想倒貼.....咦,這種場合,狹霧友怎麼會不出場,該不會想搞什麼事吧?”
涼子心理上的軟弱,只維持了數秒,然後就習慣性地想到了別的地方。她不再理會上場面上那兩位公主間隱性的戰爭,而是悄悄地退到場邊,叫來手下,吩咐了幾句,這才重回到場上。
她只是叫人留意一下望月正宗這伙人的現狀,防止有意外發生。
客套的場面話,勛章發放議式後,接下來就是豪門貴族間各種客套走過場的互相吹捧,然後身為東道主的藥師寺家的家主,宣布晚會開始。
而作為最尊貴的貴客之一,玉清公主理所當然地被有意地安排坐在了林洛的左手邊,而他的右手位置,則緊挨著西華的公主。
被這個星球上地位最為尊貴的兩個美女公主夾在中間林洛,很自然地就成為了當晚晚宴的主角。白天發生了恐怖襲擊事件,並沒有影響這些人晚會的心情。
除了兩位公主外,同一桌的其他角色,除了大和行政區的幾位高官外,余下的就是京都六家的家主——甚至連東京市市長都沒有資格上主桌,市長什麼的,不過是京都六家推出來的利益代言人,大和行政長官,而是代表東華本土和地方勢力妥協的執行者,京都六家才是這里真正的掌權者。
不過,六家中,除去六位家主外,有一個人也坐上了主桌,那人正是藥師寺涼子——不過涼子是皇帝在這里的監控者和代言人,鷹狼隊在這兒的負責人,權力極大,同時她又是玉清公主的好友,倒也沒有人會在這里多說什麼。
混跡在這些權貴中間,林洛為了壓制自己腦海里不斷攀升的各種綺念,主動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們在台面上討論的各類政治話題上。
台面上,韋青青微笑著和京都六家的人討論著明年西華和日本的“經濟往來”的話題。
韋青青此次來東京,表面看似會情郎,暗地里是過來攪屎,而掩護的官方說法,則是要和東京這邊的地方勢力,進行一些“商業談判”。作為離東華一衣帶水的日本地區,這一年里靠著韋青青的關系,京都六家多少都發了不少財。
獲利最多的正是藥師寺家,韋青青負責牽頭,玩金融的藥師寺家成功地把金融觸手伸進了西華,成為了那里許多績優企業的“大債主”——只是做不到武裝討債時,欠錢的才是大爺,但掉進這個陷阱藥師寺家的人還沒有發覺,他們還沉浸在玩弄金融魔術在西華發財的幻想中,以至身為東道主的他們,今天對韋青青的態度是異常地熱情。
而六家中,在西華身上第二獲利最大的,卻是北城家——在這經濟危機,“地主家也沒有余糧”,男人連喝花酒的錢的都縮水的時代,做皮肉、毒品這些最見不得光的生意的北城家,受到的衝擊很不小,原本利潤大大縮水。
好在這段時間,經韋青青牽頭,西華這里特地開辟了所謂的“紅眼航班”——一種廉價的旅游航班,但該航班,在西華卻被稱為“嫖~娼”航班。從機票和旅舍到娛樂一條龍服務,每天都有大量的西華旅客進入日本享受東京熱的特別服務。
東京娛樂城是實際上是九條家和北城家聯合開的:九條家負責高襠的“明星”服務,而北城家則是相對平民一些。前者打著影視的名義,打造包裝各種明星,送給權貴專享。後者則干各種逼良為娼的髒活,兩家分工很清晰。
很多時候,所謂的明星和妓女,都是一種東西,只是逼~價和服務的客戶對像有別而已。
九條家出要臉面的原因,不方便直接下場賺這類黃賭毒的髒錢,所以就把這些交由名聲最壞的北城家干髒活,自己坐享分成。而北城家則倚靠九條家更高的權勢充當保護傘,雙方是一體兩面。所以當九條家的九條良實出現時,其祖父只是發了個話,就輕易地從北城家要來了關於AD99的全部資源。
至於平井家是地產商人,霧島則是唯一的“實業”家,代表當地實體產業的利益。至於第六家則是韋氏皇族在當地的一支遠房分支,算是東華為加強對當地控制,伸進來的一只觸手。
不過時代發展到現在,京都六家共處了一百多年,互相盤根交錯,“互通有無”,“交叉持股”,彼此早就不再是單一型,而是成為復合型的家族勢力,僅是側重不同。哪怕是最肮髒上不了台面的北城家,其所持的皮肉產業和毒~品~產業,自身也只占了三分多的股份,其他五家都有持股,甚至連東華的皇室都可以拿到一定的“分紅”。
關於這六家的具體情況,林洛早就通過西華皇室的情報部門,私下里了解得清清楚楚。他有點同情坐在這里的那位藥師寺涼子了。
這條船爛成這樣,這個女人也算是個有大志向想干點什麼的人。可是表面上看似在這里可以只手遮天隨便抓人的她,實際上能打的,也就是一些蒼蠅和螻蟻罷了。即使是名聲最臭的北城家,涼子也不能輕易地動他,因為一動就會引發不可預知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