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八分之一男孩
真正意義上的調整者是指尚在胚胎時期(或是受精卵時期)就進行人為基因操作的人類,但實際上真正接受了基因操作的很多是第一代調整者,其後代的第二、三代調整者,本身未必有得到操作,僅僅是遺傳了父母既有的已操作基因。部分調整者已形成種族認同而以“新人類”自居,但其意涵和UC/GX系列中的新類型人有很大差異。
另外,由基因學者響博士所開發的“人工子宮”,對於調整者來說,相較於透過母親妊娠懷胎或許更具優勢;將受~精卵自母體取出後放置其中,在全數據化的環境中,可使胚胎完全不受母體影響,排除所有不利調整的因素,最終令各項調整成果達到最佳境界,誕生出堪稱完美的調整者;盡管此一技術備受爭議,卻也有部分意見認為它將可促進人類的進化。在“人工子宮”中接受調整而出世的孩子,則被冠以“超級調整者”之名,根據紀錄顯示,“超級調整者”基本素質極高,特別是學習與適應能力大大超越了人類,從未接受過訓練卻能輕易地與專業人員平分秋色甚至超越之,幾乎可謂無敵的存在。值得一提的是“人工子宮”還在開發試驗階段期間,有部分“超級調整者”的失敗對象至今仍存活於世,亦有以克隆人先行實驗的非人道手段,幸存的克隆人當中更有以殺害基拉·大和為生存目標的復仇者存在--比如克魯茲。
一般調整者並非全能的,依據遺傳基因仍存在個體差異,有著擅長和不擅長的領域,例如拉克絲·克萊因可能是擁有歌唱天賦的調整者;另外身為基因學者的P.L.A.N.T.最高評議會議長吉爾伯特·杜蘭達爾曾檢視真·飛鳥的基因資料,對於該員於戰斗中SEED覺醒一事似乎了然於胸。
另外為了各種目的,C.E.世界上許多團體單位進行著各式特化調整者的研究,其中由軍隊或軍事企業所開發,專門為戰爭目的所培養的特化調整者,即為戰斗用調整者:
如地球聯合制造有叢雲劾、索基烏斯、葛德·威亞(SEED外傳人物)。
此外地球上的許多權貴,為了培養出能完美繼承自己事來的後代,也弄出了一堆的
特化調整者:奧布制造有隆德·吉納·薩哈克與隆德·密娜·薩哈克。(SEED外傳人物)
但不管是什麼類型的調整者,共同的特點之一,就是調整者的生理和心理年齡都比自然人要早成熟五到十年左右。優秀的調整者智商普遍高於自然人,其學習速度也普遍高於常人。十一二歲就完成大學學業,十五六歲就成為博士生甚至是科研人員的情況也不稀奇。
由於調整者的能力平均高於自然人,不論是智能或是體能的表現都比自然人更佳。例如:自然人難以使用較簡單的OS靈活駕駛機動戰士。實例:不論科學界、體育界、音樂界等...各領域的佼佼者逐漸由調整者占據,排擠自然人的發展空間。
調整者是借由金錢堆砌起來的產物。
欲進行基因調整,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愈多調整費用也愈昂貴,所以第一代調整者皆來自富裕階層。許多自然人的生活水平不如調整者。部分調整者以新人類自居
基於上述原因,部分調整者往往自認為優於自然人的優越種族,對自然人抱有歧視心理,令自然人感到不快。
發生在斯的哥爾摩的“火焰平安夜”事件,揭起了全球性自然人排斥迫害調整者的又一輪狂潮。大量的調整者為了逃避迫害,被迫移民到拉格郎日點的太空殖民地。導致PLANT迎來了一波人口增長的高峰期不說,大量優秀的調整者移民涌入,也為這里增添了更多的資金和更好的技術。
至於負面影響,就是這里變成了仇恨磁鐵,就是原本是分散的針對調整者的仇恨,現在被大量地集中到PLANT上來了。
PLANT太空殖民地和地球聯合的不斷加深的矛盾,讓PLANT的高層中的有識之士焦慮萬分,如何化解雙方間的矛盾,作為議員之一的迪蘭達爾,也是成天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收養了阿卡菲爾後,一天在評議會開完會回來,有些焦頭爛額的迪蘭達爾,看到了自己的養子之一,正坐在家中的客廳里抄抄寫寫的什麼,他瞧了一眼,是五线樂譜。
收養了這位曾被同胞稱為“調整者之恥”的男孩後不久,迪蘭達爾很快就發現了這孩子遠比他想象中聰明得多,看問題很透徹也很犀利。
調整者多是高智商的怪物,但這個孩子在比起同類來說,卻“更怪物”一些。
“迪蘭達爾先生,你今天在評議會,似乎過得不順心。”
看到迪蘭達爾走過來,阿卡菲爾微微一笑道,然後他坐在鋼琴前,為迪蘭達爾彈了一曲。
是貝多芬的《月光曲》,寧靜的音符從他的指尖里不斷地流出,充滿了別墅,也洗掉了迪蘭達爾帶回家中的煩躁。迪蘭達爾的另一位養子也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一曲彈畢後,兩人都忍不住同時鼓起掌來。
“嗯,非常好聽。”雷點了點頭,佩服的看著阿卡菲爾,“你的琴藝,簡直達到了大藝術家的水准”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阿卡菲爾笑著道,目光卻落在迪蘭卡爾身上。
“迪蘭達爾先生,您似乎有不小的煩惱,能對我們說嗎?或許我和雷能幫你什麼。”
迪蘭達爾無語地看著這個“小鬼”。他的年齡和雷一樣大,卻比他要成熟得多,性格更是兩極。
雷是個外表看似堅強,實則缺少主見,實則是只會跟著他的指揮棒轉的,“聽話”的小孩子。
而眼前這個叫阿卡菲爾的少年則相反,他的想法很多,思維也很慎密,擁有自己的世界觀,並不比他的另一位“病人”克魯茲差多少,某些地方更有過之。
就在憑他的這句話:先是稱他為迪蘭達爾先生,然後拉上雷,以“兒子”的身份表明要為他分憂,話說得得體無比,聽了就讓人喜歡。
“調整者的心智,多是過於早熟,但這個小鬼,卻還是早熟得象個妖怪。”
去年的殺人案,迪蘭達爾原先也以為他是受陷害的,但現在看來,一切並不是這麼簡單。
想著這些,迪蘭達爾還是把今天發生的事全說了。
依舊是老生常談的,PLANT該如何處理和地球聯合日漸加重的矛盾問題。
在地球聯合政府眼里,PLANT不過是他們扔在太空,用於采礦和太空生產的殖民地,只要不停地給地球方面供養吸血就行了。最初派出大量的調整者經營PLANT,純粹是因為他們調整後的身體比自然人更適應太空生活,所以如此。
但現在,隨著自然人和調整者的矛盾加劇,大量的地球上的調整者被迫移居PLANT避難,在增強了PLANT的實力的同時,也加劇了其對地球方面的離心力。
現在的PLANT高層評議會里,分為三股勢力。
第一股是以克萊因派為首的和平派,主張通過退讓妥協和放棄一部利益的方式,緩解與地球聯合方面日益加深的矛盾。
他們的想法很好,但是面臨的問題是:地球聯合方面的提出來的條件,是無比地貪婪和讓人難以接受的。
第二股是以帕特里克.薩拉為首的強硬派。他們在地球受過迫害,根本不相信地球聯合的人會守信用。主張以暴對暴,用武力的方式維護PLANT的利益,就差沒有公開喊出PLANT要獨立建國了。
“以武力爭取獨立”,他們的想法不能說錯。但是地球聯合的人口是PLANT二百倍以上,工業實力是PLANT的五十倍以上,真要強行脫離控制,勢必引發一場完全沒有勝算的戰爭。
第三股勢力,就是以迪蘭達爾為首的中立派。他們既不願意接受克萊因派以極大的屈辱性退讓換取和平主張,理智上又認為和地球聯合對抗沒有勝算,始終蛇鼠兩端。
“想聽聽我的看法嗎?”
“說吧!”
“PLANT和地球聯合的戰爭,無可避免。”
對於知道“歷史”的阿卡菲爾來說,這話當然是廢話。他說完這話時,見迪蘭達爾沒有反應,又繼續道。
“在地球方面,有太多的人需要這場戰爭了。”
“大西洋聯盟的軍工聯合體,需要一場戰爭來為他們的軍工廠爭取更多的商業訂單。”
“各國的精英們,同樣需要一場戰爭,來轉移民眾的注意力,化解國內的經濟危機。”
“寄生在各國底層身上吸血,同時掌握國家政權的蛆蟲們,需要鼓吹調整者和自然人的矛盾,轉移民眾的注意力。”
“而PLANT目前的局面,即使是克萊因派這些在許多調整者的眼里是軟骨頭的家伙,也不是真的想跪下來給地球聯合當豬宰。”
“PLANT和地球聯合的戰爭,一定會爆發,一切只是時間和時機問題。”
阿卡菲爾在迪蘭達爾面前侃侃而談。在自然人中,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懂什麼國際政治,談這話題會被人笑。但是在普遍早熟的調整者中間,這卻是很平常的事。許多智商超高的調整者,往往十歲出頭,就擁有不亞於自然人大學生的學歷和知識量--在人生的起跑线上就開始偷跑,這也是自然人如此嫉恨調整者的原因。
“哦,很有趣的說法。”
迪蘭達爾笑笑,眼前少年的說法,許多地方和他的見解不謀而合,但他還想看試試這個小鬼還會再說什麼。
“還有呢?”
“沒有了......”
阿卡菲爾閉上了嘴。
迪蘭達爾無語。
“這個小鬼,把人的興趣挑起來就突然不說了。”
他心里嘀咕著。
然後阿卡菲爾在這時卻話題一轉,他從身邊的鋼琴上拿過曲譜,放在迪蘭達爾面前。
“迪蘭達爾先生,我需要您幫我一些忙......”
“這是什麼,你做的曲子嗎?”
“嗯。拿破侖說過,決定戰爭勝負的,第一是錢,第二是錢,第三還是錢。錢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錢能決定絕大多數的問題。無論是我還是你,都需要錢......”
“你的思維跳躍可真快,先是政治,然後是音樂,突然又跳到錢上,最後又扯到我身上。”
未來的狐狸議長,無語地看著眼前的小鬼道:“我並不缺錢。”
“不,相對你的事業和追求的目標而言,迪蘭達爾先生,其實你很窮,非常地窮......而藝術,不,確切地說,是娛樂業,是來錢最快的辦法.......”
迪蘭達爾再度無語。
“你說我很需要錢,你知道我的追求是什麼嗎?”
“怎麼會看不出來?你當然是想做這個絕望的世界的救世主啦!”
阿卡菲爾說著哈哈大笑起來,迪蘭達爾也跟著大笑起來。
而這家里的第三人,少年雷則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兩頭狐狸。他們的話他全聽得懂,但卻弄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笑聲停止,老狐狸道:
“你真是個可愛的小鬼。”
小狐狸道:
“我有很多騙錢,嗯,是掙大錢,快錢的好辦法,但是我需要迪蘭達爾先生您的資源相助。”
現在的阿卡菲爾,在等身體自我調整,恢復健康之前,不能什麼都不做白白浪費時間。
他首先要做的是,還是和在“冰峰魔戀”世界的方強一樣。
首先要有錢,同時還要有名。
鋼鐵俠斯塔克先生就曾說過一句名言:我最強的能力,是我非常有錢也非常會掙錢。
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錢能解決絕大多數問題。
一個十歲的毛孩子,如何快速地掙錢和成名?
當然是象方強一樣,混娛樂圈,搞藝術,抄襲歌曲啦!
他打算做的,正是和以前一樣,抄襲風靡全世界的名曲傳播出去,然後以此成名,更重要的是,可以掙到很多很多的錢。
只要名聲足夠,未來戰爭發生前,阿卡菲爾才能夠得到足夠的資源、地位與影響力。像拉克絲,盡管她背景不俗,但令她獲得崇高地位與聲名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的歌聲。
阿卡菲爾相信,以他的“實力”達到拉克絲那種地位,還是能夠做到的。
有了“名聲”,未來他說的話才會有人聽。
而有了錢,則可以做很多事。
未來的一年里,每隔幾天,阿卡菲爾就會和迪蘭達爾一起喝下午茶,然後進行一次類似今天這種情況的簡短聊天。
每次聊天的時候,他都故意點到為止,然後把自己的想法看法結論,留到下一次談話時再揭開。而在下一次談話時,他在回答了前次遺留的問題後,又會留下新的問題,有如網文小說里的那些可惡的“斷章”作者。
迪蘭達爾識破了他的小把戲,卻也開心地陪著他玩下去。
作為一名高智商的科學家,同時也是出色的政治家,這世界上能和迪蘭達爾平等交流的人並不多。他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這位早熟得可怕的“養子”完全能跟得上他的思維回路,同時還時不時地發出深刻入骨的政治觀點,以及吐出一些妙語,某些方面,甚至比勞魯.克魯茲那個反人類家伙還要成熟。
身為政治家,他發現可以從他身上吸取讓自己更快成熟的營養。
身為科學家,這個養子身上古怪的基因漂移病,本身也是一座寶藏。
更何況,他還很會掙錢。
很快,這對“父子”的關系,就迅速地“親密”起來。
阿卡菲爾最大的弱點是年齡還是太小,再怎麼早熟,在旁人眼里依舊是個小屁孩子,他需要迪蘭達爾作為他的傳聲筒把聲音和觀點傳出去。而且他想在這個世界“落子”,也需要養父迪蘭達爾相助,才能把自己“落子”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阿爾菲爾“前世”的記憶里,“王堅強”過去看過很多高達SEED的同人小說,對於那些“穿越”高達SEED世界的各類型角色的前輩,他對他們的作為全部都是不屑一顧的。
“全是離開原作的劇情,就不會編故事的作者。干著盡是沒錢去買新衣服,於是就去搶銀行然後再去買衣服的蠢事,卻不知道直接搶劫服裝店更高效也更安全。”
覺悟前生,甚至知道了關於這世界未來的大致歷史走勢,從一開始,阿卡菲爾就抱定了要粉碎這個世界的劇情和主神空間玩。
原因很簡單:這個世界是主神空間和王昊創造的,他本人知道歷史劇情,主神空間也知道歷史劇情,而且知道歷史劇情的主神空間還是下了先手的裁判。
順著歷史劇本和她玩,只敢小修小改地插入歷史,而不是直接掀桌粉碎劇情,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王昊在這個世界的落子,一開始時就抽到了“最強最完美的調整者大和基良”這張好牌,情況似乎非常地不錯。
結果呢?
主神空間落下一子,開局就耍流氓,硬是把“最強最完美的調整者大和基良”,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身體健康情況比普通人還不如的“阿卡菲爾”。
而他在這個世界的對手,阿斯蘭和基娘.大和,全成了女人。別看目前的劇情似乎還有著“回歸”原著路线的趨勢。但在阿卡菲爾看來,這完全是主神空間的陰謀,他在主神空間的地盤,主神空間的劇本里順著原著和主神空間斗法,絕對會死得非常地難看。
唯有勇於砸鍋,掀桌,把劇情粉碎得連福田賤人,兩澤婊~子都認不出來的地步,讓大家在同一起跑线上玩,才能覓得那线勝機。
現在的阿卡菲爾,因為身體還在處於劇烈的基因調整過程中--每天吐一口血已經是很平常的事。而且由於身體的能量幾乎全被用於細胞基因調整,他的精力也變得非常地少。自然人一天的活躍時間差不多十四個小時左右,調整者更好些,通常可以達到十六小時甚至更多,睡眠周期也比自然人少。
而來到PALNT後,覺醒自我後,阿卡菲爾身體健康就出現了更加惡化的狀況:他一天的生理活躍期,零零碎碎加起來不足六個小時。就算這六個小時,也是被拆碎的。
如果他用心去做什麼事,最多只能維持一個小時的正常狀態,然後就會因為身體吃不消而疲憊不堪,注意力下降必須休息小睡。如果還要強行工作,半小時後一定會暈倒甚至導致病理性的低燒。即使是適當地休息,一天也只能是早上和下午各獲得一小時的全神貫注做事思考的時間。
若是他一天什麼都不作,純粹只是吃吃喝喝玩玩,做著輕閒的事,中途適當地“休息”,也只能維持不到六小時的“清醒”狀態。
在奧斯陸的“火焰平安夜”過後,淪為通緝犯時,他早早地從暗處跑出來讓軍警抓到,正是因為身體如此的糟糕,根本吃不消在惡劣的環境里東躲西藏的生活。
“我還以為我的身體是最糟糕的,但是你比我還要糟糕。”
熟悉他的病友勞魯.克魯茲,甚至“五十步笑百步”地,給他取了一個很貼切的外號“八分之一男孩”,意思是說他一天能用的時間,只有別人的八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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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阿卡菲爾所料,當他錄播的名曲傳播到網上時,第一時間就火爆了起來,不僅在調整者里面,即便是自然人的世界中,都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阿卡菲爾以本名“阿卡菲爾”發布的第一首歌是以和平為題材,網民們輕而易舉的便“人肉搜索”出阿卡菲爾,正是前段時間反抗暴徒的國際名人,而這首看似體會了他的真實情感的歌曲更是得到了政治正確的加分,傳播廣泛。
但阿卡菲爾也因此被藍色波斯菊的人更為痛恨,暗中藍色波斯菊的人不斷派出水軍黑阿卡菲爾,想引導自然人對阿卡菲爾的反感。
不得不說,這一舉動確實令阿卡菲爾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熱愛他的作品的歌迷們依舊不少,很快,就有大型娛樂公司找上了阿卡菲爾合作,阿卡菲爾暫時沒有接受。
藍色波斯菊的人暗暗高興,只要等這陣風頭一過,阿卡菲爾很快便會淪為那些過氣名人。
令藍色波斯菊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阿卡菲爾發布了他的第二首樂曲,並且再一次引起了全世界范圍內的轟動,在各大音樂榜單上,他所創作的歌曲獨占頭籌,吸引了大批歌迷。
並且從此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阿卡菲爾每隔不久,就有一首極其優秀的作品問世,幾乎每一首,都令世人如痴如醉。
經典就是經典。阿爾菲爾“創作”的音樂,都是學園默示錄世界十幾年時光里誕生流行各國經典。
音樂這東西,並不會因為創作者的身份問題而被偏見阻礙,也不受時空和世界的阻礙。
大家都是有耳朵的。
天才音樂人!
無論是自然人們還是調整者們,都如此稱呼阿卡菲爾。
只是一年的時間,他不光在PLANT成名,在東亞共和國,歐亞同盟,甚至是反調整者勢力最強大的大西洋聯盟地區,都有大量的粉絲。--音樂發燒友或者娛樂迷,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那些年青的粉絲們,都在心里存在著“逆反”的對著干心理,政府和宣傳越是反對什麼,越會瘋狂地痴迷於什麼。
更何況藍色波斯菊反對的東西,確實是經典。他們的反對、封殺,反而起了宣傳
的效果。讓他創作的音樂和歌曲作品更加地出名。
而阿卡菲爾一天的“時間”只有別人的“八分之一”的身體狀況,也在為他加分。
嫉妒是人類的天性,幸災樂禍也是人類的天性。調整者因為出色而讓自然人嫉妒,認為他們在起跑线上就搶跑偷跑,理由是他們沒有付出代價。
但阿卡菲爾不同。
他一天的“時間”只有“八分之一”,每天都會吐一口小血,時不時地發低燒,隨時都會死去的“悲慘”的健康狀況,實在讓人很難嫉妒他這樣的“天才音樂家”。在一般的自然人眼中,他這個偷跑的調整者,已經為自己的能力付出了最慘重的代價--壽命和健康。
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嫉妒他的了。
而且得知阿卡菲爾身體情況的人們,更是聯想到了另外一位音樂上的巨人--貝多芬。
因為貝多芬也是遺傳基因出了大問題的病人。
就這樣,阿卡菲爾,又被稱為另一位貝多芬--貝多芬也是一個受先天性遺傳性疾病折磨的音樂家,他的母親生了四五個孩子全是殘疾兒,他自己後來更染上“耳聾”這種音樂家來說最致命的疾病。
一個隨時會死掉的調整者,有什麼好嫉妒的?
人類有時候,就是如此地“可愛”和“善良”。
“他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為人類創作音樂。”
只是一年的時間,負責替他運作的養父迪蘭達爾還是阿卡菲爾自己,都名利雙收。
而這一年里,一直作為中立派存在迪蘭達爾,在PLANT十二名義員中,他的政治觀點明顯地偏向了克萊因派,其養子阿卡菲爾的迅速成名,也為他在PLANT的民眾中獲得了更多的人氣。
盡管在議會上他支持克萊因派,但是私底下,迪蘭達爾和強硬派代表帕特里克.薩拉的關系卻反而越來越親密。
他支持克萊因派的理由很簡單,在私下里,迪蘭達爾質問帕特里克.薩拉道:
“PLANT作好和地球聯合全面戰爭的准備沒有?”
“我們的防衛部隊,到現在還在使用志願兵制度而不是義務兵制度,你們強硬派的戰爭准備就是這樣的?”
“到現在為止,扎夫特還沒有建立起一個完善完整的情報組織。現在的PLANT,根本就還沒有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的覺悟。”
“PLANT內部,就象是一座菜市場,一盤散沙,聲音太雜太亂。我們的內部力量還沒有整合完畢,現在就和地球聯合翻臉,是極愚蠢的。”
“克萊因的軟弱雖然讓人討厭,卻是必須存在的。當薩拉先生你在家中磨刀的時候,需要有人站出來鼓吹和平的高調子以隱藏你磨刀的聲音。所以,我現在會站在克萊因派這邊,提高他的音量,好掩蓋你的聲音......”
這麼善解人意的“積極中立派”,帕特里克.薩拉怎麼會討厭?
他不知道的是,迪蘭達爾對PLANT的弱點能看得這麼透徹,很大一個原因,是阿卡菲爾在從中點撥的因素。
在克萊因派眼里,迪蘭達爾是個極好的盟友,雖然還堅守中立,卻是個真正的“追求和平”的人,而不是薩拉這樣的“武斗派”。
而在強硬派薩拉眼中,迪蘭達爾是個積極的“和平派”,而且隨時都會變成自己的盟友。他的“完全准備好了再翻臉”的態度,很得帕特里克.薩拉的胃口。他一針見血地指出PLANT的缺點,並主張建立義務兵役制的觀點,在薩拉看來是極得我心。
而在那些同類的中立派議員眼中,迪蘭達爾是議會里不可缺少的關鍵人物,是調和和平派和強硬派矛盾不可缺的緩衝。
所以這一年里,兩邊討好的狐狸議員,甚至差一點被選為副議長--若不是在秘密選舉時,他主動地把自己的那一票投給了帕特里克.薩拉,副議長就是他了。
事後,沒有被選上議長的帕特里克.薩拉很感激他的支持,兩人的關系更加親密。而在這事上,狐狸議員迪蘭達爾的解釋是。
“以斗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克萊因的人太軟弱,按他的主張,我們PLANT只會淪為地球上那群被重力束縛了靈魂的蛆蟲們的奶牛,會被他們吸血至死。但目前我們還沒有准備好,大部分的調整者還抱有幻想沒有覺醒,還沒有到和對方翻臉的時機,必須由克萊因站在前台麻痹對方。”
身為強硬派的帕特里克.薩拉,很自然地就把“以斗爭求和平”,理解成了“以戰爭求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