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北方特使
阿卡菲爾站在普萊特市太空港的侯機坪,目送開往奧布的太空飛船起飛。
飛船上,瑪琉和娜塔爾透過舷窗玻璃看著侯機坪上的那個男孩,兩人都百感交集。
她和她在那處秘密會所里,渡過了整整七天,過足了沒羞沒臊的男女生活,什麼姿勢體會全都解鎖了。
“也不知道這次,能不以懷上......”
瑪琉摸著自己的小腹心道,此時的她,臉上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母性的光芒。
可惜的是,她並不知道,一般的女人,是很難懷上身具神格碎片的阿卡菲爾的孩子的。
而旁邊的巴基露露,則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兩道還未消散的紅痕,又瞧瞧遠處為她們送別的男孩,臉上的表情則是復雜至極。有哀有怨有恨有羞,還有一絲她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情感。
在這沒羞沒躁的七天里,邊上的那個男孩把一切重口味的手段都用在了她身上。如果現在脫掉巴基露露的身體仔細檢查的話,會發現她的大西洋聯盟軍服下的胴體,胸口和大腿部位,都還殘留著不少繩索捆綁造成的勒痕。
“那個男孩,真是一個怪物!”
這七天來,做了那麼多次。很難想象,他的體力會好到這種地步,就算是調整者中,也是獨一無二的吧。
娜塔爾.巴基露露摸了摸脖子,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首飾掛墜,但掛墜里藏著一個芯片,芯片里貯存著他為她們做好的,拯救大西洋聯盟的預案。她和瑪琉各有一份。
這是雙方交易的結果。
四面的舷窗外的金屬蓋板落下,遮住了外面的視线。很快,飛船起飛,離開宇宙港,駛入太空中。瑪琉和巴基露露打開阿卡菲爾送他們的便攜電腦,將芯片插入,然後開始閱讀起他交給她們的資料來。
“這些都是為我們專門准備的資料。這個壞家伙,原來他早就猜到了。”
看著那份詳盡至極的資料,兩人心里皆是一驚。
這七天里,他和她們幾乎是沒日沒夜地粘在一起,除了啪啪還是啪啪,只有中場休息的時候,才討論一下軍事政治類的話題。她們從來沒有見他摸過電腦過。臨分別時,他居然送出這麼一分詳盡的資料過來。從資料文件里記錄里的上一次計算修改時間判定,這份資料最遲是半個月前就做好的。
看著這份明顯是早就做好的預案,娜塔爾有些欲哭無淚。她明白了一件事:就算瑪琉和她不去主動獻身,這個扎夫特最危險也最可怕的男孩,也會將這份資料交給她們的。
本來可以免費領取的,結果弄到最後,卻變成了主動的“付費用戶”,想到自己這七天里被那個男孩綁在床上、桌上,陪著瑪琉一起進行各羞恥至極的成~人運動,甚至還做出諸如和瑪琉一起玩四個包子夾香腸之類的游戲什麼的.......
“虧大了啊!”
娜塔爾郁悶至極的時候,瑪琉卻不以為然,她意味深長地對好友道:
“不是多此一舉,娜塔爾,他和我們的羈絆,已經產生了啊!”
然後她和娜塔爾一起,繼續看著她們共同的男人為她們准備的“救國資料”。
前面的大部分,都是這幾天他和她們討論過的內容。但看到後面全新的,同時也是最關鍵的部分時,無論是瑪琉還是娜塔爾,皆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家伙,這家伙......”
那個所謂的最關鍵的部分,涉及到了第三個國家:奧布。
在阿卡菲爾給出來的方案里,奧布是無法擺脫的重要一環。
“為了拯救我們的國家,就要把別的依舊是和平的國家,也拖下水嗎?”
“一切由我們自己取舍......”
從計劃方案的內容來看,那個男孩的計劃,確實是極有可能讓大西洋聯盟在短時間內就結束內戰,只是這其中需要付出來的代價......
瑪琉和巴基露露不知道的是,阿卡菲爾親自來宇宙港送她們,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其實是要在這里接人的。
就在兩人所乘的飛船離開扎夫特首都普萊特市的時候,一艘來自奧布的飛船,和其交會飛過,而後停靠在他們飛船升空的地方。
飛船上下來了一個男人,他一下艦就被伊利丹的人接走,然後秘密送到隱蔽的地點安置起來。
男人的名字叫普迪馬斯·西羅克,他是北大西洋聯盟首腦加米托夫.海曼的心腹,此番前往扎西洋聯盟,是向現任議長帕特里克.薩拉尋求幫助的。
而作為勾通泰坦斯和扎夫特強硬派首腦的中間人,就是阿卡菲爾。
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利益。
今天的泰坦斯,在國際上孤立無援,正面臨著地球上全世界的聯手絞殺。曾經的地球聯合三駕馬車中的另外“兩駕”,現在全站在南大西洋聯盟這一邊。
在派出特使前往扎夫特前,泰坦斯的人就收到情報,現在的地球上真正的第一強國,東亞共和國,正大方的向南大西洋聯盟轉交大批的MS——而且還是適合自然人使用的那種。
東亞共和國本就是調整者數量不比扎夫特少多少的國度,完全可以象扎夫特一樣專門開發針對調整者的MS.而前期他們和扎夫特的合作,靠著和扎夫特進行技術交換,得到了第一代MS的全套圖紙和生產技術,所以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開發出了自己的MS。
至於自然人專用的OS的開發,經過近半年的努力,也成功地作了出來,其所欠缺的,僅僅是實戰而已。
然後,即將爆發內戰的大西洋聯盟,就成了東亞共和國最好的試驗場地。當扎夫特和南大西洋聯盟還在進行停戰談判期間,第一批的東亞共和國產的MS就已經悄悄地被賣給了南大西洋聯盟。南大西洋聯盟支付這筆費用的手段,是國庫的黃金。
大西洋聯盟分裂的時代,由於國庫黃金的貯存地恰好在南方的地盤上,所以南大西洋聯盟幾個世紀貯存的黃金,占八成以上全部落到南大西洋聯盟手上,這也成為其和北方對抗最大的底氣之所在。
在MS已經顯示出戰場稱王的時代,如果不能獲得屬於本方的MS,外交上又如此地孤立,北大西洋聯盟在未來內戰的局面,並不能讓人太看好。
泰坦斯的首腦加米托夫早就想打破眼前的困境,然而最初時,他因為泰坦斯大規模地處決藍血調整者的作風,引發各國權貴們的“兔死狐悲”般的警惕,加上其軍事強人的特性,外交上並不成功。
這一局面,直接到扎夫特方面主動地嘗試性地遞出橄欖枝的行為後,方才露出了轉機。
和泰坦斯相似,今天的扎夫特議長帕特里克.薩拉,看似打贏了戰爭,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他也逐漸地面臨著政治孤立,極有可能在接下來的選舉中下台的危機。
扎夫特和大西洋聯盟的選舉制度有很大的不同。後者是四年一選,通過全國大選選舉總統上台。
而扎夫特的議長選舉制度,則是間接選舉。先由各殖民地選出議員,然後再由議員代表殖民地投票選出議長。
新搶到的月球基地暫時不算,扎夫特擁有一百二十個太空殖民地(目前),每個殖民地各有一票,一名議員代表。最高委員會的十二名高級議員就是這一百二十個議員代表推舉出來的,議長也是這一百二十名普通議員代表選舉出來的。
之所以不用一人一票的制度直接選舉議長,最初的原因是各殖民地因為特質不同,人口數量相差極大,簡單地按人頭計算票數被人口較少的殖民地認為不公平而反對,而後為了妥協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制度。
更要命的是,因為國土不大,國家小,扎夫特的議長,是一年一選——這也是扎夫特這個新生國家的領導制度,最奇葩的地方。更要命的是,扎夫特的這個舉特制度,只要積累了足夠多的殖民地代表議員一齊投反對票,甚至可以把現任議長直接趕下台。
船小好吊頭,所以小國的資本家們,選擇了這種對他們最為有利的制度。
但現在這種制度,對現任的議長帕特里克.薩拉極為不利,甚至也對他的盟友迪蘭達爾同樣的不利。
兩人因為戰爭的勝利,在民間的威望都達到極高的地步。但是,他們最大的問題,卻是因為在前面的戰爭中,使用了阿卡菲爾的提出來的一系列戰略和政策,引發了國內資本家的不滿。
過去,因為大西洋聯盟的逼迫,扎夫特的資本家們被迫默許了那些“危險”的政策實行。但是現在外部危機解除了,從前被壓制的矛盾,卻在這時開始反彈。
前面戰爭末期,伊利丹收集到的各個議員間的暗中串聯,悄悄組建的反帕特里克.薩拉的議員同盟的情報,就很能說明問題。
阿卡菲爾的老丈人帕特里克.薩拉並不是傻瓜,國內政壇內部異樣的氣息,他同樣聞到了,並開始有所作為。
和平的到來,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帕特里克.薩拉很明白一個道理,惟有讓扎夫特長期處於外部危機下,他這位議長才能坐得更穩。
而這個時候,他最信任也最器重的愛婿,秘密拿出了一份提案,帕特里克.薩拉只是看了一眼,就心動了。
然後也就有了今天的泰坦斯的特使與扎夫特強硬派領導間的秘密會面。
泰坦斯的特使希洛克上校是一位生著銀色白發的年青人,其年齡僅有二十九歲。
和瑪琉、巴基露露相同,希洛克也是出生於大西洋聯盟傳統的軍人世家。
在解體前,大西洋聯盟的階級固化已經漫延到了軍隊。父將軍,子將軍,甚至孫子將軍的現象比比皆是,二十九歲就成為上校的希洛克就是最好的例子。
加米托夫.海曼此次能造反成功上台,大西洋聯盟內部“傳統”的軍人世家幕後的鼎力支持是密不可分的。
這些軍人世家,代表著大西洋聯盟傳統的保守勢力,另一種說法,即是被時代淘汰的老舊勢力。他們雖然刻板、守舊,但相對於金融資本和軍工聯合體為追逐利益不擇手段,卻還有著自己獨特的堅持和操守。也算是大西洋聯盟內部和最反動腐朽的力量對抗的“進步勢力”——相對腐朽無恥到極點的藍血貴族調整者而言。
這些勢力因為跟不上時代,缺少足夠的資本底蘊後盾,在新時代不斷地被邊緣化,只在死死保住自己在軍隊中的影響力苟延殘喘。直到這次大西洋聯盟在錘子打雞行動後大敗面臨空前危機時,他們方才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
他們重起的另一個契機,得感激藍血調整者為了發動戰爭而制造出來的血色元旦節慘案。那次慘案和聯盟內部反藍血調整者勢力徹底撕破了臉,再加上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故,這個組織在種事件的交織影響下,終於抓住機會,在聖誕節期間暴起,發出了震驚世界的一擊,一舉奪權成功。
現在統治北大西洋的泰坦斯,其本質是以北大西洋同盟傳統的舊軍人家族勢力為主體,滲合部分“真.藍色波斯菊”份子組成政治聯盟,中層和鐵杆骨干,則是大量過去因為階級固化升上不去的中產、小資、失意軍人,以及被釋放的大西洋聯盟戰俘。
這是一個標准的軍人政權。
而掌握了扎夫特最高權力的帕特里克.薩拉,在意識到自己的下台的危機後,現在的他同樣也對扎夫特現行的制度,“深感不滿”。
泰坦斯掌握到了時代的契機,造反兵變成功上台。
而他手中的牌,要比泰坦斯好得多——擁有打贏了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的巨大聲望,有兩個戰爭中涌現出來的“戰爭英雄”的好女兒站台,外加另一位更出色的好女婿。
可謂是一手的好牌。
他所欠缺的,是要更改眼前糟糕不利的打牌規則。
而要改規則,就需要契機。
於是,北大西洋聯盟,這個過去最大的敵人,隨著戰爭的結束,其身份也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