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行動
夜神總一郎在醫院里只住了三天,就急急忙忙地出院了,原因自然不必多說,是為了他的寶貝兒子。
終究是虎毒不食子,在沒有百分百確認夜神月就是基拿的前提下,夜神總一郎再怎麼大義滅親,也難以對親生兒子狠下殺手。
他能做的,就只是旁敲側擊地試探夜神月。然後夜神月的反應,完全就象是“不是基拿”一般,他不管怎麼試探都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至於夜神總一郎最好的朋友,衛宮士郎,在接下來的兩天里,倒也過來找過夜神月,卻被早有准備的夜神總一郎給擋了回去。
“月還是個孩子,我不能允許你把他帶到歪路上去。”
當時護犢心切的夜神局長,就差沒有拔出槍對著衛宮檢察官趕人了。
對於和夜神月接近,衛宮士上郎有很多理由可以用:或者是教育夜神月引導他走上正路,或者說是試探他尋找他是否基拿的證據,怎麼個說法都說得過去。
但實際上,這只是在演戲。
“半途而廢不是衛宮士郎的性格。一次失敗就完全放棄對夜神月的偵察,同樣也不是衛宮士的作風。如果我真的對夜神月不聞不問,眼睛還盯著這里的L,一定會從我身上看出什麼的。”
衛宮士郎很清楚,L雖然被“趕出了日本”,但這只是表面的假像。黑暗中還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夜神月以及和他有關的人。
這時候,衛宮士郎已經開始考慮另一個問題了,是不是要給自己設計一個“意外死亡”的副本,以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在幕後做事。
但是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南空直美,這個世界唯一能讓衛宮士郎動心的女人。
衛宮士郎無法做到對這個女人無情,很注重責任感的他,和南空直美確立感情關系後,在那天之後,他和南空直美的感情親密度正在飛速上升中。
愛情是一種化學反應的共鳴。
當他和南宮直美在一起時,兩人體內的這種化學反應共鳴,就在水漲船高中迅速衝到了高點。
曾經的他,被L稱為“完美無缺”的男人,但是遇上南空直美後,這個完美的男人,終於在她身上露出了破綻。
另一邊,無論旁人怎麼試探,夜神月的表演全都天衣無縫,無縫得象他根本就不是基拿一般。他的一言一行,觀點看法,和社會上那些認同基拿的激進的人差不多。
那天之後,南空直美就離開了臨時租來的房子,住進了衛宮士郎的家里去。
衛宮士郎的住處,是其義父給其留下的一座東京市郊的小別院——這是王昊在設計這個世界時給他這個主角留下的財產劇本,主神空間也沒有進行干涉。就這一小塊別別院的地產價值而言,以東京如今的地價,非常地驚人。
過去因為衛宮士郎在東京辦公需要住在城內,城郊的別院長期處於空置狀態。而當他和南空直美確立了戀愛關系後,南空直美就成了這所別院的女主人了。
那晚之後,一直以工作狂著稱,從來不知休假為何物的衛宮士郎檢察官,突然變得懈怠起來。他在檢察里院里請了長假,而後就陪著南空直美回到了老屋。兩人象熱戀中的男女般如漆似膠地粘在了一起。衛宮士郎檢察官戀愛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東京的司法界。
對於南空直美來說,和衛宮士郎快速發展的戀愛關系,幫她以極快的速度,從喪失未婚夫的痛苦中解脫了出來。和衛宮士郎同居半個月後,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向外溢著名為幸福的情緒,再也看不到失去戀人後的憂郁。
事實上,現在的南空直美,已經快要忘記雷彭巴了,而這半個月和衛宮士郎幸福地相處下來,她甚至連對基拿的仇恨,都受到影響而有所淡化了。
一切都是因為愛。
和雷彭巴相比,南空直美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堆的優點。
首先,這是一個極正直且對愛情忠誠的男人,正直到什麼程度?
她和他開始約會交往時,有意地帶著這個男人去東京地區美女最多的地區約會,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男人面對著身邊不時經過的各色美女,連多瞧一眼的動作都沒有過。
此外,他還是一個極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不光是表面上對女人很紳士,內在里對女性也極尊重。南空直美原先因為和雷彭巴訂婚,不得不辭職離開了心愛的擅長的FBI工作,准備回家相夫教子,這是雷彭巴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要求。
而衛宮士郎則沒有這樣,在這事上,他反而建議南空直美去作她想要的工作。不僅如此,這個男人甚至表示,他正在考慮從檢察院離職,然後倆人合伙開家私人偵探所什麼的。
謙卑,榮譽,憐憫,誠實,正直,差不多一個完美的男性該有的各種美德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影子。
他唯二的缺陷有兩個。
一是他不懂得什麼是浪漫。但是在和南空直美開始交往後,這個男人開始向旁人討教,然後試著以笨拙的方式學習浪漫。雖然手法有些生硬,時常弄巧成拙什麼的,但是在南空直美的眼中,這正是這個男人最可愛的地方:第一他願意為心愛的女人改變自己,第二他過去真的很單純很純潔,這是加分項。
第二個問題,則是既是他的缺點,卻也是他的優點。
他就是他太能干了,各方面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哪怕晚上熄了燈到了床上,也能讓南空直美叫一整個晚上直到沒力氣為止。好在他是個很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即使事後有些欲求不滿,卻也沒有強來,懂得適可而止。反而是南空直美覺得有些對不住他,結果兩人同居不過一個月,就把所有的姿勢體位全部解鎖,包括大三元什麼的。
除了這點“幸福”的煩惱外,和衛宮士郎同居的這半個多月,對南空直美來說,差不多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了。
但是,有個哲人說過:
對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幸福就象是三明志中的那層薄薄的餡,只是人生中的少量時間。
和衛宮士郎同居後的第二十天,衛宮士郎結束了長假,在南空直美的溫柔眼神的目送下,駕車上班去了。
留在家中的南空直美,開始打掃房間,一會兒,外面的門鈴響了,待她打開房門時,她看到了兩個熟人。
“L?”
除了L外,還有南空直美從前在中情局的直屬上司梅森先生。
“你們......”
“南空直美小姐,我們是專程為你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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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琉克象蝙蝠一般地在衛宮士郎的辦公室里亂轉著,替他尋找可能存在的監控探頭或竊聽器。
“士郎,一切完好,沒有監視器。”
“嗯,那就好。”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衛宮士郎拿著偽裝成筆記本的,實為用死亡筆記里的紙張制作的文件薄,開始書寫。
身為檢察官,衛宮士郎手上擁有重刑罪犯的名單比夜神月通過盜取父親的電腦資料獲得的要多得多。事實上過去的日子里,衛宮士郎通過黑入日本司法部部長的電腦,借助他的電腦,已經取得了全日本罪犯的詳細資料。
不過,比起夜神月有些過度的濫殺,衛宮士郎並不主張將那些受到法律嚴懲的罪犯再判處死刑。他針對的目標,主要是那些理當被判處死刑,卻借法律和律師的相助逃脫嚴懲的罪犯,至於那些打著精神病和未成年的名義逃脫嚴懲的殺人犯也在他注目的行列。
那天和夜神月交流後,夜神月最後主動地放棄死亡筆記,將所有權轉交給衛宮士郎。而他自己為了保留死亡筆記的記憶,則由衛宮士郎事後再將死亡筆記“借”給他。
這是兩人經過試驗後,總結出來的一個利用死亡筆記的規則采用的取巧的手法。
現在那本死亡筆記就安靜地躺在衛宮士郎的空間戒指里,這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而衛宮士郎每天做的事,就是不停地從死亡筆記上裁剪下新生成的部分,大量地“積累”死亡筆記副本副件。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衛宮士郎已經決定開始破除不用死亡筆記殺人的戒律,但衛宮士郎並不打算把目標只對准日本國內,而是放到了全世界。
公欲擅其事,必先利其器。
對於衛宮士郎來說,維護正義的工具已經有了,他目前欠缺的,卻是各國那些罪大惡極的罪犯的名單。
但這當真不是問題。
自從基拿出現後,全世界出現了大量崇拜基拿的團體。那些遭受冤屈卻無法得到正義伸張的人,渴求能得到基拿相助的人,為此甚至成立了專門的網站。這些網站,本身有大量的有冤不得伸的人,將自己的冤情上傳到網絡上,希望能得到基拿正義的制裁。
這樣的網站這幾個月來誕生了無數個,但夜神月因為被L高度監視的原因,根本無法瀏覽,而衛宮士郎卻沒有這個問題。
這些日子衛宮士郎就是這些網站的常客,通過網絡收集到了大量的名單。不光是這樣,他還注冊了多個馬甲小號,在論壇上發貼誘導網民提供資料。
作為一個網絡訊息高手,衛宮士郎知道FBI有在網絡上釣魚的習慣。為防萬一,他每次上網,都是通過網絡木馬病毒,黑了別人的電腦借助“肉雞”上網。就連自己的上網的帳號,也是通過盜取他人的上網帳號密碼進行的。
比起夜神月看了消息就馬上殺人的“著急”不同,衛宮士郎在這方面,卻是極有耐性和明白“磨刀不誤砍柴工”的人。
他冷靜地收集著要處決的罪人的名單。
這些罪人包括了:各國著名的被通緝的恐怖份子及其頭目,暴君,制造種族大屠殺的罪犯,以及各國臭名昭著的,犯下重罪卻仗著父母家族的權勢逃過法律懲罰的罪犯。
這些“知名”的重犯,基本都是民憤極大的人,處決他們只會讓人民叫好不會殺錯人。
夜神月過去和L斗氣,每天連續處決罪犯,做事太有規律,反而弄得自己在被監視的情況下也被迫要適應規律。
但是衛宮士郎不會犯他的錯誤。
他的做法很簡單:先花大量的時間收集好“名單”,然後在收集夠了之後,就一次性解決。
不講規律,不講時間系,用混亂的作風,讓L摸不清規律。
和南空直美的同居影響了衛宮士郎的工作,令他不得不每天晚上都是在南空直美睡熟後才開始上網工作。為了保證南空直美睡死不發現他的行動,衛宮士郎在和南空直美愛愛時,也不得不花更多的精力去折騰她,反而讓南空直美對他是又愛又怕。
今天,經過二十余天的思考後,衛宮士郎終於在今天決定處決犯人。使用死亡筆記前,衛宮士郎向死神琉克兌換了死神之眼。
現在就兌換死神之眼的原因,是為了確認處決的名單和姓名是否一致,這也有利於判斷出網站上那些被中情局設計的“釣魚網站”的假名單名姓名。
這是很有必要的,其間衛宮士郎就發現不少所謂的“重刑犯”姓名和頭像不符,其中有對有錯,對少且錯多,很明顯,這些罪人和罪案不少都是中情局准備好地釣魚網站,如果真的按其公布的資料處決犯人,很可能就被對方追蹤IP查到出處。
對於這些有疑慮的資料,衛宮士郎的作風是暫時不動手。他接下來要處決的,都是那公認的罪大惡極的罪人。處理訊息資料需要大量的人手,他再次感到了自己人力單薄的缺陷。
需要組織,需要幫手,需要一群人幫我處理相關的資料。
可惜現在是非常時期,基拿的聲望還是不夠大,還需要再等等和再發酵一下。
坐在辦公室里,衛宮士郎開始寫名字
處決的目標,首先是從印度開始。
這個腐朽的國家,有著一大堆罪大惡極,臭名昭著的權貴罪犯。而且本身的網絡管理混亂,是最易獲得資料的國度,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被全世界“遺忘”的大國。
坐在辦公室里,衛宮士郎對著電腦上收集的資料,瘋狂地開始抄寫名字和設定死亡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