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綁架全世界
衛宮士郎問道:“你具體是哪一國人,或者說是屬於那個國家民族的?從你的發色和眼睛顏色判斷,似乎是黃種人。”
被這個問題一問,L不僅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他和衛宮士郎認識這麼久,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是個做事極嚴謹的人,極討厭做無聊的事和討論無聊的話題,他居然會在這兒關心起他的國家民族的身份來,這很讓人意外。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被華米茲孤兒院收養,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屬於哪個國家和民族。”
L回復了對方一個百分百不會錯的萬金油答案。
“原來你是沒有國家和民族觀念的人,這樣的話,我就完全理解了。”
說著衛宮士郎點點頭,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後一改先前溫和的語氣,冷冷地道。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我不想再有下次。還有,你和FBI的人,請不要再干涉我和直美的個人生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L也感到理屈,他略帶羞愧地道:
“對不起,但是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你。”
“我理解。所謂的自由,包括兩重意思,一是做任何事的自由,一是不做任何事的自由。”
衛宮士郎做出理解狀地笑了笑,故意把話只說了一半。他現在已無心在L面前和他勾心斗角,純心是故布疑陣玩語言游戲,玩玩文字陷阱讓這個聰明的家伙胡思亂想去。聰明的人總是想得太多,總是會自以為是地對別人的“話里有話”進行各種推敲,衛宮士郎就是借助這一點,故意東拉西扯說一些怪話,讓他陷進去浪費一下太多的精力。
南空直美也是一臉的憤恨,在一旁表明自己的立場態度道:“今天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我不會返回FBI的,而且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再涉進我的生活。士郎絕對不會是基拿,這一點我相信他。”
L看著這個被愛情迷住雙眼的美麗女人,心里嘆了口氣,也算是終於明白梅森所說的女人是一種情緒化的生物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就這麼輕易地向基拿認輸了?”
“那是你和他之間的游戲。我是很想抓住基拿。但是,我是一名檢察官,在我把精力花在身上的那幾個月,可是錯過了把更多的犯犯送進監獄的機會,我在他身上花的時間太多了。”
說完這話,衛宮士郎用同情的表情看著L,作同情狀地搖了搖頭,
“真可憐!”
他中故意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給L的。
“什麼意思?”
衛宮士郎用嘲諷的表情笑而不語,就是不把話說清楚。
他才不會逞一時之快和L斗嘴玩嘴炮,真這樣做的話,就成了象當初他教訓夜神月時說的那般,那樣將完全陷進L最想要的節奏里,在嘴炮打得痛快的同時,圖一時之爽在對手面前不斷地展露出自己的想法個性。
“你不懂,你不懂.......
衛宮士郎故作高深地道,然後突然一把拉住身旁的南空直美,抱緊她,當著L的面痛吻起這個世界唯一能讓他心動的女人。
南空直美被衛宮士郎突然的行為嚇了一大跳,她無法相信這個平時正經得有些刻板的男人,居然會在這處場合對她進行這樣的親熱行為。一時不適應地她本能地掙扎著,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融化在對方有力而溫暖的臂膀里。
“直美,以L為見證,我現在向你正式求婚,嫁給我吧!”
衛宮士郎從口袋里一插一摸,變戲法似地變出一枚婚戒來。這東西是他不久前買的,原本是想給南空直美一個驚喜,平時都收藏在空間戒指里,直到這一刻才拿出來。
沒想到會在這里突然遭遇這種事,南空直美有此不知所措,正在愣愣間,衛宮士郎已經舉起她的左手,輕輕地將戒指套在她的左手中指上。
不久前這里曾戴著另一枚婚戒,不過在南空直美被衛宮士郎表白成功並且滾完床單之後,第二天出於一種很復雜的心理,南空直美取下了那枚戒指。
她沒有想到,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另一個她深愛的男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這樣的方式給她戴上戒指。
L無語地看著衛宮士郎的表演,什麼都懂,就是不懂男女之情的他,面對著眼前的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他終究是人而不是神,這世界上終究還是存在著他不懂的東西。
一旁的夜神總一郎,卻在這時站了出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士郎,發生在你家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不,你不需要抱歉。夜神兄,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話嗎,法律是階級統治的工具,也是維護國家利益的工具。在這個大前提下,一切都得為其讓步。把它想象得太神聖,只會是象基拿一般地幼稚和不成熟。”
語畢,他用嘲諷的表情看著嘴炮能力只有戰五渣的老友,然後搖搖頭,最後拉著南空直美的手做出離開狀道:“我知道我們家里可能還有新的監控裝置還沒有拆掉,今晚我和直美都不回去住了,晚上你們自己自覺地處理掉他們,我和直美今晚住賓館。我希望明天早上回去後,一切都能恢復原樣。”
衛宮士郎這時已經厭倦了和L等人面前的表演,在看透了L及其身後的美國人的本質後,衛宮士郎根本不想在這事上再多耗精力了。他現在想做的事,就是早點休息,然後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下一階段的准備工作中去。
他才不會允許自己,陷入到L的節奏中去。更不會容許L有機會看透他的思維方式習慣。最重要的是,看過L的臉,親自確認了他的名字和相貌後,衛宮士郎要殺掉他已是舉手之勞。
現在殺了L這伙人,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加大美國人對他本人的懷疑。
而只要美國人懷疑他是,以美國人的德性,一旦基拿的存在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不分黑白,有殺錯沒有放過地針對那些的嫌疑人采取最暴力的手段。
這幾乎是必然的。
幸好在這之前,基拿最大的嫌疑人是夜神月。
“三天,三天後的大審判開始後......”
但是今天突然發生的意外事件,讓衛宮士郎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象夜神月一般被卷進去的可能性,是大大增加了。
“難道要現在就開始第二階段的行動了嗎?”
離開L的住處時,衛宮頭士郎自己也頭痛萬分。幸運的是,就在自己被全面監控前,一些必須的行動准備,他已經先一步完成了。
當晚他和南空直美是在住處附近的賓館里住下,而偷裝了監控設備的FBI人員,這時也老實地撤光了殘余的探頭。他們不撤也不行,衛宮士郎把話說破了,不撤的話他就把檢察部和搜查部的人叫來進行檢測搜索清除那些裝置。畢竟現在美國人在日本的行動,明面上都是屬於非法的。
第二天天亮後,衛宮士郎陪著南空直美回到家中後,家里不出所料昨夜又有人潛入。只是這一回他們不是進來偷東西,而是偷偷進來拆走殘余的監控裝置。
L和FBI的人暫時收斂撤退了,但是衛宮士郎知道,這只是最後的平靜。待他的設定好的“處決時間”到了,屆時將會有一場前所未有的特大風暴。
虛空中,王昊看著自己的分身在這個世界的行事,在心里評價道:
“如果不是懷著僥幸的心理,面對現在的局面,你最正確的做法,應當是制造屬於自己的死亡意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讓自己從這個世界上表面消失,然後躲到第三世界國家去。”
看著衛宮士郎在解除了心結後,和南空直美享受著最後的幸福生活的時光的場景,輕輕地長嘆道:
“但是,南空直美成為你最大的弱點破綻,你無法舍棄她,你抱有僥幸的心理,可惜你還是低估了美國人在這方面喪心病狂的作風.....要玩革命,小資產階級的投機性心理要不得,一切必須從最殘酷的角度去考慮,可惜你還是太缺少斗爭的經驗。只希望我留給你的外掛,還有藏在空間戒指里的那些東西,能幫你渡過第一波的難關吧。”
全世界大處決前最後時間里,衛宮士郎所做的事,就是將一份從前精心制造的電腦蠕蟲病毒,通過某位倒霉的“肉雞”的電腦里設定好傳播出去的激活。
大處決的那一天,剛好是日本高考時間結束的那天。
印度和日本的時差是三個半小時,美國和印度的時差而是九個半小時。
當時早上八點,整個日本的電視台,除了東京電視台外,全部被一則瘋狂的新聞消息占據。
一則新聞是,一個名為“基拿”蠕蟲病毒,正在瘋狂地席卷全球的電腦網絡。從昨晚開始,許多人在打開電腦時,電子郵箱里都收到了一封內藏蠕蟲病毒的電子郵件。郵件里是一封的處決聲明,在信里公布了高達六千余人的處決人員名單和其的政治聲明。
打開這個郵件的人,電腦會被其中暗藏的蠕蟲病毒綁架,然後自動向自己的好友發送這寄出這份郵件。以“傳銷”的方式繼續向其他的傳播這份郵件。
這種一傳幾十,幾十傳幾百千幾的傳播方式,只是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將基拿的聲音傳遍了全世界。
為了證明這不是惡作據,信件里還特別公布了數十名著名的國際名人的死亡時間......
一時間,舉世界震驚。
日本時間下午三點二十分,日本東電集團公司總部門,這時已擠滿了趕來的外國和本國的記者。
這麼多的記者齊聚此地,原因是他們剛剛都收到了那封自稱是基拿的人發出的病毒郵件,郵件里宣稱要處決的國際名人中,就有東電公司總裁高層幾位大人物的名字。
基份那份發向全世界的郵件里放出聲明聲稱,這些高層應當要對幾年前發生在日本的福島核泄露事故負責。
此時不光是日本國內,就連全世界都正在陷入引發的大動蕩中。不久前一口氣殺掉美國高層十余名官員,其恐怖的殺人手段,已經震憾了全世界,而這一次,全世界將面臨的,是超過六千人的集體同時大處決。
六千多份處決名單,寫在紙上是幾十頁紙,收到這份可怕的死亡郵件後,各國的領導人,都顫顫抖抖地反復檢查著電子郵件里列出來的人名,生怕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大名。
那一刻,全世界的權貴們,都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為基拿掌控的恐怖。
日本新宿檢察院里,衛宮士郎混在同事中間,冷靜地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著通過蠕蟲病毒在網絡上發出聲明的新聞,他的同事們時不時地看著旁邊的掛鍾。因為再過五分鍾,就是基拿宣布的,這六千多份上了“死亡名單”的家伙的死亡時間。
在這關鍵的時間點,現在全日本的電視台,全都中止了正常的節目,全部都在轉播這則震驚全球的消息。
這一刻,世界的呼吸被基拿所把控。
但是,也有暫時不鳥基拿的。
“把電視轉到東電看看。”
然後有人提議把電視轉到日本的東京電視台瞧瞧。
這是一個因為經費預算有限,播放節目時基本都是以播放預放節目為主,哪怕是地震海嘯甚至外星人入侵,都不能阻止其中斷原有節目的奇葩電視台。
以至於連日本國內拍攝的喪屍末日類的電影里,都拿這個電視台的作風來進行吐糟:只要他還在照舊播放動畫,世界就沒有事。
新宿檢察院的檢察官們也知道這個梗,有人馬上轉台過去,結果該電視台照舊在播放原定的美食節目,連字幕新聞都沒有打出。
“看來還有膽敢反抗基拿的恐怖的人。”
有人吐糟到。
“哼......太天真了。”
聽到這話的衛宮士郎檢察官,在心里輕輕地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屏幕上東京電視台的美食節突然被切斷了,然後畫面被切換到了東京電視台的主播房間。
房間里,鏡頭下的播音員,明顯是臨時上崗的,臉上還帶著慌亂、緊張,甚至是恐懼的復雜情緒。
“終於收到我的郵件了嗎?”
電視里,新聞播音員播音員用略帶顫抖的聲音。
“東京電視台現在播送一份剛剛收到的,自稱是基拿的人發來錄音聲明......這位自稱是基拿的存在,就在五分鍾前,剛剛處決了正在印度進行國事訪問的非洲盧加達大總統蒙特拉,以此證明自己不是惡作劇。”
同一時間,L和梅森先生,也正在剛剛把電視台轉到了東京電視台。
“蠕蟲病毒”其實今天早上六點左右開始發作,僅用了不到十個小時,就傳遍了全世界。FBI比各國的電視台要早數個小時得到了這則消息,此時的L和梅森的手機都快被美國總統打爆了。
原因很簡單,好不容易雄起了一回的美國總統,這回也怕了。
高達六千余人的處決名單!六千余人同時被處死,就算是用機槍掃,也要掃個半天,卻全是這個名為基拿的存在做的。
想想都讓人震憾。
基拿用他的行為,向全世界展現出了他的決心和能力。
“我們要把夜神月控制起來嗎?”
梅森正在和L商量這個話題,卻什麼都無法做。這個問題這時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了,而是美國政府高層正在緊急討論的話題。
之所以遲遲無法下達決定,因為誰都害怕由此引發的不可估的後果。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派個槍手,一槍打爆那個基拿的嫌疑人很容易。但是誰能保證,基拿就沒有同伙。此外誰能保證,殺了夜神月,哪怕他就是基拿,可是萬一他的同伙也擁有他的殺人能力,然後引發其同伙的報復——看著電視,把衝在最前頭的美國政府高層當成報復對像殺上一圈......
他們是恨不得將基拿碎屍萬段,但也沒有恨到要和其同歸於盡的地步,在這些權貴的眼中,自己的命可是精貴得很。
此時夜神月已經結束了最後一門的升學考試,考完試,輕松下來的他,
正陪著妹妹在游樂場玩耍,FBI的特工早就潛伏在附近,只待上級一聲令下就可以抓人或者當場殺人。
“絕對不能讓這則新聞播出去!馬上命令他們中止這個節目!這會擴大基拿的影響力的!”
夜神總一郎在房間里大叫著,並命人立刻播打東京電視台的電話,但是卻無人接聽。
而這個時候,東京電視台已經通過外國同行確認,正在印度進行國事訪問的盧加達大總統蒙特拉,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於突然發作的心髒麻痹。
蒙特拉總統幾年曾在國內制造發動兵變,殺害原總統後,還制造了多達數萬人死亡的大~屠殺,只是因為他是美國忠心的狗腿子,以及這是一個無人注意的“非洲小國”里的悲劇事件,除了被國際社會譴責兩句外,根本沒有人追究他的罪行。
但是他被基拿盯上了,基拿就利用他的人頭,來向東京電視台證明,這不是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