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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一半是鮮肉,一半是猛男

主神的猥瑣繼承人 半只青蛙 4655 2025-02-25 01:16

  地球上每一個生命的誕生,都是最慘烈的奇跡。

  生命還處於精~子和卵子階段時,精~子要想和卵子結合前,其“主人”,先要和同類進行一番慘烈的競爭,擊敗所有的對手後,才能得到釋放自己生命印記的交~配權。

  而釋放出去的精~子,要想和卵子完成最終的結合,除了冒著“卵子今天不上鍾”、“射到床單上”、“射到套套”,“射到大便”里之類的風險外,即使走對了路,選好了時間,還要和以“億”為計量單位同類進行一番世界上最慘烈的競爭廝殺,最後才由那個“億分之一”的幸運兒,完成了最初的結合任務。

  沙虎鯊是目前已知的子宮內同類相殘的極少數動物。在母沙虎鯊的子宮中具有優勢的胚胎,在卵囊里孵化成10公分長的小鯊魚就已經有了牙齒。它們在孵化成1米長的超大幼鯊前,在娘胎里就開始了“殊死搏斗”,吞噬比它弱小的“兄弟姐妹”。最後,只有最凶殘最強壯的小沙虎鯊降臨世間。

  禽類動物的競爭,則同樣殘酷。禽類通常一窩孵化出兩到三四只後代,但通常情況下,只有兩個甚至一個後代可以活下來。先孵化的後代,在出生後,就會本能地攻擊自己的年幼弟弟和妹妹,搶奪本該屬於它們的食物,甚至本能地將還未孵化的蛋推出巢外,以保證自己能夠獲得最多的成長營養。

  為了生存,為了延續自己的DNA,競爭是如此的殘酷。

  魚類如此,禽類如此,哺乳動物如此,而身為萬物之主的人類,他們間的生命競爭同樣殘酷。

  進入文明時代的人類,學會了使用各種技巧,包裝和隱藏起自己身上的獸性。

  但是,這一切僅止於世界處於“秩序”狀態,人類的理性占得上風時。

  當理性被名為驕傲、嫉妒、憤怒、貪婪等七宗罪替代,人類體內獸性的力量,則會以比低等生物更殘酷的方式釋放出來。

  當帕特里克.薩拉先生將自己女兒阿斯蘭送到月球都市哥白尼“避難”時,他的事業和家庭,暫時都還在地球上,地點為北歐斯堪的維亞半島地區。這個世界地圖和主世界極相似,但國家的勢力分布略有不同。

  而這個時期,以藍色波斯菊為首,鼓吹仇恨和消滅調整者的自然人極端組織,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並且正逐漸地由嘴炮轉化為現實行動。這種局面以基督教力量最為強大的西歐、北歐和北美地區最為嚴重。

  在帕特里克.薩拉把女兒送到月球後不久,無論是老歐洲還是北美,或者地球上的其他地區,都爆發了不同程度地大規模和有組織的迫害甚至殺害調整者的攻擊行為。大量的調整者為了求生,被迫移民新建立的太空殖民避難,由此導致太空殖民地PLANT勢力不斷地增強。

  對於生活在斯堪的維亞半島孤兒院里的“失敗的調整者”少年阿卡菲爾來說,調整者與自然人間的矛盾衝突的加劇,也意味著他在這所孤兒院里,本就飽受歧視、汙辱與傷害的生活,將變得更加地黑暗與糟糕。

  十二月二十四日,這一天是平安夜。

  深夜,奧斯陸的一家孤兒院里,十歲的少年阿卡菲爾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調整者的孩子,幾乎全是和強壯、美麗這些詞匯聯系在一起,但少年阿卡菲爾,和這些詞匯的關系,只有“一半”。

  少年右半邊的臉,右眼珠是藍紫色的,容貌秀氣俊美無比,是張翩翩美少年的臉,標准的小鮮肉面孔。他的右手,也生得完美如玉,無論是臉還是手,可讓女孩子看了驚叫眼紅的那種,

  但是少年的左半邊的身體,左眼珠卻是黑色的。只是左半邊的臉偏偏生成一張成人的线條分明的臉。按男性審美的標准看,這也算得上是一張帥氣英氣的臉。

  但是和右半邊的臉組合起來,就顯得極為怪異,甚至是恐怖。

  不僅如此,少年的左手和右腿,相對於另外“正常”的兩肢,也顯得格外地粗壯。

  試想一下,一個男孩子,左邊的臉長得象鹿晗俊美,左邊的臉長得象鄭伊鍵线條分明,身體四肢,也是一半象娘炮般軟弱,一半卻象范.迪塞爾或施瓦辛格般強壯。

  如此詭異的組合,外人看了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上帝給了他俊男的面孔,卻只給了一半。

  魔鬼給了他猛男的體格,同樣也只給了一半。

  少年阿卡爾菲爾,是這家孤兒院里的畸形兒。

  他剛生下來時的模樣並不是這樣,但是隨著年齡漸長,卻漸漸地發育成了現在這副“天使的右半身,魔鬼的左半身”的模樣。

  孤兒院里,幾乎沒有人喜歡長成這副怪物模樣的孩子。

  他的外表,外人一看就知道,這百分百是基因調整“失敗”畸形兒。

  在這所孤兒院里,只有老院長還算用心地對這個孩子好,算是他在這里十年成長唯一能感受到的一點溫暖。

  但是孤兒院這麼大,老院長要管的事實在太多,年齡已長的她,能保護這個孩子的時間很短。

  孤兒院里,健康或長得漂亮的孩子,早早地就被人領養走,只有那些天生殘疾、丑陋,或有隱性疾病的孩子,方才留下來無人問津。

  此時已是深夜,但奧斯陸各處,卻火光處處。

  一場藍色波斯菊組織的,群體性的針對調整者的襲擊行動,正在城內到處發生。

  一切,有如一百多年前,發生的德國的“水晶”之夜的重現。大批藍色波斯菊的成員走上街頭,鼓動充滿嫉妒心的平民加入狂歡。他們瘋狂揮舞棍棒,對已經確認的“調整者”的住宅、商店,進行瘋狂地打、砸、搶、燒。

  這一天,後來被調整者們稱為:火焰平安夜。

  發生在奧斯陸的襲擊事件,也正式拉開了全球性的,針對調整者迫害活動的序幕。

  外面傳來的喧嘩聲,驚醒了阿卡菲爾。他爬下床,貼近窗戶,透過玻璃,看到了一群群手持火把,在街道上挨個放火打砸燒搶的暴徒們。

  空氣里飄來的,除了燃燒的硝煙味外,還有暴徒們的口號聲。

  “為了蔚藍清靜的世界!殺光調整者!”他所住的房間,同屋的另外三個男孩,也全是調整者。他們年齡和他差不多大,雖然健康,外表也不錯,卻無人領養。

  在越來越濃重的反調整者氣氛下,沒有人願意收養調整者的孩子。這三個同伴本來是有父母的,但他們或者是死於反調整者的藍色波斯菊組織的恐怖襲擊行動,或者是被父母拋棄了。

  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其生存環境,就類似於野生動物幼崽發育時一般。在這樣的環境長大的孩子,心理都不正常。為了搶奪一塊面包,一個水果,孩子們瞞著院長和管理人員私下打斗是常有的事。

  一屋的四個孩子里,長得象畸形兒的阿卡菲爾,並不受三個同屋的同伴待見,同樣也不被自然人的其他孤兒待見,他是個被所有人集體拋棄,孤立的存在。

  殘酷的生存環境,早早地將十歲的阿卡菲爾,鍛造出了強烈的憂患意識。

  透過窗戶,他看到一群手持火把的暴徒走到了孤兒院的大門前,有人正在翻爬孤兒院的大門。

  阿卡菲爾聞出了其中危險的氣息,他對同伴道。

  “是針對我們來的!因為我們是調整者!”

  他開始飛快地穿衣服。作為在孤兒院里長期被拋棄,被孤立,被傷害的存在,他的性格就象是刺蝟一般,有著極強的憂患意識,考慮問題總是習慣性地從最壞的角度去考慮。

  另外三個孩子,你看我,我看你,還處於不知所措狀態。

  “不會吧?我們能去哪?”

  “冰天雪地的!”

  “我們還是孩子,他們不是來找我們的!”

  當同室的三人還在猶豫時,阿卡菲爾已經穿好衣服,並且背上了存放私物的小書包,走之前,他還不忘記從枕頭下,拿走一把自己偷來的冰錐。

  走之前,他最後提醒了同伴一句。

  “留在這,一定會死!”

  他不喜歡這些屋里的同伴,他們歧視他,聯手欺負他,他們搶他的食物,霸占他的玩具。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們還搶走了他的聖誕節禮物。

  冰錐是今晚上被搶走聖誕禮物後,他從廚房偷來防身的。當時他發誓,如果同屋的這些孩子再欺負他,他就會在選擇在晚上他們睡著的時候,給他們一下。

  在他合上門時,屋里的三人這才意識到了危機,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但是他們遲了點。

  不光是他們遲了點,就連聞到危險想要離開的阿卡菲爾,同樣也遲了點。他剛剛下樓,來到宿舍的大門前,那面涌入的暴徒,就已經衝到了大門邊上,正在撞擊大門。

  大門被撞得怦怦作響,不斷地震動,最多再多撞幾下,大門就會被撞開。

  宿舍的管理員,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有的只有外面凶惡的暴徒。

  “走不出去了!”

  隔著門,已經可以聽到外面傳來的,“殺死調整者狗崽子”的聲音,大門門鎖的連接位置,已經被撞得變形。

  走,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大門就要被撞開,阿卡菲爾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意。

  他先是關掉了路燈,然後主動拉開了門鎖。

  正在撞門的暴徒,用大了力,咧咧蹌蹌摔了進來。

  摔進門時,這群暴徒聽到了一個稚嫩的童音。

  “為了蔚藍清靜的世界!”

  然後那個聲音的發出者,把手往樓上一指:“那些調整者的狗崽子就住在三樓!”

  “干得好,孩子!你是自然人的驕傲!”

  他的頭上被人興奮地連按了好幾下,暴徒們興奮地蜂擁而入。

  因為關掉了路燈,只有暴徒們手中的火把和手電作為光源,這些人並沒有注意到少年一半小鮮肉,一半猛男,有如天使與魔鬼結合的怪異面孔。

  暴徒總共有十余人,大部分人一擁而入,直奔樓上,只有最後一人留了下來。最後進來的那人憑著記憶按亮了路燈開關,然後看清了少年的面孔。

  他就是孤兒院一名退休的管理員,今年剛退休,正是他把藍色波斯菊的暴徒引到這里來的。

  他是一個白頭發白胡子的老頭,孩子們都叫他約翰爺爺,但不喜歡阿卡菲爾,也虐待過他。

  現在的他,同時也是藍色波斯菊的成員。

  他這時認出少年,少年也認出他了。

  他一把抓住少年的脖子,把他按著撞在牆上。

  “等等,你是.....”

  聲音在這里被胸口傳來的刺痛中止了。

  一把冰錐凶猛地扎在他的左胸處,透過肋骨間的縫隙,貫穿了他的心髒。

  調整者的小孩,共同的特征之一,是心理成熟得比同齡的自然人要早。

  而孤兒院長長大的調整者小孩,心理成熟年齡更早。

  因為在孤兒院總是受到歧視,被傷害,被孤立,少年早早地就萌生過殺人的念頭,甚至為殺人而特地去“學習”過。

  他知道,割不如捅,錐子是比刀子更有效的殺人武器,也知道人體身上最脆弱的幾個一擊必死的部位,這些都是他從書上學來的。

  劇痛之下,“約翰爺爺”抓著少年脖子的大手,用力地收緊,憤怒的他,正打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擰斷這個臭小子的脖子的時候,下身一陣劇痛。

  他竟被面前的這個臭小子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老二,抓住了蛋蛋,並且用力地狠捏。

  抓住他的蛋蛋的,是少年的左手,惡魔般有力的左手,一招“猴子偷桃”,就抓爆了兩顆蛋蛋。

  老約翰想要發出的驚天慘叫,卻因為碎蛋之痛,被收回了喉嚨里,身體神經更因為這一痛,本能地松開右手五指,整個人像蝦米般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在地上痛苦地縮成一團時,他看到了少年的臉,那張融合了天使與魔鬼特征的臉。

  那張臉,先是布滿猙獰,有如魔鬼一般,而後迅速地舒緩開來,換成了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最後的彌留之際,他看到少年蹲下來,手在他身上到處摸索,拿走了他的手機、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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