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一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他度過了讓他倍感壓力的高考,進入了一所大城市里的普通大學,本以為高中是學校紅人,在大學也可以一展宏圖的他卻以外的平庸,四年時間轉瞬即逝可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只有剛開學軍訓大家圍成一圈,青春的炙熱點起,高歌歡舞,幻想未來。
然後?然後就好像沒什麼了,隨著軍訓的結束一切都歸於平淡,自己曾經憧憬的大學美好生活好似曇花一現,一瞬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平凡的自己彷徨躑躅和歲月的蔥然汩起。
再然後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畢業,喝酒,痛哭,和離別。
這段也沒什麼好說的,人生必經之事罷了。人生就是這樣,無論好的壞的最後都會變成一聲嘆息。
之後白雙一留在了大學生活四年之久的城市,找了一份符合他人設的普通工作,一干就是五年。
白雙一以為自己一直會這樣干下去,每年的假期旅二次游,星期六日去攀岩或者打球或者玩游戲,做什麼都好。到了三十歲就去相親結婚給自己找一個伴侶,生孩子,在這個城市定居。
這這樣一直干下去,直到退休,老死,很經典的小人物的一生,沒什麼波瀾壯闊,沒什麼戲劇性,唯一有的就是感慨,無盡的感慨,年輕感慨年歲不吾與,老了感慨人生須臾。
白雙一一直以為自己會這樣下去的,他不是沒有想過轟轟烈烈跌宕起伏蕩氣回腸的人生,只是大家都是普通人,想又能怎麼樣呢?
是的,如果不是當回到了自己曾經待著的小城鎮,收到了最喜歡的老師被家暴而死的死訊,遇到了曾經憧憬的女神在車水馬龍的大排檔前哭著問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向他表白,看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蒼白的笑臉,白雙一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而夢終究是夢。
“鈴鈴鈴……同學們,這個函數單調性的問題是高考的必考點,也是接下來學習導數的基礎,如果你在這個位置弄不懂那麼接下來的一切你只會不斷落後於別人……”
白雙一迷茫的從桌子上爬起,模糊的眼神逐漸回復了焦距,不遠處的講桌上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女士西服,身材豐滿臉龐修美的女老師,她的眼睛大而細長,柔和中帶著理性和堅強,俏鼻高挺豐唇魅惑,烏黑的長發宛若銀河九天,潔白的皮膚如同天山皓月。
白雙一痴痴地看著台上說個不停的女老師,瞳孔放大環顧四周,他拳頭握的很死,從生下來為止從來沒有這麼發力過,嘴唇即使被咬破流出微咸的鮮血也全然不顧。
突然他笑了,笑得張狂笑得夸張,笑得興奮至極又有點小心翼翼。直到最後女老師生氣的離場,不明所以的同學開始聚集問候,白雙一又哭了,哭的哽咽的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哭的仿佛要把生下來到現在所積攢的淚水都流干。
這算什麼事?
過了許久白雙一才緩過神來,他的四周同學都已經離去,只留下一個面露擔心的女孩,她即使身穿藍白相間的寬大校服也遮擋不住惹火的身材,誘人的S形曲线和略顯棕色的皮膚帶給人別樣的異域風情。
原本筆直的長發被她燙成了金色小波浪,年少清純的面容也畫著絢麗的彩妝,青春中帶著狂熱,給人一種強大的侵略感。
她一手撐臉,一手在白雙一背上輕輕撫摸,用輕柔的鼻音哼出了舒緩的歌曲,狐狸一樣的大眼微長,慵懶不失魅惑。
“怎麼了突然?”
白雙一沒有回話,他只是坐起來身,直著腰板向女子靠近,直到兩人可以感受到彼此熾熱的呼吸,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才停下。
“怎麼了突然?”女孩顯然被白雙一的親密嚇了一跳,也不躲避,微紅著臉蛋揚著笑問道,她皓齒潔白朱唇鮮紅神情有著一分羞澀和三分驚奇。
“好久不見,廖青山,這一次我不會丟下你了。。”白雙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放在了胸前,所謂青春就是明明一無所有,卻感覺自己擁有整個世界。
火苗再小,都可以反復的點燃。
熱血的少年,青澀的愛戀,死亡與夢之約。
這麼好的故事。
你可別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