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明醒來的時候,已是近午時刻。床上兩女自是已經不在,整棟大樓靜悄悄的,去了季冰然的房間,季冰然也不在,顯是如李雪書所說,趁早溜了。
下了樓,客廳里只有一個一身淡黃色吊肩長裙的女人,許晴宛若一朵剛出水的芙蓉,清麗淡雅,即使只是看著,便讓人感到有一種異香沁入肺腑,讓人心情舒暢。
“晴姨,中午有什麼想吃的?”林明走上前去,雙手撐著她坐的沙發兩側,俯身而問。
許晴將目光從手里厚厚的古典名著上收回,看了下客廳的鍾擺顯示的時間,臉上露出一絲慵懶,“看書太入神了,倒不覺得餓。我不吃了,你自己想吃什麼就做什麼吧。”
“那怎麼行!”林明拿下她手上的書道,“看書最是傷神,不吃飯補充一下怎麼行?嗯,排骨蓮藕燉湯怎麼樣,我老家最有名的菜。”
許晴欣慰地看著眼前的孩子,柔聲說,“阿明,你真是個好孩子。”
雖然沒真正地操過這個美婦,但之前同這個女人也算有過親密的肌膚之親,突然聽到許晴這樣作為長輩的柔情的話,林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便立刻把李若谷拉了出來當擋箭牌,“哪有。其實我覺得晴姨才厲害,若谷哥年紀輕輕都已經做了少將軍,多榮耀!”
許晴欣喜,的確,大兒子是她的驕傲。她從林明的身上也看到自己兒子的影子,他們都是一樣的朴實、謙遜,只是若谷太過剛毅,而林明則是那種冬季暖陽型的男人,既不太過陽剛暴烈,也不陰柔軟弱,這也是她心底有些喜歡這個女婿的原因。
“吃完飯我帶晴姨出去逛逛,你一個人天天呆在這大別墅里,長期缺乏運動對身體不好。就在前面的風林園,也不遠。”
許晴笑著點頭,“是很久沒出去過了,久得自己都記不起來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做菜。下午咱們好好玩玩。”
中午吃過飯,休息了一個小時,林明取了車子,載著許晴去了這星月灣外圈的風林大花園。那是一片長達五十公里的環狀綠地,繞著整個星月灣區。
兩人下了車,在綠蔭中的小道緩步慢行。
“阿明,以前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喜歡過別的女孩子啊?”許晴隨意地問。
林明搖了搖頭,“沒有。雪書她是我的初戀。”
“啊!”許晴好奇道,“那你什麼時候喜歡她的,怎麼到現在才走到一起?”
“我同雪書差距太大了,上學的時候根本就沒機會說話。至於後來……”林明有些不好意思,總不能實話實說是因為強奸了你的女兒才機緣湊巧地走到一起吧,“至於後來也是巧合,同學聚會的時候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慢慢談起來了。”
“那說明你們在性格上是很相宜的嘛,要不然也不能一聊就成了。”許晴一板一眼地說,仿佛很懂似的,“雪書這丫頭是被耽誤了,她那個男朋友我和老頭子當初見的時候就不滿意。”
“蕭塵是我們學校的明星學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是優秀!他在我們學校女生中的人氣跟雪書在我們男生中的人氣是一樣的,幾乎就沒有女生不喜歡他的。”林明樂呵呵道,“雪書喜歡他很正常,這個醋我不吃。”
“感情的事跟才華權勢沒有關系,只在於彼此內在的感應。”許晴事沒經歷多少,書看得多,理論方面還是很全面的,說起來頭頭是道,“雪書她對你有很強的感應,這種男女心靈相通的默契,令人艷羨,你們要珍惜啊!”
“是的,晴姨。雪書她是我最心緊的寶貝,為了她我可以命都不要!”
“這話不吉利,一般重要就好!”
“是,是。”見許晴額頭隱隱有汗,林明道,“晴姨,出來走走出出汗,是不是覺得身體輕松了許多。”
“還真是,雖然熱乎乎的,但感覺很舒服,記憶里上次這樣運動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體能都廢了,現在走了一小段路,腳就有些酸痛了。”
“晴姨放心,等回去我給你按摩一下,保證明天一點兒酸脹都沒有。”
“按摩?你會嗎?心里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不用了,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晴姨這樣的大美女除了我,怎麼能讓旁人染指呢!”
“就你會說話。”
又行了一程,林木拐彎,出現一段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林明立刻道,“晴姨,你把鞋子脫了在這卵石上面走走,對血液循環有好處。”
“這……不太雅觀吧?”許晴望了望四周,雖然這花園小徑極為清幽,只有三兩個行人,但對她這種好幾年不出門的貴婦來說,赤腳行走還是有些燙臉。
“晴姨,出來玩就是要放開心扉,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許晴倒也不是很抗拒,只是缺乏勇氣,聽了林明的話便脫了白色的涼鞋,赤著一雙嫩白的小腳小心地踩著圓潤光滑的卵石。
林明看到那雙粉紅白嫩的腳掌和塗著淡藍色的腳趾甲,心里一熱,胯下的肉莖就硬挺了起來,支棱著寬敞的大褲頭,“感覺怎麼樣?”
“又酸又麻,感覺有點兒站不住。”
“這就對了,慢慢走,別急,咱們下午大把時間。”
“阿明,謝謝你帶我出來。我沒什麼朋友,也沒有閨蜜,已經很久沒這樣玩過了。呵呵……感覺像回到了小時候。”
“晴姨,不是像,你本來就一點兒都不老,你站在雪書身邊沒人會覺得你是她媽媽。”
許晴瞄了林明一眼,沒有說話。
“阿明,要不晴姨再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
林明有些糊塗,“這……不合適吧,我已經有雪書和冰冰了。”
許晴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這個女朋友指的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林明更糊塗了。
“我也說不太好,你可以理解成是你的私人貼身管家,或者是公關小姐,也可以是保鏢,或者性伴侶。這個角色很不好定位,但若是簡單說起來主要就是為了應付一些男人的妻子或者伴侶不好去的一場合。”
林明明白許晴的意思了,不過他認為她太過多慮了,“晴姨,我是個宅男,不喜歡東跑西跑的,你說的那種地方我不會去。”
“不去是對的。但人生在世,也應當明白這個世界黑白並不是涇渭分明。慕白留給你的那些產業,明面上看都是違法的,可它卻也養活了數千萬的人。你若是不要,拆了,或者散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流離失所,孤苦無依。”
“老爹留給了我什麼產業,晴姨你好像很清楚的樣子?”
“我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至於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無非就是黃賭毒黑,這些東西,不可能真正地從社會里被連根拔起,見慣了也就那樣了。”
“晴姨的意思是……”
“你做不了的這些事,都可以讓她做,她本就是屬於暗世界的人,你給她權力,她供你驅使,你們各取所需。”
林明搖頭,“對女人我可狠不下心腸,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許晴欣慰一笑,“那丫頭是很漂亮,你若真不舍得,那就是那丫頭的福氣,我替她高興。”
“行,只要她願意,那有時間的話晴姨就帶她過來,我也有些東西要教給她。”
“好。這事說起來就長了。”許晴道,“傾紅塵,我原來那個組織的名字。我從小在那個組織長大,跟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姐妹叫慕容煙。我們一起長大,直到十二歲,我被慕白看中,買走了,命運從此天翻地覆。本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誰知十五年前她竟找到了我。當時她生著重病,還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從哪打聽來的消息,攔住了慕白的車。慕白聽她說起我的名字,就帶著她見了我。過了沒兩年,她就去世了,留下一個小女孩被我養著。那孩子命苦,性子又倔,跟著母親四處流浪的日子過慣了,到了正常社會反而格格不入……”
“不是我心狠,那地方出來的女子見慣了人情冷暖,對一身皮囊看得很淡,只要值得,她們都願意去換。那丫頭一直記著她母親的死,想著報仇,我是沒辦法將她從黑暗和仇恨里帶出來了,出不來,她終有一日也會跟她的母親一樣被黑暗吞噬。”
“生於黑暗,死於黑暗,帶著仇恨而生,被人仇恨而死,這就是長在那里的人的宿命!”
“希望你能將她帶出來,哪怕是讓她看見一點點光,那就還有希望。”
“她叫什麼名字?”
“慕容煙,跟她母親一樣的名字。”
帶著許晴運動了三個小時,下午五點的時候,兩人回到了星海莊園。
一到家,許晴就直直地倒在長長的沙發上,一條筆直如玉的長腿高高地架在沙發扶手上,身體酸軟地一句話都不想說。
“晴姨,我幫你揉揉腿。”不容分說,林明坐在沙發的尾端,拉起她的雙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掀起長裙,兩只手輕輕地按壓在了她雪白的小腿上。
酸麻的感覺如電流一般涌入心田,許晴咬牙悶哼,舒服得滿臉漲紅。
林明是真學過按摩,當然只是看視頻教材,手藝比不上老師傅,但按摩的手法卻還是極為正規的,不會令許晴感到難堪,雙手十指,按壓揉捏,由小腿至大腿,再到兩只玉足,力道忽輕忽重,卻是恰到好處在許晴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
半個小時不到,許晴又出了一身細汗,但身體卻是說不出的輕盈通暢,像是卸下了長久背負的包袱。
“光露還是得按時吃,運動量也要慢慢地提上去,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激發身體氣血的活力!”
“嗯。”許晴一雙眼睛水光瀲灩,充滿了風情,望著林明,帶著一種特別的溫柔,這種不經意間的流露,或許她自己也不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