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白日,天幕上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黑洞般漆黑的线條,將整個天幕一分為二。
林明的異常舉止驚動了周圍的人!
“老大,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天變吧?”王鎧凝視著天頂細細的黑线,只覺那細线在視野中越變越大,仿佛要將自己的靈魂吞噬進去,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流逝,思維變得異常緩慢。
“別盯著看!”蕭塵大叫了一聲,舉起一張盤子擋住了王鎧的視线。
王鎧身子一晃,後退了兩步才又站穩身體,心里不由地一陣驚慌,“怎麼會這樣?”
沒人能回答他。
蕭塵和林明雖能感覺到其間的詭異,卻沒辦法用常理解釋。
天頂夏日仍在,雖然正午已過了許久,但光线依舊刺眼,仰頭而望,黑线卻能看得異常分明,仿佛陽光都變得柔和了。
茫然無措!
當事情發生時,凡人除了接受,竟沒有什麼可做的。
這就是天道的更替,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消滅你,與你何干!!當實力懸殊太大,強勢的一方在弱勢的眼中宛若天神,滅絕是唯一的結局。
想到可能的巨變和結局,眾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幾位美女更是臉色蒼白,惴惴不安!
“沒事兒!”林明笑了,“這黑线雖然詭異,但如今只是初期,真到災難的程度,估計還得兩三年,我們還有時間搞清楚這是個什麼東西。”
“可是……”木青逸望著林明的背後,瞳孔突然放大,在她的視野里,一個熱氣球般大的黑色光團正緩緩墜落,所過之處光线盡被吸收,留下一條直徑近千米的漸變光暈帶。
林明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轟地傳來,扭頭望去,只見山下的鋼筋混凝土的叢林中冒出了一大團土黃色的煙柱,像是有高樓大廈倒塌了一般。
剛說出話立時便現實被打了臉,林明有些尷尬,一時臉紅脖子粗,再也說不出話來。
“蕭塵,雪書說過這事兒嗎?她消息最是靈通。”葉俊夜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神通廣大的李雪書身上,對林明剛才說的話他全然不信。他不會想到,林明所說的,正是李雪書說的。
“沒有。”蕭塵搖了搖頭,這些日子李雪書每天早出晚歸,四天前更是去了天美,別說天變的事,就是兩人的日常交流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無關痛癢的小事,類似談論天氣一樣。
“要不打電話問一下?”葉俊夜追問道,神情有些焦急。
唐文柔拍了他一下,“傻了你,天美那邊這時候天還沒亮呢!”
“也是。”葉俊夜怏怏的放棄了。
“走,我們看看情況,新聞應該有報道。”蕭塵說著向室內客廳走去。
果然,作為突發事件,華都衛視以及國聞台都立時播報了此次事件的最新動態。
“全國現已有七處地區報告目見有黑球從天空墜落……”
“黑球的直徑幾十到幾百米不等……”
“黑球爆裂時無光無熱,有巨大的氣流,除部分老化建築損毀外,暫無人員傷亡的報告……”
“著名天體物理科學家,宇宙時空模型建構者詩雲博士推測這是一種超維度的時空結構……,關系到人類的星辰大海的夢想。”
看完新聞眾人松了一口氣。雷聲大雨點小,這黑球看起來來勢洶洶,破壞力卻是稀松平常。雖然事情明擺著不簡單,但畢竟沒死人,預示著未來的發展或許真如林明說的那樣是漸進式的。
有時間就還有希望,即使希望渺茫,也還有好死不如賴活這句話。
“吃,喝!”蕭塵推出了一車冰啤,招呼道,“敞開了喝,喝醉了就在這住下。明天雪書就回來了,在這兒玩兩天,省得你們跑來跑去的。”
“呦,我們的才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豪爽了?”這可不像黃嬋認識的那個清高淡泊的蕭塵,她咯咯笑道,“不怕雪書姐回來攆我們走啊,她可最討厭家里亂哄哄的。”
“沒事兒!”蕭塵大手一揮,男人的干脆和豪爽盡顯,“她只是表面看起來清冷,其實人還是喜歡熱鬧的。阿明,你辛苦一下,再整幾個涼硬菜,我們晚上好在樓頂觀星對飲。”
“哦,好!”林明應了一聲,低頭和王若雪講了幾句,王若雪掩嘴輕笑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也不知在說什麼。
“我幫你!”木青逸放下盤子站了起來,又看了看眾人,“你們聊的我都聽不懂,我去廚房打個下手,順便向林明學幾手!”
王鎧點了點頭,對林明道,“阿明,你上次做的那個雪泥鴻爪我特饞,你教教青逸!
“沒問題。”林明嘿嘿一笑,對木青逸道,“你幫我統計一下大家想吃的,統計好了來廚房。”
林明在廚房忙著晚餐,夜幕降臨的時候,幾位大少公子已開始在樓頂張羅布置。
所謂觀星賞月,那絕不能有燈光礙眼,所以蠟燭擺上;不能沒有暗香浮動,所以奇花異木襯上;不能沒有絲竹緩緩流淌,所以音響占據四角方位;不能沒有舒服的仰觀環境,所以長長的白木藤椅圍上。至於美酒佳肴,芳美佳人,自是不可或缺,有現成的。
到得九點,一應俱全,正是星河璀璨,銀河橫掛之時。
王鎧摟著木青逸,葉俊夜摟著唐文柔,白蘇摟著黃嬋,林明也摟著王若雪,半躺在白木藤椅上,望著場中的主角。
蕭大才子詩興大發,舉杯一飲,便是佳作三連,讓人嘆服!這是天賦,常人即使學富五車,學究天人,沒有他那樣的性情,怕也是做不出來的!
到得中場,載歌載舞,是黃嬋的主場。星空之下,燭光之間,香薰之中,佳人曲线婀娜,舞姿妖嬈,嗓音干淨清澈,聖潔與嫵媚在此一時,仿佛融為了一體,顯示出一種超然物外的美好。
蕭塵看著旋轉的佳人,舉杯連連,他今夜心情激蕩本就喝得多,此時又是幾杯下去,目光已有些飄忽,單手指頭扣打著拍子,嘴里連連叫好,不似平常的樣子,反倒像一個浪蕩的斯文敗類。
“蕭塵是不是喝醉了?”唐文柔小聲地問身邊的丈夫,聲音帶著微微的輕喘。
“你還沒看出來?”葉俊夜在妻子耳邊低語,一只手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里按在唐文柔的股心里,指肚隔著薄薄的衣物碾磨著她的私處,“雪書不在,他哪有心思喝酒吟詩,都是裝的,現在醉了,一切都原形畢露了。我看啊,他這岳父大人難搞,蕭塵心里估計也是沒底,擔心兩日後的見面呢!”
“就像你說的雪書喜歡,有啥好擔心的!”
葉俊夜搖了搖頭,“難說。”
“難說?”唐文柔驚道,“什麼意思?”
“感覺吧!”畢竟是和李雪書談過戀愛被她拒絕的人,葉俊夜有過經驗,“總感覺雪書她太過平靜了,這婚事是她夢寐以求的,她應該很興奮才對,不該這麼淡然。”
唐文柔被男人的手按得心尖兒都要飛出來,臉上露出一絲媚色,“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心里暗暗希望人家散伙吧?”
葉俊夜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手指勾起唐文柔的下巴,“怎麼,吃醋了?怕我移情別戀啊?”
“呵……”唐文柔咯咯直笑,“可惜人家仙子看不上你這個凡夫俗子啊!”
夜越來越深了,燭光已經燃盡,夜幕中只有星光點點,濃厚的夜色,也放大了人的欲望,四張寬大的白木藤椅上,兩兩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這樣的晚宴對林明來說是一種享受,既可聆聽大少談文論道,又可觀賞佳人曼妙身姿;現在更有活春宮可看。
其中王鎧尤為大膽,已將木青逸剝得一絲不掛,嬌小青澀的女人應該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一臉的羞澀和慌張,縮著身子,夾著臂膀,如撒尿一般蹲在王鎧的頭上,一只小手食指伸在嘴里,咿呀咿呀地喘叫著,卻是王鎧吐著肥厚的舌頭,舔舐著她淫裂的蜜液。
至於葉俊夜這邊,有王鎧頂風在前,這對夫妻也不再偷偷摸摸,平時衣冠楚楚的大少,此時褲子掉在腿彎,名貴的西服斜掛在身上,正光著屁股,擺動著瘦腰,瘋狂地頂撞著身前的大屁股,那是唐文柔的屁股,又白又大,她跪趴在藤椅上,雖然身上還裹著衣服,但卻是能露的被裹著,該裹的全敞著,前面乳波蕩漾,後面啪啪作響,比起全身赤裸的木青逸也好不了多少;她面前一尺,藤椅上,一直一眨不眨全程觀看這對夫妻做愛的王若雪,被情欲感染的臉紅身熱,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林明的T恤,小嘴里不斷地朝著林明噴吐著灼熱芳香的氣息。
場中唯一正常的就要數黃嬋和白蘇了,這一對宛若金童玉女,一個夾著腿子正襟危坐,一個面紅耳赤目瞪口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春宮秀。
至於晚宴的主人家,則早已端著酒杯站在夜色的最深處,仰望星海去了。
一場好好的觀星夜宴不明就里地變成了一場群交淫亂,眼看事態就要失控,林明一把將王若雪從藤椅上拉了起來,倒不是他真的沒有色心,而是不遠處黃嬋那一對灼熱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
“時候不早了,該走了,去打個招呼!”林明俯在王若雪耳邊,說話的聲音很小,似怕驚動那兩對還在抵死纏綿的鴛鴦,“就用下午我告訴你的那個理由。”
王若雪點了點頭,撫了撫發絲,又整了整凌亂的衣服,這才朝著遠處憑欄眺望的蕭塵走去。
聽說是雪書安排的會議,蕭塵自是沒有強留的理由,只是對王若雪要林明護送回家略微有些吃驚。不過,也是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今兒玩高興了?”兩人都是打車過來,此時沿著下山的林路緩步而行,林明看著她臉上還未消散的激情故意取笑。
王若雪道,“跟有錢人做朋友就是好,每天白吃白喝可以省不少錢。”
“說別人是有錢人,你不是有錢人啊?以你的收入水平,在國內也算是最上層的那一批人了。”
“話是不錯,可人就怕比嘛!我就是個做苦力的,賺的都是辛苦錢,你不知道,總裁有時候很凶的,人又冷,我有點兒怕她。”
“呵,我一定把你這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你老板!想不到你對她的印象這麼壞!”
“壞蛋!”王若雪哼了一聲,圓圓的臉兜兒浮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兒,並不怕林明的威脅,拖拉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小情侶在打情罵俏。
氣氛有點兒曖昧,兩人都默不作聲,默默地走著。
走到大道路邊,林明拿出手機,這才出聲,“我來叫車。”
“我們又不住同一個方向。”
林明道,“今晚你去我那里睡。”
“我……”男人的話平平淡淡的卻顯得不容置疑,王若雪一時不知該作何種反應,“我今天沒喝醉。”
“知道你沒喝醉!”林明笑了,“沒喝醉才好辦事兒啊!”
“滾!”王若雪罵了一句,又噗嗤笑道,“口花花,信你的邪!真那麼壞的話,你昨天就把我吃了!”
林明賊兮兮一笑,“今天早上本來打算吃掉你的,不是被蕭塵叫過來了嘛!”
“信你個大頭鬼!”
車子很快就到了,兩人坐進車里。
司機老哥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兩個人,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這一對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男女怎麼跑到這荒郊野外了。
車子剛行了不久,林明的手機響了。
“喂,我的老婆大人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啊?”林明舉著手機朝王若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王若雪驚異地看著他,對林明口中稱呼的人大為好奇。
“啊,你今天沒玩游戲嗎?這麼早就睡啦?”李雪書久違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曾經滄海難為水,游戲哪有你好啊!你不在,我現在打游戲都提不起勁來。”
“我在你也只能干看著,說好的,不能不算數。”
“能看見你就好。”
“真這麼想我?”李雪書很高興。
“當然,沒見我每天都問候你早安麼,可惜某人像是沒看見似的,一次都沒有回。”
“哪里每天啊,今天你就沒發!”
“今天?今天一大早就被蕭大才子從床上叫起來了,忙了一整天,現在還在回家的路上呢!”
“他?找你?做什麼?”李雪書的聲音略微有些緊張。
“說了你可能都不會相信,他找我學廚藝。不過,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又放棄了,下午又借著准備的食材搞了個聚會,還是上次那些人。”
“哦。這的確不像他的性格。”
“是變了很多,以前接觸的不多,今天接觸下來,發現他人的確不錯。”
“怎麼,良心不安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如果真輸給他也不冤。”
“那你是接受現實了?”
“接受現實倒還沒有,不過假如失敗應該也不會那麼嫉恨了。”
“那就好。我今天的飛機,明天下午你去首都機場接我。”
“好。你打過來就這事?”
“不然呢?其他事電話里不好講,見面後再說吧!”
“好。”
“嗯,那你回去早點兒休息。我掛了,拜拜。”
王若雪見林明收起手機連忙問,“誰啊?”
林明道,“我老婆!查房呢!”
“鬼信!你的人事資料我可是看了的,你都沒結婚哪來的老婆!”
“就差一張證!”林明笑呵呵地說。
“那……那你還叫我去你家?”王若雪的聲音小了起來。
“休息一晚而已,難不成你真想做?”林明笑嘻嘻地看著她。
王若雪臉紅了起來,“是你,你問你自己。”
林明打了個哈欠,“我只想睡覺,總裁明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會忙飛起來呢!”
“明哥,你不要嚇我!我今天才剛喘口氣呢!”
林明呵呵一笑,“明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