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蜜月結束後,趁著蕭塵還在國安部,林明和李雪書回到了原來住的香山別墅,畢竟這個地方留下了兩人太多的回憶。
已經進入了秋季,清晨的山林間飄著淡淡的白霧。
半山腰的冰鏡潭池冒著白煙兒,林明坐在池底的大石上,摟著脫得光溜溜的李雪書,想著這里原本是她為自己和蕭塵准備的愛巢,而如今肆意享受著美人美妙肉體的卻是自己,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我這算不算鳩占鵲巢啊?”
李雪書按著男人的肩頭,在男人身上上下聳動,烏黑的長發散開飄蕩在水面上,潭池里的水也被她搖晃得成一圈圈波紋向四周蕩開,“嗯。”她應了一聲,聲音嬌媚,像是從鼻腔里發出,撩人心魂。
“脫了衣服還是一副聖潔的模樣。”隔著肚皮,撫摸著女人體內的肉棒,林明感嘆道,“明明身體都已經是我的形狀了。”
“嗯啊——”咬著一縷發絲,李雪書輕吟一聲,聳動的身子忽地僵住,下一刻軟到在男人的懷里。
“都已經射給你七次了,還要啊,小饞貓。”林明輕輕拍著她光潔的背部,舔著她身上的汗珠,“你這是在強奸我。”
按著男人的肩膀,李雪書緩緩提起身子,咬著牙將粗長的肉莖從腿心間的蜜穴慢慢拔出,再次軟倒在男人的懷里,“我要把你榨干,沒有冰冰姐幫你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你又不是只有一個穴。”林明嘿嘿笑道,“敢對我囂張,下次我就把你肚子里的腸子全從屁眼里給肏出來!”
“你敢!”李雪書連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後庭穴眼,一雙漂亮的冰魄樣的大眼睛警惕地看著男人。
“瞧你嚇的。”林明哈哈大笑,“你這麼喜歡腰震,你應該生成男兒身!”
“變成男孩子你還怎麼玩啊?”李雪書吐著氣,“我不要當男孩子,穴穴里被你插著舒服!”
“騷貨。”
“不騷。”李雪書臉上有些落寞,“今天把你榨干,然後你就離開華都吧!”
“嗯,我把首飾送給嬋兒就走了,不跟你道別了。”
“嗯。”
繁華落盡,方顯寂寥。
十月,黃嬋和白蘇成婚了。
前一個月,李雪書和蕭塵也成婚了。
昨晚,林明喝了個酩酊大醉,一搖一擺地消失在了繁華的街道里。
漫天飄雪,隱一輪孤月。
寒冷的夜,荒涼的山,一個人踩著厚厚的雪,扛著一個百來斤的蛇皮袋,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前行,
磨盤山,華國西疆極西之地一座光禿禿的石山,自古以來有的就只有石頭和鮮血。這兵家必爭之地,千百年來也不知道攪碎了多少人的骨頭,才得到了這樣一個名字。
“來了。”看到山麓上的暗暗人影,躲在石窯里的三個人連忙撿起靠在石壁上的長槍,警戒了起來。
“誰?”其中一人打開了長槍上的紅外夜視儀,瞄准了過來的人。
風雪中的人停下了腳步,放下肩上的巨大袋子,舉起雙手,迎著寒風大叫,“辣條就燒酒,毛子躲著走!”
“是林明那小子,讓他過來。”三個人中唯一戴著軍盔的男人壓住了狙擊手小張擎著的槍。
聽到隊長的話,小張收了槍,掏出手電筒朝著黑乎乎的山麓上照了三下。
“怎麼是你來,老余呢?”周志雲迎出洞外,接下來人肩膀上的蛇皮袋子。
“余老的老寒腿發作了。”林明深深吸了幾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再說,這麼大的風雪,就他那體力,他也上不來啊!”
洞里的兩個年輕戰士爭先恐後地打開袋子,看見里面幾條硬邦邦的氂牛肉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辛苦了!”周志雲拍了拍林明的肩膀,“過來說話。”
“嗯。”林明見他臉色凝重,心中一沉,跟了過去。
周志雲朝著洞外走了三米,在一處背風的崖邊點了一顆煙,塞到嘴里,狠狠地抽了一口,問道,“小子,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沒?”
“快三十了,還沒呢!”
“三十?”周志雲吃了一驚,也不怪他吃驚,眼前的這個小伙子面皮白皙,眉目稚嫩,仍是誰見了都會認為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看著不像啊?“
林明自己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別人都是越過越老,自己卻越來越顯年輕了,不但皮膚變得白皙稚嫩,就連體力和精力也大有長進,常年呆在這高海拔的苦海之地,竟然一次都沒生過病。
“呵呵,謝謝。”林明笑了一下,沒有解釋,也無法解釋。
“快三十了不結婚,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難不成想打一輩子光棍啊?“
“不是在這邊賺得多麼,我沒什麼本事,就只能做做替別人跑腿的工作。”
“扯淡吧你,你沒本事,那村里的通訊網絡是哪個王八蛋在維護?還有那台不知道多少年的熱機,是誰重新讓它開動的?”
“我這都是自學的,沒證,人家不認的。”
“沒證就不是本事啦?我看你小子就是個慫貨,好好的一個年輕小伙子,不娶妻生子,不是慫貨就是太監。”周志雲罵了一句,心里舒服了,又抽了一口,“來這兒幾年了?”
林明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快五年了!”
“五年也賺了不少了,賺夠了就趕快給我滾回去,這破地方沒什麼希望。”
“嗯,我就是想在華都開個小店,現在錢差不多夠了,是該回去了。”
周志雲點了點頭,望向黑暗中華都的方向,道,“華都是個好地方,景兒好,女人也漂亮,世人的夢之地,去那里好!既然要走,就趕緊走,這地方很快就不安全了。”
“周隊,難道要出大事?”
“嗯。”迎著寒風,周志雲狠狠吸了一口,“那些怪東西出現得越來越多了,仿佛殺之不絕,再這麼下去,就我這幾個人的小隊,給它塞牙縫兒都不夠的。”
“不是請了支援嗎?”
“支援的警戒线最多也就劃到山下的村子。我們在這雪山里一日找不到怪物的巢穴,部隊就不會有大動作,現在怪物的數量幾乎呈指數級增長,等到我們找到它們的巢穴,天知道那時會有多大的規模!”
“這麼嚴重?”跟華國大多數的普通百姓一樣,林明對這些守衛共和國的戰士也有一種天然的親近和信任,心里認定了只要有他們在,再大的困難也阻擋不了大華族前進的步伐,有他們在,天就塌不下來。所以,一直以來雖然看著他們不停地進出大雪山,林明卻對他們的任務不是很關心。
想起那些邪門的怪物,周志雲的臉色越發陰沉,手里的煙燒到煙屁股了也沒有察覺,兀自狠狠地抽了一口,接著道,“這是我的推測,一旦那些怪物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肯定會翻過雪山,衝入山下的村子。所以,你要盡快走。”周志雲說著,扔掉手里的煙屁股,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存儲卡,“這里面是我們這些天行動錄的一些視頻,你好好保管,半年後將它交給我在華都的一個朋友,她知道怎麼處理這里面的東西。我那朋友的姓名和聯系方式在卡里,你用讀卡器打開就可以看到。”
“周隊,我明白了,你要多保重!”
“謝了,我也希望事情不會像我想得那麼糟!我不像你,我可是有老婆和孩子的。”周志雲呵呵笑了起來,“好了,跟我們一起吃一頓,暖了身子,就趕緊下山!”
從磨盤山上下來,回到村子,已是凌晨三點。看著手里的存儲卡,林明忍不住好奇,取來自己的二手平板電腦,將卡插了上去。
“靠!量子加密!”看著視頻文件夾上的紅綠藍三色粒子,林明罵了一句,“算你狠!”
既然打不開視頻,林明就點開另外唯一一個文件,只見上面就兩行字,徐虹,手機號碼**********。
“聽起來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林明略微一想,打開搜索引擎,輸入徐虹二字,頁面推薦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女記者,“媒體爆料,這麼老套的劇情?”
沒扒到自己想要的八卦,想著明天還要上山帶走自己精心挑選的一些石頭,林明收拾了心情,裝好存儲卡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碗酸溜面,林明提著一個帆布袋子再向磨盤山。五年前懷著失落的心情來到這西疆小鎮,林明只是想找一個工資高點的工作,做了兩年,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當地村民的手里看到一塊晶瑩剔透的白色石頭,一問之下才知道這種白石,名叫雪鋼石,因色白且硬如鋼鐵而得名,盛產於磨盤山,好看卻沒什麼用,數量多,除非造型極為奇特也沒什麼收藏價值。
但林明卻看中了這種石頭,因為這種石頭正是他苦求而不得極佳飾品原料,便宜、量大,硬度適中,對自己能力的適應性好。當天連夜他就趕到磨盤山,一看,大喜過望,整個磨盤山幾乎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雪鋼石挑了十塊,第二天林明又返回鎮里的住處,工作之余便開始打磨這些石頭,制成了五色石,用金线串起來,當做手鏈掛在網上的小商鋪售賣。半年下來,竟然賣出了一百多件,幾乎相當於他工作一年的工資。
於是,第三年他便辭了工作,專門做這種小生意,同時為了采集好石料,他也從城鎮搬了出來,到了這磨盤山下的小村莊。
林明的石料收集點位於磨盤山北側山腰處,那里山勢平緩便於運輸。雖然磨盤山遍地都是雪鋼石,但雪鋼石本身也有品相,林明就挑選其中品相最好的石頭堆放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慢慢集了一大堆。
看著眼前的石山,林明有些心疼。這些石頭單靠個人能力顯然是不可能全部帶走了,如果真如周志雲所說,這里將來會成為重災區,那麼將來再來這里搬石頭顯然也不合適。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快遞等物流手段將這些石頭托運回去,不過從這西部邊陲,托運回華都運費也不是一個小數。
“不管了,先把這石頭扛回小村再說!”說干就干,從小石頭開始。
一上午,林明來來回回跑了五趟,扛回了大概三百斤雪鋼石,在村頭的小吃店吃了一個牛肉飯,休息了半個鍾,他再度出發。
“明先生,又上山上采石頭啊?”磨盤山腳下,林明碰見了村里的努爾大叔。
努爾家也是外地來的,不過卻是西疆本地人,因為磨盤山下水草豐美,是養氂牛的好地方,就遷了過來。去年過年,林明還在他家喝過氂牛肉湯,那滋味兒就一個字,美!
“是的,大叔,這是怎麼回事?”待走到近處,林明才發現努爾大叔身邊的獨輪車上躺著一具氂牛犢子的屍體。
“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死了。”努爾大叔笑了一下,臉上倒是沒有多少心疼,“晚上過來喝湯,這小牛味道更美!”
林明伸手扒開小牛頸部的皮毛,看到一個手指粗細的洞口,不像是動物撕咬的傷口,反倒像是槍傷,“這只有一個傷口,不像是動物咬的。”
“是嗎?”努爾一聽,也湊過來細瞧,看了一會兒,驚奇道,“還真是。”
“會不會是有人狩獵?”
“狩獵?”努爾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既是狩獵,為何獵到了卻又不拿走獵物?”
“那就是山上的戰士不小心開槍打到了。你回去取了子彈,去部隊可以領取賠償。”
“算了算了,就一頭小牛犢子,算得了什麼!這快過年了,也該好好吃一頓了,你晚上記得過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想起氂牛湯的美味,林明嘴巴生津,也不作假,接受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