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星月灣,星月海莊園。
明天就是除夕,華都的商業街道已經掛起了紅色的大燈籠,綠蔭花帶兩旁落葉的樹木被彩燈裝飾,一到夜晚,整個華都仿佛沉入了星的海洋。
婚後,連載完畢之後,蕭塵就不再寫書。在他看來,寫書是一件需要情志的事情,一般來說一個人只有在失意、寂寞、困苦的境況下才能寫出具有感染力的文字,才能寫出好書。
若是不能寫出好書,蕭塵寧願不寫。
於是他先在王鎧的金禾公司做了副總,半年後覺得光拿薪不干事兒不好意思,便辭了工作做了政府天災特別行動科的榮譽顧問,當了一個組長。在這天變的大時代,特別行動科水漲船高,部門越來越重要,蕭塵的位置於是也變得舉足輕重起來。
事業有成,家庭和睦,婚姻幸福,財務自由,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完滿的人生!
只有蕭塵知道,自己的婚姻正瀕臨死亡。
結束一天的工作,李雪書回到香山別墅,一進門就看見蕭塵斜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蕭塵,蕭塵!”
蕭塵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著眼前漂亮的女人,腦袋還處在斷片之中。
“你怎麼不去床上睡呢?”
蕭塵抹著臉從沙發上坐起來,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我本來是等你回來的,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幾點了?”
“天都黑了。”
“哦。”蕭塵又抹了抹臉,深深打了個哈欠。
“你多久沒睡覺了?”看著他滿布血絲的眼睛,李雪書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你坐著,我給你拿條熱毛巾。”
喝了一口水,蕭塵感覺好了很多,放下杯子,問道,“那個……什麼時候去辦離婚?”
“不急,都快過年了。”拿著一條熱毛巾,李雪書走了回來,“對了,嬋兒讓你給她的新曲作詞,你寫得怎麼樣了,她都問過我好幾次了。”
蕭塵點了點頭,“早寫好了,放在書房書桌上。上次走得急,一時就忘掉了,就忘到了現在,等下我發給她。”
李雪書沒話找話道,“嬋兒的事你都能忘記,真那麼忙?”
蕭塵笑了笑,“那蠻丫頭要是真急早自個兒問我要了。我看她結了婚,全忙著相夫教子了,唱歌早忘在腦後了。她找你要,也不過是想找個說話的由頭罷了。”
李雪書知道蕭塵說的是事實,她這兩年一直在國外飛,嬋兒又有小丫頭照顧,兩姐妹的關系的確有些生分了,就連電話聊天也要找一個開口的由頭,以前可是不管有事沒事都能啊啊呀呀一半天的,哪怕說的都是廢話。
見李雪書默然無語,蕭塵也不再說黃嬋的事,“華聯酒會今年還不去?”
“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我去嗎?”
蕭塵震驚,“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
“你沒說過,但是你臉上寫著。”
蕭塵苦笑,“我是不喜歡那種場合,但你一年到閒散的時候沒幾天,我自然是希望你出去輕松輕松的。”
李雪書望向他,見他臉上多了風霜之色,卻也多了成熟,笑道,“我覺得你是應酬多了,慢慢習慣了,以前你可不會說這種話。那,今年我就去?”
蕭塵坐在沙發上,突地一把抱住她的纖腰,耳朵貼著她的小腹,“你別太拼了,愛工作,也要學會愛生活。”
被男人這麼一抱,李雪書身體莫名一熱,眼前頓時出現無數幻像,全是各種淫靡的圖像,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勉力鎮定心神道,“你……你呢?快過年了,還有行動?”
“別人有,我休息。”感覺出李雪書的異樣,蕭塵抱著她纖腰的雙臂更加用力,“不過我和王鎧說好了,跟他去南方參加一個團會,跟華聯酒會一樣,也要去三天。”
“嗯……啊!”熟悉的情熱涌了上來,自從髒器蛻變完成後,這還是李雪書第一次感受到情熱,一時讓她有些驚慌,有些疑惑,怎麼會這樣?
“那……那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了。”李雪書應付著說著話。
“你想我陪你嗎?”蕭塵站起身,雙眼凝視著眼前的可人兒,嘴角帶著古怪的笑,試探著問道,“老婆,我們已經很久沒做過了。”
“你……你不要抱著我!”身體像著了火一樣,李雪書一邊推搡著蕭塵緊纏的身體,一邊扯著衣服的領口,想要呼吸到更多的涼氣,“走開!”
“好,我松開,你別急。”蕭塵松開雙臂,隨之解開了自己的西褲,內褲還未退,白淨的兩腿間,那根黑黝黝布滿了肉瘤的異變肉莖就撐開內褲,斜著挺了出來。
看到那根男人的性器,李雪書冰清透明的眼眸里閃過一道紅光,眼前的景象頓時扭曲了起來,痴痴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人說,“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塵脫掉內褲,赤條條地走上前,拉住李雪書的手,望著她紅色的眸子道,“雪書,你這樣好美!”
李雪書低頭看著男人胯下那團髒兮兮的物事,心里有些不喜,但被情熱燒透的腦子,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灼熱的欲望,挪不開眼睛,“你……你那里怎麼變黑了?”
“這是久經沙場的證明。”蕭塵舒服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夫人的玉手服務,“這兩年我玩過的女人可超出你的想象。”
李雪書一聽,嗔怒道,“跟你說過了,不准玩亂七八糟的女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還有良家婦女!”蕭塵嘿嘿一笑,“我蕭塵要玩女人,隨便招招手,就有一大群女人撲上來。”
“你混蛋!”啪的一聲,李雪書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肚皮上,“自己擼吧,賤男人!”
蕭塵一驚,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待看見女人的眼眸依舊是紅色的,這才松了口氣,“老婆,不會這樣就結束了吧?”
“找你的小嬋去吧!”李雪書氣鼓鼓地說。
“小嬋?”蕭塵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李雪書為什麼突然說到黃嬋,走上前,抱住她道,“哪有你這樣做老婆的,把自己的老公推給別的女人。”
“嗯啊--”男人一貼上來,身上又如火般灼燒起來,李雪書又掙扎了起來,滿臉痛苦,“走……走開,好熱!”
蕭塵將肉莖插入李雪書的腿縫里抽動,“做了就不熱了。”
“熱--”李雪書大力推開蕭塵,眼神呆滯,嘴里不停喃喃自語,“味道兒……,味道……”
這玉仙迷心丸是怎麼回事?蕭塵望著眼前神智迷亂的李雪書,他很確定玉仙迷心丸生效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李雪書潛意識里卻仍存著抗拒的本能,“味道?什麼味道?”
“青蓮……青蓮……”
“青蓮味兒?”蕭塵眉頭皺了起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老婆,熱的話就把衣服脫了……”
“你敢!”李雪書突地扭頭,怔怔地望著蕭塵,一頭長發,無風自動,發絲之間,銀色光華流轉,眉心之間,一彎新月升起,冰冷得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如雷霆一般響徹客廳,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大變!
蕭塵大駭,望著雙腳離地飄飛在空中的李雪書,雙腿不自主地打顫,“你……你是誰?”
此時李雪書眸中的紅色不知何時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漠和空洞。
“淨月!”
一片月華閃過後,客廳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