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成立錦衣衛(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朝堂百官跪在金鑾殿之上,靜默無聲,唯有心跳聲清晰可聞。
女帝高坐龍椅之上,一襲龍袍勒出曼妙身姿,那絕美的面容冷若冰霜,目光似電,凌厲地掃視著眾人。
那強大的威壓如洶涌浪潮般席卷整個朝堂,使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膽寒的肅穆氛圍,仿佛連一粒塵埃都不敢擅自飄動,皆在女帝的威嚴與冷艷之下瑟瑟發抖。
終於,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百官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殿門外。
只見一個身影緩緩走進殿內,正是前幾日被百官彈劾的後宮內侍小雲子(陸雲)。
他身著一襲二品赤紅色長袍,如燃燒的火焰般,鮮艷的色彩在大殿的肅穆氛圍中顯得格外奪目,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穩,雖為內侍之身,卻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場。
“小的小雲子,拜見陛下!”
陸雲面色平靜來到殿中,跪地行禮。
“免禮!平身!”
女帝的聲音清冷而威嚴。
“謝陛下!”
陸雲聞聲緩緩起身,目光好奇的看著那些跪倒在地的百官,心中暗暗腹議:看樣子這娘們皇帝剛才發飆了!這些百官嚇得跟鵪鶉一樣。
娘們皇帝?
這已經是這個家伙給自己起的第二個外號了!
“小雲子,你可知罪?”
聽見陸雲心聲的女帝嘴角微微抽搐,趕緊出聲打斷了陸雲的幻想,不然還不知道這個家伙還能想出什麼放肆之言。
我有沒有罪,你不知道嘛!
陸雲暗自撇了撇嘴,但不得不配合這女帝表演了起來,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道:“陛下,小的不知道所犯何罪!”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那些先前未得消息的大臣們個個面露震驚之色,其中更有人按捺不住,猛地跳將出來,手指著陸雲怒喝道:“大膽!你與韃靼暗中勾連,犯下叛國重罪,如今竟還恬不知恥地當著陛下之面,佯裝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二百五!
陸雲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鄙夷。
昨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居然還有人不知其中詳情便胡亂指責。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仿佛在嘲笑那些不明就里便急於定罪之人的愚蠢:“證據呢?”
此言一出,那指責之人瞬間啞然。他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本欲提及那些謠言,可一想到之前陛下的話語,便不知該如何回應,急忙將目光投向兵部尚書蕭武。
然而,卻只見蕭武老神在在,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雙眼緊緊盯著地面,好似那地面上有著乾坤地理圖一般,對他的求助目光全然不顧。
那人無奈轉頭,又看看日前那些彈劾最為厲害的御史台御史們,竟同樣是這般模樣。他們皆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仿佛在刻意躲避著什麼,與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瞬間,那義憤填膺的氣勢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尷尬與慌亂。
“沒證據光憑紅口白牙,就想定雜家的罪?”
陸雲冷笑一聲,咄咄逼問道:“莫非大人再處理政務也是如此嗎?”
“不是……本官……”
那大臣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慌亂與懊悔,顯然被陸雲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打得措手不及。
周圍的大臣們也都神色各異,有的露出擔憂之色,有的則暗自慶幸沒有貿然出頭。
陸雲卻毫不留情,繼續緊逼:“大人既無證據,又何以如此篤定雜家有罪?莫不是受人指使,故意誣陷?”
那大臣面色慘白,汗水涔涔而下,囁嚅著不知如何回應。
陸雲目光如炬,掃視著朝堂上的眾人,聲音朗朗道:“今日之事,若僅憑無端猜測便要定罪,那往後這朝堂之上還有何公正可言?陛下聖明,定能明察秋毫,還雜家一個清白。”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一旁的陳志清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笑意悄然浮現。
他原本以為皇上僅僅是將昨日之事的結果公布,對百官加以批判,讓他們不要輕信謠言罷了,卻萬萬沒想到陛下竟有意借助陸雲之手來震懾群臣。
這個小小的內侍,著實令人驚嘆不已。他不但才華橫溢,而且口才與膽量皆極為出眾,實在是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女帝微微頷首,神色中流露出一絲贊賞。她清冷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
“小雲子所言有理,既無真憑實據,僅憑著猜測便要定他人之罪,實乃荒謬之舉。
朕之朝堂,當以公正為本,以律法為綱。
若人人皆可隨意誣陷,那這天下豈不亂了套?”
“臣有罪!”
方才出聲指責陸雲的大臣再次跪倒在地,高聲呼喊道。
“既知有罪,如此甚好!”
女帝目光凌厲地看著那大臣,語氣嚴肅:“來人呐,摘取官帽,剝去官服,暫押入大牢,交刑部重重嚴查!”
隨著女帝的命令下達,立刻有侍衛上前,動作迅速地摘取了那大臣的官帽,剝去他的官服。
那大臣面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卻不敢有絲毫反抗,只能連連磕頭高呼求饒:
“陛下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饒過微臣!”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們見狀,心中皆是一凜。
尤其是昨日跟隨逢集等人跪地逼宮的臣子,更是嚇得全身顫抖。
女帝掃視著群臣,再次強調道:“朕之朝堂,當以公正為本,以律法為綱。若再有妄言誣陷之人,定當嚴懲不貸。”
群臣噤若寒蟬,紛紛跪地高呼:“陛下聖明。”
女帝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陸雲身上,語氣稍緩:“小雲子,將你所追查之事的結果一一說與大臣們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