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瘋子丁毅
“好!”
陸雲掃視了一眼供詞,心里樂開了花,用力拍了拍穆青的肩膀,說道:“穆大哥,你太厲害了,這供詞可是關鍵。有了它,咱們這案子算是有了重大突破。”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穆青微微頷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陸公公,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丁司府!我不管怎麼審問鞭打他們都不說,而丁司府僅僅用了一招!他們就全都交代了!”
“哦!”陸雲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漢子:“不知是什麼招式?竟如此厲害!”
丁司府抬起頭,眯著眼,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陸公公見笑了,我不過是把二十根用竹子削成的木削訂入手指與腳趾,再撒入鹽巴!”
陸雲聽聞,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頓覺寒毛直豎。這手段,實在是太過凶殘。俗話說十指連心,被如此對待,簡直是生不如死,非人哉!
他身為禁衛軍,向來歷經諸多殘酷場面,刀光劍影、血腥廝殺都已司空見慣。
然而,像丁司府這般狠辣決絕的手段,依舊令他內心深處不禁泛起陣陣余悸。
當時他就在現場,親耳聽著那三人在極度痛苦中發出的淒慘哀嚎,聲聲如利刃刺痛他的心。
那聲音彷佛是來自地獄的絕望呼喊,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讓他的頭皮陣陣發麻。
每一聲慘叫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丁司府辛苦了!”
陸雲吞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畢竟剛才聽聞的那殘忍手段實在是讓他內心震撼不已。
“陸公公不過是小事,若是陸公公在多弄些人來,在下可以為公公一一展示在下的手段!”
丁司府臉上帶著一絲近乎瘋狂的興奮,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佛對自己那些殘忍手段引以為傲,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施展。
尼瑪,真是瘋子!
陸雲訕訕一笑,轉過頭繼續對著穆青詢問道:“穆大哥,李岩與李嶸可曾用刑?”
穆青瞥了一眼丁毅,將陸雲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陸公公,李岩畢竟是朝廷二品大員,若是對其用刑宣揚出去,朝堂必定掀起軒然大波。那些言官們定會抓住此事大做文章,到時候我們可就陷入被動聲白是又到到內又了。而且,李岩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稍有不慎,可能會引發諸多意想不到的後果。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啊。”
陸雲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李岩咱們當然不能用刑,但……。”
穆青這才恍然大悟,轉過身,衝丁毅小聲說了幾句。
“陸公公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丁毅站起身拱手道。
“辛苦丁司府了!”
陸雲不動神色的說道。
“怎麼會辛苦,在下巴不得陸公公多多送些人過來,也省的在下寂寞!”
丁毅眼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那光芒中透著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與渴望。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穆大哥,辛苦你了,帶些兄弟跟雜家去皇宮一趟!”
面對這樣的瘋子,陸雲急忙調轉話題。
“是!”
穆青也是同樣的想法,一抱拳急匆匆的離去。
……。
慶壽宮。
古殘居所!
古殘陰沉著臉,坐在凋花梨木椅上,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如炬,卻透露出深深的憤怒與不甘,彷佛要將眼前的空氣都點燃。
義子張海則垂手而立,頭微微低垂,不敢直視古殘的眼睛。
他的身體緊繃,猶如一張拉滿的弓,隨時可能斷裂。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廢物,一群廢物!”
古殘突然怒吼道。
聲音再密室里回蕩,猶如陣陣驚雷。
忽然,他猛地起身,一腳踢翻了身旁的茶幾,插上的茶具散落了一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居然就這麼失敗了!那個小崽子命還真硬!”
古殘咬牙切齒的說著,眼中閃爍著凶厲之色。
張海身子一顫,急忙說道:“義父息怒,逃回來的暗衛人說,本來他們都快得手了,可誰知不知道從哪里跑來一個白衣女子相助,這才導致他們失敗。”
“白衣女子?”
古殘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
他緩緩踱步,沉思片刻後問道:“那暗衛可看清那女子的模樣?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張海微微搖頭,面露無奈之色道:“回義父,那暗衛說當時情況危急,他們只顧著與那女子交手,並未看清其面容。只知道那女子武藝高強。”
武功高強?白衣女子?莫非是她?
古殘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陛下還真是看重這狗崽子,居然把自己貼身護衛都派過去保護他!”
古殘喃喃自語道。
“義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海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提頭來見!”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隨後房門被重重的踹開。
只見一群身著墨色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是誰,敢闖慶壽宮!”
張海大怒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中滿是憤怒和驚慌。
一位身著絳紫色太監服飾,面容陰柔的男子緩緩踱步而來,望著房間中的兩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虐,嘴角微微上揚:“好久不見,古公公!”
瞬間,古殘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一雙細長的眸子中閃爍著陰芒。
“是你!”
張海狠狠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太監,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小太監,你莫非不知道擅闖慶壽宮該當何罪?”
陸雲卻絲毫不為所動,他輕蔑地瞥了張海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慶壽宮又如何?你犯下如此大罪,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宮殿,咱家今日也闖得。張海,你不過是古殘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在咱家面前放肆。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全屍。”
“大罪?咱家犯了何罪?”
張海心里一慌,面上卻強自鎮定。他怒目圓睜,試圖以氣勢掩蓋內心的不安:“莫要血口噴人,雜家身為四品太監,一直忠心耿耿為陛下辦事,從未有過半點逾矩之舉。你今日無端闖入慶壽宮,汙蔑雜家與義父,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