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要過於激動
逢集怒極反笑,那笑聲中卻透著無盡的憤怒與瘋狂,他雙眼圓睜,厲聲道:
“好你個陸雲,死到臨頭還嘴硬!本官承認你是有些微末小功,但這也不能抹滅你與外敵勾結,將我大夏推向萬劫不復之地之罪惡!你以為憑借你這三寸不爛之舌,便能顛倒黑白,逃脫罪責嗎?簡直是痴心妄想!你犯下的是叛國重罪,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必將遺臭萬年,受千夫所指!今日,無論你如何狡辯,都休想改變你叛國的事實,本官定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以正國法,以安天下民心!”
逢集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仿佛要將陸雲生吞活剝一般,他的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看上去幾近癲狂。
“真是一條瘋狗!”
陸雲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極度厭惡的神情,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雜家也不給你這條瘋狗多說,說雜家通敵,證據呢?你空口白牙就想定雜家的罪,簡直是荒謬至極!”
“證據,本官當然有證據!”
逢集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來。
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太皇太後勾起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內心暗暗稱贊自家丫頭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這下看這陸雲死不死。
女帝眉頭眉頭重新皺起。
逢集得意地揚起手中的信件,冷笑道:“這就是你通敵的證據,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陸雲與外敵勾結,密謀叛國之事。”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陸雲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那封信,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自己從未寫過什麼信件,這必定是逢集偽造的證據,只是如何偽造的,他此刻卻不知,只能按耐住心思,說道:“哼,逢集,你以為隨便拿出一封信就能汙蔑我?這信是真是假,還未可知。說不定是你為了陷害我而偽造的呢。”
逢集卻不以為然,對自己准備的這一“證據”信心十足,冷笑一聲說道:“陸雲,你休要狡辯。這信上的字跡與你的筆跡一模一樣,你還想抵賴嗎?”
說著,他便將信拆開,展示給在場的眾人看,同時大聲說道:“諸位同僚,你們都瞧瞧,這字跡難道還能有假?陸雲叛國,證據確鑿,如今他已是百口莫辯!”
瞬間,那些原本內心還有所動搖的臣子們,臉上頓時重新掛上了憤怒與指責的神色。
一旁的兵部尚書蕭武更是大聲說道:“陸雲,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逢集得意一笑,轉頭跪倒在太皇太後面前,說道:“太皇太後,您看這陸雲,叛國罪行已然昭然若揭,絕不可姑息。此等逆賊若不嚴懲,恐將危及我大夏根基,還望太皇太後為我大夏社稷著想,下令即刻將陸雲正法,以儆效尤,彰顯我朝律法之威嚴,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太皇太後微微頷首,目光冷冷地掃向陸雲,隨後緩緩開口道:“陸雲,這封信你該如何解釋?莫要逞口舌之利,若是無法解釋,皇上,就莫要怪哀家行代皇上懲處了。”
說完,太皇太後微微轉頭看向女帝,眼神中帶著一絲壓迫感。
女帝心中焦急,但面上仍保持著鎮定,冷冷的說道:“太皇太後,光憑一封信又能說明什麼?字跡相似便可定罪,那這朝堂之上豈不是人人自危?若有人蓄意陷害,偽造筆跡並非難事。”
逢集聽完這句話後,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立刻轉身面向大臣們,大聲說道:“諸位同僚,你們聽聽,陛下如今這般維護陸雲這等疑似叛國之人,竟只因他是宦官便如此偏袒。陛下如此行事,實在是有失偏頗,恐會危及我大夏朝堂的公正與穩定啊!想我大夏江山,怎能任由一個與叛國者有牽連之人繼續得勢?陛下這般作為,讓我等臣子如何安心為朝廷效力?依我之見,陛下如今似是被奸佞蒙蔽了雙眼,為了我大夏社稷,懇請太皇太後重新攝政,以正朝綱,撥亂反正,讓我大夏重回清明之治!”
逢集再提此事,那些臣子們瞬間一片嘩然。
一些原本就傾向於太皇太後的大臣們開始交頭接耳,紛紛附和逢集的言論。
他們心中暗自認為女帝此次實在是過於偏袒陸雲了,畢竟在此之前,那些關於陸雲的負面言論或許還能勉強稱之為謠言。
可如今證據已然擺在眼前,女帝卻依舊不打算判定陸雲的罪責,這在他們看來,女帝的行為實在是昏聵至極,簡直如同一個不明事理的昏君。
一些大臣們忍不住在私下里交頭接耳,聲音雖小,卻充滿了不滿和擔憂的情緒。
“陛下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被陸雲那廝迷惑了心智不成?”
“如此這般,有了確鑿證據都不處理,難道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叛國之人逍遙法外嗎?這往後的朝堂可該如何是好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盡是對女帝的深深質疑。
然而那些冷靜下來的朝臣已經發現事情不對了,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微微皺眉,陷入沉思之中。
太皇太後聽到逢集的話後,臉上並未表現出明顯的喜怒,她只是微微眯起眼睛,靜靜地觀察著朝堂上眾人的反應。
女帝則氣得臉色發白,她憤怒地瞪著逢集,斥責道:“逢集,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朕行事向來以國家社稷為重,從未有過偏袒之心。陸雲是否叛國尚未定論,怎能僅憑你一封信件就給他定罪?你這般惡意揣測朕的意圖,煽動朝臣,究竟是何居心?”
逢集卻絲毫沒有被女帝的斥責所嚇倒,他反而冷笑一聲,直視女帝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屑,說道:“陛下,如今證據確鑿,您卻仍要偏袒於她,老臣一心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著想,絕無半點私心。倒是陛下您,如此不顧國法,不顧民意,難道就不怕寒了天下臣民的心嗎?”
逢集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猛地再次轉身面向朝臣們,他漲紅了臉,聲嘶力竭地大聲吼道:“諸位同僚,你們全都親眼看到了,陛下為了一個叛國的宦官,竟然全然不顧國家律法的威嚴。這是何等荒誕不經的事情啊!我們可都是大夏的臣子,怎能容忍朝堂之上有如此昏聵不明的君主存在,臣……。”
逢集的情緒愈發激動,他的腦海中甚至已經浮現出自己振臂高呼“清君側”的激昂場景,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硬生生地打斷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讓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大臣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聲音的來源處,只見那四品太監陸雲的手此刻正緩緩地從逢集的臉頰邊收回。
陸雲面色冷峻,眼中閃爍著憤怒,直直地盯著逢集,大聲說道:“你這條老狗,憑著一封信就想要詆毀雜家,雜家打死你這條老狗!”
說著陸雲一腳將逢集踹倒在地,隨後衝上去手腳並用,如暴雨般的拳頭不停地砸在逢集身上,每一拳都帶著他積壓已久的怒火。
逢集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試圖用手臂護住自己的頭部,同時嘴里還在不停地叫嚷著:“快來人啊!救我!陸雲瘋了,他要殺了我!”
有些親近逢集的大臣想要阻止卻威懾與周圍的禁衛軍,不敢上前。
而一旁的女帝心中大為暢快,她對這個逢集動不動就讓太皇太後攝政的御史中丞不忿了,簡直恨不得衝上去也暴打一番泄憤。
“夠了!”
太皇太後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怒叱一聲,陸雲卻不管不顧,直到自己痛快了才收手。
此刻逢集則狼狽地躺在地上,滿臉是血,衣服也被扯得破爛不堪。他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太皇太後,眼中充滿了怨恨和委屈。
“太皇太後,您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逢集帶著哭腔喊道,“這陸雲在您面前公然行凶,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他這是要反了天了!”
“閉嘴!”
陸雲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太皇太後氣得渾身發抖,叱喝道:“陸雲,你太無法無天了!來人把他給哀家抓起來!”
而陸雲卻神色淡然,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目光平靜地看著太皇太後說道:“太皇太後,小的奉勸您還是莫要過於激動,小心又如同上次那般不小心喲!”
太皇太後聽聞此言,臉色一變,又想起那日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撐破了抹胸,自己一對大奶子被對方褻玩,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
“老狗,你以為憑著偽造的信件就能冤枉雜家!”
陸雲手中拿著信件,冷笑一聲,向禁衛軍吩咐道:“給雜家取一盆水來!”
“是!”
禁衛軍領命!
沒多大一會兒,便端來了一盆水放在陸雲面前。
“諸位大人,且看好了!”
陸雲將手中信件置於水中,沒多大一會兒,就見紙上的字一個一個單獨的漂浮於水面之上。
“哼,諸位同僚都瞧見了吧!”
陸雲冷笑一聲說道,“這上面的字是一個一個裱上去的,遇水便會脫落,你這條老狗,為了陷害雜家還真是煞費苦心!”
瞬間,逢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那些跪地的朝臣直接呆住了,他們沒想到信件居然是如此偽造的。
那些跪地的朝臣直接呆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信件居然是這般偽造的。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眾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他們原本以為這是一件板上釘釘的叛國大案,卻沒料到其中竟有如此蹊蹺。
太皇太後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眼睛深深的看著陸雲。
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她冷冷地看著逢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逢集,你還有何話說?朕如此信任你,你卻在朝堂之上公然偽造證據,誣陷忠臣,你該當何罪?”
逢集此時已經慌了神,他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但他仍不甘心就此失敗。
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結結巴巴地說道:“陛下……陛下恕罪,微臣……微臣也是被人蒙蔽了啊。這信件……這信件確實是微臣偶然所得,微臣當時並未仔細查看,真的不知道這是偽造的啊,陛下……”
“好一個偶然所得,呵呵……”
陸雲冷笑一聲,隨後緩緩地從懷中掏出從韃靼格格那里得到的信件,幽幽說道:“雜家也偶然從韃靼人的手里得到了幾份信件。”
他將信件在手中輕輕揚了揚,目光冷冷地掃過逢集,接著說道:“這信件上的內容,可真是有趣得很呐。逢集,你怕是怎麼也想不到,雜家會有這些吧。”
逢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一同的還有跪在地上的那些朝臣們。
(還有一章劇情結束了,以後不寫這麼長的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