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隨著指導老師的一聲令下，幾分鍾前還在揮灑汗水的姑娘們，當即站到場地中間排成了一排。

　　 李旭站到了她們的面前，目光依次掃過，最前面的自然是隊長金泰妍、門面林允兒和權侑莉，再然後是舞蹈最好的金孝淵，還有黃美英、崔秀英、鄭秀妍、徐賢以及新任忙內鄭秀晶。

　　 李秀滿這個老家伙，倒是很會給人出難題啊，看樣子是覺察到了呢。

　　 不得不說，能成為爆紅的女團，固然要靠運氣，但沒有足夠的實力打底也是不行的。

　　 九個姑娘青春靚麗，又穿著工作室特意要求的練功服，那曼妙的曲线凸顯得非常清晰，要是神色再活潑一點就好了。

　　 難過、彷徨、麻木，盡管她們都在想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都是小姑娘，面對這樣的衝擊，又怎麼可能控制得住。

　　 辛苦了數年，好不容易出道了，還沒火起來，就因為無腦粉絲導致整個團體被全方位的抵制，最終不得不被SM轉手給別人，還重新簽下了可怕的合約，她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李旭這會兒卻沒空給她們做心理疏導：“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旭，中國人，是你們的新老板。這家工作室是我跟SM合資的，所以你們無需擔心可能被徹底放棄，以及將來的發展，所以我希望你們保持現在的狀態，以便在將來收服失地，明白嗎？”

　　 停頓了下，不等她們回答，他馬上又“哼”了一聲：“當然，如果你們放棄了自己，那也沒關系，總有合適你們的地方。”

　　 最後這句話直接讓面前九個姑娘都打了個寒噤，盡管從沒有人直截了當地說過，但從那些不斷提及的，那個中國男人多麼有權勢，有多少人要巴結他等等的話語就可以知道，她們被“滿叔”放棄並轉到這個輝煌工作室來，只怕是要做這個男人的玩物。

　　 這種事情在韓國娛樂圈里又不是什麼秘密，鄭多彬、崔真實、李恩珠以及後來的張紫妍，她們的遭遇真沒人知道嗎？怎麼可能！

　　 但是又能如何呢，在這個幾百年前就等級森嚴的國家，這樣的潛規則根本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反抗和扭轉的。

　　 如果不是金承勛吃相太難看，手法又過於簡單粗暴，只懂威逼不會利誘，而且將旗下女藝人完全當物件，也不至於被人人喊打。

　　 即使如此，即使張紫妍自殺引起那麼大的轟動，這家伙依然逍遙了數年，直到文在寅上台後才徹底遭到清算。

　　 SM這種大公司就好多了，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能賣個好價錢，以及怎麼才能賣出好價錢。就好像大腿時代在做練習生的時候，即使日子再過得緊巴巴的，也沒有出去賺過某些外快。

　　 李秀滿很清楚，一旦這個時候就被玩了，以後就算紅了也沒逼格，可要是紅不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像現在這樣，因為李旭隱蔽的插手，導致SM決定放棄被抵制的少女時代之後，她們九個就可以隨便送人了，只有李順圭逃過一劫。

　　 “金泰妍練習結束後，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李旭最後用這句話結束了今天的視察。

　　 金泰妍的臉色白了白，林允兒她們則多多少少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然而之前說了，李旭現在沒空給她們做心理輔導，而且這也不是老板應該做的事情，以後自然會有人負責的，而她們也會很快接受現實。

　　 所以，在離開練功房來到辦公室後，李旭就將工作室的負責人宋成煥叫了過來。

　　 “宋經理對少女時代接下來的發展，有什麼好的建議嗎？”他直截了當地問。

　　 宋成煥愣了下，花了好幾分鍾才組織好話語：“目前的計劃是盡可能低調行事，讓黑海的影響力減到最低，然後想辦法收購幾首好歌，重新出現在大眾眼前。”

　　 頓了頓後，他想到什麼的又道：“當然，一切都還要看李先生的安排。”

　　 李旭沒有說話，只是眯起眼睛打量了他許久，直到他微微有些不安後，才又出聲道：“那麼宋經理認為，這個潛伏期大概需要多久？”

　　 “至少要半年吧。”宋成煥想了想後，回答道。

　　 “所以，這半年什麼都不做，是這樣嗎？”李旭露出了一絲笑容，就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

　　 宋成煥明顯有些緊張，但還是回答了出來：“可以想辦法給隊長金泰妍，或者門面林允兒找一些簡單的通告。”

　　 李旭又看了他半晌，笑容變得更大了：“怎麼，宋經理以為，你被調到我這里來，是李社長的發配嗎？”

　　 宋成煥當即變了臉色，正要搖頭否認，卻又聽李旭道：“沒錯，你是被發配過來的，但是，宋先生，你就這麼認輸了？對金英敏徹底認輸了？”

　　 面前的男人頓時一震，有些不能置信地看著他。

　　 李旭笑了笑，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在你看來，我就是個有點權勢的，喜歡來韓國玩女人的家伙，對不對？”

　　 面對他緊逼的目光，宋成煥抿住了嘴唇，半晌後點了點頭：“最開始確實如此。”

　　 不錯。李旭在心里贊許了聲。有能力有眼色，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就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還需要加強，如果不是跟金英敏競爭失敗，自己還不一定能撈得到。

　　 “我的確是這樣的人。”李旭笑了起來，笑得很放松，“但是，宋經理，你覺得是現在就這麼玩有意思呢，還是邊玩邊讓她們功成名就有意思？”

　　 宋成煥的眼睛亮了亮，咬了下牙根兒後，忽然壓低聲音地問道：“李先生，施加壓力……有您在內吧？”

　　 盡管說得沒頭沒尾，李旭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挑了挑眉：“很明顯嗎？”

　　 “公司內部都有猜測。”宋成煥很是坦然，“我也曾聽說，金英敏私下罵過您，說如果不是您從中作梗，少女時代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去，看這樣子，是沒法將金英敏也拉過來了啊。李旭不由有些可惜。

　　 不過這個念頭也是稍縱即逝，金英敏再怎麼也是李秀滿培養的接班人，如果他能將替代大腿時代的函數團捧起來，依然能在將來坐到社長的寶座上。

　　 再說了，宋成煥都用上“您”這個稱呼了，顯然是打算上船，他沒必要死抓著金英敏不放——當然了，希望面前這家伙能有足夠的能力和手腕，他花了這麼大功夫將大腿時代收歸麾下，可不是想要她們沉寂下去。

　　 不是東亞第一的大腿時代，還是他想要玩的大腿時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