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鄭秀妍很想這麼嘲諷一句，事實上她也已經准備開口了，但不防鄭秀晶在背後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這才發現，其她四個姑娘都冷冷地看著她，目光相當的不善。

　　 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了眾怒後，鄭秀妍也不再多話，拉著妹妹直接轉身離開。

　　 等她一走了，剩下的四個姑娘也隨即泄了氣，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想要說上幾句，但都沒有說出口，最終分別離開了客廳。

　　 鄭秀妍之前那句話針對的雖然是崔秀英，但卻刺痛了所有人，倒不是說她們羞愧於不敢去替換金泰妍，而是她們在恐懼，如果同樣的事情落到了自己頭上，要怎麼辦？

　　 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工作室負責人宋成煥已經明確表態，你們就是那個中國人的所有物，不僅 SM 會全力配合對方行事，再上面的大人物也都會賣面子給對方。

　　 不僅如此，宋成煥甚至拿著那份苛刻的條約，給她們一條一條地解釋里面暗含的陷阱。

　　 “就算將來你們爆紅，想要學東方神起那樣跟工作室打官司，也是基本沒有勝算的。” 宋成煥這麼說道，“媒體不會報道，民眾不會知道，就算在網上發布消息，也會第一時間被刪除，會有很多人樂意借機跟李先生示好。所以，我個人建議你們，老老實實地聽話，該給你們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更何況，全智賢數次過來接金泰妍去接受培訓，她們又不是沒有看到，連她這樣的大明星都成了對方的玩物，她們這些小愛豆又能怎樣？

　　 但是，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看看今天金泰妍回來時的模樣，即便她衣服和容妝都很整潔，但虛浮的腳步和渙散的眼神，都說明她經歷了多麼激烈的比試。

　　 更可怕的是……萬一不止僅有那個男人……

　　 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金泰妍雖然犧牲自己給大家帶來了一絲光明，但四周依然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毫無辦法的姑娘們，只能埋首做鴕鳥狀，當作不曾發生過，所以無意地揭穿了這個事實的鄭秀妍才那麼讓她們討厭。

　　 “希望這一天能晚點到來吧。”上樓時，走在前面的林允兒，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後面的三個姑娘都是一愣，卻沒有接腔，即便是並不在乎用身體換資源的金孝淵，此刻也是保持著沉默。

　　 而落在最後的徐賢，嘴唇抿得薄薄的，小臉蛋微微有些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來到樓上後，正好看見黃美英和權侑莉從金泰妍的房間里出來，數目相對，兩邊都愣了下。

　　 “侑莉兮，情況怎麼樣了？”崔秀英出聲問道。

　　 “還好吧……”權侑莉不是那麼確定，“泰妍兮……至少看起來還好，就是很疲憊，進屋後就倒在了床上，說是想要一個人安靜地休息。”

　　 “她……”崔秀英沉吟了下，還是艱難地問了出來，“她看起來……有沒有像是被……像是被虐待過？”

　　 權侑莉和黃美英對視了下，後者隨即搖頭道：“雖然沒有脫衣服，但扶泰妍兮上來的時候，她也沒叫痛過，看起來……應該是……體力有些不支？”

　　 說到這里的時候，黃美英的臉蛋有些發紅，其她姑娘在反應過來後也是如此。

　　 最後還是崔秀英干咳了聲：“既然如此，那就暫時不打攪泰妍兮了，讓她休息吧。”

　　 然而外面的姑娘並不知道，她們的隊長此刻並沒有在休息，而是蜷縮在床上，顫抖身體地流著大滴大滴的眼淚。

　　 之前過去的一天一夜讓金泰妍幾乎要崩潰，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出如此羞恥的事情，哪怕她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

　　 一個大房間里，大老板李旭帶著六個女人圍半圈坐著，然後讓她與朴仁靜依次到中間來表演……艷舞、大腿舞、脫衣舞，還要演唱填了下流歌詞的經典歌曲，而一男六女會根據兩人的表現給她們打分。

　　 這還是簡單的，越到後面越是不堪，表演自瀆，表演器械，表演互舔，表演研磨……還要被在場的人評頭論足，甚至一些比試下來，李旭還會拿出 DV 進行回放，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和朴仁靜哪里做得不好。

　　 金泰妍當時覺得自己都要瘋了，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讓無數的人指指點點。

　　 然而她還是堅持了下來，甚至在第三場的雙飛之中，竭盡所能地壓榨自己的老板，並最終靠著被中出後至少容納了五分鍾，而贏得了第三場勝利，為自己那搖搖欲墜的團隊爭取到了一线生機。

　　 她永遠都忘不了，當她趴在地上翹著臀兒努力容納，不讓精華滴出來的時候，那些女人是如何饒有興趣地圍觀自己，以及如何說著無數將她的尊嚴和人格徹底踐踏在腳下的下流話。

　　 “我是玩具……我只是玩具……”金泰妍在床上抽噎地喃喃自語著，淚水打濕了枕頭，讓她幾乎要崩潰。

　　 只是，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又帶著不正常的潮紅，表情也微微有些扭曲，就好像那幾乎讓人窒息的崩潰，還能讓人極其的快樂。

　　 “我只是玩具……玩具就要有玩具的樣子……”金泰妍繼續喃喃說道，似乎已經完全沉溺了進去，“智賢歐尼……我很聽話……我真的是玩具……我會做一個好玩具……”

　　 全智賢每次“教導”她的時候，總會將她玩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時候，又或者做極其羞恥的事情時，扭曲著表情跟她說這些話，而且從去年一直說到今年。

　　 金泰妍無法反抗，她那弱受的性子也反抗不了，只能跟著一起念，因為只要順從了智賢歐尼，對方就會為自己為團隊說好話。

　　 她不是很明白恩威並施的操作手段，她也不知道玩弄自己的手段大有名堂，她以為只是隨便叫叫，所以很快就沒有再抗拒，而且全心全意地叫了起來，於是有些東西就這麼一點一滴地滲入了她的內心。

　　 終於，金泰妍停住了抽噎，然後晃晃悠悠地坐了起來，雖然眼睛有些腫，但卻帶著莫名的迷離，再加上泛紅的臉蛋，竟有一種異樣的嫵媚。

　　 “終於可以了……終於能再次……只是……真的能嗎……”她雙目無焦地看著前面，有些恍惚地自言自語著，並露出了焦灼的神色。

　　 如果不能……那要怎麼辦？她忽然變得有些慌亂，再次縮了起來並抱住自己雙腿。

　　 然後，她忽然露出笑容，有些病態的笑容，因為她想到了一個畫面，那是比試結束後，一男六女外加她和朴仁靜一起數飛的畫面。

　　 沒問題的，只要……大家都成為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