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旭在劉家這邊卿卿我我的時候，另一處地方正在召開某人的入職回憶。

　　“關於下個季度的計劃，到這里就差不多完結了，有誰還有建議嗎？”作為抖音CEO的張利東，在總結過後環視房間如此問道。

　　不大的會議室內沒有長長的辦公桌，而是幾個人抽著椅子環繞的坐一圈，靠牆的桌子上放著咖啡機、飲水機和零食，氛圍顯得很輕松。

　　這是目前IT企業最喜歡搞的，所謂的扁平化管理，一般在企業初創的時候出現得很頻繁，至於發展起來之後，肯定還是要搞長辦公桌加高背椅這一套，畢竟那個時候就不需要靠喊口號來剝削，啊不對，不需要靠喊口號來激勵員工了。

　　在座的幾個基本都算管理層的人員，基本上沒有開口的，不過他們都拿眼光瞟著坐在張利東左手邊的，一身整齊修身制服的漂亮女人。

　　甚至，張利東在問話的時候，也有意無意的往對方身上瞟。

　　“張總，我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想要跟您討論一二。”看完手中資料的林志玲，這時候抬起頭來說道。

　　“好的，林總。”張利東點頭。

　　“是這樣，我看到下個季度的方案里面有這麼一條……”林志玲當即說了起來，並不復雜，基本上就是幾個常見的問題，只不過要稍微深入了一些。

　　“感謝張總的解答，我沒有別的問題了，”交流完了過後，林志玲微笑著如此說道，然後又看向其他人，“作為一個剛來抖音的新人，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能跟大家好好相處，共同進步。”

　　然後啪啪的掌聲響了起來，大家紛紛用行動表示，對林志玲加入抖音的歡迎。

　　不過，等張利東宣傳散會，林志玲離開之後，各種頗為的曖昧的言語和神色就開始此起彼伏了。

　　“共同進步？可以啊，說起來官話來一套一套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准備的稿子。”

　　“還能是誰啊。”

　　當然，他們都很小聲，也沒怎麼過线，畢竟張利東也是李大老板挖過來的。

　　“張總，接下來……”助理這時湊到張利東身邊請示。

　　“不用擔心，按照計劃來，林志玲就是來鍍金的。”張利東擺了擺手，沒有將林志玲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如果她做得好並且留下來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你明白嗎？”

　　“我明白。”助理心領神會。

　　說白了，在他們眼中，林志玲就算留下來了，也就是個監軍類的人物，只要不干涉日常運營，擺個位置將她供起來也沒關系。

　　事實上李旭就是在電話里跟張利東這麼說的，至於以後……那是以後的事情，如果林志玲做出來了，那自然是好事，如果沒有做不出來，那就安心當一個花瓶吧。

　　林志玲顯然是有覺悟的，還沒回自己辦公室，就開始跟秘書張鈞甯安排起各種事務。

　　“總之，我們可以不急著參與具體事務，但是所有情況都必須有所了解，尤其是財政方面的，”林志玲邊走邊說，“人事我們插不上手，但是財務一定清楚，李總讓我們過來可不是為了當花瓶。”

　　雖然她的表情很淡，可眉宇間的神采飛揚，怎麼都遮掩不住。

　　“是的，林總。”保持落後半個身位的張鈞甯點頭應道。

　　“如果不好下手，就從法律的方面想辦法，你是學這個。”林志玲又道。

　　張鈞甯很想說，我學的是台灣的法律，但是張了張嘴，說出來的還是：“是，林總”

　　她內心還是很矛盾的，盡管在這麼多次的玩弄下，早就屈服於李旭的淫威，但是暗地里還是沒少哀怨過。

　　自己本來有著大好的前途，在出演了眾多配角之後，已經靠著《痞子英雄》小紅了一把，而且眼看著要搭上台灣娛樂圈里的大人物，卻被弄到大陸來當了別人的玩物不說，還要伺候林志玲，憑什麼啊！

　　當然是憑人家是更大的大人物。

　　來了大陸之後，張鈞甯才知道，自己在台灣見到的那些權勢人物都不值一提，雖然總有人說大陸是一群土包子加暴發戶，然而在一個上百億電影市場里說話有分量的，是在一個只有幾億——而且還是新台幣——電影市場里說話有分量的能比的嗎？

　　更何況李旭還有不得了的背景，郭台銘見了都要客客氣氣，林志玲這個台灣第一美人，就是郭台銘送給他的。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麼一個大人物，就是伸出根手指頭都能碾死自己，她又能如何掙扎呢？

　　所以，即便內心有再多的哀怨，張鈞甯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讓那個男人玩弄，外加給林志玲做助理。

　　反正李旭有才華有腰肢，自己也不算吃虧，無非就是床上玩的尺度比較大，動不動就是幾飛，制服都是保留節目。

　　至於伺候林志玲，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波多野結衣那個貼身女仆的事情，她還真是做著助理的事情，只不過林志玲被李旭包了之後，各種活動直线下降，連帶著她也沒多少事情可以做。

　　這麼幾年下來，已經被馴服的張鈞甯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埋在心底，但隨著林志玲真的退出娛樂圈並去抖音做了高管後，她的內心又泛起了波瀾。

　　不管是林志玲還是張鈞甯，當她們在大學里讀著自己選擇的專業時，心里想著的未必就是將來要做演員當明星，未必不是要在專業上面好好做出一番事業來。

　　然而台灣那種封建糟粕一大堆的地方，能有多少機會給她們這種沒有背景沒後台的姑娘，做演員反而成了為數不多的，容易出人頭地的機會，更何況娛樂圈這個名利場從來都是那麼的吸引人。

　　可當這些浮華散去之後——不管是自然散去，還是被人強行驅散——陷入其中的人，總會或多或少的生出些許後悔之意。

　　如果當初我沒有……

　　如果我做的是自己的事情……

　　如果當初再堅持一下……

　　會不會不一樣？

　　於是，當有人跟她們說，現在還有重來的機會，而且會好好助她們一臂之力，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她們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而且，林志玲現在已經做出了選擇，張鈞甯又能如何？

　　更何況——

　　“你知道，鈞甯，我其實一直將你當成姐妹。我現在去了抖音，肯定需要有自己人掌握情況，我需要你的綁住。”林志玲曾對她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