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地醒來,可我沒敢睜開眼睛,記得警察在追我,我開著車穿過一條小巷,衝出來時正好從我左側面開過一輛大車,然後一聲巨響,車身一陣顛簸,然後我就暈了過去。難道我受傷了在醫院,可是身上不痛啊;感覺了下身體,像是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東西,手腳也沒有被束縛的感覺;難道我既沒傷也沒被抓,還被人救了;這不可能吧,警察就在我後面,我記得還沒有把他們給甩掉,難道他們也很悲催在出了車禍,所以我沒有被他們給逮住,就算這樣我也不可能被人救了啊,車後排還有我綁來的一女人呢!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進入眼簾的是一老式的床頂與蚊帳,這時是在晚上,屋子中有微微的燈光,很象以前鄉下人點的煤油燈的燈光,向旁邊看去,我被下了一跳,我旁邊睡了一個人,仔細看了看,哇,是個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的,只是一臉的愁容。難道我是被她救了,她還與我睡到了一起,看她一臉愁容的樣子不知是為什麼擔心,不過沒什麼,哥哥會痛你的,雖然我現在還不認識你,我心中壞壞地想著,把這女人綁起來一定很好看、很誘人。我慢慢地抽出手來想去摸摸那張好看的臉,當我把手拿到眼前時我腦袋一下當機了,這手怎麼這麼小,我把另的只手也拿到眼前,也一樣,小小的,我大腦一片空白。
只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聽到一個哽噎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芽兒啊,你可醒過來了,你擔心死為娘了,你可醒過來了……。”
我在做夢,一定是,我趕快閉上了眼睛。我要從夢中醒來,我一下又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一張欣喜而滿眼淚花的臉,雖然這張臉很好看,但那一定不是真實的,我還是在夢中,於是我又閉上了眼睛。
只聽那個女人大聲叫到:“秀兒!秀兒!”
然後聽到外面有一個聲音到:“哎。”
“快起來!去叫老爺過來,就說小姐醒過來了。”
這是夢,一定是夢,我繼續睡,睡醒了就好了。沒過多久,聽到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然後聽到腳步聲走了過來。
“荷花啊,芽兒真的醒過來了啊,她怎麼沒睜開眼睛呢?”
“她剛才真的醒過來過,可能是身體太虛了,又睡了。”
“哦,那就好,陳大夫說只要她能挨過今晚就沒事了。現在天快亮了,天亮後再去把陳大夫請過來看看。”
靠!這個夢做的還沒完沒了了,還什麼‘老爺’、‘小姐’、‘女兒’的,人都說靠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我思得最多的是綁漂亮的女人,怎麼不做這樣的夢啊!我從小就喜歡看那些女烈受刑的圖書、畫報與電影,後來上網了,看了很多綁女人的圖片與視頻,心癢難賴,身邊又沒有女人願意給我捆綁,所以我冒險到外地綁了一個女人,被我關在地下室,被我玩了半年多時間。平常我不在家的時候就把她鎖在地下室,要不是那次意外,我也不會去綁第二個女人,雖然這個女的長得不是特漂亮,但打扮一下還是不錯的。那天是個星期天,我要她把自己打扮得漂亮點,扎了條獨辮,腳上穿了雙十五公分的高跟鞋,然後我給她來了個超緊的駟馬,把雙腳拉得都快要碰到頭了,然後把辮子捆到腳腕上,口中塞了布,用繩子勒過嘴角,也與雙腳綁在一起,把她綁得眼淚汪汪的,我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一直開著攝像機,把她這模樣錄下來。被綁成這樣,動一下都很難,我就放心地出去買菜了。我住在郊區,附近菜市場有點遠,我開著車去的,一個來回也要不了一個小時,可我還沒有到市場公司給我來了電話,說領導急需一份文件,這東西在我這兒,正好在車上,我想,去一趟公司也就一個小時,我從這過去還要不了一個小時,於是就跑一趟。可是,在我回來的路上,一個4、5歲左右的小突然從路邊跑過來的,我一個急刹車,可還是把他給撞了,小孩一下到車下面去了,我下來看了看,還好小孩沒有被車輪壓著,只是仰面倒在地上,這時小孩的母親也過來了,把小孩從車下拉出,已昏迷不醒,我只好要她把小孩抱上車,一起去醫院,可小孩沒能救活過來,這下麻煩了,要不是我先報了警,有警察在這里,那兩口子都要把的撕了,等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弄完回到家已經是下午6點鍾了,那女人被我綁在床上已九個多小時了,不會綁出問題了吧,當我找鑰匙開門時才發現鑰匙不見了,可能是在醫院弄丟了,備用鑰匙在公司。好不容易從公司最回鑰匙,打開門一看,她還在床上,還是俯臥的姿勢,我趕緊去給她松綁,可一碰到她身體,就感覺不對,身體有點僵,往鼻下探了探,沒有了呼吸,摸了下頸動脈,沒有了脈搏,我當時嚇傻了,我弄死人了。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具屍體,開始很害怕,後來心情慢慢平靜下來,想起上次工程還剩下有一桶多環氧樹脂,干脆把她就這樣制成一個琥珀,放在這地下室內,制成琥珀後就永遠是這個造型,這個造型還滿誘人的。說做就做,我把她整個用樹脂封在了里面,這樹脂的通透性不好,我只塗了幾層後改用水玻璃把她封存在了里面,把她放在了地下室內,沒事的時候還可看看自己的作品,這造型真是迷人。我也常看她留下的最後視頻,我把她綁好後俯臥在床上,我覺得這個姿勢最好看,就這樣放著,期間她努力了幾次想側趟下,由於綁得太緊,都沒能成功,我想可能就是保持這個姿勢太久了,造成了呼吸困難而死的吧。
就這樣過了一年時間,我心又癢起來,打算再綁一個女人回來,於是我在地下室的地面上挖了個坑,把我的這個作品放在了里面,蓋上蓋了,要看的時候還可以用滑輪吊起來。這個女的我跟蹤了好幾天了,身材嬌小、打扮時尚,總穿著雙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是我喜歡的類型,於是我今天下了手,綁好後把她扔在汽車後排上,蓋上兩件衣服,就看不出來了。我心里正美孜孜的時候聽到了警車的警笛聲,正好前面有一路口,於是我往右一轉,好觀察一下警車是不是衝我來的,我轉過去沒有多久警車就轉過來的,這下我心慌了,看到前面左方有條小道,我一個左轉就過進去了,現在也不管他個三七二十一,一踩油門就衝了出去,我可不能被警察逮到,車中綁了一個,家里邊還有一個被我作成了‘標本’,要是被發現,我就只有陪命的份,於是我衝出了路口,打算向左轉彎的,看到側面衝來一大貨車,接下來就‘嘭’地一聲,然後就開始做夢。
這時天已亮了,我身旁的女人也起了床。我這不像在做夢,夢中怎可能把自己以前的事清清楚楚地回想起來,可這不是在做夢這又是什麼,把自己的兩只手伸出來,再仔細瞧了瞧,手很小,在臉上擰了一下,有感覺,但一點都不痛,看來是在做夢。我又向四下看去,越看越不對勁,這一切都太真實了,一切的家居用品全是木頭的,門、窗也是木頭,窗上還貼有紙,門開著,光线就從門與窗透了進來。
一會從門口進來一女孩兒,年齡不大,大概十歲左右,只是打扮很奇怪,頭上梳了兩個包包頭,穿著長裙,怎麼看都像是古裝劇里的丫環模樣,見到我正用眼睛盯著她,於是笑著說:“小姐,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了,你在床上再躺會兒,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她在向誰說話,我向床里看了看,沒有別人啊,難道她是在對我說話,‘小姐’?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如果我不是在做夢的話那麼我——穿越了!這也太狗血了吧,等等,她剛才叫我什麼,‘小姐’!?我往下一摸,——沒有了!我哇地一下大哭起來。
她趕緊過來,對我說:“小姐不哭啊,小姐不哭……”
不哭?我現在難過死了,怎麼成了‘小姐’,在我們那邊兒小姐就是做那的…;怎麼這麼倒霉成了小姐,這里一看就是個沒有開化的地方,憑著二十一世紀的才能怎麼也能在這里搞它個天翻地覆,可是、可是……現在成了一個女子,女人歷代都是沒有社會地位的,歷史上也只出了一個武則天;現在只想再死一次,然後再死回去;死回去?那邊還在被警察追呢,被逮到還要被公審,大報、小報、電視、網絡滿天飛,死了也不能回去!靠!是要死還是不要死,我真是欲哭無淚啊,但怎麼沒有淚流出來,而且這嗓子很不舒服,像要冒煙了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漂亮女人進來了,還抱著我邊輕拍我的背邊說:“芽兒啊,別哭,娘在這兒那,別哭,哦、哦、哦、別哭……”
還真把我當小孩啊,我這是心里邊難受,發泄、發泄一下!看你這麼漂亮,真想把你給綁起來好生玩玩,想到這兒,心里更難受!還綁,現在變成了個女人了,不!不是女人,是小女孩兒,還不知道是個多大的小女孩兒,貌似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是我現在的媽——呃,我都哭好一陣了,她怎麼都不知道弄點水給我喝,我都快渴死了,要不要說話提醒她呢?就是我現在能不能說話,舌頭一下碰到了牙齒,有牙,看不是嬰兒狀態,於是說道:“水,我渴。”
“秀兒,快去拿點水來。”
喝了水感覺好多了。唉,我還是睡吧,也許睡一覺醒來後就不一樣了,我只有這樣安慰自己。
迷迷糊糊中屋里進來很多人,有人抓住我的手給我摸了下脈,又伸手摸了下我的額頭,然後說:“你家小姐應該沒事了,這燒也退了,只是這幾天沒有吃東西,身體有點虛,先給她喂點清淡點的,我再給她開兩付藥。”
啥,好幾天沒吃東西,難怪我擰自己臉時一點都不痛,原來是這小生板太虛了,那時我還以為在夢中。唉,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既來之則安之。我慢慢把眼睛隙了條縫,想看看周圍這些人,先看看情況,對現狀有個了解,再說其它的。
屋子中共有5個人,兩個男的,兩個女的,外加一個小丫頭,在桌子上寫字的應該是大夫,另外那個男的應該是我‘爹’了,昨晚沒看清,現在仔細看了下,大約四十來歲,長得一點都不帥,看他的一臉笑容,怎麼看怎麼假,皮笑肉不笑,不知我那個‘娘’是怎麼把他看上的;除了我那個‘娘’外還有一個女的,三四十歲的樣子,還算風韻猶存,可比我媽差遠了,這時她正好轉過身來,見我看著她,蹣跚地走到我床前笑著對我說:“芽兒,你醒了啊,叫我呀。”
叫你,叫你什麼啊,大嬸、阿姨還是奶奶?看她與我那個‘爸’差不多大,這奶奶——應該不是。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她又說:“這孩子真可憐,這腦子都燒糊塗了,不會是給燒傻了吧。”
這時我那個爹也回過身來:“瞧你這話說的,這麼小的孩子,高燒了好幾天,這才剛醒過來,身體虛著呢,那有力氣說話。”
我媽也走了過來:“芽兒啊,她是你大娘,叫大娘。”
啥!大娘?古人好像是三妻四妾的吧,大娘,那就是那男人的原配了,看來她對我媽很是有意見,說話才那麼衝,說我傻了。本想狠狠瞪她一眼的,一想到看電視劇里那些心黑手辣的大夫人把一幫小妾弄得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事,還是算了,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兒,和她杠上,她要是一下把我弄死了還好,大不了再穿越一次,要是把我弄得生不如死……還是叫她一下好了,於是我叫了她一聲:“大娘。”
我本想與她搞好關系,好讓自己以後過得好一些,可後來還是著了她的道,真被她弄得身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