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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異夢 錢湖 11557 2025-03-13 10:43

  1、藍尾雀鳥

  城北軍事禁區,一輛嶄新的黑色汽車從遠處駛來,站崗的衛兵看到車牌後立刻敬禮立正,放行車子進入。

  現在是晚上八點鍾,早已過了正常的下班時間,而眼前的這幢大樓依舊燈火通明,在濃郁的夜色下顯得格外冷肅。

  秘書已經在門廳處等候許久,看到車來了,上前開門,迎她上去。

  辦公室在三樓,才踏入長廊,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煙草味。

  雲鶴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抬手掩住口鼻處,問道:“還在開會麼?”

  “這個點應該快結束了,作戰廳和總務廳臨時加了會,這才耽誤了。”秘書說著,推開了面前辦公室的大門。

  “都已經勝利了還這麼忙,不會是又要打仗了吧?”

  秘書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到餐廳的圓桌上,又給她倒了一杯水:“您別擔心,咱們這是大後方,安全著呢!”

  昔日戰爭的硝煙還未散盡,在國內輿論一片向好的時候,新一輪的作戰籌備工作竟然已經開始了。

  南區政府曾經表示願意共建聯合政權,承認北區政府的合法性,如今又要變卦。

  不過,對於這種屢次破壞和平的行徑,北區政府已經見怪不怪了。

  雲鶴枝曾在上學的時候就加入了北區的青年組織,當時侵略者在華夏猖獗作惡,雲鶴枝和同學們主要做一些抗日救亡的地下工作,關於南區方面的合作,接觸不多。

  今年年初,勝利在望,雲鶴枝的父親從香港養病回來,和易家定下了兩個小輩的婚事。

  對方是南區中央部門高級將領,現任軍政部部長一職,權勢顯赫。

  易父是政界元老,雲父又是著名的銀行家,聯姻對雙方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戰亂的這些年,雲父心髒一直不好,幾次病危差點沒搶救回來,雲鶴枝自然也不想違逆他的意思,點頭接受了這場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

  所有人都在稱贊這場婚姻門當戶對,只有她覺得越來越棘手。

  從事地下工作的經歷,父母並不知情,但如今這種局勢,顯然會讓她和父母的處境變得愈發危險。

  秘書去忙了,現下夜已漸深,窗外漸漸飄起了雪花。

  雲鶴枝坐在沙發上等了很久,直到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小,陷入混沌的長寂。

  她是被吵醒的,外面走廊響起了沉悶的人聲,應該是散會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擋住了電燈的光芒,雲鶴枝被他的影子籠罩著,抬眸望去,眼前男人穿著一身軍裝常服,此時剛剛脫下外衣,正在挽襯衫的袖子,見她已經醒了,便走了過來。

  雲鶴枝今天穿了件粉色的淺絨長旗袍,襯得皮膚白淨細嫩,溫婉動人。

  “現在什麼時候了?”

  她聲音很輕,眸子里還帶有初醒的朦朧睡意。

  “快十點了。”

  “要回家了麼?”她說話的時候雪白整齊的牙齒微微在紅嘴唇里顯露出來。

  “雪還沒停,等一會罷,我們先吃飯。”

  雲鶴枝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跟他去了餐廳。

  “我今天去舅舅家,小咪看見我,哭著要你養的鳥。”男人說道。

  “她已經找我要過好幾次了,現在都知道找你了。”

  雲鶴枝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嘗了一口蒸魚,還是溫熱的。

  “小咪這麼喜歡,送一只給她好不好?”男人又問。

  家里的那對兒藍尾雀鳥,是她的寶貝,也是那個人留給她的唯一一點活著的念想。

  雲鶴枝搖了搖頭:“我養了很久的。”

  2、辦公室肏穴

  今晚的雪可能是不會停了。

  雲鶴枝站在窗前,望向地上厚厚的積雪,想著明天還是買只毛色相似的鳥給小咪吧,也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發現。

  驀地,身後一個溫熱的懷抱將她緊緊包圍。

  “易遷安!”

  雲鶴枝喊著他的名字,又推了推他,沒推動......

  “鶴枝,給我。”

  易遷安低下頭,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間,重重地吸了幾口氣,淡淡的玫瑰香氣此刻幾乎是像春藥一樣,刺激得他愈發血脈賁張,只想立刻在這辦了她。

  新婚不久的夫妻,對於身體探索的欲望正強烈。

  “我們回家,別在這......”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的易遷安有點奇怪,要得很急。

  回家了,怎麼來都行,就是別在這種場合折騰她。

  “外面還在下雪,今天我們不走了。”

  他說著,將懷里的女人打橫抱起,進了一間內室。

  雲鶴枝之前沒進來過,並不知道這里面是什麼地方。

  見屋角擺了一套西式沙發,以及整面牆的玻璃門書櫃,旁側兩面交叉垂掛的旗幟下,放置了張寬大的書桌,裝飾得極為嚴肅莊重,想來應該是他的書房。

  這種地方,更不合適吧?

  雲鶴枝的一雙玉手緊緊地抓著男人的衣服,央求:“這里不合適吧……”

  “做這種事怎麼還挑地方的。”男人挑了挑眉,抱著她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雲鶴枝只能被迫和他身體相貼。

  年輕香艷的身體仿佛是專門來勾引他的。

  剛才開會的時候,秘書進來通報說太太來了,易遷安就開始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她。

  易遷安低著頭,俯身壓了上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雲鶴枝的眉心,臉頰,柔軟的塗了口紅的唇,優雅的脖頸以及迷人的鎖骨。

  他握著女人的細腰,骨節分明的大手隔著幾層衣物,將豐盈飽滿的乳肉握在手里。

  急切地解開她的旗袍扣子,又將里面的蕾絲胸衣扯掉大半,露出兩團白皙的胸乳,上面還有昨夜放肆歡愛留下的青紫。

  “我的鶴枝真好看!”

  男人放肆地親吻面前的美胸,他是個過街青,忙了一天,到了晚上,臉頰多少有些潦草,粗硬的胡茬在她的軟肉上刮蹭,兩顆受了刺激的小櫻桃變得紅艷挺立。

  他含上其中一顆,牙尖在細嫩的軟肉上輕輕摩擦。

  雲鶴枝畢竟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受了男人的撩撥,身子早就軟得一塌糊塗,這會兒情不自禁地抱著易遷安的頭,指尖插入男人的短發里,縱容他的無度索取。

  “嗯~輕點,有點疼。”

  她的聲音柔媚中帶著一絲嬌氣,非但激不起易遷安的憐憫心,還讓男人心中想要瘋狂欺凌的欲火熊熊燃燒。

  男人的手沿著她的背脊向下,探入腿間的縫隙中,隔著幾層衣料,已經能夠感受到里面微微潤濕的穴口。

  “抬起來一點,我幫你脫衣服。”易遷安抵著她的額頭,說道。

  雲鶴枝羞澀地應了聲,配合他的一切要求。

  她沒有備用的衣服,身上穿的可不能在這兒弄髒了。

  3、不敢叫出聲

  很快,下面穿的襯褲和貼身衣物都被他扔到了桌子上。

  女人肩細腰軟,雙腿修長,皮膚又白,亮晃晃地暴露在眼前。

  他的呼吸聲加重了幾分,托著她的臀肉,把手伸進了她的兩腿之間,插了一根手指進去,窄小的美穴將它夾得很緊。

  易遷安對她的身體極為了解,耐心地在層層疊疊的媚肉中勾動,手指關節准確地頂到她的敏感點,很快便將情動羞怯的小穴征服了。

  柔軟的身子依偎在男人的懷里任由他擺布。

  直到磨人的小穴水液泛濫,滴落在他的褲子上,易遷安才又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

  幾根手指並攏到一起,模擬肉棒的姿勢,有規律地在女人的身體里面抽插起來。

  “嗯......慢一點~”

  小腹一陣強烈的抽搐,潮熱的感受逐漸吞噬她的身體,雲鶴枝緊緊地摟住面前男人的脖頸,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她不敢叫,但實在控制不住。

  耳邊傳來咕嘰咕嘰的水聲,越來越多的水液隨著男人抽動的手指被帶了出來。

  雲鶴枝臉頰兩側已然浮起淡淡的紅暈,意亂情迷......

  一雙玉手笨拙地解開男人腰間的皮帶,將困在里面的肉棒釋放出來,等待他的寵愛。

  易遷安的肉棒抵在已經動情的穴口,沾了一些有助於潤滑的水液,卻沒有進去,只是磨著她的敏感處反復刺激。

  身體最原始的欲望衝出禁錮,水液好似不受控制般的涌出小穴,迫不及待地要將她拉入墮落的深淵。

  “自己慢慢坐下來。”

  “我不敢......”

  “你上次不是學會了嗎?”

  有了經驗並不代表她就敢再次嘗試。

  雲鶴枝把臉埋進易遷安的懷里,道:“上次是你騙我。”

  易遷安聽她如此哀怨,笑了笑說:“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說是騙呢?”

  說罷便托著她的屁股,盡量讓她分開一些,然後掐著她的細腰向下按。

  男人粗長的肉棒頂在她的腿間,粉白柔嫩的小穴此刻因為過於緊張,吞入得十分困難。

  “有點疼~輕,輕一點,唔!”

  雲鶴枝的指尖插入他的短發里,動情難耐時,忍不住抓緊。

  男人的氣息炙熱,灼燒著她的身體,也愈發滾燙。

  易遷安才剛進去一點,雲鶴枝就高潮了,咬著他的肉棒緊緊吸住,男人被她這麼一夾,只覺得舒服之至,爽快到了肺腑。

  “易遷安!”

  雲鶴枝差點叫出聲,眼眶里噙滿淚水,快要落下來了。

  “忍一忍。”

  男人掐著她的細腰,用力地頂了頂。

  雲鶴枝受不住,還是叫出了聲,可是很快意識到這是他的辦公室,不是家里的臥房,又趕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強忍著不再發出聲音。

  緊接著唇瓣上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來,再一次讓男人占據了主動權。

  易遷安順勢整根沒入,肉棒頂著穴口用力操了進去,雲鶴枝嗚咽著求他輕一點,她受不了了,身子也開始因為羞恥而控制不住地顫抖。

  4、侍從室的電話

  就在二人意亂情迷的時候,書桌上的電話響了。

  雲鶴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安地看向他。

  易遷安正在興頭上,貿然被打斷,有些煩躁地拿起聽筒,放到耳邊。

  “喂!”

  電話是侍從室打來的。

  剛才開會的時候,軍需、兵工兩署一直在為此次冬季作戰的物資轉運事宜爭論不休,方案修訂後,立刻來向易遷安請示。

  雲鶴枝被他摟在懷里,小臉緊緊貼著男人寬闊的胸膛,他們談話的內容一字一句都聽得十分清楚。

  可男人身下的肉棒還頂在她的身體里,磨著那處敏感的軟肉,讓她爽得小腹抽動。

  場面實在太過刺激,雲鶴枝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似的,無法喘息,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身體積累的快感逐漸放大,耳邊男人的聲音也越來越模糊,她躲在易遷安的懷里飽受煎熬。

  易遷安一邊聽著,一邊用手安撫著身子發抖的女人,甚至還可以氣定神閒地說話。

  就在她的理智即將崩潰的時候,易遷安把她從懷里撈出來,強忍著身下的躁動,低頭親吻女人光潔白皙的脖頸,極盡溫柔。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撩撥她!

  雲鶴枝本想瞪他一眼,卻不爭氣地哭了……

  不過,她也不敢發出聲,畢竟電話還通著。

  一雙美目水汪汪地望向易遷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淚珠子一滴一滴掉落下來,讓人看了又心疼又喜歡,還想要再欺負得過分一點!

  兩人下身貼合,肉穴已經完全吞下了易遷安的肉棒,這樣坐著的姿勢夾得太緊了,易遷安掐著她的細腰開始小幅度地上下套弄,稍稍緩解身體上的不適。

  這通電話的時間太長了,侍從室的人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照常匯報工作,完全沒意識到易部長已經忍得快瘋了!

  掛斷電話的下一秒,易遷安的喘息聲突然變得粗重起來。

  將她推倒在桌子上,強壯的身體也壓了上來,跟座山似的,又沉又硬。

  天花板上的電燈照得雲鶴枝有些眩暈,她不得不偏過頭避開眼前強烈的光线。

  恍惚間,產生了一種被審訊的錯覺......

  這次,易遷安沒有憐惜她,狠狠地插了進去,棒身凸起的青筋在女人緊致的甬道里反復剮蹭,將狹窄的肉穴徹底撐開,直至肉棒根部與穴口緊貼,牢牢地定在最深處,對著女人的花心開始一下一下地撞擊。

  “鶴枝,放松一點,你夾得......太緊了。”

  他抱著女人的身子,腰部發力,運動時冒出的汗珠大顆大顆滴落在女人白嫩的肌膚上,也變得灼熱滾燙。

  “嗯~~啊啊啊~”

  雲鶴枝被撞得渾身一顫,咬著唇發出綿軟的呻吟,只覺得自己要被他干穿了,強烈的感官刺激讓她想要緩一緩,無奈仍被強壓在男人的身下,任他發泄獸欲。

  只好抓緊男人的胳膊,在他衝刺的時候,指甲緊緊掐進他的肉里,作為懲罰。

  逐漸地,她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玉腿被肏得緊繃發抖,肉穴像一張小嘴,含著里面的巨物吮吸收絞。

  “慢......慢一點,我,我不行了......”

  幾次高潮接連而至,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5、一牆之隔

  第二天,約莫到了下午三四點。

  雲鶴枝睜開朦朧的睡眼,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但並不是在家里。

  她看了看周圍的物件擺設,配置倒挺齊全,陽台和浴室的面積也不小,猜想著這里可能是易遷安平時休息的地方。

  她解開自己身上的浴袍,不小心碰到胸前挺立的乳頭。

  “嘶……”

  雲鶴枝忍不住輕呼出聲,低頭看向自己的雙乳,昨夜被男人含在嘴里又吸又咬,留下幾處青紫和羞人的紅痕,殷紅的乳頭現在還腫著,輕輕一碰,就敏感得不行了。

  從床上艱難地起身,腰間的酸軟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她已經沒印象做了幾次,隱約記得離開書房後,易遷安抱她去洗澡,在浴室里又弄了一回,才消停下來。

  現在的她,滿心懊悔,昨天晚上應該堅持回家的,不應該糊里糊塗地宿在外面,還沒有帶藥。

  易遷安每次都會射在里面,而她,不想懷孕。

  昨天脫下的來的衣服已經疊好,整齊地碼放在床頭。

  她准備拿起來穿上,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響動。

  交談聲斷斷續續,聽得不是很清楚。

  雲鶴枝繼續裹好身上的浴袍,循著那陣聲音,走到門前。

  一牆之隔的對面,是易遷安的書房。

  她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

  外面的幾個人似乎是在討論一份特提的內部密件,並多次提到了“戡亂”這兩個字。

  書房和臥房都建在易遷安的辦公室里面,很多開會時不便細商的絕密事項,在這里,可以毫無顧慮地說出來。

  平時,軍政部守衛森嚴,人員進出排查也極為嚴格。

  今天難得有機會可以近距離接觸,她聚精會神地站在門口處,聽完了全程。

  現在不方便用紙和筆記錄,只能將獲取的重要信息記在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面重復著,防止自己忘了。

  外面的談話聲散盡後,她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這一刻,雲鶴枝心中思緒萬千……

  自從她和易遷安結婚後,她的身份就由地下活動的聯絡員轉為了“閒棋冷子”。

  上級這樣安排,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非特殊情況,這條线不能輕易啟用。

  現在爭取和平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了,南北兩方的戰爭也不可避免,想把手里的消息傳遞出去,就得先跟組織恢復聯系。

  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她是“魚鈎”的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上級陳苓和她一直是單线聯絡,兩個月前,陳苓在康復醫院被日方特務暗殺。

  自那時起,雲鶴枝就和組織失去了聯系,她像一只斷了线的風箏,不知道要飄向哪里。

  她的精神壓力也越來越大,一方面是陳苓的死給她留下了深深地重創,而另一方面,由於長期接觸南區政府相關人事,強大的背德感讓她的心理更加矛盾。

  午後,雪停了,外面的樹木光禿禿地,枝椏上綴滿了松軟的初雪。

  路上的積雪堆得很厚,不太好走,易遷安今天早早結束了手頭上的公務,開車帶她回家。

  兩人的婚房位於市區,是個帶花園的三層小樓,夏天的時候,推開窗,伸手就能摸到濃翠成蔭的梧桐葉。

  這處住所鬧中取靜,離雲家也近,雲鶴枝很中意,結婚之後,經常來這邊住。

  不過,從城北開過來,路上得半個多小時。

  到家已經接近傍晚。

  關門的時候,雲鶴枝看見對面房子里有一道人影閃過。

  那里一直空著,現在好像是住人了。

  6、死去的白月光

  黃昏,空中的晚霞綿延至天際,地面上的皚皚白雪,已經渡上一層綺麗的金光。

  相比外面的蕭冷嚴寒,周公館的花廳暖意融融,幾個小孩子圍在壁爐前你追我趕,正格外熱鬧。

  雲鶴枝挑到了一只品相不錯的鳥,她掀開籠子上面罩著的藍布,對面前氣喘吁吁的小姑娘笑道:“小咪,你看,這是不是你想要的!”

  “哇,是小鳥!謝謝小姨!”她舉著鳥籠子,仔細湊近去瞧。

  里面關著的雀鳥,藍尾綠羽,鵝黃的小嘴又尖又短,脖子上還有一圈白色的短絨。

  和上次在小姨家里見到的那只一模一樣。

  小姑娘確信了這就是小姨養的那只。

  “快去找你阿爸和表哥好好顯擺顯擺吧。”一旁坐著的女人笑著將孩子哄出去玩。

  她叫秦歌,是雲鶴枝的表姐,也是易遷安親舅舅的第三任太太。

  易遷安的舅舅前面娶的兩任都沒有生育,中年喪妻後又娶了秦歌,很快便生了一個女兒和兩個雙胞胎兒子。

  雲鶴枝和易遷安結婚後,這一家子算是親上加親,不過,在稱呼上卻有點尷尬,按照輩分,雲鶴枝既是小咪的表嫂,又是小姨。

  但顯然,雲鶴枝結婚才半年,小咪叫她小姨的時間更長一些,所以也就一直這麼叫下來了。

  看著一溜煙跑出去的女兒,秦歌搖了搖頭:“這孩子吵著要你養的鳥,你怎麼還真給她了,她鬧幾天就不鬧了,就是圖新鮮,萬一玩死了,你不心疼啊。”

  “其實是我買了一只長得像的,你也沒看出來吧。”雲鶴枝眨了眨眼,笑了。

  “還真是一模一樣,那得挺難找的吧?”

  “在咱們這不常見,我托人在雲南找的,還真碰見了只一樣的。”

  “雲南?怪不得這里的花鳥市場尋不到。”秦歌偷偷拉過雲鶴枝,小聲問她:“你和遷安,最近挺好的吧?”

  “還可以啊,怎麼啦?”

  秦歌面露尷尬,“我想了想,還是應該告訴你。其實……他已經知道江霖的事情了。”

  “江霖?”這兩個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了。

  秦歌見她臉上沒有什麼反應,試探著問她:“鶴枝,你現在,還行嗎?我也是碰巧被他撞見了,不得不解釋啊。”

  起因是,小咪一直吵著要小姨家養的鳥,秦歌派人去市場上找了幾次沒找到,天天被女兒催得無奈了,想斷了她的念頭,便對女兒說:“不可能的,你小姨還要留著睹物思人,誰要都不會給的。”

  誰能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巧,話音剛落,轉頭就看到了來家里做客的易遷安。

  小咪這孩子還跑過去問:“表哥,睹物思人是什麼意思啊?”

  “這得問你姆媽。”易遷安盯著自己的這位小舅媽要解釋。

  秦歌也只能硬著頭皮,告訴他,鶴枝養的那對鳥是男友送的,倆人上學的時候就好上了。一年前,那個男人在戰場上犧牲了。

  他對於鶴枝而言,就是死去的白月光。

  秦歌忍不住提醒易遷安,人都已經沒了,也別計較那麼多,活人是比不過死人的,這點她算是深有體會,希望易遷安別犯糊塗。

  易遷安臉色雖然有點不好,但還是問了句:“死去的白月光是什麼意思?”

  秦歌無奈,指了指不遠處正帶著孩子玩的周新民道:“你還記得你舅舅的第一任太太嗎?就是那種!”。

  “懂了......”

  雲鶴枝聽秦歌講完,才意識到為什麼那天的易遷安有點不對勁。

  還主動問起了家里養的那對鳥。

  搞了半天,是有這麼一檔子事......

  其實過了這麼久,她已經適應了很多,再難受,人都已經不在了,總是沉溺在痛苦中,也沒什麼意義。

  7、她的初戀

  江霖與她,是同學、是戀人,也是並肩作戰的隊友。

  這些年,國家在日寇的鐵蹄下,被踐踏。

  偌大的華夏,風雨飄搖,已經安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書桌。

  雲鶴枝就讀的大學,校舍被炸毀,老師被暗殺,學生在逃難。

  參軍救國的學生們紛紛放下課本,如潮水一般,奔赴前线。

  江霖也在其中。

  戰爭慘烈,傷亡人數每日劇增。

  那些烈士訃告像雪花一樣,漫天飛來。

  雲鶴枝每次收到江霖的信,都不敢打開去看。

  有時候,她寧願什麼信都不要收到,等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天,江霖可以安全地站在她的面前,就足夠了。

  江霖寄來的最後一封信,說戰爭快要結束了,讓雲鶴枝等著自己回家。

  雲鶴枝滿心歡喜,一天一天地等著,還去試了婚紗,燙了卷發,准備給江霖驚喜。

  但是,他死在了勝利的前夜。

  江霖犧牲的消息傳來,雲鶴枝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好幾天,不吃不喝,人都哭暈了。

  雲父雲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她,她不肯說。

  那段時間,她幾乎不與人見面,只有秦歌日日夜夜陪著,才從她的嘴里勉強套出幾句話。

  雲父本來身體就不好,為了她著急上火,心髒犯了病。

  在醫院照顧父親的那段時間,雲鶴枝自己想通了。

  一直頹喪下去,只會讓疼愛自己的家人加倍痛苦。

  她已經失去了江霖,不能再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回家之後,她把關於江霖的一切物件都封進了閣樓,除了那對兒活著的鳥,還得一直養著。

  江霖,成了雲家人不再觸碰的話題。

  這兩個字,隔了很久很久,再次被提起。

  仿佛是從遙遠的過去穿越而來,帶著那些塵封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反復閃現。

  運動會上,他對她一見鍾情,追著問她的名字……

  在炙熱的午後,拉著她一起跑警報、躲空襲……

  明明是理科生,卻拿著一道數學題去問學文科的她,看著紙上算出的笛卡爾函數,她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畢業的時候,他騎著最新款式的摩托,戴了她送的墨鏡,一起在香樟樹下合影……

  醫院里喬裝做任務,他穿上白大褂,隔著口罩,親吻了她的額頭。兩個人躲在密閉的休息室里,厚厚的紗布口罩阻擋不住呼出的熱氣,將她的臉烘得滾燙……

  結婚前一晚,雲鶴枝打開了閣樓的門鎖。

  浮塵在電燈的照射下,輕飄飄地飛揚在空氣中,金光閃閃。

  放置的東西都已經落滿了灰,被她一件一件拿出來,擦拭干淨,又小心翼翼地再放回去。

  連照片上面的人臉也變得模糊,明明沒過多久,卻已經泛黃發舊了。

  她來,是想告訴他:“我沒有忘記你,我只是不想再讓爸媽傷心了……”

  她的聲音小得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

  晚風吹開半掩著的窗柩,鑽進這間小小的閣樓。

  月光下,少女細長的發絲微微揚起,又漸漸落下。

  靜寂的長夜里,再沒有任何回應。

  8、你懷孕了?

  小咪在生日這天,收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鳥。

  飯後,整個人高興地掛在雲鶴枝身上,不肯下來。

  “不嘛,不嘛,我今晚就要和小姨一起睡!”

  秦歌把她從雲鶴枝身上抱下來:“明天姆媽帶你去找小姨玩,好不好呀~”

  雲鶴枝家里的鳥籠子,還沒藏好,要是今天晚上小咪跟過去,肯定要露餡。

  “那小姨今晚不要走了,就在我家住。”

  小咪拽著雲鶴枝的衣服,繼續撒嬌。

  “我把她哄睡著了再走吧。”

  她和易遷安說了聲,晚點再走,就帶著小咪上樓了。

  秦歌的兩個小兒子早早地被奶媽抱去睡了,她這會兒也來到了小咪的房間。

  “快睡著了?”

  她放輕動作,坐在了床邊。

  雲鶴枝抱著懷里軟乎乎的奶娃娃,手掌輕輕地落在孩子身上:“今天玩了一天,肯定早累壞了。真快呀,小咪都五歲了。”

  “是啊,我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秦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嘆了口氣:“鶴枝,你和遷安結婚也快半年了吧?”

  “好像有四個月了。”

  “我怎麼看你的肚子沒什麼動靜啊!你們倆到底誰不行?”

  雲鶴枝拍孩子的手一停,轉頭有些哀怨地看過來:“秦歌,我發現你生完孩子之後,越來越像我姆媽了。”

  “是嗎?哪里像呀?”

  “催生方面。”

  秦歌被她逗笑了,“你以為我願意催啊?這事,是你婆婆讓我問的。”

  “你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秦歌挑了挑眉:“雲鶴枝,你搞搞清楚,我跟你婆婆是平輩,按照習俗,你嫁到易家,是要跟著易遷安喊我舅媽的,你現在老實交代,我可以酌情幫你圓過去。”

  “我不能說。”雲鶴枝面露難色。

  “懂了,是易遷安不行!你說他看著身體挺壯實的,沒想到中看不中用啊。”

  雲鶴枝本想替易遷安辯解,可是她避孕的事情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只能違心地點了點頭,替易遷安接下這口“黑鍋”。

  回家的路上,易遷安打開了車窗。

  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冷風吹進來,身上的燥熱慢慢降下一些。

  暗淡的燈光下,易遷安眼眸明亮且平靜,自帶上位者的威嚴。

  雲鶴枝盯著他俊朗的面容,又聯想到秦歌說的那句話,心底的愧意油然而生。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易遷安問道。

  “嗯?在……想一些事情。”

  “哦?想什麼?”

  被他突然這麼一問,雲鶴枝腦子有點空,當下也編不出來說辭,索性如實告訴他:“孩子。”

  結婚之後,二人好像還從來沒有討論過孩子的事情,雲鶴枝現在有點想知道他的想法:“你想要孩子嗎?”

  易遷安愣了愣,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慢慢地將車停在路邊,才扭過頭來一臉嚴肅地看向她。

  “你懷孕了?”易遷安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我沒有。”

  說罷,雲鶴枝看到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暗了下去。

  9、在開車的時候肏她

  易遷安呼吸混亂,湊到她的臉側說道:“鶴枝,我們現在就要吧,我想快點跟你有個孩子。”

  “嗯???”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被面前的男人壓了上來。

  易遷安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又麻又癢。

  濃重的酒氣襲來,他撬開了她的唇。

  雲鶴枝對酒精很敏感,她好像醉了,身體飄忽,頭也有點暈。

  易遷安捧著她的臉,在嬌嫩的唇瓣、下顎和脖頸上留下他的專屬痕跡。

  她被舔舐得渾身酸軟,男人將她抱起,大手趁虛而入,迫使她分開雙腿,跪坐在他的身上。

  男人在狹窄的空間里,喘著粗氣:“阿枝,快點給我。”

  “別這樣叫我……”

  稱呼太親昵了,她的臉頰有些發燙。

  “你想聽什麼?親愛的———小姨?”易遷安扒開她的內褲,故意在她白皙圓潤的屁股上留下兩片巴掌印:“這樣滿意嗎?”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子已經濕了。

  精致的小臉也染上一抹羞紅。

  這樣的姿勢,她無從逃脫,碩大發紫的腫脹肉棒就抵在她的穴口,突然頂入。

  “輕點……唔~”雲鶴枝忍不住嬌顫,指尖深深陷入男人的臂肉中:“好深……頂……到了……”

  雙腿緊緊勾住男人的勁腰,小腹又酸又脹,強烈的貫穿感,在一瞬間,猛地襲來,將她的理智吞噬干淨。

  “小姨,被我操得爽不爽。”男人惡趣味地用力頂了頂。

  “我才……不是……你小姨……”

  嬌軟的喘息回蕩在車內,隱約還能聽到淺淺的水聲。

  棒身的青筋隨著男人進出的動作,在敏感的肉壁上重重地刮過,激起雲鶴枝一陣顫栗。

  “讓我一直操,就懷上了。”

  “會被操壞的……”抽插的快感太強了,她已經爽到失神。

  易遷安親了親她的臉,笑著說:“小姨,你不會被操壞的,你可禁操了。”

  “唔……你混蛋!”

  是嗎?

  易遷安眉頭微挑,騰出手來,將車輛啟動,然後慢悠悠地行駛在路上。

  “你快停下!”

  雲鶴枝被嚇到了,她沒想到男人竟然要在這個時候開車,整個人被迫緊貼在他的胸前,內心極度羞恥。

  易遷安開著車,速度逐漸加快,道路顛簸,身體也跟著開始晃動,每一下都頂著她的軟肉研磨。

  這樣的撞擊讓雲鶴枝體內積蓄的快感爆發出來,她坐在易遷安的身上,不由地閉上了眼睛,小臉緊靠在男人結實的肩上,感受著身體的高潮如潮水般,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她殘存的意識。

  “太深了……輕一點......啊!”

  雲鶴枝在易遷安懷里嗚咽著求饒,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快要散架了,想逃開,剛一挪動屁股,就被男人抓回來,入得更深。

  男人抓著她的身子,狠狠地向里面頂。

  終於,肉棒也被緊致的小穴夾得受不了了,龜頭抵著柔軟的宮頸口,一抖一抖地射出了濃稠的精液。

  10、射在肚子上嫌髒

  夜色漸濃,二樓的背陰處,石砌的陽台圍欄有半人高,里面探出一只纖細白嫩的手。

  幾棵高大的香樟樹,樹冠繁茂,舒展的枝葉為下面提供了絕佳的庇護。

  隔著一個花園,又有濃蔭遮蔽,即使是對面房子也只能看到那只手和陽台的一角。

  白皙的玉手在黑夜中留下一抹魅影,漸漸地,微微晃動,顫抖地拽緊一旁的枝葉。

  隨著搖晃的動作,里面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嬌吟。

  女人的聲音嫵媚撩人,酥軟到了骨子里,只聽那聲調,便可知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插得有多深,肏得有多猛。

  “小姨,我還沒有全部插進去,你叫這麼大聲干什麼?”

  “太深了……”

  “小姨,屁股再抬高一點!”

  “唔……你輕一點……”

  明明要比易遷安小五歲,可今天卻被他一直喊小姨,雲鶴枝被一種不倫的羞恥感籠罩,身子變得比平時更加敏感。

  夜色下,輕巧的黑色絲絨短裙隨風而動,堪堪遮住腿根,鏤空蕾絲花邊繞著盈盈一握的腰身貫穿到裙底,勾勒出女人窈窕曼妙的曲线。

  細長的黑色絲帶掛在女人瑩潤光滑的肩上,襯得凝脂玉肌、酥胸半露。

  一雙白皙曼妙的玉腿交纏在男人腰間,虛虛勾著。

  “太深了……不要……不要頂那里!嗚……”

  酸脹的小腹被撐得鼓鼓的,里面已經是他的形狀了。

  雲鶴枝夾緊雙腿,身體卻非常配合地扭動了幾下。

  強壯的肉棒,硬起來比雲鶴枝的手腕還要粗。

  她被男人的巨大頂得落淚,嗚咽聲伴隨著身下淫靡的水也一同響起。

  “小姨,下面太緊了,你放松放松。”

  易遷安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他壓在搖椅上,將身下的女人頂得頭發都散開了,還不忘伸手拉開她的衣服,指尖輕捻那粉嫩的乳頭。

  身下的力道也一時沒了分寸,專挑她敏感的軟肉去撞。

  女人被他干得沒力氣了,快感的到來洶涌猛烈,便哭哭啼啼地求他:“我不行了……嗯啊~那里不行~”

  “是這里嗎?”

  易遷安試探著動了動,扶著女人的腰肢故意碾磨她的宮頸口。

  真軟……

  小小的,卻很有彈性,高潮的時候,會變成一張吃人的小嘴,貼著大肉棒又吸又咬。

  就像現在這樣……

  易遷安從小穴里緩緩拔了出來,肉棒甩在她的小腹上。

  她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隨著急促的喘息,小腹頂著男人沾滿水液的肉棒,上下起伏。

  今晚又是在車里,又是在陽台上,這種體驗還是第一次,身下女人凝雪般的肌膚染上一層淡粉,眼眸中滿是撩人的欲色。

  易遷安握著自己的肉棒,在柔軟的小腹上前後擼動,舒服地喘著粗氣。

  欲潮翻涌之際,雲鶴枝嫌棄地將身上的肉棒推開:“不許弄我肚子上,太惡心了。”

  被打斷的男人眸光幽深地看著她:“雲鶴枝,射進去,你怎麼就不覺得惡心了,要不你用嘴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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