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傑嘿嘿一笑,沒有出聲,俊朗的臉龐逐漸的靠近陳鈺琪的嫩屄,聞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大部份是甜美的汗味,並有少許的尿味,混合起來就像酸牛奶的味道,這種味道,深深的刺激著王澤傑的性神經,使他的大肉棒已經勃起到了極限。
王澤傑先用嘴含住美人兒郡主那粒已經勃起腫大成紫紅色的陰蒂,每舔一下,陳鈺琪的全身就顫抖一次,同時嘴里也發出“啊……啊……”
的呻吟聲。王澤傑的舌頭再向下,輕輕滑過小小的尿道口,突然感覺到美人兒郡主的小蜜洞里涌出了一股粘液。王澤傑大感過癮,連忙把舌頭貼在了她的蜜縫口處,細細的品嘗著嫩屄中粘液的味道,舌頭也在緊致的小嫩屄中慢慢地轉動,去磨擦小嫩屄中的粘膜,並在里面翻來攪去。
陳鈺琪此刻在王澤傑的挑逗舔舐下,已經是覺得輕飄飄、頭昏昏的了,挺起雪白的大屁股,把下身湊近小壞蛋的嘴兒,方便他的舌頭更深入穴內。雪白滑膩的身子輕微的一顫一顫,禁不住嬌喘,不住地呻吟道:“啊啊……噢……癢……癢死了……無忌相公,好、好相公……我、我不行了……啊……”
美人兒郡主拼命地挺起屁股,用兩片陰唇和小肉洞上上下下地在王澤傑的嘴上蹭著,不斷的溢出新鮮的蜜汁很快使他的嘴巴和鼻尖變濕淋淋了……陳鈺琪欲望越來越急,手兒竟是下意識的抓住王澤傑粗挺強硬的大肉棒,往自己的下身出扯,嘴兒里發出蕩人的呻吟:“好相公,噢噢……好相公!快……快……我……不行了……快點……快點……求你……快、快點、操……操我吧,啊……”
王澤傑此刻也是欲火焚身,再也忍耐不住,差點就將嘴里嬌嫩無比的嫩屄給生吞下去,聞言連忙抬起身體,跪坐在美人兒郡主身前。用手扶著有漲得有些發紫的大肉棒,碩大的龜頭在陳鈺琪的小嫩屄口又蹭了幾下。陳鈺琪看著,暗道:天哪,好大的東西啊……那天,他、他就是用那麼恐怖的東西插破了人家那里嗎……王澤傑嘿然一笑,扶住了陳鈺琪的身體。然後,一挺腰胯,撲哧一聲,粗大的大肉棒就深深地插了進美人兒郡主的小嫩屄。
以往王澤傑操弄陳鈺琪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猛烈的進入,一下子就把大肉棒深深的扎進她的子宮花徑里,每一次都會插得人妻美人哀叫連連,如今也是毫不例外……當他粗長無比的大肉棒完全插進陳鈺琪的嫩屄深處時,那種舒服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噢噢……好、好深呀……小混蛋……好相公,你、你要插……插死人家啦……”
陳鈺琪只覺得下體突然間變得充實,頓時間快感如潮,身體不受控制的大力扭動顫抖著,嘴兒不知羞恥的呻吟著,挺起小翹臀迎合著。
使得王澤傑只覺得自己的大肉棒好像泡在溫泉中,四周被又軟又濕的肉包得緊緊的,異常的舒服。忍不住開始大力的挺進無比熟悉的多汁嫩屄,發出噗嗤噗嗤的抽插聲,大肉棒一次次的撞擊著嬌嫩的子宮口……”
啊!相公……你、你的大肉棒好粗……好長啊,舒服死了,太爽了!用力啊,老……用力操我啊!”
陳鈺琪一邊挺臀迎合著王澤傑的抽插,一邊使勁的摟住他的脖子,抬起頭用她的香唇吻住了王澤傑的大嘴,丁香巧舌送進他的嘴里,舌頭極力的糾纏不休。
她的雙腿緊勾著王澤傑的腰,豐滿的屁股搖擺不定。
這個技巧性的動作,使得王澤傑的大肉棒插的更加的深入了。
王澤傑感覺到陳鈺琪的嫩屄內中不斷緊縮的緊迫感和肉洞深處不斷地蠕動,就象一張迷人的小嘴不停地吸吮著龜頭,雖然並不是什麼絕世名器,卻也一樣的讓他無比的舒爽。很快的,王澤傑就覺得自己大肉棒在她的加壓收縮下,全身進入快感的風暴之中。而此時的陳鈺琪的兩片肥美大陰唇,正緊緊的裹夾著他的粗長大肉棒,一雙玉手,不停在他的胸前和背上亂抓。嘴里也不停地呻吟著:“噢!無忌相公……好相公……嗯……喔……唔……我愛你……操我……啊……用力操我啊…
…
“首次聽到陳鈺琪在自己的進攻下叫出了”我愛你”
三字,王澤傑無比的興奮,這種異樣的刺激促使他更加快捷的狠插猛干。很快,就感覺到陳鈺琪的全身和屁股一陣抖動,嫩屄深處一夾一夾的咬著自己的巨碩龜頭……忽然間,陳鈺琪一聲尖叫,一股泡沫似的熱潮,直衝向王澤傑的龜頭……早已經將這具身體開發到爛熟的王澤傑清楚的發現,敏敏郡主第一次高潮來了。王澤傑仗著自己年輕立足,又有自創的雙修大法支撐著,怎麼泄身都不會覺得疲累,反而更是再不願忍耐快感的侵襲,用力地把大肉棒往陳鈺琪的小嫩屄深處里狠插,龜頭次次都卡進美人兒郡主的子宮里,發出無比淫靡的響聲。
隨著一陣陣難以形容的快感侵襲,王澤傑腰際一酸龜頭發脹,大吼一聲,一股股的熱精就此噴發在美人兒郡主正強烈悸動收縮的子宮深處。兩人幾乎是同時達到了高潮。
興奮過後,王澤傑依然壓在陳鈺琪那肉感十足的身子上,已經有些半軟的大肉棒也還停留在陳鈺琪溫軟緊湊濕滑的嫩屄里,真的舍不得抽出來它。
陳鈺琪緊緊的摟抱著王澤傑,臉蛋紅撲撲的,心里無比的充實,溫情脈脈的看著這個給予自己無上快樂的王澤傑,一雙迷人的眼眸中充滿了快感過後的滿足,低低的道:“好相公,你要射死人家啦……好舒服啊!”
王澤傑嘿嘿一笑,說道:
“敏敏郡主,寶貝娘子,我發現你可有潛質了,一次比一次瘋啊?”
陳鈺琪的臉更紅了,嬌羞的白他一眼,不滿的道:
“混蛋,都怪你,你……都干了人家這麼多天了,還不是你讓人家變成這樣的。小壞蛋,讓你玩了你還取笑人家!”
王澤傑大感得意,使勁的壓著郡主美人豐滿高挑白嫩的身子,連帶自己下面的大肉棒都刺激得又重新硬了起來。
身體敏感無比的郡主美人陳鈺琪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嫩屄里又一次被完全的充滿了,嬌嬌媚媚的低吟一聲,白了王澤傑一眼,刮著他的臉笑道:“小壞蛋,你真是頭牛!剛玩完就又起來了!是不是又饞了?”
王澤傑嘿嘿笑著,心想:
大爺我這是第三次聽到女人這麼形容了,唉,牛能有我這麼猛嗎?我王澤傑可以做一整晚,牛能夠嗎?真是用詞不當!調皮心頓起,趁郡主美人不備之際,突然用大肉棒狠狠的往她仍舊悸動未消的子宮里一撞,立即將整個龜頭全部塞了進去,死死的卡在哪里,無比的緊實而刺激……”
啊啊啊……小、小壞蛋!噢噢噢,好相公……不、不要那麼深呀……你、你知道人家受不了的……哦哦哦,又、又快想要來啦……快、快拔出來點……”
敏感的要害部位被襲擊,陳鈺琪立刻一聲軟軟的哀鳴,嬌軀顫抖著求饒。
王澤傑自然不會就此停止,稍稍讓敏敏郡主緩了一口氣,適應了大肉棒的深插之後,又開始在她的光身子上亂摸起來,下身一刻不停的繼續第二輪的進攻。王澤傑最喜歡捏摸陳鈺琪胸前肥美挺拔的乳房和豐滿緊實的翹臀,細嫩柔軟、肉感十足,極富彈性。
陳鈺琪被這新一輪的抽插,干得大呼小叫不止,只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快感就襲遍了全身,連腳趾頭的忍不住開始收縮起來,嘴兒里放聲浪叫道:“噢噢噢…
…你這狠心的小混蛋……啊啊,好相公……我、我不想活啦,好、好舒服……你、你就干死人家算啦……”
聽著成熟美艷的敏敏郡主的叫喊,王澤傑心里無比的興奮,干得興起下,干脆跪起身來,雙手兜起郡主美人的挺翹美臀,使得她的整個嫩屄懸空朝向他,美人兒叉開的雙腿夾在了他強壯的腰間,這樣的姿勢,更使得王澤傑的大肉棒每一次挺進,都能夠深深地灌進郡主美人的嫩屄最深處。”
啊!”被這麼一弄,陳鈺琪的興奮快感幾乎到達頂點,興奮地挺著下身,甩動著那頭飄逸的秀發,無比快美地哀叫著:“啊……好相公……太好了……太深了……好、好過癮……啊……啊!操、操死我了……啊……相公……使勁、啊…
…操、操你的、你的不要臉的壞郡主……啊……啊……操、操死我吧……啊……啊……”
王澤傑托著郡主美人挺翹結實的美臀,不停地下死力地狠狠地干弄著美人兒,每次都把大肉棒直插進她的子宮。
陳鈺琪的小嫩屄里軟軟的、濕潤潤的,象少婦的小嘴兒一樣不住地吸允著他的粗巨大肉棒,不住地扭動著的誘人的肉體,伴著那有些聲嘶力竭的快樂的呻吟,加上王澤傑猛烈的進攻弄得她呼吸不暢,急促而粗重的喘息聲,構成了一幅活生生的誘人的春宮圖……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兩具肉體依然處於狂熱糾纏之中。”
啊!好舒服……”
王澤傑越干越痛快,並沒有刻意忍耐,陣陣的快感不斷從下身處涌來,直衝心底,使得他知道自己要射精了,雙手抓扯著陳鈺琪的肥美動人的臀肉,碩大的大肉棒一陣快速猛烈的抽插,嘴里更是無比興奮而激動大聲喊叫著:“噢,敏敏郡主!我的好娘子……操、我操你!操死你、操你的嫩屄兒……啊……”
陳鈺琪早已經達到了極限,全憑意志力在苦苦忍耐,如今見到心愛的男人已經到了發射的邊緣,連忙放開身心,極力地迎合,嘴兒發出無比誘惑的低吟:”好、好相公,人家讓、讓你操、操我、操我的小嫩屄……人家的嫩小嫩屄,一、一輩子都……啊啊,都是你一個人的……啊!啊!用力操、操我啊!……”
一種舒服得無法形容的快感從後脊梁直衝大腦,王澤傑猛然“嗷”的一聲吼叫,大肉棒再次迅疾的抽插幾下,然後使勁把整根大肉棒都挺進敏敏郡主嫩屄的深處,就此凝定不動。不多時,一股股的熱精瘋狂的射進美人兒郡主早已經被精液填滿的子宮里……滾燙的陽精猛然激射,全部澆打在自己子宮壁上,陳鈺琪猛然一震,渾身直顫,哀哀的尖叫一聲,一股更加洶涌的花蜜直接從子宮里噴射出來,澆打在王澤傑碩大的龜頭上,又一次到達了無比快美的巔峰。由於是在是太過興奮刺激,居然就在高潮中暈厥過去……王澤傑微微一愕,只不過才來了兩次,敏敏郡主居然就興奮得暈了,實在是讓他沒有料到。以前那幾次干她的時候,每一回她都能夠堅持個四五輪的……也許是今天她的心情過於激動,情緒起伏波動大,才導致性愛中敏感的身體疲憊不堪吧?
時候也不早了,加上外邊又下著鵝毛大雪,王澤傑添了一點柴火,抱著陳鈺琪便昏昏然的入睡去了。
睡到中夜,忽聽得遠處隱隱傳來馬蹄之聲,王澤傑一驚而起,側耳聽去,共是四匹馬自南向北而來,見洞外大雪兀自不停,心想:“深夜大雪,冒寒趕路,定有十二分的急事。”
蹄聲來到近處,忽然停住,過了一會,蹄聲漸近,竟是走向這山洞而來。王澤傑一凜:”這山洞僻處山後,若非那獐子引路,我決計尋覓不到,怎麼有人跟蹤而至?“隨即省悟:”是了,咱們在雪地里留下了足跡,雖然下了半夜大雪,仍未能盡數掩去。”
這時趙敏也已醒覺,低聲道:”來者或是敵人,咱們且避一避,瞧是甚麼人。”
王澤傑點點頭,道:“如果是壞人,索性我把他們全部殺了!”說著抄起洞外白雪,掩熄了火堆。這時馬蹄聲已然止歇,但聽得四人踏雪而來,頃刻間已到了洞外十余丈處。王澤傑低聲道:
“這四人身法好快,竟是極強的高手。”
這個時候趙敏拉著王澤傑手掌,走向里洞。那山洞越向里越是狹窄,但竟然甚深,進得一丈有余,便轉過彎去,忽聽得洞外一人說道:
“這里有個山洞。”
王澤傑聽得話聲好熟,正是武當山四師叔張松溪,甫驚喜間,又聽得另一人道:
“馬蹄印和腳印正是到這山洞來的。”
卻是殷梨亭。王澤傑正要出聲招呼,趙敏伸過手來,按住了他嘴,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跟我在這里,給他們見了,多不好意思。”
王澤傑一想不錯,自己和趙敏雖是光明磊落,但一對少年男女同宿山洞,給眾師伯叔見了,他們怎信得過自己並無苟且之事?何況趙敏是元室郡主,曾將張松溪、殷梨亭等擒在萬安寺中,頗加折辱,此時仇人相見,極是不便,於是傳音的說道:
“待張四叔、殷六叔他們出洞後,再單身趕去廝見,以免尷尬,你在洞里好好呆著。”
只聽得俞蓮舟的聲音道:“咦!這里有燒過松柴的痕跡,嗯,還有獐子的毛皮血漬。”
另一人道:”我一直心中不定,但願七弟平安無事才好。”
那是宋遠橋的聲音。
王澤傑聽得宋俞張殷四位師叔伯一齊出馬,前來找尋莫聲谷,聽他們話中之意,似乎七師叔遇上了強敵。
沒想王澤傑繼續聽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原來莫聲谷已經被人害死,臨死之前留下八個字“門戶有變,亟須清理”。於是武當山的幾位師兄弟推測,變壞的人只可能是王澤傑,他先是入魔教,然後又受蒙古郡主美色誘惑,殺了自己的七師叔。
四人當中,王澤傑對殷梨亭有恩,殷梨亭道:“無忌這孩子決不會做甚麼敗壞門戶之事,那是我信得過的。”
張松溪道:“我是怕趙敏這妖女太過奸詐惡毒,無忌少年大血氣方剛,惑於美色,別要似他爹爹一般,鬧得身敗名裂……”
四人不再言語,都長嘆了一聲。
接著聽得火石打火,松柴畢剝聲響,生起火來。火光映到後洞,雖經了一層轉折,王澤傑仍可隱約見到趙敏的臉色,只見她似怨似怒,想是聽了張松溪的話後甚是氣惱。
王澤傑正想出去理論一番的時候,沒想到被趙敏拉住,示意這個時候出去解釋反而會越解釋就越說不清楚。兩人輕輕再向內行,為防撞到凸出的山石,左手伸在身前。只走了三步,轉了個彎,忽然左手碰到一件軟綿綿之物,似乎是個人體。
王澤傑大吃一驚,心念如電:
“不論此人是友是敵,只須稍出微聲,大師伯們立時知覺。”
左手直揮而下,連點他胸腹間五處要穴,隨即扣住他的手腕。觸手之處,一片冰冷,那人竟是氣絕已久。
王澤傑借著些微光亮,凝目往那人臉上瞧去,隱隱約約之間,竟覺這死屍便是七師叔莫聲谷。他驚惶之下,顧不得是否會被宋遠橋等人發見,抱著屍體向外走了幾步。
光亮漸強,看得清清楚楚,卻不是莫聲谷是誰?但見他臉上全無血色,雙目未閉,越發顯得怕人,他又驚又悲,一時之間竟自呆了。
趙敏一看,整個人也傻了!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如果現在王澤傑被他的師伯師叔發現,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越是擔心的事情,往往就越是會接踵而來。俞蓮舟喝道:“里面有人!”
寒光閃動,武當四俠一齊抽出長劍。
王澤傑也是暗暗叫苦:
“我抱著莫七叔的屍身,藏身此處,這弑叔的罪名,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了。”
盡管王澤傑武功無敵,但是在江湖上行走,就是武功天下第一也不能服眾,更何況弑叔的罪名,他王澤傑如何能承擔得了!!心下又是萬分悲痛,霎時間腦海中閃過千百個念頭,卻沒想到宋遠橋等進來之時,如何為自己洗刷。
趙敏一看這個情形,看著王澤傑的痛苦,她心里一橫,只能把事情都扛下來!
當即縱身而出,舞動長劍,直闖了出去,刷刷刷刷四劍,俱是峨嵋派拚命的招數,分向武當四俠刺去。四俠舉劍擋架,趙敏早已闖出洞口,飛身躍上四俠乘來的一匹坐騎,反手劍格開宋遠橋刺來的一劍,伸足在馬腹上猛踢,那馬吃痛,疾馳而去。
趙敏方慶脫險,突然背上一痛,眼前金星亂舞,氣也透不過來,卻是吃了俞蓮舟一招飛掌。只聽得武當四俠展開輕功,急追而來。趙敏為了王澤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逃得越遠,無忌就越能出洞脫身。否則這不白之冤,如何能夠洗脫?好在這四人都追了來,沒想到洞中尚有別人。”
但覺背心劇痛,難熬難當,伸劍在馬臀上一刺。那馬長聲嘶鳴,直竄了出去。
王澤傑見趙敏闖出,一怔之間,才明白她是使調虎離山之計,好救自己脫身,心里對趙敏的愛不免又多了一分。當下抱著莫聲谷的屍身,奔出洞來。耳聽得趙敏與武當四俠是向東而去,於是向西疾行。奔出二里有余,在一塊大岩石後將屍身藏好,再回去找趙敏。
在聽到殷梨亭他們說殺了趙敏,當即飛奔去找,來到一處懸崖邊上。雪地里但見一大灘殷紅的血漬,地下足印雜亂,懸崖邊上崩壞了一大片山石,顯是趙敏騎馬逃到此處,慌不擇路,連人帶馬一起摔了下去。
那一刻,王澤傑心都碎了。想起趙敏之前對自己的種種之好,對自己的愛護和關心,世上真的也只有小昭能和她相比了。在自己生命之中,哪里還有人如此的愛護自己?心想早知道如此結果,自己就算冒著弑師叔的名義,也不應該讓趙敏為自己冒險……眼見趙敏連人帶馬摔下懸崖,這個時候,王澤傑叫道:“趙姑娘,趙姑娘!”
連叫四五聲,始終不聽到應聲。他更是憂急,向懸崖下望去,見是一個深谷,黑夜中沒法見到谷底如何。
懸崖陡峭筆立,並無容足之處。他吸一口氣,雙足伸下,面朝崖壁,便向下滑去。滑下三四丈後,去勢越來越快,當即十指運勁,卷入崖邊結成了厚冰的雪中,待身子稍停,又再滑下。如此五六次,才到谷底,著足處卻軟軟的,急忙躍開,原來是踏在馬肚皮上,只見趙敏身未離鞍,雙手仍是牢牢的抱著馬頸。
王澤傑伸手探她鼻息,尚有細微呼吸,人卻已暈了過去。
王澤傑稍稍放心。谷中陰暗,一冬積雪未融,積雪深及腰間。料想趙敏身未離鞍,摔下的力道都由那馬承受了去,坐騎登時震死,她卻只是昏暈。王澤傑搭她脈搏,知道雖然受傷不輕,性命當可無礙,於是將她抱在懷里,四掌相抵,運功給她療傷。趙敏所受這一掌是武當派本門功夫,療傷不難,不到半個時辰,她已悠悠醒轉。王澤傑將九陽真氣源源送入她的體內。又過大半個時辰,天色漸明,趙敏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瘀血,低聲道:“他們都去了?沒見到你罷?”
王澤傑聽她最關心的乃是自己是否會蒙上不白之冤,心里無比的感動,說道:
“沒見到我。你……你可受了苦啦。”
他口中說話,真氣傳送仍是絲毫不停。
趙敏閉上了眼,雖然四肢沒半點力氣,胸腹之間甚感溫暖舒暢。九陽真氣在她體內又運走數轉,她回過頭來,笑道:“相公,你歇歇罷,我好得多啦。”
王澤傑雙臂環抱,圍住了她腰,緊緊的抱住她,將右頰貼住她的左頰,說道:
“你救了我的聲名,那比救我十次性命,更加令我感激。”
趙敏格格一笑,說道:
“我是個奸詐惡毒的小妖女,聲名是不在乎的,倒是性命要緊。”
便在此時,忽聽懸崖上有人朗聲怒道:”該死的妖女,果然未死,你何以害死莫七俠,快快招來。”
卻是俞蓮舟的聲音。王澤傑大吃一驚,不知四位師伯叔怎地去而復回。趙敏道:”你轉過頭去,不可讓他們見到你臉。”
這個時候張松溪喝道:
“賊妖女,你不回答,大石便砸將下來了。”
趙敏仰頭朝上,果見宋遠橋等四人都捧著一塊大石,只須順手往下一摔,她和王澤傑都是性命難保。”
師伯師叔,你們不要猛撞……”
這個時候王澤傑實在不想再讓心愛的人受到牽連,當即抱著趙敏飛身而上。武當四俠武功雖然高,但是要殺王澤傑那只能是痴人說夢,相反王澤傑要殺他們四個是綽綽有余。所以這一刻王澤傑也管不了名聲不名聲了,大不了自己就做魔教教主又如何,趙敏就是自己的女人,一個大男人還讓一個女人為自己犧牲,自己就算能活下去,可又有什麼意義?
王澤傑抱著趙敏現身的時候,武當四俠都愣住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王澤傑竟然真的是殺莫聲谷的凶手。
過了好半晌,張松溪才道:“好無忌,原來……原來……是你,可不枉了咱們如此待你。”
他說話聲音已然哽咽,滿臉憤怒,眼淚卻已涔涔而下,說不出是氣惱還是傷心。
王澤傑說道:“四師伯,七師叔不是我害的……你們都誤會了!”
張松溪哈哈慘笑,說道:
“誤會,你能說清楚這個妖女是怎麼回事嗎?廢話少說,今天就讓我來清理門戶……”
說著便持劍迎上,其他三俠跟著一起拔劍刺向王澤傑。
王澤傑當即與他們四個糾纏打斗一起,不出十招,王澤傑便將他們全部點住。
武當四俠大驚,就是他們師父張三豐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十招之內將他們四個同時制服,可是王澤傑竟然做到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張松溪、宋遠橋、俞蓮舟、殷梨亭四人身子不能動彈,一齊怔怔的瞪著王澤傑。
趙敏這個時候道:“無忌,今天你怎麼解釋你的師伯師叔都不悔相信你的!
但是大相公忍得一時冤屈,打甚麼緊,天下沒有不能水落石出之事。你務須找到殺害莫七俠的真凶,為他報仇,才不枉了武當諸俠疼愛你一場。”
王澤傑心中一凜,深覺此言有理,說道:”咱們此刻該當如何?”
趙敏柔聲安慰道:“你別氣苦!你明教中有這許多高手,我手上也不乏才智之士,定能擒獲真凶。”
張松溪叫道:“張無忌,你若還有絲毫良心,快快將我們四人殺了。我見不得你跟這妖女卿卿我我的丑模樣。”
王澤傑臉色鐵青,心里實在難受。
趙敏卻道:“咱們當先去救韓林兒,再回去找你義父,一路上探訪害你莫七叔的真凶。你點了四位師伯叔的穴道,他們能自行撞開麼?”
王澤傑搖頭道:“這是聖火令上的奇門功夫,師伯叔們不能自行撞解,但過得十二個時辰後,自會解開。”
趙敏道:“嗯,咱們將他們四位送到山洞之中,即便離去。在真凶找到之前,你是不能再跟他們相見的了。”
王澤傑道:“那山洞中有野獸的,有獐子出入來去,莫七叔的屍身,就給野獸咬壞了。”
趙敏嘆道:“瞧你方寸大亂,甚麼也想不起來。只須有一位上身能夠活動,手中有劍,甚麼野獸能侵犯得他們?”
王澤傑只道:“不錯,不錯。”
當下將武當四俠抱起,放在一塊大岩石後以避風雪。四俠罵不絕口。王澤傑眼中含淚,並不置答。
趙敏是看不過去了,道:
“四位是武林高人,卻如此不明事理。莫七俠倘若是王澤傑所害,他此刻一劍將你們殺了滅口,有何難處?他忍心殺得莫七俠,難道便不忍心加害你們四位?你們若再口出惡言,我趙敏每人給你們一個耳光。我是奸詐惡毒的妖女,說得出便做得到。
當日在萬安寺中,我瞧在張公子的份上,對各位禮敬有加。少林、昆侖、峨嵋、華山、崆峒五派高手,人人被我截去了手指。但我對武當諸俠可有半分禮數不周之處麼?”
宋遠橋等面面相覷,雖然仍是認定王澤傑害死了莫聲谷,但生怕趙敏當真出手打人,大相公可殺不可辱,被這小妖女打上幾記耳光,那可是生平奇恥,當下便住口不罵了。
就在王澤傑和趙敏要走的時候,沒想到又有第二批人來,讓王澤傑他們說沒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是宋青書、陳友諒、史火龍他們,更讓王澤傑和武當四俠他們沒想到的是,殺莫聲谷的人竟然是宋遠橋的兒子宋青書。
原來宋青書對周芷若的迷戀達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那日深宵之中,竟然去偷窺峨嵋諸女的臥室,給莫聲谷撞見,一路追了你下來,宋青書無可奈何勾結丐幫的人將莫聲谷給殺掉!而且還打算回去陷害張三豐和自己父親等人,謀求自己當上武當派的掌門,然後將武當派歸順丐幫。
這個時候,王澤傑眼角一瞥宋遠橋,只見他臉頰上兩道淚水正流將下來,顯是心中悲痛已極。另外三個武當師伯師叔,早已經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宋青書這個大逆不道的逆賊碎屍萬段了。
就在王澤傑他們要衝出去的時候,沒想到陳友諒拿出了周芷若的一件信物,才知道周芷若和金毛獅王謝遜都已經落入丐幫的手中!
原來王澤傑、周芷若和金毛獅王打扮成丐幫弟子,進入小鎮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於是等王澤傑離開的時候,丐幫便派人將周芷若和金毛獅王帶走,因為他們是用宋青書的名義,周芷若並沒有提防,就跟丐幫的人走了。
王澤傑想追出去將宋青書他們全部擒下,趙敏拉住了他,等陳友諒他們走遠,才低聲的道:“殺這幾個毛賊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把他們留下給武當派的師伯師叔們,讓他們親自來清理門戶。”
王澤傑這個時候才明白趙敏的用意,待宋青書三人去遠,忙替宋遠橋等四人解開穴道,拜伏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師伯、師叔,侄兒身處嫌疑之地,難以自辯,多有得罪,請師伯師叔重重責罰。”
宋遠橋一聲長嘆,雙目含淚,仰天不語。
俞蓮舟忙扶起王澤傑,說道:“先前我們都錯怪了你,是我們的不是。咱們親如骨肉,這一切不必多說了。
真想不到青書……唉,若非咱們親耳聽見,又有誰能夠相信?”
宋遠橋抽出長劍,說道:
“原來七弟撞見青書這小畜生……這小畜生……私窺峨嵋女俠寢居,這才追下來清理門戶。三位師弟,無忌孩兒,咱們這便追趕前去,讓我親手宰了這畜生。”
說著展開輕功,疾向宋青書追了下去。
張松溪叫道:“大哥請回,一切從長計議。”
宋遠橋渾不理會,只是提劍飛奔。王澤傑發足追趕,幾個起落,已攔在宋遠橋身前,躬身道:“大師伯,四師伯有話跟你說。宋大哥一時受人之愚,日後自必自悟,大師伯要責罰於他,也不忙在一時。”
宋遠橋哽咽道:“七弟……七弟……做哥哥的對你不起。”
霎時間想起當年張翠山為了對不起俞岱岩而自殺,此刻才深深體會到當時五弟的心情,回過長劍,便往自己脖子抹去。
王澤傑大驚,施展挪移乾坤手法,夾手將他長劍奪過,但劍尖終於在他項頸上一帶,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時俞蓮舟等也已追到。張松溪勸道:“大哥,青書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武當門中人人容他不得。
但清理門戶事小,興復江山事大,咱們可不能因小失大。”
宋遠橋圓睜雙眼,怒道:
“你……你說清理門戶之事還小了?我……我生下這等忤逆兒子……”
張松溪道:“聽那陳友諒之言,丐幫還想假手青書,謀害我等恩師,挾制武林諸大門派,圖謀江山。恩師的安危是本門第一大事,天下武林和蒼生的禍福,更是第一等的大事。青書這孩兒多行不義,遲早必遭報應。咱們還是商量大事要緊。”
宋遠橋聽他言之有理,恨恨的還劍入鞘,說道:“我方寸已亂,便聽四弟說罷。”
殷梨亭取出金創藥來,替他包扎頸中傷處。張松溪道:“丐幫既謀對恩師不利,此刻恩師尚自毫不知情,咱們須得連日連夜趕回武當。
這陳友諒雖說要假手於青書,但此等奸徒詭計百出,說不定提早下手,咱們眼前第一要務是維護恩師金軀。
恩師年事已高,若再有假少林僧報訊之事,我輩做弟子的萬死莫贖。”
說著向站在遠處的趙敏瞪了一眼,對她派人謀害張三豐之事猶有余憤。
宋遠橋背上出了一陣冷汗,顫聲道:“不錯,不錯。
我急於追殺逆子,竟將恩師的安危置於腦後,真是該死,輕重倒置,實是氣得胡塗了。”
連叫:”快走,快走!”
張松溪向王澤傑道:“無忌,搭救周姑娘之事,便由你去辦。事完之後,盼來武當一敘。”
王澤傑道:“遵奉師伯吩咐。”
張松溪低聲道:“這趙姑娘豺狼之性,你可要千萬小心。宋青書是前車之鑒,好男兒大相公,決不可為美色所誤。”
王澤傑紅著臉點了點頭。
當下武當四俠和王澤傑將莫聲谷的屍身葬在大石之後,五人跪拜後痛哭了一場。
宋遠橋等四人先行離去。趙敏慢慢走到王澤傑身前,說道:“你四師伯叫你小心,別受我這妖女迷惑,宋青書是前車之鑒,是也不是?”
王澤傑臉上一紅,微笑道:“你怎知道?你有順風耳麼?”
趙敏哼了一聲,道:“我說啊,宋大俠他們事後追想,定然不怪宋青書梟獍心,反而會怪周姊姊紅顏禍水,毀了一位武當少俠。”
王澤傑心想這趙敏還真像是會讀心術一樣,不得不佩服她,但口中卻道:”宋師伯他們都是明理君子,焉能胡亂怪人?”
趙敏冷笑道:“越是自以為是君子的,越會胡亂怪人。”
她頓了一頓,笑道:”快去救你的周姑娘罷,別要落在宋青書手里,你可糟糕了。”
王澤傑又是臉一紅,道:
“我為什麼糟糕?”
“怎麼不糟糕?你的美人兒成人家夫人,你不心疼啊?”趙敏嘻嘻的說道。
王澤傑正色的道:“芷若也不是笨人,而且她的武功絕對在宋青書之上,如果不是她願意,宋青書絕對不可能對她怎麼樣?如果周芷若是自甘墮落要跟宋青書的話,這樣的女人,我王澤傑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