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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2章色情《倚天屠龍記》之接滅絕師太三掌

娛樂之美女如雲 王澤傑 10769 2025-03-08 11:56

  滅絕師太也是暗暗吃驚:“這少年到底是甚麼路道?他在我峨嵋派里多日,竟然一直沒留心於他,原來真人不露相,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便要將靜玄如此震出,也是有所不能,當今之世,只怕唯有張三豐那老道,以百年的修為,才有這等能耐。”

  滅絕師太雖然不敢小覷了王澤傑,卻也無半分畏懼之心,橫著眼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這時王澤傑正忙於替銳金旗的各人止血裹傷,手法熟練之極,伸指點了各人數處穴道,斷臂處血流立時大減。旁觀各人中自有不少療傷點屄的好手,但他所使的手法卻令人人自愧不如,至於他所點的奇屄,更是人所不知。掌旗副使吳勁草道:

  “多謝少俠仗義,請問高姓大名。”

  王澤傑道:“在下姓曾,名阿牛。”

  滅絕師太冷冷的道:“回過身來,好小子,接我三劍。”

  王澤傑道:“對不起,請師太稍候,救人要緊。”

  “小子,你是調侃本師太嗎?”滅絕師太厲聲的說道。

  王澤傑替最後一個斷臂之人包扎好了傷口,這才回身,抱拳說道:“師太,我不是你的對手,更不想和你動手,只盼你們兩下罷斗,揭開了過去的怨仇。”

  滅絕師太道:“哈哈,憑你這臭小子一言,便要我們罷斗?你是武林至尊麼?”

  王澤傑心想,你怎麼知道以後我不是武林至尊,當即道“:請問是武林至尊便怎樣?”

  滅絕師太道“:他便有屠龍刀在手,也得先跟我的倚天劍爭個高下。當真成了武林至尊,那時候再來發號施令不遲。”

  峨嵋群弟子聽師父出言譏刺王澤傑,都笑了起來。

  王澤傑聽得各人譏笑,心里想,這所謂名門正派也是狗眼看人低!!看來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比起明教弟子差太遠,名門正派自視清高,其實都是衛道士!於是王澤傑忍不住說道:“我就算現在不是武林至尊,但是每個人都有父母妻兒,你殺死了他們,他們家中孩兒便要伶仃孤苦,受人欺辱。你是出家人,請問是那一路神仙佛主讓你如此大開殺戒的?!而且師太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如果不殺生的時候,其實你……你美得就跟觀音菩薩一樣的慈祥動人!”

  滅絕師太那絕色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圍觀的眾人更是被王澤傑這一番話說得有點不好意思。甚至可以說,都不知道如何應答。

  滅絕師太更是被王澤傑最後那一句“美的跟觀音菩薩一樣”弄得芳心一動。

  多少年了,滅絕師太都沒有心動過,能叫“滅絕”

  的人,你就知道她有多麼的冷漠。其實她的冷漠和絕情,一部分是她性格使然,另外也是周圍的人影響。這樣說吧,王澤傑這句話其實有點調侃的味道了,如果換做其他人,別說說出來,就是想也不敢啊!要被滅絕師太知道,那還不被砍頭啊!可是王澤傑天不怕地不怕,他還真說了!其實女人都喜歡贊美,就算再無情再絕情的女人,都不會另外,滅絕師太只是多年養成了孤僻、冷漠、無情的性格和行事風格,但不代表她不追求美?不代表她不喜歡贊美?關鍵王澤傑這個贊美也得當,將她直接比如觀音菩薩,這個就不得了,你說調侃,那又不是,因為神靈是不能褻瀆的,你說贊美,可偏偏王澤傑在觀音菩薩前又用了一個“大美人”,敢當面說滅絕師太是大美女?換做之前,那早已經被滅絕師太當作是大色狼登徒子砍一百回了!

  可王澤傑呢?他說了這句話,滅絕師太的心就好比冰封千年也被撕開了一條裂縫一般……滅絕師太聽到王澤傑那一句話,凡心也就是稍微震動了一下,臉色表情依舊冷冰冰的道:“好小子,我用得著你來教訓麼?你自負內力深厚,在這兒胡吹大氣。好,你接得住我三掌,我便放了這些人走路。”

  王澤傑故作謙虛的道:

  “我連你徒兒的一掌都躲不開,何況是師太你?但是今天我曾阿牛豁出去了,只求你慈悲為懷,手下留情。”

  吳勁草大聲叫道:“曾公子,你不用接這滅絕師太的三掌!我們寧可個個死在老賊尼的手下,你走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已經記下了,沒必要為此付出性命。”

  滅絕師太斜眼瞧著王澤傑,問道:“你師父是誰?”

  王澤傑說道:“我沒師父。”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那就接招罷!”右手一伸,隨隨便便的拍了出去。

  當此情勢,王澤傑不能不接,當下不敢大意,雙掌並推,以兩只手同時來接她一掌。不料滅絕師太手掌忽低,便像一尾滑溜無比,迅捷無倫的小魚一般,從他雙掌之下穿過,波的一響,拍在他的胸前。

  王澤傑一驚之下,護體的九陽神功自然發出,和對方拍來的掌力一擋,就在這兩股巨大的內勁將觸未撞、方遇未接之際,滅絕師太的掌力忽然無影無蹤的消失了。

  王澤傑一呆,抬頭看她時,猛地里胸口猶似受了鐵錘的一擊。他立足不定,向後接連摔了兩個筋斗,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委頓在地,便似一堆軟泥。

  滅絕師太的掌力如此忽吞忽吐,閃爍不定,引開敵人的內力,然後再行發力,實是內家武學中精奧之極的修為。旁觀眾人中武功深湛之士識得這一掌的妙處,都忍不住喝彩。

  王澤傑但覺胸口熱血翻涌,搖了搖手,道:“死不了。”

  慢慢爬起身來。只聽得滅絕師太對三名弟子道:“將一干妖人的右臂全都砍了。”

  那三名女弟子應道:”是!“挺劍走向銳金旗眾人。

  王澤傑忙道:“你……你說我受得你三掌,就要放他們走路。我……我挨過你一掌,還有……還有兩掌。”

  滅絕師太擊了他一掌,已試出他的內功正大渾厚,絕非妖邪一路,甚至和自己所學頗有相似之處,又見他雖然袒護魔教教眾,實則不是魔教中人,說道:“少年人別多管閒事,正邪之分,該當清清楚楚。適才這一掌,我只用了三分力道,你知道麼?”

  王澤傑知她以一派掌門人之尊,自是不會虛言,她說只用三分力道,那便是真的只用三分,但不論余下的兩掌如何難挨,總不能顧全自己性命,眼睜睜讓銳金旗人眾受她宰割,便道:“在下不自量力,再受……再受師太兩掌。”

  吳勁草大叫道:“曾公子,我們深感你的大德!你英雄仗義,人人感佩。余下兩掌千萬不可再挨。”

  “師父,你曾公子有情有義,他不是魔教弟子……”

  這個時候趙靈珠急了,急忙去勸說自己的師父。”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師父我不近乎人情嗎?”滅絕師太板著臉冷冷的道。

  趙靈珠被呵斥,不敢再出頭,心里焦急對王澤傑道:

  “曾公子,你不要在繼續了,再下去你會沒命的!”

  “師父的事情你都管,走開!”滅絕師太見趙靈珠礙手礙腳,左手袍袖一拂,已將她身子卷起,向後擲出。

  周芷若搶上一步接住,將她輕輕放在地下。”

  師姐,你……你小心。”

  趙靈珠急道:“周師妹,你快勸曾公子別再挨那兩掌,你的說話,他會聽的。”

  周芷若奇道:“他怎會聽我的話?”

  趙靈珠道:“他心中很歡喜你,難道你不知道麼?那天我都看出來了。”

  周芷若滿臉通紅,啐道:

  “哪有此事?”

  這個時候,只聽滅絕師太朗聲道:“你既要硬充英雄好漢,那是自己找死,須怪我不得。”

  右手一起,風聲獵獵,直襲王澤傑胸口。

  王澤傑這一次不敢伸手抵擋,身形側過,意欲避開她掌力。滅絕師太右臂斜彎急轉,手掌竟從絕不可能的彎角橫將過來,拍的一聲,已擊中他背心。他身子便如一捆稻草般,在空中平平的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下,動也不動的伏在沙里,似已斃命。滅絕師太這一招手法精妙無比,本來旁觀眾人都會喝彩,但各人對王澤傑的俠義心腸均已忍不住暗中欽佩,見他慘遇不幸,只有驚呼嘆息,竟沒一人叫好。

  趙靈珠道:“周師妹,求求你,快去瞧他傷得重不重。”

  周芷若一顆心突突跳動,聽趙靈珠求得懇切,原想過去瞧瞧,但眾目睽睽之下,以她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如何敢去看視一個青年的傷勢?何況傷他之人正是自己師父,這一過去,雖非公然反叛本門,究是對師父大大不敬,是以跨了一步,卻又縮回。

  而一旁的丁敏君更加焦急,不過想到日後的前程,她也不敢邁前一步,盡管她已經有點喜歡王澤傑了,但是她更忌憚自己的師父滅絕師太。

  這時天已大明,陽光燦爛,過了片刻,只見王澤傑背脊一動,掙扎著慢慢坐起,但手肘撐高尺許,突然支持不住,一大口鮮血噴出,重新跌下。他昏昏沉沉,只盼一動也不動的躺著,但仍是記著尚有一掌未挨,救不得銳金旗眾人的性命。

  王澤傑深深吸一口氣,終於硬生生坐起,但見他身子發顫,隨時都能再度跌下,各人屏住了呼吸注視,四周雖有數百眾人,但靜得連一針落地都能聽見。

  便在這萬籟俱寂的一刹那間,王澤傑突然間記起了九陽真經中的幾句話:“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他在翠谷中誦讀這幾句經文之時,始終不明其中之理,這時候猛地里想起,以滅絕師太之強橫狠惡,自己決非其敵,照著九陽真經中要義,似乎不論敵人如何強猛、如何凶惡,盡可當他是清風拂山,明月映江,雖能加於我身,卻不能有絲毫損傷。然則如何方能不損我身?經文下面說道:“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他想到此處,心下豁然有悟,盤膝坐下,依照經中所示的法門調息,只覺丹田中暖烘烘地、活潑潑地,真氣流動,頃刻間使遍於四肢百骸。那九陽神功的大威力,這時方才顯現出來。他外傷雖重,嘔血成升,但內力真氣,竟是半點也沒損耗。

  滅絕師太見他運氣療傷,心下也不禁暗自訝異,這少年果是有非常之能。她打王澤傑的第一掌乃是“飄雪穿雲掌”中的一招,第二掌更加厲害,是“截手九式”

  的第三式,這都是峨嵋派掌法中精華所在。第一掌她只出三分力,第二掌將力道加到七成,料想便算不能將他一掌斃命於當場,至少要叫他筋斷骨折,全身萎癱,再也動彈不得。哪知他俯伏半晌,便又坐起,實是大出她意料之外。依照武林中的比武慣例,滅絕師太原可不必等候他運息療傷,但她自重身分,自不會在此時乘人之危,對一個後輩動手。

  丁敏君這個時候大聲大叫道:“喂,姓曾的,看你也是要死的樣子了,趁早滾得遠遠的。還想接我師父第三掌,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現在算什麼呢?養傷嗎?你在這兒養一輩子傷,我們也在這兒等你一輩子嗎?快點走……”

  丁敏君的話,其實是想讓王澤傑知難而退,別在這里斗下去,免得犧牲了小命。

  不過她這話讓外邊的人聽起來就感動冷漠甚至是嘲諷。

  周芷若細聲細氣的道:

  “大師姐,讓他多休息一會,那也礙不了事。”

  丁敏君頓時就怒了,本來她就非常討厭周芷若,沒有她之前,自己是穩坐峨嵋派大師姐的位置,未來掌門都是可以期待的。自從周芷若出現,自己日益失寵,而且現在她還跟自己搶男人。

  她也看到王澤傑對周芷若的含情脈脈,想到這里就來氣。

  道:“你……你也來袒護外人,是不是瞧著這小子……”

  她本來想說:“瞧著這小子英俊,對他有了意思啦。”

  但立即想到有各大門派不少知名之士在旁,這些粗俗的言語可不能出口,因此一句話沒完,便即住口。但她言下之意,旁人怎不明白?下面半句話雖然沒說完,還是和說出口一般無異。

  周芷若又羞又急,氣得臉都白了,卻不分辯,淡淡的道:“小妹只是顧念本門和師尊的威名,盼望別讓旁人說一句閒話。”

  丁敏君愕道:“甚麼閒話?”

  周芷若道:“本門武功天下揚名,師父更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前輩高人,自不會跟這種後生小子一般見識。只不過見他大膽狂妄,這才出手教訓於他,難道真的會要了他的性命不成?本門俠義之名已垂之百年,師尊仁俠寬厚,誰不欽仰?這年輕人螢燭之光,如何能與日月爭輝?便讓他再去練一百年,也不能是咱們師尊的對手,多養一會兒傷,又算得甚麼?”

  這一番話說得人人暗中點頭。滅絕師太心下更喜,覺得這個小徒兒識得大體,在各派的高手之前替本門增添光彩。

  但是其實對比兩人的說話,丁敏君是想讓王澤傑知難而退,確保性命。而周芷若則是想讓王澤傑休息一下再戰。其實周芷若的話雖然說得好聽,但其實更惡毒。

  你想啊,如果王澤傑接下滅絕師太三招而仍舊屹立不倒,那剛才吹噓峨嵋派武功無敵,滅絕師太如何高強的話,不都反襯了王澤傑的偉大和不凡嗎?那周芷若的話豈不成了對峨嵋派最大傷害!再換一個角度來看,如此捧高滅絕師太,那她肯定不能丟人,因此第三掌滅絕師太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如果滅絕師太真要把王澤傑打趴下,甚至打殘廢或者打死,那麼周芷若的話豈不成了殺害王澤傑的刀嗎?

  王澤傑不知道周芷若說這話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是無心的,倒也可以體諒。

  如果是明知道這兩種後果還要去說,那只能說周芷若用心險惡,甚至可以用惡毒來形容。

  丁敏君和周芷若兩個人的話聽在耳朵里。王澤傑心里暗笑,如果換做是八百年前的王澤傑,肯定以為丁敏君刻薄無情,認為周芷若極力維護自己。可是他王澤傑又怎麼會是那個愚蠢笨蛋的八百年前的王澤傑。

  這個時候王澤傑體內真氣一加流轉,登時精神煥發,站=起身來,說道:“師太,晚輩舍命陪君子,再挨你一掌。”

  滅絕師太見他只這麼盤膝一坐,立時便精神奕奕,暗道:“這小子的內力如此渾厚,當真邪門。”

  說道:”你只管出手擊我,誰叫你挨打不還手?“王澤傑道:”晚輩這點兒粗陋功夫,連師太的衣角也碰不到半分,說甚麼還手?”

  滅絕師太道:“你既有自知之明,那便乘早走開。少年人有這等骨氣,也算難得。

  滅絕師太掌下素不饒人,今日對你破一破例。”

  王澤傑躬身道:“多謝前輩,這些銳金旗的大哥們你也都饒了麼?”

  滅絕師太的長眉斜斜垂下,冷笑道:“我的法名叫作甚麼?”

  王澤傑道:“前輩的尊名是上‘滅’下‘絕’。”

  滅絕師太道“:你知道就好了。妖魔邪徒,我是要滅之絕之,決不留情,難道‘滅絕’兩字,是白叫的麼?”

  王澤傑道:“既然如此,請前輩發第三掌。”

  滅絕師太斜眼相睨,似這般頑強的少年,一生之中確是從未見過,她素來心冷,但突然間起了愛才之念,心想:“我第三掌一出,他非死不可。這人究非妖邪一流,年紀輕輕的如此送命,不免有些可惜!“微一沉吟,心意已決,第三掌要打在他丹田的要屄之上,運內力震蕩他的丹田,使他立時閉氣暈厥,待誅盡魔教銳金旗的妖人之後,再將他救醒。

  她左袖一拂,第三掌正要擊出,忽聽得一人叫道:

  “滅絕師太,掌下留人!”這八個字的聲音有如針尖一般的鑽入各人耳中,人人覺得極不舒服。

  只見西北角上一個白衫男子手搖折扇,穿過人群,走將過來,行路足下生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上飄浮一般。這人白衫的左襟上繡著一只小小黑鷹,雙翅展開。

  眾人一看,便知他是天鷹教中的高手人物。原來天鷹教教眾的法服和明教一般,也是白袍,只是明教教袍上繡一個紅色火焰,天鷹教則繡一頭黑鷹。

  那人走到離滅絕師太三丈開外,拱手笑道:“師太請了,這第三掌嘛,便由區區代領如何?”

  滅絕師太道:“你是誰?”

  那人道:“在下姓殷,草字野王。”

  他“殷野王”三字一出口,旁觀眾人登時起了哄。

  殷野王的名聲,這二十年來在江湖上著實響亮,武林中人多說他武功之高,跟他父親白眉鷹王殷天正實已差不了多少,他是天鷹教天微堂堂主,權位僅次於教主。

  滅絕師太見這人不過四十來歲年紀,但一雙眼睛猶如冷電,精光四射,氣勢懾人,倒也不能小覷於他,何況平時也頗聽到他的名頭,當下冷冷的道:“這小子是你甚麼人,要你代接我這一掌?”

  殷野王哈哈一笑,道:

  “我跟他素不相識,只是見他年紀輕輕,骨頭倒硬,頗不像武林中那些假仁假義、沽名釣譽之徒。心中一喜,便想領教一下師太的功力如何?”最後一句話說得頗不客氣,意下似乎全沒將滅絕師太放在眼里。

  滅絕師太卻也並不動怒,對王澤傑道:“小子,你倘若還想多活幾年,這時候便走,還來得及。”

  王澤傑道:“晚輩不敢貪生忘義。”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向殷野王道:“這小子還欠我一掌。咱們的帳一筆歸一筆,回頭不教閣下失望便是。”

  殷野王嘿嘿一笑,說道:

  “滅絕師太,你有本事便打死這個少年。這少年若是活不了,我教你們人人死無葬身之地。”

  一說完,立時飄身而退,穿過人叢,喝道:“現身!”

  突然之間,沙中涌出無數人頭,每人身前支前一塊盾牌,各持強弓,一排排的利箭對著眾人。原來天鷹教教眾在沙中挖掘地道,早將眾人團團圍住了。

  眾人全神注視滅絕師太和王澤傑對掌,毫沒分心,便是宋青書等有識之士,也只防備天鷹教教眾突然奔前衝擊,哪料得他們乘著沙土松軟,竟然挖掘地道,冷不防占盡了周遭有利的地形。

  這麼一來,人人臉上色變,眼見利箭上的箭頭在日光下發出暗藍光芒,顯是喂有劇毒,只消殷野王一聲令下,名派除了武功最高強的數人之外,其余的只怕都要性命難保。當地五派之中,論到資望年歲,均以滅絕師太為長,各人一齊望著她,聽她號令。

  滅絕師太的性子最是執拗不過,雖然眼見情勢惡劣,竟是絲毫不為所動,對王澤傑道:“小子,你只好怨自己命苦。”

  突然間全身骨骼中發出劈劈拍拍的輕微爆裂之聲,炒豆般的響聲未絕,右掌已向王澤傑胸口擊去。這一掌是峨嵋的絕學,叫做”佛光普照“任何掌法劍法總是連綿成套,多則數百招,最少也有三五式,但不論三式或是五式,定然每一式中再藏變化,一式抵得數招乃至十余招。可是這“佛光普照”

  的掌法便只一招,而且這一招也無其他變化,一招拍出,擊向敵人胸口也好,背心也好,肩頭也好,面門也好,招式平平淡淡,一成不變,其威力之生,全在於以峨嵋派九陽功作為根基。

  一掌既出,敵人擋無可擋,避無可避。當今峨嵋派中,除了滅絕師太一人之外,再無第二人會使。她本來只想擊中王澤傑的丹田,將他擊暈便罷,但殷野王出來一加威嚇之後,她再手下留情,那便不是寬大,而是貪生怕死,向敵人屈膝投降了。因此這一招乃是使上了全力,絲毫不留余地。

  王澤傑見她手掌擊出,骨骼先響,也知這一掌非同小可,自己生死存亡,便決於這頃刻之間,哪敢有些微怠忽?在這一瞬之間,只是記著“他自狠來他自惡,我只一口真氣足”這兩句經文,絕不想去如何出招抵御,但把一股真氣匯聚胸腹。猛聽得砰然一聲大響,滅絕師太已打中在他胸口。

  旁觀眾人齊聲驚呼,只道王澤傑定然全身骨骼粉碎,說不定竟被這排山倒海般的一擊將身子打成了兩截。哪知一掌過去,王澤傑臉露訝色,竟好端端的站著,滅絕師太卻是臉如死灰,手掌微微發抖。

  原來適才滅絕師太這一招“佛光普照”純以峨嵋九陽功為基,偏生王澤傑練的正是九陽神功。峨嵋九陽功乃當年郭襄聽覺遠背誦九陽真經後記得若干片段而化成,和原本的九陽神功相較,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語。但兩門內功威力有大小,本質卻是一致,峨嵋九陽功一遇到九陽神功,猶如江河入海,又如水乳交融,登時無影無蹤。滅絕師太擊他的第一掌是“飄雪穿雲掌”,第二掌是“截手九式”,均非九陽神功所屬,是以擊在王澤傑身上,卻能使他受傷嘔血。

  這中間的道理,當時卻無一人能理會得,王澤傑固然茫無所知,滅絕師太雖見識廣博,也只道這小子內功深湛、自己傷他不得而已。

  是以圈子內外的數百人,除了滅絕師太自己,個個均以為她手下留情,有的以為她愛惜王澤傑的骨氣,有的以為她顧全大局,不願五派在天鷹教的毒箭下傷亡慘重,更有的以為她膽小害怕,屈服於殷野王的威嚇之下。

  王澤傑躬身一揖,說道:

  “多謝前輩掌底留情。”

  滅絕師太哼了一聲,大是尷尬,若是上前再打,自己明明說過只擊他三掌,倘若就此作罷,那更是向天鷹教屈服的奇恥大辱。

  便在她這微一遲疑之間,殷野王哈哈大笑,說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滅絕師太不愧為當世高人。”

  喝令:

  “撤去弓箭!”眾教徒陡然間翻翻滾滾的退了開去,一排盾牌,一排弓箭,排列得極是整齊,看來這殷野王以兵法部勒教眾,進退攻拒之際,頗具陣法。

  滅絕師太臉上無光,卻又如何能向眾人分辯,說自己這一掌並非手下留情?各人明明見到她輕輕兩掌,便將王澤傑打得重傷,但給殷野王一嚇之後,第三掌竟徒具威勢,一點力道也沒使上。

  她便竭力申辯,各人也不會相信,何況她向來高傲慣了的,豈肯去求人相信?當下狠狠的向王澤傑瞪了一眼,朗聲道:“殷野王,你要考較我的掌力,這就請過來。”

  殷野王拱手道:“今日承師太之情,不敢再行得罪,咱們後會有期。”

  滅絕師太左手一揮,不再言語,領了眾弟子向西奔去。昆侖、華山、崆峒各派人眾,以及殷梨亭、宋青書等跟隨而去。

  趙靈珠這個時候走上了,道:“曾公子,你跟我們走吧?”

  王澤傑搖搖頭,道:“你師父今天開始,肯定非常的厭恨我,我不能再跟你們一起了。但是我會去找你的,你先跟師父回去。記住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會一定會上峨嵋派風光八抬大轎的迎娶你和敏君的!”

  “那……那你也要保重!”趙靈珠含淚的說道。

  王澤傑點點頭,道:“我會的。”

  王澤傑迎著向殷野王走了過去,說道:“前輩援手大德,晚輩決不敢忘。”

  殷野王拉著他的手,向他打量了一會,問道:“你姓曾?”

  王澤傑點點頭,道:“是的,曾阿牛,無父無母。”

  殷野王笑道:“小子,你今天的性命是撿來的,再這般多管江湖上的閒事,再有十條小命,也不夠賠。”

  說著左手一擺。

  殷野王道:“曾兄弟,你師父是誰?”

  王澤傑忙道:“不,不!

  你千萬不能叫我兄弟,我是你晚輩,你老人家叫我‘阿牛’便了,我沒師父。”

  殷野王心念一動:“這小子的武功如此怪異,留著大是禍胎。”

  便在此時,忽聽得幾下極尖銳的海螺聲遠遠傳來,正是天鷹教有警的訊號。殷野王眉頭一皺,心想:“定是洪水、烈火各旗怪我不救銳金旗,又起了亂子。”

  便道:

  “天魔教遇上了敵人,我須得趕回應付,你快快自行離開吧。”

  殷野王離開之後,王澤傑一個人朝著光明頂的方向前進,自己又不認識路,又不認識人,一路走來,可算是辛苦了。

  走到傍晚的時候,王澤傑已是口干唇燥,全身汗如雨下。正想著找一處地方休息一下,順便找點吃的,沒想到自己突然間眼前一黑,全身已被一只極大的套子套住,跟著身子懸空,似乎是處身在一只布袋之中,被那人提了起來。他忙伸手去撕布袋,豈知那布袋非綢非革,堅韌異常,摸上去布紋宛然,顯是粗布所制,但撕上去卻紋絲不動。

  那人提起袋子往地下一擲,哈哈大笑,說道:“你能鑽出我的布袋,算你本事。”

  王澤傑運起內力,雙手往外猛推,但那袋子軟軟的絕不受力。他提起右腳,用力一腳踢出,波的一聲悶響,那袋子微微向外一凸,不論他如何拉推扯撕,翻滾頂撞,這只布袋總是死樣活氣的不受力道。

  歡……接著下面發生的故事也不在一一敘述,無非就是光明頂內訌,眾人不服光明左使楊逍做教主,結果打斗兩敗俱傷,圓真(成昆)

  從密道進來,差一點將光明頂的眾人殺死,從而說出自己如何借用謝遜知名殺人,讓謝遜成為武林公敵,還說了那個秘道,自己與明教教主陽頂天夫人私會,如果讓陽頂天走火入魔身亡,明教眾人去群雄憤怒……最後王澤傑挺身而出,追殺成昆……(PS具體詳情閱讀金庸《倚天屠龍記》和看電視劇《倚天屠龍記》,這里劇情就不寫了啊。)

  這個時候,王澤傑一邊怒罵一邊追殺道:“成昆,你這大惡賊,留下命來!”拔足追出了廳門,只見圓真背影一晃,已進了一道側門。

  王澤傑氣憤填膺,發足急追,只見過來一座小廳。

  廳後是個院子,院子中花卉暗香浮動,但見西廂房的窗子中透出燈火之光,他縱身而前,推開房門,眼見灰影一閃,圓真掀開一張繡帷,奔了進去。

  王澤傑跟著掀帷而入,那圓真卻已不知去向。他凝神看時,不由得暗暗驚奇,原來置身所在竟似是一間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靠窗邊的是一張梳妝台,台上紅燭高燒,照耀得房中花團錦簇,堂皇富麗,頗不輸於朱九真之家。另一邊是張牙床,床上羅帳低垂,床前還放著一對女子的粉紅繡鞋,顯是有人睡在床中。這閨房只有一道進門,窗戶緊閉,明明見到圓真進房,怎地一刹那間便無影無蹤,竟難道有隱身法不成?又難道他不顧出家人的身分,居然躲入了婦女床中?正自打不定主意要不要揭開羅帳搜敵,忽聽得步聲細碎,有人過來。

  王澤傑閃身躲在西壁的一塊掛毯之後,便有兩人進了房中。王澤傑在掛毯後向外張望,見兩個都是少女,一個穿著淡黃綢衫,服飾華貴,另一個少女年紀更小,穿著青衣布衫,是個小鬟,嘶聲道:“小姐,好夜深了,你請安息了罷。”

  只見那小姐反手一記巴掌,出手甚重,打在小昭臉上,小昭一個踉蹌,倒退了一步。那小姐身子微晃,轉過臉來,王澤傑在燭光下看得分明,只見她大大眼睛,眼球深黑,兩道彎月柳眉配著一對盈盈如星子般的美眸,挺直俏皮的鼻梁下是殷紅欲滴的紅唇,雪白無暇的看似吹彈可破,窈窕纖細的身子,更著迷的柔美曲线,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她的氣質讓人心動。

  只聽楊不悔罵道:“你叫我睡,哼,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我爹爹和人會商對策,說了一夜,還沒說完,他老人家沒睡,我睡得著麼?最好是我爹爹給人害死了,你再害死我,那便是你的天下了。”

  那小昭不敢分辯,扶著她坐下。楊不悔道:“快取我劍來!”

  小昭走到壁前,摘下掛著的一柄長劍,她雙腳之間系著一根鐵鏈,雙手腕上也鎖著一根鐵鏈,左足跛行,背脊駝成弓形。

  楊不悔接過長劍,說道:

  “敵人隨時可來,我要出去巡查。”

  小昭道:“我跟著小姐,若是遇上敵人,也好多個照應。”

  她說話的聲音也是嘶啞難聽,像個粗魯的中年漢子,楊不悔道:”誰要你假好心?“左手一翻,已扣住小昭右手脈門,小昭登時動彈不得,顫聲道:”小姐,你……你……”

  楊不悔冷笑道:“敵人大舉來攻,我父女命在旦夕之間,你這丫頭多半是敵人派到光明頂來臥底的麼?我父女豈能受你的折磨?今日先殺了你!”說著長劍翻過,便往小昭的頸中刺落。

  王澤傑見楊不悔挺劍相刺小昭,危急中不及細思,當即飛身而出,手指在劍刃上一彈。楊不悔拿劍不定,叮當一響,長劍落地,她右手離劍,食中雙指直取王澤傑的兩眼,那本來只是平平無奇的一招“雙龍搶珠”,但她經父親數年調教,使將出來時已頗具威力。

  王澤傑向後躍開,衝口便道:“不悔妹妹,是我!”

  楊不悔聽慣了他叫“不悔妹妹”四字,一怔之下,說道:“是無忌哥哥嗎?”她只是認出了“不悔妹妹”的稱呼,卻沒認出王澤傑的面貌。因為楊不悔一輩子當中,也只認識張無忌這個哥哥。

  王澤傑心下微感懊悔,但已不能再行抵賴,只得說道:“是我!不悔妹妹,這些年來你可好?”

  楊不悔定神一看,見他衣衫破爛,面目汙穢,心下怔忡不定,道:“你……你……當真是無忌哥哥麼?

  怎麼……怎麼會到了這里?”

  王澤傑道:“是說不得帶我上光明頂來的。那圓真和尚到了這房中之後,突然不見,這里另有出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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