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拍攝
陰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清早起來,溫度低得人肩膀都放不平。
踏著積水跑完早操,路過充當門臉的行政樓時,我看著學校門口停滿的汽車愣了一下,隨即恍然。
又到新生入學的日子了。
許是時間還早,校門尚未完全打開,只像往常一樣留了一個小口,供那些不在學校住宿的教職工出入。
小口外面已經有家長聚集手里大包小包,遠遠看去,像條打了補丁的板結毛毯。里面混雜著幾張稚嫩的臉,正抻著脖子朝內張望好奇地打量這個,即將與他們的青春熔鑄到一起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自己入學的那天。老媽扎了個丸子頭,手里提著書包,風風火火走在前面。偶爾回首,陽光照在她不施粉黛的臉上,!熠熠生輝。
“快點”她並不顧惜肩扛被褥的兒子,反而一味地催促。汗珠順著鬢角滾落,滑過頎長的脖頸,留下幾道晶瑩……
那時候我和媽媽到得太晚,周邊已被塞得水泄不通,只能隔著老遠下了車,一路走過來。
老媽嬌嗔時,鼻峯兩端總會皺起兩條小褶子。這與她嘴巴張開的幅度有關張得大些,褶子就會明顯些不那麼大時,就只是微微下陷的兩道細勾換句話說,她這副模樣只能顯出可愛,對我沒什麼威懾力,於是母子倆速度依舊,在車流中慢悠悠往前挪動。
這讓她愈發急躁。腳下步履匆匆,又在邁出幾步後不得不停下,等待身後的蝸牛跟上。回眸頻頻,口中的呼喊也越發大聲。精巧的瓊鼻上,細皺越來越深,透出幾分與天氣相襯的惱意。
這種情景在十分鍾後發生了變化。走到校門口,她突然頓住望著深廣的校園怔怔出神再回過頭時,表情已是有些不自然,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
“快點。她習慣性地催促道。”
學校里一片亂糟糟,到處都是新生和家長的身影,以校門口的情況為最。
回憶到此結束,我跟著三個死黨回到了教室里面……
上課還是那麼的枯燥無味,下午最後一節是英語老師趙敏的,不出所料因為上次苦苦哀求她,才沒有喊老媽來學校做思想工作,但是呢?剛剛跟她保證認真學習,結果轉眼間,我就打籃球受傷了,開學第一次的模擬考也沒有去。
所以我就再一次被罵的狗血淋頭…………
放學之後,我背著書包,一個人走在校園的小路之上。
路邊開了嫣紅的花朵,而我的心情非常糟糕,不是因為上趙敏的課一直被她提問,而是放學後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再次訓斥我,和她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讓我很不服氣。
想到這里,我沒有回家,而是先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知道我在學校了還有一點事情沒有弄完,會晚一點,不用擔心我。
結束通話之後,我打開了手機上導航,輸入了XX酒吧這四個字。
沿著導航一路前進,我來到了一處在夜色當中閃爍著霓虹燈的地方。
XX酒吧四個字,閃爍著粉紅誘人的光芒,充滿了曖昧的氣息。此刻已經到了酒吧營業的時候,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身著清涼,親昵的一起走了進去。
而我有些畏懼這種光芒,在我的印象來說,酒吧就是一個卑劣放縱之地,是一群色男和淫女匯聚在一起的地方,很久之前,我就抱著敬而遠之的心態,如今來到了此處,但是並不敢接近,那門口的光芒太盛,而且帶著莫名的威脅感,我感覺再進幾步就會被拉入到里面一般。
我來到了周圍掃視了一圈,自然不是尋找眼睛的朋友,而是在尋找著眼睛朋友說班主任的另一輛車。
因為我不確定他離開了沒有,於是在停車場掃了起來。
我心中隱隱有些悸動,這讓我呼吸加快,心跳加速,忍不住低喘了幾口氣,加快了腳步。這種感覺很奇妙,身處在黑夜當中,隱藏了我的身體,而我的身上像是肩負著奇特的使命,現在要去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這種只在電影出現的環節此刻被我幻想到了我的身上,讓我有些激動。
這件事從眼睛的口中說出來,要是換做以前,我最多會和他一起討論一下然後哈哈大笑,感慨一聲什麼的,但也絕對不會去多管閒事。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各種波折之後,心里的想法也隨著有些改變了,我心里面莫名的感覺到這條线似乎有著不一樣,我或許弄清楚之後,有著不一樣的作用。
這個停車場里面豪車不少,但是卻大多數是BBA之類的,沒有出現那高大的車輛,我不斷尋找著,心想對方應該沒有這麼快離開吧。
好在我找到了眼睛嘴里面說的那輛車,多虧那輛車身高大,聳立在車群當中,於是我很快就找到了,但是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所說的那輛,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或者說他是看走眼了。但是我選擇相信,還付諸了這樣的行動,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搞笑。
不過在找到了這輛車之後,心中微微一定,隨即就在酒吧門口等了起來。
酒吧門口各種各樣的男男女女都有,我站在外面隱藏在陰影下,經常能夠看到喝醉了的女的被男的摟著出來,隨後打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具體是干什麼自然不必多說。 大規模出現的這種場面讓我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那些女子年紀有大有小,或是情願的故意上鈎,又或者是被別人刻意灌醉,有些甚至是像是被迷暈了一般,被不懷好意的一個男人甚至是數個男人給帶走。那些男人的目光帶著貪婪,一直在女人的私密地方停留著,甚至還會伸出手,去揉捏。
幾個男人拉著一個女的離開,這讓我頓時聯想到了某種不好的場面,在我的腦海當中揮之不去,額頭微微的冒出了細汗,只感覺心中隱隱的有些緊張害怕當中帶著一些惋惜,我知道我在害怕惋惜著什麼,但是我卻也無能為力的阻止,畢竟她是誰?我是誰?我是她的誰?她是我的誰?
雖然網上都一直在說物欲橫流的時代,男男女女之間的感情玩玩你別太當真,我也是跟風胡說八道,但是實際上我不過是連第一次都尚在的小處男罷了,盡管理論經驗極其的豐富,但是實踐上的經驗基本為零。只有當這些淫靡的,罪惡的真真切切的展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才能夠更深刻的感覺到那股不可阻擋的氣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只感覺我的良心在微微的顫抖和掙扎,整顆心交織糾結在一起,讓我有些痛苦,盡管我與她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靠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燈光照射下來被高樓擋住,留下一大片的陰影,而我在這陰影之中的樹下,蹲在樹旁,只感覺渾身無力,在黑夜之中,有些不可抑制低低的喘息著。我盡力的安慰著我自己,這些女人並不屬於我,我也不認識她們,這是她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好不容易放松下來,我躺在樹下,繼續等待著。不知道等了多久,可是依舊沒能等到我想要的東西出現。其實我的心里面已經無數次後悔來到這里了,但是卻不知為什麼,或許是覺得不想放棄吧,或許是覺得都等了這麼久了,再等一會,不知不覺夜已經完全深了,我看了看手機,此刻已經到了十點多了。
而在等待的時間里問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去鬼混了,我也只能讓在學校里上晚自習的胖子拍幾張照片。這才讓媽媽的疑慮減少了一點,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唉……”我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因為疲倦而無力,“再等半個小時。”
沒想到,正是因為這個決定真的讓我等到了對方。
當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酒吧外面的時候,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最終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沒錯,就是學校的里面的主任,冰雪精靈趙敏的老公,也就是我們班的班主任程勇。
眼睛沒騙我,我頓時立馬打起精神來。
他似乎喝不少酒,整張臉上都有些發紅,而他身旁緊緊摟著他,甚至近乎將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的是個穿著絲襪和包臂臀的女人,整個人爛醉如泥,隱約可見姣好的容貌和身段,而平日里面在講台上拿著演講稿的那個一臉嚴肅正經的主任,此刻正一臉紅潤,伸出咸豬手摟著旁邊女人的腰部,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去。
見狀,我連忙活動著有些發麻的身體站了起來,悄悄接近,從手機里面掏出了手機。 拍了一張,我看了一眼,相片實在是太模糊了,而且我這手機像素也不是很好,需要近點。
我小心的靠近,盡力隱藏著身體,往前了幾步,隨後舉起手機,近距離拍了幾張。 我感覺我的手都在抖,拿著手機都有些不穩,心里面害怕而且激動,拍出來的效果都不盡人意。
我咬著牙,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沒用,手還是抖得不行,媽的,我罵著我自己,沒想到我到了最後關頭會這樣,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我罵了自己幾句,眼看他們就要來到街道打車離開,我咬著牙,直接從陰影當中走了出去,尋找到了一輛車,半蹲著身子雙手放在了停放的車上,才發現總算穩定了下來,但是我的心狂跳不已,近乎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拍了幾張。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喝醉了,還是說程勇現在腦子里面只有那事,因此沒有注意到我。 我看了幾張照片,都十分的清晰,能夠辨認出程勇的身份來。但是我覺得這樣還不太保險,於是直接打開了攝影機,對准摟在一起的兩人開始拍,我的心跳越來越厲害,喘氣也急促,眼看兩人即將達到我的面前來,我索性直接站起身來,拿著手機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往酒吧門口走去。
而兩人也沒有起疑,只是來到了門口處招手,頓時就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只是他們直到上車也不知道,我的手機一直對著他們在拍。
等到兩人上了車,我才如釋重負的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整個人隨即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等到徹底遠離了這個地方之後,我只感覺身體一陣的虛浮,腳步也開始綿軟無力,心理生起了一股巨大的負罪感,仿佛我是干了什麼壞事一般,第一次偷拍這種事,我只感覺我像是做了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一般。
………………
除了前幾天拍照弄得那麼晚,被媽媽訓斥了一頓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這幾天我都很安分,在學校認真聽課,回家後努力做題,除了偶爾抱著媽媽來一次綿長的法式舌吻,再沒做過別的出格舉動。
一直到周四晚上九點半,我洗完澡來到客廳,見媽媽正翹著大長腿挑著涼拖鞋看電視,心里頓時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媽。”
我一屁股坐到媽媽身邊,雙手挽著媽媽香軟的胳膊,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的感覺。 媽媽已經洗過澡了,穿著淺藍色長款睡衣的嬌軀散發著馥郁幽香,清麗絕倫的面龐帶著淡淡笑意,轉頭用勾人的桃花眸看了我一眼:“怎麼了小偉?”
我嘿嘿一笑,指了指被大雞巴頂起來的睡褲:“您之前說每周幫我兩次,這周我一次還沒用呢,您幫幫我吧?”
媽媽俏臉一紅:“要不……等會兒吧,媽媽看完這集好嗎?”
我自無不可,都憋了四天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干脆摟著媽媽一起看了二十多分鍾沒頭沒尾的國產家庭倫理劇。
等下集預告出現的時候,我猴急地拿起遙控直接關掉電視,拉著媽媽就往房間走。 “哎呀,你慢點!”
媽媽面頰微紅,被我從沙發拽起來,嘴里嬌聲埋怨著。
我看著媽媽含羞帶怯的絕美容顏,調笑道:“媽,您害什麼羞啊,都老夫老妻了。” “死孩子,亂說什麼呢!”
媽媽聞言更不好意思了,用小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臉皮可不像媽媽那麼薄,來到房間三下五除二就脫了個精光,往床上一躺,看著媽媽道:“母上大人,既然您不許我碰您,接下來可就全看您了,我保證不亂動手動腳。” “真不害臊!”
媽媽用大而明亮的桃花眸白了我一眼,臉頰帶著一抹暈紅,甩掉拖鞋爬到了床上,像當初在病房時那樣分開白嫩的玉足踩在我雙腿兩側,微微弓著腰,嫀首低垂,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了我滾燙硬挺的大雞巴。
我仰靠著床頭,雞巴感受著媽媽輕揉舒緩的愛撫,目光望著媽媽嫵媚動人的臉龐,心里不由地升出一股莫大的滿足感。
不過,我好歹也算在媽媽身上吃過見過了,媽媽想只用雙手讓我射出來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十分鍾後,兩只精致小巧的腳丫也夾在了雞巴上,媽媽鼻尖已經冒出香汗,可我感覺自己還差得遠。
二十分鍾後,媽媽腰酸的不行了,於是側著身子將腦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張開櫻桃小嘴把我的大雞巴吞入了溫暖的口腔,用嫩滑的軟舌在龜頭上來回舔舐。
這才是媽媽人生中第三次口交,也是我人生中第三次被人口交,我不清楚媽媽的口技到底如何,但能感受到媽媽的認真和用心。
可對我而言這種刺激仍然不夠。
三十分鍾後,我伸手撫了撫媽媽散在我肚皮上黑亮柔順的發絲,有些無奈道:“媽,您要不讓我摸摸唄,這樣弄一晚上我也射不出來啊。”
媽媽聞言吐出被她舔的油光錚亮的龜頭,撐著我的大腿直起上半身,扭頭用水潤的桃花眸盯著我,嗔怨道:“男人只要得到了就不會珍惜,這話果然沒錯。”
我滿頭霧水:“您……你的意思是?”
媽媽瞥了我一眼:“在醫院的時候第一次幫你,用手剛握住你就射了,現在可好,媽媽用……用嘴你個臭小子都沒感覺!”
我欲哭無淚:“母上大人,這也不能怪我啊,那……那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嘛,要不您大發慈悲,讓我摸摸唄?”
“不行!”
媽媽立馬拒絕。
我想了想,又道:“那您說點騷話……”
“王小偉!你給我住口!”
媽媽瞪著柳葉眉打斷了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講髒話,你想都別想!”
“好吧。”
我聳聳肩,其實媽媽也喜歡說騷話,但那都是在陷入情欲意亂情迷的狀態下,現在我不能碰媽媽,給不了刺激,卸不下媽媽矜持傳統的外殼,想聽騷話是指望不上了。
“那您說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干脆直挺挺往床上一躺,擺出任憑施為的架勢。
媽媽猶豫片刻,突然爬下床踩著拖鞋往外走。
我差點沒哭出來:“媽,您……您就忍心這麼對我啊?”
媽媽卻回頭嬌媚地瞪了我一眼:“等會兒,乖乖躺著別動!”
這是……想到招兒了?
我頓時好奇起來,心里暗暗猜測媽媽打算怎麼做,等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媽媽回來了,我第一時間看過去,整個人立馬呆若木雞。
碎花裙和白色棉襪……
這不正是一切的起因,帶領我覺醒性意識的那身裝扮嗎?
除了沒有平底鞋,其他都一模一樣!
“小偉,這樣有感覺了嗎?”
媽媽斜倚著門框,眉目暗含幾分春色,笑著輕聲問我。
我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目不轉睛盯著此刻美艷無雙的媽媽,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 見我這副模樣,媽媽當即給我一道風情萬種的白眼,身姿搖曳著緩緩走到我近前,抬起一只被白棉襪包裹著的修長美腿,將透著無盡神秘誘惑的棉襪玉足伸到了我面前:“你不是一直都忘不掉那晚嗎?來吧,今天媽媽再穿給你看一遍。”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雙手捧著近在咫尺的棉襪小腳貼在臉上,深嗅慢舔如痴如醉。媽媽媚笑著坐回了床上,抬起另一只小腳丫踩在我硬如鐵杵的雞巴上,用棉襪足底輕輕摩擦。
感受著這雙曾令我魂牽夢繞無數日夜的黑絲美腿,我的呼吸漸漸急促,喘著粗氣道:“媽,麻煩您趴在床上,跪起來。”
“壞小偉,你想做什麼?”
媽媽原本雙手撐著身體半仰在床尾,用迷離水潤的桃花眸望著我褻玩她的棉襪玉腿和小巧腳丫,聽到我的話後俏臉越發紅潤,膩聲嗔問著,卻不等我回答便轉過了嬌柔苗條的身軀,翹起渾圓豐滿的肥臀跪在了床上。
我看著這一幕,雙眼有些發紅,靠過去一把撩起裙子後擺,露出媽媽的大屁股,接著抓住媽媽的兩只白襪小腳並成足穴,狠狠將粗壯的雞巴一插到底……
就在我和媽媽在男歡女愛的時候,另外一邊。
夜晚,精疲力竭,抬手都難,身體上的疲憊無足輕重,精神上的困頓讓程勇狼狽不堪。
程勇的婚姻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泥潭。好像從程勇愛上趙敏開始,程勇的人生就注定充滿陰霾。
程勇邁步走出電梯,看著面前熟悉的家門,始終提不起進入它的欲望。
上一次興高采烈地站在這里是什麼時候?
三年前?五年前?程勇的記憶早已模糊。但距離程勇上次回家已經過去大半個月,於情於理,程勇都應該回來一趟。
走進家門換好鞋,脫下外套,將手里的公文包一起平放到櫃子上,程勇穿過空無人的廳,一直走到最里面,果然隔著書房的門框看見了妻子。
趙敏像往常一樣抱著一本書。 纖細的身子藏在一件寬松的睡袍中,僅露出兩只象牙牙白的小腳,雙手捧著的厚重書籍遮住了大半張臉,透過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能看到一雙眯的眼睛,睫毛卷翹,眼角細長。她仰靠在書桌旁一張藤織的搖椅上,雙足踩著踏板,腦後長發披散,像給身下潑了層濃墨,搖椅微微異動.帶著些許垂落的發絲地輕輕搖擺。優雅得仿佛電影里的維納斯女神走進了現實。
每次看見這樣的畫面,程勇總是忍不住感到一陣驚艷。就像是在大學圖書館,程勇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穿著一身白綠色的長裙坐在窗邊,手里捧著那本程勇苦尋多時的《名利場)。
雙腿交疊在一起,腳尖一蹺一蹺,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 一切都仿佛跌出了世俗的塵埃。
程勇不由自主往前邁出一步動靜稍有點大, 打破了這份美好的靜謐。
“把爸送回家了?”
她好像撇了程勇一眼,又好像沒撇。嗯。程勇應了一聲,目光投向被她舉在半空的書籍封面。
那是本全英文的《湯姆瓊斯》,
是英國小說之父亨利菲爾丁的代表作,程勇英語不如她,只看過譯版,里面的情節已經不記得多少,也沒法像她一樣,得空就能撿起這些名著反復品讀。
畢竟她有一個曾任教育局局長的父親,家學淵源,而程勇只是一個雙親早亡的農村窮苦娃,她能無視學校攤派的各種沒有意義的工作,而程勇需要證明自己。
“他堅持要自己上樓,程勇把他送上了電梯。”
程勇接著道。
她似乎正看到書里主人公與某個女人吃飯時吧唧嘴的場景,眼瞼彎著一道細微的弧度,卻在聽見程勇說的這句話後,眉頭突地蹙起。
“你就應該把他送到家里!”
她將書猛地合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居高臨下地批評道:“程勇爸一喝酒就上頭,喝多了連路都走不穩,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回去?”
“他命令我站在樓道,敢跟上電梯就要發火。”
“就算他扇你幾個耳光,你也得笑著陪他走到家門口,這是你身為女婿應盡的義務!”
程勇一臉冷漠,一言不發。
程勇當然知道身女婿,不該把醉酒的老丈人獨自扔到電梯里,只是這些年挨過的耳光太多太重,今晚的自己好累呀。
“喂媽,爸回去了嗎?已經睡了?”
妻子打起了電話。
程勇最後瞧了她一眼,趕在電話掛斷前,直接轉身回了客廳。
程勇不想再跟她發生爭吵。
從始至終,她對程勇這個久未歸家又忽然回來的丈夫沒有展露出一絲喜悅,也不曾表現半點怨憤,好像程勇並不重要,好像程勇只是她一個不熟的普通朋友,而非家中的一分子,她的另一半。程勇心中滿是憤懣,又不免產生一種,類似於讀完一本結局注定悲慘的小說時的淡淡悲涼。
她不愛自己,程勇一早就知道。她願意跟程勇同塌而眠,只因程勇是她父親安排給她的丈夫,而她之所以對父母恭敬孝順,是因為她清楚父母是她優渥生活的唯一保障,沒有父親的庇護,沒有母親的疼愛,她只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瓷器。
她骨子里誰也不愛,只愛她自己。
趙敏,她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程勇坐在沙發上,盯著客廳角落腦子放空一陣,等倦乏稍稍緩解,掏出手機,看向屏幕上某個在线狀態的聯系人界面。
這是程勇一名學生的母親,程勇整晚都在猶豫否要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客廳里寂靜的可怕。
妻子甩著及腰的長發走進衛生間,程勇等她關上門,沉凝了幾秒,還是決定撥通手機屏幕上那個停滯了很久的號碼。
算了,時間已經不早,明天再打電話也不遲...程勇深吸一口氣,按住腦子里那些不道德的旖思走進書房,准備找本書來轉移注意力。書桌上摞著幾本大部頭,沒夾書簽,想來妻子整理出來打算近期閱讀的著作。
旁邊放著她的眼鏡,鏡框細直,在燈光下泛著金色的光彩。
妻子有點小近視,是多年看書造成的毛病,但她除了在這間書房,其他時候並不戴眼鏡,好像這會影響到她視线順著鼻梁下滑、俯視他人的姿態。
程勇沒在這幾冊連書名都是英文的著作上自討苦吃,轉而從書櫃里抽出一本過去常讀的《圍城》。
“圍在城里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願望大都如此。”
這句輔文常看常新,程勇每次讀起都有不同的感悟。
它讓程勇不由得聯想到自身:當初程勇義無反顧地追求趙敏,後來如願以償成為她的丈夫,衝進了這座城里,現在又時時感到痛苦..但程勇並不後悔。她不愛程勇,程勇卻深愛她,為此寧願舍卻自由,拋棄尊嚴..程勇用盡方法討她的歡心,不惜代價答應入贅...程勇不
擇手段,只為能將她綁到身邊。
尼采普說過,愛情是自私的代名詞。程勇想,程勇也是個自私的人。妻子圍著浴巾走出來,小臉紅撲撲,肌膚受到熱氣的重蒸,嫩得能掐出水來。她腦袋上裹了一頂純白的棉質浴帽,被滿頭烏發得鼓鼓襄襄,顯得白嫩的脖頸愈纖長。
程勇從不否認妻子的美麗,相反,她這副打扮總令程勇怦然心動,但今晚心髒跳動得實在劇烈了些。
程勇匆匆挪開視线,放下手里的書,弓著身子快步走進衛生間。
浴室里蒸汽彌漫,換氣扇嗡鳴著,熱水器上數字只有三十多度,表明水溫尚未加熱到適宜人體的程度,但程勇已顧不得那許多。程勇急需衝個澡來壓制體內躁動的欲望,涼水的效里反倒更好些可能與體質有關,程勇對性的需求異常旺盛,這也是程勇痛苦的根源之一。
或許,不是之一。
程勇看了看在水流衝刷下仍舊昂首挺立的下體,仰頭呼出一口氣。
妻子的身體與程勇不太匹配,她無法容納程勇這根東西,自新婚之夜忍痛嘗試過一次卻險些掛號急診之後,她便再不肯跟程勇同房。可同處一個屋檐下,每日面對心愛之人那張精美的容顏,叫程勇怎麼忍得住?
於是程勇借口工作繁忙,逃離了這座房子,也順帶遠離了家中時刻令程勇感到窒息的空氣。
如果自己和妻子的性生活能協調一些,也許她就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衝完澡,程勇甩著半干的頭發走出衛生間,家中依舊燈光粲然,卻不見了妻子的身影。
程勇知道她回了臥房,留著燈是因為她懶得關。
只要程勇在家,這些事都是由程勇來做的。
程勇挨個關掉家里的燈,只照著她的習慣留了一盞廊燈,走進臥室。妻子已經睡熟,正平躺在床止中的位置均勻地呼吸著,長發潑墨般灑在身下。她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高傲,精致的五官在燈光映照下透出一股難得的柔美,程勇盯著她看了一陣,忽然有些心慌。先前被強行壓下的欲火再一次翻騰起來,燒得程勇渾身燥熱難耐。
程勇俯下身,將妻子額前的發絲輕輕撥開,看著她晶瑩軟嫩的唇瓣,不受控制般越湊越近。冰涼的觸感在手指尖漾開,卻仿佛往程勇心底潑了一瓢熱油,妻子像是感覺到什麼,皺了皺眉側轉身子,程勇抓住機會擠上床邊,抬起胳膊將她摟進懷里。妻子個子不高,身材比例卻是極好,她也胸前雖然並不 豐滿,甚至算得上瘦,可她不愛運動,身上每一處地方都是軟軟的,抱在懷里像一床溫軟的綢被。
程勇小心翼翼摟著她,貪婪地嗅她發間的香味,盡量克制自己不要貼得太緊,不想還是驚醒了她。
“干什麼!”
她用手肘頂了下程勇的肋骨。瞬間的疼痛將程勇從欲望中喚醒,程勇捂住肋間吸了口氣,看著妻子被黑發覆滿的後腦沉默幾秒,回了一句: “抱歉。“
程勇起身離開,順手幫她關了臥室的燈。頓在客廳駐足良久,鼻尖仍是撩人心弦的餼,程勇百無聊賴地走了幾步,才發現下身脹得厲害,內褲被撐得幾乎脫離了小腹。 這個發現讓程勇愈加煩躁,身體瘋狂叫嚷著想要發泄,大腦卻死死遏著衝動,叫雙腳也難以挪動分毫。
程勇想要返回臥室,把妻子按在身下狠狠鞭笞,用行動證明誰才是一家之主, 可過往的經驗在不斷潑冷水,告訴程勇這樣做只會招至無法承受的後果。
算了...程勇苦笑著想:“她不配合你,自己插都插不進去。”
女人的……下面……沒來由的,程勇一陣心悸,想著那個同學母親的滋味。抽……抽支煙吧,她已經睡了,這個時候去陽台抽一支,不會被發現的……
來到陽台的程勇抽出煙點上火,隨著香煙的燃盡,程勇還是壓不住體內的欲望,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誰?”
“我。”
“你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
“我想要了。”
“不,不行,我老公回來了。”
“如果你不想你兒子留下案底的話,你就出來。”
“知……知道了。”
程勇關上手機,在自己妻子門前敲了敲,我走了。
門里傳來了一聲。
“嗯。”
………………
此時,我和媽媽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道:“兒子,舒服吧?”
“媽媽,舒服吧?”
母子倆一起愣住,又同時回答:“舒服。”
“舒服。”
這一句說完,二人看著對方的眼睛愕然好幾秒,媽媽“撲哧”一聲,臉上綻開一朵嬌花。
笑靨如嫣,將夜晚清冷的空氣盡數烘散。
“兒子,你剛剛像個發情的公狗哦。”
媽媽抬起嫩白的胳膊,一只白嫩的小手握成圓,一只白嫩的手指在里面進進出出。 我受到老媽的感染,心間忐忑終於散盡:“媽,我剛剛真的像發情的公狗嗎?” 楊儀敏“嘿嘿”了幾聲,繼續道:“你啊你,你是不知道你剛剛有多麼的瘋狂。” 我想辯解一下,卻被婦人滔滔不絕的話語堵得開不了口。
“你剛剛一看到媽媽換成碎花裙和白襪。”
“你的眼睛都快紅了。”
“最後就是被你瘋狂的蹂躪”
我呆呆地看著母親,過去那個喜歡欺壓我的形象,逐漸替換成眼前口若懸河的婦人。 女人下巴揚起,額上的汗珠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我伸出雙手抱住面前的媽媽,嘴巴堵住還在說著我剛剛有多麼瘋狂的小香舌。
媽媽像是被我嚇了一跳,接著很是熱情的和我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