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客廳的燈光柔和得像一層薄紗,籠罩在蘇芸瑤焦躁不安的身影上。她來回踱著步,睡衣的下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游移不定,帶著一絲掩不住的慌亂,仿佛每一秒的等待都在她心頭劃下一道細小的裂痕。門外的腳步聲響起時,她猛地轉過身,看到Leslie推門而入,那一身狼狽的黑色勁裝上血漬斑駁,頭發凌亂地貼在額頭。她幾乎是撲了過去,聲音里帶著顫抖:“他什麼時候能回來?你確定他沒事嗎?”
Leslie站在一旁,目光掃過她,內心暗道:*這女人,還挺擔心他。*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再次被輕輕推開,傅子銘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步伐沉穩卻帶著一絲疲憊,黑色勁裝上血跡半干,衣領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幾滴血漬順著鎖骨滑落,像是某種殘酷的裝飾。蘇芸瑤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時,他心頭一暖,幾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揪著衣角的手,低聲道:“芸兒,我沒事。”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深夜里的一陣暖風,拂過她緊繃的神經。他凝視著她滿是擔憂的眼睛,輕輕將她拉進懷里,大手在她背上輕拍了拍:“讓你擔心了。”
然後,他轉頭看向Leslie,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你先下去吧。”
被他緊緊擁在懷中,蘇芸瑤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那顆懸著的心終於緩緩落地。她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他的腰,緊緊抱著他,聲音里帶著哭腔:“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她抬起頭,目光落在傅子銘身上斑斑血漬和破損的衣料上,眼底滿是心疼。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他臉上的傷口,聲音低得像呢喃:“疼不疼?”
傅子銘低頭看著她,嘴角不自覺上揚,帶著一絲寵溺。他握住她觸碰傷口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氣息溫熱地拂過她的指尖:“不疼,這點小傷算什麼。”他將她的頭按回自己懷里,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頭頂,嗓音低沉:“馮臨那雜種已經被我解決了,我媽也能安息了。”說完,他抱緊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低語道:“有你這麼擔心我,就算受再重的傷也值了。”
蘇芸瑤聽聞馮臨已死,心底松了一口氣,同時也為傅子銘母親的解脫感到一絲欣慰。她將臉埋在他懷中,聲音悶悶地傳來:“只要你沒事就好。”她的雙手收緊,指尖嵌入他勁裝的布料,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會如霧般消散。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帶著一絲祈求:“以後別再這麼冒險了,我真的會很害怕。答應我好不好?”
客廳的燈光昏黃而溫馨,窗外夜色濃重,靜謐得只剩兩人交纏的呼吸聲。傅子銘看著她祈求的眼神,心底一陣柔軟。他伸出滿是血汙的手,輕輕捧起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聲音低沉:“好,我答應你。”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動作輕柔得像羽毛劃過。他抱緊她,低聲道:“但這仇我憋了這麼多年,馮臨必須死。現在事情解決了,以後我會小心的,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
他的承諾融進這個擁抱里,像一股暖流淌進她心底。
從客廳到浴室的通道,燈光柔和地灑在兩人腳下,周圍安靜得只剩腳步聲。蘇芸瑤拉著傅子銘的手,眼神里滿是關切:“你身上都是傷,先去洗個澡吧,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傅子銘任由她拉著,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里泛起絲絲暖意。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痞氣:“行,聽老婆的。”
到了浴室門口,他松開她的手,慢條斯理地脫下身上那件血漬半干的黑色勁裝。布料貼著皮膚剝落時,露出遍布傷痕的結實身軀,鎖骨處的紋身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他打開淋浴噴頭,熱水傾瀉而下,水珠順著他緊實的胸膛和腹肌滑落,傷口在熱水的衝刷下泛起淡淡的紅。他轉頭看向蘇芸瑤,聲音里帶著一絲戲謔:“芸兒,進來幫我搓搓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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