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叔叔好,我叫陳嶼,耳東陳,島嶼的嶼。”
陳嶼站在門口,黑水玉似的眸子漾著笑意,溫順有禮道:
“夏夏呢?”
好俊俏的小伙子,要是單身就介紹給侄女試試,何女士讓老公去廚房端湯,熱情招呼小伙子進門。
在晚餐時被人上門打擾的不悅頓時煙消雲散,何女士樂道:
“小陳呐,你和夏夏是高中同學?結婚沒有?進來坐,進來坐。”
陳嶼換好拖鞋,生疏不安地走向客廳,目光很規矩地沒有亂瞟,答道:
“還是單身,工作忙,沒時間找對象。”
“做什麼工作?我家夏夏都要當媽了,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能落後啊。”
何女士越看越順眼,做媒的心思愈發活絡,當然男人的工作是關鍵,工作差,模樣再好也不行。
陳嶼歉意一笑,“阿姨,我等著接夏夏去同學聚會。”
他抬起手腕看時間,露出那只百達翡麗Nautilus腕表,幽藍的橫紋浮雕表盤宛如無垠深海,色澤由藍漸黑,醒目漂亮。
恰到好處地炫了個富,成功讓丈母娘更加滿意,陳嶼問:“夏夏不在家?”
“媽!”
走出臥室的時夏震驚當場,視线緊盯一副好孩子派頭的陳嶼,顫聲問:
“你怎麼在這?”
“怎麼說話的,小陳好心接你去參加同學聚會。”
姑姑看侄女婿,越看越滿意。
何女士沒發覺女兒的異常,轉頭看向陳嶼:
“聚會什麼時候開始?夏夏今天才回來,又懷著孕,怕是去不了。”
時夏意料之外,她還沒說什麼,母上倒是先替她回絕了。
“是我考慮不周,打擾了阿姨。”
目光深不可測,有一瞬間在小孕婦身上逗留,陳嶼惋惜道:
“等有機會,我再來接她。”
要走了,時夏的呼吸終於順暢了。
熱騰騰的飯菜擺上餐桌,老時拿了碗筷過來招呼妻女吃飯。何女士分外不舍,親自送小陳去門口:
“有空常聯系啊,小陳。”
“那個晚餐……..不早了。”陳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挽救,“時候不早了…….”
錯誤明顯,他的臉漲紅起來,又黑又深的眸子閃過羞愧,自嘲道:
“今天跨市抓捕嫌疑人,累得大腦轉不動了,不好意思,阿姨。”
“你是警察?”何女士耳朵警覺,敏銳捕捉關鍵信息。
陳嶼點頭,在長輩面前自然靦腆。
何女士一拍腦門,“忙工作這麼辛苦還參加什麼聚會?就在這里吃。”
見小陳為難,何女士更是熱情高漲,用力拉住小陳的胳膊走向餐桌,硬要他吃了這頓晚飯不可。
時夏手中的筷子啪地掉了一根。
盛情難卻,陳嶼‘乖乖’坐到時夏的身旁,對面是二老,他左手拿筷,右手猛地攥緊小孕婦的手,包裹起來。
時夏手中新換的筷子又啪地掉落,臉色倏變。
何女士納悶:“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事。”
時夏彎腰去撿地板上的筷子,被陳嶼阻止,體貼入微:
“你別動,我來。”
他一靠近,時夏又聞到了那股春夏青草般的氣息,不自在地向旁邊挪:
“你怎麼找過來的?”
“你在微信上告訴我的,忘了?”
陳嶼真心覺得小孕婦家的飯菜味道不錯,芹菜蝦仁清爽鮮美,水煮肉片麻辣嫩滑,他在餐桌下用指尖輕輕撓她手心,說:
“你有一份協議落在我車內,還需要嗎?”
“什麼協議?”對面的何女士皺眉。
時夏無話可說,艱難編織謊言。
陳嶼張口就來:“應該是和出版社簽訂的合同。”他轉眼看向小孕婦,“對嗎?”
“嗯。”時夏順著話往下說,“那天在出版社門口遇見他,順便帶我一程。”
聞言,直性子的老陳心生不滿:“青堯沒載你去?”
“他忙工作。”
晚餐之後,趁著老兩口不在客廳,陳嶼尋准時機拉住又想躲回臥室的小孕婦,壓低嗓音:“和你爸媽說一聲,現在和我出去。”
“做什麼?”
時夏討厭他的厚臉皮蹭飯行徑,這是她家,他再有能力又能怎樣亂來?鼓起勇氣:
“你再不走,我戳穿你的假身份,讓我爸媽報警。”
“小壞狗。”
陳嶼眼簾低垂,長指摸進褲口帶出一角白紙,“之前的協議我隨身帶著,你想違約?”
說著,他似要抽出那一張蓋了奶頭印章的紙頁,“報警隨你,屆時我拿出這張協議以證清白。”
時夏被他牽著鼻子走,“這個沒有法律效應,你證明不了。”
“怎麼證明不了?”
陳嶼反問,克制著扒光小孕婦捏掐那一雙大奶調笑的衝動,道:
“女警會讓你脫光,再次給奶頭抹上印泥,讓你對著白紙重印一次,對比奶頭紋之後,就能證實我說的是事實。”
他睨著小孕婦潮紅冒汗的臉蛋,嗓音啞化:
“你一報警,他們都知道我是你的奸夫啦。要是你堅稱是被我脅迫,案件進入司法程序,他們就會一件一件詳細審問,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是如何強迫你的?”
“問我怎麼肏你的?”
“肏了多少次?”
“每次肏多久?”
小孕婦捏緊拳頭,裹在毛衣里軟潤身子微微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