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叁章收獲滿滿的
瑤芳合歡宗第一課就遇到巨大挫折。
授課長老剛進門,瑤芳別的都沒看到就看到了那對顫巍巍的飽滿胸脯
而且長老穿衣服相當隨意,酥胸半露,纖腰楚楚。
瑤芳看的滿奶子都是腦子,哦不,滿腦子都是奶子。
挺著這對胸器長老不累嗎??!
而且果然是從男人床上爬起來的吧!啊喂,胸口都是吻痕啊!完全沒有想要掩飾一下啊。
瑤芳突然覺得之前哥哥還替她治好身上的痕跡才讓她出門是沒必要的事
按合歡宗這門風,大家根本就沒在怕的啊!是在下輸了。
授課長老是個胸猛的妖媚女子,往台上站了沒一會兒,就慵懶地躺在講台上。
那對胸側著被擠壓深邃的溝壑看得瑤芳頭暈。
低頭看看自己的,差點落下淚來。
“讓我看看,今天上課的人多了兩個有趣的小東西。”長老的聲音微微沙啞有一把煙嗓,但是格外的性感。
長老的視线瞥到了瑤芳和白露身上。
“知道我上的是什麼課嗎?”
瑤芳悚然一驚不不都是合歡宗入門課程?
好在還有白露師姐,白露依舊雙眼無神,慢悠悠地答:“女性魅力。”
長老冷笑一聲:“對,女性魅力而我覺得你們倆是來砸我招牌的。”
瑤芳:貓貓落淚不要這樣傷人吧我覺得我還是還算可以,的吧??
“你看看你們倆都什麼樣?你,穿一身黑,頂著個黑眼圈,翻著死魚眼,想要干什麼?你怎麼不去煉屍門學趕屍呢?這麼死氣沉沉。”
“你頭發是怎麼挽的?和你穿著長相完全不符,我從男人床上爬起來懶得梳都比你的發型好。發飾呢,忘記戴了?就算你仗著自己好看不施脂粉,起碼塗個口脂吧。衣服倒是挺好,不像是你自己挑的,別人送的吧?”
一針見血,說中了,瑤芳穿的衣服還真的是合歡宗小姐姐送的那件。
“你們兩個人加起來讓男人肏的次數兩手都能數出來。”
瑤芳:我一次。
白露:我,忘記了,大概試過五六次吧。
“女性魅力,呵,你們倆這樣,什麼樣的男人瞎了眼才會覺得你們有女性魅力?”
瑤瑾:謝謝,我不瞎,我只是對我妹妹盲目熱愛。
長老一通噴之後摸出根煙槍,吞雲吐霧:“不過,把你們這兩塊朽木雕出來也許也蠻有成就感。”
“我每叁天來上一次課,你們倆每次我的課後都留下來,我好好調教一下你們。”
“不把你們這兩條咸魚變成妖姬,我名字倒著念。”
後來,朝暮長老,改名暮朝了,不過她這個時候並沒有想到。
胸猛長老的課程是女性魅力,怎麼樣展示自己的魅力呢?
容貌,眼神,穿著,打扮,氣質,言語,技巧。
今天長老講的就是技巧,床技。
“白衣服的小咸魚,你來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瑤芳:???你是在喊我?
“長老的胸好漂亮,哦不,容貌好大。”
胸猛長老噗嗤一笑:“語無倫次,不過還算嘴甜。”托起自己的胸揉了兩下“那今天就說,胸在床上的玩法”
“乳交。”
長老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拿出根玉勢夾在胸間的溝壑中,示范地捧著胸夾著玉勢搓揉。
瑤芳:誒呀誒呀,還有這種玩法,學到了學到了。
隨著長老的不停講解要點和技巧,瑤芳默默記筆記。
白露師姐依舊是死魚眼,不過還幫瑤芳時不時地補充指導一下要點。
沒錯,其實白露師姐這些早就都懂,她學得相當好,但是學的好和她運不運用有關系嗎?
合歡宗學習的第一天,奇怪的姿勢增加了
課後被長老留下來對於她們的穿衣打扮一番指導,讓她們以後學著辦。
瑤芳刷刷刷記筆記,只覺得今天收獲好大等等,不對啊?我好像是來學功法操控的喂!
提出了這個疑問,胸猛長老一臉鄙夷,“你連這個都不會?”
對不起,我資質愚鈍嗚嗚嗚,可我也想雙修啊!
“你要操控功法停止運行做什麼?一般都是研究如何讓功法運行更加效率,吸取更多靈氣。”
瑤芳:還更多?!我會炸的,炸成煙花。
“那個,我雙修對象修為太高,陽氣太足我一直運轉功法,承受不住。”瑤芳哭唧唧委屈道。
胸猛長老二話不說“那你換修為低的雙修對象啊,你那個修為高陽氣足的介紹給我唄。”
“絕對!不!可!以!”
瑤芳:!!!怎麼回事,哥哥怎麼這就又被惦記上了!
感受到瑤芳突然變得凌厲而充滿醋意的眼神,胸猛長老反而笑了:“哎喲,還知道護食呢,不錯的眼神,這樣就不是小咸魚了嘛~”
哥哥是底线!碰我底线就算是咸魚也變成鯊魚給你看哦!!!
“憑你這個不錯的眼神,操控功法的技巧我教了,你多久能學會我可不保證,畢竟,操控功法停轉,呵呵,你可真不走尋常路,不運轉功法你雙修有什麼用。”胸猛長老一臉嘲諷的笑意
不是為了雙修啊,是為了和喜歡的人歡愛。是歡,亦是愛。
可是瑤芳沒有說,這種話,說給哥哥聽就好了~
課外補習結束了,瑤芳准備和白露師姐告別回去,誰知道上課的時候蔫蔫的白露師姐突然精神起來,拉著她鬼鬼祟祟地掏出一包東西。
“師妹啊,我新煉制了一批可愛的玩意兒,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看看有沒有想買的?我給你折上折,五折再半價。”
瑤芳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師姐現在仿佛奸商。
但是看了師姐的貨物之後,瑤芳又忍不住了。
那是一批獸耳獸尾,各種款式和顏色,瑤芳一眼就看中那蓬松漂亮的紅狐狸大尾巴和耳朵
莫名覺得很適合哥哥啊
“這是新的法陣技術,我先前試著煉制了套,立刻就被傻大款高價拍下了,於是又煉了這許多。你看這尾巴和耳朵,可是有傳感法陣的哦。”
“穿戴上之後就像是真的長出尾巴和耳朵一般。可以控制搖尾巴,抖耳朵,被撫摸尾巴和耳朵也會有感覺,仿佛這就是身體的一部分。想和你的雙修伴侶玩寵物play嗎?或者是體驗和妖族歡愛的特別感覺?這個絕對錯不了。”
瑤芳滿腦子都是:買買買!
當下掏靈石買了下來,即使折上折價格依舊不便宜,要不是哥哥給的零花錢相當多,瑤芳有著與低階修士身家完全不符的小金庫,還真的買不下這高級情趣小玩意。
抱著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瑤芳開心極了。
哥哥哥哥!等著我呀!!
今天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天呢!
瑤瑾:妹妹花我的錢買情趣玩具玩我,可以,沒毛病。
HáīτáňɡWú.c0м 【be番外】愛你入了
假如瑤芳死前沒有放飛自我,一直裝作很正常疏遠沒有告訴哥哥自己什麼時候會死。高虐預警,寫這玩意我哭了四五回對不起我太投入了大家不要哭,哭了就去看看正文這番外只是個假設。
Цρǒ壹捌.cǒM
瑤瑾握著一枚劍穗,坐在墳塋前
瑤芳死了,死在他懷里。
她走的時候很安心,坐化之後消散在天地間連魂魄都消散地一干二淨。
因為她是天數如此,命已該絕,魂飛魄散,再無來世
再無,來世啊連最後一絲念想都不曾留給他。
他只能抱著她,等著她的身體漸漸冰冷,她的氣息在天地間徹底消散。
他死活不肯放開妹妹,一步不移地抱著她。
他用靈力維持著她身軀的完整不腐,好像她還像是活著一樣。
他好像,只是抱著睡著的妹妹,在等著她醒過來,然後甜甜地喊哥哥。
你怎麼睡了那麼久呀,小懶貓,為什麼不起來看看哥哥呢。
你不是想要哥哥抱抱你麼。
哥哥一直抱著你,好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道衍宗的太上長老,他的師父再看不下去他這般消沉,乘著他心神不穩,把他打昏。
瑤瑾醒來就只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墳塋。
“你妹妹已經坐化了,讓她入土為安吧。”
可是,她入土為安了留著他,該怎麼辦呢。
他握著劍穗,跪坐在妹妹墳前,顫抖著哭了。
我該怎麼辦啊我只能自己一個人活著嗎?
瑤芳死前遞給了他一枚劍穗。
她那時還在強顏歡笑,還在安慰他。
“哥哥,這個送你做了很多,覺得都配不上你,只有這個最好看,卻一直悄悄藏著,沒敢給你再不給你就要和我一起入土了”
“哥哥不會為我難受的吧,我只是時間到了沒什麼好傷心的。”
“哥哥,我xi算了”
瑤瑾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但她最後改口成了另一句。
“哥哥抱。”
然後,她就在他的懷抱里逝去了,像是一個夢幻的泡影,他好像抱住了,卻轉瞬散去了。
太上長老似乎是想要把他罵醒,字字句句都透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你的道心呢?你的劍呢?瑤瑾,不過是死了個親人,你便什麼都不要了嗎?!”
“你是道衍宗近萬年來最有希望成仙之人,宗門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全部都要辜負了嗎?!”
“你的大好前程,你都不要了嗎!你這輩子就呆在墳前不離開了嗎?!!”
瑤瑾什麼都不答,什麼都不應。
只是終於從墳前搖搖晃晃地站起,拿起了他的佩劍。
太上長老本以為他想開了。
誰知下一秒,看到瑤瑾將那佩劍插入旁邊的石壁,伸手刺入自己的丹田掏出了一顆凝聚著他絕大部分修為的劍膽。
“師父,我的道心,已經毀了啊”她不在的時候,就毀了啊
瑤瑾滿手的鮮血,看著太上長老驚疑焦急的眼神只微笑著跪下。
“罪徒瑤瑾,自請逐出師門,全部劍意感悟凝於劍上,修為凝於劍膽,今日全部還於師門,以謝師恩。”
瑤瑾走了,只帶走了妹妹的骨骸,和一枚,劍穗。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道衍宗只說他死了.
Цρǒ壹捌.CǒM
我是個存在感超級低的人,主動和別人搭話都會被無視。我往任何地方一站,都不會有人注意到我。
久而久之,我就學會自言自語了。
我認識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小哥哥。
“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是個變態呢?”我圍著小哥哥轉圈打量著。
小哥哥背後背著一個寬大的黑色盒子,手里總攥著根漂亮劍穗,但他卻沒有一把劍,他一人在這世間游歷。
說起來是游歷,不過我更覺得他是在游蕩。
他也經歷世間繁華,他也除魔衛道,他也行俠仗義,好像和其他游歷的修士一樣。
但是我知道,那不一樣,好像他在這世間並不為了看看這繁華,並不為了所謂的正邪爭斗,他只是為了一直走,一直走,不讓自己停下來,像是強行為自己找了個目標。
他要走遍這天下。
“你要找什麼?”
我怎麼也想不通,小哥哥也不會回答我。
他真的是個變態,總是夜宿在荒郊野嶺,明明找到客棧投宿很容易。
我覺得大概他是不想要別人看到他背後的箱子里裝的是什麼。
荒涼陰森的密林中,遠方傳來神秘妖物的嚎叫,明明是危險恐怖的境地。
小哥哥卻點著篝火,坐在火邊,從容自若地抱著一具骨架。
沒錯,箱子里是骨架。
他抱著那骨架對它說話,說他今天又走過了哪些地方,遇到了哪些人,哪些事。
我是一直跟著看到的,不過我在一旁聽著小哥哥將這一天絮絮叨叨地復述一遍也不嫌煩。
可能因為小哥哥的聲音太好聽了。
即使他是個戀屍的變態,也阻止不了我迷戀他驚人的美貌和好聽的聲音
更何況身材也好,這誰頂得住是吧?
那八塊腹肌,那腰,那臀,那大長腿我每次偷看他洗澡都深深地被養眼了。
到最後,他總是盯著虛空,喃喃自語:
阿瑾,沒有人會永遠陪著你,人只能靠自己活著。
阿瑾是誰呢?他在對誰說話?
人只能靠自己活著嗎
可是我覺得小哥哥他自己一個人活得不太好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著他,即使他很好看,我也不至於一直看不厭吧。
或許是跟著他在世間游歷,看遍人間百態,名山大川很有趣。
或許是我太好心,我不忍心看他一個人,雖然他注意不到我,但是我陪著他呀
就這樣,我和他幾乎走遍了這世間。
最後在一處凡人的城市,他停了下來。
看著一處已然殘破卻仍能瞥見昔日繁華的高閣,他駐足許久,最後在那附近買了座宅子。
他要停下來了嗎?
那我還要不要繼續跟著他?
好看的變態小哥哥把那具骨架柔柔地放在床上。
“我們到家了,從哪里開始,就在哪里結束吧。”
這句話溫柔極了,我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小哥哥依舊是那麼好看,可是我發現他的長發已經摻雜了銀絲
我想要伸手去摸摸他,又怕暴露了自己,只能在半路收手。
他自己布置了滿室的紅,像是要辦什麼喜事,又像是一團燃燒的火,或是滿目的鮮血。
我覺得他要搞件大事最近眼都沒合一直盯著他。
但我卻沒想到我會看到他更變態的一面啊!
以前他抱著骨架偶爾親親蹭蹭也就算了
現在他居然脫光了在和骨架上床啊!
喂!小哥哥!你不嫌骨頭硌人嗎?
他只一臉沉醉地在骨架上磨蹭著身體,硬挺的陽具在骨頭上蹭來蹭去,做出抽插的動作,但卻只是在骨縫的空隙間徒勞地肏著空氣而已。
畫面太過詭異,詭異中又透著淫靡。
而且讓人發笑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沒笑出來。
我看著小哥哥那欲色彌漫的好看眼眸,看見他眼底的點點光芒。
即使在做著這樣的變態舉動,他也美得驚人。
我意識到了自己為什麼不會為其他事物所吸引,只是跟著他。
世間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我走過這世間,遇見千萬種風景,見過無數種美貌,卻無一人,一物能抵過他眼底的星火。
縱然那星火已經黯淡將熄。
原來,我是愛著他的。
他一邊對著骨架做出各種淫褻的舉動,一邊一遍遍低喃著:小芳,小芳。
我以為我會想笑這名字土氣,我以為我會覺得這場面太過搞笑。
可是我沒有。
我看著眼前荒誕得近乎可笑的一幕,卻不知為何落下了一滴淚。
那滴淚落下後,我突然想起了我是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看不見我,為什麼我好似不存在於世間。
因為我只是一縷執念。
我已經死了,死了好多年,死在了我最愛的人懷里,可是我還留戀這世間,或者說是,留戀著世間的那個人。
即使魂飛魄散,依舊留存了一縷執念不散。
執而化念,我既非人,也非魂,我介乎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從來不曾察覺到我的小哥哥此刻突然抬頭看向我,好似看見了我,又好似只是看向虛無:
“你回來了。”
他溫柔地嘆氣,好像終於等到了什麼般再無遺憾地闔上了雙目
不是回來了,我,從未,從未離開過啊
哥哥,哥哥,哥哥!
我一遍遍叫著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我快消失了。
因為我只為了那個人存在。
若是那個人不在了,我也就不在了。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瑤芳,或者算是不完整的瑤芳。
可是我愛他
我是這樣的愛著他,可我發覺這一點的時候,他卻要死了。
沒事的。
即將消散的我伸手虛虛地握住了即將死去的他的手,抱住了他。
哥哥不要怕,我一直,一直,陪著你的呀
城內一處宅子離奇失火,只燒盡了一戶,絲毫未曾牽連隔壁,火焰就自然而滅。
原地唯余一堆灰燼。
不知是否有死者,死者幾人。
全部化作了灰,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