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下克上 入贅女婿不受待見,最終翻身母子盡收

  “結婚了嗎?”

  “婚禮真盛大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盛大的場面。”

  “婚禮上有好多新鮮的東西,就連婚宴也盡是山珍海味。家里貧窮,活著拮據,沒有如此大氣過。”

  “新娘很漂亮,如同天仙一樣美麗。我相信走在路上能讓無數人為之側目,就是群花也要羞於在她面前綻放。新郎也……”

  棠華的呢喃戛然而止,只剩下無奈與認命的嘆息。

  是啊,哪里有什麼新郎。有的只是一個打包好乖乖聽話的交易道具。棠華看著一旁早睡的柔芷思緒萬千卻不知如何開口。放在十日之前他絕不會想到這麼一天,他也絕不會與這個少女有所瓜葛。

  ……

  “母親,我回來了。你看,這……”

  那一日,棠華如同往常一樣帶著三尺木劍,練完一天的劍術回到了家中。魏家原雖不是武林顯赫的世家,但憑著一丈自在流劍術也有一席之地,可奈何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自祖父那一代,家道中落,門下徒弟越來越少,僅有的徒弟改頭換面。只有父親還在為復興宗門努力著,自己雖不擅武,但仍想為父分憂,看能不能把這武藝傳承下去。

  棠華看到兩個匣子,那是新郎的婚服,彩球,以及一件里衣。母親看著他,臉上充滿愧疚之色,猶豫再三後開口,說出了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話:“華兒,你爹做主,將你入贅到了何宗主家與何大小姐做夫。我……”

  “沒事的母親。”

  “兒莫怪你爹,他也……”

  棠華擺擺手搖搖頭,他誰也沒有責怪,也許這就是命定的東西,換誰來也跑不了。

  他的父親從爺爺手里接過這破敗的門庭後,為復興一丈自在門終日奔走勞碌。二十多載後,一事無成的他看著一貧如洗的家和跟他過著苦日子的妻兒愧疚不已。他不再堅持那注定失敗的追求,而是用自己最後擁有的東西換取利益與保障。他找到了當今武林四大門派之一的梅花劍宗宗主提出了聯姻。按理說一個落魄劍士,一個顯赫宗主,他想攀附這根高枝難如登天。但當他拿出家族秘傳劍譜《自在劍意譜時》,何宗主的點頭也就成了必然。因為得到它,何宗主的收益一定大於一場聯姻。這樣魏父得到一家的衣食,何宗主得到無比重要的功法傳承,雙方各取所需,沒有太多爭執。

  棠華若是武藝出眾,尚有本領幫助父親復興門庭,他或許會反抗這樣的安排。可他毫無習武的天分,自知廢柴一個,便從了父親,未有多言。桌上是訂婚席,魏家貧窮,東西基本都是何家出的。棠華坐在座位上,看著那些他從沒見過的菜,默默的吃了起來。

  十日很快過去,婚禮如期而來。花轎是沒有的——因為是棠華入贅,女兒不離家。送親的隊伍帶著一匹高大的騾馬,這是給新郎官騎著的。從馬上看下面,確實顯得開闊。聯姻的消息飛了十日,整座城都傳的沸沸揚揚,人們聚集在街道兩側,祝福中摻雜著些怪異——往日若是誰家男子當了上門女婿,街坊鄰居大多也是這種表情。

  一路到何府前,棠華帶著一絲好奇進了何府大門。相比較破敗的只剩空殼魏家,何家的華麗顯然不是一個層級,影壁的壁畫是落雪紅梅,幾乎每日都有專人查看保養維護,相比自家已經發灰的壁畫,何家的依舊光潔如新。

  而過了回廊棠華才發現,婚禮的舞者排成了左右各三路,每一路都有數不過來的舞女,她們在鼓樂生中整齊劃一的前進後退,翩翩起舞。直到他從中間的通道走過,邁上台階過一進門。二進的院子里看見他來了,奏起鼓樂跳起了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慶舞。何家院子足足四進,每一進都有歌舞演出。等他走到第四個院子時天色已暗,何府的下人們點燃燈火,棠華入府,賓客等候已經多時。

  棠華看到了被人扶著出來的新娘子,看到了坐在高堂上的爹娘和未來的岳父岳母。門口擺著火盆,那本是新娘子過門時跨的,但現在過門的是他。棠華大跨步走過火盆,接過下人遞來的繡球的一條綢帶。

  正式三拜前,何父交給棠華一個圈,那是緊箍可以戴在任何地方,代表著夫君有權約束妻子的行為。在眾多賓客面前,何父可謂是給足了魏家面子,讓這個平日里盟會都不叫上的落魄家族臉上能有一回光。在眾人的目光下,棠華把它戴在了新娘的手上。

  戴好後,司儀高聲道:“一拜天地!”

  棠華轉過身去,深深一鞠躬。

  “二拜高堂!”

  棠華再轉過身,拜向自己的父母和岳父岳母。父親臉上欣喜中帶著愧疚,母親則有些無所適從。

  “夫妻對拜!”

  棠華轉身和蓋頭下的新娘相向鞠躬行禮。

  “禮成!步入洞房!”

  喧鬧與歡宴是賓客們的事,身為新郎的棠華則是和新娘一起步入洞房。下人們關好門,為他留了一根揭蓋頭的玉制短杖。棠華挑去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她是何家長女,名喚柔芷。年少而武藝高,美麗而追求者眾。父親不知道用的什麼條件才能讓何宗主以柔芷而不是次女莜芷與他為妻。但是事實,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卻真的成為了她的丈夫。

  可現在的他根本開心不起來,因為他這個丈夫僅限於表面上——柔芷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讓他根本看不出除了拒絕以外的第二個意思。她有意無意的與自己保持著距離,掀開蓋頭後,棠華再未能與她有所接觸。

  二人無言,沉默半晌後還是柔芷先出的聲。

  “你就是我的結婚對象?”

  “是的。”棠華回答道:“我叫魏棠華。”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入贅到我家是不爭的事實。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清楚自己的地位。也不要妄圖覺得我會喜歡你,做到這些我們家不會缺你吃穿”

  柔芷亮出自己手腕上的緊箍,語氣咄咄逼人:“也別妄想著用這玩意拘束我,讓你給我戴是給你尊嚴,驅動緊箍的方法我永遠不會告訴你。”

  這一通話下來,棠華的拳頭都有些硬了。但入贅的女婿何談地位,現在的他不能反抗更不敢反抗,還嘴都不行。只能默默的說:“是。”

  柔芷氣盛,乘勢追擊道“也不要以為是我丈夫就可以與我洞房,想碰我門都沒有。我有自己喜歡的人,若不是你爹和你,我會等著他來上門提親。而不是在這里和你睡一個房間。”

  棠華默默無言,柔芷也不想和他多說。翻身上床,偌大的床被分成兩個區域,一人一半,沒有一點夫妻的樣子。

  棠華覺著苦悶,在柔芷入睡後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最後帶著困意入了夢鄉。

  如果說何家柔芷對他的態度是擺在明面上的,那麼其他人尤其是何父對他的態度就是暗地里表現出來。次日棠華睡醒後出門,發現原本柔芷的庭院配備的下人已經全部撤去,就連貼身丫鬟也不在院里。這個行為的信號很明顯——名義上棠華是柔芷的夫君,實際上就相當於一個照顧她生活的仆人。而婚服很早就收走了,留下的都是些便衣。棠華嘆聲氣,感慨入門的女婿狗見嫌後,便乖乖打水去洗衣服了。柔芷一睡醒就出門去了,似乎院子里從來沒有多人一樣。

  棠華打水洗衣,獨自在角落里勞碌,好在衣物不多,沒幾下就能洗完。洗完後晾曬衣服。若是平常他會練一會揮劍,但如今沒了意義,誰還會勞這個苦呢?早飯是下人一早遞過來的,有柔芷的一份,自然就有他的一份。可不知為何,她飯也不吃就匆匆離去。

  “算了,誰知道呢?”

  這不是他該打聽的。吃完早飯,他就去找別的事做了。

  “莜芷,聽說你姐姐結婚了?”

  少女的聚會,總是有幾個消息靈通的,更不用談這麼盛大的婚禮了。聚會在座的基本都知道,而且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對新消息都特別感興趣,東問西問的都搞得莜芷有些不耐煩了。

  被提問的少女搖搖手中的涼扇,滿是嫌棄的回答:“就是個快活不下去的人家的上門女婿,也不知道用的什麼伎倆讓我爹答應的。聽說是個不會武功的廢物。”

  女孩們一陣惋惜,紛紛道:“啊???這豈不是虧了你姐姐嗎?”

  莜芷飲下杯中的茶水,搖頭道:“都是爹的決定,我要是能幫上忙就好了。我看他也不順眼。”

  這時,一個狗頭軍師好巧不巧的出現,給她出了個讓她十足後悔的主意。

  “既然已經招進來了,那再說虧不虧已經沒用了。排擠他,不要當他是什麼姐夫,讓他有一天受不了了,主動離開。”

  莜芷聽後搖搖頭,雖然她本來就不想給棠華什麼好臉色。

  “他離婚後我姐姐還能有人娶嗎?誰會娶一個二進門的女人為妻?”

  “欸,你姐姐武藝高強,未來又是梅花劍宗的繼承人。長得也漂亮,現在的男人都巴不得她離婚,趕緊提親去呢。”

  莜芷想想也是,就打定了主意,提前離開了他們的聚會。

  待到日過正南,棠華解決了院子里的事,整個屋子也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通。沒事干的棠華決定出門溜溜,順帶著熟悉這個家。可沒想到剛一出門,一個矮他一些的少女就停在了他面前。其實少女並不矮,和她姐姐身高幾乎持平。可在天生離天近的棠華面前,相對於一般女性的身高優勢蕩然無存。她有著和柔芷近乎一樣的骨相,容貌和她幾乎一樣,但多了些幼態。頭發絲絲搭落在肩上,帶著特有的千金氣質和有突有翹的身體,待到長大後絕對是個美人。這絕對是個讓人喜歡的美女。

  棠華也這麼覺得——在見識到她的嘴之前,

  “你是棠華?”

  “是的,您是?”

  聽到這人是過門的姐夫,莜芷瞬間找到了目標。開始了她的語言攻擊——她從打招呼時就沒帶一絲敬語,現在讓她對看不起的人講禮貌?莫不是異想天開。

  “記住我叫莜芷,你的小姨子就行。在外人面前懂些禮數。也給下人們打個樣子。不然他們對我若無尊敬,豈不是反了天嗎?”

  對於莜芷把他和下人放在一起對比,棠華從話進耳朵開始就在忍耐怒火。害怕自己語氣中露出憤怒,他沒有進行言語的回答。可莜芷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上了何家的門,是你天大的福分。上了我姐的床,更是你一家子得來的福分。擺正自己的位置,該端正就端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也不用說什麼知道了,這些都是你該學的,你不學有的是人學。”

  莜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了想把門給錘爛的棠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才進門兩天,他們對自己卻跟背負著什麼血海深仇一樣。他勸自己冷靜,不去計較一個小孩子的傲氣凌人的話。至於原計劃的逛逛……沒心情了。

  晚上,棠華睡在了廂房。雖然這樣做連表面的夫妻都不像了,但棠華還是挺喜歡這樣的,至少不用聽柔芷的牢騷,被她從頭嫌棄到腳。他不喜歡光,睡覺時也不掌燈,黑暗中他思考著自己的前景,或許這以後就是自己的生活了吧。

  夜很長,但一夢之間就會過去。新的一天,棠華依舊是洗換掉的衣服。只是今日空閒多了些,一早就能回去看望爹娘。從何府出來,大街上的人看到他都在交頭接耳,一些不好的聲音被他聽去,他雖有些許在意,但還是繼續走著。到家時父母還在家中,尚沒吃完早飯的他們看到棠華一齊去接,棠華笑笑。桌子上的菜也不是之前的粗糧雜菜,而是有些豐盛的餐點。看來父親成功用聯姻換取到了梅花劍宗的扶持,雖然再也復興不了門派,但豐足的度過余生應當是沒有問題了,想到這,棠華本有些猶豫的心立馬定了下來,為了父母,也為了自己,他在何家受到多大的委屈也會忍下來。

  “兒啊,可讓娘好想。在何家沒有挨欺……”

  話到一半,父親悄悄戳了母親一下。母親本不知所以,但看到他悄悄地搖頭,就再也不敢作聲。棠華搖搖頭回復:“沒有,何家待我很好。衣食住行沒有虧待,您二老在這好生照顧自己,兒不便常來,若想念了會來書信。”

  母親應了聲,目送棠華出門去了。

  回程路上,棠華聽到的議論聲越來越多。只是看到父母那好起來的生活,聯想到現實的好處,面子上的傷又算得了什麼?即便有幾個富家公子的談論根本不避著他,他也權當沒聽見。回到何府,做些自己的事,這一天也就算過去了。柔芷歸來的很晚,白天他都帶著貼身丫鬟去的,晚上又是她陪著回來。柔芷沒和他道一聲好,自顧自的回房間去了。對於這樣的對待,棠華早已是見怪不怪。他反倒覺得如此甚好,至少不用和何府的人有摩擦。

  但事實總會打破他的期待,就在他剛剛決定去廂房睡覺時,柔芷的門開了。

  “棠華,你去膳房。告訴劉廚子我要一條燒魚。”

  “一更天了,明日再吃吧。”

  棠華話音剛落,忽然覺著一只腳踹在自己後腰處,巨大的衝力讓他直挺挺的飛了出去,一頭撞在廂房房門上,將兩扇門撞開。自己七滾八翻的趴在地上,疼的好生厲害。柔芷踩著他的頭,一臉陰沉的命令道:“我要吃魚,容不得商量。”

  “是……”

  被打了一次的棠華就算再有不甘,也只能灰頭土臉的出門去。找劉廚師做燒魚。而在深夜敲人房門的他自然免不了廚師的一頓臭罵。

  “吃魚的是大小姐,我也翻不了她的決定啊。”

  劉廚聽後,罵罵咧咧的嘴總算是停了下來。余下的只有嘆息與無奈。

  “小子不怪你,只能怪你這命不好。”

  何家大小姐柔芷的驕橫任性,何府上下人盡皆知。奈何她一個主子,任憑下人如何不滿也不能議論她的不是。劉廚不知說些啥索性就啥也不說了,帶著被人叫醒的困意悶頭燒魚。不一會兒,劉廚打包好燒魚裝入食盒。棠華接過後帶了出去。

  走過夜里的巷道,回到小院時靜悄悄的。柔芷的房間緊閉,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魚來了。”

  棠華敲門,沒人應。再敲門,依舊沒人應。看樣子是睡著了。

  “魚放一晚應當不會壞,留在桌子上吧,她醒了自然會吃的。

  棠華放下食盒,回屋睡覺去了。可他第二天醒來時看到的,卻是怒氣衝衝的柔芷,桌子上的食盒已經被開了蓋子。

  “昨日為何不把魚給我?”

  這一問帶著十足的火氣,但也把棠華問的一臉懵逼。

  “我叫你了啊,你沒回應。”

  “我沒聽見。”

  柔芷扶著食盒的提把,語氣里滿是不善:“這魚都涼了,你讓我怎麼吃?”

  “涼了又沒餿掉,我……”

  “那就讓你吃個夠!”

  猝不及防的,柔芷將魚連帶著盤子扔向棠華,棠華躲過盤子卻沒躲過魚。它連帶著佐料醬料一起摔在了棠華臉上。

  “搞什麼?”

  “下次,我要吃熱菜。魚但凡涼一點,就等著身上沾滿魚碎肉吧。”

  柔芷丟下她一人走了,棠華忍著氣去處理身上的汙漬和魚腥味。今天他不出門了,安靜的坐在廂房里度過今日。

  幾乎是和昨晚相同的時間,柔芷在侍女的陪同下回屋。又是一更天接近尾聲,柔芷又叫他去讓劉廚給她做燒魚。這一次劉廚沒說什麼,默默的做好了魚交給棠華。棠華送到時她依舊睡著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柔芷依舊是怒氣衝衝的要把魚甩在他臉上,這次他機靈。躲了盤子又躲了魚。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七條魚,沒吃上一口,全都摔在了地上,門柱上,他身上。就好像她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吃魚。

  若是一開始,棠華會認為這是她耍脾氣。但現在他覺得這里面有情況,近日出門時對他的議論也從倒插門變成了無能,看不住家。最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去集市買東西時,他這才明白對他的議論究竟是什麼意思了——柔芷出現在集市上,還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

  一開始棠華還以為是普通的同行,但在聽了他們的對話後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麼可笑。

  “這就是你的計劃?就是可惜了那幾條魚。”

  “誒呀,高哥哥不要心疼啊,趕走他以後我們才能有未來啊。”

  柔芷依偎在男人懷里,每一個舉動都透露著春水般的溫柔。

  “幾條魚才幾個錢?就怕那廢物還不如那幾條魚值錢。”

  男人一把摟住柔芷調戲道:“反正那廢物也是要掃地出門的,不如我倆先找個地方洞房了如何?”

  這聲音讓柔芷的耳朵都酥了,但她鶯口嬌滴滴的回答道:“莫心急啊,人家的處子為你留著呢。待到新婚時,我自會與你歡好的。”

  “你還是處?我不信,來讓我看看。”

  “哥哥壞,這光天化日的。等到那日也不遲嘛。”

  ……

  是可忍熟不可忍?棠華就是再窩囊也該出面了。可當他站在二人面前時,柔芷只是驚訝了一下,一點被捉奸的感覺都沒有。似乎棠華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她和旁邊的男人才是一對夫妻。

  “你來這里做什麼?”

  柔芷自幼習武,性格一向強勢。所以先出聲的自然也是她。她不拿棠華當丈夫,言語之間毫無客氣與禮貌。

  棠華一個男人,到了妻子和其他男人暗里交往這步,自然不能裝烏龜。更不能對這樣的行為百般容忍。眼前這人,大概就是她新婚時所說的“喜歡的人”吧。可她已經婚配,再與舊情人這般你儂我儂便是私通。

  “有緣能見,無緣分離。我不需要為什麼,只是正常買個用品。不如說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這?私會野合,這里不是個好地方。”

  “你他媽再說一遍?”

  直性子的柔芷一拳過去,卻在離他面門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住了。她後知後覺,如果真在這里動手,只會把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收起拳頭,柔芷沒好氣的讓他滾。可聽到話的棠華還是沒動地方。

  “你讓我走,難道就能掩飾你的理虧了?你讓我離開,難道你們就不是奸夫淫婦了?你讓我回去,你回家時就再也不會遇見我了?”

  “警告你,我的忍耐有限度,別逼著我打你。”

  “是的,你會打我的。但把我打在地上,你就清白了?”

  棠華的反問直戳靈魂,柔芷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反駁的可能。只能悻悻的帶著那個姓高的男子離開。棠華四下觀望,雖然剛才出了動靜,但沒有驚動太多人。想買的東西已經買到了,徑直離去了。

  可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柔芷被捉的事千傳萬傳,最終還是傳到了何父耳朵里,他為這個莽撞愚蠢的女兒感到憤怒。棠華一個上門女婿自然是不重要,但這事若傷到了她的聲譽,那梅花劍宗的未來豈不是岌岌可危?

  “杜若?你怎麼看這事?”

  被問到的何母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掛著微笑的臉讓他消消火氣。她明白這事只能她來處理才能不留隱患。宗主脾氣使然,不能杜絕根本。何父自知這樣的道理,便讓何母去了。

  “小趙!”

  聽到名字,一名下人趕緊過來聽吩咐。

  “准備些繩索,再出些板子。”

  下人不知何用,但在何府多年,他養成了只管照做不問緣由的好習慣。宗主夫人這樣說,他也就這樣去做了。

  看著小趙離去的身影,何母搖搖頭,苦澀道:“柔兒,不要怪娘。娘也是為了你著想,以後莫要如此,在你繼承宗主位子前,保住名聲才是頭等要事啊。”

  棠華覺著苦悶,獨自坐在庭院里。說實話,若不是父母衣食豐足,他怎麼可能願意做這憋屈的上門女婿?只是這天色漸晚,等她回到家里,又是什麼腥風血雨在等著他呢?

  門開了,柔芷回來了。但不是站著回來的,而是被人綁縛,像麻袋一樣扛回來的。原來柔芷一回家就被媽媽安排的門人給綁了,然後掙扎著被送到這里。領頭的門人交給他一套杖子,說柔芷不守婦道,背夫有私。清棠華行丈夫的職責,懲戒柔芷。她的四肢穴位都被封住,六個時辰內不能動彈。其余自便。

  門人離開後,棠華放下杖筒。若是平常人,他會感激岳母的深明大義。可這番模樣,他只覺著虛偽。如果真的認可他身為丈夫的地位,他們又為何始終不給他驅動緊箍的機會?說到底還是借他的手洗清仇恨罷了。

  但棠華樂意,這飛揚跋扈的婆子不整治整治,他遲早要被逼瘋在這偌大的何府。

  解開繩索,柔芷還在破口大罵。可被點了穴的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棠華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扒光,露出漂亮的胴體。柔芷的嬌軀正如她的名字一樣,膚色雪白,比例勻稱,胸脯跑滿,臀瓣豐潤。若有幸一窺,便能燃起男性繁育的本能,拼命的想讓她受孕,生下屬於自己的後代。

  “你要干什麼?我警告你不許碰我!”

  棠華嘁了一聲,她是漂亮不錯,但自己沒心。

  “別喊了,你個婊子。我棠華再落魄也不會拿妓女尋歡取樂。”

  “你罵誰是婊子?你再給我說一遍!“

  棠華回復:”不忠於丈夫的都是婊子。”

  棠華將柔芷放在帶來的條狀石床上,讓她屁股朝上。柔芷知道這是什麼姿勢,他打算對自己用刑了!

  “你!你敢?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啊!!!!”

  棠華沒有廢話,他拿起杖筒里一人高的木杖,啪的一下狠擊柔芷的兩瓣屁股,這一下給柔芷打的鑽心的痛,也讓她當場失禁,尿液如泉噴涌。屁股上直接淤血。可沒等柔芷從疼痛中緩過來,棠華滿是力量的第二杖就跟著落在了她的屁股上。就像被巨大的飛石擊中,她覺得自己的血管都在撕裂。棠華第三杖落下,柔芷的感覺自己屁股已經成了一堆爛肉——盡管現在它才剛布滿淤開的血液。

  棠華的杖責毫不留情,因為她不拿自己當丈夫,自己何必拿他當做妻子?三十杖時屁股開皮,血液順著破口流出染紅了木杖。六十下時屁股徹底開花,皮肉開裂。棠華足足打了一百杖,到後面時柔芷已經不叫了,因為已經麻了。等到他停手時,那兩瓣屁股血肉模糊。稍微一碰就會嗷嗷大叫。若不是她習武已久,怕是會被生生打死。

  “結……結束了嗎?”

  柔芷心想,若是休息好了。自己一定要報復回去,可隨著自己被再一次翻面,屁股壓在下面疼的讓人止不住眼淚時,她這才驚恐的發現——懲罰還沒結束!

  棠華拿出胳膊長的細杖,一杖打在她的左奶子上。這樣的細杖打不壞人體,但柔芷覺著像是鐵鞭打在自己胸前,乳房被打成了一堆碎肉。

  “你要打便打吧,我叫一聲我就是啊——”

  第二杖接踵而至,與上一杖一起組成交叉的杖痕——死了都比受這個強!棠華下手絕不手軟,對著一雙雪乳左右各一百大板,細杖打不壞人體,但仍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破口,流出滴滴血液。

  看著自己感到驕傲的一堆大奶被這樣對待,她氣不打一處來。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默不作聲。可事實上她還是想的太好了——自己的雙腿被分開,露出了自己最羞恥的恥丘和陰縫。

  “你要干什麼?”

  不去回答那無所謂的問題,棠華看了看她的陰穴。合起來的蜜道含苞待放,將她的紅豆一起包裹在其中,似乎是含蓄的表達著交合的意願。可棠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對著她的下體揮起他的刑杖!

  柔芷的哀嚎,求饒,咒罵與哭泣傳音甚遠,本來就在不遠處觀察動靜的莜芷害怕的躲在媽媽懷里哭泣。何母落下一滴滴眼淚,但不敢在女兒面前哭出聲。

  次日下午,柔芷才從被杖責的昏迷中醒來。她穿不上衣服,躺不得趴不得,只能側著身體。看著棠華端著湯藥入內,她倔強的不讓棠華喂藥。火氣衝天的讓他滾。棠華沒說什麼,等她喝完藥,用托盤端著空碗離開,去藥房取來又一晚湯藥。

  回府的途中,他碰見了莜芷。對方直奔他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腳,棠華被踹翻在地,熱湯藥澆在衣服上,讓他的胳膊瞬間紅了。

  “打的起勁兒是不?我姐那個樣子,你打她一板子,本小姐就還你一腳。我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棠華拿住翻落的藥碗和托盤,在莜芷的踩踏中起身,默默的回到藥房取一份新的藥了。

  棠華在柔芷養傷期間沒有外出過,為她端藥送水。他來時藥便送到,他走時要已喝完。此外再無其他。柔芷對她的臉色也來越差,不過棠華不在乎。柔芷將自己挨打的過錯推到棠華身上——棠華也不作聲。何家讓他當這個白手套,他反駁又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三個月傷好後,棠華再看到柔芷和那個高公子在一起你儂我儂時,也只是默默的走開。

  日出東山,落於西水。棠華結婚時是春三月,又過半年,時間已經來到了臘月。這一天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正是除夕夜。

  正堂上,何父坐在主位,妻子女兒圍在桌旁,一家人其樂融融。

  私下里,下人們搓了頓酒。棠華是不喝酒的,但還是和他們湊在了一桌。

  “我說小華,你怎麼跟我們這些個下人坐一桌了?”

  “嗨,你這說的。名義上說是上門女婿,這不能當真,當個仆人看就好了。”

  棠華夾口菜,擺擺夾著筷子的手道。

  剛開始入贅時他覺得自己被這樣對待難以忍受,可慢慢的他想明白了。何家人不會拿他當女婿,自己何必真的拿自己當何家的人,莫不如將自己視作被帶到何柔芷身邊的仆人。這樣一想棠華就免去了許多無謂的火氣。平日里打掃院落洗衣服,閒暇時四處走走,和下人門多認識多交談。一來二去,下人們對他的印象從一開始的無能倒插門變成了身不由己的可憐人。

  “欸,你能想得通真是太好了。人生在世安安穩穩,總是要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活法的。”

  劉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說。從他來後,柔芷每天都要半夜點條魚,最開始是他做好自己送過去,後來知道柔芷大小姐根本不吃後就做好了和棠華一起吃了。再後來魚也吃膩了,就什麼都不做,嘮會嗑再走。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棠華搖搖頭:“若是真正的下人也好,不想干了拿錢就能走人,可我身不由己。每天都要面對喜怒無常的活閻王欸。”

  喝掉杯中的茶水,茶水有些苦澀。但這種苦香摻雜,卻無比適合他的味蕾。

  回到小院,令他驚奇的是柔芷在等著她——驚奇不一定是好事,與這乖張的大小姐有關的都沒一件好事。

  “練劍成真劍了?這麼開心。”

  棠華看著她眉飛色舞的表情,倒是有點意外。

  “這是你最後的時間了,五個月後你就哭吧。我有辦法把你休了,到時候你跟著你那吸我們血的一家一起滾蛋吧。”

  棠華沒她預想的那樣,聽完消息驚慌失措哭著求她放過然後被自己一腳踹開。他很清醒的問出了關鍵問題。

  “你的方法是什麼?請不要忽略這是一場交易性質的聯姻。解除婚姻需要你爹點頭。”

  這下輪到柔芷支支吾吾了,她只道:“是高謀哥哥的計劃,你知道要做什麼。你只要打點好自己的包袱,等著一紙休書滾回你那破舊的家里去就行了!”

  “無妨,我等著。”

  柔芷在溫室的順風中長大,容易被帶入別人的思考。可棠華不一樣,在何府將近一年,自己的腦子早已轉的飛快。高謀何等貨色,能給出什麼靠譜的主意?

  二人各自回屋,現在是正月初一寅時,五個月後應是夏六月初一。

  時間過得快,月圓月虧,一個月就過去了。

  二月初一,棠華掃著院里的積雪,柔芷開開心心的推開屋門,抓起一個雪球扔向了棠華,棠華不在意,只當她是玩雪。繼續清掃出剩余的地面。

  三月初一,積雪出現了雪夾冰的現象,棠華正加緊鏟走即將融化的積雪,避免青石地面變得泥濘潮濕。柔芷推開大門,又合上,讓低頭除雪的棠華一頭撞上大門,柔芷取笑他也不以為意。

  四月初一,是春花開放的時節。不過此時是花期末,大量花瓣落在院子里,棠華打掃起來有些費勁。他市場能想起小說里的女主葬花獨嘆。今日棠華明白,葬花埋葬的其實是自己的光陰。柔芷推門而入,她不會理解自己的感嘆,家境優渥的她只會嘲笑自己娘們唧唧,掃個花還抑郁上了。

  五月初一,春寒料峭已經過去,燕子育幼,時常能聽到雛燕特有的叫聲。何府是有燕子築巢的,但柔芷的小院里沒有。棠華總調侃是這里殺氣太重了,讓燕子不敢前來。柔芷又一次推開大門,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完全不像那個喜怒無常的閻羅王。

  “收拾好行李,這個月滾蛋!”

  “我什麼也沒帶,你到時候說句話,我立馬回去。”

  棠華這樣回到。

  ……

  五月三十,春日已過,氣溫漸漸回升。種種跡象表面,炎熱的夏日即將來到,棠華多淘洗了些夏日的衣服,也省得頻繁換洗產生的麻煩。

  門開了,柔芷回來了。棠華聽得清腳步,知道哪個腳步聲屬於柔芷。明日就是她說的休他的日子,棠華忙著洗衣服沒去看她,但這個節骨眼上,她八成是樂的美滋滋。

  “柔芷小姐,祝你明日恢復自由身。提前道聲喜。”

  預料之外的是柔芷沒有還嘴,而且她的腳步聲愈發……沉重?棠華下意識看去,卻發現柔芷的神態大變樣。往日外出回來的神采奕奕也不見了,臉上淡漠,低著頭一步步往回走,好似剛剛出土的僵屍。臉上沾著道淚水,眼皮紅腫,不久前才哭過。她進了屋子,沒再出來。下人送來飯菜,棠華呼喊三聲,也無答應。索性就放在石桌上,等她來吃。

  今日飯畢,棠華獨自在府里走動。一更天近末時也沒有那驕蠻的少女站在門口讓他找人做魚。半晌沒動靜的她反倒顯得不正常了。思來想去還是沿著老路去了膳房。劉廚已經照例等著他了。

  兩人見面寒暄幾句後,棠華先說起了事。

  “劉叔,估計她以後不會再讓我要魚了。”

  劉廚倒是沒想那麼多,反倒是有些樂呵:“不浪費魚不挺好的嗎?”

  “是啊,是挺好的。”

  只是棠華總是不安,至少柔芷從未這樣子過。他心里門清,一個驕橫久了的人,遇到挫折應該是憤怒而不是這種極度的沮喪。她的反應絕不正常。

  “明天再看看吧。”

  棠華睡過一覺,發現石桌上的食盒被人取了去。倒是出了口氣,還能吃飯就不用太擔心。早飯也有專人來送,棠華接過後照例呼喊三聲,大門緊鎖沒有回聲。他照常放在石桌上,到時候她自會取的。

  吃過早飯,棠華就出門了。今日沒有什麼活計,他也難得悠閒。四處走走見人就聊,他和下人們處的很好,他們都很樂意與他對話。他逛到大門,與輪休的看門人聊起來,話間談到了昨日柔芷的事。他們只道是笑著出門,哭著回來的。棠華記下,又閒聊幾句,離開了。

  等到下午,閒走的棠華遇到了一個養花的侍女。從她口中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早晨檢查花卉時看到石桌上的飯盒,看著已經不能吃便收走了。”

  媽的!

  菜是被收走的,那麼就代表著她一整天粒米未進!

  棠華邁開腿跑回院里,可在路上遇到了莜芷。她依舊是二話不說給他一腳,棠華本就在奔跑,這一摔更是渾身狼狽。

  “你這個廢物,傻逼,負心漢,畜生!我家不缺你吃穿,你居然讓我姐哭了!我殺了你!”

  忍?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吧?潑髒水也要有度!棠華起身衝著莜芷過去就是一個大嘴巴!被掌嘴的莜芷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被惡煞附體的棠華鎮的不敢說話了。

  “媽了個巴子,老子去救你姐去上來就踹。你特麼是母驢啊?婊子賤起來不可救藥,你他媽記住老子准有一天得灌一泡尿進你嘴里,給你這賤東西漱漱口!”

  不管還在呆愣的莜芷,棠華一腳踹向正房的房門。他不是習武之人,但借著男性特有的力量優勢愣是將門閂踹成了兩半。不出所料——柔芷已經昏倒在床上。習武之人若是飢餓,多會習慣性的昏眠保持僅有的生命與體力。棠華找來些食物,就著水給她喂下。確認她氣血恢復後才松口氣。

  至於外面還在發呆的莜芷,他自然希望她離得遠遠的。沒人希望辦事時摻和進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至於事情的始末,和那個高謀離不開半點關系。這應該是個後面使陰招的角色。從那次集市相遇,他藏在後面一言不發能看出來。既然五個月前柔芷說是高謀的計劃,那麼他導致柔芷這樣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

  只是這玩的不太高明,抓他還是輕松。

  沒一會,棠華出門了。目的地不是別處,是高家的產業萬福樓——柔芷的貼身丫鬟和她說過,這幾個月她最常去這里見高謀。

  “這位客官,您是?”

  “哦,客人。代何大小姐來一次。”

  “你找誰?”

  “高謀公子。”

  賬房查了查,確實對的上,有這麼個少東家開的雅間。”

  “好了,進去吧。”

  對方看了看腰牌,便放棠華進去了。做好演出准備的棠華打開門。先道聲好,再說自己代柔芷的話,稱今日抱恙改日再來。

  高公子笑笑道:“既然抱恙,改日也無妨。只是魏老弟近日還好嗎?”

  “你說呢?”

  棠華不急著走,而是坐下一臉耐人尋味的看著他。高謀嘴角一笑,二人僵持中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老弟此來,不只是為了傳話吧。我可以聽聽你內心的想法嗎?”

  “公子透徹,我只是一個憂天的杞人罷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計劃能不能真的讓我掃地出門?”

  高謀聽完得意的搖搖扇子,直言若他棠華不先離開,等待他的肯定是一紙休書。

  “我信。”棠華接著問:“可我要知道我為什麼一定在何家留不下去?”

  “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各取所需。”

  “倒也無妨,反正你也起不來風浪。”

  棠華聽到了凶手親口說出的計劃:“我從去年開始收集柔芷的經期,發現她每月初一都是危險日。恰好五月劍宗會盟,何宗主不在城。最方便生米煮成熟飯,屆時拿孩子做籌碼。你難逃被棄。“

  “她知情嗎?”

  “當然不,屆時半推半就即可。”

  高謀擺擺手道:“好了,接下來說說你的條件吧,掃地出門後,我會給你……你給老子下藥?”

  剛才他滔滔不絕的講話時喝的水早就被下了藥,現在的他感覺意識在被剝奪。

  他跟在夾縫里活了一年的棠華比腦子,嫩的如同剛出土的青草。

  晚上回家時,棠華已經把高謀交給了岳母處理。主房的柔芷還在睡,但從跡象看她已經醒過一次,那便無妨。棠華無奈的嘆息一聲,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棠華看見被擋在門外的貼身丫鬟。她先前在柔芷醒時服侍過一段時間,從丫鬟的轉述中,他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往日里,柔芷和高謀都是五日一見。也就是從初一開始,初六,十一,十六,廿一,廿六各見一次。每月都是如此,但五月北地海蟹靠岸正值捕撈季,也有獨特的海鮮味。北地劍宗特地送給梅花劍宗幾車海蟹,自然就分給了柔芷兩只。柔芷吃了頓覺鮮美,悄悄打包一只,給高謀送去嘗嘗鮮味。來到萬福樓常與高謀相見的雅間,卻在門口看到了令她心如死灰的一幕:

  透過門縫,她看到高謀在本該吃飯的雅間不著一縷。身邊圍著三四個妖艷的女人。其中一個跪在他胯下,賣力的吮吸他的軟屌。看樣子他已經射過很多次。桌上的菜品幾乎沒動,或許一開始就是擺設。

  “公子吃蒲桃,也讓姐妹們再服侍與公子,”

  “一副難看樣,說吧。想著什麼呢?”

  幾個女人的微表情自然是逃不過摘花無數的情場老手高謀,他捏著一個女人的下巴問她,那女人嘟囔幾聲才回道:“公子日後娶了何大小姐為妻,我們幾個恐怕是連小妾都做不成了。今日不縱歡一場,哪兒還有公子這麼帥的皮囊?”

  “算你識相,但何家那潑婦。誰會喜歡她?倒是她的處子我還有點興趣,其余的,也就是明日搞大她的肚子,就此得了梅花劍宗的支持與姻親。到時候做我私房,不會虧待你們的。”

  棠華聽完丫鬟的轉述,不可置信的道:”這就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對方點頭:“小姐聽完後起初還不覺是真,但再聽下去後就把螃蟹扔了。一個人像丟了魂一樣回來的。”

  “華哥,怎麼辦?”

  “把你的話一字一句地傳給夫人,記住,一個細節也不許漏掉,宗主夫人會有手段處理那小子的。

  “好。”

  丫鬟離開了,留下棠華留在院子里。他一直在叫柔芷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回應。一股不好的預感讓他下意識的一腳踹開房門,並立刻衝進柔芷的臥房。看見的是滿床猩紅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她的左手腕一道豎著的血口,仍在汩汩流血。(橈動脈位於骨骼凹槽構造內,抹腕傷不到。豎著割開橈動脈可以大量出血,只是血液堆積凝固時會封閉破口。也是因為這個,她才沒在棠華踹門前就死掉。)

  棠華以最快的速度封堵剩余破口,外敷凝血藥,內服氣血丹。以紗布棉巾包裹手腕,見安定後又去藥房抓了補血的藥。

  “何苦呢?想不開自殺,又得不到什麼。真是個傻女人。”

  撤走滿是血汙的床褥,棠華換了一套新的被子。只是大小姐的床褥裝配起來太繁瑣,等到一切恢復時已經傍晚。這堆散發著血腥味的被褥自然是沒空再洗,棠華回屋睡覺去了。

  次日早,棠華吃過早飯,打水拿被,坐在小凳上清理起上面的汙漬。血汙很難清洗掉,一般都是直接丟棄。棠華從小生活拮據,不願意就這樣浪費一床好的被褥。血汙再打,用上特定的清潔物,花花時間還是可以去掉的。就這樣他從日出忙活到近乎日落。沒注意到正房門被緩緩打開,柔芷慢慢走到他近前,看著棠華洗衣服,沒有一語。一腳將他踹飛。棠華突然覺得如有滾木飛來將他扔出十步開外。第二眼才發現是剛剛蘇醒的柔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何柔芷,你他媽發什麼瘋?老子給你洗被套,你他媽直接上腳?”

  “多管閒事。”

  “是是是,我多管閒事。我老老實實在外面待著,你早死里面了巴子——”

  “老娘是死是活管你屁事?老娘死的起!”

  “小爺我死不起!我還有家,我不敢拿我全家的未來賭你一個人的任性!”

  語氣激烈,言辭之間火光衝天。棠華咆哮著,宣泄著自己自入贅以來受過的所有委屈。若不是因為父母余生的保障,他新婚之時就會甩她兩耳光走人!

  他的話自然也激怒了柔芷,她直接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脖子上。一口老血飛出,噴在柔芷身上。棠華自己飛出老遠倒在地上,掙扎著站起。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治治這個瘋婆子!

  “還他媽站的起來,給我趴下!”

  “我操你媽!給我去死!”

  棠華脾氣上來了,捏著爪子咆哮道。緊接著就是一聲痛苦的哀嚎,不過不是棠華,而是衝過來的柔芷。

  “你——啊啊——”

  右手腕的緊箍突然縮緊,擠壓著血管與骨骼嵌進她的皮肉,鑽心的疼痛入髓食心,她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搞得摔在地上,發了瘋一樣想取下緊箍。

  “是我的想法催動的緊箍嗎?可我不是從來不知道如何驅動它嗎?算了,如果真的是我,那就把她的手給我擰下來!”

  這想法剛一出來就見柔芷的哀嚎變得更加厲害,右手腕上的緊箍縮的更小。它扎住血管,讓手指因為缺血變得麻木。可緊箍縮的更加緊迫,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不……啊——,骨頭,骨頭要被折斷了!要,要殘廢了!”

  劍士一身武藝全憑三尺長劍,持劍的右手折斷。那她這輩子就廢了!好在棠華在骨頭將碎的前一刻動念繞過,這才保住了她的右手,可即便如此依舊留下了難以直視的勒痕。劫後余生的柔芷,回想剛才巨大的痛苦。態度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惡劣。

  “你……多余。你走,滾回你家去,我不想看到男人呃嗚——”

  江湖之人總會帶著些法寶,所謂緊箍就是一種法寶。棠華操縱著它套在柔芷的脖子上,緊箍一縮氣管被生生壓的閉合,窒息感涌入大腦。

  “嗚嗚……呃……”

  不能呼吸,但肺拼命的想要呼吸。心髒瘋狂的跳動,暈乎乎的又很痛苦,她的掙扎激烈又無助,最後只能在地上打滾。若不是棠華無意殺人,恐怕早就玉殞了。

  剛喘口氣的柔芷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棠華冷不防的拿出一根木棍劈在她身上。很痛,但沒力氣反抗。棠華的脾氣積蓄已久,終於還是爆發了。他一下下揮舞著木棍,對著柔芷的柔軀毫不留情。發泄著自己的憤懣與遭受的不公!

  “老子什麼都不圖,我要是沒有爹娘的生活拴著,我他媽願意留你這爛地方?老子欠你的嗎,瞧不起我我認了,也忍了。你他媽和別的男人商量掃我出門,我也忍了。你他媽被騙了,被花花公子當球踢了。我幫你出頭搞回的高謀。我圖你什麼?你都半死不活的我給你救回來?老子圖什麼?你他媽知不知道為了你這個賤人,老子命都要沒了!你他媽就這麼對待老子?”

  棍棒如雨點般落下,上面是棠華最後的怒火。柔芷吃痛,哀叫著求饒。

  “不要……不要再打了啊……疼,疼。”

  話音剛落,雨點般的木棒力道和頻率都有所下降,不是棠華不想再打了。而是他沒力氣了。聽到哀嚎聲前來求情的貼身丫鬟卻突然看到棠華手中木棍落地,一頭栽倒在地上。

  “醫生!”

  ……

  為了推下柔芷,那日高謀特點地在屋內點了迷香。那東西對習武之人來說只是麻痹判斷的道具,可對棠華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就是慢發的毒煙。動氣之下毒素擴散更快,已經從肺擴散到全身了。

  醫生是沒有辦法的,古人雲毒入骸骨者,不可醫也。

  天無絕人之路這毒有法可解。醫生送她一本冊子,告訴她救治方法只能是先采陽精後哺乳水。至於其他的,便什麼都沒有了。

  “小姐,及早吧。若失了時間,到時候意識沉淪,便什麼都取不出來了。”

  醫生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那里糾結。

  【救了他,那就是真的有夫妻之實了】

  將第一次給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的人,值得嗎?——怎麼可以這麼想!柔芷現在只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人家命都不要了,你還在乎什麼處女嗎?】

  【他在我心中真的有可以權衡的重量嗎?】

  【我本來就是他的妻子,他要我行房也無法拒絕。而且夫妻交和行房歡樂不是應該的嗎?】

  【可惡,我到底該這麼做?】

  她猶豫,她糾結,她不知道怎麼辦。

  就在這時,門開了。

  “醫生你……蓮兒?你這是去哪兒?”

  “向小姐辭行,我剛才稟告夫人,解了契約。”

  蓮兒就是柔芷的貼身丫鬟,是她出生起就為其准備好一起長大的同歲女孩。如今花了大半積蓄,解了身契,背著行囊向柔芷告辭。

  “這是為何?我有虧待你過嗎?”

  “小姐,繼續待在你身邊,我可能會死。”

  蓮兒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棠華。暗示自己的下場也會是一個德行。

  “你和他不一樣,你……”

  “小姐有把他當丈夫嗎?何府有把他當姑爺嗎?”

  柔芷語塞,蓮兒所說正中下懷。

  “他從來沒要求過什麼,也沒指望過什麼。姑爺是個好人,但沒有好妻子。大小姐,恕我直言。您配不上他,連做妾都配不上。”

  “但有緣至此,珍惜姑爺吧。”

  蓮兒走了,留下了被說的體無完膚的柔芷。她看著床上的男人,心里陷入了自傲與自悔的糾結中。

  “如果你能活過來,我會試著去愛你。但我是梅花劍宗的小姐,我不喜歡被人壓伏。如果你還有一絲意識,告訴我我真的連你的妾都不配做嗎?我想知道答案,因為劍宗未來的繼承人是絕不可能委人為妾的。你一定要活過來。”

  她脫下棠華的長褲,露出他男人的本錢。那東西碩大無比,莖稈上的龜頭竟然有團五指的大小。這東西真的能和女人交合嗎?

  它現在沒有受到任何刺激,疲軟的莖身不能進入下體。柔芷感到羞恥的跪在她的胯下羞恥的跪下趴伏。鼓起勇氣張開小口吞入那碩大的陰莖。她要盡快把它吃硬,好早早榨出精水救人,可她那約等於無的技巧和就是無的性經驗讓她的吃棒舉步維艱。更何況棠華本錢本就很大,光是沒硬就已經把她的舌頭和上牙膛強硬的分在兩邊,再加上受到刺激變大,竟然硬生生的擠進喉嚨里讓她想嘔想的厲害。

  “怎麼這麼大,而且,下面……”

  吐出變硬的雞巴,受氣味影響的柔芷也泌出了大量的水分。

  “能進去嗎?”

  脫掉褲子和礙事的裙子,柔芷用手捏住莖身。習武之人一般不會廢話,柔芷帶著處女身,一鼓作氣的坐了下去。處女膜的粉碎帶來了鑽心的疼痛,高聳的肉稈將她的下體粗暴的扯直。急性子的她來不及適應處女畢業的痛苦,就活動起了自己的腰肢。痛感夾雜著爽感,在陰水潤滑的助攻下如潮水般泵入大腦。她每活動一次,大腿就得帶著小腿抖三抖。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男人物?龜頭不斷地叩擊子宮,若不把它撞開便誓不罷休。每次子宮被撞擊後起身時,陰肉就要被拉扯著再爽一次。神經繁忙的傳遞著信號,似乎是在向主人報告,她有多麼快樂。

  漸漸的,她的陰蒂勃起,從遮蓋她的包皮結構里露出。上面帶著數十萬的快感接受點,將本就在狀態上的柔芷帶入了無法自拔的境地。體內的肉槍有了感覺,有些顫抖又一跳一跳。那是男性高潮射精前的征兆,只是她不知道這個,此時的她正經歷著瘋狂的高潮,一波一波的宣泄著陰水。最後棠華馬眼一松,將精液射入柔芷花宮。

  喘息過來的柔芷按照冊子上的指示運動功法,調集子宮內的陽氣被自己吸收煉化——對於練武的來說這是輕而易舉的事。這些陽氣匯聚在雙乳,匯聚了一奶房的乳汁。柔芷羞著臉將奶頭逐個送入他——棠華口中,喂空了自己的乳房。

  好在有用,沒幾分鍾他的氣血已經平穩。是正常的睡眠而不是瀕死的昏迷了,柔芷帶著她扔掉的衣服飛速離開了現場。

  二人的初夜,就這麼神奇。

  ……

  三日後,恢復好了的棠華繼續洗那滿是血汙的被套褥子。這次柔芷沒有踹他,而是站在旁邊問了她一個問題!

  “回答我,我有沒有格做你的妻子?”

  “有。”

  棠華沒停手,繼續洗他的衣服。

  “也就是說,如果你有原則的話,你會娶我為妻?”

  “不會。”

  “為什麼?”

  棠華擦擦手站起身來回復:“沒人願意娶婊子為妻。我也一樣。”

  “你說我是婊子?”

  “是的。”

  “我哪里是了?”

  棠華看著她幫他回憶道:“你和高謀,是在玩過家家嗎?”

  “那是,我……”

  “這東西論跡不論心,當然你可以說不把我當丈夫,那倒沒事。可要是這樣,我娶你圖什麼?圖你哪天把我殺了嗎?”

  “可你知道的,我的處女給了你。這總能證明了吧?”

  可即便是這,也只換來了他的四個字:“我謝謝你。”

  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柔芷不明白,自己在外眾星捧月,所有人都巴不得拜倒在自己的裙擺下,怎麼會挨上這麼個評價?她不理解,她不明白。她萬千想說的話只留下一句。

  “我要吃魚!”

  “晚上再去。”

  棠華只當是柔芷的脾氣上來,沒去理。下一秒被柔芷狠推在地。殺氣騰騰道:“我要吃魚。”

  下一秒緊箍便出現在柔芷頭上,嵌入頭皮。在柔芷的抱頭流涕中險些給她的頭蓋骨勒出一圈凹槽。“不吃魚了……不吃魚了。”

  棠華收起念頭,緊箍回松。柔芷不敢再留,徑直離開了。

  洗完被褥,下人來口信。那高謀被抓後已經有些時日,不日准備放人。夫人安排他和高謀見一面。棠華也沒多想就去了。可到了關押看禁的場所才發現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屋子里什麼都沒有,可門閂卻特意換成了板子。這無疑又是借刀殺人的戲碼,但自己身在何家,又哪來的拒絕權呢?

  他一點話也不想說,一個字都不想講。拿起板子對高謀擊去,他打女人都不會手軟,更何況打高謀?屋內哀嚎聲持續一天,等到傍晚高家要人時,高謀已經被打折雙腿,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

  回到庭院,棠華更是小心。夫人的手段他對付不起,在何府中她還是謹小慎微為好。至於柔芷?輪不到他一個小人物操心。

  “算了,明日和夫人說一聲。回趟家里,爹娘也許久沒見過了。”

  想完這些,棠華回房睡覺去了。

  次日一早,棠華出院子徑直去何母杜若居處。闡明自己的請求後希望何母能看在他久不見父母的情況下允他回去長住些時日。何母答應了,不過讓他明日回去,也好讓她准備些禮物送去。

  離開何母居處時,棠華遇見了莜芷。盡管他打看見她時就繞道走,可奈何就是避之不及。遇見莜芷,萬不要想著有什麼好事。這女人遺傳了夫人的美貌與好身段。但沒遺傳她的性格與素養——這不是說何母就是什麼好東西,就她使喚他做的這些事,也看不出是在對待一個姑爺。莜芷和柔芷一樣驕蠻但更加古怪,至少柔芷在外面是溫婉得體,只是看不上棠華自己罷了,加上當初不情願的和他婚配產生的厭惡。莜芷不僅對自己瞧不上,就連正常工作的下人也是連打帶罵折騰著使喚。他私下里沒少聽對她的不滿。似乎只要是地位不匹配,在她眼里就不是人一樣。

  “小姨子,早上安好啊。”

  “滾,別和本小姐攀關系。”

  果然,莜芷對他的惡意永遠是擺在明面上的。

  “是是是,人與人家婚,狗與狗圈配。小人下等犬一條,這麼一來,合的上這大門庭了。”

  一聽此言莜芷直接氣炸了,她指著棠華鼻子道:“你說誰家是犬舍?你又說誰是母狗?”

  “我沒說何府是犬舍,我也沒說何府上下一群母狗。”

  “你……”

  棠華徑直離開,留下原地無能狂怒的何莜芷。

  門口高謀的家人興師問罪,毫無意外的,棠華被推到了前台。高家人找他要個說法。棠華心寒一嘆,不知該對何家說點什麼。

  “各位先生都是武林中人,應當愛惜名節如同生命。我是何柔芷的丈夫,你們的兒子私會我的妻子我沒追究他的責任,反倒是柔芷讓我大杖一百,小杖三百,三月不能下地。現在都想搞大我妻子的肚子了,我打斷他的腿不過分吧。”

  “那是你自己無能,要是你搞大的她肚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棠華一頭黑线亂麻,高家人智商都這麼低的嗎?

  “我是她相公,我讓她懷孕不是天經地義?”

  棠華最後警告道:“刑律規定,與人妻子通奸者。可殺於奸所。事畢而捉,可私責,犯不死而不問究。”

  “我甚至可以閹了他。”

  “你——走!”

  那幾個人見理虧,悻悻的走了!

  ……

  “媽的!何莜芷,你發你媽逼的瘋?”

  晚上剛一回家,棠華就被一個蒙面女人打翻在地上。吃痛後的棠華想了想,只有莜芷有這個動機半夜蹲他回家,只為報嘴上的虧。他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被再次放倒,那人居高臨下的質問他:“回答我,你愛我嗎?”

  愛?這個詞眼會是莜芷說得出來的嗎?這人不是莜芷,聽聲音是……柔芷!

  “你到底想干什麼,大小姐。”

  “回答我,你愛我嗎?”

  “當我是個仆人就好——我也不會愛一個婊子!”

  棠華起身,這次沒再被撂倒。柔芷不再打他,而是不甘的道:“為什麼不愛我?若是你愛我,我便愛你。”

  “呵呵……呵呵呵。憐憫嗎?”棠華憤怒的譏笑道:“你的愛真廉價,我不知道未來的哪天你又和新的男人你儂我儂。你現在有關貞潔的話都像廢紙一張。”

  “我明天回家,要在那里住三個月。每日夜半時分,緊箍便會發作一次。“

  棠華累了,再也沒有想和她說的話了。

  月入西南,夜出五更。

  次日棠華帶著些禮物回家了,父母一年沒見,依舊精神矍鑠,這一年伙食好了。二老吃的還是些瓜果蔬菜,過著尋常人家的生活沒有浪費奢靡。破舊的大院經過整理倒是有了曾經一丈自在門輝煌時期的門庭樣子。這是先人留下的東西,修繕它父親很上心,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花銷了。

  “爹,您還留著那劍呢,我都好久不用了。”

  堂屋里陳列著若干長劍,但最顯眼的一把還是他之前練劍時的那把。因為只有它是木頭做的,讓她想起了曾經的日子。

  “欸,吃飯吧。都不是什麼好菜。”

  “這您說的,娘的菜。我平常想也吃不著啊。”

  魏父想起自己這一生,年少時接過破敗的宗門,為了這門可羅雀的流派日夜,卻對不起從他於貧苦中的妻子和這個沒有過好生活的兒子。又夾給他一塊子菜。

  ……

  柔芷沒睡上好覺,夜半三更。緊箍縮壓她的右手腕。讓她痛不欲生,那五分鍾讓她連剁手的心都有了。緊箍沒有試圖折斷她的骨頭,但柔芷似乎覺著自己的骨髓要被擠的爆出來。

  等到緊箍回松,她感覺自己好像撿回一條命。被疼清醒的她漸漸睡去。

  東方顯出白光,新的一日到來。柔芷悠悠轉醒時已經是上午,當她推開房門想要吃飯時卻發現石桌上空無一物。

  “是啊,沒有他。誰還會有心留飯呢?”

  柔芷喃喃道,思來想去也只能親自去膳房。小院離膳房還很遠,飢腸轆轆的她走的費勁。等到她找到劉廚師,再等到起火燒菜吃上飯時,幾乎餓的快站不起來了。

  “劉師傅,下次能否派個人把菜送到我那里?”

  聽到柔芷的問題,劉廚給了否定的回答。

  “送菜的下人聽夫人安排,不能隨意走動。而且人到院口需要里面的人接取,每日時間是固定的,不能隨意差使。姑爺不在,小姐可以和夫人說一聲調一個人過來。”

  絕不可能。

  沒了他魏棠華,何家千金大小姐難不成就是個廢物了?她難不成就連吃飯喝水都做不到了?自地位來的倔強讓她拉不下那個臉面,再說不就三個月嗎?還能死人嗎?

  可當她回到院子里時,第一刻就傻眼了。院子角落里的花好巧不巧的凋謝,一地的花瓣隨風飄起,搞得地面那叫一個狼藉。她看著花瓣頭疼,但還是拿起角落里的掃把。棠華就沒有麻煩過人來掃地,她也可以。但實際上那些落花根本不會聽她的,大掃把掃下去花瓣根本沒有聚攏到一起而是胡亂飛舞。就是清掃到一起,地面也被她弄得更加狼狽。等她真的把地面整理好時已經是申時,太陽都不在東邊了。對效率感到不悅的柔芷越想越氣,拿出自己的佩劍將花謝後留下的殘莖砍成了碎段。

  天也不早了,柔芷只能回去睡覺。夜半緊箍發作,這次勒的是她腳踝。將還在睡覺的她痛的蜷縮在床頭。金屬和骨骼里應外合,將腳踝處的皮膚和血管壓緊壓實,她伸直腳丫緩解疼痛,這這麼可能有用?她實在受不了了在床上打滾,最後摔在地上磕到了膝蓋。緊箍五分鍾後自動回松,這才讓柔芷劫後余生的松口氣。

  次日一早,柔芷睡醒後起身去找人重植花叢。但她剛走出門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何府的園丁在哪里居住。平日里都是棠華去請園丁過來,而且他也不會動不動就把花草砍的粉碎。無奈之下只好找到母親,何母聽後嘆口氣,表示她會差園丁過去的。

  ……

  棠華起的很早,父親留在院子里。不像之前那樣外出了,他養著些花草。但都不是那種上流權貴常養的奢侈物,而是江湖中人隨身常帶的品種。種的最多的就是報恩草,更多是叫永青葉。永青葉長得像香蔥,葉子須子狀,也不高。武人嘗嘗在香囊里裝些永青葉,內服可以解讀,化瘀,外敷可以止血,鎮痛。

  這些東西他熟悉,安定下來後也就養兩株了。

  “總說牡丹多華貴,除去華貴卻是屁用沒有。卻不知世人耗盡畢生心血購買牡丹,花開之後留下的只有破碎與狼藉。父親,你說是為什麼?”

  父親不語,似乎是把問題還給了他。一旁的母親笑笑,她也不知道。

  “或許其中的關鍵是名節,在我眼里,牡丹只是一種開的漂亮的花罷了。”

  “種花養草,實際上種的養的都是自己的心性。花草這東西,開了便是好的。若不開便不開心……這種人只能是花匠人。回家便開心些,爹不會再三天兩頭不見人了。”

  棠華坐在凳子上,辰時太陽不高,有點恍眼睛。他擋著陽光回復道:“也沒事,回了家自然是開心的。”

  父親嘆口氣,兒子一直以來都懂事。

  “明白其中道理就好,不用怕。若想結束了便回來。不會有事的。”

  聯姻的目的不是為了換取利益——一丈自在流劍術若想吃透,何宗主不可能不需要魏父的協助。聯姻的目的,是為了讓棠華在幾十年後二老過世時依舊能得到梅花劍宗的保障。棠華對武林沒什麼認知,他不知道這些。

  “不說了,在家里呢。”

  說到底棠華和柔芷,魏父與何宗主之間就是個仁義買賣,何宗主需要魏父的劍法,結合自己的梅花劍術鑄就新的劍派,借此完成造就超級宗門的訴求。所以魏父的《自在劍意譜》便是足夠的籌碼。沒人瞧得起他們家,因為人們都覺得是他們家攀的富貴。昔日魏父提三尺劍行俠仗義,到頭來連武人們會盟都不邀請他參加。

  “罷了,都是些舊黃歷。孩兒他娘,做飯吧。”

  ……

  “能不這麼折騰嗎?”

  看著園丁將整個花壇的土翻出,一個一個的挖出斷根搞得四處飛土的樣子。柔芷不由得提醒道。可園丁沒有停手。

  “根系很深,莖稈折斷,只能挖土取根,小姐若是有氣,還是不要對花草用劍,整理起來太麻煩。“

  園丁把花根挖出後回填土壤,種上新的花株。解決了這一樁麻煩事。

  柔芷還沒吃飯,可飯點又過了。

  “算了,還要再去一趟膳房。”

  柔芷無奈,只能又一次去找劉師傅做菜去了。劉廚也沒說啥,只讓她在一旁等著,一刻鍾後上菜。盡管每次都趕不上飯點,但她還是堅持不找母親調撥下人。因為她不相信沒了棠華,她的生活就會變得異常糟糕。

  “沒你本小姐活不成了?笑話!”

  柔芷賭氣,吃掉了最後一口肉。

  但剛回到院子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需要洗。她本想著抱著這些衣服去洗衣房找下人來洗,可這一年她的衣服都是交給棠華洗的,好勝心強和要面子的她也要親自洗一回,

  “不就是件衣服嗎?我也能洗。”

  柔芷脫下衣服換上另一套,打來清水,拿起搓衣板,像棠華一直以來的樣子搓洗衣服。洗了半個時辰,衣服不僅沒有洗好,反倒成了一塊爛布。

  “怎麼會這樣?我的衣服好端端的,也沒用太大力啊。”

  拿著手里濕漉漉的殘破衣服,她不敢再洗了。那是她最喜歡的衣服,她從成人,身材基本定型後就經常穿它。如今因為倔強和死要面子,毀在了自己手里。她就是想哭也找不著人啊。

  此時何府涼亭內,少女們的聚會正在進行。眾人看著參與其中的莜芷紛紛問她有沒有把棠華那個廢物趕走,近日高家公子的事她們聽說了,被打的雙腿斷裂終生不能行走,聽說還被嚇得陽痿,終生不舉了。這樣的人還是早早清出家門為宜。

  莜芷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如實回答了這幾天的事,

  “他前幾天和母親請辭離開,回了趟自己家。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回不回來,反正現在不在家里。”

  “這是個機會啊。你早早的跟杜阿姨說,趁機把他掃出門去。他就是想賴著也走不了了。”

  “算了吧,母親在督練劍宗弟子,說是要訓練新的劍術。”

  “等些日子,倒也無妨。”

  夜里,三更天。那該死的緊箍又縮圈了。這次箍的是她的左乳。它套在乳根,將奶球勒的向前突起。柔芷死死的捏自己的乳房,試圖把手墊進緊箍,把它往外拉一拉。可她一碰,緊箍就懲罰性的縮小,讓乳房的變形更加明顯。那種疼痛感也就更加劇烈,她痛苦的哀嚎卻沒有任何效果,漸漸的乳房的血管顯露出來顏色有些不正常了。

  在過一會兒,緊箍箍緊到極致。乳房一部分因為缺血變得慘白,另一部分因為充血變得漲紅。仿佛隨時都會碎掉。即使沒碎,疼的打滾的柔芷也想把她切掉。好在懲罰及時結束,乳房除了腫脹,沒留下什麼問題。

  睡吧,夜還深著呢。

  ……

  日月輪轉,盈仄更張。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棠華看著自己的家就像小時候那樣繞著院子里三圈外三圈的散步。習慣了這樣的他每日辰時出來,雷打不動。

  這一個月來沒有外出過,也沒有見過其他人。可棠華一點也不覺得枯燥和尷尬,他不用每天應付那個蠻橫的小姐,不用提心吊膽的防范著何母的利用,更不用避著二小姐故意找茬。只有在這里,在這里和他的爸爸媽媽在一起,這才像個家。

  父親養的永青葉活得旺盛,盡管一株永青葉只能存活一年且在枯死前就會被采摘制備好。但他很好活,父親沒怎麼搭理依舊是生龍活虎的。

  “棠華,來吃飯了。”

  聽到母親的呼喚,棠華收起思緒回了聲好。

  母親做的飯菜都是普普通通的,對於大戶人家來說都不會用來打發下人。可棠華吃的卻格外的香。世間再珍貴的美味也比不上媽媽的手藝。見棠華吃的香,母親的臉上也掛著笑。

  一旁的父親看多了,也只是欣慰的夾菜送到自己嘴里。

  ……

  ”怎麼會這樣?不能的啊。“

  柔芷站在花叢前,看著蔫死的花朵。明明自己只是中午時看著花叢有些干裂,給它們澆了遍水,怎麼下午的太陽落到西山就死了?自從她住在這個小院開始,這是頭一次死花。棠華照顧它們一年有余都沒有花橫死其中,自己第一次澆水就搞砸了。

  她並不知道中午烈日炎炎,澆水是大戒。她也沒臉再去找園丁了。

  早上醒來飢腸轆轆,沒人留飯自己還要麻煩人起灶。生活大理一團亂麻,偏偏極強的好勝心讓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不行。一天到晚瑣碎事耗盡了她的精力,簡直比每晚夜半的緊箍責罰還要可怕,還要不想面對。

  或許自己真的虧他的。

  ……

  八月仲夏已過,可天氣依舊炎熱。棠華家大開四門,風吹過堂帶走了一部分暑熱,三人都躲到了陰影處乘涼。

  “楊花五月開,農人無心栽。十年棟梁木,百歲壽仙材。”

  北地種松樹,南國有香樟。中土無旁物,多是種白楊。這里楊樹多的是,它們能長很高,與柳樹相比完全是擎天柱與矮腳燈。可他太高了,不好用來乘涼。所以他都是坐在柳樹邊上看著高高的楊樹。

  可與此同時的柔芷心情就巨差無比了。

  先前被洗壞的衣服,柔芷嘗試著把它縫補好。但笨拙的針线下去,得到的卻是露著半邊袖子,歪著一半衣襟,到處飛线穿在身上滑稽至極的衣服。站在鏡子面前,她惱怒的扔掉衣服。隨後又失態的哇哇大哭。她無力的趴在床上,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接受沒有棠華,她什麼都做不到。他離開的時間里,她完完全全的一事無成。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沒用的廢物,卻在她面前借著自己的身份掩藏自己的無能。

  他幫自己管理好家務,清潔這個院子,換洗舊的衣衫。甚至為自己出頭,寬容自己的蠻橫與無禮。可自己是怎麼回報他的呢?新婚沒一個月就去與別的男人私會,謀劃著把他趕走。故意刁難他讓他承受自己的嫌棄與怒火。他把他自己當成下人,不是因為他就覺得自己應該是下人,他初來何府時一定希望著夫妻和睦,有一個好的家庭。可自己呢?自己就是個潑婦。最初被父母強命也就算了,可看破高謀的真面目後怎麼還這般放肆?自己不愛他,就拿他當奴仆使喚。高謀之後,她有點愛了,便要再三逼問。千方百計的要讓對方臣服,被自己自私的愛困囚其中。

  【鬧夠了沒有?何柔芷!】

  這是她心中僅存的良知對她的譴責。蓮兒說過,是她配不上姑爺。如今看來,確實無比恰當。

  她後悔了,後悔自己一步步磨滅了他對自己的好感。她開始幻想,如果沒有這些。棠華是丈夫,她作妻子,蓮兒一同嫁去作妾。(古代女子貼身丫鬟有時會陪嫁為妾。)可現在,一地雞毛。整個何家一開始就把他的尊嚴按在地上啪啪打。(蓮兒作為柔芷的同歲丫鬟,與何家近乎是死契。柔芷出嫁她陪嫁是必然的。不讓蓮兒陪嫁說明何家一開始就不當他是新姑爺。)

  ”我……我愛你,我為我的野蠻,任性,驕橫,不忠向你懺悔。我一定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願意為過去種種承擔所有的懲罰。棠華。“

  她從早上一路哭到半夜。三更時分緊箍准時發作,它勒住的是柔芷的奶頭。她的乳頭被生生擠壓,如同夾子合攏從四周將它無限壓縮。很疼,但柔芷默默忍受,沒有打滾也沒有試著緩解疼痛。

  胸前的葡萄粒被壓縮的只有原先一半大,乳孔被擠壓的死死。如同數千鋼針將她的雙乳狠狠刺穿。甚至都沒有鋼針穿刺好受,痛苦感直衝雲霄,直到她忍耐結束,人近乎昏了過去。

  緊箍回松後,柔芷沒有像往常那樣睡覺。而是踉蹌著身體出屋。小院里有東西兩座廂房,東廂房是棠華的居所。西廂房則是她的劍庫。她從中取了一把好劍。用內力爐把它燒化,熔煉的貼水將被用於制作其他物品。

  ……

  六月歸家,九月還去。一轉眼已經是九十天,到了回何府的日子了。父親母親送棠華出門時還帶著不舍,棠華也答應會常來看他們。何府和魏家相距大半個城區,但走走還是能到。

  回到何府向何母報歸已經是午時以後,回到小院時才歇息一陣,剛想出去走走就該死不死的遇上了莜芷,對方見他也是毫不客氣的開噴。

  ”倒還有臉回來,在外三個月可逍遙自在?”

  “當初與夫人報三月歸還,自當是三月。但小人還是住得慣人屋。”

  “你他媽罵誰是狗呢?”何莜芷怒不可遏,扯著衣領對他嘶吼道:“你個廢物娶了我姐就是你三生的功德,給你拜個堂你就真那你當主子了是吧?給我記住,就是一只也比你地位高得多!”

  啪!

  棠華懵了,莜芷也蒙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是柔芷從院門衝出來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姐姐,為什麼?為什麼你打我?”

  這是柔芷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妹妹,還是為了莜芷眼中的外人。柔芷再甩給她一個嘴巴,厲聲警告道:“莜芷你的脾氣給我改掉,誰教你這麼和你姐夫說話的?嘴巴干淨點!”

  “姐姐,你!嗚嗚……”

  莜芷氣不過,徑直離開了。走一路哭一路,人都看不見了還能聽到哭聲。

  留下的兩個人里,棠華沒說一句話,徑直從柔芷身旁離去,柔芷留著眼淚又憋了回去。

  雖然自己為她出頭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可它沒資格哭。

  晚上,回到廂房休息的棠華聽到了敲門聲。打開房門去看就是柔芷,讓他意外的是柔芷進門後掀去外套,露出了赤裸的雪白嬌軀跪在他面前。

  “你發哪門子瘋?”

  “我……為丈夫侍寢,想和相公歡好。”

  棠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也不在乎她怎麼想。他不耐煩的回復:“不需要,滾。”

  “我知道我錯了,給我個機會。證明我是真的愛你。好嗎?”

  “我不需要一個婊子的愛,太廉價。”

  “我能證明……”

  “不想聽。”

  這句話下去讓柔芷的眼神變得暗淡,她落寞的道:“怎樣能讓我證明?”

  棠華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告訴她:“緊箍下忍受兩刻鍾,若你撐過去便給你一次機會。”

  柔芷答應,棠華動念。緊箍分成七份,手腕腳腕各一個,雙乳陰蒂各一個。七箍同時箍緊,一瞬間潮水般的疼痛與恐懼涌入大腦,第二刻便疼的打挺。手腕腳腕處壓的最狠,血管被壓的封閉。乳頭漲紅陰蒂也被勒的變形。第一刻鍾才過一半便叫啞了嗓子,一刻鍾結束當場失禁,尿水如潮噴涌。第二刻鍾時身體報危,結束時已經是意識都快消失了。

  “說吧。”

  等她恢復過來,棠華給了她一次機會。柔芷從外套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盒子。下定決心道:“我犯下錯誤,對夫君不忠。以後再說自己為丈夫守貞自知無人可信。如此我願毀去性器,願夫君為女子去勢。”

  盒子打開,是柔芷煉化寶劍鑄造的去勢三件套:剜陰蒂用的錐子,切乳首用的刀和燙毀陰道用的烙棍。這三樣東西用在身上後,柔芷便是實打實的女太監,雖能保住生育,但再與他人行房已不可能。(女性的陰蒂和男性的二弟是同源物,不過只有頭端出露,除去整個陰蒂就要深挖。)

  對於棠華來說,柔芷在他回家前後完全是兩個人。他不明白為什麼柔芷寧願把自己割掉也要表達自己的忠心,或許她真的悔改了,但在此之前他必須試試。

  “跪著,我不會綁你。你隨時可以走。”

  棠華拿起小刀,那切乳刀被打磨的異常鋒利。柔芷跪在地上雙手背到身後,看著閃寒光的刀鋒心中發毛。

  “要不要走?”

  柔芷搖頭,反倒挺直身體。她不是超世之人,不可能不害怕生切奶頭的痛苦。可若能挽救自己失敗的婚姻,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她該著的……她沒資格害怕。

  “托著自己的奶子,我沒手扶著它。”

  柔芷照做。這種別人要切自己身體自己卻還要配合著給他方便的感覺居然莫名的有些刺激。棠華擦好小刀,揪住她的乳頭,明晃晃的刀光讓她不敢面對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刀落下。

  可許久後依舊沒有疼痛從胸前傳來。有的只是冰涼的金屬貼在皮膚上後快速離開,伴隨著什麼東西落的咣當聲。柔芷睜眼一看,那把原本給她去勢的小刀已經被扔在了地上。棠華如釋重負,眼神中帶著些欣喜與寬恕,不覺之中帶著那夫君特有的威嚴。

  “侍寢吧。”

  夫妻相睦,錦瑟和弦。本是新婚之夜洞房之時的歡愛,可這對孽緣消昃的夫妻來到這一步,卻是足足一年。但有道是及年歲之未晏兮,時亦尤其未央。如今 挽回這段婚姻,說什麼都不晚。

  棠華把柔芷拉上床,自己也再她的服侍下脫了衣服。柔芷人如其名,在看到他的肉槍時就已經軟的像水一樣。那日交歡的劇烈快感讓她記憶深刻。害怕時也隱隱有些期待。棠華看她這個慫樣也隱隱有些興奮。一巴掌打在她的蜜桃臀上。啪的一聲讓她羞紅了臉。

  ”不是挺有氣勢的嗎?看老子不給你操的地都下不去。“

  ”我……那就來試試。”

  “操哭你!”

  大槍膨脹,大到柔芷的柔荑根本包不全。那東西找到她的穴口,毫不猶豫的刺穿她的蜜道。將身為女人天生的空虛填的滿滿登登,甚至還覺得發脹。棠華第一次有清醒意識的跟柔芷打床架,這種征服的心理快感和相歡的生理快感交織在一起。動腰動的更加起勁。

  就算常年練武的女性,在床上也干不過男人。除非男人相當弱雞——但棠華不在此列。暴風驟雨不足以形容她的遭遇,棠華的操弄簡直是往她逼里放天雷,直接整麻了。

  “著……爽,好爽。要……壞了!”

  柔芷感覺棠華操的不是她下體,而是在操她腦子。她大腦當場宕機,被操的斷了思考。可她越這樣棠華越是興奮,女人哭著挨操才是最有吸引力的。在柔芷上下兩路齊齊噴水時,棠華終於是放出了體內的存精。

  柔芷爽的不要不要,可她一點力氣也沒了。巨物在她體內肆虐已久,自己就是再享受也動不起來了。

  然而棠華不但沒拔出去,反而又變硬動了起來。搞得柔芷又開始了嬌喘。

  ”柔芷乖,我們再來一次。”

  “相公,柔兒錯了。可不可以……啊……”

  一個晚上棠華要了柔芷七次,等她再醒時已經是次日味時七刻。從廂房出門,看到讓自己搞得一塌糊塗的小院被打理的井井有條,衣服都被清洗好了。她感嘆曾經的自己怎麼如此愚蠢,這麼好的男人都不去珍惜。

  回到正房,棠華放下針线,將那套壞掉的衣服重新修補好,柔芷感動的穿上衣服不斷地為自己的任性道歉懺悔。

  “以後好好生活,莫再像當初那樣雞飛狗跳。”

  “嗯,那以後我們一起睡吧。柔兒每晚都給相公侍寢。”

  攬住投懷送抱的美人,棠華輕輕拍拍她的後背笑著道:“一上床就侍寢,這麼個做法咱倆總有一個會受不住的。”

  “那就試試誰先遭不住。”

  “何故而來的如此好勝心?”

  棠華和柔芷你儂我儂,莜芷卻為那一巴掌耿耿於懷。昨天何母不住家,今日總算找見個機會,哭著向何母告狀,說姐姐為了魏棠華給她打了兩巴掌。一點也不顧及她們的姐妹情誼。聽著莜芷的講述,何母隱隱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孩子。因為她一點占理的地方都看不到。

  “夫妻相護,本就是該然。而且你先辱罵棠華,他是你姐夫。你有錯在先,為母難為你出頭。”

  “可他只是……”

  何母搖頭,告訴她:“名分在此,便是事實不是如此也要如此究責。今日之事權當失口,日後說話也要注意小心。”

  可莜芷並未聽進去母親說的話,賭氣一樣的跑出門外。何母留不住她,只能任她離去了。

  莜芷越想越氣不過,恰巧又是幾個朋友到何府做客的日子。幾人聚在一起時,莜芷把滿肚子的牢騷發出,就是她自小要好的朋友也能感受到濃重的怨氣。少女們本就感性,更何況她們不僅是各個世家的千金小姐,更是連一個及笄的都找不出來,紛紛開始了對那人的口頭討伐。不知不覺間從中罵到了下午。

  這時一個人端著糕點和果品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這下人長得俊氣,你叫什麼名字?”

  其中一個少女看著送來果品的人,好奇的問他的名字。

  “我叫魏棠華,這稱贊不必施舍。長得普普通通。”

  聚會現場一下子堪比冬天,少女們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魏……我……我下個月及……及笄。”

  “哦,提前代我和家妻祝賀。”

  那少女進一步問道:“你不來嗎?”

  “不了,我只是一個賴在何家不走的廢物,沒資格參加。”

  氣氛更冷了,一時間尷尬,羞愧,無語滿天飛。因為“賴在何家不走的廢物”這詞,就是剛才他們談話的內容。那自己口不擇言的交談豈不是全讓棠華聽了去?

  棠華聽多了這話,自然是沒什麼表情。果盤送到人走,也不管少女們作何反應。

  回到小院,柔芷已經就這麼光溜溜的迎接,毫不在意自己身上一根衣服线頭都沒有。今天都被操五次了,衣服穿上左右都要脫的。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穿。

  “回來啦?”

  還不等棠華回答,柔芷就走上前跪地為他口交。就這樣在露天庭院里吃了起來。

  “你當真是一點也等不了,挨了那麼多操還吃不飽。”

  “好吃的東西怎麼可能吃的飽啊,吃不飽當然要再吃了。”

  該說服侍男人是女人生來的本能嗎,只一天的功夫柔芷就能非常熟練的吃他的雞巴了。香舌,牙膛,小舌,嘴唇能用的都用上了。對突入口腔的入侵者可謂是百般服務與順從。

  “柔芷,我聽說江湖上有被追殺的俠侶,走投無路時男方用深喉雞巴堵住女方的嗓子幫她自殺的。”

  “沒聽說過。我覺得不可能是真的。”

  “當然不可能了,我只想提醒你,你要被戳進嗓子了。”

  雙手扶著柔芷的腦袋,棠華開始全力挺腰衝刺。拿柔芷的腦袋當場精壺使用,喉嚨被粗暴的撐開,夾著其中的肉槍酸爽我比。

  最後的射精,根本就是對著胃灌,壓根用不著口腔吞咽。柔芷打個精液嗝,再把那濕漉漉的蜜縫展露出來,棠華拍拍她的屁股。把她拉回屋里,這次不把她操的半死,柔芷是絕不可能放他下床的。

  “柔芷,我覺得用婊子稱呼你是我的不對……你要真賣身去了青樓,估計全城的男人得被你榨死一半。”

  柔芷撲哧一笑,嬌嗔道:“那怎麼榨不干夫君呢?”

  “我非常之人。”

  棠華翻身順帶著給柔芷換了個姿勢,巨大的陽根一路貫徹入柔芷的幽徑。

  ”繼續,再來,“

  而一個月後,何母坐在堂上,看著新成的劍法欣然倒是有些欣喜。可宗主自從五月會盟到現在,宗門一直是由她打理的。魏家給的那本劍譜內涵深奧,若不是親手遞交,恐怕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一個沒落流派的快吃不上飯的劍士之手。如此,確實物超所值。只是苦了柔芷那孩子,天天與一個不相中意的人生活。或許可以找來柔芷聽聽她的想法做些事情。

  另一件事就是莜芷及笄就在眼前,四個月時間一晃就到。到時說媒的前來,具體選擇哪家她不能擅自做主,手中是提前修的書一封,將莜芷的事細細的講了遍,直言莜芷及笄後不能拖延,最好早早就嫁。

  “小趙,這信你送去驛站。送到宗主手中。”

  下人領命,帶著書信離開了。何母如釋重負,道一聲罷了。便獨自去洗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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