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綠帽 今晚誰與你做愛(教師版)

  這簡直是黃粱一夢,除了孤獨,剩余在我心中的也只是漆黑般的孤獨!

  當我越過灰暗無聲的走廊,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到樓下的客廳之際,轉眼之間我微微抬起頭來,一眼注視著那張掛在牆壁上一幅大型的結婚照,我親眼看著照片中的嬌妻當初是多麼的開朗蜜笑,她一身純白蕾絲質的婚紗裙子,臉上還顯露著一種令我甜在心頭的笑容,照片中的嬌妻猶如一位仙女下凡,看見她那一身幸福佳人的新娘子打扮,我卻像似一名受傷者,飛快地撲向照片前,隨即鼻碰鼻地親吻著她的臉頰。

  我一臉落魄地看著照片中的嬌妻,失聲沙啞地說道:「老婆,我已知錯了,請你原諒我好嗎?」

  退後兩步,我再注視著照片中的嬌妻,一時看得滿懷都已涌起悲傷來了,仰著頭大嘆了一聲,接著腦門前又浮現著剛才臥室室內的情景,一聯想到她那一張憎恨似火的嘴臉,心里面就像火上加油似的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接一滴的男人馬尿便沿著眼角兩側,轉瞬間,順著我整張臉龐漸漸沾濕了整件衣袖。

  我有自知之明,我清楚知道在性愛這一方面顯得有些無能為力,不是自己下體舉不起,而是一旦舉起之後,不用一盞茶的時間就會情不自禁地泄出來。關於這問題先擱下再說,老實說,有時候我也覺得有點慚愧,盡管與馨妮才完婚不上半年的時光,但在閨房樂趣這方面,自己地地道道從未讓她感到半點的快活。

  除此之外,在大學同事一班人中,我也曾聽說過他們無論是妻子抑或丈夫,一旦肉體上得到了高潮過後,他們通常都會甜蜜蜜的,但唯獨是我卻給不到像似這種令女人欲仙欲死的感覺,我敲破頭也注定辦不到,我實在高攀不起,難道我真的是一個無能舉槍的男人?這時,我心里面不禁浮現著這些零零碎碎的問號。

  在這沉靜的片刻里,我越猜想就越懷疑著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當個男人。縱使平日我懷著一副正氣,但身為一個堂堂大男人,我還是受不了這種孤苦伶仃過日子的煎熬,兩眼仍在默默淌起淚來了。

  孤獨而又傷感的我,已迷失了方向,已迷失了自我,一個人唯有頹然地坐向一張擺在客廳里的皮革式沙發。過了良久,在一片灰暗的客廳四周張望了半晌,偶然也被此沉靜卻無聲的空間侵蝕了我腦際的落寂。

  跟著,我再也撐不住暗涌在心底的悲傷,隨即從沙發上起了身,整個人便晃晃蕩蕩的徒步到酒吧間里頭。在酒吧間里頭一手取出了一整瓶猛烈的威士忌酒,似灌非灌,轉眼便從口中直入我肚子里的腸胃,彷佛只想瘋狂地麻醉一番。

  不知道在客廳里熬過了多久的寂寞片刻,當我幾乎把半瓶的烈酒灌入肚內的時候,忽然我的小姨子馨芬之婷婷裊影出現於眼前,她那清新單純,如琬似花,大家閨秀,一幕一幕地涌現我朦朧的眼前。

  她美目流沔,麗色生春,忽地溫柔一笑:「姐夫,這麼晚你還沒睡嗎?」

  察言觀色,我便悄悄側過面,一手把殘余在眼角兩側的淚痕抹去。

  「這麼晚了,你干嘛還沒睡?是不是睡不慣陌生床?」

  我依然側著面,一時忘了自己手中還拿著一瓶威士忌酒。

  馨芬幽幽地,面泛紅霞的臉色正要往我的方向走過來,但不到一下,她居然急步跑了過來,滿臉著急的說:「我本來就睡著了,不過我突然覺得有點口渴,所以才下來倒杯水……唉呀!你干嘛喝酒呀?你還喝了這麼多!」

  面對著身旁的馨芬,我突然啞然失覺,整個人彷佛啞巴吃黃蓮,蠢事怕人掘似的,但為了要掩蓋自己心底下的丑事秘密,唯有不由自地呼叫著:「大人的事不用你這個小孩子來管!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你干嘛這麼大聲罵人家?我只不過是關心你罷了。」

  馨芬滿腹狐疑,訝然瞪著身旁的姐夫問。

  眼見她一臉近似淒淒的臉色了,我不得不吞下一肚子的燥火,沉聲回了一聲說:「我……唉……你乖啦!剛才姐夫不是想大聲罵你的。我真的真的沒事,你現在可以回房休息了嗎?」

  「我不相信,如果不是有事的話,那你又為何在半夜三更一個人坐在這里喝下這麼多酒啊?」

  她似乎想捧打破酒酲而問到底,一眼瞠著我答了一句。

  我喉里忍逼著苦水,一見到她如此關懷我之後,眼眶低下的淚潮終於溢出來了。

  「我沒事……我說我沒事……你不要再問我了,好不好?」

  我邊說邊抹著眼角溢著的男人淚滴。

  「是不是你和姐姐吵架來?你們之間不是好好的嗎?」

  說著,她一臉柳眉杏眼的嘴臉更展現出炯炯有神的氣息。

  我沒有答腔,整個人顯然一句不作的坐在沙發上,兩眼逐漸失去了靈魂似的喪氣攻心,我驟然把手中的瓶口再次往口中塞去,隨即一口接一口的直灌愁腸。

  「好!既然你還是堅持要喝,那我就陪你一起喝到底!」

  忽然間,馨芬彷佛想學起電影片里頭的片段,滿臉嬌喘,並一手將還剩下半瓶的烈酒瓶搶了過來,一瞬間便灌入自己的喉嚨里去了。

  其實我腦子里早已失去了意識,眼眸之間顯得半清晰半朦朧,一口緊張地向她問著道:「你……你到底會不會喝酒的啊?像這種烈酒不是隨便就可以拿來喝的,喝不成你就會醉得半死了!」

  眼前的馨芬果然一口氣將半瓶的烈酒給喝下去,不過從她一張鵝蛋形的臉蛋來看,她轉瞬苦澀得扭曲起小嘴,跟著眼眶泛光,便在我面前咳起乾嗽來了。

  我一眼見狀,一時笑得合不攏嘴,「剛才已警告過你了,但你卻不聽姐夫的話。這酒怎樣?會不會有點苦烈了?」

  我有意取笑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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