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綠帽 今晚誰與你做愛(教師版)

  剛進入九月的最後一周,持續著的悶熱,令人懷念起清爽的仲夏。沐浴著溫和的陽光,花園口的大柳樹搖曳著。鮮黃色的太陽花夸張地盛開,宛如燦爛迎接著溫和的日光,輝映著盛夏飄擺的青綠草原的寂寥。

  遠遠望去,在整片毫無人煙的草原上,除了藍天白雲的陪伴,隱約還聽見吱吱細聲的小鳥鳴聲,以及漫山遍野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之外,恰恰躺臥著一位看起來芳齡才不到十五個年頭的小女孩,她的容貌及高挑身材不但與眾不同,胸前的秀峰從棉織的上衣內若隱若現,兩座高聳的秀峰幾乎要呼之欲出。頭上常常梳綁著兩條黑黝黝的馬尾,可愛之至,她一張清秀標致的五官上還時常顯露出一副羞怯害臊的氣息。

  陡然間,一陣陣涼風吹拂過來,緩和了炎炎仲夏的悶熱,隱隱地還帶來幾分令人腦子清爽的感覺。她的心感到平和地躺在草原上,嘴里還輕輕吐納著一種閒心無聊的嘆息。平時除了學校的假日外,每個周六她必須到街頭的那個賣魚為生的炳伯打工之外,唯一可以讓她的頭腦安靜下來,能獨自一個人感受到時間閒靜的流逝,也只有每一周的周日的時間了。

  在這段失去雙親的日子里,這數年來,她總是喜歡單獨一個人躺在這後院的大草原上,藍天白雲照耀在她的臉上,心里面一直很在意當初的一件驚事。自從幾年前在家里發生了一件令她本人畢生難忘的驚事,雖則漫長的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但還記得當年她年紀尚小,對於大人的事故就一概不知,當時她甚至害怕到要躲在家里的一旁,驚視到她本身的親生母親以及狼狽為奸的繼父竟然在房屋庭院外被好幾個從未見過的警察逮捕,看見他們兩個人的雙手居然各自被手銬鐵鏈鎖扣住,跟著各自的頭上還套上了一個不見得光的麻布,在庭院外大哭大鬧的,好像一副不情願的步伐被拖入警車的後廂里,從此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她倆半個眼神了。

  閒靜平和的片刻里,彷佛一箭刺破,轉瞬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高呼,那嗓音清澈嘹亮,在整個草原四下回蕩起來。

  「阿芬……」

  她忽地被遠處傳來的嘹亮的呼喚聲敲醒。

  「唉!還難得本小姐有這唯一空閒的下午,那個無聊的姐姐干嘛又無緣無故跑來這里煩著我呢?」

  躺在草原上的芳齡才不到十五歲的小女孩,隨著耳朵邊傳來的聲調,立時像似彈弓般的姿態,迅速從草原上抬起了頭,臉上還顯露出一種郁郁寡歡的表情瞪著遠方。

  一身急促地向前跑去的女孩,看清一點其實就是彭家的大女兒──馨妮。看上去似乎才踏入人生中第十八個年頭,但是她一張瓜子臉上的清秀容貌簡直可以震驚天下,一雙明眸照人的鳳眼,就好像無時無刻都要把別人的注意眼光吸引過去一般,她櫻嘴兩撇的笑靨彷佛顯出一絲含苞欲放的感覺,一身微露酥胸的上衣根本就不能將她一具雪白柔滑的美肌給完全遮蓋。

  無可厚非,她渾身散發出一種蓓蕾初放的氣息,再加上她一對清晰似水的眼神,每一個眼光,每一個注視都顯得秋波蕩漾,簡直是青春無敵,媚力無法擋,仿如那些國色天香的古代大美人,她們一個兩個幾乎風情銷魂了每個朝代里的男人,那些楊玉環、西施、王昭君以及美艷天下人的貂蟬,這幾位聞名於世的容貌及氣質就只有傾城傾國的大美人才能具有的非凡氣質,芳齡才不過十八的她基本上就融合了古代四大美人的美艷精髓,該翹的則翹、該凸的則凸、該凹的則凹,就像一位春風似的融化人。

  「芬……芬……」

  走向草原,渾身顯出滿頭大汗、喘息呼呼的模樣,時斷時續地對著她面前的妹妹輕聲說:「你……你果然在這邊,你知道我剛才為了要找你,我一個人到處找尋已找了大半天……」

  「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私人空間?你這樣子就等於活生生剝削了唯一可以給我休息的時間!」

  瞪著眼,像秋風似清泉的聲音回復著。

  一瞬間滿額香汗的馨妮,疲倦地彎下腰,喘著氣急說:「姐姐也不想在周日打擾你休息,只不過我剛剛接到了一封電報,監牢那邊通知說媽媽她即將很快就會被提早釋放出來!你說這麼美好的大消息,你是不是也應該要高興一下?就算你沒得休息也無所謂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說句要回來就回來,她究竟當我們是什麼?」

  她帶著憤怒的聲調,語酸酸的口吻說:「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雖說有彭叔父的照顧,但始終寄人籬下的感受一點也不好過,所以我一早就當自己是個孤兒了,有她沒她根本就不重要。」

  「阿芬……當年發生過的事情,沒人想的,況且法官那邊也判定了媽媽只是知情不報,並沒有犯下殺人罪行,畢竟沒人會預計到老爸他真的如此喪心病狂,為了綁票勒索金錢就不擇手段。」

  馨妮從她豐腴的唇邊,亮白牙齒的口中說出:「我們兩姊妹不緊不慢已耐了十幾年,現在終於讓我們看到了一絲希望,說真的我現在的確很牽掛媽媽她呀!」

  「你說得就輕松,可以當年從旁通風告密者說熊伯伯在屏東是個千萬富翁,第一個親眼發覺老爸他劫持綁架一案卻沒說出口的並不是我呀!而是你這個彭家的大女兒!」

  郁積沉底,馨芬頓時轉回頭,直視著面前的姐姐,然後滿面憤意,眼神彷佛充滿著火焰,瞪著她說:「當時冤枉我的情形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明明是你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我才從你口中聽聞而已,但我不顧一切,獨自闖入威強的家里想要救回他一家人的時候,偏偏就在這時老爸冤枉我說我是個背叛出賣他的女兒,也就是這個原因,威強他心里面始終不能原諒我的過錯,他嘴巴雖說不會再介意,但自此之後他對我說話的方式完全不同了,而且這些日子里還對我不理不睬的。」

  「當時在警方那邊我並不是想不把整件事實說出來,而是彭大叔之前勸告要保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說我是彭家的大女兒,真的不能出事,要是警方也向我落案的話,到時家無後人的了。」

  「那就要我這個沒人要的二女兒做你的槍靶?任人話柄?然後你就可以跟你那位風流倜儻的威強哥哥雙雙過著一段風流快活的日子,依偎著對方的懷中每晚高歌?」

  說完,躺在草原上的馨芬幾乎緊緊地一握拳頭,拳頭重重地合上的時候似乎有風聲發出,她的眼睛閃閃發光的回答,因為她自己說出類似會被天公劈雷的妄語,而感到不好意思的縮著秀肩,霎時側著面凝望著遠處一整片青綠綠的草原。

  「你別來煩我了,本小姐現在沒什麼閒情跟你說話。」

  「可是彭叔父要我們六點前回到家去,他今早出去打獵,相信今晚有豐富的燒烤山豬肉可吃了。」

  白皙又遲疑的臉上,展現了一絲無奈。

  「我說我沒心情聽你說話,你這個人到底是殘疾人士,是聾啞麼?我要回就自然會回,不必我這個好姐姐前來這里裝好心,謝謝你的操勞了。」

  半身依然躺臥在草原上的妹妹,一邊半弓起身體,一邊舉目瞪著她,然而她一張鵝蛋形的嬌臉旋即展示出一副怒氣的氣息,這種難堪的表情似乎令身為唯一姐姐的馨妮也徹底無語,完全啞然了。

  「你……」

  看著呆若木雞似的馨妮刹時無言了,暗地里一沉,親眼看著躺臥在草原上且展出一副要殺人的鐵青樣子的唯一妹妹說出這等令人痛心疾首的話,馨妮不禁眼泛紅根,眼角噙淚似地呆了下來,雖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反應,但鳳眼眨呀眨的,雙眼中漆黑的瞳孔,眼縫兩旁又更加的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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