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在兩性方面,我是一個膽小的男人。因為在我的潛意識里,女性對我來說,除了神秘以外,還有些可怕的成分。我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我幼時的一段經歷。
(因為我不擅長編故事,所以本小說大部分情節均是本人的真實經歷,為了講好這些故事,可能會增加一些片段,但主线基本屬實。年幼的這一段,原本想後來再寫,但是感覺如果沒有這一段,大家對我性格的形成就沒有一個很好的理解,於是決定先寫。)
時間回溯到了30多年前。我的父母是北方某國有企業的工人,在上世紀下半葉那個國有大廠雙職工還被很多人羨慕的年代,年幼的我和大部分工人子弟一樣,去了廠屬幼兒園。
和大部分孩子一樣,我對上幼兒園這件事是非常抵觸的,每天早上都會非常不情願的流著鼻涕被媽媽連拉帶拽的拖著去。好在幼兒園離家很近,就在我們廠職工宿舍的小區里面,也就隔著幾棟樓的路程,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只要一進幼兒園的門,手從媽媽的手心被交到了老師手里,我就立馬變成了乖孩子,完全忘記了剛剛種種不情願。因為我知道這時候再怎麼鬧騰也是沒用的,想想園里的玩具,就把那些不快樂都扔到腦後去了。孩子麼,都這樣。
幼兒園的生活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我所感興趣的事,一個是玩具,另一個是每天中午的伙食。當然玩具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每天都是壘積木、插雪花片。我最擅長的就是把雪花片插成坦克、衝鋒槍什麼的,偶爾會惹來其它伙伴的效仿,彼有些得意。至於伙食,也沒有什麼花樣,尤其是我最不愛吃的豆腐乳,紅紅的,看著就嚇人,但是這並不妨礙有的同學能一頓飯吃兩個大饅頭。哼,豆腐有什麼好吃的,咸菜才好吃呢,我在心里想。
時間在流逝,我的生活似乎每天都被玩具和吃的圍繞著,我甚至從未嘗試著去關注一下周圍的那些小伙伴們。於是我從小班,混到了中班,然後是大班……最後到了學前班,情況終於有了變化。
那一年,因為國家調整了小學入學的年齡起始時間,於是有一些孩子因為恰好卡在了時間點的後面,就被提前從中班直接升到了學前班。
我至今都無法忘記,那天中午,老師領著一些孩子,進入了我們的教室,拍了拍手高聲說讓我們歡迎新同學的加入。當時的我手里還拿著自己辛苦了半天才插起來的坦克,很不情願的抬起頭,掃視了一眼那些新同學。
一張美麗清秀的臉龐映入眼簾,瞬間吸引了我的注意。她扎著一條高挑的馬尾辮,眼睛清澈如水,仿佛兩顆明亮的黑寶石,閃爍著好奇與友善的光芒,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訴說著動人的故事。
她的鼻梁挺直,唇色粉嫩,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溫暖而明媚,瞬間照亮了整個教室,也照進了我的心里。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手中的坦克滑到了地上,所有的不情願都煙消雲散,只剩下心中那份難以言喻的驚艷與悸動。
教室里其他孩子的聲音漸漸模糊,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她。她站在那里,自信中又透著一絲羞澀,就像是一幅動人的畫卷,讓人移不開目光。她的出現,讓我的世界變得不同,我的人生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心動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叫趙永馨,人如其名,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從那天起,每天都想看見她,哪怕是不跟她說話,只要在遠處默默的看著她就好。
從此我開始喜歡上了去幼兒園,每天都不用媽媽催促我就會自己跑著來,已經不需要媽媽接送了,不明真相的媽媽還夸兒子長大了,懂事了。
當然,這件事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只是偷偷的喜歡她。當時的我並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只知道自己開始對女孩子感興趣了。
漸漸的,僅僅只是遠觀已經無法滿足我了,於是我開始尋找機會接近她。
要說這種機會,在幼兒園里是非常多的,就算沒有機會,我也可以創造機會。
“趙永馨,我有開心果你吃嗎?”我拿著媽媽給我的零食,屁顛屁顛的跑到她身邊跟她說。
“嗯,我不吃。”她還有些羞澀,搖了搖頭,那條大緶子左右甩了兩下,甚是好看。
“喏,你吃吧,你看我都拆開了。”我把開心果塞到了她的手里,迅速的跑開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之所以跑開,是因為我的心已經激動的快要跳出來了,因為剛剛我的手居然碰到了她的手,這對於年幼的我來說簡直太刺激了。
於是我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抬起自己的手,親了親那個碰到她的地方,興奮不已。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天都要上演,每次成功觸碰到她,都能激動的我一整天都很興奮。
但是隨著時間延長,我開始不滿足於這種級別的接觸了。直到有一天,當我的目光掃過她的那張粉嫩的小嘴時,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我想親她的臉”。
機會終於還是被我等到了。要知道,幼兒園每天都會安排中午午休,在夏天,老師會安排小伙伴們打通鋪(就是那種多個涼席拼在一起的床,一個屋子圍一大圈。不分男女,每個人脫掉鞋子爬上去,一個挨一挨的睡午覺。我故意找了一個挨著她的位置,躺下了。然後我在等她睡著。
如我所願,她緩緩步入夢鄉,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悠長而平穩。起初,她的眼皮開始沉重,仿佛被無形的力量輕輕拉下,每一次眨眼都更加緩慢,直至最後完全合上,隔絕了外界的紛擾。
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柔和而寧靜的表情,嘴角不經意間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隨著睡意的加深,她的身體逐漸放松,肩膀微微下沉,雙手自然地垂放在身體兩側,手指間偶爾會有不經意的微小動作,如同在彈奏著夢中的旋律。
她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清晰可聞,每一次吐納都像是在與周圍的寧靜空氣進行著溫柔的對話。房間內的光线似乎也隨著她的入睡而變得柔和起來,窗簾邊緣透進的微弱光线輕輕灑在她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周圍的環境仿佛都隨著她的沉睡而安靜下來,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緩慢。
在確定她熟睡以後,我嘗試悄悄的抬起頭,望了望四周。是的,此刻的我需要確定老師在不在,如果我的舉動被老師看見,可就完蛋了。
幸運的是老師不在。我又重新慢慢的躺了回去,看著她那粉撲撲的小臉,心跳開始越來越快。我慢慢的將頭移向她的臉,此時的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聲音大到它好像要跳出我的胸膛。
我知道這種機會不多的,要抓緊了,於是顫顫的將嘴湊了上去。隨著我的嘴離她的臉越來越近,我的眼睛也在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因為我害怕在這個過程中她突然醒來。
就在我的嘴唇接觸到她的一刹那,一股說不上來的香氣衝擊了我的嗅覺,這是一種能使人迷失的氣味,同時還有一種軟軟的觸感從嘴唇處傳來,讓人欲罷不能。
遺憾的是這種美好的時光非常短暫,因為我看見她的眼皮似乎抖動了一下,嚇的我趕忙退了回來,草草結束了我的罪惡行為。
就在我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的時候,現實還是打醒了我。
午睡結束,我們陸續從床上下來開始往外走,一個令我驚出一身冷汗的聲音冒了出來。
“我看見你親趙永馨了!”一個男孩高聲說道。
我頓時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凝固了。“我死定了”,這是我當時的念頭。
“你胡說,我沒有。”就在趙永馨驚訝看著我不知所措時,我撩下一句話就跑掉了。
事後我才明白,立即跑掉是對的,因為孩子們總是健忘的,在大部分人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很快就沒有人再提這件事了。但這件事給我的衝擊比較大,從此我知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但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就在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跟趙永馨說話的時候,她居然先開口跟我說話了,而且一鳴驚人。
“你想親我嗎?”
是的,就是這五個字,一個字都沒錯,我記了它三十多年了,我永遠也不能忘記她突然跟我說這句話時的那個表情。
同樣是一次午休,同樣是她躺在我的旁邊,只不過這一次她是睜著眼睛的,在她發現我盯著她看了好久之後,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想親我嗎?”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鎮靜了片刻,明白自己沒有聽錯後,我用一種口干舌燥以至於幾乎有些沙啞的嗓音回了一個字,“嗯。”“那你親吧。”她的那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我。她的眼神閃爍著一絲羞澀,如同晨曦初照下的湖面,波光粼粼,既清澈又深邃。每一次目光的交匯,都讓我的靈魂在顫抖。她的注視,像是一種溫暖的邀請,讓我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久久難以平息。
她也喜歡我?這是我當時的想法,但很明顯這不是我現在急需的答案,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我有些顫抖的伸出一只手,摟住了她那纖細的腰肢,將自己的嘴向著她那粉嫩的嘴唇湊了過去。
“等,等一下,你還是先親我的手吧。”她顫抖的說道。我可以看到她的臉幾乎紅到了脖子根,是的,我們的進展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還是太快了。於是我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飢渴的啃了起來。
當然,親手剛開始時還有點意思,親一會兒就沒什麼意思了。於是我就忍不住想要去親她的嘴,剛開始她還有些許抗拒,當我真的吻上去之後,她就不再反抗了。
青澀的我們開始嘗試接吻的感覺,我用舌尖慢慢地撬開了她的嘴,和她的舌頭在她嘴里面追逐打轉,就像玩一場濕漉漉的捉迷藏,我們的口水也順著嘴唇流了出來。我能感覺到她的手也開始撫摸我的身體,但沒有用力,是一種即想摸又沒摸的若即若離的狀態。
許久之後,我們嘴唇分開了,相顧無言。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問什麼,幸福來得太突然,我還沒有心理准備。我甚至懷疑我們是不是要結婚了。
但是現實又一次跟我開了玩笑。放學時,媽媽來接我,就在老師和媽媽打招呼時。趙永馨突然站了起來,指著我說:“阿姨,他親我。”